袁世凯与直隶巡警制度研究

2018-02-08张斌

卷宗 2018年2期

摘要：袁世凯在清末创办了巡警制度，为清末改革提供了良好的环境。

关键词：巡警制度；袁世凯；清末新政

在现代社会中，巡警制度在维护社会治安方面是必不可少的，在后现代国家的改革中，巡警的产生也是改革的应有之义，但晚清时期巡警制度的创建却纯属偶然。《辛丑条约》中有规定，列强不许中国军队在天津方圆二十里内驻军。如果没有军队，即便接收天津后，袁世凯也无法有效维持城市的稳定；而天津地区本就“地处海滨，民俗强悍”，又赶上联军交接防务之时，“匪徒乘间思逞”，袁世凯也不可能不在此此重要之地驻军。在这两难之际，一位西方友好人士建议袁世凯以警察代替军队来维持治安，这样便可收两全其美之效。[1]袁世凯欣然接受。

在向乡村推广的过程中，巡警们也在根据农村的实际情况来调整自己的工作方式，“办理巡警，外县与省会不同。其在省会，固以站岗位要，而在乡县，惟以巡道为先。因在束饶、祁博等州县接壤处，所分二里为一段，以每段驻一人，饬令在于所分段内往来巡逻。”[2]

在接收天津前，袁世凯先在保定设立警务总局，任命赵秉钧为总办，聘用日本人伊藤次郎和原田俊三郎为帮办、顾问，协助赵秉钧按照日本的巡警方式培训巡警将弁。当3000名从武卫右军中精选出的士兵被训练成巡警后，袁世凯首先在保定推行警政，进行试验，以为接收天津的前奏。1902年接收天津时，3000名巡警迅速进驻天津，其中1500名巡警驻守天津，另外1500名驻扎于塘沽、山海关、秦皇岛等处。天津地区的局势能在接收之际保持稳定，巡警们功不可没。

接收天津后，袁世凯在天津市区设立南段巡警總局，总办为曹嘉祥，随后由赵秉钧接任。总局下设五个分局，每分局定额295人，每分局划分为四个区，划定负责范围、分层管理。1902年10月，袁世凯又设立北段巡警总局，总办为段芝贵，同样下设五个分局。1904年又设立天津四乡巡警总局，下设八个分局15个区，每个区约有3000户居民，富裕地区约为每50户有一个巡警，贫瘠地区则为100户有一个巡警。[3]通过这一系列措施，袁世凯在天津建立起了一套严密的巡警网络，将天津所有地方都纳入到巡警体系中来。

当然，仅仅建立这样一个巡警网络还是不够，还要巡警们真正的承担起维护治安的责任来。在袁世凯的严格督导下，赵秉钧完成了后续的工作，将天津巡警带上了规范化的轨道。

赵秉钧为巡警的建设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他制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如《天津南段巡警总局现行章程》就对巡警的言行举止进行严格的规范，“值班巡警不准与人闲谈，只许挺身往来梭巡；不许携伞持扇吸食纸烟及与市人戏谑……”。[4]提拔警员考核机制也被严格执行，当时的报纸说：“南段巡警总局总办赵智蓭观察欲将所辖各分局各队巡弁细加考试，系为提升头等巡弁起见，以便加奖月薪，已委派该局提调王都戎监场考试，试以警务，遇有急事，有如何巧妙办法。临考试时当面提问，随即答复。除第一局各区巡弁外，第二、三、四、五属共二十名均于十三日午后五点钟齐集总局考试。”[5]每月两次的例会制度也被严格遵守。[6]

在向乡村推广的过程中，赵秉钧也在根据农村的实际情况来调整巡警的工作方式，“办理巡警，外县与省会不同。其在省会，固以站岗位要，而在乡县，惟以巡道为先。因在束饶、祁博等州县接壤处，所分二里为一段，以每段驻一人，饬令在于所分段内往来巡逻。”[7]

在严格的督导和灵活的工作方式下，天津巡警在全国位列第一。民众对巡警们取得的成绩非常认可，“袁宫保近派巡警营兵丁在城乡内外昼夜梭巡，清理街道，盘诘奸尻，夜间按时换班，尤为慎重，宵小为之歛迹，百姓称颂，有夜不闭户之风”。[8]“不二年津阜治安为各省冠，有六个月不见盗窃者，西人亦为叹服。”[9]袁世凯也比较满意，认为自巡警建立以后“奸宄不行，闾阎安堵，成效显著，中外翕然。”[10]就连清廷对巡警所取得的成绩也是赞不绝口，并在当年九月十六日发出上谕，要求其他各省均仿照直隶办理巡警：“前据袁世凯奏定警务章程，于保卫地方一切甚属妥善，着各直省督抚仿照直隶章程，奏明办理。不准视为缓图，因循不办，将此谕知之。”[11]

1905年，五大臣出洋考察宪政时在火车站遭到革命党人刺杀，这一刺杀事件暴露出清廷在京师治安措施的不足。经袁世凯奏请，清廷正式宣布成立巡警部，以徐世昌为尚书，赵秉钧为侍郎，统一管理全国巡警，构建全国的治安体系。赵秉钧担任巡警部侍郎后即着手巩固北京的治安，他从天津抽调1000余名巡警来京，以他们为基础组成了北京的巡警机构，北京的治安大为好转。一位外国人曾对北京的治安描述道：“首都的警政大有改进。南城由袁从省会调来的一支兵力维持治安，他们控制的街头交通令人赞佩。各城门不再出现堵塞现象，人人都必须循序而行，不准许向前猛冲猛撞。即便是由德国兵驾着的笨重四轮马车，也不准破坏马路规章。有一个讨厌的士兵装腔作势不肯服从指挥，并且拔出他的刺刀来，维持治安的警察便吹起警哨把这个兵逮了起来，押到附近的警察所去。”[12]

清廷成立巡警部的初衷本是应对革命党对满清高级官员的暗杀，但从客观上来看，巡警部的成立也为全国治安形势的好转做出了贡献，为清末新政的推行提供了一个良好的社会环境，并为中国近代城市管理体制的建立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这也是值得肯定的。

参考文献

[1]【日】佐藤铁治郎：《袁世凯传》，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166页。

[2]《东方杂志》，1904年第1期。

[3]甘厚慈辑：《北洋公牍类纂》（一），北京：京城益森印刷有限公司，1907年，第575页。

[4]甘厚慈辑：《北洋公牍类纂》（一），北京：京城益森印刷有限公司，1907年，第575页。

[5]《大公报》，1904年11月22日。

[6]《大公报》，1905年5月14日。

[7]《东方杂志》，1904年第1期。

[8]《大公报》，1902年7月1日。

[9]张一麐：《古红梅阁笔记》，上海：上海书店，1998年，第42页。

[10]《袁世凯奏议》下册，天津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117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