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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振兴战略的六维结构特征*

2018-02-06苏晓伟

中共南京市委党校学报 2018年5期
关键词:城乡法治结构

苏晓伟

(中共遵义市红花岗区委党校 遵义 贵州 563000)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为新时代乡村建设绘制新的宏伟蓝图,这是党中央在统筹国际国内环境和全面把握经济社会发展规律基础上,对乡村价值的再认识和对乡土社会的再发现,书写了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的新篇章。乡村振兴战略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必然要求,也是加快城乡融合发展实现农村现代化的必然诉求。乡村振兴战略作为新时代“三农”工作的总抓手,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方针和总要求,为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奠定良好的基础。乡村振兴战略是一个多维度、多层次的有机体系,是人类社会和现代政治发展的内在要求,它既是一个实践过程也是一种价值追求,具体表现为在时间和空间维度上的复杂性、有序性和动态性的增进过程。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可以从要素结构、层级结构、价值结构和城乡结构中理解,这是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显著特征,对乡村振兴战略的结构特征进行认知和分析有利于细化对命题的结构性理解。诸要素结构特征决定了乡村振兴战略既是一个从微观到宏观递进的层次性结构,也是一个具有并列关系的同位性结构,在一系列的有效调节下,维系发展过程和存在状态的有机统一。

一、要素结构:政府主导与社会参与协同化

从要素结构看,政府与社会是两个不同的行为主体,有明确的目标和权力界限。围绕公共权力建构和运行管理过程的建构是政府与社会关系协同化的基础。以前,政府存在的历史逻辑是强化资源汲取和社会控制和动员能力,思想就是让社会依附于强权之下,总体上是一种规划的社会变迁,狭隘的排斥异己的社会力量,使社会处于原子化的状态。政府与社会的关系是一种统治和被统治的关系,一方面政府以权力集中和结构集中来应对社会的分和多元;另一方面政府以集权下的分权来应对社会的多元。[1]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就是要打破过去国家权力支配社会的观念,重新建构政府与社会的关系,政府作为最有影响力的公共组织,存在的功能就是在宪法和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提供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寻求有效的公共事务治理之道和多元的支持力量。社会作为一个自主的行为主体有其自身价值诉求,与政府是一种平等、协商与合作的关系。乡村振兴需要“善治”,一方面要提升政府回应能力和倾听能力,培养合作与协商精神,建立理性公民成长的政治文化基础;另一方面是推进社会民主化,尊重社会个体的价值取向,把个人的权利确定在政府对个人自由和平等的保障度上。也就是说,政府通过合法的方式和途径把社会中闲散的资源整合起来,对基于利益共享和价值共享的社会道德共同体建设具有重要推动作用。在政府和社会的二维结构中,两者不存在“修昔底德”式的二元对立,而是相互促进,引导村民积极参与公共事务形成“成员身份自治”共同体,促进乡村社会发展。在政府与社会协同化的过程中,政府主导乡村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生态建设以适应快速发展的变化,保障个体权利诉求成为社会共同的价值取向,通过有效的参与机制使政府合法性嵌入到社会利益结构中去。社会积极参与政府公共政策的过程,通过社群共同体“自己统治自己”分享政府权力,遏制政府权力的“恶”以防止政府失灵。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要明确政府与社会的性质——政府是有限的政府,社会是自组织的社会。只有这样,才能明确马克思关于“重点论”和“两点论”的关系,政府与社会才能协同好关系,达到乡村振兴“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协同理念。

周泽赡擦擦眼泪,接起了电话。周泽赡勉强笑着搭话,讲完电话后,门铃响了。周泽赡去开门,是白婗棠,他怀里抱着一只小鸡,看来有三四周大的样子,比周泽赡之前养的那几只都要大。

二、层级结构:顶层设计与基层实践有机化

从纵向维度来看,实现乡村振兴层级结构划分为三个层次:顶层、中层和基层,这三个层次是层级结构的基本框架。中层主要是上传下达与承上启下,更多的是作为第三者来促进顶层与基层有机联系的。顶层设计指的是从总揽全局的高度,利用手中的资源和信息,兼顾各方面和各层次的利益诉求和利益偏好,最大化的实现公意,广泛寻求公共事务的善治之道,制度存在有其自身的惯性逻辑和支持性的意识形态和社会力量。[2]顶层设计不是关起门来拍脑袋做决策,而是依据现实的乡村状况,坚持从实际出发,是合目的性、合逻辑性与合规律性的系统规划结果,为乡村振兴勾勒出清晰的“路线图”,基层实践是指在国家大政方针的指导下,结合自身实际的特点,发挥积极性和创造性以适合基层社会发展。基层实践直面乡村振兴的困难,坚持问题导向重点推进,本着求真务实、事实求是的态度和遇水搭桥、逢山开路的勇气解决乡村发展的遇到的问题。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顶层设计同摸着石头过河结合起来”的论点,强调二者之间辩证统一,不可偏废。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推进局部的阶段性改革开放要在加强顶层设计的前提下进行,加强顶层设计要在推进局部的阶段性改革开放的基础上来谋划。”就是说在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过程中,要把顶层设计与基层实践有机结合起来,处理好局部和全局、当前和长远、个人和集体、胆子大和步子稳的关系,改变过去那种自上而下的“单轨政治”,而是倡导顶层与基层双向联动的“双轨政治”。层级结构建构一方面要加强宏观思考,注重系统性、协同性和整体性,强调顶层设计要整体谋篇布局;另一方面要打破“渐进路径的崇拜”,结合基层实际情况可以大胆创新,破除思想的禁锢,注重基层实践要学会创新。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加强顶层设计与基层实践有机联系可以更好形成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系统完备的现代制度体系,是为了推动乡村社会的发展,根本的落脚点还是为了让广大的人民群众共享改革发展成果。“人民”既是利益个体也是意志群体,既需要顶层设计来维护也需要基层实践来实现,“民为邦本,本固邦宁”,这个“本”就是顶层设计与基层实践有机联动治理的基石。

第二,医护人员全面了解抗菌药物的相关知识,如药效、药动力学、适应症、禁忌症、使用方法、可能出现的不良反应等,掌握不同抗菌药物的药理作用,根据患者实际病情,选择性用药。

三、价值结构:公共规则与契约精神同构化

在城乡结构中包含着城市和乡村两个单元主体,城市是现代文明繁荣的符号,拥有丰富的资源、完善的基础设施和优良的教育卫生环境;乡村是传统中国的基础,皇权社会在其权力中心厚度很大,随着地理半径的延展而逐渐稀薄,直至消失在分散的相对封闭的边缘中,主权被碎片化的地主、豪强和士绅所分割。[5]作为皇权治理所需的赋税、价值取向和人口主要在乡村,城乡二元结构导致城市和乡村形成“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断裂”状态。中国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一方面要统筹城乡发展,注重资源和机会投向农村,推动城乡一体建设格局,增强农村可持续发展能力,提升农村公共服务水平,最终形成农业增效、农民增收和农村繁荣的局面;另一方面要充分发挥政府“看得见的手”和市场“看不见的手”相结合的调控作用,激发城乡的创新动力和内在活力,打通横亘在城乡二元结构的“任督二脉”,在一体化发展的过程中增进城乡治理的一元性,推动城乡一体化发展。有效促进城乡人才、资金等要素自由流动、均衡配置和平等交换,构建可持续的新型城乡一体化长效机制,使乡村居民与城市居民共享发展成果,从而形成城乡一体、共同繁荣和良性互动的新格局。习近平总书记曾表示“推进城乡一体化发展,我们既要有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也要有农业现代化和新农村建设,两个方面要同步进行。要破除城乡二元结构,推进城乡发展一体化,把广大农村建设成农民幸福生活的美好家园。”也就是说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城市和乡村要统一整体谋划,尊重城乡发展不协调不平衡的现实,从自然条件、历史禀赋和人文素养出发,逐步推进乡村振兴和城镇化发展,进一步促进城乡服务均等化、要素配置合理化和居民权益平等化。城乡一体化建设要以人为本,让广大乡村居民切实感受到乡村振兴战略带来的获得感,享受更好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推动城乡一体化建设发展,既是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内在要求,也是破除城乡二元结构的有效途径,通过建立城乡融合的机制,进一步形成“以工促农、以城带乡、工农互惠、城乡一体”的新型格局。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目标就是促进农村经济、社会、文化和生态全面进步,使乡村居民与城市居民一道实现小康社会,最终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和城乡共同繁荣,提升广大乡村居民获得幸福感。“民亦劳止,汔可小康”,城乡一体化建设必将推动城市农村共同发展,城乡差距进一步缩小,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一定会实现。

四、城乡结构:城市发展与乡村建设一体化

从价值结构看,现阶段维系乡村公共性是基于村民自由合意产生的公共规则与契约精神,这是对社会价值观的重构,与社会性质和国家架构相适应。[3]乡村振兴厚植中华文明根基,发展现代文明,具有乡土民间性和地域多元性的特点,赋予了中华文化长盛不衰的历史厚重感。中国进入新时代,乡村熟人社会进入到半熟人社会甚至是陌生人社会,原来维系公共权力的血缘亲缘和地缘逐渐失去了吸附力;乡村治理从传统的礼治走向现代的法治,原来基于道德和伦理形成的“权力的文化网络”变成了基于规则和契约的“利益的工具网络”。人们之间的诉求是通过反映意志的规则和契约来维持的,民主政治和商品经济的发展既是价值结构产生的根本动力也是价值结构符号化的反应。传统社会是身份与等级社会,现代社会是规则与契约社会,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就是要实现“从身份到契约”的转变,这意味着人际关系及其生活模式和状态的调整。对乡土价值的充分认知,还有利于乡土社会的延续性和有序性,[4]中国古代社会的宗法血缘关系与小农经济密切相关,在身份基础上形成的伦常规则强化了狭隘保守的形态,禁锢了社会发展。农业文明秩序与乡绅自治秩序有赖于宗法制度,其本质是“家国同构”的“总体性社会”,缺少公共规则和契约精神的约束和限制。进入新时代后,乡村公共性建构是村民基于平等自愿的原则建立“道德共同体”,在公共规则和契约精神的同构下培养社会资本,实现“重叠共识”的理性基础。以社会本位和权利本位为基础的制度建构既是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发展方向,也是实现的“乡镇自治精神”的核心。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过程中,一方面要遵循法治原则,保护和尊重乡村共同体成员的权利,按照公共性确立人人适用的普遍规则;另一方面要遵循契约精神,实现村民利益组织化,阻止国家权威直接的干涉个体生活。公共规则与契约精神同构化有利于乡村经济的发展和民主政治的建设,也就意味着乡村成为一个有机的共同体,村民具有认同感和归属感,增强对乡村公共事务的关注,培养参与意识,增强村庄的凝聚力。规则意识和契约精神的培养是乡村振兴的应有之义,通过规则意识的培养更能体现出乡村文明的发展,努力建构起培植村民合作互助精神的经济基础。

五、治理结构:完善法治与社会自治联动化

在乡村治理结构中,法治和自治是最主要的两种方式和手段。在传统乡村治理中体现为差序格局和宗法秩序为特征的家长权威和乡绅自治模式,乡村兴衰治乱是国家稳定与发展的基础,也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体现。乡村法治与乡村自治是辩证统一的,法治是实现自治的前提条件,培养理性公民自治;自治是法治的可靠保障,规范个体与国家关系。自治是核心,法治是保障,[6]法治与自治联动化是乡村振兴战略的应有之义。在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过程中,必须完善乡村法治和自治制度,以促进乡村治理结构的提升。乡村法治就是体现乡村居民意志和农村社会发展规律来治理乡村,尊重国家法律与民间规范的互动,不受个人意志阻碍与干预,核心是依法规办理乡村事务,重点对基层公共权力制约,保障农民权利和维护农村稳定。[7]法治是治理结构规范体系的强制性表现,以国家权力为后盾,规范和约束个体的政治、经济和社会权利,保证社会秩序在制度化的结构网络中。明确政府的有限职能,建立有限权利结构,调整利益关系,尊重乡村法治建设的规律,因地制宜,尊重发展的差异性和多样性,循序渐进推动乡村法治建设。乡村自治是基于和集体土地产权发生关系的开放性的治理结构体系,是民主参与、个体权利所结成的自我统治、自我治理的组织形式。通过社会自治,村民可以自我管理、自我监督、自我服务、自我教育,实现乡村治理的现代化和治理体系能力的建设,实现从统治模式向自治模式的转变,重构国家、社会和自组织个体的权利边界。在治理结构建构中,要突出法治与自治的边界和范围,法治的目的是维护国家在乡村的权威,统一于国家的现代化建设中,任何组织、团体和个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乡村自治的意义在于用社会的权力来约束国家权力,维护村民合法权益,维系国家与社会的关系。法治与自治联动化有利于乡村治理制度化的发展和建设,改变传统权威集中和组织结构集中的治理模式,适合新时代中国农村治理的特征,确保法治原则之公共事务的制度化关系,建构社会自治的基础性结构条件。“欲筑室者,先治其基”,唯有完善国家法制建设和社会自治建设,才能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

六、发展结构:创新发展与继承发展的辩证化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既是为了实现全面的、可持续的发展,也是为了实现平衡的、协调的发展。发展结构中要注重创新与继承的辩证统一关系,创新发展和继承发展是乡村振兴发展结构的重要组成部分,两者缺一不可。乡村是一个包含传统与现实的连续实体,处于连续嬗变和不断发展的进程中。创新与继承是辩证统一的,两者相互作用、相互依存、相互影响,具体表现为创新—继承—再创新—再继承的循环往复中,构成了由肯定到否定再到否定之否定的辩证发展和永恒运动的过程。创新是动力,是继承的发展;继承是方向,是创新的基础。扬弃继承,转化创新是发展结构中的一体两面,既对立又统一。乡村要实现发展,必须要进行创新,创新是“旧质”向“新质”的飞跃,“周虽旧邦,其命维新”,一代接一代上下求索,革故鼎新,乡土文明生生不息。沿着乡村发展的脉络溯源,小岗村鲜红的手印承载着几千年土壤的生机,让农业的生产力增强,农村的活力增加,农民的收入提高。乡村要实现振兴,必须要学会继承,继承是对合理部分的接续,是否定中的肯定。今天的乡村振兴是在原有乡村基础上,从经济、政治、社会、文化和生态上进一步完善制度和健全机制,让改革发展的成果惠及更多的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为了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乡村发展过程中,“必须以改革创新的思路,清除阻碍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和城乡融合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激发农村各类资源要素的潜能和各类主体的活力,不断为农业农村发展注入新动能”。[8]但是也要清醒的看到,不要盲目的否定原有的机制,要关照城乡融合发展的社会资本,保护好原有的文化基因,实现乡土社会的现代转型。乡村振兴正面临一个机遇和挑战并存的时代,发展应抓住机遇,顺应历史规律使乡土社会迎来生机勃勃的发展期。“为者常成,行者常至”,乡村振兴发展既需要创新也需要继承,把科学真理同社会实践结合起来,把优秀的合理的事物保存下来,走适合农村正确之路,富民之路。

在川酒东进、鲁酒南下、皖酒崛起、洋酒入关的形势下,在各路白酒的前后夹击的背景下,他将一个刚从濒临倒闭困境中走出来的地方白酒企业,建设成为全国白酒业十强品牌“今世缘”。

乡村振兴是一项长期的历史任务,我们既要满怀信心走共同富裕之路、城乡融合发展之路,也要埋头苦干走中国减贫之路、乡村善治之路,还要脚踏实地走生态发展之路、党建兴村之路。中国是农业大国有其农耕文明的历史感,乡村正是农耕文明传承的载体,它不是城市的附属物,而是具有自身价值的生存空间。实现乡村振兴,就要坚持农业优先发展,坚持农村融合发展,坚持农民主体地位,巩固乡村基层执政基础,让改革的红利惠及更多更广泛的乡村居民群体,推动乡村的可持续发展,早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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