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对外直接投资提升出口附加值的实证分析

2018-01-04,,

关键词:附加值出口额跨国

,,

(1.浙江工业大学 经贸管理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3; 2.绍兴文理学院 元培学院,浙江 绍兴 312000)

对外直接投资提升出口附加值的实证分析

姚利民1,张海婷1,余凯丽2

(1.浙江工业大学 经贸管理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3; 2.绍兴文理学院 元培学院,浙江 绍兴 312000)

用出口附加值代替出口额分析出口水平逐渐成为主流,而比较对外直接投资的出口附加值效应,有利于更好认识出口附加值指标的应用价值和对外直接投资的作用。选用OECD-WTO的TiVA数据库中60个国家跨国直接投资流出与流入、出口额与出口附加值的面板数据,回归分析样本国家的出口额、出口附加值效应,区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跨国直接投资流向的出口附加值效应。研究表明,出口额指标高估了对外直接投资的贸易效应;对外直接投资的出口附加值效应大于外商投资;发展中国家跨国直接投资的双向流动对出口附加值的提升效果均优于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有利于其全球价值链地位的提升。

对外直接投资;出口额;出口附加值;全球价值链;双向流动

2015年以来,全球对外直接投资(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简称OFDI)强劲复苏,对外直接投资流量达全球金融危机以来投资的最高值[1],其中新兴经济体对外直接投资额攀升尤为迅猛。但不同经济体之间由于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不均衡、贸易关系不对称以及对未来投资的不确定,使得各国不得不思考对外直接投资是否真正有利于本国贸易水平的提升以及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的改善。基于上述问题的回答,准确判断一国对外直接投资是否提升出口规模水平,进而改善该国价值链分工地位具有重要价值。

出口额及出口附加值是衡量出口规模水平的重要指标,分析对外直接投资对出口附加值水平的影响,也是研究跨国直接投资对真实贸易规模影响的重要方法。传统的贸易统计方法以一国双边或多边进出口贸易额来衡量贸易规模的大小。但随着经济全球化和生产要素的国际自由流动,全球化产业链形成,工业制造品在生产过程中有可能多次跨越国界,传统意义上贸易进出口额的统计制度越来越不能准确反映国际贸易中一国的真实利益得失,于是“附加值”概念随之引入,用出口附加值代替出口额分析贸易规模水平正逐渐成为主流。

本文通过比较跨国资本流动与出口额和贸易附加值的关系,比较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对出口值与出口附加值的影响差异,以便更好揭示跨国直接投资的流向对出口规模水平的影响,以及不同发展水平国家对外直接投资对出口附加值的影响。

一、文献综述与机制分析

(一)对外直接投资与对外贸易存在替代与互补关系

20世纪60年代以后,跨国直接投资和跨国公司发展迅速,西方学者对这一领域进行了探讨与研究[2],形成了观点各异的理论,一般统称为国际直接投资理论或对外直接投资理论。对跨国直接投资的研究,学者主要集中在对外直接投资的贸易替代与贸易互补效应上。替代效应最早由Mundell(1957)提出,Wakelin(1998)、Grubert(1991)、Swenson(2004)等支持替代理论。随着投资壁垒、投资成本等因素影响,国家贸易与国家投资的理论不再局限于一般的理论分析,学者们研究的因素更加多样和复杂,其中日本学者Kiyoshi Kojima(1978)提出了对外直接投资与贸易互补关系的比较优势理论。Lipsey(2000)、Yamawaki(2001)等学者也是投资与贸易互补理论的代表。

(二)对外直接投资影响全球价值链分工与贸易水平

全球价值链(Global Value Chain)概念在1995年由Krugman提出,指出在全球生产网络中,每个国家因特定的生产阶段进行的活动而获得增加收入。Grossman和Rossi-Hansberg(2008)认为,在研究各国生产活动时,不仅要分析行业和商品间的分配原则,也要分析不同区域间如何进行分配[3]。20世纪90年代初,国际分工格局出现了较大转型,全球价值链分工模式成为经济全球化与国际分工的新常态,国内外学者也通过研究论述了对外直接投资影响价值链升级的理论机制。Wesson(1999)和Fosfuri等(2001)分别通过构造古诺模型和劳动力转移模型,提出对外直接投资对技术相对落后的企业实现技术升级有着重要影响。Potterie和Lichtenberg(2001)通过研究投资于研发技术密集度高的国家对母国生产率所产生的影响,同样论证了对外直接投资的逆向技术溢出可以促进母国技术进步。然而并非所有学者都支持对外直接投资对价值链具有提升作用。Grog和Greenaway(2004)认为,企业对外直接投资对企业技术进步以及价值链的升级作用可能会产生中性甚至是负面的影响。此外,对外直接投资的逆向技术溢出效应与母国自身制度环境、市场发展及完善程度紧密联系[4]。

(三)出口附加值代替出口额衡量出口贸易水平成主流

随着经济全球化和生产要素的国际自由流动,一些工业制造品在生产过程中有可能多次跨越国界,传统的贸易统计制容易夸大进出口贸易规模,于是“附加值”概念引入。国际经济学领域对贸易附加值的研究有两大类别:一是与贸易要素含量相关的文献,以Trefler和Zhu(2010)等学者为代表的研究,他们依据区域投入产出表跟踪了跨国中间品的流动,计算了中间品和最终产品所含的要素含量;二是有关贸易本地含量的文献,Hummels(2001)提出的垂直专业化研究,用进口总量和出口总量两者的比重作为衡量指标来计算出口国内附加值,即HIY测算方法。Koopman(2012)从贸易方式角度对非竞争性投入产出表进行分解,并以新的研究方法计算出口本地附加值,即KWW方法。随着对附加值的关注,国内外学者开始对中国企业的出口附加值进行测算(Zhang,2001;Upward,2013;刘琳,2015;刘艳,2016),并对真实的贸易利益获取进行研究(戴翔,2015)。随后贸易附加值影响因素的分析也逐渐成为学者研究的重点,如夏明和张红霞(2015)将技术进步、收入分配、汇率变动等变量作为出口附加值变动的影响因素[5];樊秀峰和程文先(2015,2017)纳入外商直接投资、研发技术的强度、资本深化水平以及企业贸易类型等因素分析对出口附加值的影响[6-7];容金霞和顾浩(2016)基于54个国家贸易附加值数据,通过面板回归发现,物质资本、人力资本以及创新能力对一国分工地位有促进作用[8]。

(四)对外直接投资动机影响贸易水平的方向

就目前分工情况看,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的不均衡地位尤为明显,发达国家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而发展中国家在分工体系中一直扮演着“被分工”的角色。如何从被发达国家锁定的全球价值链低端环节突围,提高对外直接投资的质量水平,是各国共同亟待解决的问题。对外直接投资对贸易质量影响效应的不同主要由投资动机不同所导致,主要有资源导向型、市场导向型、效率导向型与战略资源导向型。Eicher(2012)通过东道国国内生产总值以及母国与东道国之间的教育水平差来衡量对外直接投资的市场寻求型和资源需求型动机[9]。表1为不同投资动机对贸易水平的影响。

(五)不同经济体对外直接投资的动机差异影响贸易效应

不同经济体对外直接投资存在不同的投资动机(Dunning,2001),因此所带来的贸易效应的影响方向及程度都不同。发达国家进行对外投资时,对外投资动机以转移低附加值产业至东道国的成本导向型与利用东道国自然资源的资源寻求型为主(World Investment Report,2012)。当母国为发展中国家进行对外直接投资时,投资动机以躲避其他国家贸易壁垒的市场寻求型及学习东道国先进技术的技术寻求型为主(World Investment Report,2012)。详见表2。

表1 不同投资动机对贸易水平的影响

表2 不同经济体对外直接投资对贸易效应的比较

目前许多学者的研究侧重于跨国直接投资与贸易额两者的关系,跨国直接投资提升贸易附加值的研究文献不多,基于跨国层面进行跨国投资双向流动提升出口附加值的实证研究文章更少。本文基于对外直接投资提升一国产业价值链和出口附加值的理论分析,以及前人文献研究基础上构建跨国的面板计量模型,比较对外直接投资与利用外商投资对出口附加值提升的差异,并比较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对外资本流动对出口附加值的影响差异,以弥补跨国直接投资双向流动提升出口附加值研究文献的不足。

二、计量模型构建、变量选取与数据说明

笔者在Hausmann(2007)、Zhu ad Fu(2010)、张海波(2014)、余凯丽(2016)以及程文先和樊秀峰(2017)等学者研究基础上,对模型进行拓展,加入出口贸易水平衡量指标——出口额和附加值,研究跨国层面对外直接投资对贸易水平的影响机理。假设,一国生产部门的投入要素包括自然资源、劳动和资本,且规模报酬不变、中间投入品价值不变的情况下,则生产函数为:

Y=ALαKβ

(1)

α+β=1,L为劳动,K为资本,Y为总产值,A代表生产技术水平。

Sterlacchini(2008)提出,一国的技术能力由内部知识收益、外部知识收益及获取内外部知识收益的制度共同决定,分别由D、F、I表示,函数可表达为:

A=BDaFbId

(2)

其中B为常数,a、b、d代表内部知识收益、外部知识收益以及获取知识收益制度的产出弹性。张海波(2014)指出其中内部知识收益是一国的教育水平表现,外部知识收益通过与外部交流获取知识溢出效应,一般认为,对外直接投资OFDI、外商直接投资FDI以及贸易等方式是获取外部知识溢出效应的重要渠道[10]。将OFDI、FDI相关变量带入公式(2),得到:

Y=BDaofdibfdicId*Ke*Lf

(3)

将(3)式取自然对数得:

ln(Y)=lnC+a*ln(D)+b*ln(ofdi)+c*ln(fdi)+d*ln(I)+e*ln(K)+f*ln(L)

(4)

其中,C为常数,a,b,c,d,e,f均为系数。

余凯丽(2016)认为,由于一国的教育水平起始年份较晚且样本国较多,内部知识收益制度难以量化,从跨国层面研究的数据不全面[2],且不属于本文考虑的主要解释变量,因此下文将内部知识收益及获取内外部知识收益的制度用常数表示,将(4)式简化为:

ln(Y)=lnC+a*ln(ofdi)+b*ln(fdi)+c*ln(K)+d*ln(L)

(5)

其中,C为常数,a,b,c,d均为系数。

本文选取一国出口额和出口附加值分别作为模型的被解释变量,根据OECD-WTO的TiVA数据库,采用估计各国在生产用于进出口的货物和服务产生增加价值的TiVA指标(即出口附加值)来衡量国际分工地位,分别考虑对外直接投资对出口额、出口附加值的影响。

基于上述关于对外直接投资与出口贸易水平的关系,本文构建计量模型如下:

Eit=α+β1OFDIit+β2FDIit+β3Kit+β4Lit+β5Ex+β6RD+μt+νi+εit

(6)

Yit=α+β1OFDIit+β2FDIit+β3Kit+β4Lit+β5Ex+β6RD+μt+νi+εit

(7)

其中,下标i代表国家,t代表年份。因变量Eit为出口额,Yit为出口附加值,反应剔除虚假贸易额后的出口规模和出口水平指标。解释变量OFDIit为i国t年对外直接投资总额;其他控制变量,包括i国t年吸收的外商直接投资总额(FDIit),资本形成率(K)、劳动力数量(Labt)、汇率水平(Ex)、研发支出(RD)等,εit为随机误差项。出口额和出口贸易附加值数据来自全球贸易附加值数据库(TiVA),数据库目前涵盖了1995年、2000年、2005年、2008年、2009年、2010年和2011年63个国家和地区以及34个产业,其中出口附加值数据共统计到62个国家及世界其他地区;对外直接投资、外商直接投资等解释变量的数据来自于世界银行,由于统计口径中未将中国台湾进行单独统计,故除去中国台湾以及世界其他地区,本文面板数据选取的国家为60个*澳大利亚(AUS)、奥地利(AUT)、比利时(BEL)、加拿大(CAN)、智利(CHL)、捷克共和国(CZE)、丹麦(DNK)、爱沙尼亚(EST)、芬兰(FIN)、法国(FRA)、德国(DEU)、希腊(GRC)、匈牙利(HUN)、冰岛(ISL)、爱尔兰(IRL)、以色列(ISR)、意大利(ITA)、日本(JPN)、大韩民国(KOR)、拉脱维亚(LVA)、卢森堡(LUX)、墨西哥(MEX)、荷兰(NLD)、新西兰(NZL)、挪威(NOR)、波兰(POL)、葡萄牙(PRT)、斯洛伐克共和国(SVK)、斯洛文尼亚(SVN)、西班牙(ESP)、瑞典(SWE)、瑞士(CHE)、土耳其(TUR)、英国(GBR)、美国(USA)、阿根廷(AGR)、巴西(BRA)、文莱达鲁萨兰国(BRN)、保加利亚(BGR)、柬埔寨(KHM)、中国(CHN)、哥伦比亚(COL)、哥斯达黎加(CRI)、克罗地亚(HRV)、塞浦路斯(CYP)、中国香港特别行政区(HKG)、印度(IND)、印度尼西亚(IDN)、立陶宛(LTU)、马来西亚(MYS)、马耳他(MLT)、菲律宾(PKL)、罗马尼亚(ROU)、俄罗斯联邦(RUS)、沙特阿拉伯(SAU)、新加坡(SGP)、南非(ZAF)、泰国(THA)、突尼斯(TUN)、越南(VUM)。其中,发展中经济体为智利(CHL)、大韩民国(KOR)、墨西哥(MEX)、土耳其(TUR)、阿根廷(AGR)、巴西(BRA)、文莱达鲁萨兰国(BRN)、柬埔寨(KHM)、中国(CHN)、哥伦比亚(COL)、哥斯达黎加(CRI)、中国香港特别行政区(HKG)、印度(IND)、印度尼西亚(IDN)、马来西亚(MYS)、菲律宾(PKL)、沙特阿拉伯(SAU)、新加坡(SGP)、南非(ZAF)、泰国(THA)、突尼斯(TUN)、越南(VUM)这22个国家。除俄罗斯联邦(RUS)为转型经济体外,其他37个国家为发达经济体。,样本期间为1995年、2000年、2005年、2008年、2009年、2010年和2011年。回归时所有变量均取对数。

(一)因变量

因变量为传统统计方法下的出口额和附加值概念下的出口附加值。2013年1月OECD-WTO发布了全球贸易附加值数据库(TiVA),对贸易附加值展开实证研究,弥补了出口本地附加值存在的不足。本文的贸易附加值数据采用该数据库中提供的数据,EXGR表示出口总额,EXGR_DVA表示总出口中的国内总附加值,本文分别以E和Y表示。

(二)解释变量

核心解释变量,对外直接投资(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是一国参与国际分工的基础,随着产品内分工的日益深化,OFDI与出口贸易联系更加紧密,而投资与贸易之间的关系主要取决于投资主体的投资方向。

其他控制变量,外商直接投资(FDI)为一国接受外商投资总额,Chen等(2012)以及程文先和樊秀峰(2017)认为国内附加值与外商直接投资之间存在相关性。资本形成率(K)参考张海波(2014)以一国资本形成总额占GDP比重表示资本资源,采用百分比率。劳动力数量(L)为一国的劳动资源情况;汇率水平(Ex)相对于1美元的本币币值大小,表示一国货币购买力情况;研发支出(RD)以一国研发支出占本国GDP比重表示。使用的数据存在部分变量在少数年份中存在缺失值情况。详见表3。

三、检验与结果分析

(一)全样本国家的分析

从计量方程的检验指标看,Hausman检验值显示计量方程应采用固定效应模型,故本文采用固定效应进行估计。从出口额和出口附加值两个模型的回归分析结果显示,OFDI在1%水平下显著,且为正数,OFDI能够提升出口额和贸易附加值,两者呈互补关系。此外,通过观测其余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可得出以下结论(详见表4全样本国家下的两个模型):外商直接投资、劳动力、汇率和研发支出都与出口贸易额和贸易附加值呈正相关。比较两个模型,对外直接投资的出口额效应大于出口附加值效应,外商投资的出口额效应也大于出口附加值效应,因此出口额指标可能高估了贸易效应,出口附加值指标能更真实反映贸易规模水平。此外,对外直接投资的贸易效应高于外商投资的贸易效应。

表3 变量说明及预期符号

(二)发展中经济体和发达经济体的比较

将全样本国家按发展中经济体和发达经济体进行区分,回归结果见表4中发展中经济体和发达经济体出口额、出口附加值模型。各模型拟合效果较好,核心变量OFDI在1%水平下显著性检验,且为正数,其余变量。根据系数比较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出口附加值效应,发展中国家跨国直接投资双向流动的出口附加值效应均高于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容易受到资本流动的影响。此外,相比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对出口附加值的影响系数大于外商直接投资对出口附加值的影响系数,显示了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对于本国出口水平提升意义更大,有利于其全球价值链地位的提升。

表4 面板数据的模型估计结果

注:由Stata12.0软件分析得到,***、**和*分别表示变量估计系数通过1%、5%和10%的显著水平检验;()中的数值变量为变量估计系数的t检验值。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研究了对外直接投资与出口额、贸易附加值二者影响的内在理论机制,综合了OECD-WTO的TiVA数据库中60个国家1995年、2000年、2005年、2008年、2009年、2010年以及2011年跨国层面的面板数据,实证分析了OFDI对贸易水平的影响效应,结论如下:

第一,对外直接投资无论是对出口额或是贸易附加值都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对外直接投资与贸易水平具有互补关系。对外直接投资促进了国际贸易规模的扩大,改变了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改善了母国的贸易结构。此外,实证结果表明,相对于出口附加值指标,传统的出口额指标高估了跨国直接投资的贸易效应。

第二,对外直接投资的资本流出对贸易效应的影响大于外资流入。研究发现,全球资本的流入流出对出口附加值均有促进作用,但对外直接投资的作用要明显大于外商直接投资。外商直接投资基于国外对本国的资本投入,而对外直接投资侧重于东道国资源的模仿与学习,通过市场寻求、资源寻求以及技术外溢效应,提高母国的产品竞争力。

第三,不同经济体下,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对贸易规模和质量的提升大于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更易受国际资本流动的影响。另外,相比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的出口附加值效应明显大于外商直接投资的出口附加值效应,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对于提升本国出口水平意义更大。

第四,劳动力数量、研发支出等因素对出口额和贸易附加值有显著正影响。发展中经济体研发支出对出口贸易为显著正相关,研发投入和技术进步是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升级出口产品结构的关键,将有利于发展中国家提升出口产品竞争力,提升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

根据上述结论,提出以下政策建议:一是全面提高开放水平,鼓励企业对外直接投资。无论是发达国家或是发展中国家,积极参与国际资本流入流出,以提升各国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的地位,已成为不可逆的趋势。而作为发展中经济体,应通过对外直接投资以获得逆向技术溢出效应,学习先进技术及管理模式,改善贸易结构。针对我国国情,在融入全球价值链分工中,要继续深化改革,改善国际贸易与投资环境,为企业对外直接投资保驾护航。二是加大研发力度,提高对外直接投资企业的创新竞争力。提高产业国际分工地位不能仅仅停留在量的层面,研发投入和技术进步是提高国际相对生产效率、降低成本、提升产品质量、升级产品结构的关键所在。发展中国家通过国际投资的技术逆向溢出效应提升母国贸易水平的同时,应加强国内的研发力度,提升产品竞争力,提高对外直接投资企业的创新能力和国际竞争力,更好地满足国际需求。

[1] 邵燕敏,杨晓光.全球及中国直接投资的近况和走势分析[J].科技促进发展,2016(5):589-597.

[2] 姚利民,余凯丽.中国、美国、日本对外直接投资对贸易附加值的影响对比[J].经营与管理,2016(12):76-78.

[3] GROSSMAN G M, ROSSI-HANSBERG E. Trading tasks: a simple theory of offshoring[J].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2008,98(5):1978-1997.

[4] GROG H,GREENAWAY D. Much ado about nothing? do domestic firms really benefit from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J].World bank research observer,2004,19(2):171-197.

[5] 夏明,张红霞.跨国生产、贸易增加值与增加值率的变化——基于投入产出框架对增加值率的理论解析[J].世界管理,2015(2):32-44.

[6] 樊秀峰,程文先.中国制造业出口附加值估算与影响机制分析[J].中国工业经济,2015(6):81-93

[7] 樊秀峰,程文先.全球价值链分工下制造企业出口附加值测算——来自中国微观企业层面数据[J].中国经济问题,2017(4):52-65.

[8] 容金霞,顾浩.全球价值链分工地位影响因素分析——基于各国贸易附加值比较的视角[J].国际经济合作,2016(5):39-46.

[9] EICHER T S, HELFMAN L, LENKOSKI A. Robust FDI determinants:bayesian model averaging in the presence of selection bias[J].Journal of macroeconomics,2012,34(3):637-651.

[10] 张海波.对外直接投资对母国出口贸易品技术含量的影响——基于跨国动态面板数据模型的实证研究[J].国际贸易问题,2014(2):115-123.

Anempiricalanalysisofoutwardforeigndirectinvestmentpromotionoftradeinvalueadded

YAO Limin1,ZHANG Haiting1,YU Kaili2

(1.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23, China;2. Shaoxing University Yuanpei College, Shaoxing 312000, China)

It is becoming mainstream to analyze trade issues with the trade in value added instead of export trade. Compared with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flows and the export trade, trade in value added, it’s beneficial to understand the value of value added index and the role of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this paper, we apply the data from the panel data of 60 countries in the TiVA database of the OECD-WTO,and analyze the trade effect of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between the whole sample country and developed countries and developing countrie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export trade overestimates the trade effect of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The export value added effect of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s greater than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The two-way flow of transnational direct investment effect of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is significantly greater than that of developed countries. OFDI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is conducive to promoting the status of the global value chain.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export trade;trade in value added;global value chain; two-way flow

金一超)

F742

A

1006-4303(2017)04-0397-06

2017-10-09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3&ZD046);浙江省大学生科技创新活动计划暨新苗人才计划资助(2016R403053)

姚利民(1963—),男,浙江长兴人,教授,硕士,从事国际贸易与投资研究;张海婷(1992—),女,浙江德清人,硕士研究生,从事国际贸易研究;余凯丽(1994—),女,浙江绍兴人,从事国际贸易与投资研究。

猜你喜欢

附加值出口额跨国
绛县输送80名农民跨国务工
炼厂低附加值硫磺作改性沥青稳定剂的探索研究
陈秋梅 跨国共谱抗疫曲
墨西哥农产品对美出口额将达218亿美元
2020年玩具出口额逆势增长
附加值
秋瓷炫和于晓光 一场跨国的情遇
附加值
附加值
2017年7月塑料制品出口额同比增长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