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新政时期吉林省教育事业的发展
2018-01-19孙凌晨罗丹丹
孙凌晨,罗丹丹
(1.长春师范大学 研究生院,吉林 长春 130032; 2.吉林省学校后勤管理指导中心,吉林 长春 130041)
自努尔哈赤在东北地区建立政权后,其后世统治者便将东北地区封为“龙兴之地”,采取封禁式的“保护”政策,导致东北地区的发展出现滞后的局面。当晚清东北遭到日、俄的觊觎之后,清政府意识到东北的重要性,开始实施“振兴东北”政策。最突出的表现在于从国家层面扶植、推动、引导对东北教育事业的发展。
一
东北地区最早出现新式学堂是在19世纪末,为了加强与俄国的交流,1898年吉林将军在吉林市建立俄文学堂,以专门培养俄语学生为主。此学堂是在“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洋务运动思想指引下建立起来的。光绪二十八年至二十九年(1902—1903),清政府先后颁布了壬寅学制、癸卯学制,开启了现代性教育的序幕。此时的东北地区在全国新式教育发展潮流的引领下,也迎来了教育事业的春天。光绪二十八年(1902),东北地区第一所高等学堂“奉天大学堂”建立,这也是第一所官办高等学堂(由盛京将军增棋筹办)。光绪三十年底(1904),清政府分别在奉天、吉林、黑龙江三省设立“学务处”(1906年改为提学使司)。
在吉林省设立“学务处”之前,吉林省并没专门的教育管理机关,光绪三十年(1904)十二月,在吉林崇文书院旧址,设立学务处,松毓为总办。光绪三十二年(1906)四月,撤销学务处,设立提学使司,司内设提学使,另设视学官,专门负则视察指导教育[1]435。
光绪三十一年(1905),吉林将军达桂遵照清政府“废科举,兴学堂”的指令,在省城(今吉林市)东、西、南、北四处义学的基础上分别设立官立初等小学堂各1所,每堂招学生20名,共计80名,这是吉林省兴办新学堂的开始。至宣统三年(1911),吉林建立各类小学堂363所[1]41。
光绪三十三年(1907),孙树棠、聂树清、赵铭新、吴玉琛、巴扬阿等五位生员自日本留学归国后,看到吉林教育如此落后,于是联名上书吉林将军衙门提学使司,禀请兴办吉林中等普通学堂。此即东北近代史上之“五生禀请”。十天后,吉林当局决定顺时应势,开始筹办中学。首批招生81人(官费40人、自费生41人),学校定名“吉林中学堂”,成为吉林第一个省属公办普通中等学校。由此,揭开了近代吉林普通中等学校教育的序幕。同年,“长春府(今长春市)在马号门外二马路原养正书院旧址创办长春府官立中学堂,招学生2班,83名。至1911年,全省共有中学堂6所,在校学生500余名。”[1]124
光绪三十二年(1906),“吉林将军达桂奏准开办法政馆,委派钱宗昌为总办,考选速成科学员100名,官绅并收,分主要、附设两个学科,限两年毕业。是时,法政馆为吉林省兴办的唯一高等学堂。1908年法政馆更名吉林法政学堂。”[2]334光绪三十三年(1907),“经吉林将军达桂奏请,在吉林机器局原址设立吉林外国语学堂,设日、英、俄语三科,共招生98名。后因生源不足,并入吉林省两级师范学堂。”[2]289
吉林幼儿教育机构始于宣统年间,“省立女子师范学堂附属蒙养院建于宣统元年(1909),地址在省城新开门路北女师院内,有平房5间,招收3—7岁幼儿40名,保姆1名,职员1名,教员1名。”[3]463宣统三年(1911),“日本帝国主义利用攫取南满铁路的特权,在长春、公主岭开办两所幼稚园,主要收旅华日侨子女,也兼收少数中国上层官僚买办阶级的子女,共有幼稚生208名。”[1]25
光绪三十三年(1907)吉林省单独设置为行政省后,将学务处更名为学务公所,主管全省之教育。并将省辖内各级学署改为劝学所,到1911年辛亥前,吉林省境内创办学堂如表1:
表1
在清政府的关注、扶植下,虽然还不能在各府、厅、州、县广泛建立各级学堂,但也促进了吉林省的教育事业得到发展。据统计,至1911年2月,省城四乡简易识字学塾有212所,学生4 630人[4]10。从学科上来看,此时全省的各级学堂主要还是受洋务运动的影响,注重地方的发展和稳定而设置专门的学堂。如在(1904—1910)10年间设有四所农业(包括实业)学堂,还有警察、法政、陆军、外国语等学堂。而女子学堂的建立,与晚清妇女解放运动的高涨有着密切关系。
二
根据“癸卯学制”的划分,东三省创办的新式学堂通常按普通类、师范类、专门类、实业类等划分。光绪三十年(1904),吉林将军达桂将白山书院、义学改建为全省中学堂和师范学堂,创设五关、昌邑屯、白山各小学堂。改课吏局为法政馆,并于省城设立外国语学堂[5]121。光绪三十三年(1907)10月,巡抚朱家宝和提学使吴鲁在省城东关外创建官立中等实业学堂。遵照学部《奏定中等实业学堂章程》办理,设置农、工、商等3科。先招收预科,学制二年,预科班毕业,再办本科班。“开办经费计建筑营造,并购置图书标本器具等项,共用银五万九千余两,常年经费每年约需银五万两,均由司(提学司)陆续垫发。”[6]18光绪三十四年(1908)9月4日,东三省总督徐世昌、吉林巡抚朱家宝在“为吉省创设实业学堂造就人才以厚民生而图本计”的奏折中提出:“查吉省临员广博……除吉林、长春两府,宾州、榆树、农安等厅、县尚称繁盛外……边瘠形迥殊内地,刻欲振兴实业,惟有就省会地方首先设学,以期树厥风声,徐图进步……现在省垣东关外设实业学堂一所……先习预科二年,后再行考验择其质性相近者分入农、工、商本科学习,以资深造而期成材,其修业年限并卒业时奖励均请比照中等实业学堂办理,该堂开办经费、计建筑营造并购置图书标本、器具等项共用银五万九千余两,常年经费每年约需银五万两……”*摘自《东督、内阁、学部等为吉林创设实业学堂、水产农林专门各学堂的筹办情况事与农工商部的来往文书》(光绪三十四年起至宣统二年止)。据此,宣统元年(1909)吉林省提学使司提出:“吉省实业教育分年筹备……将农业、林业、兽医、蚕业、矿业等各专科分别高、中、初等列入农工两项学堂之内,分年筹设……”*摘自《咨商吉省水产农林各项学堂应划归提学使司毋庸由劝业道筹办希查酌见复由》。
学堂建立后,最重要、关键的是教育体制与师资力量的匹配,它是教育事业发展进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在吉林省最早颁布的是教育管理条例是《吉林省各学堂管理通则》(1903年),它为吉林地区教育近代化发展提供了保障。随后,《吉林省视学试办章程》(1908年)颁布,其规定:“省垣学堂既与各大宪相近,所派之人亦皆妥适,且耳耳目目亦未致大违;府、厅、州、县难保无蒙蔽敷衍等情,尤为视察之要点;司中学堂以上之教育者大半皆经遴选,办事自多切实,各初等、蒙小学堂宜注意视察,以防敷衍了事至误学童光阴”,“视学员承学宪及大宪之命令,亲赴各学堂,以查各学堂之办法情形合法与否,视察后将各学堂实际详情禀报,以候处置。”[1]447同时,在《视学试办章程》中对视学员的身份提出明确要求:担任视学员需具备下列条件之一:师范学校毕业生,有毕业文凭,品学具优者;出洋游学,深谙各国教育行政者;曾充学堂监督、监学、教员而有成绩者[1]453。吉林省各级普通学堂筹建,导致师资力量出现匮乏状态。如何迅速增补师资,吉林主要采取三种方式:其一,派遣学生去邻国(日本、俄国)。1905年,达桂选派张鹤龄等20余人留学日本东京的宏文、同文等学校。这些留学生“速成师范者十余人,入警监者八人,入法政大学速成科者三人。或一年毕业,或二年毕业,先后返吉,任本省学务。”[6]1399其二,自己培养。清光绪三十二年(1907),吉林省第一座师范学堂始建,“经将军达桂遵照学部奏定各省兴办学校章程,饬由本省学务处创办。八月,复扎委师范学堂监督黄守琮设施—切,九月正式成立,开学授课。计讲习科两班、师范六班、初中—班,共九班。职员九名,教员二十三名,学生一百二十一名”[1]236。光绪三十四年(1908),吉林女子师范学堂成立。宣统元年(1909),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增设优级部,开理化、舆地二个专科。到宣统元年(1909),吉林省有小学堂237所,学生10 046名,教职员709名;实业学堂14所,学生968名,教师61名;男女师范学堂各1所,学生519人,教职员51人;师范讲习所8所,学生163人,教员72人;中学堂6所,学生800余人[7]627。其三,对现存旧塾之塾师进行培训。光绪三十四年(1907),吉林省提学使司创办了私塾改良会,要求通过其命题考试录并合格者,才能私自设馆从事教学活动。同时,还规定考试合格的塾师于星期六至劝学所听讲教育、国文、算学、格致四门课程。到宣统三年(1911),简易班、初级师范学堂完全班毕业生及改造后的塾师已能缓解省城各学堂的师资问题。其四,是从外引进师资。据《吉林省长春府官立中学堂一览表》所载,光绪三十四年(1908)该堂教员中有6名来自不同地区,“一名东京师范毕业者任修身、图文课,一名北洋大学毕业者任算学、英文课,一名直隶师范毕业者任中史、西史和经学课,一名东京法政大学毕业者任法学、图画课,一名南洋陆师毕业者任地理、体操课,一名奉天文会大学毕业者任音乐课。”[8]1831909年东北地区共有日本教习44人,吉林省有7人。
另外,因地处日俄争夺之地带,为摆脱困境,发展教育。光绪十三年(1867年),吉林省创办中俄书院,并且招收15名八旗子弟入学。为储备外事之人才,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吉林将军达桂选派张鹤龄等20余人留学日本东京宏文、同文等学校。新政颁发实施后,在法政方面人才紧缺,巡抚朱家宝与提学使吴鲁“将留日毕业生张松龄、荣陛、李振藩、王树声、孙文敷等法政专门科肄业,柳乙青送入早稻田大学肄业。将军达桂前所派往俄国留学生李垣已入俄国皇家大学校,复添崔恩培入东京第一高等学校第一部肄业。旋又饬由提学使曹广桢补助留日自费生三名,女学生一名,以鼓励之。”[6]1419在1905—1911年六年间,吉林省派送留学生25名,去日本者占据大部分,选择的学校主要有速成师范、法政、警监等。在当时派送的留学生中,只有1名去了俄国[9]335。这些留学生毕业后大部分返回吉林,在当时的各类学堂中担任教习。除此,吉林地区还设有满族弟子学堂、朝鲜族学堂(如昌东书塾、明东书塾、光成书塾等。朝鲜族第一所新式学堂为李同春在私立养正学堂基础上改办的垦民官立学校。宣统二年(1910),吉林省兴办的朝鲜族学校有40所,在校生3 405人,教员167人)[1]368、回族学堂、蒙古族学堂、赫哲族学堂(光绪三十三年苏苏屯于创办了第一所赫哲族新式小学堂[10]256)等,这些学堂的设立,打破了清政府“旗民分治”、“国语旗射”为宗旨的旗学教育,提高了少数民族文化素质,促进了他们与内地的交流。
在兴建新式学堂的过程中,还要解决的一个难题是经费问题。在《辛丑条约》巨额赔款的压力下,清政府财政支出早已捉襟见肘,根本没有过多的经费来发展东北地区的教育事业。日俄战争给东北地区带来的破坏性影响让财政本已匮乏的东北地区更加艰难。东三省“承兵燹之余,生息修养之政甫具萌芽,而欲责编户之氓,使之食不果腹,衣不避体,以从事于问学,吾知其难也。”[6]1401发展教育乃“最为新政大端”,故筹集学款就成各地政府兴办学堂的首要任务。吉林省从各方面来筹措资金,主要采取了充分利用现有资源,如将“由军署酌拨官地地租,永恒官贴局余利、永盛公司和永吉公司彩票红利、征收的木植洋款票费等项”转为学务专款[6]1420。在校舍方面采取利用旧时义学、庙宇等房屋改建为各项学堂。另一种则采取募捐的方式,劝说富商绅士捐款资助办学,并给予一定鼓励、嘉奖。在多方面的努力下,吉林省学堂由1905年的5所至1907年增加到40所,到宣统元年(1909),全省共有高等小学9所,两等小学57所,初等小学106所,学生总数达7 902人。
三
清末东北教育体制的变革是时代发展的要求,是东北地区教育近代化的先导。在吉林省范围内推广新式教育,增设教育管理机构,扩建教育场地,增补教育经费,促进了吉林省教育事业的发展,并呈现出独特的地域特色。
相对于奉天、黑龙江来说,吉林省所处的地理位置具有一定的优越性。对东三省来说,奉天的教育及其发展历史远远超越其他二者,作为新式教育模式的接受则不如后二者。当时隶属于吉林的哈尔滨又是中俄双边交往的重镇,同时毗邻日韩朝三国,是一个多国群体杂居的城市,因地域的开放性在外来文化传播过程中更容易被接受。但我们不能忽略的是日俄对东北地区的奴化教育给吉林省带来的负面影响。早在光绪二十六年(1900),沙俄关东教育委员会修订的《关东省俄清学校规则》中第一条:“关东省俄清学校是为了给关东省各官署、衙门培养通晓俄语的职员、村长和译员之目的而开设的。”[11]36日本则在光绪三十一年(1905)由辽东守备军政长官神尾光臣发出针对东三省推行奴化教育的训令:“奖励在占领区设立学堂,讲授日语……致力于疏导清国官民勤于职守和生产时当务之急。”[12]58可见,日俄在中国东北推行、发展教育的真实目的。
日俄的奴化教育在东北地区起到了双重影响:一,促进了东北地区教育事业的发展。虽然日俄推行的是奴化教育,从思想上钳制国人的国族思想,把日俄文化作为主流文化输入,强迫接受他们的政治、社会、文化思想。若从思想启蒙的角度来看,它带有一定的客观刺激作用,让觉醒的知识分子意识到日俄文化的精髓,顺应了维新之后求教于异邦的思维理念(日本与中国同样的外敌侵略史,但日本却走向了富强,使得很多中国人留学日本来汲取成功经验,这也是晚清出现知识分子留日高潮的原因)。日俄在其占领区强行推行教育,为之后基础教育的普及有一定的推动作用;二,文化上的侵略必遭致国人的抵抗,促使国人自身重视、发展教育。为抵制日俄的奴化教育,尽快发展本地区之经济文化,自吉林建省后,总督徐世昌等认为“实业教育不兴”定阻碍经济的发展,影响民生,所以在增设学堂过程中,把实业学堂放在首位,虽然吉林实业教育早在光绪十三年就创立了中俄书院,但一直没有太大的发展。实业教育在新政推行、实施下,光绪三十二年至三十四年在省城创办巡警学堂、讲武学堂、陆军测绘学堂、中等农业学堂。宣统后,又陆续创办了一些方言学堂(主要传授日、俄语)、法政学堂等,到辛亥革命前,吉林省创办各类实业学堂13所,学生737人[13]202。受师资、基础设备等条件限制,这些实业学堂仅能传授粗浅的教学课程,并不能满足社会生产、生活的需求,但作为教育的起始阶段,对受教育者的普及还是起到了促进作用。
虽然吉林省推行新式教育,但受清政府主体教育方针的影响,传统文化依旧占据着主导地位,其主要体现在课程设置上。吉林省提学使司设置后,为融合中西文化,采取了双面共同发展的方针,即在实业课程设置上吸纳西方自然科学,开设手工、美术、音乐、缝纫等科目。在思想教育层面依旧采取儒学为主体的传统教育思想,设置文学、历史、算术、格致、体操等学科。虽然是被动地接受西方文化,但对吉林教育走向近代化却功不可没。沿袭洋务派与维新派的主张,吸纳、融汇、转化西方科学技术,为汲取西方新式教育思想创造了基本条件。在教学内容和方法方面的突破与创新,更体现了吉林教育的独特性。当时提学司提出了“三段教学法”,即“预备”、“教授”和“应用”三阶段,在课堂上,学生是主体,老师只是作为一个辅助学习的工具。这种教学方法,不仅传统教授为主的教学法与其比有着一定的差距,也可以说是今天我们提倡生本教育的雏形。
在维新派康梁等人的倡导下,女学也是晚清教育朝近代化发展的一个目标。吉林第一所女子学堂不是由官方创办的,是由韵秋女士创办于光绪三十二年(1906)。“去岁韵秋女士曾自立蒙小学堂一所……该女士慨念时艰,私立蒙小学堂,热心教育,殊堪嘉尚。至所请筹拨公款,另设女子蒙小学堂一所,并附师范,以养成女子教员及蒙养院保姆之资,应准照办。仰提学使饬即妥拟章程、预算经费,呈候核夺缴。”[14]到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在松毓的大力支持下,王文珊创办省立女子师范学堂,以学习研究幼儿教育、家庭教育为主旨。由于地处闭塞之地,直到1928年,还因男女同校问题发生争论[15]。虽然女子师范学堂在曲折与争论中继续办学,但它在吉林省女子教育事业史上有着重要意义。它开吉林女子受教育之先河,为晚清民国时期东北地区女性接受教育、培养知识女性、五四新女性、发起女权运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促进了东北女作家群体及女性文学的发展。
在新政的推行下,吉林的教育者、教育机构的执行者不遗余力地致力于发展教育,他们开垦了吉林省教育事业的处女地,形成了专门的教育管理体制和管理机构,建立了较为完备的新式教育管理模式,开启了吉林教育管理近代化的进程。虽然此教育模式尚处在初建阶段,但其管理者能够采纳新思想、新办学方法,建构了具有划时代性和科学性的新式教育体系。设有专门的调查机构,对调查人员有硬性的条件规定,设置省视学和查学员,规范他们定期到各地视察学务,将视察结果备案以供督抚咨询。与教育管理机构并行发展的是教育研究机构的设立和传媒业对教育事业的宣传。虽然教育研究会成立的偏晚,但对民国后的教育基本理论、管理方法等提供了宝贵经验和理论依据。光绪三十四年正月十五日,《教育官报》第一期出版,其体例分诏令、奏议、文牍、论说、译述、讲义、学制、调察、时闻、杂录十类,月出一册。分别札发本省各学堂及咨送京外各省学务公所,并为饬属认销,列入考成。寻奉到京师督学局咨复,嘉称其体裁严整、搜罗富宏焉[16]80。后松毓在留学日本学生文耆、赵静权、金鼎勋等人支持下筹办了“吉林自治会”,下设“自治研究所”,创办《自治报》。自此,在新政和吉林省地方的推动下,吉林的教育事业逐步走向近代化的轨道,并具有鲜明的近代色彩。当然,中国传统儒家教育模式和日俄外来思想教育侵略的影响,特别是晚清封建社会体制、外来殖民化机制与本地域新建教育管理体制之间的多重矛盾的存在,影响了吉林教育事业的正常发展,这也是我们不能忽视的历史因素。
[1] 吉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纂.吉林省志·卷37·教育志[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2.
[2] 吉林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纂.吉林省志·卷十二·司法公安志·司法行政[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0.
[3] 永吉县志编撰委员会编.永吉县志[M].长春:长春出版社,1991.
[4] 吉林省教育志编纂委员会教育大事记编写组编.吉林省教育大事记:第1卷(1957—1949)[M].长春:吉林教育出版社,1989.
[5] 王贵忠.东北职业教育史:从远古到民国[M].沈阳:辽宁大学出版社,1999.
[6] 徐世昌编.李澍田,等,点校.东三省政略:卷9·学务[M].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 1986.
[7] 李治亭.东北通史[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3.
[8] 王秉祯,董玉琦.长春市志[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5.
[9] 王鸿宾,等.东北教育通史[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1992.
[10] 黑龙江省地方志编撰委员会编.黑龙江省志[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6.
[11] 辽宁师范学院政史系历史教研室.沙俄侵占旅大的七年[M].北京:中华书局,1978.
[12] 齐红深.日本侵华教育史[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4.
[13] 吉林省地方志编撰委员会编.吉林省志[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2.
[14] 吉林女学之起点[N].盛京时报,271 号(5),1907-08-07.
[15] 限制男女合校令[N].盛京时报,6654 号(5),1928-06-09.
[16] 李澍田,主编著.潘景隆,等整理.吉林史志.吉林公署政书[M].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