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倡议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创新
2018-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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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之后的四年历程
2013年是习近平主席提出“一带一路”倡议的第一年。是年9月,习近平在哈萨克斯坦作演讲时提出,用创新合作的方式与古丝绸之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1]10月,他在印度尼西亚国会作演讲时又提出,在扩大与东盟国家各领域务实合作的基础上,共同建设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2]11月,中共中央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了《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把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和海上丝绸之路的建设,作为推动全方位开放新格局的新方案。“丝绸之路经济带”和“海上丝绸之路”揭开了国际合作的新纪元。
2014年是“一带一路”倡议在全世界广为人知的一年。在国内外不同场合,习主席多次介绍和解读“一带一路”倡议,其主题围绕着亚洲的发展和安全、亚太地区的互动与互联、“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天然合作伙伴关系及其共同利益、全球基础设施的构建与投资以及中国方面能够做出的努力。是年,“一带一路”倡议成为习主席在国际社会中提及率最高的词汇之一并很快得到不同国家和地区的积极回应;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简称“亚投行”)创始国在北京签约,中国宣布出资400亿美元成立丝路基金,为“一带一路”倡议提供投融资支持。
2015年是“一带一路”倡议从观念转变为行动的一年。习主席在博鳌亚洲论坛以及在南亚和东南亚多个国家演讲的时候,多次阐述共建亚洲美好家园的愿望以及共同打造开放、包容、均衡、普惠的区域合作架构的设想。中国作为倡议的发起国率先做出行动。3月,国家发改委、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纲领性文件《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阐明了中国对“一带一路”建设的整体构想。[3]此后,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等都制定了相关实施方案。根据国家发改委不完全统计,大约200家企业同沿线国家商签了合作协议和合作项目。另外,商务部数据显示,来自“一带一路”相关国家的对华投资增长了25.3%,与此同时,中国企业也对“一带一路”相关的49个国家进行了直接投资,投资额合计148.2亿美元,同比增长18.2%。*相关数据参见 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16-01-26/doc-ifxnurxn9983843.shtml.总之,在这一年,“一带一路”的建设形成了非常好的开局之势。
2016年是中国鼎立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一年。“一带一路”追求的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共同发展。在“一带一路”长长的链条、宽宽的地带上,习主席“点穴”式的出访延伸到了阿拉伯和非洲国家,即沿线国家和地区中最具发展潜力的地带。中非中阿处于工业化过程中不同阶段,因此,无论是在市场、资金还是在技术、产能以及其他方面都有相当匹配的对接性,搞好“一带一路”框架中多领域的务实合作,把各自发展战略对接起来,非常符合中非和中阿人民的共同利益。与此同时,借着中国“十三五规划”开局之东风,一批有影响力的标志性项目诸如“六廊六路多国多港”*“六廊”指的是六大经济走廊,中蒙俄、新亚欧大陆桥、中国—中亚—西亚、中国—中南半岛、中巴、孟中印缅六大经济走廊建设;“六路”是一个形象说法,包括公路、铁路、空路、水路、管路、信息路;“多国多港”指的是在海陆这两个方向上,选择一些重要国家和港口作为支撑点。逐步落地。“一带一路”建设从无到有、由点及面,进度和成果都超出预期。
2017年是国际社会回应和参加“一带一路”倡议与建设的高峰年。5月,“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在北京举行,来自100多个国家的各界嘉宾出席了论坛,其中包括29个外国元首和政府首脑。在“共商共建共享”框架下,经过长时间紧锣密鼓的交流与切磋,沿线各国、地方、企业等达成了一系列合作共识,采取了一系列重要举措,取得了一系列务实成果。这些成果涵盖了“五通”,即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的各个方面。*参见新华网:“5大类,76大项,270多项‘一带一路’高峰论坛成果清单”,http://news.xinhuanet.com/mrdx/2017-05/16/c_136287150.htm.这些成果表明,自习主席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以来,在各国和地区的全力推进下,“一带一路”建设方兴未艾。
如果说“被行动证明的语言是最有力的语言”(阿拉伯谚语),那么也可以说“被成果证明的倡议是最成功的倡议”。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至今的70多年时间里,还没有发现哪一个国际性倡议提出后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能够获得一百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的积极关注、认真讨论、深入研究、真诚支持与倾力参与。值得注意的是,“一带一路”倡议把“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了未来发展的重要目标。*2017年2月10日,联合国社会发展委员会第55届会议协商一致通过“非洲发展新伙伴关系的社会层面”决议,“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被写入了联合国决议中。于是,我们不禁要问:(1)“一带一路”倡议在国际社会获得如此热烈响应的原因是什么?(2)是否可以把这个倡议理解为以“人类命运”为主题的新时代已经到来的信号,尽管以“资本命运”为主题的旧时代还未退场?(3)为何“中国经验”受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热烈关注?中国快速发展的内在机制和机理是什么?(4)导致世界经济政治大格局发生巨变的原因是什么?(5)如何判断世界未来发展趋势?决定世界发展的根本动力是什么?
二、“一带一路”倡议与世界的困惑和时代的悖论
如何理解习主席“一带一路”倡议的成功效应与重大意义?有一种看法认为,“倡议”短时间内在全世界引起燎原之势,主要是因为习主席具有非凡的个人魅力。是的,习主席确实具有个人魅力:面对形势严峻的全球危机,他不仅能够冷静思考并提出“一带一路”倡议,而且能够把握时代脉搏并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走向胜利。如果说前者表现了习主席不同凡响的远见卓识,那么后者则彰显了他稳如泰山的掌舵人风范。
还有一种看法认为,“一带一路”倡议之所以引起沿线乃至世界范围内的反响,并且迅速转化为“建设”行动,根本原因在于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并具有相当的经济实力。在他们看来,趁着美国“闹内讧”、欧洲“闹难民”、发展中国家“闹战争”,中国由此可以顺水推舟,搞资本输出、产能输出,换得一个在世界“出头”的大好局面。这种论调听起来好像有道理。然而,这种看法本质上仍然是资本拜物教、资本制度、资本权力、资本实力的“道”和“理”。这种道理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是根本冲突的。值得注意的是,这种观点不仅在国内外流行,而且也被冠以某种理论“自信”。我们必须指出,如果用这种“自信”去解读“一带一路”倡议和建设的伟大意义,不管理论辞藻多么华丽,其结果不是误导便是歪曲。这是必须要杜绝的。
究竟该如何正确理解“一带一路”倡议的伟大效应及其背后的决定性因素呢?笔者认为,一个能够引发世界大多数国家迅速反应的倡议,首先必须与时代主题高度契合。因此,正确理解“倡议”一定要从正确理解时代主题开始。众所周知,20世纪末,“和平与发展”被认定为“时代的主题”;世纪之交,“经济全球化与贸易自由化”被认作是 “时代的潮流”。然而,进入21世纪不到20年,世界局势却愈发堪忧。自2001年的“9·11”事件以来,恐怖主义恣意横行;以各种理由挑起的战争与动乱在世界各地以各种形式轮番上演,由此引发的“难民潮”此起彼伏、不可收拾;美国总统特朗普上台执政以来,“朝核”问题愈演愈烈,公共安全问题更加扣人心弦。与此同时,资源短缺、环境污染、生态失衡的态势难以遏制,发达国家引发的金融危机、经济危机等难以消除,发展中国家的贫困问题更一直不得缓解。人们不禁要问:21世纪的和平与发展在哪里?二战后相对和平的局面是否早已被危机和战争打破?这是“世界的困惑”!
然而,与世界乱象并存的还有另外一番发展的景象:高科技创新层出不穷。如在中国,时速300多公里的“四横四纵”高速铁路网、以FAST命名的“‘天眼’望远镜”以及“量子卫星”和“北斗导航”等均已智能化地运行;社会文明程度空前提高。有测算表明,在1981—2013年间,世界绝对贫困人口从18.93亿减少到7.66亿,极端贫困人口比率从40%下降到目前的不到10%,同期中国贫困人口从8.78亿减少为2 517万,中国对全球扶贫贡献率为75.7%;[4]国际合作势头后浪推前浪,如占世界人口42%的金砖国家,在成立后的十年间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虚到实,已确定了经贸合作、政治安全、人文交流“三轮驱动”的合作发展架构,向实现经贸投资大市场、货币金融大流通、基础设施大联通目标迈出了一大步。面对如此顽强的事实,人们不禁要问:中国高度发展的秘诀是什么?金砖国家的合作发展是否在全世界具有普遍性?21世纪发展的动因、机制、机理是什么?这是“时代的悖论”。
无须回避,21世纪的“当下”是一个战争与和平、对峙与沟通、邪恶与发展、阴谋与阳谋同在并势均力敌的时代。在这样一个错综复杂的时代里,世界产生困惑、人类产生焦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所谓困惑,不过是处于混沌之中的(人的)世界不知其何然、是然、所以然。所谓焦虑,实际是困惑的延伸,是由悖论引发的“不确定性”和“突变性”给人类带来的巨大压力。可以想象,长期处在困惑和焦虑中的世界很容易“擦枪走火”,由此对事关人类命运的大事也很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和决策。难道不是吗?美国总统特朗普把美国江河日下的原因错误地归结为“全球化”并由此决定采用“逆全球化”的保护主义手段以重构“美国第一”的发展蓝图。可以肯定,特朗普这种“饮鸩止渴”的判断和决策,不仅对美国安全和美国发展无一是处,而且对世界和平与发展也有百害而无一利。在这种情况下,谁能为世界解惑答疑,谁能为时代破解悖论,谁就为世界指明方向,谁就是世界的希望!
三、“一带一路”倡议与新发展理念和科学世界观
疾风知劲草,烈火炼真金。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习近平与美利坚合众国总统特朗普截然不同,他既不以“救世主”自居,也不把自己装扮成“神仙皇帝”。他表现出来的是“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的大国领导人风范。自2012年至今的五年里,他走遍世界五大洲四大洋,每到一个国家、一个地区都深入到民众之中,他像了解中国一样地去了解世界。在深入调研的基础上,他在任何一种国际场合都能用耳熟能详的故事、深入浅出的比喻,与世界各国、各地区以及各个层面的人们进行沟通与交流。他以一种博大的胸怀、温暖如春的话语、包容性的思维、高屋建瓴的见识,一次又一次地引导人们去认识当代世界系统性危机的根源是什么?世界困惑的症结在哪里?时代的悖论究竟是由什么决定的?正是通过这样一种民心交流,“一带一路”倡议才能一经提出就立即被沿线国家和地区的领导人乃至老百姓所接受,并被认为是应对当代世界金融危机、经济危机、政治危机、安全危机、社会危机、生态危机等的“中国方案”。
然而,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特点不在于叙述事件或解释事件,而在于透过现象去揭示决定和影响事件背后的复杂因素,并从中发现决定性因素、重要影响因素及其相互联系、交互作用的机制和机理,由此揭示该事件发展的未来趋势。从这个层面上看,要正确认识“一带一路”倡议及其沿线效应和国际效应,还必须正确解读和理解习主席的世界观及其“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在习主席看来,“世界的主体”绝不仅仅是少数国家(例如G8国家)中的少数人,而是包括广大发展中国家在内的大多数人乃至所有人类;由此,与世界的主体发展密切相关的“时代的命题”,绝不仅仅是少数发达国家(例如美国)如何重塑“世界第一”的老大难问题,而是世界各国如何“共商共建共享”与人类未来发展目标、平台、成果相关的新课题,即如何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时代命题。在这里,新发展理念则揭示了当代世界发展的机制和机理,其中“创新”是科学发展的不竭动力、“协调”是整体发展的最优路径、“绿色”是持续发展的必然选择、“开放”是时代发展的不二法门、“共享”是公平发展的众望所归。
显然,这是一种以全人类为本体、以世界各国为主体、以占人口80%以上的发展中国家为中心、以正确处理好当今世界各个国家与各种国家之间的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生态的关系为枢纽、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重要目标并追求可持续发展的科学世界观。科学世界观揭开了对世界总体认识和未来发展趋势的新篇章。这个世界观之所以是科学的,是因为它以直面危机(实事求是)、解读困惑(求真务实)为出发点,以全力找出主要矛盾并确定矛盾主要方面为重心(矛盾论),以坚持发展就是硬道理为主导(科学发展观),以坚定不移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重要目标,以新发展理念引领 “一带一路” 建设为落脚点(实践论)。作为科学世界观,它坚持马克思主义从事实出发的立场,依据马克思主义历史的、辩证的、系统的、创新的方法论,始终聚焦世界发展主题,在错综复杂的矛盾关系中坚持与“一带一路”沿线人民友好交流并达成共识,进而同世界人民一道放下包袱(困惑与焦虑)、开动脑筋,积极发挥各自的主观能动性,立足自身去独立思考“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国家的发展道路从哪里来。应该说,拥有科学世界观对于发展中国家的发展来说是头等大事。
基于科学世界观,我们必须承认,在人类近现代历史的很长时间内,发达国家一直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生产力,占有最丰富的资源和社会财富。即便在当前,发达国家以资本为主体、以资本增殖为主题、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为主导的经济体系依然占据主动地位。在当下世界长达十年的系统性经济危机中,发达国家作为始作俑者虽然也受到重创,但广大发展中国家伤害更为惨重,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大多数都是发展中国家。对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而言,一方面,它们的社会生产力水平相对低下,工业化和城市化水平相对不高,国民收入也处于中低水平;另一方面,它们占据了全球人类的大多数,也是普遍具有较大发展空间的国家,其中一部分还是处于经济发展上升期的新兴经济体。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视角看,如何从创新的视角去协调和重构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相互关系,是摆在世界各国人民面前的重大课题!
科学世界观决定科学发展观,从科学发展观的视角看,过去的历史绝不能继续重复。当代发展中国家大都是在两次世界大战中饱受战火破坏的国家,其中很多还曾是发达国家的殖民地或半殖民地。虽然它们在二战结束后都经历了国家要独立、民族要解放、人民要革命的历史阶段,然而,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它们一直都还在发展中困惑、焦虑与挣扎。例如,东亚的朝鲜半岛问题一直令人担忧;东南亚始终没有形成能够支撑自己独立发展的工业体系;横跨亚欧两大洲的俄罗斯至今也没有从“休克疗法”中恢复过来;中东地区在经济上一直没有脱离石油贸易的单一路径;非洲至今还是老殖民主义者的天堂,作为“北非明珠”的利比亚仍然战火不断。应该说,这些困境是发展中国家积极响应“一带一路”倡议的内在动因。
四、“一带一路”建设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科学的世界观和发展观既是系统方法论,也是可实践的方法体系,不仅具有揭示世界真相的魅力,而且具有改变世界的功能。事实上,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革命和中国建设的历史,就是把科学的世界观和发展观(唯物史观)转化为科学方法并由此创造中国特色的理论与实践的历史。众所周知,中国是“一带一路”沿线最大的也是全世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在近现代历史上,中国也曾有过被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奴役、压迫、剥削的屈辱经历,但不屈不挠的中国人民在“十月革命”炮声中找到了马克思列宁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一经与中国实践相结合,便迸发出扭转中国历史命运的力量。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人民经过28年浴血奋战,赶跑了帝国主义列强,推翻了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二战结束后不久,新中国诞生了,从此,中国人民站起来了,世界政治格局改变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坚持以人民利益为中心的立国之本,坚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在较短时间内建立起了完整的工业体系,打破了帝国主义的“核讹诈”,为世界和平与发展奠定了有话语权的战略基础。在此基础上,又经历了近40年的改革开放,中国面目为之一新了。
如今的中国,工业体系完备,工业产值超过美、日、德三国总和,已经成为世界上第一工业大国。如今的中国,作为新兴经济体已经拥有“大国重器”,能“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还能在海陆空之间架构智能化的互联与物联网络,高铁总里程世界排名第一并超过其他所有国家的总和。如今的中国,作为“不忘初心和使命”的国家,已经进入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站立在新起点上的中国人民正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引下,乘势而上,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如今的中国,作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倡议者,正以更加昂扬的姿态融入世界民族之林,以更加勇敢和真诚的担当为“一带一路”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
从社会生命体与社会周边环境之间的生态关系来看,中国这个庞大生命体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休戚相关。这是因为,所谓生态关系是生命系统和作为生命支持系统的环境系统之间的互动关系,其本质是生命体与生命体之间,既作为生命因子独立存在,又作为环境因子互为生命存在的条件。从历史上看,中国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与地区的关系正是如此。早在两千多年前,中华民族先辈就与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先民们进行商业往来。是一代又一代人的商贸经济活动,缔造了沿线人民之间源远流长的合作伙伴关系,谱写了人类文明史上荡气回肠的史诗。无数历史事实证明:“一带一路”既是沿线国家和地区人民的商业通道,更是多种族、多民族、多宗教、多文化交融合作的人文平台;在“一带一路”上薪火相传的是“和平合作、开放包容、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的精神;今天用创新发展理念传承古丝绸之路精神,既是中国发展的需要,也是沿线人民发展的需要。
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重要目标的“一带一路”建设,是对历史潮流的接续,也是面向未来的正确选择,它标志着人类社会发展也由此进入一个新时代。所谓新时代,不是以往那个绝对以资本为主体、以资本增殖为主题、以占世界少数人口却占据世界大部分资源和财富的发达国家主导的旧时代,而是一个以鲜活的人类为本体、以彰显人类创造力为主弦、以改变占人类总人口80%的发展中国家中的大多数人命运轨迹为使命的新时代。这个新时代把人的生命看作世间最宝贵的财富,从而把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出彩、每一个群体和阶层的生活都有尊严、每一个国家和地区都能独立自主地选择适应自己发展道路当做时代共识,把形成一个不论种族、不论民族、不论宗教信仰、不论国家大小都能和平相处、平等相待、相互合作、共同发展的国际关系新秩序当做时代奋斗的共同目标,把创造人与自然和人与人之间协调发展的新价值和新环境、把能够促进资源节约、环境保护、生态均衡、人类健康的循环经济、低碳经济、绿色经济、健康经济等当做推进供给侧改革的“新增长源”。总之,这是一个以全人类为本,以人民利益为出发点和落脚点的新时代。
从“一带一路”建设的视角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不是一个孤立的、笼而统之的口号,而是一个有延展性的、可落地的顶层设计。首先,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与构建人类价值共同体、人类责任共同体、人类利益共同体紧密联系在一起,从而使人类的命运通过价值观的共识、责任的共担、利益的共享得以实施。显然,这里的“人类”不是一个抽象的“集合”,而是在全球化浪潮裹挟之下,具有个体(人)差异性、群体(不同的家庭、民族、国家)多样性、整体(全地球人)趋同性的“社会动物”;其中无论生活在多么不同的话语体系(语境)中的人类个体或群体,都具有特殊的历史传承性、社会组织性、制度约束性、文化引领性和生态环境演化性。因此,当今世界框架中的“人类”和“人类命运”是有着不同的诉求和内容的。由此,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目标,一定要通过“共商”达成对人类价值共同体的“共识”,通过“共建”落实对人类责任共同体的“共担”,通过“共享”实现对人类利益共同体的“共赢”。显然,这是一个与以往那个以优胜劣汰和弱肉强食为铁律的旧时代截然不同的新时代!
五、新时代的到来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
这个新时代的到来不是主观加封而是有历史依据的。早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诺贝尔奖获得者普利高津及其搭档就从“人与自然的新对话”的层面,探索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复杂性,研究时代得以转变的自然科学基础以及世界从混沌到有序、从存在到演化的机制和机理。美国最著名的未来学家托夫勒也参与了这个跨界研究。他们认为:人类正进入一个大转变的时代;科学革命把人与自然和人与社会以及人自身的各种因素全都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使它们既相互冲击又相互汇合,在走过与过去完全隔离的道路后,突然间纠缠在一起产生了前所未见的壮观景象。[5]一方面,科学把不同文化传统背景下的观察对象集合起来,促使经历了不同进化路径的世界相互尊重和理解;另一方面,科学本身不是一个独立变量,作为一个嵌入在人类社会中的开放系统,它与社会各个方面对话,尤其与文化进行对话。*参见普利高津为中译本写的序。伊·普利高津、伊·斯唐热:《从混沌到有序·人与自然的新对话》,曾庆宏、沈小峰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中国文化具有一种远非消极的整体和谐,这种整体和谐是由各种对抗过程间的复杂平衡造成的。*参见尼克里斯、普利高津:《探索复杂性》中文版序言,罗久里、陈奎宁译,四川教育出版社,1986年。代替或改变“现在即意味着将来的观念结构”,人类将步入一个新世界,其中:将来是未决的即不确定的,时间是一种结构或创造,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参与到这个世界当中去。*参见尼克里斯、普利高津:《探索复杂性》序:转变年代的科学,罗久里、陈奎宁译,四川教育出版社,1986年。
要深刻理解这个新时代,就必须深刻理解人类最本质的活动即科学创新,是如何借助技术创新把“人与自然和人与人及其耦合因素”同时嵌入到“统一世界”之中的;其中尤其要深刻理解信息科学技术是如何在“瞬时间”把任何一个与统一世界相关的因素融入“你中有我有他、他中有你有我”的“全球化大潮”之中的。只有站在人类大多数人的立场并能够看清这个时代变化深沉原因的主体,才有可能顺应历史发展的大势而做出正确选择。在这里,笔者不能不为中国共产党的领袖们点赞。以中国共产党第一代领袖毛泽东为例,他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早践行者。他的思想体系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实事求是处理一切问题著称,他的“实践论”、“矛盾论”、“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论十大关系”、“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来”等著作以及“全球三个世界的划分”的思想,从世界观方法论的高度,为中国共产党总结概括出独具特色的理论,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和制度指明方向和目标。他时刻观察着世界经济政治格局的变化,以此作为中国在与时俱变中追求与时俱进的外部依据,同是他无时无刻不坚持独立自主、紧紧把握中国人民发展命运的主权。
1962年伊始(1月30日),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上明确指出:“从现在起,五十年内外到一百年内外,是世界上社会制度彻底变化的伟大时代,是一个翻天覆地的时代,是过去任何一个历史时代都不能比拟的。”[6](P302)从那时到现在,55年过去了,毛泽东的预言已经被今天的世界格局精准验证了。试问世界上还有哪一位政党领袖或国家领导人能这样做呢?答案不言自明。特别要指出,毛主席做如此科学预见时,正值新中国历史上最困难的时期,旧中国“一穷二白”的基础尚未得到根本改变;大陆境外,蜗居在台湾的蒋介石受后台老板怂恿叫嚣要反攻大陆,以美国为代表的帝国主义对新中国进行“半月形”链状封锁,前苏联单方面撕毁合同要中国人民提前还账。面对如此严峻的态势,毛泽东却风轻云淡地说:“小小寰球,有几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参见毛主席诗词,《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1963年1月9日。
毛泽东用“只争朝夕”的态度看待中国发展,一方面基于他对全球范围新时代即将到来的科学预测,另一方面基于他对旧中国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贫穷落后的历史基础的深刻理解。在他看来,拥有五千多年文明的中国在近代落伍了,但它已经“站起来了”,它不仅要尽可能快地发展起来并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而且要尽可能快地为新时代的到来做好准备;因此,新中国只有经过社会生产力的比较充分的发展,只有实现国家工业化,社会主义的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才算获得适应自己本性的物质基础,以人民利益为中心的社会主义社会才算从根本上建成;只有这样,新中国也才能摆脱在世界格局中被动的局面,也才有可能对人类做出更大的贡献。正是立足于由过去、现在、未来构成的时间长河中把握中国人民的历史命运,实现中华民族复兴的伟大梦想,毛泽东才告诫中国共产党员说:“建设强大的社会主义经济,在中国,五十年不行,会要一百年,或者更多的时间。”[6](P301)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出神入化的解读和应用,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经典范式,不仅奠定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基础,而且影响和培育了继他之后的中国共产党的领袖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和习近平。
新中国诞生至今走过了近70年的历程,经历了从毛泽东时代的“站起来”到邓小平时代的“富起来”,如今正行走在“强起来”的新时代进程中。然而,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同样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独立的发展中国家,中国的发展能成为举世公认的“21世纪标志性事件”?为什么新加坡《海峡时报》文章用“黯淡天际的一缕阳光”来描述“一带一路”为当前世界经济复苏注入的动力?为什么葡萄牙国务秘书布鲁诺·马萨斯在英国《金融时报》撰文阐述“一带一路”带来的发展契机,标题强调《我们都是“欧亚人”》?为什么塞尔维亚总统尼科利奇对进行国事访问的习主席由衷地说,“中国崛起改变了世界,全世界都要感谢中国为世界和平与发展作出的重要贡献”?为什么国外政要与习主席探讨最多的话题之一是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药方儿”到底是什么?在笔者看来,这一切在于中国共产党正确地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国情相结合,创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道路、制度并坚定不移地实施落地;中国人民在自己伟大的实践中深深感受到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才能富中国、强中国、造福中国、造福人类!
六、披荆斩棘同心协力开辟国际合作新时代
马克思主义本质上是揭示人类社会发展一般规律和特殊规律的科学,其功能是揭示大多数人即无产阶级谋求解放和发展的系统条件,这些条件不是存在于“空中楼阁”,而是存在于人类不断运动变化的实践活动中;作为观察历史的望远镜和显微镜,马克思主义的特点就是在世界乱象中把握人类社会发展趋势。共产主义本质上是自由人的联合体,其特点在于每个人的全面发展都成为另一个人全面发展的条件,每个人都“各尽所能”把创新劳动作为人生第一需要,社会生产力高度发展,“按需分配与按需消费”成为自然,人人都把促进个人完美、社会完善、人类幸福视为责任。社会主义的本质是构建公有制经济制度、发展社会生产力、通过按劳分配满足占人类大多数的人民大众不断发展的需要以实现共同富裕,为共产主义准备条件。处在初级阶段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以公有制经济为主体,兼顾非公有经济的发展,其生产目的和发展目标都是“以人民为中心”、创造“美好生活”,并以此作为全面深化改革、持续释放发展活力,与时俱进、创新发展方式,进一步走向世界、发展更高层次的开放经济,推动新型国际关系、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根本动力。
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主义为理论基础,信仰共产主义,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领路人,其宗旨就是“为人民服务”,把为人民谋利益当做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由此可见,习主席作为中国共产党的总书记,提出“一带一路”倡议,确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重要目标是自然而然的且非常合乎逻辑的。令人惊叹的是他那种历史的、辩证的、系统的、创新的思维方式,一方面通过他那充满亲和力的具有包容性的话语体系得到表达,另一方面也承载着他那高屋建瓴、把控全局的具有历史穿透性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思想体系。应该说,习主席的话语体系、思维体系、认识体系水乳交融地契合在一起,显示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践价值和理论价值,彰显着当代中国不断开拓的马克思主义新境界。在这里,我们必须要指出,习近平主席贯通中西、深入浅出、贴近语境、一语中的的话语体系,不仅是他独特个人魅力的重要表现形式,而且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成果。应该说,习主席的“一带一路”倡议,特别是关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重要目标的系列思想,不仅指引了中国“一带一路”建设的方向,也引领了沿线国家和地区以及世界各国之间的国际合作道路。
不管当下美国总统特朗普发表怎样的“逆全球化”声音,事实上,当今世界就是一个相互连通的经济全球化的世界。经济全球化本质上是近现代资本主义生产在全球扩散的结果,因为资本就其增殖本性而言是一定要突破民族和国家界限的。继第一次工业革命和第二次工业革命之后,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浪潮自20世纪70年代发起,至今不仅没有完结,而且势头越来越凶猛。在本轮工业革命中,以信息通信技术等为代表的创新变革真正推动了全球化的进程,生产和交换不断在全球范围内分散和整合。据世界银行统计,从1970年到2007年,世界对外直接投资净流出(现价美元)从130.4亿上升到3.203万亿,*参见世界银行网站,https://data.worldbank.org.cn/indicator/BM.KLT.DINV.CD.WD?view=chart.占GDP的百分比也从0.556%上升到5.481%。*参见世界银行网站,https://data.worldbank.org.cn/indicator/BM.KLT.DINV.WD.GD.ZS?view=chart.当然,由于全球化进程最初由发达国家所推动,所以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具有明显的支配与从属关系。在这种关系中,如果说发达国家得到的是资本增殖为代表的高额利润、社会财富、环境和生态的收益,那么发展中国家得到的则是廉价出卖劳动力的机会以及所谓的“人口红利”,并且这些还是以资源被掠夺、环境被污染以及生态失衡为代价的。
但与此同时,对发达国家而言,长期的产业转移也使其内部的产业结构逐渐失衡,产业空心化特征凸显,经济整体的脆弱性不断增加,抵御经济风险的能力不断下降。2008年的金融危机使这一矛盾充分显露,复苏乏力使发达国家意识到自身产业过度转移的弊端。此后,为了从危机中恢复过来并重新取得国际竞争的优势地位,发达国家开始计划将国外的产业迁回国内。此外,民粹主义、贸易保护主义也开始爆发和抬头,逆全球化暗潮涌动。但是,造成这些问题的原因并非在于全球化本身,而是根源于发达国家对资本获利的过度追求和投机。“经济全球化为世界经济增长提供了强劲动力,促进了商品和资本流动、科技和文明进步、各国人民交往。”[7]特别是随着中国这一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的改革开放不断深化,全球化的趋势更不会逆转。
以“一带一路”倡议和建设为契机、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重要目标的国际合作,必然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但既然已经有了开端,就不愁没有结果。这个国际合作以发展中国家为起点,将会改变以往全球化进程中的那种支配与从属的关系。这个合作遵照的是“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要建立的是平等的合作伙伴关系。这个合作的重要目标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将利用现有的各种合作机制,与世界各国人民共同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世界和平与发展之梦”。需要指出的是,以美国、欧盟为代表的发达经济体,既是全球化背景下国际合作不可或缺的方面,同时也将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力量,因为它们处在全球供应链中的最高端、处在世界市场供给侧的制高点。因此,中国必须与欧美发达国家建立新型的合作伙伴关系。另外,需要注意的是,在“一带一路”倡议推进实施的过程中,也必然存在风险。国际社会上经济竞争、政治对抗、社会动乱等将使这个过程充满艰难。但是,道路的曲折不会改变趋势和前途的光明。“一带一路”倡议作为一种创新发展理念,表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高举和平发展大旗、传承“丝绸之路精神”,将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做出自己的贡献;作为一种协调发展的合作机制,它与联合国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高度契合,必然将为世界经济转型提供一条国际合作的新路径。
[1] 弘扬人民友谊 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习近平在哈萨克斯坦纳扎尔巴耶夫大学发表重要演讲[EB/OL].中国共产党新闻网.http://cpc.people.com.cn/n/2013/0908/c640 94-22843681.html.
[2] 习近平在印度尼西亚国会的演讲(全文)[EB/OL].中央政府门户网站.http://www.gov.cn/ldhd/2013-10/03/content_2500118.htm.
[3] 《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发布[EB/OL].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gangao/2015-06/08/c_127890670.htm.
[4] 辜胜阻.金砖国家合作与“一带一路”倡议一脉相承[EB/OL].http://www.china.com.cn/cppcc/2017-09/11/content_41564565.htm.
[5] 尼克里斯,普利高津.探索复杂性[M]. 罗久里,陈奎宁译.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1986.
[6] 毛泽东文集[M]. 第八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7] 习近平.共担时代责任,共促全球发展——在世界经济论坛2017年年会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EB/OL].人民网.http://politics.people.com.cn/GB/n1/2017/0118/c1001-2903093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