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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语阅读知觉广度的眼动研究*

2018-01-31白学军高晓雷王永胜

心理学报 2017年5期
关键词:藏语眼动广度

白学军 高晓雷, 高 蕾 王永胜

(1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天津师范大学心理与行为研究院,天津 300074)(2西藏大学师范学院,拉萨 850000)

1 前言

阅读知觉广度(perceptual span)指读者在阅读过程中每次注视能获取有用信息的范围,是阅读研究中最为基本的问题,也是一个具有重大实际意义的问题(李韵静等,2015;王丽红,白学军,闫国利,2014)。阅读知觉广度的大小能够反映个体阅读时的效率和加工策略(闫国利,熊建萍,白学军,2008;McConkie &Rayner,1975)。研究阅读知觉广度主要采用 McConkie和 Rayner (1975)提出的“呈现随眼动变化技术”中的“移动窗口”范式,即通过操控窗口的大小来精确地控制读者每次注视能从多大范围内获取信息。该范式的基本假设是:当所设定窗口的大小与读者能获得最大有效信息的视觉范围一致时,在各项反应阅读知觉广度的眼动指标上,该窗口条件与正常阅读之间将不存在差异;反之,窗口条件与正常阅读之间存在差异,并影响读者的正常阅读活动(闫国利,张巧明,张兰兰,白学军,2013;闫国利等,2008;Rayner,1975,1986)。

研究发现阅读的知觉广度具有语言加工的特异性,它会随着语言本身特征的不同而发生改变(张玉晶,买合甫来提,阻木然提古丽,2015;Rayner,2009)。以拼音文字(如英语、荷兰语)为阅读材料,结果发现:英语知觉广度在注视点左侧3~4个字母空间到右侧14~15个字母空间的范围之内(Rayner,1998;Rayner,Well,&Pollatsek,1980);荷兰语知觉广度在注视点左右侧各12~15个字母空间,大约是4~5度视角(Den Buurman,Roersema,&Gerrissen,1981)。

因为大部分拼音文字是从左向右读的,对于那些从右向左阅读的语言,其知觉广度会有怎样的特点?Pollatsek,Bolozky,Well和Rayner (1981)以希伯来语和英语为阅读材料,结果发现:在阅读希伯来语时,知觉广度在向左的方向上表现出不对称;在阅读英语时,知觉广度在向右的方向上表现出不对称。Jordan等(2014)以阿拉伯语和英语为阅读材料,结果发现:在阅读英语时,读者在向右不对称的窗口条件下阅读表现更好;在阅读阿拉伯语时,读者在向左不称的窗口条件下阅读表现更好,与阅读英语基本相反。Paterson等(2014)以乌尔都语和英语为阅读材料,结果发现:在阅读英语时,读者在向右不对称的窗口条件下阅读表现更好;在阅读乌尔都语时,读者在向左不称的窗口条件下阅读表现更好,与阅读英语基本相反。张玉晶等(2015)以维吾尔语为阅读材料,结果发现,维吾尔语阅读知觉广度是注视点左侧8~11字符到右侧2~3个字符空间。希伯来语、阿拉伯语、乌尔都语、维吾尔语都是从右向左读的语言,在上述研究中,不仅发现这几种语言的阅读知觉广度存在不对称性,同时发现它们的阅读知觉广度左侧大于右侧,表明了语言阅读方向会对知觉广度产生影响。

以汉语为材料,发现汉语阅读知觉广度是注视点左侧1个汉字到右侧2~3个汉字(闫国利,孙莎莎,张巧明,白学军,2014;闫国利,王丽红,巫金根,白学军,2011),最大范围大约从注视点左侧1个汉字到右侧4个汉字之间(Tsai,Tzeng,Hung,&Yen,2000)。以日本语为阅读材料,发现标准日本语(由表意的日语汉字和表音的平假名共同构成)阅读知觉广度为注视点右侧7个字符空间,而仅由平假名构成的文本的知觉广度是注视点右侧5个字符空间(Osaka,1987,1992)。

藏语是具有 1300多年历史的拼音文字,属于汉藏语系藏缅语族,除了中国境内的藏族外,在尼泊尔、不丹、印度境内也有一部分人使用藏语。然而,目前有关藏语阅读的研究还很少(高晓雷,王永胜,郭志英,张慢慢,白学军,2015;崔占玲,张积家,2009;张积家,崔占玲,2008),且藏语阅读知觉广度这一基本阅读问题也尚不清楚。因此,采用移动窗口范式开展藏语阅读研究,不仅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对于藏语的传承和学习也具有重大意义。

表1 藏语与英语、汉语的特点比较

从表1中可以看出,藏语既不同于英语,又不同于汉语。那么,藏语阅读知觉广度的具体情况如何,是更接近英语,还是更接近汉语?不能根据已有的研究结果做出简单直接的推论。因此,本研究以藏语为阅读材料,采用移动窗口范式,以眼动记录仪为工具,来探讨藏语阅读知觉广度的具体范围。

同时,考虑到藏语兼具英语和汉语两种不同类型语言的特点,在文字结构、字/词间信息的明确性及文字透明性等方面又表现出既类似于英语,又类似于汉语的特点,而上述特点又不可避免的会影响到阅读时的效率和加工策略,进而影响阅读知觉广度的大小。此外,已有研究也显示,英语与汉语的阅读知觉广度不同,英语阅读知觉广度在注视点左侧3~4个字母空间到右侧14~15个字母空间的范围之内(Rayner,1998;Rayner et al.,1980),汉语阅读知觉广度的最大范围大约从注视点左侧1个汉字到右侧4个汉字之间(Tsai et al.,2000)。因此,可以推测,藏语趋近英语的特点,可能会使其阅读加工比汉语更容易,从而表现出比汉语更大的阅读知觉广度;而藏语趋近汉语的特点,可能会使其阅读加工比英语更困难,从而表现出比英语更小的阅读知觉广度。

2 研究方法

2.1 被试

西藏大学35名藏族大学生(22名女生,13名男生)参与了本实验,平均年龄

M

=20.09 (

SD

=1.12)岁。所有被试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母语均为藏语。

2.2 实验材料

以小学高年级藏文教材及相当水平课外读物为基础,加以适当改编,形成 136个句子,句长为17~23个字符,不存在语义或句法歧义,句中无标点符号。

实验材料的评定。分别请 15名在校藏族大学生(不参加正式实验),共30人,对句子通顺性进行7点评定,对句子难度进行5点评定。最终选出70个句子作为正式实验材料,正式实验材料通顺性评定结果

M

=5.49 (

SD

=0.36)(1代表非常不通顺,7代表非常通顺),难度评定结果

M

=1.15 (

SD

=0.32)(1代表非常容易理解,5代表非常难理解)。表明实验材料符合实验要求。

掩蔽材料。在拼音文字阅读知觉广度的研究中,通常选用符号“X”作为掩蔽刺激(Rayner,Inhoff,Morrison,Slowiaczek,&Bertera,1981;Rayner,1986)。因为藏语是拼音文字,因此本研究中同样以符号“X”作为掩蔽刺激,如图1。本研究中,藏语材料使用Microsoft Himalaya 32号字体呈现,每个藏文字符宽度约为 15像素,使用 32号大写“X”作为掩蔽刺激,每个“X”所占像素为 18×18,掩蔽材料足以掩蔽藏语字符。

图1 实验材料与掩蔽材料的示例

2.3 实验设计

实验采用单因素7水平的被试内设计,自变量为窗口大小。

已有研究显示,阅读知觉广度在向前的阅读方向上表现出更大的范围(Rayner,1998;闫国利等,2014),知觉广度更大,每次注视所能获取的信息更多,对理解文本和提高阅读效率的贡献率更大。因此,对知觉广度较大一侧进行探测更具意义。对称窗口能够最大限度的保证对知觉广度较大一侧范围的准确、完整探测,而藏语是从左至右横向书写和阅读的,在阅读这一语言时,注视点右侧可能存在更大的知觉范围(张巧明,王爱云,闫国利,2013;闫国利等,2014;李韵静等,2015)。因此,本研究采用了对称窗口的设定方法。同时考虑到藏语兼具拼音文字的线性结构和表意文字(汉字)的立体结构这一特点,推测藏语的阅读加工可能比拼音文字(英语)困难,而比表意文字(汉字)容易。故此,参考已有研究,本研究设定了7种窗口条件:分别在注视点两侧呈现2、4、6、8、10、12个字符,分别产生5、9、13、17、21、25个字符空间的窗口,下文中分别称 L2R2、L4R4、L6R6、L8R8、L10R10、L12R12,最后一个条件是整行条件(控制条件),窗口大小为整句的长度,下文中称整行。不同窗口条件如图2所示。

图2 7种可视窗口示意图

2.4 实验仪器

实验采用EyeLink 1000 Plus型眼动记录仪,采样频率为1000 Hz。被试机屏幕刷新频率为140 Hz,分辨率为1024 × 768像素。被试眼睛与被试机屏幕之间的距离约为65 cm,刺激以Microsoft Himalaya 32号字体呈现,每个藏文字符在屏幕上的宽度约为15像素,每个藏文字符形成约0.6度视角。

2.5 实验程序

(1)实验采用单独施测的方式。被试进入实验室后,首先熟悉实验室的环境。之后,请被试坐在实验指定位置,开始默读被试机屏幕上的指导语。被试示意阅读完毕后,主试再向被试简述指导语,以确保被试正确的理解了实验进程及进程中需要做出的反应,并强调:实验开始后,显示器屏幕上会逐屏呈现一些藏文句子,每一屏只会呈现一个句子,请按照自己平时的阅读速度认真默读,阅读过程中要理解句子的意思。在有些句子后面有一个针对此句的是否判断题,需要做出判断。并告知被试翻页键及“是”、“否”判断键的位置,在盯着屏幕中央左侧注视点的同时按翻页键,开始下一个句子的阅读;(2)进行校准,以确保眼动记录仪能够准确记录被试的眼动轨迹。釆用三点校准,校准的误差值控制在0.25以下(李薇薇,2013);(3)开始正式实验。(4)在被试不能盯住校准点时,进行重新校准。

70句正式实验材料分成7组,每组有10个句子。采用拉丁方设计形成7种窗口条件的呈现顺序,每个被试随机接受其中一种刺激呈现顺序。另外随机设置 19个阅读理解题,以保证被试认真阅读句子。每种窗口条件下的前2个句子作为练习句。整个实验过程大约需要30 min。

2.6 分析指标

参考以往文献(Rayner,1986;Häikiö,Bertram,Hyönä,&Niemi,2009;Rayner,Castelhano,&Yang,2009;闫国利等,2014),选取平均注视时间、注视次数、总注视时间、阅读速度和向右眼跳幅度作为分析指标。平均注视时间是指读者在某个区域内所有注视点持续时间的平均值。注视次数是指读者在某个区域内所有注视点的个数。总注视时间是指读者对某个区域的所有注视时间之和。阅读速度指的是读者在单位时间内阅读的字数。向右眼跳幅度是指两次相邻注视点之间的距离。

3 结果分析

实验数据采用SPSS 20.0进行统计处理。

1名被试未完成整个实验,其数据被剔除。其余34名有效被试回答问题的平均正确率为88%。参考已有研究(Bai,Yan,Liversedge,Zang,&Rayner,2008;闫国利等,2014;闫国利,巫金根,王丽红,2013;张玉晶等,2015;李薇薇,2013),根据以下标准对数据进行删除:(1)追踪失败;(2)每种窗口条件下的前两个句子以及实验过程中的判断句;(3)注视时间大于 800 ms和小于80 ms的数据;(4)注视点少于3个的句子。

在本实验中,将进行3个步骤的分析以确定藏语阅读知觉广度。首先以窗口条件为被试内变量,对5个眼动指标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以确定窗口主效应是否显著,这是确定阅读知觉广度的首要条件(闫国利,巫金根等,2013)。如果窗口的主效应显著,随后进行两类配对比较。第一类,将最大窗口条件(L12R12)与整行条件相比较,以确定最大窗口条件的设置是否有效;第二类,以最大窗口条件(L12R12)为基准,其他几个窗口条件分别与其进行比较,与基准条件相等的最小右侧窗口就是阅读知觉广度的右侧范围(闫国利等,2011;闫国利,巫金根等,2013)。大学生各眼动指标上的平均值和标准差,见表2所示。

表2 每种窗口条件下各眼动指标的平均值和标准差(M ±SD)

由表2可以看出,5个指标上表现出的总体趋势是随着窗口增大,被试的平均注视时间、总注视次数、总注视时间随之减小,阅读速度、向右眼跳幅度随之增大。

为了确定所设定的最大窗口条件是否有效,参照Inhoff和Liu (1998)的计算方法,在5个指标上进行了配对比较,共进行了两类比较:

第一,将最大窗口条件,即 L12R12条件和整行条件相比较,以确定本研究所设定的最大窗口是否有效。结果发现,在4个眼动指标上差异均不显著:平均注视时间,

t

(33)=1.90,

t

(55)=1.80,

p

>0.05;总注视次数,

t

(33)=0.81,

t

(55)=1.32,

p

>0.05;总注视时间,

t

(33)=1.00,

t

(55)=1.09,

p

>0.05;向右眼跳幅度,

t

(33)=1.68,

t

(55)=1.41,

p

>0.05。仅在阅读速度上被试分析差异不显著,

t

(33)=−1.33,

p

>0.05;项目分析差异显著,

t

(55)=−3.02,

p

<0.01。本研究的重点是探讨实验处理效果在被试所代表总体中的推广性,因此,被试分析的结果更具意义。综合各眼动指标结果,说明最大窗口条件(L12R12)下不影响阅读,所设定的最大窗口条件是有效的。第二,为了确定阅读知觉广度的右侧范围,将L2R2、L4R4、L6R6、L8R8、L10R10条件与 L12R12条件相比较。结果表明,在注视点右侧呈现2个字符窗口条件下(L2R2),与最大窗口条件(L12R12)在所有指标的观测值上均存在显著差异。平均注视时间,

t

(33)=5.03,

t

(55)=7.67,

p

<0.001;总注视次数,

t

(33)=5.54,

t

(55)=7.17,

p

<0.001;总注视时间,

t

(33)=4.93,

t

(55)=9.78,

p

<0.001;阅读速度,

t

(33)=−6.82,

t

(55)=−8.92,

p

<0.001;向右眼跳幅度,

t

(33)=−8.49,

t

(55)=−12.16,

p

<0.001。在注视点右侧呈现4个字符窗口条件下(L4R4),与最大窗口条件(L12R12)仅在3个指标的观测值上均存在显著差异。总注视次数,

t

(33)=2.49,

p

<0.05,

t

(55)=1.87,

p

>0.05;总注视时间,

t

(33)=2.88,

p

<0.01;

t

(55)=2.28,

p

<0.05;向右眼跳幅度,

t

(33)=−4.52,

t

(55)=−6.74,

p

<0.001。在注视点右侧呈现6个字符窗口条件下(L6R6),与最大窗口条件(L12R12)仅在向右眼跳幅度指标的观测值上均存在显著差异,

t

(33)=−3.67,

t

(55)=−3.09,

p

<0.01。在注视点右侧呈现 8个字符窗口条件下(L8R8),与最大窗口条件(L12R12)在所有指标的观测值上均不存在显著差异,即达到了基准水平(

p

s >0.05)。综合上述结果,推测藏族大学生藏语阅读知觉广度的右侧范围大约是注视点右侧4~8个字符的空间。

4 讨论

从结果可以看出,在藏语阅读中,可视窗口的大小对读者的眼动活动存在显著的窗口限制效应,这也再次证明了副中央窝预视效应会对阅读活动产生重要影响(闫国利,张巧明,白学军,2013;闫国利,巫金根等,2013)。在总体趋势上,随着可视窗口增大,藏语读者的平均注视时间、总注视次数、总注视时间等随之减少,阅读速度随之提高,向右眼跳幅度随之增大。且当可视窗口增大到 17个字符空间时,这些指标与正常阅读条件趋于一致。

进一步的配对比较显示,当注视点右侧2个字符可见时,该窗口条件下各项眼动指标与最大窗口条件存在显著差异;当注视点右侧4个字符可见时,该窗口条件下各项眼动指标与最大窗口条件仅在总注视次数、总注视时间和向右眼跳幅度三个指标上存在显著差异;当注视点右侧 6个字符可见时,该窗口条件下各项眼动指标与最大窗口条件仅在向右眼跳幅度指标上存在显著差异;当注视点右侧8个字符可见时,该窗口条件与最大窗口条件在所有指标的观测值上均不存在显著差异,达到了基准水平,不影响正常的阅读。此外,在反应阅读知觉广度的多个指标当中,有研究者认为,眼跳幅度能相对清晰地估计阅读中的知觉广度(Inhoff &Liu,1998;McConkie &Rayner,1975;Rayner,Well,Pollatsek,&Bertera,1982)。McConkie和Rayner的多项知觉广度研究中也都采用了眼跳距离这一指标,而Osaka (1992)在一项日语阅读知觉广度研究中仅对眼跳距离的数据结果进行了报告。本研究中,向右眼跳幅度与其他4个指标反应的趋势略有不同,当注视点右侧8个字符可见时,该指标上才不存在显著差异。因此,综合起来,可以初步推断,藏族大学生藏语阅读右侧知觉广度大约为注视点右侧4~8个字符空间。

拼音文字(如英语、荷兰语)阅读知觉广度的右侧范围在注视点右侧 14~15个字母空间范围之内(Rayner,1998;Den Buurman et al.,1981);汉语阅读知觉广度右侧的最大范围大约是注视点右侧4个汉字(Tsai et al.,2000)。本研究发现,藏族大学生藏语阅读知觉广度的右侧范围是注视点右侧4~8个字符空间。藏语阅读知觉广度比西方拼音文字小,而比汉字大。究其原因:(1)藏语与英语相比,虽然它们同属于拼音文字,但藏语文字的书写内含立体结构,文字结构的复杂化增加了认知加工的负荷,致使藏语阅读加工比拼音文字(如英语)更困难,阅读知觉广度更小(高晓雷等,2015;崔占玲,张积家,2009;张积家,崔占玲,2008);(2)藏语与汉语相比,虽然在文字书写上都存在立体结构,但藏语同时具有拼音文字的线性结构,文字结构总体比汉语要简单(高晓雷等,2015;崔占玲,张积家,2009;张积家,崔占玲,2008),且藏语存在字间标记(隔字符),发音也更透明,因此,在藏语阅读过程中能够获取更多的信息参与语言理解和加工,致使藏语阅读加工比表意文字(汉语)更容易,表现出更大的阅读知觉广度。

5 结论

在本研究条件下,可以得出以下结论:藏族大学生阅读藏语知觉广度的右侧范围大约是注视点右侧 4~8个字符空间;藏语独特的语体特征,致使其表现出与其他语言不同的阅读知觉广度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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