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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40年来西藏体育史研究回顾与展望

2018-01-23

西藏研究 2018年5期
关键词:体育史西藏民族

(西藏民族大学体育学院,陕西咸阳712082)

西藏地处我国西南边疆,历史十分悠久,自古就是中国的一部分。西藏是藏族的主要聚居区域,另外还有回族、门巴族、珞巴族、僜人和夏尔巴人等少数民族,藏族和其他少数民族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共同创造了西藏的文明,其中包括具有高原特色的体育文化。这些独具特色的体育文化,历史悠久、内容丰富,是中华民族体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世界体育文化的瑰宝。体育史学作为体育学的基础学科之一,也是体育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基础和出发点。改革开放以来,各界学者连同西藏体育界同仁一起,力图通过对西藏这片土地上古老文明和体育历史的挖掘和展示,唤起人们的爱国热情和对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在我国社会发展进入新时期,深入研究西藏体育史,有助于我们更好把握“一带一路”战略带来的机遇,实现“体育兴藏”,为实现把西藏建设成为“重要的中华民族特色文化保护地”的宏伟目标而奋斗。

一、光辉历程

新中国成立以前,有关西藏体育的相关研究几乎是空白。仅在藏文文献《广史》《历史大全》《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贤者喜宴》《汉藏史集》《丹珠尔》《格萨尔》和汉文史书《新唐书·吐蕃传》《旧唐书·吐蕃传》等文献中略有记载。此外,西藏的阿里古格、山南桑耶寺、拉萨布达拉宫、大昭寺等地寺院壁画中也有关于西藏体育活动的内容。

新中国成立后,西藏体育史研究开始缓慢发展起来。阴法鲁的《唐代西藏马球戏传入长安》一文中指出:“许多学者认为波罗球戏源出于波斯。但波斯语称球为‘guy’,根本没有‘波罗’球这个名称。波斯语中像‘guy’这一类单词很少,而且另外也找不到其他取得球字意义的语根,这个名词很可能是借词。借用哪个民族的语言呢?波罗一词是从藏语的线球‘波郎’(polon)演变而来的,欧洲各种语言中的马球大都是借用波罗这个名称,有的学者主张最早的波罗球戏发源于西藏,我们认为有充分的理由”[1]。此文是新中国成立后西藏传统体育研究方面影响较大的一文。

改革开放后,国家根据社会发展的需要,审时度势,制定并颁布一系列适合西藏特点的体育政策,并不断丰富和完善。比如,积极开展对西藏地区体育教育资源的挖掘工作,选派体育教育志愿者到西藏支教以及实行“体育援藏”“雪炭工程”等政策,弥补了西藏在体育资源上的缺失,为西藏体育科研事业的发展提供了有力保障。西藏体委转变体育工作的指导思想,制定西藏体育发展战略,调整运动队伍,改革训练体制、管理体制和竞赛体制,一手抓竞技运动,一手抓群众体育。西藏体委同时还与西藏教育部门先后开办体育运动学校和体育系,培养体育教师,初步解决各级学校体育教师奇缺的问题;兴办体育产业,取得了良好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西藏体育取得了全面、快速的发展。这些都为西藏体育科研研究提供了保障,为西藏体育史研究复兴提供了条件。

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西藏体育科研基础薄弱,起步较晚。改革开放后,随着体育事业在西藏的逐步发展,西藏体育科研才得到一定的重视。尤其是1984年西藏民族学院体育系(现为西藏民族大学体育学院)成立之后,西藏体育科研有了较大地发展。西藏民族学院体育系集中了一批体育专业人才,学术研究队伍日益壮大,他们结合西藏实际情况和时代需要,开展科研工作,先后发表一系列学术论文。其中涉及西藏体育史研究主要集中在西藏学校改革研究方面。此后,西藏教育学会体育研究会、西藏体育科学学会、西藏民族学院体育科学研究所、西藏体育运动学校体育科学研究所等学术团体和研究机构相继成立,西藏体育科研队伍逐步壮大,学术研究活动逐步活跃,体育科研成果日渐增多。随着研究领域的不断拓展,关于西藏体育史的研究也多有涉及。

1985年,《西藏体育》创刊,为广大体育工作者研究、探索西藏体育事业发展和发表体育科研成果创造了良好的阵地。同时,西藏体委加强对体育科研工作的领导,重视全区体育科研工作的开展,尤其加强了登山研究与藏民族传统体育的挖掘、整理和研究以及西藏体育史料的整理工作。体育科研出现新的局面,体育科研成果增多。《西藏体育》先后刊登一些列有关西藏体育史研究文章。张宗杰的《西藏近代体育之最》对近代体育在西藏的传播、发展及群众体育活动、各种比赛、体育场地建设等进行综述;索康·晋美撰写的《近代西藏足球运动发展简史》,系统讨论西藏近代足球运动的起源和艰难曲折的发展过程;平措江村翻译的《浅论藏族传统体育及“波罗”一词》,对藏民族传统体育的起源和项目进行深入探索;西藏登山队教练成天亮撰写的《登山》《珠峰攀登简史》等文章,对中国登山运动的发展和西藏登山运动的概况进行了详细的论述;1988年,唐林、韩磊在《西藏体育》总第4、5期上发表《藏民族民间体育综考》一文,对藏民族传统体育进行了综合考证和研究,将藏民族传统体育分为骑射、球类活动、武力和角力活动、民间游戏、健身性舞蹈活动等5大类,从起源、发展和活动方式方法等方面进行了综合研究。以上学者对西藏体育历史的研究,很大程度上具有开创性意义。

20世纪80年代末,西藏体委抽出专人,组成西藏体育史料整理小组,专门搜集整理西藏体育史料,编写了《西藏自治区体委组织史》《西藏体育大事记》等,为编写西藏体育志提供了重要线索。

20世纪90年代,西藏体委加强对藏民族传统体育规范化研究,组织有关人员对“吉韧”“押加”“北嘎”“射弩”“赛马”“跑马射箭”等藏民族传统体育项目进行整理,制定出相应的比赛规则,部分项目先后被列为西藏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表演和比赛项目,促使藏民族传统体育朝规范化、科学化方向发展。与此同时,藏民族传统体育的研究范围进一步拓展,深度相应加大。阎振中在《雪域文化》上发表的《黑白世界——西藏的围棋》,对西藏围棋的起源、发展和与中原传统围棋的异同进行了深入和详尽的阐释;丁玲辉先后发表的《昌都卡若石器与西藏原始体育形态》《史前时期的西藏原始体育》等论文,对藏民族传统体育起源、演变和发展进行了较为系统的阐述,在深入研究理论的基础上,也加大了藏民族传统体育开发应用研究。这一时期,西藏体育史研究者先后在《西藏体育》《西藏研究》《西藏教育》《西藏民族学院学报》等刊物上发表论文,从不同角度对西藏体育史进行研究,研究领域主要涉及史前体育、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体育改革等方面。

1995年,西藏民族学院体育科研所成立,使西藏体育科研上了一个新台阶。西藏民族学院体育科研所成员相继承担西藏教委、体委、科委和西藏民族学院下达的多项体育研究课题。1997年,由当时的体育系主任邵生林负责,沈德功、徐明、丁玲辉、曹钧、史碗虹等人参加承担了西藏自治区地方志编撰委员会下达,西藏体委委托的《西藏自治区志·体育志》编纂工作;1998年,丁玲辉承担了西藏科委下达的科研课题《藏族养生研究》。

进入21世纪后,加入西藏体育史研究的学者逐年增多,涉及西藏体育的研究课题逐年增加,西藏体育研究成果更是逐年提升,西藏体育史研究进入快速发展阶段。回顾西藏体育史研究历程,从零散到系统,从无序到有组织、有规划,取得了令人可喜的成就。一批有关西藏体育史学专著的出版,其中包括《西藏民间体育及游艺》《西藏登山运动史》《西藏传统养生体育文化》《西藏的民族传统体育》《西藏自治区志·体育志》《西藏体育史》《西藏古代体育文化》《西藏民俗体育与游艺》《西藏传统杂技艺术研究》等,这些著作的不断问世,在促进和繁荣西藏体育学研究,传播西藏体育学术成果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据不完全统计,上世纪末至今先后发表有关西藏体育史的论文数百篇,其中《体育科学》《体育文化导刊》《西藏民族大学学报》《西藏大学学报》《中国西藏》《西藏研究》《西藏体育》《西藏科技》《西藏教育》《敦煌研究》等刊物上也发表了大量有关西藏体育史的论文。与国外研究相比,国内学者对西藏体育史的研究更为真实详尽,掌握了西藏体育史研究方面的话语权。另外,从国家社科基金立项情况来看,关于西藏体育史、西藏传统体育项目和西藏体育传统文化等方面的研究明显在逐渐增多。40年来,经过从事西藏体育史研究者筚路蓝缕,艰苦奋斗,默默奉献,用自己的辛劳、智慧和汗水梳理了富有特色的西藏体育史,为世人揭开一幅恢宏壮阔的历史画卷。这些著作及研究成果涉足广泛,涉及西藏体育历史文化的各个方面。笔者着重选取取得研究成果较多或研究成果较为重要的几个方面进行探讨。

二、辉煌成就

(一)西藏民族体育史研究

改革开放给西藏体育史研究的发展带来了新的希望和曙光,西藏体育史研究学者首先对从古至今的体育历史文化进行了梳理。西藏自治区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纂的《西藏自治区志·体育志》是一部全面反映西藏体育事业的专业志,也是西藏有史以来的第一部体育志书。它以丰富的图文资料,翔实地记载了西藏体育的起源和发展状况,总结了西藏体育的地区特点和现状,充分反映了西藏和平解放以来,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在各级政府的关怀和支持下,西藏体育事业发展的光辉历程以及所取得的辉煌成就。该志分为登山运动、社会体育、学校体育、运动竞赛等8个部分[2],是研究西藏体育史全面权威的史料工具书。邵生林、沈德功的《西藏体育史》全书共分为远古时期西藏体育的萌芽、吐蕃时期西藏民族体育的形成、元朝以后西藏民族体育的继承与发展、清末民国时期近代体育在西藏的传播、和平解放时期的西藏体育、民主改革时期的西藏体育、“文化大革命”时期的西藏体育、改革开放时期西藏体育的发展状况8个章节,每个章节都准确参考了体育发展的历史背景及其渊源,是第一部全面反映西藏体育历史和现状的著作[3],叙述和总结了西藏体育在统一多民族国家历史背景下的发展历程,为西藏体育历史进一步深入研究奠定了基础。西藏体育通史的研究,完善了“中国体育史”的研究体系,也为解读西藏历史提供了新的视角和历史资料。

(二)西藏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研究

各类体育项目的起源问题一直是体育史学界研究的重点和热点,一是因为西藏传统体育项目内容丰富并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可以说是研究西藏古代体育的“活化石”,并且有广泛的群众基础;二是由于国家政策的扶持,党在十六大报告中指出要把少数民族文化工作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提出通过“多层次、多方面和多渠道来保护、挖掘和发展少数民族文化”[4]。2006年颁布的《体育事业“十一五”规划》和《“十一五”群众体育事业发展规划》中指出:要重视民族、民间体育的创新和传承,着重保护民族体育遗产,实施民族体育保护工作……[5]。此外,马球、赛马会还在2008年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国家对民族传统体育方面的保护和发展,也推动了这方面的学术研究。因此在这个方面的研究比较集中,关于登山、体育养生、工布响箭、马球、西藏体育舞蹈等传统体育项目的起源、传承和发展方面的研究取得了不少重要成果。金果·次平的《西藏民间体育及游艺》一书中较系统地记录了一个半农半牧地区的民间体育、体育游戏和智力游戏,并考证了一些西藏民族体育项目的起源,作者结合这一地区的民间体育及游艺,分析了西藏民间体育、游艺的发展趋势,是一本集知识性和学术性、趣味性为一体的作品[6]。邵生林、成天亮的《西藏登山运动史》如实再现了西藏登山运动艰难又辉煌的历史,作者从西藏区内的著名山峰开始介绍,考证了西藏登山运动诞生、成长和发展的历程及其取得的成就,并介绍了西藏登山的经营与管理,记录了西藏登山史上的登山英雄,是目前唯一一部专门研究西藏登山的著作[注]考证了西藏登山运动诞生、成长和发展的历程及其取得的成就。。丁玲辉、阿旺晋美的《西藏传统杂技艺术研究》一书对西藏传统杂技艺术进行了理论联系实际地客观研究,探索了西藏传统杂技艺术形成的文化源流,分析研究西藏史前新石器遗址、岩画中的杂技雏形,寺院壁画中所描绘的杂技形式与艺术特征,汉藏文化交流对西藏传统杂技艺术的影响,游艺民俗中的百戏杂技内容等。作者从西藏传统杂技艺术在发展过程中同民族舞蹈、藏戏、民族传统体育的渊源关系,研究其文化与学术价值和艺术的变迁与保护传承等[7]。此外,王兴怀、杨海航的《热巴舞的发展现状及传承路径研究——基于健身、娱乐、审美的价值视角》一文被西藏体育局采纳,对西藏民族传统体育的传承保护具有指导意义。

(三)西藏传统体育文化研究

改革开放使人们对西方现代体育、奥运精神有了新的认识,同时也开启了对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思考。西藏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是藏族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华民族五千年发展过程中不可忽视的遗留珍宝,长期以来在培养藏民族优良品质、强健体魄和民族团结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对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有积极影响。丁玲辉、杨海航、余静芳的《西藏古代体育文化》对西藏古代体育文化进行概述并分析其文化内涵,同时对西藏古代的体育养生保健、武艺、健身、赛马、射箭、游泳与牛皮船竞赛等进行了介绍。丁玲辉的《西藏传统养生体育文化》涉及内容很广,分别从西藏传统养生文化概述、西藏传统养生文化简史和西藏传统养生文化的指导思想3个方面,对西藏传统养生体育文化作了较为详细的介绍和论述。此书语言通俗易懂,介绍的养生内容、方法具有科学性,是不可多得且适应西藏高原文化特点的关于体育养生的科普读物[7]。体育文化作为内涵复杂、范围广泛的新兴学科,拓展了体育史学的研究领域,为把体育史学研究成果转化为教育和社会文化成果开辟了新的路径。

(四)西藏民俗体育的研究

民俗体育是指在民间风俗或民间文化以及民间生活方式中流传的体育形式,是顺应和满足人们多种需要而产生和发展起来的一种特殊的文化形态[8]。西藏民俗体育作为青藏高原上最具生命力的文化形式之一,在今天仍有广泛的发展空间。西藏民主改革后,民俗体育进一步得以开展,成为增强人民体质、丰富文化生活的一项重要工作,其学术价值和社会价值日益凸显。对此,丁玲辉、觉安拉姆的《西藏民俗体育及游艺》对西藏民俗体育与游艺进行了理论联系实际的客观系统研究,立足西藏民俗体育与游艺发展的现状,借鉴社会学、民族学、藏学、文化学、艺术学、民俗学等学科理论对西藏民俗体育与游艺的保护和传承提供借鉴研究[9]。

(五)当代西藏体育研究

近年来,一些学者开始把研究重点转向对西藏当代体育的研究,研究西藏体育发展的阶段性规律,注意总结各个时期的基本经验教训,主要集中在研究西藏体育发展方针政策方面,为西藏体育事业发展提供参考借鉴。

此外,在对西藏体育教育史、西藏体育史料与文献研究、西藏体育考古、西藏武术史、西藏体育文学艺术史等研究方面,也产生了一些不容忽视的研究成果。

三、光荣使命

改革开放以来,西藏体育史学研究进入“高潮期”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研究者们逐步拓展研究领域,学科理论基础逐步深广,研究方法有所进步,现实性逐步增强,为西藏体育史的深入研究奠定了一定的基础。然而,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对此,笔者根据国家政策的指引、学科自身发展方向以及国外研究趋势,对西藏体育史研究学研究发展做出以下四点探索性展望,千虑一得,以求抛砖引玉。

首先,西藏体育史学研究将更多的关注当代体育改革与实践。在西藏和平解放初期,面对西藏体育史研究的缺失,西藏体育史研究主要围绕西藏体育通史、西藏体育志以及对西藏传统体育项目的挖掘和保护方面展开,为我国作为统一多民族国家,坚定走社会主义道路提供了理论自信和文化自信,对保护西藏民族传统和人民享有体育权利作出了贡献。随着我国社会进入新时代,研究西藏体育史的学者们应将研究从发现和整理历史转向西藏当代体育发展的现实问题,进一步提高社会责任感,牢记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增进人民健康福祉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更加关注与当代西藏人民相关的体育问题,推进西藏体育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不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即从传统的“寻根史学”和“反思史学”转变到“参与史学”的体育史学上来[10]。

其次,西藏体育文化研究应进一步深入。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了:“建设优秀传统文化传承体系,弘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重大任务。党的十八大以来,西藏文化系统认真落实立足把西藏建设成为重要的中华民族特色文化保护地的战略定位,推动各项文化发展改革工作,西藏体育文化是我国统一多民族国家发展过程中不可忽视的宝贵遗产,在弘扬民族体育文化、繁荣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方面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由于目前西藏体育文化研究领域主要涉及到西藏传统体育文化和民俗体育文化领域,而这一研究领域必然需要体育史学的基础和支持。体育文化研究领域更加宽泛,西藏体育史研究学者应抓住这一机遇,积极拓展西藏体育史研究领域,吸收新鲜事物,调整研究方向,遵循体育文化发展规律,积极探索西藏体育史研究如何为西藏体育文化发展服务,并将体育史研究成果运用到体育文化领域,力图推进西藏由文化资源大区向文化资源强区转型。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建设,促进中外体育文化交流,推进文化走出去战略,牢牢把握西藏文化研究的国际发言权,向世界讲好西藏故事,传播中国体育声音,展示中国体育正面国际形象。

再次,研究方法应不断拓展。改革开放以后,西藏体育史研究逐步复苏,体育史研究学者在研究方法上不断创新,借鉴宗教学、民俗学、藏学、考古学、社会学、人类学等学科研究方法,从全球化、国家化和现代化等视角进行研究,推动了西藏体育史研究的发展。然而,在取得一定成就的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在西藏体育史研究领域中还存在着研究内容有待进一步深化和细化,研究对象有待进一步拓展等问题。西藏体育史学只有在研究方法上不断打破学科壁垒,加强与其他学科的合作,突破传统体育史学研究方法和研究模式,增强其学术性与科学性,才能完善西藏体育史学研究,在研究方法上与国际接轨,增加国际间学术交流,才能为西藏文化对外交流传播提供扎实的内容。

最后,尽快落实《西藏自治区人民政府关于尽快落实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实施意见》中提出的建设体育博物馆、体育主题公园的任务。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历史文化是城市的灵魂,要像爱护自己的生命一样保护好城市的历史文化遗产。”西藏民族传统体育是人类宝贵遗产,具有不可再创性。科学地记录、保护和呈现西藏体育历史,建设体育博物馆不仅能够更好地收藏和保护西藏体育文化遗产,普及和宣传西藏传统体育文化和体育精神,使更多人参与到对西藏体育历史文化的欣赏和思考中。建议采用体验式博物馆运营模式,比如利用科技手段使参观者能够亲身体验西藏传统体育项目、采取多种展览形式、根据西藏传统体育节日举办相应的庆典或比赛活动、组织志愿者帮助游客对展厅进行讲解、邀请专家举办体育历史文化讲座等形式,打造新的体育旅游目的地,使更多的西藏群众和国内外游客了解西藏体育历史文化,真正发挥体育博物馆的展示、教育、体验、科研、交流等多重文化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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