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营出版企业的股权融资

【摘 要】 近年来，随着文化产业战略地位的不断提升，民营出版企业上市的出口逐渐被打开，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重视融资。而股权融资成为民营出版企业较为常用的一种融资方式。根据民营出版企业股权出让的对象，我们将其分为以下几种情况：出让给产业内的国有企业，出让给产业内的民营企业，出让给产业外的产业资本，出让给风险投资公司，直接上市融资。出版业正面临资本大潮的来袭。

【关 键 词】民营出版企业；股权；融资；上市

【作者单位】鲍红，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

【中图分类号】G231 【文献标识码】A

近年来，随着文化产业战略地位的不断提升，民营出版企业上市的出口逐渐被打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重新审视融资，资本运营的概念被越来越多的企业所理解和接受。人们发现，出版业需要资金的时候越来越多，企业要发展，要壮大，要并购重组，要转型升级，都需要资金。股权融资成为民营出版企业较为常用的一种融资方式。

股权融资是以公司的股权来交换投资方的资金。股权融资的好处是所筹集的资金成为企业的股本金，企业不必承担负债和利息；它的缺点是稀释了创业者对企业的控制权。根据民营出版企业股权出让的对象，我们将股权融资分为以下几种情况。

一、出让给产业内的国有企业

这是前些年较为常见的一种融资方式。通常的做法是民营出版企业注销原来的公司，然后与国有出版发行企业一起合资注册成立新公司。表面上看，这只是一种合资，并不是融资。但实际上，这家新公司完全脱胎于原来的旧公司，依旧是原来的人员和原来的业务。很多企业之所以选择注销老公司，是因为在当时的政策环境下，民营出版公司的账目很难阳光化，重新注册新公司则更为安全。而融资仍是多数企业的重要诉求。所以，我们这里把一些以融资为目的的合资仍归为融资行为。

根据民营出版企业出让股份的不同，我们将其分为三种情况：国有经济绝对控股；国有民营各占50%股份；民营经济绝对控股。

1.国有经济绝对控股

在企业的股东方中，一方超过50%的股份即可对企业构成绝对控股。在民营出版企业出让股份给国有出版发行企业的案例中，绝大多数是国有出版发行企业占51%的股份，民营出版企业占49%的股份。

近年来，一批国有出版发行集团成功上市。上市的集团募集大量资金，需要有新的业绩增长点，于是，行业内优秀的民营出版公司成为它们并购重组的对象。2008年，贝榕图书公司将51%的股权以2000万元出让给北方出版集团的全资子公司——万卷出版公司，双方重新注册成立万榕书业。原贝榕公司总经理路金波占49%的股权，并出任新公司的总经理。2009年4月，北京共和联动图书有限公司将51%的股权出让给江苏凤凰出版传媒集团下属的江苏人民出版社，双方共同注资1亿元，合资组建北京凤凰联动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原共和联动总经理张小波继续担任新公司总经理。2011年1月，北京九州英才图书策划有限公司将51%的股权出让给北京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下属的北京教育出版社，双方共同投资注册资金6000万元，组建京版北教控股有限公司。原九州英才总经理刘强出任新公司总经理。2012年12月，博集天卷文化傳媒有限公司将其51%的股权出让给中南传媒集团，中南传媒集团合计出资额为1.1亿元，组建中南博集天卷，职业经理人仍是原来的管理团队。

2.国有民营各占50%股份

在出版业，国有出版发行企业与非国有出版发行企业各占50%股份的案例，起始于1995年美籍华人孙立哲与机械工业出版社共同成立的华章图文信息公司。当时这是打擦边球的例子，由于没有引起政策风险，这种存在形式也被默认了。

2005年12月，某民营出版公司与国有出版集团合资，成立新的有限公司。公司对外宣布是国有出版发行企业占51%的股份。但实际的情况是，当时双方各占50%的股份，只是为了避免政策风险，双方对外宣传仍是国有出版发行企业占51%的股份。

3.民营经济绝对控股

这种做法似乎不符合出版政策，所以，对外宣传的具体细节不多。但企业的本质是要追求利润和效率，资本结构也在不断寻求更有效率、更符合市场规律的模式。

2006年，原四川少儿社资深编辑颜小鹂加盟贵州人民出版社。之后，由贵州人民出版社、东方昆仑广告公司，以及公司管理层共同出资在北京注册远流经典公司，贵州人民出版社绝对控股，由颜小鹂担任职业经理。当时，各方就认识到，要实现公司的健康长远发展，应该让职业经理人持有较大股份。做了三年后，公司运营良好，在2009年重新调整股份，颜小鹂的股份超过30%。

2008年，读书人文化公司原总编辑陈非离职后，与当代中国出版社等共同注册北京当代华光文化传媒有限责任公司，当代中国出版社相对控股。陈非认为，短期内出版不会开放，必须与国有出版社合作，但同时注资的还有几家上市公司，出版社只是相对控股，这样万一决策时投资方发生冲突，可以保证市场化的声音占主导，前提是不能违背政策。

2009年12月，重庆五洲书韵图书发行有限公司、重庆国鹏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和重庆出版集团三方共同出资成立重庆五洲文化传媒集团，注册资金8000万元。重庆五洲书韵与重庆国鹏文化的实际控制人均为徐登权，重庆五洲文化传媒集团实际上是民营企业控股。

二、出让给产业内的民营企业

早年间，民营出版企业向国有出版发行集团进行股权融资的案例比较多。因为双方在政策、资源方面有很大的互补性，而且，双方实力差距也比较悬殊。而民营出版企业之间一是实力差距不大，二则再大的民营出版企业也同样受政策限制，双方互补性不强。愿意出让股份给其他民营企业的民营出版企业很少。

近年来，随着市场竞争的加剧和产业集中度的提高，民营出版企业之间的分化越来越大，一些小企业渐渐被大企业所吸附。而且，目前的行业环境更加开放，民营出版企业成长的外部限制逐渐减少，愿意出让股份给其他民营出版企业的民营出版企业不断增多。endprint

耕林文化在绘本出版界小有名气，但公司的现金流一直很紧张，以致影响到产品的造货和销售，公司多年销售额徘徊在二三千万元之间。2007年，公司在行业两家优秀的民营出版公司——新经典和天域北斗之间权衡，最终选择了能够给它更大自由度和管理权的天域北斗公司。天域北斗公司的资金较为充裕，对耕林文化的授权较大，愿意给它相对自主的发展空间。目前，耕林文化运营良好，年销售额已经翻了几番。

小雨明天是一家中等规模的少儿出版公司，因为出版的公版图书较多，薄利多销是公司的一项重要策略，这就需要大量的资金造货。2012年4月，该公司出让51%的股权，与北教控股公司成立北教小雨公司。北教控股公司2014年挂牌新三板，加之背靠北京出版集团，有国有的资信更方便银行贷款，北教小雨公司的资金问题得到解决。因为有充裕的资金造货，公版名著类图书又可以长销，目前，北教小雨的年实际回款已经达到1.5亿元。

时代天华是小学教辅领域的知名品牌，其早年策划的“一点通”系列书在市场畅销多年。后来，“一点通”系列图书被其他竞争对手超越，时代天华不得不着手研发新产品。研发一套教辅产品涉及各个学科、各个版本，需要的时间长，造货需要的投入大，使得时代天华一度资金十分紧张。时值当年，民营出版知名经理人李万强正在为重庆五洲做并购。2014年1月，时代天华将公司51%的股权出让给重庆五洲，解决了资金的燃眉之急，也让重庆五洲扩大了自己的影响力。以后，这样的案例可能会越来越多。

三、出让给产业外的产业资本

较早将股份出让给业外产业资本的企业是华文天下和中智博文。华文天下图书有限公司成立于2001年，其总经理辛继平与总编辑杨文轩配合默契，可称当时民营书业经理人之双璧。华文天下在当时的民营大众出版企业中，影响力与规模都名列前茅。杨文轩敏感地预感到资本大潮的来临，在接触多家企业后，2009年7月，华文天下接受了盛大文学的战略投资，让出51%的股份。2010年，中智博文也将大量股份出让给盛大文学，成为盛大文学旗下成员。中智博文出版的图书多是公版、编纂类图书，缺少自主版权，但很容易成规模。

盛大文学之所以并购华文天下、中智博文和聚石文华等图书出版企业，是预备布局文化产业，然后赴美上市。盛大文学还在网络文学领域收购了起点中文网、红袖添香网和潇湘书院等六大原创文学网站以及天方听书网、悦读网和晋江文学城，一度占整个原创文学市场约70%的市场份额。几经辗转，盛大文学上市未果。2015年初，腾讯文学和盛大文学合并，联合成立阅文集团，并于2017年11月8日在香港上市。

近年以较高金额转让股份的企业当数新华先锋。新华先锋是一家社科图书出版公司，《铁梨花》《金陵十三钗》《让子弹飞》《唐山大地震》这些在业界知名的书影互动的图书均出自新华先锋名下。2016年6月，新华先锋以4.5亿元现金被转让给中南文化，这是迄今为止民营出版业最高额的一项股份转让。与其他转让不同的是，这次是100%的股份转让，新华先锋的创始人王笑东也因此晋升为亿万富翁。中南文化欲在IP下游的影视制作、游戏等领域布局，而在上游，需要新华先锋这样的企业来帮助它打通基于IP的全產业链。

四、出让给风险投资公司

风险投资具有高风险、高收益的特点，风险投资公司把资金投入有盈利潜能的企业，通过后者的上市或并购获取报酬。

近年来，文化产业成为资本青睐的风口，愿意投资文化产业的资本越来越多，而产权清晰又处于估值洼地的民营出版企业成为它们的目标之一。许多风投资本多年前就开始咨询和考察民营出版企业，但时至今日，真正吸收风投的民营出版企业并不多。

究其原因，首先，民营出版公司的灰色身份和一些政策障碍阻挡了风投进入的脚步；其次，小的出版企业很难获得风投资本，而一些大的教育出版企业不缺钱，对风投也不太热衷；最后，早年许多大众出版的优秀企业被各出版发行集团并购，风投资本也很难再插手。

目前，吸收风投的民营出版企业集中在少数几家民营大众出版企业，如磨铁、新经典和读客。

磨铁算是最早吸收风险投资的民营出版企业。磨铁成立于2004年，曾策划了《盗墓笔记》《明朝那些事儿》《诛仙》《后宫甄嬛传》《暗黑者》等多部畅销书。近几年，改编影视剧中的许多原生IP是由磨铁较早挖掘和培养的。2008年，磨铁获得深圳基石资本、华商传媒的5000万元投资，这也是我国民营书业引入的第一笔风险投资。2010年，磨铁完成第二轮融资，投资方为鼎辉投资等，融资金额超过1亿元。2017年5月，磨铁完成3亿元左右的C轮融资，投资人包括五牛基金、中银粤财、中信聚信和东海是道等多家机构。有人分析，融资后，磨铁估值接近45亿元。目前，公司创始人沈浩波和漆俊泓分别执有公司22.35%的股份。

相比之下，新经典的融资更为稳健。新经典成立于2002年，在文学和少儿领域享有声望，《窗边的小豆豆》《德川家康》《小团圆》《1Q84》《百年孤独》等便是其代表作品。2010年3月，新经典吸收挚信投资3733万元认购，认购价格为4.24元/股，挚信投资占10%的股份。2011年3月，挚信投资再次增资，以3300 万元认购，增资价格为8.55元/股，之后挚信投资占到13.78%的股份。2012年7月，红杉资本购买陈明俊1%股权，转让价格为1100万元。同日，红杉资本以6030万元认购增资，增资价格为11.84 元/股，红杉资本由此获得新经典6.2%的股份。除去给合作伙伴与员工激励出让的部分股权，到上市之前，公司创始人陈明俊一人仍执有公司71.58%的股份。

读客则是2006年从广告界跨界到出版业的一匹黑马，该公司管理者认为，图书本质上是快消品。当年的《藏地密码》如同一股旋风，其营销手段让人耳目一新，读客的商标熊猫也成了超级畅销书的标志。2017年6月，读客完成1.28亿元A轮融资，由君联资本领投，华夏知合和内向基金跟投，资金主要用于培育超级IP、版权采购和团队建设三方面。endprint

在教辅出版领域，吸收风投的企业很少，山东世纪金榜是典型的一例。世纪金榜是业界知名的教辅出版企业，其高中教辅久负盛名，公司还较早试行员工持股。2010年9月，雄牛资本、复聚卿云与世纪金榜签署协议，向世纪金榜首期注资1亿元。世纪金榜董事长张泉表示，引进战略投资者是为了更加规范地运营，并进行股份制改造，为上市打好基础。2012年，教辅新政后，该公司销售一度受到影响，加之IPO受限，雄牛资本撤资，由其他资本接手。

相比之下，传统出版企业仍是吸收风险投资较少的领域。如果放眼新媒体领域，我们会发现新媒体投融资异常活跃，案例不胜枚举。

我们所熟知的在线教育领域投资异常火爆，电子书包、题库、微课、O2O、搜题和外教一对一等几乎是一年一个热点。这些在线教育的企业多是业外科技公司，几乎都是由一轮又一轮的融资催长的。艾瑞发布的最新报告显示，2016年，我国在线教育市场规模达1560.2亿元，而当年整个行业一共发生了303起投融资案例，总额达155亿元。不过，与市场规模高速增长相悖的是，国内70%的K12在线教育企业长期处于亏损状态，盈利的企业仅占5%。

此外，随着知识付费时代的来临，自媒体公众号、知识平台成为传媒领域的新生力量，并受到资本的青睐。据不完全统计，从2014年底到2016年6月，已有上百个自媒体账号宣布获得融资，融资金额从数百万元到上亿元不等。吴晓波等人在2015年成立了狮享家新媒体基金，投资新媒体领域的早期项目。刚转型做投资人的前央视主持人张泉灵投资了公众号“混子曰”。

2016年被称为知识付费元年，彼时、在行、分答、知乎和豆瓣等各大平台纷纷试水知识付费。2016年6月，上线仅24天的分答完成A轮融资，获得2500万美元（约合1.67亿元人民币），投资方包括元璟资本、红杉资本、王思聪和罗辑思维。2017年1月，国内最大的知识平台知乎完成D轮1亿美元融资，投资方为今日资本，腾讯、搜狗、赛富、启明和创新工场等跟投。而知乎该轮融资完成后估值超过10亿美元，迈入了独角兽行列。

我们熟悉的几个读书类自媒体，也获得几轮融资。成立于2012年的罗辑思维于2015年10月完成B轮融资，由中国文化产业基金领投，启明创投等跟投，此后，公司估值达13.2亿元。于2012年创立的“十点读书”，在2015年曾获得吴晓波等狮享家新媒体基金的天使投资，2017年初完成A轮融资6000万元。成立于2013年的樊登读书会已经完成了两轮融资，分别由联通创新创业投资有限公司和喜马拉雅领投。

五、直接上市融资

上市是企业通过证券交易所首次公开向投资者增发股票，募集企业发展资金的行为。目前，我国全国性的证券交易市场有主板、中小板、创业板，以及近年兴起的新三板。

主板市场是我国最重要的证券市场。能在主板上市的企业，通常市场规模较大，基础较好，是高收益、低风险的优秀企业，其股票代码以60、000开头。中小企业板主要是盈利能力强、规模较主板小的中小企业，股票代码以002开头。创业板市场以成长型创业企业为主，股票代码以300开头。新三板市场也称场外交易市场，是非上市股份公司股权交易平台，以中小微企业为主。新三板上市企业只能向特定机构与个人投资者定向发行股票。

第一家上市的民营出版企业是天舟文化。2010年12月，天舟文化以“中国民营出版传媒第一股”登陆创业板，在深圳证券交易所正式挂牌上市。该公司总股本为7500万股，首次发行规模为1900万股，占发行后总股本的 25.33%。作为中国民营出版第一股，天舟文化受到了资本市场的热捧，网上申购获得了184倍的超额追捧，远远高于同时发行的企业。天舟文化上市募集资金净额3.8亿元，之后又两次增发，募集资金净额13.3亿元。

其实，论企业的规模实力，天舟文化当时在民营书业的排名并不靠前，由于一种特殊的机缘，天舟文化成为第一家上市的民营出版企业。之后，天舟文化在资本市场大展拳脚，频频增资，多次并购。2016年，天舟文化收入达7.8亿元，其中有近半收入来源于游戏。

2015年，中文在线作为国内数字出版第一股，登陆创业板。中文在线首次公开发行3000万股，募集资金总额为2.04亿元，扣除发行费用，募集资金净额1.67亿元。2016年，公司又增资，募集资金净额19.53亿元，投资二次元等泛娱乐领域。2017年4月，新经典登陆主板市场，公司总股本13336万股，上市流通股本3336万股，融资7亿多元。应该说，新经典上市在民营出版企业中是众望所归。新经典是所有出版上市企业中唯一一家完全依靠大众出版和市场零售的企业，没有什么垄断资源与灰色交易，业态最为健康。新经典上市是一件里程碑式的事件，标志着我国首家主板民营出版企业的诞生，对在夹缝中求索的民营出版企业是一种激励。

主板、中小板和创业板统称A股市场，上市条件较高。近年来，在A股之外，新三板市场进入人们的视野。新三板市场原指中关村科技园区非上市股份有限公司进入代办股份系统进行转让试点，2013年，成为全国性的非上市股份有限公司股权交易平台，主要针对中小微型企业。至2017年8月，据不完全统计，挂牌新三板的民营出版企业有20多家。约一半企业成功融资，共融资8亿多元。未融资的企业有的是新近挂牌，没来得及融资；有的是规模较小，不易融资。还有一些企业，因为志在转板，不在新三板融资，不愿意在進入A股前稀释自己的股权。

目前，在新三板挂牌的企业共有1万多家。由于企业太多，良莠不齐，融资效果并不是很好。于是，一些企业只是将其当作转入A股的一个跳板，并有企业成功转场。

2015年7月，山东世纪天鸿文教科技股份（下文简称“世纪天鸿”）有限公司挂牌新三板。2016年，公司启动IPO转版。2017年9月，世纪天鸿在深圳证券交易所敲钟，在创业板上市。该公司最终募集资金总额1.80亿元，扣除发行费用后，募集资金净额为1.45亿元，预备用于内容策划与图书发行项目、营销网络建设项目和教育云平台项目。

民营出版公司在全国性的证券交易市场上市或挂牌后，还可通过股权质押进行融资。2014年5月，昊福文化传播股份有限公司股票在新三板挂牌并公开转让。当年，公司董事长福生以其一处房产及所持昊福文化的600万股股份作质押担保，向招商银行北京分行申请500万元的流贷授信。

2016年6月，控股股东金全荣将其所拥有的志诚教育500万股，占公司总股本的 45.45%，质押给安徽新华金融投资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取得 2000万元借款。2017年9月，金全荣又向嘉兴市鼎赞科技抵押300万股，占公司总股本25.86%，用于300万元贷款的担保。截至目前，金全荣累计质押800万股，占总股本的 68.97%。

2017年3月，荣信教育发布公告，公司股东王艺桦质押42万股，用于获取西安市文化产业发展专项资金100万元。截至当时，王艺桦累计质押1142万股，占总股本的20.30%。

2017年5月，天舟文化的大股东天鸿投资将所持有的公司无限售条件流通股3108万股质押给海通证券，主要用于天鸿投资向海通证券贷款。截止到当时，天鸿投资及其一致行动人累计质押股份数为 10908万股，占其合计持有公司股份总数的62.45%，占公司总股本的16.78%。

2017年7月，新经典陈明俊将其持有新经典的145万股有限售条件流通股与华泰证券进行了股票质押式回购交易。本次质押是出于个人融资需要，质押股份数量占其持有公司总股份的2%，占公司总股本的1%。

人们传统的印象中，出版业如同传统农业，分散、即兴并且个人化，主要靠文化人的创意，结果很难预测。现在，出版业正面临资本大潮的来袭，资本给行业发展带来新的机遇，也使整个行业面临新的挑战。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