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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汉语言研究类文章摘要中模糊元话语使用对比研究

2018-01-23曹浩煊

校园英语·上旬 2018年13期
关键词:研究者话语学术

【摘要】模糊元话语(hedges)的恰当使用有助于作者和读者建立恰当的关系。英语和汉语学术话语群体(English and Chinese academic discourse communities)的语言研究类文章摘要可以分为三类,即以英语为母语或工作语言的研究者所写此类文章的摘要(简称为EE);以汉语为母语的中国研究者所写的此类文章的汉语摘要(简称为CC);以及以汉语为母语的中国研究者所写汉语摘要的对应英语摘要(简称为CCE)。本文对比研究了这三类摘要中模糊元话语使用的情况。本文发现,除了第二类摘要(CC)和第一类摘要(EE)之间模糊元话语的使用不存在显著差异外,其他两两对比情况下,模糊元话语的使用存在显著差异。本文建议中国研究者了解并遵循英语摘要中模糊元话语的使用规范,以便和英语学术话语群体的读者建立恰当的关系。

【关键词】英语学术话语群体(English academic discourse communities);汉语学术话语群体(Chinese academic discourse communities);规范(norms);模糊元话语(hedges)

【作者简介】曹浩煊,西安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英语系。

一、引言

元话语是作者用来和特定语言群体(language community)的讀者建立融洽的关系,同时用来引导读者有效阅读所写文章的一种语言手段。按照Hyland的观点,元话语概念产生的前提是把写作看成是一种社会交往过程,理解元话语需要从语篇的角度出发,在社会语境的背景下理解作者如何和读者建立融洽的关系(2005,p ix)。

以前的研究文章主要考察不同的话语群体(discourse communities)之间元话语使用情况有何异同。较少对中国本土作者和以英语为母语的作者元话语使用的进行对比研究。由于这种对比研究有助于我们了解中国本土作者和以英语为母语的作者元话语使用的差异并帮助中国作者在用英语写作时更好地使用元话语,因此,有必要进行此研究。

由于正确使用元话语有助于作者和读者建立恰当关系,使作者的观点更易为读者接受,因此,在摘要中恰当使用元话语就显得非常重要。本文所比较的语言研究类文章摘要主要是三类。第一类是以英语为母语或工作语言的研究者所写此类文章的摘要(以下将此类摘要简称为EE),这些摘要当然是以英语写成的。第二类是以汉语为母语的中国研究者所写的此类文章的汉语摘要(以下将此类摘要简称为CC)。第三类是这些以汉语为母语的中国研究者所写的汉语摘要对应的英语摘要(以下将此类摘要简称为CCE)。

二、研究问题

本文研究的问题为:第一类摘要(EE),第二类摘要(CC)和第三类摘要(CCE)之间模糊元话语的使用情况是否有差异?如果存在差异,那么,这三类文章中模糊元话语的分布模式如何?从这种分布模式中我们能得到什么样的启示?

通过比较这三类摘要中模糊元话语使用的不同,我们可以了解中英学术群体的研究者是如何处理自己的观点和其他可能存在的观点之间的关系的。

三、先期研究

有许多研究者做过与元话语相关的研究(王晶晶和吕中舌, 2016; 柳淑芬,2013;黄勤和熊瑶,2012;穆从军, 2010; ?del, 2010; 徐赳赳, 2006; ?del, 2006; Hyland and Tse, 2005; Cheng & Jiang, 2004; Hyland, 2004; Hewings & Hewings, 2002; Lindemann & Mauranen, 2001; Cheng & Steffensen, 1996; Barton, 1995; and Intaraprawat and Steffensen, 1995)。而在元话语比较的领域,?del (2006)的论著表明以英语为母语的作者和以英语为第二语言的作者使用元话语时存在差异。Hyland(2004, 1999, 1998)通过一些研究发现在不同的文体和不同的作者之间,因写作目的的不同元话语使用情况也有差异。其他研究者(Hyland and Tse, 2005; Hewings and Hewings, 2002)则对不同语体之间具体的词汇或短语所表达元话语的功能进行了比较研究。还有一些研究者(Vergaro, 2004; Crismore et al., 1993)对不同的语言群体之间元话语使用情况做了对比研究。

国内的徐赳赳(2006)对元话语的范围和分类提出了自己的观点。王晶晶和吕中舌(2016)则对中国理工科博士生学术英语写作中模糊限制语的使用情况进行了研究。另一些研究者则对汉英新闻媒体种元话语的使用进行了对比研究(柳淑芬,2013;黄勤和熊瑶,2012;穆从军, 2010)。

这些研究加深了我们对不同语言之间,不同语言群体之间,不同文体之间及不同的作者之间元话语使用情况异同的了解。但很少有研究者对中英学术群体的模糊元话语的使用情况进行对比研究。基于此,本文进行了这方面的尝试性研究。

四、数据收集

本文对比研究的摘要来自于六种语言研究类期刊中的发表的研究文章。其中三种是英文期刊,即TESOL Quarterly,The Modern Language Journal 和Applied Linguistics,另外三种是中文期刊,即《外语教学与研究》,《外国语》和《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

中文期刊中用英文写成的文章其摘要没有被选入,因为这类文章的摘要不能归入第二类摘要(CC)和第三类摘要(CCE)中。所选的英文文章摘要总数为111篇,中文文章摘要总数为143篇。这个数量已达到了描述性定量研究数据量足够大的要求(Connor and Moreno,2005)。英文期刊所选跨度为2年,而中文期刊所选跨度为1年。这样做是为了使这两类文章的总数大致相等,便于进行统计对比研究。同时,这些文章也达到了Connor and Moreno(2005)所提出的对比研究需要有同等背景(tertium comparationis)的要求。

五、分析和讨论

第一类摘要(EE)和第三类摘要(CCE)中模糊元话语是按照Hyland(2005,第48到50页)所提出的人际交往元话语分类表标记的。Hyland认为该分类表可以帮助研究者清晰地找到相应的模糊元话语。

第二类摘要(CC)中模糊元话语是以本文作者所提出的分类表标记的。该分类表是以Hyland所提出的人际交往元话语分类表(2005,第48到50页)为参考给出的。

在对每个摘要中的模糊元话语进行完标记后,本文作者对三类摘要(EE,CC和CCE)中模糊元话语(hedges)的分布进行了单向方差分析(One-way ANOVA)。

三类摘要中模糊元话语使用分析和讨论。

由于第二类摘要(CC)和第三类摘要(CCE)是同一研究者针对同一文章用中文和英文写的摘要,所以这两类摘要并非相互独立的摘要。基于此原因,post hoc分析采用了Dunnett检测方法。

表1是单向方差分析(One-way ANOVA)的结果。从此表的p值看,可以推翻这三种摘要之间模糊元话语(hedges)的使用无差异这样的假设(null hypothesis)(p=0.01)。

表2是用第一类摘要(EE)作为控制组所做的双尾Dunnett检测post hoc分析。从此表可以看出,第二类摘要(CC)和第一类摘要(EE)中模糊元话语的使用无显著差异(t=0.08,df=252,p>0.05)。但是,第三类摘要(CCE)和第一类摘要(EE)中模糊元话语的使用存在显著差异(t=-0.42,df=252,p<0.05)。

表3是用第三类摘要(CCE)作为控制组所做的双尾Dunnett检测post hoc分析。从表3可以看出,第二类摘要(CC)和第三类摘要(CCE)中模糊元话语的使用存在显著差异(t=0.50, df=252,p<0.05)。

由于第一类摘要(EE)和第二类摘要(CC)中模糊元话语的使用无显著差异,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即中国研究者在用中文写摘要时和英语研究者用英文写摘要时都明白需要用模糊元话语来表明自己意识到可能存在其他的观点,从而对自己所提的观点留有一定的商榷余地。因此,也可以进一步认为汉语和英语两种学术话语群体有关模糊元话语(hedges)的使用规范大體是一致的。

但是第三类摘要(CCE)和第一类摘要(EE)中模糊元话语的使用存在显著差异(见表2)则令人感到意外。因为第三类摘要(CCE)和第一类摘要(EE)都是针对英语学术话语群体中的读者,所以模糊元话语(hedges)的使用应该不存在显著差异。产生这种情况可能有下述两种原因:其一可能是因为中国研究者不太了解英语学术话语群体关于模糊元话语使用的规范。另一种可能是中国研究者没有把自己所写文章的中文摘要(CC)很好地翻译成或对写成英文摘要(CCE)。基于这两种可能的原因,本文作者建议中国研究者在给出所写文章的英文摘要时(CCE),应该了解并遵循英语学术话语群体关于模糊元话语使用的规范。

第三类摘要(CCE)和第二类摘要(CC)中模糊元话语的使用存在显著差异(见表3)表明中国研究者在用汉语写摘要(CC)和用英语写摘要(CCE)时使用模糊元话语遵循不同的规范使用模糊元话语。

六、结束语

本文对英语学术话语群体中三种英文期刊的111篇英语文章的摘要和汉语学术话语群体中三种汉语期刊的143篇汉语文章的汉语摘要及相应的英语摘要进行了对比研究,目的在于找出这些摘要中模糊元话语使用是否存在异同。

统计分析表明,第三类摘要(CCE)和第一类摘要(EE)之间,第二类摘要(CC)和第三类摘要(CCE)之间模糊元话语的使用存在显著差异。当然,第二类摘要(CC)和第一类摘要(EE)之间模糊元话语的使用不存在显著差异。

我们可以推测:汉语学术话语群体的研究者在给出第三类摘要(CCE)时似乎不了解英语学术话语群体有关模糊元话语使用的规范。另外,汉语学术话语群体的研究者在给出第二类摘要(CC)和第三类摘要(CCE)时似乎遵循不同的规范。

当然,本文所做研究在下述几个方面可能存在局限性。第一,由于汉语模糊元话语(hedges)分类表是本文作者参考Hyland所提出的人际交往元话语分类表(2005,第48到50页)后给出的,所以该汉语分类表可能需要进一步完善。第二,本文所做研究只考察了三类摘要(EE,CC和CCE)中模糊元话语使用情况的差异。如果要全面了解汉语和英语学术话语群体有关摘要中使用元话语的规范,则需要考察摘要中所有的元话语。第三,由于本文所做研究选取的摘要样本来自于语言学或应用语言学领域,所以本文给出的结论也许不适合其他的学科话语群体。如果要了解其他学科话语群体对摘要中元话语的规范,则可能需要做进一步的研究。

但是,就语言学和应用语言学领域而言,本文所做研究的结论有助于中国研究者了解英语摘要中模糊元话语的使用规范,从而对帮助中国研究者更好地写出第三类摘要(C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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