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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时代媒介叙事新特征

2018-01-24栾轶玫

视听界 2018年4期
关键词:叙事文智媒言说

智媒叙事更看重语境,以及特定语境中的言说。

罗兰·巴特认为“任何材料都适宜于叙事,除了文学作品以外,还包括绘画、电影、连环画、社会杂闻、会话等”。叙事承载物可以是口语、书面、手势、有声读物、定格或活动的画面以及所有这些材料的有机混合与有序杂糅。

媒介叙事经历了传统媒体时期的文字叙事、视听叙事,在人工智能时代,又呈现出新的特征,这些特征贯穿于媒介叙事的事实、叙事话语的各个层面,也影响着叙事主体、叙事客体、叙事状态以及叙事结构。较之传统媒介叙事,人工智能时代媒介叙事在以下方面具有了新特征:

叙事状态:完成式与未完成

传统叙事是一种完成式的叙事,故事结束,叙事完结,传统叙事作品中情节结构占主体地位,最典型的是戏剧冲突的结构:序幕—开端—发展—高潮—结局—尾声,多呈现为时间性,重点在于讲述事实(素材)本身;人工智能时代媒介叙事则呈现为空间性,强调体验性、互动性与沉浸感,重点在于再现事实(素材)之间的关系。如果说传统叙事注重的是语言,智媒叙事则更看重语境,以及特定语境中的言说。这种言说是一种未完成状态,千万个人在千万种语境中就有千万种言说。

叙事结构:闭合与开放

传统叙事是一种闭合结构,认为意义现存,结构自足,对于事实(素材)本身的描述即展现了其全部意义。而人工智能时代的媒介叙事是一个开放结构,开放式的叙事结构旨在揭示叙事主客体间的深层结构与复杂关系以及其所具有的意义。“人—人”对话、“人—机”对话、叙事结构本身的开放性是建立与承认“叙事本质是残缺的,应可被选择的”基础之上的,处在“人—机—人”开放与多维互动状态中的媒介叙事依语境而重构,依情绪而生变。叙事所建立起来的意义不仅可读还可写,智媒开放的特性为其叙事结构的开放性提供了多种可能与实现便利。

叙事主体:传者主体与传受一体

智媒时代,媒介生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最为显著的变化是“人人皆有麦克风”“我的新闻我做主”,传统意义上的“传者本位”的叙事主体让位于叙事主体的“传受一体”化。传统叙事时代,叙事主体对于叙事话语、叙事作品有着很强的能动性与生产性;智媒时代,先前叙事文本的消费者同时也是生产者,他们根据自己的理解对叙事文本进行复次改漩与创制,“传受一体”的叙事主体参与了叙事文本的写作与规则制定,叙事规则不再被唯一指定,极大地消解了传统叙事主体的权威性。

叙事文本:独家报道与独家阐释

传统媒介叙事强调独家新闻、独家报道,强调叙事文本的唯一性、独有性。智媒时代,媒介叙事的生态环境发生了很大变化:首先,云计算、云存储的广泛应用,从理论意义上而言任何人都可以从云端获取新闻且时差接近“零时差”,先前媒介竞争的独家报道之争势必会失去竞争力。新的媒介叙事竞争力来源于独家阐释,人工智能时代为媒介叙事的独家阐释提供了很多方便,比方说,大数据应用于媒介叙事中可挖掘媒介事件背后潜在的关联性、复杂性,从而有助于独家阐释的客观性与深刻性;可视化工具则为媒介叙事提供了鲜明可感的途径,面对同样的媒介事实(素材),不同的工具会重构原有的媒介叙事文本;人工智能的深度学习、语音识别、图像识别等技术,可以很好地实现“文字文本—视听文本”之间的自由转换,叙事文本的重建与改写变得非常容易;而AR/VR技术则为媒介叙事提供了沉浸其中的可能性,叙事文本不再仅仅是可读、可听、可看,而且可感(全方位沉浸其中)。

人工智能时代媒介叙事与传统叙事的单义性不同,更强调叙事文本的多义性,文本留有多个接口,以鼓励“传受一体”的叙事主体参与其中,重构与复建。千人千面的媒介叙事不仅仅是人工智能时代媒介技术发展的产物,也是媒介消费升级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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