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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底柱隘”对三门峡漕运的影响
——从“镌广”治河与“砥柱山崩”谈起

2018-01-19祝昊天

三门峡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底柱三门峡中华书局

◎祝昊天

(陕西师范大学 西北历史环境与经济社会发展研究院,西安 710062)

自先秦以来,河、渭水道上即有“泛舟之役”,作为连接东西之间的重要通道,如汉初“河渭漕挽天下,西给京师”,[1]但凡有建都于关中者,必然要予以高度重视。但众所周知,黄河水道尤以三门峡段最是险要,受阻于此,沿途漕运其实并不畅通,从而极大限制了东西之间的运输往来。有鉴于此,历代居于长安的统治者皆为之所困扰,不计成本地投入到河道修治,只为疏通这条关乎都畿供应的经济动脉。

事实上,关于三门峡漕运的问题已有不少论著,[2]常言漕运艰险,但就河道狭隘的问题,却鲜有关注,仍有待作进一步讨论。

一、“底柱隘”与“镌广”治河

有汉一代,三门峡漕运始初成规模。自武帝执政起,就不断增加关东漕粮的输入,最多时“山东漕益岁六百万石,一岁之中,太仓、甘泉仓满”,[1]其后仍有“岁漕关东谷四百万斛以给京师”之“故事”。[3]然而,如河东太守番系所述:“漕从山东西,岁百余万石,更砥柱之限,败亡甚多,而亦烦费。”[1]基于运输损失严重的事实,当时已有感到“砥柱之限”的影响。

图1 三门峡形势图①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著:《三门峡漕运遗迹》,科学出版社,1959年,第2页。

其后,据《汉书·沟洫志》载:成帝初,因“屯氏河塞”,导致黄河泛滥,至鸿嘉四年(前17年),“从河上下,患底柱隘”,为缓解下游河防的压力,丞相史杨焉提议“可镌广之”,意欲将河道拓宽,以疏缓水势;但“镌之裁没水中,不能去”,反倒造成大量碎石壅塞河道,“而令水益湍怒,为害甚于故”,结果适得其反。[3]于此时,曾明确指出“底柱隘”的存在。

又以郦氏注《水经》所述,有详细描写此段河道的情况:河水翼岸夹山,巍峰峻举,群山叠秀,重岭干霄……自砥柱以下,五户已上,其间百二十里,河中竦石桀出,势连襄陆,盖亦禹凿以通河,疑此阏流也。其山虽辟,尚梗湍流,激石云洄,澴波怒溢,合有十九滩,水流迅急,势同三峡,破害舟船,自古所患。[4]

就地质构造而言,“三门峡北为太行山系,南为秦岭山脉,南北两山夹持,使三门峡成为黄河水系东流入海的重要通道”,[5]因两侧山地持续抬升,水流下切侵蚀加剧,发育成深切峡谷;又以黄河地堑不断下降,构成盆地底部,表现出了较为显著的堆积作用。据此,与《水经注》文字描述联系,如“河水翼岸夹山”语,河道经三门峡段已明显收窄,加之从上游携带下来的河流堆积物沿途沉积,在河床上堆积成了诸多深浅不一的河滩,让原本就并不宽阔的水域更显“拥堵”(参见图1所示);而受此影响,河水也收束成“阏流”,每每经此峡谷隘口,水势稍有增大,极易形成洪流冲下,这点尤其对逆流而上的漕船构成严重的安全威胁。

同例,引《后汉纪》所载:兴平二年(195年),献帝逃亡至陕,遭李傕所部围攻,于此危急形势下,别将李乐“欲令车驾御船过砥柱出孟津”,太尉杨彪曰:“臣弘农人也。自此东有三十六滩,非万乘所当登也。”宗正刘艾亦曰:“臣前为陕令,知其险。旧故有河师,犹有倾危,况今无师。”[7]就其所述,可见东汉时已有设置专门负责导航的“河师”,但即便如此,航行仍“犹有倾危”,以至于连一般航行都不能保证,可见通行条件确实恶劣。

另据郦氏注《水经》所引《五户祠铭》:

魏景初二年二月,帝遣都督沙丘部、监运谏议大夫寇慈,帅工五千人,岁常修治,以平河阻。晋泰始三年正月,武帝遣监运大中大夫赵国、都匠中郎将河东乐世,帅众五千余人,修治河滩。[4]

可知魏晋时期已“岁常修治”,当是利用枯水期时间,对河道堆积物进行清理。只不过,这些工程多“功卒不集”,故“虽世代加功,水流漰渀,涛波尚屯”,效果并不明显,而“及其商舟是次,鲜不踟蹰难济,故有众峡诸滩之言”。[4]

那么,诚如番系所言“砥柱之限”一语,砥柱势必对三门峡漕运造成限制。

二、“砥柱山崩”导致“壅河”

值得注意的是,类似于汉代情况,隋初也有对砥柱进行过一次穿凿。据《隋书·高祖纪》载:开皇十五年(595)六月戊子,隋文帝“诏凿砥柱”,[8]并下令修复沿线的栈道,意欲重新疏通三门峡漕运航道。但遗憾的是,限于《隋书》未修《沟洫志》文,有关此次工程的记载已不甚详细,仅《食货志》有载:开皇时,“诸州调物,每岁河南自潼关,河北自蒲坂,达于京师,相属于路,昼夜不绝者数月”。[8]似是东西之间运输畅通的表现。

然而,这种情况并未能持续太久。此前,一般以隋末动荡作解释,但却很可能忽略了一项重要的史实,即“砥柱山崩”导致“壅河”。据《隋书·五行志》所载:大业七年(611),“砥柱山崩,壅河,逆流数十里”。[8]这本是一次灾异记录,但却与“底柱隘”有着直接联系:按“砥柱山崩”所述,势必会产生大量碎石落入黄河中,只因河道狭隘,积塞住水口,形成“壅河”现象,致使河水倒流数十里之距。无独有偶的是,《史记》中也有类似于“山崩”、“壅河”的记录,据《魏世家》所载:(魏文侯)二十六年(前 400),“虢山崩,雍河”。 按正义注所引《括地志》云:“虢山在陕州陕县西二里,临黄河。今临河有冈阜,似是颓山之余也。”[1]如是说,这次“虢山崩”应与大业七年“砥柱山崩”的情况基本相同,那么类似情况的发生也就绝非偶然。

事实上,三门峡所处正当汾渭地震带活动范围,参照《中国历史地震图集》统计,[9]这里历史地震活动频繁而强烈,仅有记载的破坏性地震就达87次。[10]有鉴于此,自是常有“壅河”现象发生,对河道形成不同程度地堵塞;所以,也就有“岁常修治”的需要,若不及时进行清理,恐怕只会使“底柱隘”的问题变得越来越严重,直至航道彻底断绝。显然,经过这次“砥柱山崩”,三门峡漕运再度中断,隋代为修治河道所付出的努力几乎作废。

至唐初,经行砥柱已被往来船只视作畏途。据《新唐书·艺文志》载:武德五年(623),“王世充平,得隋旧书八千余卷,太府卿宋遵贵监运东都,浮舟泝河,西致京师,经砥柱舟覆,尽亡其书”。[11]同引《历代名画记》述,此行还有“两都秘藏之迹,维扬扈从之珍”,包括大量珍贵书画在内,皆“忽遭漂没,所存十亡一二”。[12]考虑到这次运输的特殊性,行船时必定十分小心,在排除人为因素后,仍不可避免倾覆损失,则只能证明航道确实早已残破不堪,甚至根本无法安全通行。

面对如此情况,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唐朝都只能“自洛到陕皆运于陆,自陕至京乃运于水”,等同于放弃了三门峡漕运,“以避底柱之险也”,[13]但这显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三、“底柱隘”对运输效率的限制

继前文所述,既以“底柱隘”的存在,仅就运输而言,最直接的影响莫过于对效率的限制:经此峡谷隘口,不仅“阏流”为险,航道也相应收窄,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三门峡漕运单位时间内漕船通行的数量。对此,可试以数据推算来进行初步论证。

首先,是对漕运运量进行估算。以唐代漕运为例,主要以玄宗时期作参照:开元二十一年(733),按裴耀卿所提“节级取便”方案,[14]开辟“北运”线路,“凡三岁,漕七百万石”,[11]年均约 230万石;而“开元初,河南尹李杰始为陆运使”,设“八递”用车,“每岁冬初起,运八十万石,后至一百万石”,[15]是为陆运数额;至天宝中,“每岁水陆运米二百五十万石入关”,但遭安史之乱破坏以后,唐后期漕运状况已大不如前,仅“水陆运每岁四十万石入关”,[16]尚且不能保证。据此分析,在扣除陆运部分后,推算运量可达到130-200万石左右。同理,按度量衡标准折算,[17]汉代运额亦在此范围内。

其次,是对漕船载重与数量的计算。据《宋书》载:刘裕率水军主力西进,经陕城至潼关,以“龙骧将军王镇恶伐木为舟,自河浮渭”,直攻长安。考虑到“镇恶所乘皆蒙冲小舰”,[18]可见砥柱一段并不通大船。但即便是一般漕船,却也有明确的载重限制,如人门栈道摩崖题刻(人Ⅵ段T6)记载:

大唐贞观十六年四月三日,岐州郿县令侯懿、河北县尉古城师、前三门府折冲侯宗等奉勑造舩两艘,各六百石,试上三门。[6]

就这次试航所见,较之“造船一艘,计举七百石”所述,[19]应与实际大体相符。若按此计算,则以往对漕船的需求量当在2000-3000艘左右。

值得注意的是,另引《新唐书·食货志》所载:

晏为歇艎支江船二千艘,每船受千斛,十船为纲,每纲三百人,篙工五十,自扬州遣将部送至河阴,上三门,号“上门填阙船”。

为确保漕运的恢复,刘晏曾在扬州定制“上门填阙船”,载重可达1000石,几乎是一般漕船的两倍。很明显,之所以要更大的容量,只能是为缩减船只的数量:

考虑到“底柱隘”的存在,经行漕船在数量上必然受到限制,若是容量太小,导致所需数量过多,就会在砥柱之侧造成拥堵;所以,这才要造“歇艎支江船二千艘”,增加单次通行的运量,是为提高运输效率所用。

再次,是对通行时间的推算。据载:宋初为营建汴京,曾在岐、陇以西采伐大量木材,彼时“以春秋二时联巨筏自渭达河,历砥柱以集于京师”。[20]相较之,冬季本是明显的枯水季节,如“此冬闲月,令疏通咸讫,比春水之时,使运漕无滞”,[19]常整治河道;而夏季则有伏秋夏汛,引裴耀卿描述:“窃见每州所送租及庸调……至六七月始至河口,即逢黄河水涨,不得入河。又须停一两月,待河水小,始得上河。”[21]可见于汛期航行确实危险。所以说,仅春秋时节才相对适宜运输,则每年也只有五个多月时间可供通行。

那么,何以在限定时间内完成相当数量的运输,也就成了三门峡漕运所必须要面对的难题。对此,引唐人李繁所撰《邺侯家传》记述:

唐时运漕,自集津上至三门,皆一纲船夫并牵一船,仍和雇侧近数百人挽之。河流如激箭,又三门常有波浪,每日不能进一二百船。触一礁石,即船碎如末,流入旋涡中,更不复见……故三门之下,河中有山名米堆谷堆。每纲上三门,无损伤,亦近百日方毕,所以漕运艰阻。[22]

据考,此处“一二百船”似将“十”误写作“百”,[23]按数量计算,则与《新唐书》记载大体相符:时以“运舟入三门”,而“一舟百日乃能上”,稍不慎,即“覆者几半”。[11]就实地所见,假以人力纤挽,漕船只能逐一排队通过三门,考虑到纤引的过程并不轻松,若真是按“每纲上三门,无损伤,亦近百日方毕”来推算,则数千艘船只必定会拥堵于三门之下。

实际上,在相对理想的状况下,每日漕船过砥柱者尚且不足20艘,即便是按单程运输,在限定时间内,全年通行量至多也就3000艘,这与之前推算的数字基本相符。但是,对河道的清理难以长期维持,何况还不时会有“山崩”导致“壅河”;在更多时候,河道拥堵反倒是三门峡段漕运所要面临的常态,像安史之乱后,河工废弃已久,而运量也就萎缩到不足40万石的规模,可见运输效率已降至低点。所以说,因“底柱隘”的存在限制了运输效率,实乃三门峡漕运不畅的根本原因。

四、辅助线路的开辟

有鉴于此,基于对“砥柱之限”的认知,当低效率的运输不能满足需求时,就只能选择另辟线路。据《新唐书·食货志》记载,[11]在唐玄宗统治下,为扩大运量,至少开辟过三条辅助线路:

其一,“北运”线路。如前文所述,按裴耀卿所奏,开元二十二年(734),在“三门东置集津仓,西置盐仓,凿山十八里以陆运”,经此船漕车转,过十八里陆道,“以避三门之水险”;事实上,正是由于这两处仓址均在黄河北岸,故“自河阴西至太原仓,谓之北运”。至贞元时,为恢复漕运,陕虢观察使李泌“益凿集津仓山西迳为运道,属于三门仓”,与前作十八里陆道并行,专“治上路以回空车”,而另设下路以行载重,如此形成对流运输,更进一步提高了效率。

其二,“八递”南路陆运。开元二年(714),自“河南尹李杰为水陆运使”算起,即“从含嘉仓至太原仓,置八递场,相去每长四十里”,[15]其间“用车千八百乘”,往来于各“递场”转接,是为黄河南岸主要的陆运线路。及裴耀卿罢相后,“北运颇艰”,“八递”运输自是更加繁忙;然而,“河南尹裴迥以八递伤牛”,为减少运输对畜力资源的占用,“乃为交场两递,滨水处为宿场”,仍是借以船漕车转的方式进行漕运。

其三,“开元新河”。显庆元年(656),“苑西监褚朗议凿三门山为梁,可通陆运”,意欲直接在人门左岸开辟出一条道路来,无奈“乃发卒六千凿之,功不成”,可见这在工程设计上仍有不小难度。继其后,开元二十九年(741),又有“陕郡太守李齐物凿砥柱为门以通漕”,如“开其山巅为挽路,烧石沃醯而凿之”所述,这是难度和规模最大的砥柱整治工程,[24]用工着实费力,这才好不容易穿凿出来一条人工石渠,史称“开元新河”。经此“新门”,漕运得以“辟三门巅,逾岩险之地,俾负索引舰,升于安流”,[21]从而省却不少转运劳烦。

总体而论,这三条辅助线路的开辟不仅是为改善运输条件所用,除绕行砥柱以求安全外,更大意义还是在于拓宽漕粮运输的渠道,以增加运量。但必须指出的是,这些增运线路的开辟往往因时所需,受条件所限,与预期尚且存有一定的差距:仅以“开元新河”为例,按《唐会要》所述,工程自开元二十九年十一月始,至天宝元年(742年)正月二十五日“渠成放流”,[25]工期仅三个月的时间,不免略显仓促;虽已完工,“然弃石入河,激水益湍怒,舟不能入新门”,这与杨焉“镌广”治河情况较类似;此外,由于人工石渠穿凿的深度明显不足,实际上仅容黄河水流漫过,却无法载舟承重,只得“候其水涨,以人挽舟而上”,还是需要借助于人力纤引;故此,“天子疑之,遣宦者按视”,只因“齐物厚赂使者,还言便”,[11]最终不了了之,但仅数年过后,石渠便因“河泥旋填淤塞,不可漕而止”,[26]可见这条新开辟的线路其实也未能使用多久。

五、结论

综上所述,“底柱隘”是造成三门峡漕运一直不畅的根本原因。

就环境构造而言,因水流的下切侵蚀作用与周边山地持续抬升,遂有在三门一带发育出深切峡谷,由于黄河河道经此开始明显收窄、比降趋缓,导致从上游携带而下的大量河流堆积物沿途沉积,占据原本就不宽阔的水域,使河道更显“拥堵”;受此影响,河水收束成“阏流”,加之“砥柱山崩”影响,于砥柱之下形成激流险滩,已为经行于此的船只所视作畏途。

对此,考虑到河道航行过于艰险的存在,为确保关内漕运的输入,古人或修栈道以供纤挽,或设门匠沿途导航,或用河师定期清理,几乎想尽办法;然而,虽使漕船得以安全渡过砥柱之险,却仍不能改变三门峡漕运不畅的现状。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河道狭隘的存在,从客观上限制了运输通行的效率,这才是关乎整个三门峡漕运的“瓶颈”所在,即“砥柱之限”所指。

所以说,正是基于实践积累中的认识,才会有杨焉“镌广”治河的想法,所言“底柱隘”者,亦是对三门峡地势的准确描述,只是受限于当时的工程技术水平,尚且难以达到预期效果,故虽有大力投入,但还是难以解决实际问题。有鉴于多次穿凿砥柱的工程失败,唐代漕运开始转变思路,通过船漕车转的方式,灵活转运,绕行于砥柱之侧,另行开辟辅助线路运输,水陆并行,从而拓宽了运输渠道,并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效率,最终实现了运量增加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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