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旅游规模差异
2017-12-14陈银娥钟学进
陈银娥, 钟学进
(1.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经济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2.长沙理工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南 长沙 410114)
【旅游理论与实践】
“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旅游规模差异
陈银娥1.2, 钟学进1
(1.中南财经政法大学 经济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2.长沙理工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南 长沙 410114)
文章借鉴城市地理学的城市规模分布理论,以“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33个联盟城市为研究对象,分析“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的旅游规模差异和位序规模分布规律。研究结果表明:“一带一路”联盟城市之间旅游规模的绝对差异在扩大,相对差异有所缩小,聚集程度整体上有所减弱;但是仍然呈首位型分布特征,分布结构欠合理。据此提出“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进一步发展的相关政策建议。
旅游规模差异;位序规模分布;“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
一、引言
自“一带一路”战略构想提出以来,沿线政治、经济、金融、旅游等领域备受关注。随着现代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所占比重逐年增加,旅游业对国内生产总值的贡献率尤为显著,旅游业日益成为我国新常态下新的经济增长点。近年来,我国对于“一带一路”旅游经济圈的发展规划建设以及“一带一路”重点旅游线路的支持愈发重视[1]。2015年10月17日,“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在河南省开封市正式成立,该旅游联盟组织包含“一带一路”沿线大连、鞍山、哈尔滨、牡丹江、南京、徐州、淮安、连云港、扬州、福州、厦门、济宁、郑州、开封、洛阳、焦作、三门峡、商丘、驻马店、武汉、广州、佛山、梅州、桂林、三亚、西安、咸阳、西宁、海东、白银、哈密地区、二连浩特和长白山保护开发区共33个城市(区)。由于这些联盟城市(区)的经济发展水平、旅游规模发展存在较大差异,对于如何推动“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全面发展,尤其是联盟旅游规模化发展问题,已成为政府及社会各界共同关注的热点问题之一。本研究将借鉴城市地理学城市规模分布理论,选取国际旅游外汇收入和入境旅游人数两个指标,针对“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的旅游规模分布是否具有规律性?旅游规模差异何在?旅游位序规模分布特征如何等等,这些问题展开深入研究,这不仅有助于推进“一带一路”全域旅游[2]发展,更对完善“一带一路”战略下的双边、区域、多边合作机制具有重要的作用和意义。
国外学者关于旅游差异方面的研究,主要围绕宏微观两个维度展开。在宏观维度主要包括旅游资源、市场、竞争力等方面研究;其中,旅游资源差异的研究包括旅游资源的划分(Marsh J,1985)、资源开发的后果(Simpson P,1999)、资源利用效率评价(Momanyi S,2015)等;旅游市场的研究包括旅游市场潜力(Taylor T K,2013)、旅游市场分布的时空结构(Moscardo G,2001)等;旅游竞争力的研究主要从其影响因素(Mihalic T,2000)和竞争力评价体系(Cracolici M F,2006)展开。在微观维度主要包括旅游文化、区域旅游利益相关者等方面研究,其中,旅游文化研究主要从不同文化的吸引度和参与模式(Kim H,2007)以及特定旅游文化产生的路径(Canavan B,2016)展开;区域旅游利益相关者的研究主要是通过研究区域旅游对周围居民、游客、旅游企业和组织的影响,或者利用利益相关者对旅游项目的感知度分析其经济社会效应(Presenza A,2013;Traw?ger L,2014)。国内学者对于旅游差异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旅游资源差异(肖光明,2009;田纪鹏,2011)、旅游发展模式(郭金海,2009;刘少和,2015)、旅游竞争力(陈晓,2008;把多勋,2014)、旅游空间布局(陈智博,2008,蒋铭萍,2012)等方面。对于旅游资源差异的研究主要从资源类型、组合情况、总体优势进行比较分析,对于旅游发展模式的差异研究则是从时空演化格局、聚集模式方面展开研究。另外也有学者探究了旅游需求差异(滕丽,2004;戴其文,2014)、生产要素差异(唐晓云,2010;赵磊,2013)、旅游差异的时空演变(陈晓,2009;胡文海,2015)、旅游差异影响因素(敖荣军,2006;王淑新,2011)。对于旅游规模差异和位序差异的研究多采用省际数据(宣国富,2012)和城市群数据(靳诚等,2007;侯兵等,2013;万纤等,2013)。对比国内外相关研究,国外学者侧重从资源、市场、竞争力等角度研究旅游差异,针对城市规模差异的角度研究相对较少;而国内虽已有学者开始研究旅游规模的差异,但涉及全域旅游战略的研究仍缺乏整体性和系统性。因此,选取“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共33个城市(区)为研究对象,探析“一带一路”旅游联盟城市群旅游差异及其位序规模分布规律,旨在深入推进“一带一路”、新型城镇化建设等国家战略的实施,推动“一带一路”旅游经济圈建设,实现跨区域旅游合作以及全域旅游的创新发展。
二、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由于旅游外汇收入、入境旅游人数均是衡量旅游规模经济发展的重要指标,且旅游外汇收入、入境旅游人数相较于国内旅游收入、国内旅游人数更具严格性及连续性,因此本研究选取国际旅游外汇收入和入境旅游人数两个指标,衡量“一带一路”联盟城市(区)之间旅游规模差异及位序规模分布情况。各地区指标衡量数据均来源于《中国区域经济统计年鉴(2005-2014)》以及各省市统计年鉴、相关地区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为消除价格波动的影响,所选用的国际旅游外汇收入指数以2003年为基期的居民消费价格指数进行折算。
(二)研究方法
为探寻“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的城市旅游规模差异及其位序规模分布规律,本研究通过构建分别反映城市旅游规模绝对差异、相对差异、集聚程度、分布结构的系列进行综合评价。衡量“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规模的绝对差异、相对差异,分别用标准差(VOC)、变差系数(CV)和基尼系数(G)表示;其中,标准差代表每个数据偏离平均值的程度,反映各城市旅游规模的绝对差异[3];变差系数通过消除数据均值不同而产生的变异程度不同的影响,反映数据之间的相对差异[3];而基尼系数用以衡量地区之间的相对均衡状况,反映各城市旅游规模的相对差异[4]。衡量城市旅游规模的集聚程度则用赫芬达尔系数(Hn)和首位度(S)进行测度;其中,通过对赫芬达尔系数的区间划分,判断城市旅游规模的集聚程度[4];首位度是采用城市规模数值最大的除以城市规模数值位列第二的所得到的值,其取值越大则表明集聚程度越高,反之则越低。若S>2,则城市旅游规模分布属于首位型;S<2则说明其旅游规模分布结构相对合理[3]。而对于旅游规模分布结构则采用罗特卡的位序规模理论说明,罗特卡模型由早期的位序规模法则演变而来,并经罗特卡等人的改进后,现将其用于描述地区旅游规模分布情况[5]。
三、“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旅游规模差异分析
针对2004-2013年“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33个城市(区)国际旅游外汇收入和入境旅游人数,并计算其标准差、变差系数、基尼系数、赫芬达尔系数以及首位度,分析反映“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旅游规模分布的情况(见表1)。
表1 “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旅游外汇收入、入境旅游人数差异变动情况
(一)国际旅游外汇收入规模差异分析
从VOC值的变化情况来看,“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的外汇收入VOC值在2004年为30945.3962,到2013年已扩大到90869.1288;除2008年有所下降之外,一直呈逐年增加的趋势;这表明“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之间的国际旅游外汇收入的绝对差异在不断扩大。从CV值的变化情况来看,2004年取值为2.0967,2013年下降为1.9496;除了2006年、2009年、2010年和2013年的取值出现波动上升外,CV值整体上有下降的趋势;这意味着这些城市的国际旅游外汇收入的相对差异有所缩小。从G值的变化情况来看,2006年G值稍有增加,全球经济危机致使2009-2010年G值有所增加,紧张的中日关系、雾霾和禽流感等影响[6]导致G值出现较大幅度的上升;但是除这些年份之外,G值总体上呈下降的趋势,即从2004年的0.8777下降到2012年的0.8625;这同样说明“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的国际旅游外汇收入相对差异有缩小的趋势。从Hn值的变化情况来看,除2006年、2009年、2010年以及2013年略有上升外,Hn值整体呈现下降的趋势,即从2004年的0.1635下降到2013年的0.1455;这表明“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的旅游规模集聚现象存在减弱的趋势。从S值的变化情况来看,从2004年的3.7362上升为2006年的4.1312,随后下降为2008年的3.5909;再上升至2010年的4.3162,然后又下降至2013年的3.2162;S值呈现波动式变化但总体上仍有下降的趋势,这说明“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的国际旅游外汇收入的地区集聚程度呈波动式变化,但地区集聚程度有减弱的趋势;S值均大于2,表明了这些城市的国际旅游结构分布不合理,但不合理的情况正在改善。
(二)入境旅游人数规模差异分析
从VOC值的变化情况来看,除2011年和2013年略有下降以外,VOC值逐年增加,即从2004年的75.2622增加到2013年的137.2230;这说明“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的入境旅游人数绝对差异正逐年扩大。从CV值的变化情况来看,2004年的CV值为2.2043,到2013年下降为1.8234;除2009-2010年以及2013年略有增加外,CV值整体上呈逐年下降的趋势;这表明“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的入境旅游人数相对差异正不断缩小。从G值的变化情况来看,2009年略有上升,2013年受国际关系及自然灾害等因素影响导致G值较大上升;但总体上G值呈下降的趋势,从2004年的0.8700下降到2012年的0.8395;这说明“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的入境旅游人数相对差异的确有所减小。从Hn值的变化情况来看,除2009-2010年以及2013年有所增加之外,Hn值总体上仍呈降低的趋势,即从2004年的0.1775降低至2013年的0.1311;这表明“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入境旅游人数规模集聚程度从总体上看有所减弱,城市旅游规模均衡性有所增加。从S值的变化情况来看,除2006年以及2008-2009年有所增加之外,S值整体上在逐年下降,即从2004年的5.4123下降为2013年的3.5782;这说明“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入境旅游发展的区域集聚程度有所改善,但仍呈首位分布形式;S值大于2,说明这些城市旅游区域结构分布不合理。
四、“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旅游规模位序分布
根据罗特卡的位序规模分布理论,在公式P=KR-q中,经两边取以e为底的对数,可变换为线性模型InP=Ink-qInR;然后采用Eviews7.2软件对2004-2013年“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的旅游规模数据进行计量分析,以此探寻“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各城市的旅游位序规模分布情况(见表2)。
表2 “一带一路”表联盟城市国际旅游外汇收入和入境旅游人数的位序规模分析
(一)国际旅游外汇收入规模位序分布
如表2所示,对2004-2013年“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国际旅游外汇收入作规模位序分析,回归方程拟合优度在0.5686以上,各项系数均通过显著性水平为1%的检验。就q值而言,在2004-2006年的q值呈下降的趋势,随后在2007-2010年的q值又逐渐上升;再到2011-2012年的q值在开始下降,2013年q值上升。考虑到全球经济危机、雾霾、禽流感等因素对2008-2010年以及2013年入境旅游的影响,除去这些年分,q值整体上呈下降的趋势。由于q值均大于1.2,表明“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国际旅游外汇收入的规模分布为首位型分布,城市旅游较为集中;但q值的下降趋势,意味着“一带一路”旅游联盟城市的分布结构有改善的倾向。就K值而言,从2004-2013年,K值逐年增加,从1242691.31万美元逐年扩大到3891518.50万美元;这反映“一带一路”旅游联盟城市的国际旅游不断发展,国际旅游外汇水平不断提升。另一方面,从旅游联盟城市中国际旅游外汇收入最大的城市——广州市的数据来看,城市旅游实际外汇收入水平远低于理想值;例如2013年广州市国际旅游外汇收入为502063.09万美元,远低于2013年的K值3891518.50;其他联盟城市的国际旅游外汇收入与理想值存在更大差距;这说明“一带一路”旅游联盟城市的旅游发展空间巨大。
(二)入境旅游人数规模位序分布
从表2可知,对2004-2013年“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的入境旅游人数进行规模位序分析,回归方程的拟合优度在0.5990以上;各项系数均通过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就q值而言,2004-2006年的q值逐年下降,随后2007-2008年有所上升;2009年下降,2010年上升;2011-2012年又进一步下降,2013年上升。除去全球经济危机、雾霾、禽流感等因素造成q值的波动,q值总体上呈下降的趋势,即2004年的q值为2.0708,2012年下降为1.9431,逐渐接近理想水平。2004-2013年的q值均大于1.2,表明“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的入境旅游人数规模分布属于首位型分布,但是规模分布有趋于均衡的倾向。就K值而言,除2009年有所下降之外,从2004-2013年的K值呈逐年增加的趋势,即2004年的K值为1651.26万人次,到2013年的K值增加为4367.75万人次;这说明“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的入境旅游规模不断扩大。在旅游联盟城市中,广州市的入境旅游规模最大,但是仍然和理想值之间存在较大差距;2013年广州市的入境旅游人数为768.20万人次,低于2013年理想K值4367.75万人次;其他城市的入境旅游人数则更加低于理想值;这同样表明“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的入境旅游存在较大的发展空间。
五、结论与讨论
通过对“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共33个城市(区)的旅游规模差异和位序规模分布进行了分析,研究结果表明如下:
第一,“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旅游业发展的绝对差异在逐渐扩大,但联盟城市之间旅游发展的相对差异呈波动型缩小的趋势。一方面,虽然城市经济的快速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各城市旅游业的发展,但是由于“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覆盖我国16个省区,横跨东中西部,纵贯南北,纬度差异明显;各城市所蕴含的自然风光、风土人情以及各地的旅游资源、旅游产品存在很大差异,所以旅游发展情况存在较大差异。另一方面,从各城市经济发展水平来看,“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既包含了东部经济比较发达的沿海城市,例如广州、厦门等,也包括了西北内陆经济比较落后的城市,如白银、哈密地区等;城市的开放程度存在很大差异,旅游环境和旅游基础设施建设情况也存在较大差异;因此,各城市之间旅游的绝对差异呈逐步扩大之势。近年来,随着各城市自身优势的不断发挥,当地积极发展现代旅游业,努力挖掘旅游资源,以此提升城市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以致各城市之间的旅游规模相对差异有所缩小。
第二,“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规模的集聚程度局部有所提高,整体上呈减弱的趋势,有均衡化发展的倾向。从整体上看,旅游规模集聚程度是在减弱,说明随着旅游业整体规模的逐步扩大,原有的较为知名的旅游胜地依靠区域经济的带动作用,带动了周边城市现代旅游业的发展;例如,近年佛山市的旅游规模增长较快,就得益于其相邻城市广州市的带动辐射作用。受金融危机的持续影响以及甲型流感疾病、雾霾沙尘天气等因素的影响,2009年、2010年部分城市旅游业发展受到较大影响,“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旅游规模的集聚程度出现波动;但是从时间维度来看,该区域总体旅游规模正朝着均衡化的方向发展,集中程度有所减弱;同时也说明“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区域内旅游业发展的首位分布结构正在不断改善。
第三,“一带一路”城市国际旅游外汇收入和入境旅游人数的规模分布符合罗特卡的位序模型,城市旅游结构分布属于首位型分布,分布结构不合理。一方面,尽管区域旅游的概念一直被提及,但是跨区域旅游合作的具体措施和行动进展较慢,这仍然造成该区域旅游呈首位型分布的原因。另外,以往的区域旅游合作规划一般限于周边地理邻近的城市或地区,尚未形成科学合理整体布局和规划,这也是造成“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旅游规模分布结构不合理的一个重要原因。广州历来是经济、文化比较集中的大型城市,因而其旅游规模也是远远大于“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的其他城市;从而形成较为典型的首位型分布结构。从单个城市的旅游规模看,各城市旅游规模的实际值均低于理想值且差距较大;这说明“一带一路”各城市旅游建设仍存在不完善之处,旅游市场潜力、旅游开发空间巨大。
六、政策建议
根据上述研究结论,为深入推进“一带一路”、新型城镇化建设等国家战略的实施,实现跨区域旅游合作以及全域旅游的创新发展,引导“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健康发展,本文提出以下相关政策建议。
第一,统一规划,建立“西进北上东出海”新格局。“一带一路”旅游城市联盟涉及城市较多,覆盖面广,旅游资源多样化。因此,在把握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经济带旅游发展总体规划的基础上,结合当地特色旅游资源,通过统一布局形成各具特色的资源整合的旅游带,促进“一带一路”旅游良性互动发展。首先,充分发挥区域比较优势,以西安为古丝绸之路的起点,向西挺进,带动沿线西宁、白银、哈密等地区的旅游发展;以福建省为通道起点,北上打通中俄蒙通道,带动沿线中部北部城市旅游的发展;以东部沿海城市为支点,向海上延伸,实现“海丝之旅”。其次,实现各城市间旅游资源的差异化发展,避免旅游布局的雷同化;沿边城市在发展国内旅游的基础上体现出国际化发展的趋势,以便与“一带一路”沿线的欧亚各国形成有效的良性对接;在沿线城市旅游基础设施的建设领域,加大对中部和西部的开放力度,推进“一带一路”城市旅游服务体系互联互通。
第二,扩大开放,打造“五区联动”开放新路线。在“一带一路”战略的倡导下,提升我国城市的开放水平,打造跨国合作旅游,特别是内陆沿边城市的开放水平,向全域接待、全域合作、多层次交流的方式转变。首先,在西北地区,以新疆为窗口,加大向西开放的力度,扩大和中亚、南亚、西亚的交往力度;在东北地区,要以内蒙古为开放口岸,发挥其连通俄蒙的枢纽作用,以黑龙江、吉林、辽宁为窗口加大向俄罗斯远东地区开放力度;在西南地区,以广西为通往东南亚的门户,形成向东盟地区开放的路线;在东部沿海地区,加大对各沿海港口城市的开放力度,以福建为核心区打造海上丝绸之路开放路线;在中部内陆地区,以城市群之间的互动为基础,形成中部城市群开放新形势。其次,加快签证便利化步伐,加大沿线城市旅游基础设施建设力度,提升客源地居民出游潜力;发展西北地区、东北地区、中部地区的高铁线路,增开国际旅游直通车,推进跨国合作旅游;完善“一带一路”旅游城市航线网络,增设国际直飞航线;开通东部沿海地区的邮轮旅游路线,开展“海丝”邮轮旅游合作,实现“一带一路”城市的互联互通。
第三,加强合作,实现“丝路之旅”互惠共享。首先,针对“一带一路”旅游城市,设立城市之间旅游合作的协调服务机构,在《“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章程》的基础上就“一带一路”城市旅游合作的问题召开会议;通过共同商议来优化具体的旅游路线、旅游配套服务体系以及旅游项目的合作方案。其次,建立旅游发展共建共享机制,构建旅游信息互通平台,促进旅游产业全域辐射带动能力。确立“一带一路”城市旅游联盟中的主体城市,以主体城市带动周边城市发展旅游业,开展跨区域旅游服务活动,以区域内旅游合作推动跨区域旅游合作。最后,落实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增加旅游业有效供给,鼓励社会资本参与“一带一路”旅游市场建设,突破行业、城市区域限制,打造全域旅游;推进PPP等旅游发展投融资模式改革创新,促进投资主体的多元化,引导多领域的融资支持;完善旅游公共服务体系有机衔接,特别是加快厕所革命[7]等公共服务行动的步伐,实现公共服务能力的提升。
第四,强化主题,彰显“文化丝旅”特色品牌。加大旅游产业与其他产业的融合,积极向“旅游+”融合方式转变,重点打造与文化、体育等产业融合方式。丝绸之路具有丰厚的历史文化背景,浓郁的民俗文化是丝绸之路旅游的一个重要特色。首先,以福建为起点,北上经过中部沿线城市,直达俄蒙境内并通往欧亚各国,形成一条“万里茶道”[8];对此,沿线城市可以茶文化为依托,开展茶文化旅游项目打通中俄蒙通道。其次,东部沿海城市结合当地的文化背景,创造各城市特有的文化旅游产品和服务,开启“海丝之旅”。最后,以“一带一路旅游城市媒体联盟”[9]为依托,打造专业的、全覆盖的旅游宣传推广平台,增强“文化丝旅”的品牌效应。通过共享互通的宣传推广平台,将各城市旅游信息以及服务信息集于一体,从整体上塑造“一带一路”城市旅游的品牌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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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590
A
1002-3240(2017)02-0085-06
2016-12-28
本文研究受到湖南省高等学校“2011协同创新中心”“现代服务业发展与湖南新型城镇化协同创新中心”资助
陈银娥(1966-),湖南湘阴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长沙理工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宏观经济理论与政策、福利经济理论研究;钟学进(1987-),广西柳州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经济学院2014级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宏观经济理论与政策研究。
[责任编校:黄晓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