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经济新常态背景探讨我国经济发展与改革问题
2018-01-18田利涛
田利涛
内容摘要:改革开放以来,在引入外资、开放市场等政策红利带动下,我国经济发展取得了骄人成绩,但在我国经济总量和速度爆发式增长的光环背后,也蕴藏着经济发展质量不高、经济发展不平衡的风险。在全球化背景和外资驱动引领下,我国承载起了世界工厂的职能,发展了大批量的低端制造业。在此背景下,以投资和出口拉动经济增长的方式,在遇到全球经济不景气的时候,会致使我国经济发展中供给和需求出现严重的不匹配问题。我国经济在找不到新的增长点的情况下,长期粗放式的经济增长方式所积累的矛盾将日益显现,区域发展矛盾、低端产能过剩、需求端刺激下产业难以进行自主升级等一系列经济发展中结构性失衡问题将出现。为此中央财经小组在2015年提出了供给侧改革,旨在强调我国要在适度扩大需求的同时,着力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本文思考如何从供给端发力、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从而提高经济发展质量,反思经济发展的未来出路,引领经济新常态。
关键词:新常态 经济发展质量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当前我国经济发展的质量现状
(一)新常态下传统经济发展模式逐渐乏力
改革开放以来,在我国政策红利以及低成本优势的带动下,投资一直是拉动我国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因素,使我国经济在规模和数量方面都获得了飞速的发展,取得了骄人的成绩,我国成为了“世界工厂”。然而随着2008年美国信用体系的崩塌,金融危机席卷全球,以美国为首的其他发达国家购买力下降,依靠投资和出口拉动经济增长的方式难以为继。在此背景下,2008年我国GDP的实际增长就开始逐渐回落,2008-2009年我国实际GDP增长放缓,经济陷入泥潭,复苏乏力。国家为了刺激经济增长,实施了一系列政府主导的投资项目,4万亿元的救市计划使得我国经济增长速度再次回升到10.29%。但是4万亿元的投资计划没能使我国经济长期向好,反而带来了一系列不良后果。在经济不景气的大背景下,大量的资金寻找不到增长点,最后纷纷涌入了房地产行业、虚拟经济领域与基础设施建设领域,2008年之后我国房价水平被持续抬高,对实体经济产生挤出效应,并且提高了我国的杠杆率。中国社科院宏观经济实验室预计2021-2030年间,我国GDP增长率将稳定在5.4%-6.3%之间,经济增长继续放缓。
(二)区域及城乡之间贫富差距不断扩大
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经济获得了飞速发展,GDP长期以来一直保持两位数增长。同时,区域之间、城乡之间居民的收入差距也在不断扩大。根据国家统计局资料显示,我国的基尼系数在1980年维持在0.3,而在2012年达到了0.474;1978年,即在改革开放初期,各省的GDP排名中,GDP最高的上海,比最低的贵州高了2000元;但是到了2015年,GDP最高的天津比最低的贵州高了77000元,在扣除通货膨胀因素后,实际的差距还是扩大了。贫富差距悬殊且不断扩大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在我国收入最高的前10%的家庭,其所拥有并且能够支配的资产占到全国家庭资产的85%,他们的总收入也达到全国所有家庭收入总和的57%;城乡收入差距不断扩大,我国持续不断的城市化进程在拉大了城乡居民的收入差距,农村庞大的劳动力很难在较短的时间内适应新的城市化分工,因而也难以在获得工资更高的城市工作。改革开放初期,“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激发了个体工作的积极性,使国家资源实现重新配置,但是当贫富差距超过一定的限度之后,不断扩大的差距会导致社会总需求的不足,而经济危机的本质也就是产能相对过剩。目前这种现象在我国也表现为人民的实际收入水平赶不上经济的发展速度,财富不断向资本集中,国进民退,人民的收入远不足以消耗我国的产能,国民有效需求不足,致使国内高端产业难以发展。长此以往,就会导致产能相对过剩即发生经济危机。贫富差距的扩大不仅抑制了经济增长,而且不断扩大的贫富差距也使得国内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仇富、仇官等负面情绪。
(三)资源消耗换经济发展导致环境污染严重
改革开放以来,“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政策使我国从上至下都将经济发展当做自己的第一重点工作,我国经济取得了飞速发展。但是长期只关注经济增长的做法,使得国家忽视了保护自然资源的重要性。同时,我国在改革开发以来一直依靠第二产业来推动经济的增长。发达国家纷纷将高能耗、高污染的生产环节转移到我国,在接收了其他国家转移的第二产业之后,在追求经济增长动机的驱动下,我国采用了粗放式的经济发展方式,最终造成我国资源与能源的极大浪费。数据显示,我国国内生产总值在2011年已经占全球生产总值的10.5%,但是能源消费增量却占到全球的71%;煤炭消费量占到全球煤炭消费总量的49.4%,水泥消费量占到全球水泥消费总量的48%,钢材消费量占到全球钢材消费总量的46%,电力消费量占到全球电力消费总量的21.3%,石油消费量占到全球石油消费总量的11.4%。從环境污染角度来看,我国生产的高能耗带来了更高的污染排放,伴随着我国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的发展,我国部分地区的环境受到了极大破坏。以国内的大气污染为例,2014年环保部公布的空气质量调查报告表示,京津冀地区的PM2.5超标1.6倍以上。环境问题与国家居民的生活质量水平息息相关,长期以来以牺牲环境换发展的方式已经到了转折的关键节点,经济增长收益已经不能弥补环境污染带来的居民生活环境水平的下降。
(四)供需错配引起有效供给不足
2012年,在我国GDP的占比中,投资达到了45%以上,在过去十年中,投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达到80%。而我国现阶段所面临的“产能过剩”,从本质上来讲,就是由于国内投资与消费不合理的比例所导致的供给和需求不匹配。我国民众自古以来喜欢储蓄的本性,使在改革开放初期,政府不得不将经济增长方式趋向于投资驱动。在全球化分工的时代背景下,国人牺牲自己的福利,将个人财富转化为资本不断投入到第二产业的建设中去。同时我国承担了全球大多数低端的制造业务,创造了大量的物质财富。但是,我国长期以来从事低端制造业,从生产端来看国内的高端供给不足;又由于国内严重的贫富差距,使得国内大量的财富集聚到少部分人手中,导致需求端分布不合理,国内的产品和服务不能满足高净值群体,大量的高端需求向外流出。因此,由于我国财富流向了资本,少量财富用于消费,致使与民生相关的行业发展缓慢,人民福祉改善缓慢。长期以来以投资和出口为导向的经济增长方式,导致国内出现低端产能过剩、高端产能供给不足且难以发展的尴尬境地。
影响我国经济发展质量的制约因素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过后,世界格局开始缓慢发生变化。随着“全球化”战略逐渐侵犯到一些发达国家的发展利益后,各个国家纷纷开始将其抛弃,贸易保护主义重新抬头。我国在全球化背景和改革开放政策带领下的30多年,经济取得了飞速发展。但随着世界的不断变化,面对复杂的内外部环境,那些支撑我国经济30多年高速发展的条件都已经发生了改变。在新形势背景下,我国经济进入一个需要调整经济增长方式的新常态。
(一)全球竞争激烈,世界格局深度调整
在全球化经济格局之下,我国利用改革开放实现了快速崛起。而伴随着以我国为首的新兴经济体承担国际低端制造业分工的快速发展,全球经济格局出现深度革新。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之后,国际范围内的经济中心持续向东转移。以金砖五国为核心的新经济体在2014年的GDP总量已经占到全球经济总量的28.12%,相对于老牌的七个发达国家仅仅少了7个百分点。而且在经济增长速度方面,金砖五国的GDP增长率在2013年达到了3.66%,遥遥领先于G7的0.86%。因此从整体水平来看,发达国家尤其是日本和欧盟国家经济前景尚不明朗,全球经济发展还处于蛰伏阶段。在全球范围内经济找不到新增长点的情况下,各国为了自保,或者为了应对泡沫破灭之后的惨淡,纷纷提出了“制造业回归计划”。例如美国提出的“再工业化”复兴战略,日本的“安倍经济学”战略规划、德国的“工业4.0革命”等等都期望将制造业收回本国实现国内再工业化,这些都对我国制造业造成威胁。我国制造业在长期进行低端制造业技术积累之后,本希望通过“中国制造2025”以实现制造能力的升级,从而从事更高端的制造业分工。但各国“再工业化”战略的提出,限制了高端制造业的外流,使得制造业壁垒增高,竞争愈发激烈。面对新的国际形式,我国仍然处于被动地位。同时,伴随各国制造业回归战略一同发展起来的是各国的贸易保护主义。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各国经济低靡,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为了稳定和恢复国内经济、提高国内就业水平,开始重新实行贸易保护主义政策。而一批以印度为首的新兴经济体也希望在新一轮的全球格局中,通过成本优势吸引外资,实现弯道超车,这对作为我国发展根基的低端制造业产生了巨大冲击。
(二)生产要素结构调整,低成本优势不再
改革开放30多年我国在参与全球化经济分工的过程中,利用自己的低廉生产成本优势,实现了快速发展。然而随着经济的发展,长期支持我国经济增长的自然资源优势、人口红利都在慢慢消失。低廉的劳动成本是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取得高速发展的主要因素。目前,从人口红利方面来看,我国劳动力成本正在不断上升。首先,根据麦肯锡研究所公布的数据显示,我国就业劳动人口数量将在2024年达到峰值,随后呈现下降趋势,进入负增长阶段,最后到2064年将共减少劳动人口1.52多亿。其次,我国劳动成本不断提高,农村富余劳动力将是支持我国经济发展的主要劳动力要素,但是,人社部公布的数据显示,十二五期间,从2010-2015年,农民工月平均工资从1690员涨到了3072元。种种迹象都表明我国劳动力成本在不断攀升,因为劳动力成本而建立起来的“世界工厂”也将风光不再。西方发达国家已经开始将劳动密集型地段的产业转移至以印度为首的劳动力成本更加低廉的新兴经济体。
国家的人口和年龄结构变动除了会影响一个国家劳动力的供给数量,也会影响国家的储蓄率、消费能力,以及进而影响国家的资本积累和发展速度。过去几十年里我国社会老龄化比率和抚养比率都保持一个比较低的水平,因此居民的储蓄率不断提高,政府支出保持在较低水平,使得我国整体储蓄率保持在较高水平,这也保证了我国投资驱动的增长模式。但是近年来,随着计划生育政策作用显著,我国老龄化水平和抚养比都发生了改变。老龄化和高抚养比对经济发展的影响是深远的,老龄化社会和高抚养比拉低了国家的消费需求和储蓄率,同时老龄化又进一步降低了劳动生产率。如果我国年轻一代劳动生产率不能实现跨越式提高的话,老龄化将导致劳动生产率降低,经济衰退。
(三)城市化进程加快,高房价对实体经济产生挤出效应
工业化水平与城市化水平相互推进。改革开放初始,我国工业化水平远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我国为了实现加速发展,在政府主导之下,进行了一系列造城运动,实行先建城、后发展、“以城促工”。在政府主导下“先城后工”的方式加速了我国城市化和工业化进程,但是部分地方政府无视当地市场需求,过激的城市化也带来了一系列恶果。
首先,盲目的城镇化行为,侧重于通过刺激居民购房消费来拉动经济增长。而实际上通过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等形成了对钢筋和混凝土等供应材料的超高需求,最终导致我国对钢筋水泥产业产能过剩,进一步加重了我国需求和供给的结构性失衡。其次,城市化水平超过工业化水平之后,城镇与产业脱节。无论是从需求还是供给,一个城市都没有能提高生产效率的工业基础。从供给端考虑,政府主导的建市行为,演变成了地方政府先有城市,后有工業的现象,但如果需求萎靡,经济不景气,产业萧条,就会导致产业不进城;从需求端考虑,居民储蓄很大一部分比例用于购买住房,最终致使需求流向钢铁,水泥行业,其他产业需求萎靡。最后,一大批“鬼城”相继产生。政府主导的城镇化进程过快,使得民众纷纷在高利润率驱使下,将资金转移到房地产领域,使得本应该用于促使工业发展的资本和需求都被转移到房地产领域,对实体经济产生了巨大的挤出效应。
(四)后发优势不再,自主创新能力不足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主要通过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的方式学习国外先进技术。首先通过向外国引进先进的生产设备获得进出口制造能力,然后通过改进设备,生产创新产品,最后通过模型倒退,进行基础研究实验,最终在不断积累之中实现技术追赶。在我国改革开放初期,我国技术落后,与西方发达国家之间差距巨大,可以通过引进西方投资,快速学习西方的先进基础技术。但是随着我国经济的不断发展,技术发展水平不断提高,我国想要获得更高的技术水平,还想通过消化吸收的方式去学习已经变得不现实,西方国家在“制造业回归”战略背景下,也更加不愿意去分享自己的技术。我国后发优势不再,想要实现增长,越过中等收入陷阱,只能通过国内的教育,提高自己国家的教育科研水平,一点点积累,实现技术突破。但现实是,我国企业长期热衷于“短平快”的发展方式,缺少真正的企业家精神,又或者说国内对自主知识产权保护不足,因此直接导致我国从上到下对基础要素投入不足,最终致使我国创新能力不足,产品质量水平不高。因此我国未来经济发展的方向必须进行从“数量”到“质量”的转变。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对提高经济发展质量的思考
目前我国处于经济增长速度调整的换挡期、经济结构调整的阵痛期、前期刺激政策的消化期。在这个“三期叠加”阶段,国家要实现跨越式增长,越过“中等收入陷阱”,就必须及时调整发展战略,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实现我国经济增长所有生产要素的投入,以及不同生产要素的组合。即要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就要重新确定未来依靠什么生产要素、以什么样的组合方式组织生产要素,将生产要素分配到什么行业去推动经济增长。即通过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我国经济寻找新的增长点,提高我国的经济发展质量。
(一)提高生产要素效率
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国取得的经济建设成就与生产要素投入数量和使用效率密不可分。在未來,我国仍然要依靠生产要素的持续投入去促进经济增长,但是由于我国生产要素的成本和结构已经发生了变化,单纯数量的提高从现实角度是不可持续的,而且依靠生产要素投入量的积累而获得的经济增长是得不偿失的。因此,未来我国经济增长的驱动目标必须从量的增长转换为质的提升,应该通过提升我国经济的质量水平,提高生产要素的使用效率而不是使用数量。在我国进入老龄化社会的进程中,应该提高人民的素质水平,进而提升劳动效率。我国必须加强人力资本投入,重新审视人力资本积累在技术创新和技术突破中的作用,加大对人才培养的投入;严格限制高污染、高能耗产业项目的建设,不仅仅以推动经济增长作为考核项目审批的唯一指标,还应将环境保护加入考核体系之中;最后倡导钻研精神和工匠精神,构建产学研交流平台,重新确定技术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
(二)抢占产业制高点
在确定了投入什么生产要素,生产要素以什么样的方式组合之后,要考虑将生产要素投入到什么产业中去。在工业化过程的中后期,产业结构会根据市场中需求端的变化自动进行调整。但是对于一个工业落后的国家,被动的产业调整是漫长的,这时候就要强调政府的主动性,将生产要素投入到能够在未来带来巨大增长的产业之中。在目前“三期叠加”的特殊阶段,我国应继续加快产业结构调整,集中力量构建现代产业体系。首先,推动传统产业进行转型升级,提升传统行业中的要素使用效率,摒弃粗放式的发展模式,推动我国传统产业向附加值高的低能耗产业进行升级。其次,集中国力发展战略性产业。《中国制造2025》中对未来的新兴行业和战略产业已经做了详细阐述,我国必须对相关行业的发展提供政策上的鼓励与支持。在其他国家都在新能源、生物医药、物联网、高端制造业等高新技术产业布局之时,我国必须紧跟时代潮流,抢占产业制高点,从而攀升全球价值链的高端。
(三)保护知识产权
过去30多年,我国凭借生产要素投入量的积累和生产要素组合的调整,实现了经济的高速增长。但是随着我国经济不断发展,我国面临了依靠单纯的生产要素投入量的使用和调整难以逾越的“中等收入陷阱”。“普通工人+中低端制造业”的经济组合发展到极致也不能将生产效率大幅提高到足以越过“中等收入陷阱”的程度。因此想要越过“中等收入陷阱”,必须从根本上提高制造业水平,将中低端制造业转换为高端制造业。拥有高端制造业才是一个国家在全球分工中占据较高利润分配地位的基本保证,要实现制造业的升级,我国只有依靠自身技术能力、注重基础研发,并实现原始创新。但是当前我国自主创新能力不足,首先是长期以来,我国在外来资金技术的引领下,通过模仿学习进行技术升级的习惯致使我国从上到下忽略了基础研究的重要性,出现了大量的技术空心,当底层的研究理论不足时,想要自主研发非常艰难,因此在新的历史阶段,我国针对科研必须放慢研究步伐,加大研发力度,鼓励自主创新;其次,要建立完善合理的政策激励制度,降低企业进行研发的债务负担,鼓励企业对研发的投入,对于企业相关的创新活动应给予适当激励;最后,一定要完善科研机构的人才培养制度,保护知识产权。
(四)城镇化与工业化相适应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在市场化导向引领下,外资牵引和老板进城一同拉动了我国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进程,我国用了30年的时间,就超越了世界城市化的平均水平。但是政府主导下的城市化发展却与我国的工业化水平产生了脱节,二者长期不协调。而良好的城镇化水平能够产生并且发挥生产要素的集聚效应,持续提高要素投入效率。在城市化作用之下,聚集效应能够提高人力资本、技术资本等生产要素的积累和聚集,使劳动力生产要素的市场空间更大、运行更加高效,最终降低生产要素的交易成本;聚集效应亦能够加快知识的传播速度,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数据研究表明,我国的城市规模每增大一倍,城市的生产率就会扩大10%,工业发展促使城市中人口聚集的数量达到一定规模之后,上下游的产业就会进行融合,产业升级也会逐渐发生。但是当城市规模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城市规模的继续扩大会导致城市的经济增长呈现出倒U型转折,经济增长下滑。因此当人们盲目往大城市拥入的时候,政府应当进行及时把控,适时控制人口的流入,同时积极兴建城市配套服务,缓解“大城市病”。
(五)消化过剩产能
在全球化形势下,我国长期以来实行依靠投资和出口的经济增长方式,一方面使得我国经济总量得到了高速增长,另一方面投资驱动使得财富向资本的方向积累,出现“国进民退”,贫富差距不断扩大,国内总需求相对于国内产能严重不足。物质经济的发展最终没能惠及到劳动人民。因此在未来阶段,如何提高居民生活水平,如何提高人民实际收入水平,从另一个方面成为衡量我国经济发展质量的重要指标。这要求在初次分配的时候,提高劳动人民的报酬,同时在国民财富再分配的过程中惠及更多的低收入人群,以及在教育、养老、住房等方面降低低收入人群负担。长期以来我国以投资驱动的经济发展方式,使得国内房地产和重工业获得高速发展,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国居民消费需求的供应缺口巨大。因此未来一段时间,我国应在适度范围内扩大总需求,进行以改善民生为导向的基础设施投资建设,消化过剩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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