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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的核心能力及培育策略*

2018-01-01刘斌志徐世鸿

关键词:社会工作者群体精准

刘斌志,徐世鸿

(重庆师范大学 社会工作系,重庆 沙坪坝 401331)

2015年1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发布以来,我国“精准扶贫”方略进入全面实施阶段,脱贫攻坚正式进入最后冲刺阶段,一系列“超常规”的国家举措和政策聚焦于扶贫济困工作。专业社会工作者作为精准扶贫的排头兵和生力军,在国家民政部和扶贫办等部门的推动下,全面介入教育医疗、生计就业和搬迁重建等领域,有效地促进了边远贫困地区、边疆民族地区和革命老区(以下简称“三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社会工作者自身的能力和素质也得到提升。但随着扶贫攻坚进入决胜阶段,社会工作者尤其需要提升其在精准扶贫工作中的核心能力,通过专业方法实现服务对象真正意义上的脱贫。

一、我国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的能力现状

一般认为,精准扶贫的核心就是科学为本、精准识别、联系实际、联动帮扶、分类施策、动态管理。而社会工作认为,精准扶贫工作的关键是在以人为本的理念指导下,立足社区具体资源和问题,通过居民的社区参与和能力建设,最终促进服务对象在生理、心理、社会、经济以及文化能力上的可持续发展。因此,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是指运用社会工作专业理念、方法及其技术促进扶贫工作的发展,通过精心准备、精准识别、精细服务以及精确帮扶的方法,全面、系统、内在持续地促进贫困群体自我发展的知识、态度及其行为,最终实现脱贫致富的个人目标并成为具有社会价值的专业社会工作人才。目前,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一部分是由政府主导,由民政协调的社区工作者以及社会救助人员等;另一部分是从社会工作、区域发展以及相关专业毕业并参与扶贫服务项目的社会工作者,以及毕业后被招录到乡镇、街道从事相关服务工作的人士;还有一部分是深入基层实践的大学生村官。

(一) 当前我国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能力建设的成就

民政部等19部委2012年4月联合发布的《社会工作专业人才队伍建设中长期规划(2011—2020年)》明确提出,要“实施社会工作专业人才服务边远贫困地区、边疆民族地区和革命老区计划……并建立相应的‘三区工作’人才”。国务院于2016年底颁布实施的《“十三五”脱贫攻坚规划》也提出要进一步发挥社会工作专业人才在扶贫攻坚中的作用。中共中央、国务院于2017年6月印发并实施的《关于加强和完善城乡社区治理的意见》再次要求社会工作要积极参与城乡社区治理的相关议题。在这一背景下,这些政策的出台不仅引导了一大批精准扶贫社会工作服务项目的实施和发展,也推进了精准扶贫社会工作人才队伍的建设和壮大,更拓展了社会工作服务的空间和深度。总体而言,我国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能力的成就表现为以下五个方面:一是以人为本的价值理念得以落实,包括对贫困群体需求的深入调研、对服务对象文化和习俗的充分尊重、对能力建设和社会资本的强调。二是提升了精准扶贫的规范模式,逐渐形成了“委托—代理”“协作—互助”“外展—介入”等介入路径[1],不断总结经验和措施,促进社会工作本土化、专业化体系建设,推进“贫困群体—社会组织—政府”协同促进机制的形成,构建了政府主导与引领、社会组织全面参与、贫困群体积极行动的模式[2]。三是促进了社会政策的落实改善,不断推动了农村社会工作服务机构孵化工作,加大了对参与精准扶贫的社工机构和人员工资收入的保障[3]。四是带动了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的队伍建设,不仅促进了扶贫队伍专业水平的提升,更是带动了一大批社会力量参与社会工作服务项目,建设了一支庞大的精准扶贫志愿者队伍。五是促进了贫困群体的能力建设和社会资本,挖掘了一大批社区领袖和骨干,提升了贫困地区的社区凝聚力和参与度,激发了贫困者的自主脱贫意识、社会适应能力和生计发展的能力,搭建了贫困群体的社会支持网络。

(二) 当前我国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能力建设的困境

在我国,扶贫开发工作已经进行30多年了,但由于缺乏政府政策方针的支持与保障,缺乏舆论环境和社会氛围的支持,高校社会工作专业教育与实践脱轨,缺少本土化理论与方法的构建和创新,加上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自身能力不足等原因,使得我国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常常面临困境,各方面的专业能力亟待提升。

一是本土化创新度不够。顾东辉认为,党政主导有利于集中资源办大事,这在重大急难事件应对时尤其明显;但是,这种模式长于物质问题应对,较难解决非物质层面的问题(如个人心态),较难激发工作对象的过程提升,注重表象甚于原因会导致问题内隐化[4]。有些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照搬照抄西方理论、概念和方法,缺乏对具体个案和本土文化的敏感度和识别力。

二是多元化协调度不够。虽然国家已经逐步完善了专项扶贫、行业扶贫和社会扶贫“三位一体”的扶贫治理体系,但在具体实施过程中仍然存在部门之间不协调、行业之间不沟通、资源共享不充分的问题。尤其是社会工作调动其他服务系统、组织机构、专业人士以及社会资源的能力仍显不足,缺乏社会支持。

三是社会化普及度不够。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在服务过程中缺乏对社会形势的掌控力、对社会工作和精准脱贫的信心和毅力、对社会氛围的引导力,对社会问题的响应力以及对于社会大众的影响力,有些社会工作服务仅局限于提供一些心理咨询、节日慰问、物质援助、技能培训等一些较简单的服务,缺乏专业在全社会中的核心竞争力[5]。

四是制度化保障度不够。《决定》第一次将社会工作写入反贫困政策,指出要“实施扶贫志愿者行动计划和社会工作专业人才服务贫困地区计划”,但是,将社会工作纳入扶贫开发的整体规划的制度安排仍然需要进一步的保障和落实,社会工作参与精准扶贫的途径、方法、程序、模式、人员资格、人员待遇以及后续发展等主题,都缺乏具体的政策保障,需要进一步地明确和实施。

五是理论化提炼度不够。目前,虽然全国各地都开展了精准扶贫的社会工作服务实践和项目,但相关的项目和经验主要还是基于西方对于贫困和社会工作的专业理论解释,基于本土实践和经验的理论、模式和具体操作标准非常缺乏。因此,必须在借鉴西方专业知识的基础上,立足于本土实践,发展出本土化乃至土生化的精准扶贫的社会工作理论和具体模式。

(三) 当前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能力建设困境的关键

当前,精准扶贫加入了多元化主体的支持和多方力量的倡导,但是我国精准扶贫社会工作仍然没有取得可以推广的服务经验和模式,相关社会工作人才的数量和质量都有待提升。虽然原因有很多,但根本的原因乃在于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缺乏该服务领域的核心能力。所谓核心能力,即是他人难以复制而为个体所独特具有的、具有重要战略意义并能保证个体可持续发展的能力。精准扶贫中社会工作者的核心能力是指在实施精准扶贫过程中,社会工作者展现出其通过体系化学习和专业化实践中,摸索掌握的独特的专业理念和方法,是其他专业人员无法复制的功能和优势[6]102-105。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核心能力的缺乏,导致地方的扶贫效果与扶贫初衷出现偏差;导致社会工作者的身份被泛化,难以凸显在扶贫攻坚中的优势;导致扶贫者专业素养不高,难以维护专业的公信力与信任感;更导致未能优化本土化理论与实务方法,难以建立适合中国社会发展的专业化社会工作体系。因此,迫切需要构建当代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的核心能力体系,并通过相应的措施加以培养、巩固和提升。

二、我国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核心能力体系的构建

专业社会工作是以价值为基础,通过对已有知识体系的继承和发展,并在不断行动反思过程中发展专业服务技术的专业化、职业化和社会化活动[7]。作为一门应用型社会科学,社会工作的专业能力表现为价值、知识和技术三位一体的框架。因此,作为社会工作在精准扶贫的实务和践行,精准扶贫社会工作的核心能力也可以从价值理念、学科知识和实务技术三个层面进行论述。

(一) 价值理念层面的能力

价值观是社会工作的理论前提和实践灵魂。王守颂认为社会工作介入扶贫工作意义重大,脱贫攻坚实践背后蕴含着的社会工作核心价值理念,如以人为本的思想、平等互助、利他主义、福利服务等,不仅折射出当代精准扶贫的内在哲理与思想灵魂,更有利于其服务民生的使命得以实现[8]。具体来说,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需要秉持以下三个核心价值理念:

1.共同富裕的理念

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内容、根本原则和最终目标。正如邓小平所说:“走社会主义道路,就是要逐步实现共同富裕。” 在帮助贫困人口实现脱贫的过程中,最重要的指标就是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这需要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具有实现共同富裕的理念,并将其创造性地运用于实践,并将物质利益价值和精神价值进行有机统一。首先,社会工作者需要挖掘培养村庄领袖,培育扶贫工作的骨干和带头人,实现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从而发挥社区骨干和带头人的示范、引领、带动和辐射作用。其次,社会工作者需要始终认识到一部人先富起来的最终目的和宗旨是实现全体社区民众的共同富裕。因此,社会工作需要积极调动社区贫困群体的社区参与和社区认同,通过参与社区组织、社区发展和社区照顾等活动,参与社区发展的进程,分享社区发展的成果,实现社区的共同富裕。再次,社会工作者要认识到共同富裕既包括物质财富的增长,更包括精神文明的提升,在促进经济增长的同时,重视社区的公共治理、守望相助、社会资本以及文化传承。最后,社会工作者需要明确共同富裕的实现,既有外在生活的改善,更重要的是内在能力的提升。因此,更多地需要激发贫困群体内在的发展潜能,消除贫困群体外在贫困的制度和文化限制,通过增能赋权来促进贫困群体自愿、自发、自主和自为地实现共同富裕目标。

2.城乡平等的理念

一方面,随着我国城乡统筹发展和扶贫开发政策不断推进,长期以来的城乡“二元剪刀差”问题不断得到改善,但城乡之间在发展的机会、水平、模式以及效果方面仍然存在诸多的不平等现象。另一方面,随着城乡统筹的持续推进,农村内部经济、社会、文化和关系的裂缝也在不断加剧。这种城乡横向和纵向的双重不平等不仅恶化了贫困群体的生活状况,更加剧了贫困群体的脆弱性。因此,社会工作者在精准扶贫过程中要非常重视城乡平等理念的培养,认识到城乡平等主要是指权利和潜力上的机会平等性。这种机会平等性将为那些在竞争中因为自身能力差距而陷入弱势境地的贫困群体提供更加合乎公平正义的环境支持[9]。首先,要促进城乡经济机会的平等,具体指协助贫困群体获得经济发展的机会和权利,如得到相关财政转移支付、金融产品的支持以及其他优惠政策和信息。其次,要促进扶贫政策和制度的落实,除了要进行社区宣传教育让贫困群体掌握政策信息之外,还要促进政策的落实,开展政策的评估,保障政策对于贫困群体的可及性。再次,要促进城乡社会资源的共享。社会管理资源具有提供参与机会的功能,由于大量的公共资源投入到城市而农村可以获得的公共资源相当少,这决定了城乡居民在享受公共资源的机会上就很不平等。因此,必须促进公共资源对于贫困群体的普及性和可及性,增强其资源利用的能力和机会。最后,要实施多样化的城乡公平贸易。在社会工作看来,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都有其他者不可替代的稀缺资源,如何体现这种资源的稀缺性并促进稀缺资源之间的公平流通和贸易,是精准扶贫的关键环节和有效渠道。因此,社会工作者在精准扶贫过程中,需要以优势视角去看待贫困地区、贫困群体所拥有的资源,并以创造性的视角去挖掘和发挥贫困群体自身的优势,促进城乡之间公平贸易和平等交换。

3.内源发展的理念

在2017年“两会”期间,习近平对全国贫困地区开展的扶贫工作提出,要增强“造血功能”,建立健全稳定脱贫的长效机制,避免脱贫又返贫的现象。因此,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需要敏锐的促进内源发展的理念,即是协助贫困群体强化自我发展的动机,激发自我发展的潜能,挖掘自我发展的优势,提升自我发展的能力,探索自我发展的渠道,实现自我发展的目标,真正通过其自身的思想建设、能力建设、组织建设以及制度建设,实现可持续性的脱贫和发展目标。在精准扶贫过程中,首先,社会工作者要保持对贫困群体的尊重。只有尊重才能去理解贫困群体的困境,只有理解才会更深入地了解其贫困的原因,只有真正的了解才能挖掘其独有的资源和优势,最终才能找到适合其发展的“精准”扶贫的策略。其次,社会工作者要关注贫困群体外在的社会环境,注重其家庭、家族、社区、单位及其参加的各类社会组织中所蕴含的发展资源和再生力量,尤其要注重社区地理、经济、文化以及关系的资源,通过社区社会资本的构建来营造精准扶贫的环境和氛围。再次,社会工作者要加强贫困群体内在的能力建设,通过宣传教育、社会活动、技术培训的方法,激发其生计发展的动机,通过参观考察、榜样示范等方法构建其美好生活的愿景,通过社区参与、农户合作和产业发展促进其脱贫致富的行动,真正实现贫困群体的“思想脱贫”。最后,社会工作者还要通过资源的调动、集聚、整合和协调能力,整合贫困群体个人内外、社区内外、城乡之间的多种资源,实现精准扶贫的系统性、长期性和综合性发展[10]。

(二) 学科知识层面的能力

学科知识是社会工作专业性的集中体现,更是参与扶贫工作精准化的前提[6]102-105。因此,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必须具备以下核心的学科知识层面的能力:

1.社会政策的知识

精准扶贫作为一项面向贫困群体服务的系统工程,是社会救助社会政策的一部分,其具体实施所依托的价值理念、知识基础以及具体方法蕴含于发展型社会政策的框架之内[11]。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作为国家扶贫政策的具体实施者和参与者,为贫困群体谋取福利、争取资源、优化精准扶贫的政策选择,在政策操作化的过程中发现问题,为政策的完善提出调整建议[12]。因此,在精准扶贫过程中,社会工作者需要做到以下几方面:一是了解我国社会救助社会政策的制定背景、社会环境、发展历程、政策目标、实施主体、受益对象、资源调动、运行机制以及实施、评估和变动的过程,深刻理解扶贫攻坚战在全面决胜小康社会中的战略意义和价值;二是充分了解目前我国精准扶贫所面临的历史机遇、当前困难以及发展模式,尤其是要对社会救助社会政策的不同模式及其利弊有相对客观的认识,防止陷入扶贫的一些误区和陷阱;三是积极拓展发展型社会福利政策的知识和实践,立足于我国现有经济发展基础,更深入地了解人力资本投资计划、就业和自主创业计划、微型企业和小额贷款计划、以津贴补助工资的投资或者颁布最低工资或生计工资标准计划、资产积累计划、社会资本计划、消除妨碍经济参与的障碍并创造平等机会计划,并积极拓展这些计划在精准扶贫工作中的运用[13];四是以专业方法和服务不断践行现有精准扶贫的战略和策略,坚持需求导向,确定不同的帮扶政策,因户因人施策,动态调整,实现社会政策与相关政策的有机衔接[14],使得贫困人口绝大部分(有劳动能力人员) 通过政策帮扶及时实现就业、再就业 、创业,完全或部分丧失劳动能力的贫困人口通过社会救助政策保障最低生活水平。

2.生计发展的知识

贫困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落后,而内生的技术进步是保证经济持续增长的决定因素。而贫困居民生计难以维系的根本性原因,主要表现在区域经济发展对资源、投资、国有经济、地方政府及国家援助的过度依赖[15]。因此,需要提高贫困群体的生计发展能力,通过区域内不同系统之间的相互协作提升其经济发展能力,减少贫困群体的社会脆弱性,提升其参与社会竞争和分享社会发展成果的能力。具体来说,生计发展的知识包括以下几方面:一是挖掘和提升贫困群体生存和发展所具备的自然和社会资源水平,尤其要注重提升其自然环境资源的有效利用程度;二是加大贫困群体社会劳动分工的投入力度,尤其要注重对于贫困地区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增强贫困地区自身发展能力的资金,扩大社会资源的流入;三是政府颁布相应的优惠政策,积极探索并建立多层次、多形式、透明化、清廉化、系统化的社会扶贫新机制,引导各类社会力量参与扶贫攻坚事业,尤其要支持“三区”生计的发展。四是发展持续性生计模式,与贫困群体一道从其自身日常生产生活的视角来探索在地化、土生化和特色化的精准扶贫模式,在服务项目的前期设计、中期执行和后期评估过程中,都强调绿色、开放、共享和创新的发展理念和措施。

3.服务管理的知识

打赢脱贫攻坚战不仅需要高超的行政管理能力,更需要系统科学的服务管理知识,促进精准扶贫工作的规范化、项目化、品牌化和专业化,通过项目来实现和提升扶贫工作的质量。因此,精准扶贫的社会工作者需要具备熟练地管理运作的能力,在进行扶贫开发工作时,强化项目管理的意识和能力。一方面,要加强对扶贫项目决策最优化、分配公平性、执行规范性、评估科学性的管理,提高扶贫项目对贫困群体的可及性、普惠性、发展性和持续性,提升基层政府的精准扶贫治理能力和服务效率,提升精准扶贫政策的覆盖度。另一方面,要加强和创新精准扶贫社会管理的机制和制度,探索更能够调动全社会资源参与、促进不同社会系统协调运作的扶贫服务管理模式。精准扶贫社会工作的管理运作能力,需要从社会组织、群团组织和政府组织入手,具体表现为:一是积极培育本土社会组织,实现农民的组织化,形成政府主导、农民参与、社会组织协同共治局面;二是充分发挥村党支部的核心作用、群团组织的纽带作用、社会组织的基础作用,在村党组织领导下,组织群众开展活动,参与民主管理;三是坚持培育、发展、管理、监督并重的原则,完善社会组织培育扶持和依法管理机制,发挥各类社会组织的作用,在法律规定的框架内,与社会组织协同合作、共同管理社会事务,建立政府与社会平等合作的伙伴关系[16]。

(三) 实务技术层面的能力

技术是社会工作的基本功,也是价值理念和学科知识的具体运用,更决定了社会工作参与精准扶贫服务的具体成效。社会工作在精准扶贫工作中可以采取个案工作、团体辅导、社区发展、政策倡导等策略,运用物资援助、劳务提供、教育宣传、示范引领、行为促进、技能培训、互助小组、经济合作等多种手段,不仅要通过社会政策倡导,提升贫困群体的脱贫能力,更要激发贫困群体的潜能,通过资源链接来提升贫困问题解决的最终成效。

1. 精准识别的技术

扶贫的关键是有效,有效的秘诀是精准。因此,社会工作者参与精准扶贫的首要关键技术就是精准识别贫困对象及其贫困成因的技术。总体来说,精准识别扶贫对象,要求社会工作者综合贫困群体的实际家庭收入和支出情况、劳动和就业状况、健康和疾病的历史、贫困的类型和历史、脱贫的动机和行动等方面的因素,开展细致深入的调查研究、实地走访以及政策分析,掌握每一位贫困者的全面资料。首先,家庭经济状况调查是最常见的方法,可以通过入户调查、邻里访问、信息核查等工作,协助政府准确识别贫困对象。其次,家庭综合调查是一项更为全面的调查技术,除了调查家庭经济状况外,还要更细致地了解家庭人口的数量和质量、家庭遗传疾病的状况、家庭生活方式和生活质量、家庭休闲与娱乐类型、家庭成员的权力结构和决策模式、家庭关系及其社区关系等,都是在开展精准扶贫社会工作服务的过程中所需要掌握的资料。再次,要实现对贫困对象的精准识别,还需要更多地了解其贫困的类型、成因、历史及其当前的脱贫行动。这方面的评估更多地重在对于社会环境的评估,主要是了解导致贫困的社区生态环境(比如是否有开发的限制、是否有地区性的污染源及其所导致的疾病灾害)、社区关系(比如是否有不和谐的村民关系、是否有吸毒赌博等犯罪行为的盛行)、社区治理状况(比如是否有村霸、贪污腐败、人治超过法治等问题存在)等方面。对于贫困群体而言,环境的恶化对增强其社会脆弱性,降低其脱贫致富的动机和能力。最后,要充分考虑到贫困群体自身脱贫的意愿、动机以及付诸的行动,充分注重贫困群体自身主观能动性对于扶贫脱贫最终成效的影响。另外,精准识别贫困对象,社会工作者必须要充分重视社区参与式技术的运用,即充分调动社区群众参与贫困识别,按照“组评→村议→乡核→县定→组公示”的程序,多维度综合评估。比如,黔西南州在精准扶贫工作实践中,就开发了一套包括“一看房、二看粮、三看家中装备洋不洋、四看多少存款在银行、五看劳动力强不强、六看家中有没有读书郎”的《贫困农户评估表》,促进了扶贫工作的精准识别技术[17]。

2. 跨界融合的技术

脱贫攻坚战是一项当前国家战略,精准扶贫是一项跨学科、跨专业的系统性工程,不单单是协助贫困群体的经济发展和生活改善,更多地包括生态改善、社会治理、乡土教育、文化传承、交通便利以及精神丰富等,涉及的学科包括金融、旅游、林业、文化教育、水利水电、工程基建、农业经济、宏观经济管理、社会治理以及可持续发展等众多学科。因此,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也需要更为广阔的工作视野和学科视角,在开展扶贫服务过程中,要具备良好的沟通表达能力,增强对不同领域资源的链接和合作,开发多样性、综合性和整合性的服务方案,推动贫困地区更好发展的实现。比如,社会工作可以有效利用大数据为基础的“互联网+”技术,将精准扶贫与云计算技术、社区营销、文化教育、金融服务、生态保护以及产业发展相融合。一是可以利用“互联网+”构建大数据平台,推动扶贫由“粗放管理”向“精准管理”转变,实现对扶贫对象的精准识别、精准帮扶、精准管理、精准评估、精准追踪。二是可以利用“互联网+”开展电商扶贫,推动扶贫由“线下”向“线上”转变,不仅可以有效开发电商产品,还可以通过电商平台的建设形成电商扶贫的系列产品、品牌优势以及电商人才,通过人才的带动实现电商扶贫的可持续性发展。三是利用“互联网+”开展教育扶贫实施扶贫人才开发和技能培训,推动扶贫由“输血式”向“造血式”转变,不仅可以提升贫困群体的技能训练和脱贫技术,还可以提升贫困群体的文化素养和精神状态。四是利用“互联网+”开展金融扶贫,可以有效地调动各类社会资本投身于精准扶贫事业,优化资本机构、盘活资本存量、促进资本流动,推动扶贫由“大水漫灌式”向“精准滴灌式”转变。五是利用“互联网+”开展生态保护和产业发展,通过云技术检测和保护生态环境的同时,适度开发已有产业资源、调整产业规模、促进产业升级,推动扶贫由“生存型”向“发展型”转变[18]。

3.资源整合的技术

相较于其他专业而言,社会工作一大特色就是善于链接资源和促进多方合作。社会工作作为一个专业的重要特征就是其社会性,也就是强调通过利用社会的资源去解决社会的问题。在当代社会,贫困群体缺乏的有可能是生活资源、经济资源,也有可能缺乏的是教育资源、医疗资源、文化资源以及社会资源,更有可能是缺乏的是获取资源的机会,比如就业机会、教育机会以及表达机会等。所有这些缺乏的要素,都可以通称为资源。因此,在精准扶贫过程中,社会工作者需要掌握资源整合技术,具体表现为:一是资源的挖掘。在社会工作者看来,很多贫困地区具有许多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文化资源、生态资源、产业资源和历史资源等,因此可以通过社区资源分析、社区地图、社区寻宝以及社区大调查等多种方式,带动贫困群体去重新认识和挖掘这些资源。二是资源的利用。在精准扶贫过程中,社会工作者需要引导贫困群体挖掘其自身的生活习俗、衣食住行、语言文化中所蕴含的特色,通过手工艺等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和发展将这些特色资源演绎出来。三是资源的共享和整合。社会工作者需要具备更强烈的社会营销、社会宣传、项目运作以及综合协调的意识和技巧,促进贫困群体与大众媒体、政府组织、商业机构以及民间组织合作,共同促进贫困地区的社会救助、产业转型、经济合作社服务,建立扶贫的长效机制。四是资源的流通。社会工作者在扶贫过程中要注重社区人力、财力、物力资源的有效利用和积极流通,注重社会支持体系的挖掘、激活、培养与培育,实现无知脱贫和“心理脱贫”“社会脱贫”。社会工作资源最主要的来源就是申请政府的项目支持,另外则是要寻求各类基金会和慈善组织等社会力量的支持,将正式资源系统与非正式资源系统连接起来,解决贫困群体的生活困难,帮助其建立长效的资源获取机制,为贫困人口的脱贫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19]。

4. 评估跟进的技术

在扶贫帮困的工作中,社会工作要确保服务的成效,就必须建立反馈跟踪机制。这不仅可以有效地实施精准扶贫工作的成本管理、进度管理、品质管理和士气管理,更有利于精准地了解贫困群体发展现状和存在的问题,并适时开展持续性的扶贫跟踪和成效加固。一方面,社会工作者需要具备跟进评估的能力。在精准扶贫的最后阶段,社会工作团队需要通过专家或邀请独立第三方,以贫困群体及其相关利益人为对象,综合定量和定性评估、过程评估和结果评估的技术,对精准扶贫的投入、活动、参与、服务等过程以及产出、成效、问题解决和满意度等结果进行综合评估,通过衡量成效、寻找偏差、分析问题、改进方案的过程,最终提出增进扶贫成效的实务层面(技术、模式、过程、其他)、场境层面、专业建设层面的对策和建议[20]。另一方面,社会工作者还需要针对脱贫后返贫的现象进行跟进服务,了解贫困对象在结案后的情况,适时提供必要的协助。跟进服务的实施方案根据具体的扶贫实践而与所不同,既可以通过电话跟进、实地走访、个案辅导、小组转介等方式进行,也可以通过资源链接、社会支持网络建设等方式进行。

三、我国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核心能力的培育策略

在精准扶贫实践过程中,社会工作者可能因为其自身的专业教育不足、实践能力欠缺、技能训练不够等内在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政策支持不够、文化差异等外在的原因,最终导致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的核心能力未能体现出来,扶贫服务的成效也不明显。因此,需要建立一套系统化的精准扶贫人员核心能力的培育策略,具体包括:

(一) 通过专业教育培养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的核心能力

专业教育是培养从事适应某一领域或特定工作环境的知识实务型人才的有效方法。通过专业教育培养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的能力,不仅可以促进专业人才队伍的建设,还可以提升社会工作专业的水准,并探索大规模服务于精准扶贫战略的有效途径。具体来说,包括以下几方面:一是创新精准扶贫社会工作的人才培养方案。高校可以积极响应国家扶贫攻坚的重大战略,在本科或硕士层面设立扶贫社会工作的专业方向或者实务领域,引导科学研究向精准扶贫领域发展,探索切实有效的扶贫社会工作服务模式、方法与技术。二是更新扶贫社会工作理论与课程。高校可以灵活调整专业设置、更新教学内容、改进教学方法、完备课程计划,围绕农村发展和经济建设来开设相应的学科方向性选课课程,鼓励跨学科从事精准扶贫战略的研究以及实务,推动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的专业化和职业化。三是搭建实习平台与实训机会。高校可以通过类似工程、模式以及项目的方式,鼓励社会工作专业在“三区”等合适的机构和单位建立扶贫社会工作服务的示范教育与实训基地,为高校社会工作专业的学生提供一个理论联系实际的平台,从知识传授的源头上与实践对接,在实践中运用学到的理论真正解决社会问题,不断提高自身的实践技能,输送一批符合社会需要的社会工作专业的人才[21]。四是融合教育知识与产业探索。高校要促进扶贫社会工作的教学、实习、实训与当地精准扶贫的活动开展长期联系和合作,通过相互适应、相互配合、相互促进,形成耦合发展。

(二) 通过继续教育提升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的核心能力

对已具有一定教育背景并已在从事扶贫开发工作的各类人员进行的再教育活动,将培训和工作紧密结合起来,更有针对性和时效性。不同于系统的专业教育,继续教育强调的是提升能力的运用性、实践性和成效性。首先,可以通过在职培训为政府扶贫工作者、社区工作者等非专业社会工作者开办短期培训班或系列讲座,邀请一线扶贫社会工作者举办反贫困社会工作研讨会,会诊反贫困实践中发生的问题并寻找更适宜的方法。我们可以利用本地资源发展社会工作队伍,对于本地的驻村干部、乡村教师、大学生村官等素质相对较高的群体进行社会工作培训。其次,是督导指导。定期和持续的监督、指导,传授专业服务的知识和技术,可以增进精准扶贫人员的专业技术,进而促进他们自身成长,能在一定程度上确保服务质量以及扶贫效果。再次,是评估考核。重视精准扶贫政策实施的后期跟进,建立多元主体参与扶贫的评估机制,在脱贫攻坚工作中,使得扶贫效果能够动态化和真实地被知晓,更好地推进后续工作开展,公正、客观地评价扶贫人员在扶贫工作中的作为。建立考核制度,明确参与主体的职责和奖惩,有助于调动扶贫工作者的积极性,积极发挥扶贫工作的制度优势。最后是激励机制。激励机制是持续激发主体参与积极性的重要保障条件,通过激励机制,可以提升各个治理主体的参与动力,吸引其积极参与农村精准扶贫工作中[22]。应当对在贫困地区艰苦的生活环境和工作条件下,在基层岗位上做出实绩的建设队伍,提高工资待遇,拓宽晋升渠道,更好激发扶贫工作者的热情和激情,调动工作积极性和活力。

(三) 通过实务拓展强化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的核心能力

实务操作过程中,扶贫开发者会不断遇见问题、思考问题、解决问题,从而系统化地提升自我能力,强化个体学习能力、创新能力、服务能力。相应的工作策略包括:一是拓宽服务渠道。社会工作者在扶贫领域中,需要结合不同发展方向去开展不同的服务内容,融合各领域在农村开发中的切入点,同时追求经济、社会、文化、生态协调发展,拓宽扶贫建设的服务工作,确保实现更好的、可持续性的扶贫效果。二是总结提炼经验。社会工作者在扶贫过程中,对一些问题的解决应对措施和一些经典问题,应当有所记录,要注重提炼和总结当地扶贫工作的主要特色、先进经验和做法。因此,社会工作者要及时总结经验、调整思路,尤其要不断通过行动反思提炼出适合自身的扶贫发展策略。三是探索有效模式。精准扶贫是一个系统化的工程,需要多元主体共同参与,因此需要有较好的沟通协调机制,有效的协作平台,总体达成“主体多元,总体平等”的局面。多方鼓励、组织各种社会力量——群众团体、民间组织、大学和科研机构、乡贤等成为社会工作后备军[23]。四是建构本土化理论。目前,对于扶贫开发中仍然存在诸如扶贫对象不太准、扶贫效果持续性不太强等问题,依旧需要基于其他学科的只是贡献,结合自身服务经验,总结构建出适合自身的本土化扶贫理论[24]。

(四) 通过政策引导巩固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的核心能力

从国际范畴来看,政府是第一部门,政府主导的扶贫工作能够调动更多的资源配置,也更能够敏感于贫困群体所面临的制度限制。通过社会政策推进和巩固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的核心能力,具体包括以下四个方面:一是建立农村社工服务站。发展农村社会工作,培养农村社会工作人才队伍,需要有社会工作服务中心作为平台和载体。以考虑在镇—村两级建立服务站—服务中心的两级联动机制,即在乡镇一级建立规模较大的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在行政村或自然村一级建立规模较小的社会工作服务站。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具体负责统筹和协调本乡镇范围的服务站工作,工作人员由政府部门工作人员和非社会工作专业毕业生构成[25]。二是加强人才队伍建设。一方面要大力提升农村社会工作者的地位,增强其对扶贫工作的责任感和忠诚度;另一方面要通过资源共享、资源整合、资源流通的技巧,吸引农业、科技、教育、医疗和文化系统中的专业技术人员通过对口支援、“三区”计划参与精准扶贫工作。同时,吸收乡村退休干部、乡村教师和医生等为义工(志愿者),从而建立“社工为主、从工为辅、义工为补”的社会工作者全梯队结构。三是健全精准扶贫的政策支持体系。可以通过更为优惠的政策制度引导政府、市场和社会的资金、人才、技术和项目投入到贫困地区和贫困群体帮扶中。一方面可以加大政府购买农村社会工作服务力度,努力营造公平竞争环境,促进社会工作更有利地进入扶贫工作;另一方面需要优化顶层设计,形成多元协作,政府出台相应的优惠措施鼓励企业对口支援贫困县乡,凝结企业家的力量,发展贫困区域经济。四是加大财政支持力度。贫困地区往往因为资源开发的限制、环境保护的职责以及历史遗留问题而难以得到更快的发展,因此必须要求中央和省级政府给予更多的财政、税收以及金融支持。一方面,可以建立以中央、省级政府为主,市、县级政府为辅的贫困地区经济发展建设的经费投入保障机制,通过中央扶贫专项支持、中央财政转移支付、生态环境保护补偿以及自然资源市场交易机制等方式,提升贫困地区发展和增收的能力;另一方面,可以借鉴贵州一些贫困县与知名企业合作扶贫的模式,积极引导东部地区省份和经济较发达的县市、知名国有企业或民营企业与贫困地区精准对接,通过对口支援和整体扶贫的方式实现行业性、区域性的精准扶贫战略。通过激发贫困地区和贫困群体的内在发展能力和外在社会资源,发挥精准扶贫社会工作者的核心能力,体现社会工作在参与脱贫攻坚中的核心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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