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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海洋渔业发展方向与对策研究

2018-01-04

海南热带海洋学院学报 2017年6期
关键词:远洋渔业海洋渔业海南省

应 验

(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海口 570311)

海南海洋渔业发展方向与对策研究

应 验

(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海口 570311)

海洋渔业是海南由海洋大省向海洋强省转型的重要“蓝色引擎”。海南海洋渔业的发展既有巨大机遇与空间,又蕴含着危机与挑战。海南海洋渔业的发展可遵循以外海及远洋渔业为发展重点,以规模化集约化为发展模式,以先进科学技术为发展依托来进行发展。在此基础上,实现海南海洋渔业的可持续发展要加强政府政策设计与引导,加快智慧渔业技术创新,推进泛南海渔业合作圈布局,鼓励南海休闲渔业发展,并完善远海渔业人才培训体系。

海南;海洋渔业;远洋渔业

海南是海洋大省,授权管辖的海域面积达200万平方公里,约占全国海洋面积的三分之二。海洋是新时期海南发展的宝贵资源与重要动力。全岛海岸线总长1528公里,所辖海域南北纵跨约1800公里,东西横跨约1000公里,海洋渔场面积达16434公顷。*参见李洁宇《海南海洋经济发展的困境及破解之路》,载于《海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12期,第112-116页。根据国家海洋局公开数据显示:“2007-2014年海南海洋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率为14.27%,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的13.89%……2006-2014年海南海洋生产总值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年均27.91% ,而全国数据为11.09%。”[1]事实上,海洋经济增长对海南省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已由2011年的20.40%上升到2015年的33.31%。*参见《海南省第七次党代会报告辅导读本》编写组《海南省第七次党代会报告辅导读本》,海南出版社,2017年版,第131页。可以说,用足南海资源,做好海洋文章,是海南经济转型发展的重要动力。

一、 海南海洋渔业发展现状与问题

(一) 海南海洋渔业发展概况

海南实现海洋大省向海洋强省转变需要加快海洋渔业经济建设,而其突破口就是大力开发以南海区域为重点的外海及远洋渔业资源。*海洋经济包括海洋渔业、海洋旅游业、海洋交通运输业、海洋油气业等产业。南海海域鱼场广、品种多、生长快和鱼汛期长。根据最大持续产量(Maximum Sustainable Yield,MSY)方法测算的南海区渔业总可捕量为246.9-277.8万吨。*参见张魁、廖宝超、许友伟等《基于渔业统计数据的南海区渔业资源可捕量评估》,载于《海洋学报》,2017年第8期,第25-33页。有研究指出:“以捕捞及养殖为重点的海洋第一产业发展有力促进了海南第一产业增长,大力发展海洋渔业是促进海南海洋经济和第一产业增长的关键环节,对海南进一步优化产业结构至关重要。”[2]《国务院关于促进海洋渔业持续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国发〔2013〕11号)制定了“控制近海,拓展外海,发展远洋”的海洋渔业生产方针。《海南省人民政府关于促进现代渔业发展的意见》(琼府〔2016〕116号)提出,“到2020年,全省渔业经济增加值达500亿元,年平均增长10%。”可见,“十三五”时期,海南海洋渔业经济会迎来新一轮的高速发展。海南海洋渔业经济的发展方向及发展策略亟须破题发力。

(二) 海南海洋渔业发展结构性矛盾

海洋渔业是海南省海洋经济的先导产业,但是基础设施建设、产业结构、装备技术水平与现代渔业的要求相距甚远。此外,海南渔业捕捞区域结构性矛盾也比较突出。海南淡水捕捞*渔业捕捞按捕捞水域不同,可分为海洋捕捞和淡水(内陆水域)捕捞两类。海洋捕捞,根据捕捞海域距陆地远近又可分为沿岸、近海与外海和远洋捕捞三种。由于掠夺式开发以及工业污染,渔业资源衰退明显,部分地区甚至已经过度捕捞,竭泽而渔。而以南海为主要区域的近海与外海捕捞和以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区域为重点的远洋捕捞则有巨大空间。2012-2106年间,海南淡水捕捞产量仅增长2.22%,而海洋捕捞量增长达14.04%,且海洋捕捞量与淡水捕捞量的比例由2012年的54.85∶11扩大到2016年的61.20∶11,五年间比例差距扩大了11.58%(详见表1)。

表1 2012-2016年海南海洋捕捞与淡水捕捞水产品总产量数据

注:笔者根据海南省海洋与渔业厅《渔业经济主要统计指标分析表》整理分析

海南海洋渔业发展结构性矛盾及制约南海区域的渔业资源开发的原因在于:第一,海南省海洋捕捞渔船外海及远洋捕捞能力弱。在海南边防辖区管理的船舶中,“小型渔船占的比例约占70%”[3]。且海南远洋渔船导航、速冻能力薄弱。根据海南省海洋与渔业厅数据,在2010年实施北斗卫星导航通信系统工程项目前的八九年间,海南渔船发生事故148宗,死亡(失踪)168人,沉船169艘,经济损失超过2亿元。第二,海南渔港少且功能单一。目前全省有渔港43座,平均166千米海岸线仅有一座一级以上渔港(小于国家每100千米建设一座一级以上渔港的标准),*参见罗霞《海洋经济风劲帆扬》,载于《海南日报》,2016年1月26日T27版。仅具备简单的锚泊避风能力,可提供装备修理,物料补充等服务的综合性中心渔港严重缺失。第三,远洋捕捞的技术及人才短缺。南海航程远、海况复杂、补给困难,渔业生产面临自然风险的压力,安全保障问题突出。且省内远海渔业技术人才缺乏,渔业科技创新能力不强,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均较为薄弱。第四,渔业产业化和组织化程度低,缺乏龙头企业和农民合作组织带动,渔业生产各环节没能实现有效链接,现代化的产业链尚未形成。根据海南省海洋与渔业厅2017年7月公布的《海南省海洋渔业龙头企业名录》,海南仅有两家企业为国家农业产业化重点龙头企业,其余32家为海南省农业产业化重点龙头企业。*参见海南省海洋与渔业厅官网《海南省海洋渔业龙头企业名录》,2017年8月2日上传,2017年10月2日引用。http://dof.hainan.gov.cn/zhfw/zljg/ltqy/201708/t20170802_2385787.html。海南海洋渔业企业“小、散、弱”现象比较明显。

二、 海南海洋渔业发展方向建议

海南作为我国管辖海域面积最大的省份一直在积极探索发展“蓝色引擎”的途径。结合海南自身发展特点、优势以及未来渔业发展趋势,本文认为应从三个方面把握海南海洋渔业发展方向:以外海及远洋渔业为发展重点,精准把握渔业资源潜力的增长点;以规模化集约化为发展模式,提高海洋渔业的生产效率;以先进科学技术为发展依托,加快实现海洋渔业产业的转型升级。

(一) 以外海及远洋渔业为发展重点

由于航船技术等原因,一直以来我国外海与远洋渔业的发展相对滞后,一方面造成近海鱼类资源衰竭,另一方面又造成南海海域丰富渔业资源的闲置。以外海及远洋渔业为下一步发展重点可以有效提高南海渔业资源综合利用效率,缓解近海过度捕捞的问题,并以此为契机带动大型渔船制造、远洋冷冻、出航保险、储藏技术,远洋定位、通讯与导航等渔业装备制造技术的发展。此外,考虑到我国海洋渔业“控制近海,拓展外海,发展远洋”的生产方针,以外海与远洋渔业为发展重点也能为我国渔业资源可持续发展创造更大的空间。

(二) 以规模化集约化为发展模式

海南海洋渔业发展要主打规模化发展模式。据海南省水产研究所(现为海南省海洋与渔业科学院)2012年测算,三沙渔业资源的潜在捕获量约为500万吨,每年的可持续捕获量约200万吨,但目前每年的捕获量仅为8万吨左右。单船出海距离远、耗费大、设备差成为制约南沙渔业进一步发展的重要原因。海南南海海域渔业发展可以采取“公司+渔民”或捕捞渔民合作社等组织化程度较高的形式,混编综合补给船、运输船、快速拖救船、救助快艇及捕捞渔船的船队,在出海捕捞时集生产、冷藏、加工、运输、补给、安全保障等功能于一体。生产统一指挥、渔场统一调度、渔船统一管理、鱼货统一收购、产品统一运销,从而走一条规模化的发展之路,提高渔民经济收益与抵御风险能力。

(三) 以先进科学技术为发展依托

外海与远洋渔业作为海洋渔业中资金、技术、人才密集的代表领域,其发展要以先进科学技术为依托。目前,我国远洋渔业的捕捞装备与助渔装备较为落后,比如金枪鱼围网设计、装配等技术发展不足;鱿钓渔业自动钓机设备欠成熟,生产效率低等。*参见岳冬冬、王鲁民、黄洪亮等《我国远洋渔业发展对策研究》,载于《中国农业科技导报》,2016年第2期,第156-164页。因此,要实现从劳动密集型的近海渔业向技术密集型的外海及远洋渔业发展,就需要“综合运用遥感系统、地理信息系统、全球定位系统等渔情监测和远洋导航技术,将‘互联网+’远洋数据库系统广泛应用于远洋技术服务”[4]。此外,外海及远洋渔业急需的导航设备先进、续航能力较长的大型加工母船(具有冷冻、冷藏、水产品加工、综合利用等设备)也需要以先进科学技术为支撑。

三、 海南海洋渔业发展对策建议

破题海南海洋渔业产业发展,加快海南海洋“蓝色引擎”发力,实现海南从海洋大省到海洋强省的转变,需要创新海南海洋渔业的发展方式。通过加强政府政策设计与引导,加快智慧渔业技术创新,推进泛南海渔业合作圈布局,鼓励南海休闲渔业发展,以及完善远海渔业人才培训体系可以有效带动海洋渔业全产业链升级,优化海洋渔业经济结构,促进泛南海区域渔业合作,从而实现海南渔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一) 加强政府政策设计与引导

外海及远海渔业是一个高投入,高风险的产业。一艘400-500吨大型钢质渔船需投入资金1000-1400万元(不含网具),且远海捕捞管理成本、人工支出高昂。加之我国实行捕捞渔船限制制度,对修造新船有严格管控,造成外海及远洋渔业的发展受到资金与监管的双重压力。*参见李飞星《中国南海渔业经济发展战略探析》,载于《中国海洋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1期,第30-37页。要实现南海渔业发展的可持续,首先应完善对海洋渔业的相关扶持政策,积极引导民间资本与市场化运作,从政策制定的层面降低企业的经营风险,提高渔民与渔企发展外海及远洋渔业的积极性。其一,要积极创新“蓝色金融”,海南省对外可积极申请“丝路基金” “亚洲基础设施开发银行”“金砖国家开发银行”项目资助;对内可协调中国农业发展银行海南分行、国家开发银行海南分行、农业银行海南分行等金融机构优先对我省外海及远洋渔业项目放贷,并对相关渔业企业及个人的票据优先贴现。其二,增强市场机制在远海渔业发展中的作用。可以考虑在南海设定具体渔业生物资源品种所能渔获的最大值,即总可捕量(Total Allowable Catch, TAC ),给予每一捕捞单元(如渔民、渔船主、渔船或渔业企业等)一定的捕捞份额(Individual Transferable Quota, ITQ),该份额可进行转让、交换或买卖。*参见林凤梅、白福臣《南海海洋生态安全及渔业可持续发展研究》,载于《渔业现代化》,2014年第6期,第58-62页。其三,出台专项经费用于扶持制造大中型远洋渔船、提高远海渔船燃油补贴标准,鼓励安装北斗海洋渔业安全生产信息服务系统等智能化设备,提高远海捕捞的装备化水平。其四,完善海南海洋渔业保险体系,尤其是针对海南渔业“小、散、弱”的问题,通过财政提供保费补贴,银行提供小额贷款,成立行业信用协会、渔业开发合作社,发挥海南省渔船渔民共保体共保委员会作用等形式满足渔民资金需求,降低外部风险。根据2015年12月召开的海南省渔船渔民共保体共保委员会(简称共保体)会议披露,截至11月底共保体已承保渔民39703人、渔船7256艘,为渔民和渔船分别提供125.31亿元和9.58亿元的风险保障,有效地降低了海南省渔业发展风险。*参见中国渔业互保协会官网《海南省渔船渔民共保体2015年第二次会议在海口召开》,2015年12月21日上传,2017年10月2日引用。http://www.cfmi.org.cn/index.php?m=content&c=index&a=show&catid=18&id=1791。

(二) 加快智慧渔业技术创新

创新远海渔业发展模式,探索捕捞、养殖、运输、销售一体化的智慧渔业产业链也是推动海南远海渔业开发的重要途径。其一,加快淘汰老旧木船,建造大吨位、现代化、钢质或玻璃钢质的捕捞渔船,完善冷藏粗加工、急冻保鲜、物流配送等技术环节。据统计,海南省谭门镇赴三沙远海作业的渔船,90%以上是木船,150吨以上的渔船不到5%。以大中型先进渔船为主,全产业链打通的现代渔业产业亟待完善。其二,创新“互联网+渔业”的现代渔业营销模式,加速渔业“三产融合”。运用“互联网+”理念,打通渔业生产(一产),渔业加工(二产),渔业市场营销与服务(三产)。*参见曾文君《渔业供给侧改革的海南“临高样本”调查》,载于《海南日报》,2017年6月9日A4版。加快建设海南渔业产销线上平台,完善互联网交易中心,提供定制化的高附加值渔业产品。其三,有计划地推进游钓型、投礁型、底播型、装备型、田园型等多种形式的“海洋牧场”建设。据统计,三亚蜈支洲岛附近近千亩的海洋牧场已累计投放各类水泥鱼礁1400多个,船型礁21艘,投资金额3800余万元,目前已经取得显著成效。*参见利声富、郭梦云《三亚将建海底生态公园 基础为人工鱼礁属国内首次》,载于《南国都市报》,2016年11月2日上传,2017年10月2日引用。http://www.hinews.cn/news/system/2016/11/02/030799147.shtml。其四,采用新技术提高渔业产量。可考虑“在南海温跃层、真光层区域进行海洋施肥,人工补充氮、磷等营养元素”[4]。也可以发展光伏渔业,推广水上发电、水下养殖的“光渔共生”产业模式,推动海水养殖向智能化、现代化方向发展。其五,依托海南省海洋监测预报中心、国家海洋局三亚海洋环境监测站、中国科学院遥感与数字地球研究所三亚研究中心(三亚中科遥感信息产业园)等技术平台,为渔民提供实时天气、海况、鱼汛等信息,提高海洋渔业信息化、数字化、智能化水平。

(三) 推进泛南海渔业合作圈布局

南海的半闭海的格局及其存在的大量未划界及争端海域,造成南海容易引发对该海域施加影响与控制之争,导致南海未充分合理开发。*参见高之国、贾兵兵《论南海九段线的历史、地位和作用》,海洋出版社,2014年版,第21-22页。此外,由于南海海域与其他海域的互补性较差,南海渔业资源相对其他海域更容易受到衰退威胁,加上渔业资源的洄游性决定了仅凭单个国家无法对其进行有效管理。*参见叶超《南海渔业合作机制研究》,上海海洋大学2016年硕士学位论文。为了更有效利用南海渔业资源,南海各方有必要开展南海渔业合作。《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中明确提出要“积极推进海水养殖、远洋渔业、水产品加工等”领域。因此,可参照“泛南海旅游经济合作圈”的模式,推进“泛南海渔业经济合作圈”建设。其一,遵循大海洋生态系统(Large Marine Ecosystems, LMEs)的理念,可“淡化对南海海域管辖权的争端,而以海洋生态系统为单位进行开发与合作”[5]。以“大渔业”产业合作为先导,通过广泛性、开放性、互补性的区域渔业经济互利合作,以民间渔民间的合作增强国家间的互信。其二,明确海南渔业的双重定位:既面向国内,满足国内水产品需求;又面向东盟,打造泛南海渔业合作圈中高端水产品基地。省政府要积极扶持海南省南海现代渔业集团有限公司等省级、国家级海洋渔业龙头企业参与与合作圈内国家的合作。其三,泛南海渔业合作圈涉及国家众多,海域较为敏感。因此,在处理涉海渔业合作中,要坚持“双轨思路”(Dual-Track Approach),“积极促使利益相关方达成‘建设性管控风险’的共识”[6]。建议省政府在政策推介、牵线搭桥和项目谈判等方面帮助企业解决实际困难,省外办可与我驻外使领馆积极联系沟通,为我省渔业企业“走出去”保驾护航。第四,积极申请中国—东盟海上合作基金项目,建立培训中心、渔业科技示范园、渔业资料数据库及信息平台。比如,由中国南海研究院参与举办的“中国—东盟海洋法律与治理”高级研修班是“中国—东盟海上合作基金”支持的重点项目之一。自2016年1月开班以来已举办三期,获得广泛好评,成为中国和东盟国家海洋治理领域人才培养和学术交流的机制化平台。

(四) 鼓励南海休闲渔业发展

我国于1999年起实行南海伏季休渔制度,并于2017年将休渔期延长至三个半月。休渔制度的实施虽然有利于保护南海海洋环境和渔业资源,但我国大多数渔民文化水平偏低,加上长期漂泊在海上从事捕捞工作,缺乏从事其他工作的技能。休渔期间,除少数渔民找到零散的临时工作外,其余绝大部分都在家里待业,对渔民生活产生了较大影响。*参见戴艳平、王国红《南海休渔期渔民从事休闲渔业探究》,载于《广西社会科学》,2015年第10期,第87-90页。发展海南休闲渔业可以有效缓解休渔期渔民劳动力闲置的困境,并能带动地方就业,促进渔业产业结构性转型。第一,要在休渔期加强对渔民技能的培养,尤其是海洋休闲渔业相关的渔村餐馆、休闲垂钓、海产销售等行业涉及的休闲渔业服务、海产经营与销售、餐饮管理、旅馆经营与管理、旅游接待等领域的知识和技能。鼓励熟悉海况的渔民考取游艇驾照并在休渔期可作为游艇业的储备人才。第二,依托中心渔港与一级渔港打造渔业产业链。中心渔港与一级渔港集生产作业、后勤补给、休闲渔业及旅游服务为一体,能最大限度地发挥“总部经济”效应,获取渔业三大产业的收益。第三,在提高渔民综合素质与技能的基础上,出台关于渔民从事休闲渔业的税收、信贷等方面的优惠政策。要结合本地区实际,制定渔民从事休闲渔业的相关扶持条例,加大税收减免力度,提高信贷额度,给渔民以实际的扶持和帮助。第四,实行以奖代补的激励机制,鼓励具有经营才能的渔民向渔业服务业经营者转型,对规模以上及有一定品牌知名度的渔业休闲企业进行奖励。第五,在政府指导下办好中国(海南)国际海洋产业博览会、中国南海(三亚)开渔节等品牌活动,着力挖掘海南海洋渔业本土文化,宣传海南生态环保与可持续发展理念,促进海洋特色渔业产业发展。

(五) 完善远海渔业人才培训体系

外海及远海渔业是高门槛、高技术、人才富集型行业,而目前海南熟悉远海渔业或南海捕捞业务的经营和技术人才非常缺乏。为了适应南海渔业开发需要,要加快培养一批有文化、懂技术、善经营、能创业的现代渔业经营与技术人才。其一,加强与新加坡、印尼、马来西亚、印度、越南等国家政府间双边和多边合作与交流,加强国际海洋规则和惯例等培训,拓展国际化视野,提升海洋人才参与处理和协调国际海洋事物的能力。*参见林国尧、刘一霖《海南落实“一带一路”国家战略海洋建设初步探讨》,载于《中国发展》,2016年第6期,第15-19页。其二,继续与国家海洋局、中国海洋大学、中国南海研究院等单位合作,开展海洋人才专题培训班、研修班,通过理论教学、实践走访、干部挂职等形式提高我省海洋人才综合素质与技能。其三,产学研相结合,探索“订单式培训”。在海南大学海洋学院、海南热带海洋学院以及省人社厅培训体系内设置远洋捕捞、海洋轮船作业等实用型培训课程,将涉渔产业技术人才、研究人才、经营人才等靶向对接,“短、平、快”地培养海洋渔业高技能人才。其四,加强远海渔业船员培训基地建设。探索在三亚、临高、琼海等渔民聚集区域建设培训基地,定期对远海及远洋船员进行综合培训,提高学员捕捞技术、自救能力、专业素质,并提供一定的海洋法律、外语交际等培训课程,让学员更好地适应海南海洋渔业发展需要。

四、 海南海洋渔业发展展望

南海是海南渔民的“祖宗海”,海洋也是海南在新时代实现跨越式发展的重要动能来源。海南海洋渔业发展面临近海渔业资源日益衰减、传统捕鱼方式面临淘汰、生态型养殖业尚未成形等挑战及制约因素。推进海南海洋渔业的发展需要将海洋渔业置于海洋经济中去思考,加快渔业从捕捞向养殖转型、捕捞从近海向远海转型、养殖从沿海向外海转型、渔民从捕鱼者向休闲渔业从业者转型。从更大的角度看,海南作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战略支点,中国面向东盟地区的“桥头堡”,以及“泛南海经济合作圈”的核心地区,将在“一带一路”的国际经济合作新格局中获得更大的发展舞台。发展远洋型、规模化、创新性的海洋渔业将进一步推动海南经济的发展,加速海南实现海洋强省的目标。

[1] 殷克东,方胜民,高金田.中国海洋经济发展报告[R].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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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叶泉.南海渔业合作协定的模式选择[J].国际论坛,2016 (1):14-19+79.

[6] 申洪刚. 南海:中国转型阶段再发展的地缘“七寸”[J].海南热带海洋学院学报,2017(1):10-17.

DirectionandSuggestionfortheDevelopmentofMarineFisheryinHainan

YING Yan

(China Institute for Reform and Development, Haikou 570311, China)

Marine fishery is the critical engine for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Hainan Province from a big marine province to a major marine province. There are both opportunities and promising future of the marine fishery in Hainan as well as potential risks and challenges. To stimulate the development of marine economy in Hainan, the marine fishery shall concentrate on oceanic fishery, utilize large-scale mode, and get support of advanced technologies. Furthermore, to realize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n marine fishery in Hainan, government manipulation is needed, smart fishery shall be innovated,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shall be encouraged, recreational fishery and professional training shall be improved.

Hainan province; marine fishery; oceanic fishery

格式:应验.海南海洋渔业发展方向与对策研究[J].海南热带海洋学院学报,2017(6):24-29.

2017-10-11

海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HNSK〈QN〉17-78)

应验(1990-),男,浙江湖州人,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研究实习员,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公共管理与政策和海南社会经济发展。

F326.4

A

2096-3122(2017) 06-0024-06

10.13307/j.issn.2096-3122.2017.06.04

(编校:何军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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