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开始的地方
2018-02-06文丨张
文丨张 明
每个男人都有一个梦想,要么仗剑天涯,要么仗义执言,归根结底,就是希望能挺直腰身说话。作为“无冕之王”,记者满足了这一属性,也成为了我的梦想。
2008年12月,在《遵义晚报》新闻中心实习、见习近一年后,我有幸进入遵义杂志社,成为一名正式记者。我是偶然成为记者的,以前只是喜欢写,打下了一定的基础,但成为记者后,才知道那点基础的微不足道。
报纸期刊,说起来是一家,但真正做起来,才知道报纸与期刊分别很大。在晚报,采访的多是事件、案件,讲究的是客观、真实、平铺直叙,在最短的稿件中让读者获取最想要的信息。杂志有些不同,它要求全面、深入、有视角,让读者从文章中了解到波云诡谲,既要勾起读者的兴趣,又要把整个事件客观还原。
除了文章的不同,读者受众与采访对象也有些差异。晚报面向全体市民,注重的是时效和新奇,从“狗咬人”到“人咬狗”,采访对象极不特定,但主要围绕利害关系人。而《遵义》杂志作为“时政类期刊”面向订阅读者,首先即对可报道事件进行了筛选,又强调了调查的深入,采访对象从利害关系人至主管部门、鉴证机构再到专家学者,提升了采访的系统性。这里没有孰优孰劣,但这些不同为我的人格塑造提供了极大帮助,对我待人接物、评论事件等能力的不断提升奠定了基础。这是我在杂志社1000多个日夜所收获的宝贵财富之一。
那么,我们谈谈之二。
由于大学本科不是新闻或中文专业毕业,非科班出生的我不得不从新闻ABC开始从头学起。随后,刚到杂志社不久的一件事情深深触动了我。杂志社里有一位老编辑田兴海,由于德高望重、为人正直,大家都亲切地称呼他为田老师。由于入职时间短,当月的期刊我并没有参与采编,为了帮助我尽快融入角色,田老师拿来一叠稿件请我帮忙校对。在稿件中,好好的“春寒料峭”被我改成了“春寒陡峭”,田老师没有发火,只是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含蓄地说:“算了,还是我自己来。”
这“一字之差”,让我深深感受到了差距——作为时政期刊的合格采编人员,文化底蕴也尤为重要。为了强化自身修养,我从兴趣出发,研读《周易》《老子》《庄子》《论语》《史记》;为了提升文学水平,我从《成语故事》读到《唐诗》《宋词》《小窗幽记》。时间流逝的过程中,我也在不断蜕变。
在专业建设上,2009年恰好赶上全社提升专业素质,为全部记者、编辑报名了全国出版专业资格考试。考试之前,社领导进行了总动员,我也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把握这次提升能力的机会。于是连续一个月的突击学习,让幸运女神再次眷顾了我,竟然有惊无险地通过了这个考试。
慢慢地,我发现我在遵义杂志社收获了无与伦比的精神财富。努力总是有回报的,随后的日子里,我参与采写的两篇稿件《警徽下生命的热度》《失去你,是如此之痛》,分别获得了贵州新闻奖二等奖、三等奖,算是为我短暂的记者生涯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法眼》与《月坛》,是《遵义》杂志上稿源比较充足的栏目,投稿的大多是外地作者,也是《遵义》杂志的对外窗口之一。两个栏目有个共通之处,都对编辑的法律素养有一定的要求。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考过了司法考试再来编辑这个栏目,是不是才能算是合格了。也许“通过司法考试”的执念在那时候便已经埋下了。
短暂的三年时光如白驹过隙,我也和广大待业青年一道加入了公考大军。也许这在当时是一种潮流,我也不能免俗。考入公职后,我才发现在遵义杂志社工作的这段经历对我而言有多重要。因为频繁采访、参加市级各类会议,对政府机关的工作性质、内容、方式方法等,我比普通公务员多了许多不一样的视角,也能更加宏观地看待一个政府部门的具体工作。同时,作为曾经的文字工作者,应付各类材料也可谓得心应手。在此期间,我也实现了小心愿,顺利通过了国家司法考试。
也许是公务员的工作氛围与作为自由职业者的记者有太多不同,按部就班的日子让我倍感压抑。于是,2016年10月,我辞去了来之不易的公职,成为了一名专职律师。但在遵义杂志社的工作经历仍然是我最宝贵的财富。如今,作为《遵义律师》杂志的常务副主编,我仍然在享受着遵义杂志社工作经历给我带来的福利。一眨眼,杂志已创刊十年了,那些徘徊在路上“痛苦”的回忆,都成为了我内心最坚强的支柱。
十年磨一剑,我们共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