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劳动力转移西方理论对农民工市民化政策的启示
2018-01-17印建兵
印建兵
(无锡职业技术学院,江苏 无锡 214041)
一、导言
《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指出,到2020年,我国户籍人口城镇化率达45%左右,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60%左右。农民工逐渐融入城市将成为必然趋势,而我国现有城乡分割的二元制度使得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呈现出不同于西方国家的特殊性,必须要经历由农民到农民工,再到市民的阶段性过程的“中国路径”。作为连接城市和农村的纽带,农民工客观上推进了我国经济发展和城镇化进程,基本上实现了地域、职业上的转变,其市民化程度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其中新生代农民工市民转化的要求尤为迫切,已经不再只是要求身份农转非的改变,还要在其权利保护、市民待遇、价值观念、思维模式、行为习惯、组织关系等多方面实现转化。现有文献中针对这一问题的研究颇为丰富,在梳理国外相关文献中发现,西方经典理论、模型虽然不能完全适用于我国农民工市民化进程,但亦有可借鉴之处,因为西方国家实践证明:实现现代化必然要经历城镇化这样一个阶段,而在城镇化过程中也必然进行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以及人口市民化。
二、农民工市民化及困境
(一)农民工市民化
农民工市民化是中国城市化的特有现象,黄祖辉早在1989年首次提出农民工通过在城市从事非农产业,最终由农村户籍人口逐步转化为城市市民的过程。刘传江等[1]认为,农民工市民化一般包含职业转换、社会身份转换、素质市民化以及意识形态、生活行为方式城市化等方面。邓大松等[2]将市民化分为内外两方面。“内在市民化”是指农民工取得了与本地市民一样的相关权益,并且在自我认同上将自己定义为“市民”,具有归属感。而“外在市民化”只是农民工农民身份的改变,不再与户籍有关联。马用浩等[3]认为农民工身份改变只是国家和政府相关技术层面上的市民化,而真正市民化则是经济、社会、心理、家庭等融入城市的过程。
(二)市民化困境
我国农民工在市民转化过程中仍受到很大的阻力,尤其新生代农民工因其所受到的阻力或困境,他们表现出的群体特征更加明显。全国总工会新生代农民工问题课题组[4]提出新生代农民工的四大特征:时代性;发展性;双重性;边缘性。这些特征表现可概括为两大方面:其一表现为“转型”,[5]新生代农民工具有身份转型特征,身份逐步认同是从农民身份向市民身份转变,或者即使是农民,只是职业区分,并非身份区分;职业转型特征,即追求职业向上流动的向往,从苦脏累工种向体面工种的转变;生存与生活转型,即消费观点开放,追求享受型生活目标;意识转型,即具有一定成熟的市民意识,如维权意识、学习意识、发展意识、参政意识、家庭意识等。其二却表现为“自我矛盾”,[6]在市民转化抉择上表现出观望或彷徨。由于“边缘化”处境,新生代农民工存在相对剥夺感、社会差异感、社会距离感、混乱的身份认同和不满情绪,其权益得不到有效保障。究其原因可概括为他们在市民转化抉择时受到内、外两方面约束。内在方面主要是其自身局限性,主要表现为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的欠缺;外在方面主要是制度与政策的二元分割,如城市劳动力市场壁垒、保障性制度缺失、户籍制度与利益捆绑等因素。
三、西方经典理论应用综述
虽然我国农民工渴望融入并扎根于城市,早日实现完全市民化,但是现实的经济、政策、社会等条件能否使他们完全具备在城市安家落户的基础以及具备完全的市民转化能力,需要面对现实的考量。西方经典理论可给予一些启示:
(一)刘易斯—费—拉尼斯模型
刘易斯(1954)[7]认为实现二元经济结构转换的关键在于农业剩余劳动力转移,在模型中提出了“农业剩余劳动力”这一特定概念。农业剩余劳动力转移的实质就是工业吸收农村劳动力促进工业发展后又反哺农村、农业,逐步使传统的二元经济得到转换。在此之后,费景汉等(1961)在刘易斯模型基础上放松假设构建了费景汉—拉尼斯模型,从动态角度研究农业和工业均衡发展,提出了工业发展与人口流动的“三阶段理论”。其中,强调要促使二元经济结构逐步向一元经济转变,除了在资本积累基础上还要充分考虑到“技术进步与农业剩余”,否则农村剩余劳动力就会失去转移的物质基础。也就是说,向一元经济转变是有条件的,那就是除了工业发展还要有农业剩余,人口增长速度不能超过劳动力转移,否则很难达到刘易斯模型的第二阶段。以此,这可作为我国加强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有关城乡统筹发展与人口控制的理论基础,这一结论也被美国经济学家戴尔·乔根森(1967)创立的一种二元经济模型得到证实。这些理论模型的结论与我国现阶段统筹规划城乡发展战略相吻合,逐步加大城市对农民工市民化的接纳力度有助于促进“商业化点”到来,也有助于农民工对市民转化的理性选择。
(二)“推—拉”理论
李(Lee,1966)[8]在列文斯坦“迁移法则”的基础上,从宏观角度分析了哪些因素影响劳动力迁移,完善了有关人口空间流动的理论框架。这一理论框架被描述为“推力—拉力”理论。该理论认为,农村劳动力迁移受到“推力”因素或“拉力”因素驱动,“拉力”因素一般被描述为积极因素,具有正向力的作用;而“推力”因素则被描述为消极因素,具有负向力的作用。基于对人口迁移目的的基本假设,即人们通过迁移总是希望改善生活条件,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到城市一般被认为城市存在更多的“推力”因素,流出地或流入地此起彼伏的力量消长会改变劳动力迁移的方向。虽然该理论仅能做出一般性表象的解释,但是依然可解释我国农民工迁移流向,他们的频繁流动是由于城乡推拉效应的存在,这一理论同时可解释农村人口出现回流现象以及人口频繁地在城市之间流动。
(三)托达罗模型
20世纪60—70年代,在发展中国家大量人口涌入城市,城市流动人口激增导致城市失业现象严重,理论界开始反思和怀疑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理论,但是美国发展经济学家托达罗等(1970)[9]针对发展中国家城乡人口迁移的特征却给出重要的模型及结论,认为尽管城市失业存在,由于存在预期的城乡收入差距(非现实差距)的动机,还会驱使农村剩余劳动力持续地向城市迁移。只要城乡预期收入差异存在,农村剩余劳动力迁移就不会停止,另外迁移还决定于在城里获得工作的概率。农村剩余劳动力进入城市与市民之间不会产生太多的就业竞争,因为农村流动劳动力进入城市后先迁移到缺乏技术的“非正规部门”,然后逐步转移到现代工业部门。农村人口转移到城市就业具有阶段性,逐步由不稳定趋向稳定。Stiglitz(1976),M.J.Piore(1979)等分别提出的“效率工资”假说与主要、次要劳动力市场的二元劳动力市场分割理论,也是托达罗模型理论的拓展。同样,现阶段我国农民工迁移频繁以及追求市民化,也是基于预期的收益差,收益差异的存在促使农民工选择通过在城乡或城市间的劳动力市场的多次流动达到逐步稳定工作、定居以及市民化的目的。
(四)“成本—收益”的人力资本与迁移决策理论
“成本—收益”的人力资本与迁移决策理论主要起源于人力资本投资理论。斯加斯塔(Sjaastad,1962) 基于人力资本投资理论框架研究人口迁移现象,得出了农村素质较高的劳动力或者年轻的劳动力更容易向城市迁移的结论,因为人们做出迁移决策主要取决于迁移后的预期收益和迁移成本的比较。Becker等(1975),R.E.Lucas(2004)等认为人力资本是时间积累的结果,当劳动力迁移到城市后需要进一步的岗位迁移,在此期间他们需要更多的机会学习技能提高自身的人力资本。在我国现阶段,农民工人力资本投入和积累总体上明显不足,且地区差异十分明显。农民工长时间在非正规部门就业,却并未得到向上迁移的渠道,与人力资本水平有密切关系。尽管我国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水平总体上相对提高,其迁移能力、非农就业能力以及市民转化能力也相对增强,但并未实现对“成本—收益”的预期,现实的人力资本水平、收益与期望值还存在较大差距。
(五)社会资本与移民网络累积效应理论
基于对社会资本的认识,Stark and Bloom(1985)认为,劳动力迁移行为往往伴随某种“地缘、亲缘、血缘关系”式行为特征,因为迁移不仅仅关乎个体,而与其家庭或其他群体相关联,迁移决策受到家庭或其他群体的影响很大。社会学家波特斯(Pontes,1993),道格拉斯·梅西(Massey D.S.,1994)提出“移民网络”概念,移民通过某种亲友关系降低迁移成本或风险,这种诸如与亲友或其他群体的社会关系被看作某种社会资本,这些关系形成移民网络,类似“雪球”滚下去,但是仅仅依靠像“地缘、亲缘、血缘关系”却不会永远“滚”下去,因为随着饱和点到来移民就会减速。在发展中国家,由于信息不对称,劳动力市场不完善,这种“地缘、亲缘、血缘关系”式的迁移网络对人口迁移影响作用较大。同样,我国农民工的社会资本主要存在于地缘、亲缘和血缘为纽带的亲朋、业缘或同乡的关系网络。相比第一代农民工,新生代农民工更容易融入城市市民的社会圈,移民网络比较宽,主要因为新生代农民工素质高,社交网络宽、政治意识强等,能有意识地消化先期的移民网络社会资本。但是,新生代农民工依然处于模仿学习阶段,由于处于周围社会群体的特殊环境,加之我国市民化政策有待完善,其市民转化也容易受到周围社会群体的影响。
(六)家庭迁移决策与“相对贫困”理论
新经济迁移理论(Stark,1982,1986,1991)认为迁移决策是由相互关联的家庭(家户)做出的,主要依据预期收入最大化以及风险最小化。基于此,人们往往会采取集体行动来决定家庭成员是否迁移。另外,Stark,Taylor,Levhari等(1989,1991)还提出“相对贫困”假说来解释家庭迁移现象,即如果所在社区或村落的那种相对贫困家庭很可能决定举家迁移,这是对“相对贫困”的回应。像相对贫困家庭发生迁移现象在中国历史上也屡见不鲜,如“闯关东”、“走西口”等,现代如西部相对贫困家庭举家迁往东部沿海城市,如举家涌向深圳、上海、广州等地打工族等。对于迁移到城市的相对贫困家庭来说,在城市谋生是主要目的而非市民化,并未完全脱离“两栖”生活。这些家庭在城市生活了许多年,他们迫切需要在城市安居以及市民化,尤其新一代子女们不再希望家庭迁移只是为了缓解相对贫困,而希望真正融入城市,进入市民阶层,享受平等的市民待遇。
四、西方经典理论视角分析
(一)中国不同于西方发达国家市民化的原因
西方发达国家不存在“农民工”一说,只有农民市民化或外来移民市民化,通常走了一条“一步转移”的路径。这条路径是否走得彻底或者是否也存在类似中国的“半城市化”、“半市民化”问题,西方发达国家基本上不存在体制层面的问题,这些国家有关市民化的配套政策基本上及时到位,“半城市化”或“半市民化”问题至少没有在第二代身上延续。[10]而目前我国农民工的“半城市化”问题不仅体现在社会生活、行动和认同层面,而且更明显地体现在体制层面,并且在很大程度上,正是由于后者的不整合,方才导致了前者的难以嵌入。
(二)西方经典理论视角下的市民化
1.基本视角
基于西方经典理论与西方发达国家的实践,可从三种视角剖析我国农民工市民化现状。一是协调土地城镇化与人口市民化进程。鉴于我国当前土地城镇化快于人口城镇化,应采取加大城市对农民工市民化接纳的配套政策,会进一步推动农民工市民化。二是市民化受推拉效应影响。当选择市民转化的人口数量大于或等于政府所能提供市民化的阈值时,农民工还会受到城乡或城市之间推拉效应的影响频繁迁移。这一结论被周密[11]的演化博弈方法所论证,博弈双方(农民工市民转化抉择方与政府市民化供给方)在0、1两个均衡点上趋向均衡或者博弈双方存在x*一个稳定的均衡点。三是积极的市民化政策会产生综合拉力效应。政府采取积极的市民化政策对农民工人力资本、社会资本、迁移方向、市民转化抉择等诸多方面均产生积极的拉力效应。
2.基本思路
中共中央、国务院在2010年的一号文件中提出要把“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放在战略高度,要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把符合条件的新生代农民工转化为市民,同时采取积极的政策措施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12]显然,此政策的含义是“加快城市化进程提高农民工市民化比例是针对条件成熟而言的,只有农民工具备了一定的条件政府应及时采取针对性的措施”。由此,政府供给市民化的思路应采取针对中小城镇与大城市有所区别的积极的政策,其市民化效果如图1所示。
图1所示,政府应选择在中小城镇施行完全市民化政策,比较切合中小城镇土地城镇化快于人口城镇化的现状。而且,相比大城市来说,中小城镇市民需求数量较多且市民化成本较低,完全市民化政策对推进农村人口城镇化具有积极意义。同时,政府应选择在大城市采取正常市民化政策,同时是积极的市民化政策,城市发展应拓展城市接纳劳动力的容量,施行降低城市融入的成本、对城市的负担率以及所缴税额等政策,将会提高农民工市民化比例。
五、对我国农民工市民化的政策启示
(一)增强城市接纳能力并采取积极的市民化政策
1.问题分析
城市或城乡发展水平差异产生对农民工迁移的推拉力,对市民转化既有积极影响,也有消极影响。“推——拉”理论揭示出在市场经济和人口自由流动的情况下,移民流向受到包括积极因素与消极因素的综合影响,流出地、流入地彼此所产生的推力或拉力几乎同时产生且可能彼此消长。农民工在城市或城乡之间迁移相当频繁,也是受到各种彼此消长的综合因素影响所致,可大致将城市或城乡之间的对比分为三类:强强差异;强弱差异;弱弱差异。对于前二类对比显然拉力向更强者迁移;而对于弱弱差异,所产生的推拉效应不明显,因为弱弱比较给农民工带来许多不确定性,对市民转化不会产生积极影响。
2.政策启示
依据刘易斯—费—拉尼斯模型理论,我国新型城镇化进程中应加快中小城镇建设的步伐,在大城市周围发展卫星小城镇,放开中小城镇的户籍管理,尤其取消与户籍制度相关的福利分配制度,让户口只具有标志居住地的意义。例如,有些中小城镇采取这样的做法,农民工具备稳定就业与收入的能力,有缴纳某项保险2年以上的记录就可落户;或者具备合法住所,无论在城市规划的居住区租借还是购买房屋,只要稳定居住便可申请落户。这些政策将有效促进中小城镇人口市民化进程。对于大城市,则须进一步完善积分等制度,将符合条件的农民工及时转化为市民,有助于稳定城市人口,留住农民工高技能人才或创业型人才。总之,随着城市化的进程以及相应条件的成熟而采取积极的市民化政策,加强对市民化的接纳力度则会提高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比例。
(二)政策应注重协调市民转化与市民化
1.问题分析
如果将“市民转化政策”视为点上的决策,那么“市民化政策”则是面上的决策。也就是说,不能轻视农民工市民化过程的“面”而一味地追求市民转化数量上的这个“点”,“脱马褂,剪辫子”不一定就变成“真正市民”。既要重视农民工市民化素质培育,又要积极促进其市民身份转化,使得市民化具备名与实的“获得感”。然而,正如家庭迁移决策与“相对贫困”理论所描述的那样,我国许多城市存在大量的“家庭式”移民,当初迁移的目的只是为了缓解相对贫困而非市民化,然而由于存在内外条件的约束,有可能重新陷入综合贫困的“陷阱”。对于新一代农民工而言,则有可能成为“新的游民阶层”。虽然客观上新生代比上一代农民工在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以及综合因素所产生的心理资本均有较大提高,市民化愿望较强烈,但是从现实情况来看总体上却缺乏稳定性,其流动率无论在职业岗位上还是城市之间的迁移均高于上一代农民工。
2.政策启示
首先政策上要使农民工与城市居民享受到同等的市民福利,其中最重要的措施就是安置定居,减少盲目流动。政府要完善相关的配套措施允许购买经济适用房或申请廉租房,鼓励有条件的企业提供宿舍、盖集资楼等。政府要重视社区人文环境建设,要注重与城市环境的融入,不再出现类似“城中村”、“棚户区”等问题。其次,在提升人力资本方面,政策上积极引导农民工素质与产业结构变化相适应,改善公共财政支出结构,增加有关配套公共服务的支出,尤其增加医疗保险、就业保险、教育培训等项目的保障性支出。政府要重视对职业教育、培训的投入,改造和完善一批公办、民办教育培训机构,完善教学培训条件,建设一批能起示范和带动作用的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基地,政策上予以扶持教育培训机构和劳动输出机构在自愿基础上建立合作关系,通过订单培训或输出协议,约定双方责任和权益,实现培训与输出的良性互动。最后,在提升社会资本方面,鼓励参与城市社会资本的重构,改变单一依靠“地缘、亲缘和血缘”为纽带而结织的移民网络,逐渐构建现代关系型社会资本,如契约型、制度型等社会资本,提倡新型自我社会资本的重构,如鼓励参与工会组织,重视参与社会管理的公民权利等。
(三)市民化政策应有助于农民工向上职业流动
1.问题分析
托达罗模型理论揭示了农村转移劳动力在劳动力市场流动上表现为一定的阶段性,随着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农民工迫切需要向上的流动渠道,不再愿意接收二元的劳动力市场分割体制,尤其新生代农民工抱有向上职业流动的收益差异预期,希望通过多次流动达到职业与收入稳定的目的。
2.政策启示
依据“成本—收益”的人力资本与迁移决策理论,农民工人力资本投入越多应视为向上迁移的职业能力越强,同时随着社会资本积累越多以及市民化心理资本趋向成熟,对不同城市的市民转化抉择会趋向理性。与之相应的是,政策上应针对农民工在劳动力市场上流动情况帮助他们稳定就业以及职业转换。在促进稳定就业方面,政府应建立城乡统一开放、竞争有序、城乡一体的劳动力就业市场,完善市场机制,打破城乡就业壁垒,实行城乡统筹的就业制度。取消针对农民工的限制性制度安排,降低就业成本,消除对非正规部门就业者的歧视或对外来农村劳动力歧视等。在促进职业转换或迁移方面,在完善职业教育、培训体系的同时,要注重农民工在工作实践中成长,鼓励企业减少加班时间,增加学习时间,提倡取得更高学历,造就专业的技师、技工和企业骨干等“工匠”型人才。要积极引导劳动力在产业结构中转移,提升第三产业的就业比重,鼓励与扶持农民工创业。
六、结束语
农民工被称为“半市民化”的市民,既区别于目前在农村生活的农民,也区别于由于城市扩张而失地的被城市化的农民,其市民化程度尤为值得关注,其特殊性决定了他们是市民化意愿最强且距离市民化最近的群体。目前,农民工市民化仍受到诸多因素的约束,所给予的市民化条件制约着他们市民转化的积极性。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以及市民化素质的增强,政府政策应加快采取积极的市民化政策,满足不同城市的市民化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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