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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境与翻译中的意义识解

2018-01-04张艳桃

河北经贸大学学报(综合版) 2017年4期
关键词:译者框架语境

张艳桃

(忻州师范学院 公共外语部,山西 忻州 034100)

语境与翻译中的意义识解

张艳桃

(忻州师范学院 公共外语部,山西 忻州 034100)

准确分析原文意义是确保翻译这一交际活动顺利进行的先决条件。从认知语言观的角度看,框架、视角和前景化等识解要素对于意义的分析与理解至关重要。然而,这一系列识解要素的激活与选择都会受到语言、文化、逻辑思维等语境因素的制约:首先,从语言层面看,译者的语言知识库直接影响其对词句等内容的比较、甄别、选择;其次,反映在文化层面上,如果在译者知识结构中缺乏相关文化意象的积累,就无法避免意义分析时出现框架概念空白,从而可能导致误译;再次,译者在翻译中的逻辑思维也会直接作用于译者的识解过程,影响最终的意义推理。

意义识解;语境;翻译;框架;视角、前景化;认知语言观

自20世纪以来,翻译及翻译理论研究迎来前所未有的蓬勃发展期,有学者称其为“翻译的世纪”[1]。值得一提的是,国内外许多专家学者将语言学理论运用于翻译研究(Mona Baker,1991;Ernst-August Gutter,1982;何自然,1996;赵彦春,1999),把翻译理论纳入科学研究的轨道。Snell-Hornby在Translation Studies-An Integrated Approach一书中明确指出,翻译应当被视为文化转换而非单纯的文字转换;翻译应当被视为一种交际行为而非单纯的符号转换[2],Gutt在 Translation and Relevence:Cognition and Context中也强调翻译是一种以明示—推理为主的交际活动[3]。然而,在具体翻译操作中,尤其在文学翻译中存在着许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信息难点,要想确保交际的成功,只能尽量寻求目标语与原语的最佳对应(optimal equivalence)[4]。翻译作为一种跨文化、跨语言的交际行为,主要包含了两个阶段(如图1所示):即原作者与译者之间的交际和译者与译本读者之间的交际。前一步骤中译者作为信息的接收者,需要对原语文本及作者理解与阐释;后一步骤中译者作为信息的传递者,需要用目标语言展现理解与阐释的结果。由此可见,译者作为信息的中介人,在翻译交际中占据核心地位。可以说,文本的翻译如果要达到与原文最佳的对应效果,译者对原语作品及作者的理解与阐释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换言之,译者能否准确理解并阐释原语文本的意义是这一交际行为能否成功的前提条件。那么,译者如何才能恰到好处地理解原语文本的意义呢?这不仅要求译者准确把握和使用原语和译入语,更需要译者具备在意义识解过程中的认知能力。本文从认知语言观出发,运用语义识解要素与语境来分析“翻译”这一跨文化交际活动中的理解和阐释过程,探讨在翻译中意义重构的影响因素。

图1 翻译过程[5]

一、意义观与意义识解

(一)意义观

意义分析与阐释的前提是了解意义的本质。我国古代思想家老子语“书不尽言,言不尽意”,这与美国当代认知语言学派提出的“意义先于语言”异曲同工,他们认为“从意义到语言,意义会有损失;从语言到文字,意义会进一步损失”[6]。

认知语言观强调意义是概念化的过程,是人类认知活动的一部分,意义并不是客观存在的,而是主观世界与客观世界互动的结果,是不断变化的动态过程[7]。意义的理解和阐释与个人在认知活动中的识解能力密切相关。语言学界对语义的研究中也存在着各种意义分类方法,如系统意义与外指意义、概念意义与关联意义、概念意义与情景意义、字面意义与语境意义等[8]。虽然各类区分在侧重点上略有不同,但是基本可以用语言与语境的关联来衡量意义的归属,如果意义与语境无关、仅局限于语言单位内部成分之间的关系,有相对稳定性和明确性,这类意义可称为系统意义、概念意义或字面意义;相反,依赖实际的语境信息判断推测出的意义会因为时间、地点、人物的变化而变化,具有一定的模糊性,这类意义称为外指意义、关联意义、情景意义等。意义是人类认知活动的产物,而认知活动又与语境密不可分。

(二)意义识解

在认知世界的概念化过程中,识解能力直接影响着意义的形成。识解能力(construal)是指人类用不同的方式来理解并表达同一情景的能力,主要包括视角(perspective)、框架(framing)和前景化(foregrounding)[9]。视角是指观察者及话语交际者对事件表述的角度,体现出观察者与事件之间的位置关系,例如:

a.今儿晚上,你有空的话,请到我家来。

b.今儿晚上,你有空的话,请到我家去。[10]

a句中说话人的心理位置处于“我家”,而b句中说话人的心理位置恰好与a句相反,是从听话人的角度讲话。这样的身体经验在长期感知之下逐步内化为人们的认知方式,即视角化——从某一特定的角度切入到观察中的心理认知活动。在翻译路径中,无论是原作者描写人物事件的出发点,还是译者分析原作者及原语文本的立足点,都和这一概念相关。在翻译的分析阶段,译者所选择的立足点即为对原文识解的视角,而立足点的选择涉及到译者本人所处的时间、地点以及译者的年龄、性别、教育程度、意识形态、价值取向、宗教信仰等客观条件和心理因素。框架这一概念是“一种呈现与某些经常重复发生的特别情境有关的知识和观念,是某个物体或事件的典型”[11],也就是说,框架是用来描述某一事件的典型特征的集合,在某一框架内任何成分的突显都会激活交际者大脑中与之相关的其他概念。比如,在解读以战争为核心的框架时,译者知识结构中有关战争的典型概念,诸如交战双方、战场环境、武器装备、后勤供给等都可能会被激活,从而被用于语义分析。前景化主要表现为图形和背景的选择,即在整个框架体系内,哪些信息作为更熟悉的场景存在于记忆或知识结构中,哪些是较为显著、能够吸引观察者视线的焦点。我们在阅读时往往会详读那些主观认为更有趣的情节,对自认为无足轻重的内容则会一带而过,这意味着已经不自觉地把某些情节前景化。

许多文本,尤其是文学文本,都蕴含着作者的情感、思想以及对生活的认识与反思,而这些内涵也必然会在字里行间体现出作者在文本构建时的认知视角和识解方式。同样,译者作为主观个体,在文本理解和意义解构的过程中也无法脱离自己的识解方式。根据上文分析我们不难发现,在意义识解时,无论是在立足点的选择上,还是在框架概念的激活上,或是在对焦点事件的选取上,都会受到包括情感、认知等各种因素的制约和影响,这些因素称为语境。

二、语境

语境可以概括为影响言语交际者交际的各种主客观因素。“主观因素包括言语使用者的目的、身份、思想、性格、职业、经历、修养、爱好、性别、处境、心情等。客观因素大至社会环境、自然环境,小至交际时间、地点、场合、对象以及上下文等。”[12]从Malinowski提出话语语境(context of utterance)、情景语境(context of situation)和文化语境(context of culture)的概念以来,随着功能学派及认知学派对语境意义的深入研究,语境理论日臻成熟,并被广泛运用于意义分析中。

伦敦语言学派强调意义就是语境,确定语言的意义应当从社会功能和使用情景的角度来入手。Halliday把语境划分为语言语境和非语言语境,语言语境主要指语篇内部上下文之间的结构与意义衔接的关系、字词句的选择及相互之间的制约影响等;非语言语境主要包括情景语境和文化语境。束定芳教授把语境概括为“物理语境”和“心理语境”,其中物理语境指话语交际的实际场合或语篇的上下文;心理语境包括交际者对物理语境的感知和内化在大脑中的文化背景和相关知识等知识体系。从上述内容可以看出各种关于语境的研究理论相互交叉、相互补充,在具体的交际过程中,语境因素中任一变量发生变化都会直接影响意义的解读。

从认知语言学出发,Sperber和Wilson[13]分析论证了语境是“一个心理结构,是听话者有关世界假设的一小部分。这一意义上的语境不只局限于有关直接物理环境和刚刚说过的话语的信息;对未来的话语预期、科学假设或宗教信仰、轶事记忆、一般的文化假设、有关说话者的心理状态的信念,都可能在理解中发挥作用。”他们强调语境是对相关信息的动态选择,而非一成不变的固定模式。交际者不断扫描记忆网络中的逻辑、百科、词语以及文化背景等各类语境信息,从而选取与交际话语有最佳关联度的部分作为意义识解的依据。“在语境的触发下,话语参与者运用框架,选择恰当的视角和前景化,生成和理解语篇。”[11](P100)在翻译的意义分析环节,译者需要依赖认知语境不断选择和修正与原语言文本最佳关联的语境变量,这时的认知语境包含了语篇内部的词汇关系和句法结构、文本内容所涉及的百科信息、原作者的主观意图和动机等一系列要素,这些要素共同组成一个可供译者随时选择相关信息的网络系统。译者在分析阐释原语作品时的视角、框架、前景化等识解方式都会随着上述语境信息选择的变化而变化,可见意义解码的过程也是动态推理的过程。

三、翻译过程中的意义解构

从翻译这一交际活动涉及的要素来分析,语言文字、文化背景、原语作者、译者本人等都在文本意义解构以及译者的认知语境中扮演着重要角色。首先,就文字层面来看,词汇选择、句法成分、篇章结构等语言系统内部的特点极为复杂。其次,语言是用来传达文化的重要媒介,尤其对于艺术化的语言来说,表达字面意义并不是主要目的,相反,透过文字表面传达更多文化内涵才是真正的主题。而这其中所包含的历史、地理、宗教、哲学、政治背景等相互交织的多重因素更是对译者的深度考验。再次,从原语文本作者而言,文学不仅仅是为艺术而艺术,更是传递了作者对人物、事件的认识和看法,这其中渗透着明显的主观色彩,那么作者的意识形态、生活背景、价值取向、宗教信仰等个人特点便成为解构原文意义时无法回避的难题;另外,作为对原文意义解码的核心要素,译者不仅需要对原语言有全面透彻的了解,对以上因素的把握也要尽可能做到着手于细节,着眼于全局,否则,稍有不慎即有可能造成曲解、误解或信息缺损。这里,我们以译例为载体,分析并探讨在意义解码这一动态推理过程中语境和识解方式的运行机制。

(一)词汇层面

“意义是由语境产生和决定的,如果语境发生变化,意义也相应发生变化。”[4](P76)在一词多义的情况下,译者需要立足于上下文语境才能够推测出词汇的确切含义。以“The girl went to bank yesterday”为例,当看到“bank”一词时,译者会立刻搜寻其词汇网络,大脑中可能会同时出现“河边”和“银行”两个与之相关的释义信息,然而要确定其具体含义,译者必须借助文本语境进一步推理。如果下文中出现“open an account”“check”“deposit”等与“bank”关联度较高的词汇时,这些词汇会与“bank”一同激活译者在知识结构中关于“银行”的框架,从而确定“bank”在该句中的确切含义。又如,貌似对等的词汇会因其所处的社会文化背景不同而蕴含不同的文化意义,以“peasant”为例[14],如果译者将其简单地翻译为“农民”,就不免忽略了“peasant”的文化含义。在西方社会中,“peasant”虽可用来表示在土地上工作的人,但其内涵与“farmer”并不相同,随着英国农业从16世纪以来的变化,原有的农业生产关系已经消失,“peasant”表示“农民”的这层意思已经基本被淘汰,取而代之的是“farmer”一词。在当代英语表达中出现的“peasant”往往表示粗鲁、野蛮、未受过教育的人。可见,在这一词汇意义确立的过程中,译者需要经历“农民”—“英语历史文化背景”—“汉语中农民的意义”—“什么都不懂的人、粗鲁的人”这一认知活动过程,语境背景的转换促使译者实现了从汉语文化环境向英语文化环境的视角转换。

(二)文化层面

“词在特定的语境中具有不同的联想意义,而文化意象则是不同民族或社团文化中约定俗成的认知图示。”[15]译者若产生词义联想失误或在知识结构中缺乏相关的文化意象的积累,就无法避免意义识解时出现框架概念空白,导致误译。例如:

原句:A large number of American radio stations operate in the red.

译句:A.大量的美国无线电台运行良好。

B.许多美国无线电台竞争激烈。

C.许多美国广播电台向红色国家广播。

D.大量的美国无线电台都在惨淡经营。

本例中,“in the red”是翻译难点。“red”一词的核心系统意义为“红色”,这也是大多数译者的最直观反应,随即关于“red”的框架概念被激活。然而,“译者作为一个阐释个体,不免受制于其所处的社会环境。他所受的社会氛围和环境的影响势必对他的阐释方式有直接或间接的作用力。”[4](P97)对于不同的译者,“red”的框架组成成分不尽相同,而大脑中被激活的与“red”相关的概念和场景也有先后主次之分。在以中国文化为优先选择的认知语境中,首先联想到的含义可能包括“吉祥”“热闹”“开门红”等。如果译者的识解活动止步于此,那么很有可能产出译文A。事实上,对于原句的语义分析远远没有结束,作为译者,在对语句进行翻译时必须考虑原文语境与自身文化背景的差异,实现框架成分中“图形与背景”的转换,在心理信息扫描过程中将相对于主导文化而言的次要信息前景化,如“无产阶级政权国家”“财政赤字”“透支”等概念,同时结合上下文语境得出最准确译文D。

当然,文化范畴涉及了历史、地理、风俗、文学、典故、艺术、宗教等多个领域,无论是对哪一个相关语境的信息缺失,都有可能导致译者的释义失败。例如下面两句:

Miss Johnson is the manager’s girl Friday.

县官一听,捧着肚子笑呵呵地说:“这真是一件活宝贝,要是把它拿来献给皇帝,一定能升官发财!”

在以上两例中,译者需借助《鲁滨逊漂流记》中的“man Friday”的角色特点来推断“girl Friday”在句中的意义,同样,如果单纯依赖句法结构知识,“升官发财”极有可能诱导译者掉入“语义并列”的陷阱,推测出“升官”和“发财”是同时发生的,而事实上这一成语源于清代李宝嘉《官场现形记》,“人家做官是升官发财,谁晓得我们做官是越做越穷,眼前当都没得当了!照此一天一天的下去,叫我怎么样呢!”从原句语境中可以辨别出升官发财这一成语的成分之间是先后因果关系,表示先升官,再以权谋钱。

(三)逻辑思维层面

“逻辑思维”是指运用概念进行判断推理最终形成结论的心理运行机制,翻译中对原语分析的过程也是判断、推理的逻辑思维活动,译者的逻辑思维既受其民族文化背景的影响,也受个体的知识结构、性格特征、心理状态、职业背景等因素的影响。逻辑思维作为认知语境的要素之一,是决定译者是否可以选择最佳关联语境进行意义推理的关键。思维的偏差常常导致译者对原文概念混淆而产生错译。例如:

原句:参加驾驶考试者所乘之车辆可停泊于A区。

译句:Zone A is for those who take part in driving test to park their cars.

在判断译文之前,我们对句子的逻辑语义进行如下推理:

a.“参加驾驶考试者”指没有驾驶执照者,即无资格驾驶车辆者。

b.“所乘之车”可以表示驾驶的车或乘坐的车。

c.可停泊于A区表示A区不仅仅只用来停泊这一种车辆。

译者在明晰以上逻辑判断后,才可保证意义解构的准确性。在这一逻辑判断中,真值演算能力决定了译者对原句的阐释。从译句可以看出译者背离了逻辑常理,不仅忽略了参加考试者无法驾车这一真值命题,而且缩小了原命题中“A区”的容纳对象。此外,译者与原语作者处于不同文化时,两者在观察事物与思维方式上都存在着一定的差异。比如,“Nobody could be too foolish this day.”和“It is impossible to overestimate the value of the invention.”此类英语句表现出来的逆向思维方式极易导致误译。译者只有不断扩充认知语境的网络信息,及时修正语义识解时的视角、框架等因素,才有可能选择最佳关联的概念推测出原语文本的真实意义。

四、结束语

前文的分析与讨论表明,翻译的首要步骤是对原语文本的分析与理解,分析与理解是动态推理的过程,也是意义解构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语境的运用直接影响译者在意义解构时的视角、框架以及前景化等识解要素。译者的认知语境堪比一个复杂的网络系统,涉及其语言能力、文化背景、教育经历、生活环境、思维方式等,这一网络系统中的任何信息都可能激活译者的框架概念,经过一系列循环选择和更正,最终借助最佳关联语境推测出原语文本的真正含义。从前文的分析中也可看出,语境是一个动态的概念,是选择最佳相关信息的认知活动,这一认知活动并不是单一的线性过程,而是“匹配、类推、重组、转换”的反复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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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xt and the Meaning Construal in Translation

Zhang Yantao
(Public Foreign Languages,Xinzhou Teachers University,Xinzhou 034000,China)

Comprehension is the prerequisite for ensuring the success of translation as a communication activity.The cognitive linguistics holds that the elements in construal including perspective,framing,and foregrounding are significantly important to meaning analysis.However,the activation and selection of the related construal elements would be restricted by the ontextual factors in terms of language,culture and thinking mode.Firstly,the translators'linguistic knowledge directly produces an effect on the comparison,judgment and selection.Secondly,in terms of culture,cultural images are very likely to influence translators'choices about the conceptual frame,which,to some extent,is decisive to translation.Thirdly,translators'logical thinking will be involved in the process of construal and reasoning.

meaning construal,context,translation,frame,visual angle,foregrounding,perceive view of language

H315.9

A

1673-1573(2017)04-0037-05

2017-09-13

张艳桃(1966-),女,山西原平人,忻州师范学院公共外语部讲师,研究方向为英语语言文学研究。

艾 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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