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产业发展对中国经济发展质量的影响——基于“五大发展理念”视角

詹 韵 秋

(西南财经大学中国西部经济研究中心，四川 成都 611130)

文化产业发展对中国经济发展质量的影响
——基于“五大发展理念”视角

詹 韵 秋

(西南财经大学中国西部经济研究中心，四川 成都 611130)

基于“五大发展理念”的研究视角，构建中国经济发展质量的评价指标体系。选取2001-2015年中国的30个省(市、自治区)为研究样本，估算中国经济发展质量的指数, 实证研究文化产业发展对经济发展质量的影响。结果如下：(1)2001-2015年，中国经济发展质量水平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但是5个维度之间差异明显；(2)文化产业发展对中国经济发展质量的提升产生显著的正面影响，且对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和共享的影响存在明显的异质性；(3)不同区域文化产业发展对经济发展质量的影响力度由大到小依次为：东部、西部和中部地区。进而从加大对文化产业的政策支持、资金扶持和制度创新，大力推进文化产业与金融产业、科技产业以及其他产业的融合，大力培育和壮大中国的消费市场等方面提出相关对策。

经济发展质量；文化产业发展；“五大发展理念”；区域差异分析

一、引言

文化产业发展能够促进产业结构调整、稳定经济增长和提升国家软实力。20世纪90年代以后，中国文化产业开始迅猛发展，并于2000年后，开始向自觉有序的状态逐步转变。“十二五”规划中提出：推进文化产业转型升级，培育发展新兴文化产业，并将文化产业明确定位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十三五”规划中重申，到2020年要让“文化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目前，中国正处在经济增速放缓、经济增长动力转换和经济发展方式转型的“三期叠加”时期，作为新兴产业的文化产业在“稳增长”和“调结构”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经济增长包括经济增长速度和经济发展质量两个内在维度。因此，需要弄清楚中国文化产业发展的扩大是否有利于中国经济发展质量的改善，以及在不同区域之间的差异。

目前，国内外学者针对文化产业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进行了诸多非常有益的研究，观点纷呈，具有很大的启发性。在国外，Kibbe等较早注意到文化产业的外溢性[1]。随后许多学者都进行了延展性的研究，大部分研究者支持文化产业的发展能够推动经济增长的观点[2-3]。在国内，多数学者认为文化产业发展有利于产业结构升级、经济增长和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4-5]。且文化产业发展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呈现出明显的区域特征，在东部地区通过影响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产生间接影响，在中西部地区则会直接推动区域内的经济增长[6]。也有研究指出，虽然现阶段文化产业对促进经济增长的直接效应并不明显，物质资本要素才是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但是文化产业与各类资本要素的结合可以有效激发其他投入要素对经济增长的推动力[7]。上述研究多是从文化产业发展对经济增长数量的研究角度展开的，围绕文化产业发展对经济发展质量影响的研究还较为鲜见，这就是本文的研究意义和价值所在。

二、基于“五大发展理念”的经济发展质量指数估算

在经济新常态下，基于“五大发展理念”的视域构建新的经济发展质量评价指标体系对于经济发展问题的研究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在坚持方向明确、系统客观、独立可比和数据获取易操作等基本原则的基础上，根据“五大发展理念”的深刻内涵，即创新发展是最大的动力，协调发展是内在要求，绿色发展是必要条件，开放发展是有效路径，共享发展是最终目的，而必要的经济增长速度是实现经济发展质量提升的重要保障，以此来建立综合性和实用性相结合的经济发展质量评价指标体系(表1)。

表1 基于“五大发展理念”经济发展质量指标体系

经济发展质量往往会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因此，在构建经济发展质量评价指数时必须充分考虑多方面指标的不同影响，并选用综合性的指标评价方法。而在综合指标评价方法中，主成分分析法(PCA)是最佳选择[8]。基于此，本文选用主成分分析法作为指标体系计算的工具，以2001-2015年中国的相关数据为研究对象，得出基于“五大发展理念”的中国经济发展质量指数(表2)。

除此之外，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选取30个省(市、自治区)为研究对象(不包含西藏)，其中，东部地区包括河北、广东、北京、广西、海南、江苏、天津、辽宁、浙江、福建、上海、山东等12个省(市、自治区)；中部地区包括湖北、湖南、山西、江西、河南、吉林、内蒙古、黑龙江、安徽等9个省(自治区)；西部地区指青海、甘肃、云南、重庆、四川、陕西、贵州、新疆、宁夏等9个省(市、自治区)。研究中使用的数据来源于2015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06-2016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和万德数据库等。

表2 经济发展质量指数的估算结果

通过表2可以发现，中国经济发展质量在样本期内得到了稳步提升。虽然受制于经济社会发展的历史因素，中国经济发展质量的起点较低，但是提升速度较快。

1.从创新发展维度来看，虽然中国创新发展指数起点较低，但整体保持了均速3.56%的增长态势。特别是进入“十二五”以来，创新发展指数的加速增长态势明显，2015年较上一年度增长了5.67个百分点。这说明，中国进入经济增速下降和传统经济增长动能逐渐衰弱的经济新常态后，随着各项改革的逐步深化，中国经济增长驱动力逐步由要素投入向创新加速转变，经济发展结构转型取得了相当大的成效。

2.从协调发展维度来看，源于重工业优先发展战略、城乡二元经济结构和改革开放东部沿海地区优先发展战略的影响，导致中国协调发展的速度较低，年均增速不足1%。随着市场化程度不断加深，资本的逐利性决定市场很难在短期内有效解决中国的区域和城乡发展不协调问题，这也说明了经济发展中政府宏观调控的重要性。

3.从绿色发展维度来看，在5个维度中，虽然绿色发展起点最高，但是绿色发展的平均速度并不高，且发展速度还在不断地降低。在样本期间内，发展速度逐步由1.38%降至0.68%。2011年以来，虽然中国在产业结构调整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随着经济下行压力的加大和产业转型升级的不断深入，为绿色发展付出的代价逐年递增，难度也在不断提高。

4.从开放发展维度来看，开放发展在“五大发展理念”的5个内在维度里面起点最低，2001年开放发展指数为0.1326，并且2008年之后连续4年低于该年，这其中很大程度受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

5.从共享发展维度来看，中国的共享发展指数一直处于稳步提升状态，从2001年的0.2385提高到了2015年的0.3971，且发展速度也相对较高，达到了均速5.21%的水平。这充分说明了伴随着中国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和经济发展结构的优化，政府开始在效率和社会公平方面共同着力，逐步扩大在有关社会公平方面的民生投入；与此同时，在经济新常态下，政府也不能忽视经济的效率问题，毕竟“稳增长”是接下来较长时期内的一个重点。

三、研究设计

(一)模型简介

由于幅员辽阔，中国不同地区的资源禀赋和制度环境差异较大，文化产业发展对经济发展质量的影响也必然存在着显著的地区差异。由于西藏地区数据缺失严重，台湾的统计口径与大陆不同，因此将西藏、台湾排除在外，选取中国的30个省(市、自治区)划分为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来进行实证研究，进一步考察不同地区文化产业发展对经济发展质量产生的差异性影响。构建的面板数据回归模型如下式所示：

Qit=α+β1Cit+β2Rit+β3Fit+β4Uit

(1)

其中：Q为表示经济发展质量的因变量；C、R、F和U分别代表文化产业发展、人均GDP增长率、金融市场发展水平和城镇化发展水平，α和β分别表征常数项和待估计参数，i为样本个体(i=1，2，…，30)，时间t为2001-2015年。

此外，为了考察文化产业发展对经济发展质量的影响在不同地区之间是否存在显著的差异，采用Chow检验对三大区域间的差异进行显著性检验。

(二)指标选取与说明

1.被解释变量：经济发展质量指数是基于“五大发展理念”视角对经济发展质量的体系进行重新构建，并得到具体的经济发展指数(表2)。

2.解释变量：文化产业发展情况使用文化产业增加值表示文化产业产出。2009 年之后，中国不再公布各省(市、自治区)的文化产业增加值，故2009年之后的数据是按照《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2004)》，根据各省(市、自治区)公布的各类信息整理所得，缺失年份根据线性补值法进行补缺。此外，为了剔除通货膨胀因素，本文使用CPI对相关价格衡量的价值变量进行平减。为了剔除人口数量的影响，使用人均文化产业增加值作为替代变量。

3.控制变量：为了剔除其他因素对经济发展质量的影响，选用金融市场发展水平、人均GDP增长率和城镇化发展水平作为控制变量。由相关经济理论和国内外的发展实践可知，一般情况下金融市场发展水平和经济发展质量之间存在着显著地正相关关系，在此使用金融相关率作为替代变量，用金融资产和GDP的比值来表示。经济发展质量会受到经济增长速度的显著影响，因此选用剔除人力资本影响的人均GDP增长率作为经济增长速度的替代变量。此外，考虑到这一时期城镇化的快速发展，以及城镇化水平对经济发展的重要影响，选取城镇化率作为本文的一个控制变量。

此外，研究中使用的数据来源于2015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02-2016年全体样本和各省(市、自治区)的统计年鉴、《中国文化文物统计年鉴》、万德数据库、国泰安数据库、中经网统计数据库、中国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数据库等。

四、实证检验结果分析

(一)面板单位根检验

在实证研究中，如果数据是非平稳的，则会影响模型估算结果的准确性[9]。为了考察模型中“伪回归”问题是否存在，对相关变量进行ADF-Fisher单位根检验(表3)。

通过表3，可以发现：序列Q、C、R、F和U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是非平稳的，但是其一阶差分变量ΔQ、ΔC、ΔR、ΔF和ΔU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是平稳的，即这些变量是一阶单整序列，可以进一步进行实证分析。

表3 相关变量的单位根检验结果

(二)全体样本和分区域面板回归结果分析

本文运用Hausman检验和LM检验确定所构建的面板回归模型为固定效应变系数模型，并分别以全体样本和东部、中部、西部地区为样本来进行分类检验。

1.全体样本数据样本回归结果分析。选取2001-2015年中国的30个省(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分别运用经济发展质量总指数和5个发展理念单项指数作为解释变量带入模型(1)中进行研究，样本量为150，具体的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

根据表4中的结果可以看出，模型的F统计量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面板数据模型调整后的R2均大于0.45，说明模型的整体解释能力较强。从经济发展质量的角度来看，文化产业发展的扩大有利于中国经济发展质量的提升，且在1%的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这是因为文化产业可以提高资源配置效率，优化产业结构，有利于科学技术进步。从“五大发展理念”的5个内在维度来看，(1)从创新发展来看，文化产业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说明文化产业发展对创新发展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这是因为文化产业发展可以提高广大民众的创新意识，直接为创新提供人力资本支持；(2)从协调发展来看，文化产业发展不利于协调发展，因为资本具有逐利性，会流向收益高的地区，从而扩大城乡和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差距，进而影响经济整体发展质量；(3)从绿色发展来看，文化产业发展有利于绿色发展，因为文化产业是绿色产业，其发展会带来产业结构的优化，进而降低各类污染物的排放；(4)从开放发展来看，文化产业发展对开放发展的影响不显著，是因为中国目前的文化产业规模相对较小，并且实力相对较弱，没有形成很好的出口竞争力；(5)从共享发展来看，文化产业发展对共享发展的影响系数为正，但并不显著。这是因为目前文化产业的从业主体是由具有资本和较高学历的人组成的，全民共享的经济效应还不明显，也说明了中国的文化产业体系还不够健全。

在控制变量方面，经济增长指标的系数为负，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这说明经济增长速度和经济发展质量之间存在某种程度的替代。在经济下行期，更有机会和动力提升经济的结构和质量。金融市场发展水平的系数为正，金融市场发展水平与经济发展质量之间呈正相关，说明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有利于中国经济发展质量水平的提升，这也支持了传统理论中认为发达的金融市场会对经济发展产生积极影响的论断。城镇化发展水平会对经济发展质量产生负向影响，这是因为早期的城镇化是粗放型的城镇化，虽然有利于提升中国的经济增长速度，但是不利于中国经济发展质量的提升。

表4 文化产业发展对经济发展质量的影响分析

注：括号内的数值为t值，***、**和*分别表示结果通过了1%、5%和10%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

2.3个地区的差异分析。由于各地区在历史因素、资源禀赋和制度环境等方面存在着较大的差异，因此在全体样本数据分析的基础上，需要进一步分别考察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文化产业发展对经济发展质量的影响程度及其差异性。具体实证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分地区面板模型回归结果

注：括号内的数值为t值，***、**和*分别表示结果通过了1%、5%和10%水平上的显著性检验

通过对表5的分析发现，模型整体和各变量的解释力较强，这说明所构建的模型具有较强的合意性。分地区来看，文化产业发展对不同地区经济发展质量的影响程度由大到小依次为：东部地区、西部地区和中部地区。东部地区文化产业对经济发展质量的影响力度最大，是因为东部地区具有较好的资源禀赋、制度环境和较高的经济发展水平，从而可以更好地吸收文化产业发展对“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和共享”等产生的外溢效应；西部地区文化产业发展虽然较小，但是文化资源禀赋较好，再加上西部地区经济发展质量相对较低，具有较大的进步空间；中部地区的文化资源禀赋相对薄弱，且文化产业的规模较小，还没有充分发挥其影响力，故而对经济发展质量的影响力度最小。此外，Chow检验结果表明，模型在1%的水平上拒绝原假设，这说明3个回归模型的估计系数存在显著的差异，也佐证了文化产业对3个地区经济发展质量的影响存在显著差异。

从控制变量的角度来看，人均GDP增长率和金融市场发展水平对三大区域的影响与前文全体样本层面的分析一致。城镇化对3个区域经济发展质量的影响存在显著的差异，东部、中部地区城镇化对经济发展质量的影响为负，不利于经济发展质量的提升。但是，西部地区的城镇化却有利于经济发展质量的改善，这是因为西部地区起点低，发展空间更大。

五、结论与对策

(一)研究结论

基于“五大发展理念”的研究视角，建立经济发展质量的评价指标体系，估算各地区的经济发展质量总指数以及“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和共享”5个方面的细化指数。以2001-2015年中国的30个省(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为样本，实证分析中国文化产业发展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在实证研究的基础上，得出如下结论：(1)在样本期间内，中国经济发展质量得到了不断改善与提升。受制于经济社会发展的历史因素，虽然中国经济发展质量的起点较低，但速度较快。此外，“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和共享”均得到了稳步的提升，但5个内在维度间的差异显著。(2)文化产业的快速发展对中国经济发展质量的提升产生显著的正面影响，且对创新发展、协调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和共享发展也产生显著的影响，但是在这5个维度间存在着显著的异质性。(3)文化产业发展对中国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经济发展质量的提升大有裨益，但是由于不同地区的资源禀赋、历史因素等存在着较大的差异，不同地区的文化产业发展对经济增长质量的影响程度具有较大的差异，其影响力度由大到小依次为：东部地区、西部地区和中部地区。

(二)对策

根据前文分析可知，文化产业发展对中国经济发展质量的提升具有重要的作用。为此，提出如下促进中国文化产业发展的对策。

1.加大对文化产业的政策支持、资金扶持和制度创新。文化产业需要持续的人力和物力投入，这不但要求政府在产业发展初期进行政策“输血”，在中后期进行政策维持和监管；而且要加强与产业相关的各类人才培养，为文化产业发展提供充足的人力资本。各级政府不仅要加大对文化产业的资金支持，还应注重提升已有扶持资金的利用效率，充分发挥财政资金的杠杆效应。同时，需要进行土地政策倾斜，保障文化产业发展的配套用地需求，发展专门的文化产业园区，发挥其规模经济效应。

2.大力推进文化产业与金融产业、科技产业以及其他产业的融合。着力推进与文化产业发展相关的信息、网络等关键技术的发展与突破，实现“互联网+”对文化产业的推动作用。积极推动文化产业与其他产业的物质和人力资本要素的融合，以此来降低文化产业的经营成本。尤其是要实现文化产业与旅游业的融合发展，赋予旅游产业更多的文化内涵，以发展中国的旅游产业，提升中国的经济发展质量。

3.大力培育和壮大中国的消费市场。不断拓展中国新兴文化的消费领域，为中国居民提供更为丰富的文化创意消费产品，为提高居民的高层次消费提供足够的空间。此外，只有提高居民收入，才能帮助居民实现由衣食住行等生存型消费向文化等发展型消费转换。因此，要大力提高中国居民的收入水平和社会保障水平，提升居民的消费能力和购买意愿。

[1]KIBBE B D, WASKIN L S， CONKLIN W T. Creative workers， cultural industries and technology in the United States[C]// Place and role of cultural industries in the cultural development of societies. Montreal: United Nations Educational,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1980:109-122.

[2]BEYERS W B. Culture, services and regional development[J]. Service Industries Journal,2002,22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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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怀亮,方英,王锦慧.文化产业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理论研究[J].经济问题,2010(2):2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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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杜传忠,王元明,王飞.中国文化产业对区域经济增长的作用及其机理分析——基于2001-2011年省际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J].现代管理科学,2014(1):12-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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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influenceofculturalindustrydevelopmentonthequalityofChina′seconomicdevelopment—Basedontheviewof"FiveMajorDevelopmentConcepts"

ZHAN Yun-qiu

(ChinaWesternEconomicResearchCenter,SouthwesternUniversityofFinanceandEconomics,Chengdu,Sichuan611130,China)

Based on the research perspective of "Five Major Development Concepts",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quality is constructed. Taking 30 regions from 2001 to 2015 as the research samples, the index of the quality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each region were estimated and the impact of the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industries on the quality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was empirically studied. The results are as follows: (1) during the sample period, the quality of China′s economic development has been improved but there are obvious differences among the five dimensions; (2) the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industries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quality of China′s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there is obvious impact on innovation, coordination, greenness, opening up and sharing of the heterogeneity; (3) the impact of descending order in different regions as follows: the eastern, western and central regions. Finally, we put forward some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on how to strengthen the cultural industry′s policy support, financial support and system innovation, vigorously promote the integration of cultural industries with other industries, and vigorously nurture and expand the consumer market in China.

quality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cultural industry development; "Five Major Development Concepts"; regional differences analysis

2017-08-30

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2017XJY013)。

詹韵秋(1992-)，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宏观经济分析与人口可持续发展。

G124

A

1671-6922(2017)06-0027-06

10.13322/j.cnki.fjsk.2017.06.005

林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