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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邓小平理论研究中若干问题的再思考

2018-01-23

西藏研究 2018年5期
关键词:邓小平理论改革开放特色

(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北京100732)

从思想史角度看,40年改革开放伟大实践史,就是一部邓小平理论萌发、初步形成、成熟和丰富完善、不断发展创新的历史。较之十几年前,邓小平理论研究热度似乎逐渐有所降低,这反而给理论界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研究氛围。过去关于邓小平理论的研究成果可谓汗牛充栋,其中不乏精品大作。随着时间的沉淀和实践的反复检验,尤其是近年来,涉及邓小平理论的新资料、新问题和新争论不断出现,需要我们结合新时代国际国内形势,从研究方法、研究资料和基本观点等方面对这些成果进行再梳理、再思考,回应各种困惑和质疑,为全面深化改革提供精神动力和理论支撑,为进一步完善发展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提供方向指引和理论支持。邓小平与西藏有着特殊的情缘和感情,无论是上个世纪50年代在他主政西南时期,还是在他成为党的第二代领导核心之后,对西藏工作始终念念在心、时刻牵挂。1987年6月,他提出的检验西藏工作标准的著名论断:“关键是看怎样对西藏人民有利,怎样才能使西藏很快发展起来,在中国四个现代化建设中走进前列。”对今天西藏人民争取和全国人民一道步入全面小康社会,并在此基础上实现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走进前列”的雄心壮志有着很强的现实指导和激励作用。本文拟围绕邓小平理论的开放性与边界、个人贡献与集体智慧、专题性与整体性研究、坚持发展与“非邓化”等几对辩证关系,重点讨论邓小平理论的边界、集体智慧、整体性以及警惕和反对“非邓化”等问题。

一、邓小平理论的开放性与边界问题

邓小平理论作为一个科学体系诞生以来,我们党对它的态度就是“坚持和发展”,具体讲就是“长期坚持”“不断发展”“一以贯之地发展”。这不仅意味着邓小平理论是一个开放的理论,还必然意味着它有一个边界问题。如果没有边界或者其理论边界可以随意移动,那理论界就很难将它作为一个研究对象进行研究。

从哲学上讲,邓小平理论是在实践中形成的理论,是相对性和绝对性相统一的真理。邓小平理论是开放、发展的理论,这一点毫无疑问。但它同时也有相对独立的内容和质的规定性,它是有边界的,这个边界使它和其他理论区别开来。那么,邓小平理论的边界是什么?笔者认为,可以从“长度”“宽度”和“高度”几个维度来阐释邓小平理论的边界。

所谓“长度”,主要指邓小平理论形成过程的起点、节点和节点之间的范围,强调的是邓小平理论的时间维度。提出“长度”边界问题,是防止把邓小平理论无限拉长——任意向前延伸或者向后延伸,也防止有人把邓小平理论任意缩短。一般认为,邓小平理论形成分为几个阶段:1978—1982年为基本理论命题提出的阶段;1982—1987年为理论形成基本轮廓的时期;1987—1992年为理论走向成熟,确立体系的时期;1992—1997年为理论进一步丰富和发展的时期[注]参见赵智奎主编《改革开放四十年思想史》,笔者作为主要作者参与了这种阶段划分的讨论。[1]。1997年9月党的十五大把“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直接称为“邓小平理论”。邓小平理论被写入党章,与毛泽东思想一起成为党和国家的指导思想与行动指南。每一种理论都有历史渊源,历史渊源不应该成为理论本身的内容,也不应在这种理论的长度边界之内。邓小平理论的长度应该是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到1997年党的十五大。新事物总是在旧事物内部产生,任何一种新的思想理论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既是从以前的人类思想中来,更是从实践中来(当然,归根结底还是从实践中来)。邓小平理论是对毛泽东思想的坚持和发展,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前的思想主要属于毛泽东思想的范围,1975年全面整顿及其以前邓小平的思想可以算作邓小平理论的萌芽或思想准备。1989年之后,形成了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新的领导集体,但很长时间我们党举的理论旗帜还是“邓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所以1992—1997年可以作为邓小平理论进一步丰富和发展的时期。当然,这一丰富发展的时期也是“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开始形成的时期。这些都是历史事实,也完全符合理论发展的规律。任何一种科学的思想体系都不是一天两天产生的,它从量变到质变形成一种新的理论的确是应该有一个大致清晰的时间段。

所谓“宽度”,主要指邓小平理论大厦的外围边界及其内在逻辑关系。“宽度”对内就是研究领域和研究范围,对外则是涉及领域的宣示。比如,中国社会主义的发展道路、发展阶段、根本任务、发展动力、外部条件、政治保证、战略步骤、党的领导和依靠力量以及祖国统一等一系列基本问题,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和基本纲领,邓小平关于经济、政治、科技、教育、文化、民族、军事、外交、统一战线、党的建设等方面的理论都可以是这个理论的宽度。但有的思想就不在它的宽度之内,比如儒家思想、新自由主义、“以阶级斗争为纲”等,都可明确地排除在邓小平理论之外。

所谓“高度”,主要指邓小平理论的历史方位和历史作用,重点讨论的是邓小平理论在整个马克思主义中的位置问题,针对的是无限拔高或肆意矮化邓小平理论的现象。具体讲,就是讨论邓小平理论在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分别处于什么位置。不能无限拔高,也不能人为地随意压低。在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中,邓小平理论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二次历史性飞跃,它是毛泽东思想的坚持和发展,但也应该看到它是个独立的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就是邓小平理论[注]党的十五大报告具体表述是:“第二次飞跃的理论成果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它的主要创立者是邓小平,我们党把它称为‘邓小平理论’”。[2]8,主要创立者是邓小平。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结构中,邓小平理论不仅是奠基性质的,还是主体框架和主要内容。

理论边界应该相对确定,不应该随意移动,但其研究的范围则可以不断拓展。“边界”和“范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从“边界”原本意义看,它是相对别的疆域而言,而“范围”则是疆域内的事情。一个国家内的领地,总有人们未曾涉足的地方,人们在此有所探索,有所发现。邓小平理论的“长”“宽”“高”应该相对确定,但在这个理论内部也总还有未曾涉及到或者未引起足够重视的领域,其研究范围可以不断拓展。比如,人们可以从不断出现的新研究资料中对以前的观点进行拓展性研究。对邓小平理论来说,其研究范围的扩大,是在边界内进行的,而不能向外扩张,越出邓小平理论的疆域。

之所以重视邓小平理论的边界问题,就是因为相当长时间以来,理论界和社会上存在对邓小平理论边界不清的模糊认识。对现代国家来说,边界就是国与国之间的界限。对于一个理论体系来说,强调邓小平理论边界,不是画地为牢、圈地为限,而是为了保持这一理论的相对独立性和稳定性。邓小平理论是开放、发展的思想体系,确定邓小平理论的理论边界并非否定他的开放性,更非限制或者矮化邓小平理论的历史作用。我们应该同时看到邓小平理论的开放性和阶段性、相对性和绝对性。

二、个人贡献和集体智慧问题

党的十五大报告中提到,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实际相结合有两次历史性飞跃,第二次飞跃的理论成果就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它的主要创立者是邓小平,我们党把它称为邓小平理论。邓小平理论是党和人民实践经验和集体智慧的结晶。一方面肯定了邓小平同志对邓小平理论的个人贡献,同时也肯定了邓小平理论不仅仅是个人思想,而是“集体成果”,是党和人民实践经验和集体智慧的结晶。这一定位无疑是客观的、正确的。

2004年,胡锦涛同志在邓小平诞辰100周年纪念大会上的讲话中谈到邓小平的实践和理论贡献,指出邓小平同志是“中国社会主义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理论的创立者”。2014年,习近平在邓小平诞辰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对这方面的评价稍有改变,提出邓小平是“中国社会主义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总设计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开创者,邓小平理论的主要创立者。”[3]变化主要是两点:一是加了一句邓小平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开创者”;二是从“邓小平理论的创立者”到“邓小平理论的主要创立者”,加了“主要”两字。这两点变化,一方面强调了邓小平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形态(道路)的开创者;另一方面也客观地指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形态(邓小平理论)是集体智慧的结晶。“主要创立者”的说法就更符合实际,因为邓小平理论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很多重大决策都是以邓小平为核心,通过集体智慧共同努力确定的。习近平总书记代表中央对邓小平理论的这一评价,客观、准确地阐述了邓小平理论中的个人贡献和集体智慧的关系。

一直以来,思想界理论界在邓小平理论研究中,对邓小平个人贡献研究较多,但对邓小平理论中的“集体智慧”研究相对少很多。实际上,邓小平在世的时候,就多次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如1992年7月,他在审阅党的十四大报告稿时说:“讲我的功绩,一定要放在集体领导范围内。可以体现以我为主体,但绝不是一个人脑筋就可以钻出什么新东西来……这是群众的智慧,集体的智慧。我的功劳是把这些新事物概括起来,加以提倡。”[4]1350这并非完全是谦虚,也是我们党理论突破和理论创新的传统。邓小平理论中一些重大思想和观点,往往是由党的其他领导人首先提出,被邓小平接受和进行概括。加强对“集体智慧”的研究,可以使得邓小平理论更加厚实、丰满。为此我们应该回到当时理论形成过程的历史场景,研究当时第二代领导集体以及包括理论界在内的人民群众对邓小平理论的贡献。

首先,要研究和邓小平一起进行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其他领导人,如陈云、叶剑英、彭真、李先念、胡耀邦、万里等人的重要著作。这些著作毫无疑问是邓小平理论重要的思想来源和组成部分,它们在某个具体问题或一些领域,往往更具体更丰富地展现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当代中国实际和时代特征相结合的成果。比如,选拔干部要德才兼备和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问题,执政党的党风是关系党的生死存亡的问题等,首先是由陈云提出来的。“一国两制”伟大构想实际上也可以说是叶剑英代表中央最先提出来的。邓小平对此有明确解释,他说:“一九八一年国庆前夕叶剑英委员长就台湾问题发表的九条声明,虽然没有概括为‘一国两制’,但实际上就是这个意思”[5]102。这种情况符合中国革命和改革开放的实际,正如邓小平自己所说:“一个人、几个人,干不出这么大的事情。”[4]1350

其次,要加强对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邓小平著作以及党的重要文献的研究。体现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具体实际相结合的许多历史文献、报告和决议,都应该属于邓小平理论的组成部分,也都属“集体智慧”的范围之内。正如江泽民在党的十五大报告中指出的:“这个理论,集中体现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邓小平著作以及党和国家的重要文献中。”[2]12在改革开放实践一线的农民、企业家的种种探索,当然也属于集体智慧的成果。邓小平同志和中央第二代领导集体的领导同志对这些实践中探索的经验进行进一步概括、提升和推广,使之以理论和政策的形式推动和指导改革开放事业前进。这一理论与实践的互动过程,也是集体智慧“结晶”的过程。

应该肯定,我们强调“集体智慧”的研究,决不是、绝不会弱化或减轻邓小平在创立邓小平理论中的个人贡献。反过来,通过进一步研究集体智慧及其“结晶”的历史过程,更能突显邓小平深邃的政治眼光、宽阔的胸怀和高超的领导技巧。

三、专题性与整体性问题

从哲学上看,整体性属于系统论的范畴,它和关联性、层次性、统一性等一起构成系统的特性。整体性是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属性和内在特性,自然也是邓小平理论的本质属性和内在特性。2005年底马克思主义学科的调整[注]2005年底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下发的《关于调整增设马克思主义理论一级学科及所属二级学科的通知》,提出马克思主义既应该从哲学、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等方面进行分门别类的研究,更应该进行整体性研究,完整地把握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体系。,其重要指向就是加强马克思主义整体性研究。近年来,马克思主义整体性研究成为一个热点。但作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邓小平理论(乃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整体性研究并没有引起足够重视。从分门别类的专题性到整体性,不仅是研究视野的转换,更是研究方法和研究范式的改变,是推进研究取得新进展而不得不做出的拐弯度较大的转变。长期以来,理论界对邓小平理论的研究视野重在分门别类,注意力常常在于一个个具体论断和观点的考证及辩诬上。我们党多次对邓小平理论的内容和意义进行概括和论述,为理论界深化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研究,特别是对深化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研究,提供了依据和指南。

什么是邓小平理论的整体性研究?按照系统观点,整体不等于部分之和。将各个部分机械地拼加起来,即使这种拼加看起来很全面,也不能算作整体;整体在于部分之间的有机统一。邓小平理论的整体性要求不是将各个领域的研究简单地累积和拼加起来,而是要着眼于各个领域之间的有机联系,研究它们怎样在形成、发展、成熟过程中相互影响、相互制约,怎样将这些不同领域的理论观点有机地联结起来,从而真正有效地构成理论发展的统一进程。当然,整体层面的研究也应包括对部分的研究,只不过这种研究不是脱离理论结构体系的有机联系而孤立地进行,而是将各个不同领域的思想置于邓小平理论整体发展的统一进程中,依照它们在理论结构体系中的客观逻辑定位,从整体和部分相互制约的关系中去研究。

提出邓小平理论的整体性问题,还有一个直接原因,那就是当前思想理论界存在对邓小平理论的误解、曲解、肢解的现象,这种误解、曲解和肢解通过网络等媒体传播很广,影响不可小觑。客观地说,这一问题在十几年前甚至可以追溯到更早就存在。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向前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不断向前发展,这一问题不但没解决反而更严重。比较突出的有:

关于共同富裕。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尤其是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国社会贫富分化问题一度成为社会关注的热点问题。有人提出,造成中国两极分化问题的根源在于邓小平在改革开放之初提出的允许一部分地区和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更有甚者,直接给邓小平理论贴上“富人理论”的标签。实际上,邓小平在一开始提出这一设想,就是把“允许部分先富”当作共同富裕目标的手段提出的。他先后在不同时间和场合从社会主义本质、根本原则和优越性等多方面对共同富裕有过非常全面、清楚的论述。在邓小平理论中,先富是手段,共同富裕才是目的,通过先富帮后富,最终达到共同富裕。但多年来,一部分人抓住邓小平“让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半句话,而不看后面还有“带动和帮助其他地区、其他的人,逐步达到共同富裕”。我们应该以整体性思维,在邓小平理论体系乃至整个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去研究这一思想。

关于党内思想战线上“左”、右错误思想倾向的问题。“左”和右的概念以及它们对党的事业的危害、党对“左”和右的态度,在改革开放前理论界对这些问题基本是明确的,不存在大的分歧和争议。改革开放以来,陆续有人对“左”和右的概念提出质疑,认为时代在变化,这两个概念已经过时。邓小平1992年南方谈话提出“右可以葬送社会主义,‘左’也可以葬送社会主义。中国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的著名论断后,至今仍然有人片面地认为,中国只有“左”的危险,否认有右的存在。甚至把不带引号的左和带引号的“左”等同,动辄给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坚持社会主义公有制的人戴上“左”的帽子。实际上,“左”和右的问题在我们党领导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不同时期一直存在。根据笔者统计,《毛泽东文集》《毛泽东选集》和《邓小平文选》等都有约四分之一的篇幅直接谈到了“左”和右的问题,而且几乎每一次都是把二者放在一起讲。从毛泽东开始,我们党就始终坚持客观、辩证地看待和处理问题,对“左”和右一贯态度就是:有“左”反“左”、有右反右、有多少反多少[6]。

关于“不争论”的问题。正如邓小平自己所说,“不争论”是他的一个发明。实际上,邓小平提出“不争论”是有前提、有条件的,那就是对改革的方向和前景有准确的预判,风险在可控范围内,不争论是为了抓住历史机遇加快发展。“一争论就复杂了,把时间都争掉了,什么也干不成”“我们的政策就是允许看”“允许看,比强制好得多。我们推行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不搞强迫,不搞运动,愿意干就干,干多少是多少,这样慢慢就跟上来了。”[5]374邓小平发起的是一场中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改革试验,“不争论”指的是改革试验中不要把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争论上。但改革开放的实践证明,经济建设搞不好,要出大问题;意识形态工作搞不好,同样要出大问题。在事关坚持还是否定四项基本原则的大是大非和政治原则问题上,我们必须增强主动性、掌握主动权、打好主动仗。

此外,还有“摸着石头过河”“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等问题,邓小平著作以及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的文献里讲得非常清楚,思想理论界却长期存在一种片面理解、“各取所需”的情况,把一塘清水搅成一塘浑水。这些现象的解决不能满足于对一个个具体错误观点的批驳,应该站在邓小平理论的整体性视角,结合当前新的实际,有针对性地对邓小平理论进行系统性、整体性研究。

四、坚持发展与“非邓化”问题

邓小平理论是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科学指南,是党和国家必须长期坚持的指导思想。它的历史地位已经写入党章和宪法,并得到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的真心拥护。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邓小平理论指引我们进行拨乱反正和全面改革,逐步实现了从“以阶级斗争为纲”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从封闭半封闭到改革开放、从计划经济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等一系列重大转变,使我国实现政治稳定,经济发展,民族团结,社会生产力、综合国力和人民生活水平都上了一个大台阶,成功地走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新道路。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的时代,久经磨难的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迎来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毫无疑问,没有邓小平和邓小平理论,中国不会有今天的伟大成就。我们党对邓小平理论一贯的态度就是坚持和发展,但在坚持和发展的过程中,也出现了质疑改革开放,质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社会主义性质,贬低、否定邓小平和邓小平理论的历史功绩的“非邓化”思潮。

近年来,“非邓化”的思潮在思想理论界时隐时现,网络、手机等新媒体上时常可见一些否定改革开放、否定邓小平和邓小平理论,把邓小平理论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相割裂、甚至对立的声音。这些现象必须引起我们的重视和警惕。所谓“非邓化”,就是采用种种方式歪曲、否定邓小平和邓小平理论的贡献,设法清除邓小平及邓小平理论对中国的影响。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大搞历史虚无主义,在社会上掀起一股否定改革开放、否定邓小平和邓小平理论为基本取向的社会思想运动,即“非邓化”思潮。和“非毛化”思潮不同,“非邓化”同时来自“左”和“右”两个方向的歪曲和否定,主要表现为“走老路”和“走邪路”。此外,还有“新儒学”等其他思潮都是“非邓化”的表现。“非邓化”思潮,是在当前中国社会多元利益格局并存的情况下出现的一种错误思想。

应该说,邓小平生前对以后中国社会可能会出现否定、改变改革开放路线和邓小平理论的问题早有预测和防范。1993年9月,他在审阅编辑组报送的《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编辑工作总结报告时说,“就是要坚持,不能改变这条路线,特别是不能使之不知不觉地动摇,变为事实。”[4]1365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等各方面建设都取得重大进展,但若仔细思考,每一步成就的逻辑和历史起点都可以追溯到邓小平和邓小平理论那里。如果没有邓小平指导我们党作出改革开放的历史性决策,中国要取得今天的发展成就是不可想象的。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的:“中国发展的实践证明,当年邓小平同志指导我们党作出改革开放的决策是英明的、正确的,邓小平同志不愧为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不愧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开创者。今后,我们要坚持走这条正确道路,这是强国之路、富民之路。我们不仅要坚定不移走下去,而且要有新举措、上新水平。”[7]我们应该站在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高度,以历史唯物主义的态度客观、公正评价邓小平,不要像某些人或势力搞“非毛化”那样搞“非邓化”,要看清否定邓小平和邓小平理论的巨大危害性,坚决反对、批判“非邓化”思潮。

总之,邓小平理论与“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一道,作为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指导着中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不断发展进步。与全国其他省市区一样,西藏改革开放事业也是在邓小平理论指导下开始起步的,改革开放40年来西藏取得的历时性巨变充分证明:改革开放是西藏进步繁荣发展的强大动力。今天我们强调完整准确地理解邓小平理论,不仅是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对今后西藏全区学习、宣传和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也有着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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