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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长株潭城市群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响应强度评价

2017-12-08方世敏贺雪阳

城市学刊 2017年2期
关键词:城市群旅游业城镇化

方世敏,贺雪阳

(湘潭大学 旅游管理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5)

环长株潭城市群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响应强度评价

方世敏,贺雪阳

(湘潭大学 旅游管理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5)

借鉴PSR模型对环长株潭城市群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机制进行定性分析,用修正弧弹性系数建立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响应强度测度模型与评价指标体系,运用综合指标法对环长株潭城市群2001-2013年的面板数据进行运算,研究发现:环长株潭城市群各市州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强度极度不平衡,存在不同程度的波动,波动强度排序依次为益阳市、湘潭市、株洲市、岳阳市、常德市、长沙市、娄底市、衡阳市。

新型城镇化;旅游业;响应强度;环长株潭城市群

随着我国工业化进程不断推进,城镇化已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推动力。2014年3月《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的出台统筹相关领域制度和政策创新,指导城镇化健康发展。作为城市产业重要组成部分,30多年来旅游业得到迅猛发展,2009年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将其确定为我国战略性支柱产业。近年来旅游业作为经济、社会和生态带动效应显著的强关联性产业,在我国很多区域对新型城镇化建设起到巨大促进作用。

新型城镇化与旅游业的协同发展成为许多区域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战略之一,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响应也成为学界的关注焦点,但是,旅游业发展通过哪些因素作用于新型城镇化,新型城镇化如何反馈旅游业,二者的互动响应强度如何计量成为亟待探究的学术问题。作为国家推进新型城镇化和产业转型升级重点示范区域的环长株潭城市群,正处于城乡统筹和产业协调发展的稳步提升阶段,环长株潭城市群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响应机制与强度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如何全面促进该区域新型城镇化与旅游业和谐发展的问题更是迫在眉睫。

本文从新型城镇化的核心内涵出发,以产城融合理论和反馈理论为理论依据,拟探寻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机制,建立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响应评价指标体系,构建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响应强度测度模型,并以环长株潭城市群为实例进行实证分析,力求为环长株潭城市群新型城镇化与旅游业协调发展提供决策参考。

一、国内外相关研究现状

关于新型城镇化与旅游业关系的研究最早源于国外,1991年澳大利亚学者马林斯明确提出“旅游城市化”概念。[1]国内学者对旅游城市化的基础概念和驱动机制研究成果丰富,王冬萍等从生产力要素方面剖析旅游城镇化。[2]王红认为旅游城镇化是以旅游业发展作为主要推动力的城镇化过程。[3]安传艳提出旅游需求与供给起到内在驱动力作用,而城市自身条件及发展过程则充当外部驱动力角色。[4]也有不少学者将重心放在城镇化与旅游业的互动作用定性研究上,冯学钢,吴文智认为旅游综合体能够对旅游和城镇化起到双面推动作用。[5]钟家雨认为旅游业与城镇化协同发展既是新型城镇化发展的重要途径,也是打造旅游城镇的必然要求,旅游业与区域经济增长协调发展则会加快城镇化,反之就会阻碍城镇化。[6]关于城镇化与旅游业互动响应的定量研究相对缺乏,麻学锋等首度提出旅游城市化响应强度新概念,以旅游城市化响应强度系数作为测度旅游城市响应强度的变量指标,利用张家界相关统计数据,分析张家界旅游城市化响应强度呈上升趋势的时序演变特征,并进一步利用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揭示响应强度的影响机制。[7]可见,国内外研究虽有涉及城镇化与旅游业互动作用研究、城镇化与旅游业协调发展研究,但多数是定性论证其互动作用的存在及互动作用的路径,对城镇化与旅游互动作用强度的量化研究也仅有麻学锋等[7]涉及,而麻学锋等的研究也并未从新型城镇化视角提出综合的城镇化与旅游业互动响应强度评价指标与测度模型。

总之,学术界关于城镇化与旅游业相互作用的量化研究似显不足,如何在提出综合的城镇化与旅游业响应强度评价指标的基础上构建科学的测度模型是当下值得突破的重要问题。因此,本文利用市级面板数据对环长株潭城市群新型城镇化与旅游业的互动作用强度进行实证分析,以期进一步完善我国新型城镇化与旅游业互动关系的量化研究,为同类型旅游城市城镇化与旅游业协调发展提供理论借鉴。

二、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响应机制分析

(一)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响应机制模型构建

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的响应机制分析可借鉴PSR(压力-状态-响应)模型概念框架,压力是指旅游业迅速发展,旅游规模增加、旅游资源开发和旅游结构调整给新型城镇化带来的压力;状态是指旅游业快速发展过程中,新型城镇化存在的问题;响应即反馈作用,新型城镇化在承受旅游业发展压力的同时,面对压力所产生的问题做出一系列的反馈作用(如图1所示)。

图1 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机制概念模型图

(二)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的响应机制

1.旅游业发展对新型城镇化的作用机制

第一,旅游业发展规模的扩张很大程度上促进旅游目的地型城市、旅游中转型城市和旅游小城镇的城镇化建设。第二,旅游产业结构的内部强化和外部融合都能促进城镇人口聚集和经济增长。第三,经济效应方面,旅游业能形成新型城镇化进程的有效动力;社会效应方面,旅游业能为城镇化提供直接的就业机会、提高城市的区域知名度、加强城市的国际交流、转变全民休闲游憩方式;文化效应方面,旅游活动可以促使民族文化素养得以提高;生态环境效应方面,旅游业的发展能够为城镇发展中需要解决的合理利用资源、环境保护等问题提供技术、资金与人力支持,实现城镇与自然和谐生态发展。

2.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的反馈机制

第一,人口城镇化是旅游业发展的基础,城镇人口的规模、城镇人口密度、受教育程度、从事职业的性质都与旅游活动的参与程度有着密切关系。第二,经济城镇化主要表现在新型城镇化过程拉动地区经济总量、二三产业产值、人均收入水平和人均消费水平等经济指标的提升。第三,社会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的作用主要表现在医疗水平、教育水平和居民生活质量的提升。第四,新型城镇化过程中生态环境的保护与维持是旅游业发展的必要条件,没有良好的自然生态环境就没有旅游业的发展。第五,从空间来看,城镇化过程是一个农村用地和农村景观向城镇用地和城镇景观转变的过程。

三、响应强度测度模型设定与指标体系设计

(一)响应强度测度模型

本文基于PSR模型,修正弧弹性系数用来表征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的反馈敏感程度,相应提出“旅游新型城镇化响应系数”概念,用以计算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响应强度,公式:

式(1)中:R表示第i+1年新型城镇化对旅游发展的响应强度系数,Ni为某地区第i年的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ΔNi+1为该地区第i+1年较第i年的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增加量;Mi为某地区第i年的旅游业发展综合水平,ΔMi+1为该地区第i+1年较第i年的旅游业发展综合水平增量。模型通过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与旅游业发展综合水平变动百分比的比值反映旅游业发展的新型城镇化响应强度,R越大表示响应强度越大,反之,表示响应强度越小。

本模型的经济意义为:其他条件不变时,R大于1时,意味着新型城镇化水平的增速快于旅游业发展水平的增速,表明新型城镇化发展快于旅游业发展,且新型城镇化进程反作用于旅游业;R小于1时,新型城镇化发展落后于旅游业发展,旅游业的发展推动新型城镇化的发展。当R增大时,表明此时新型城镇化的加速推进会带来旅游产业集聚的规模化、集约化,将极大地提升旅游产业的比较成本收益,促进旅游产业的快速发展,从而对产业旅游化的推动强度不断增大;当R变小时,表明此时新型城镇化对非农就业人口的需求、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吸纳能力将相对减弱,旅游城市的要素集聚效应发挥未能充分,对旅游产业发展及其结构升级的作用强度将变小。

(二)评价指标体系设计

新型城镇化与旅游业两个系统都是非线性复杂系统,对这两个系统的测度,本文采用多指标综合评价分析方法,遵循科学性、可操作性、关联性原则,考虑指标的可行性、连续性及数据的可获得性等原则,借鉴已有研究成果和《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中国城市化质量评估体系》(2014版),再根据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的响应机制,分别构建了新型城镇化系统和旅游业发展系统指标体系如表1。

表1 新型城镇化与旅游业发展的评价指标体系

续表

四、区域概况与数据来源及处理

(一)区域概况

环长株潭城市群是以长沙、株洲、湘潭三市为核心,辐射周边岳阳、常德、益阳、衡阳、娄底五市区域,总面积96 800 km2,人口4 105.8万,分别占全省的 45.8%和 61%。环长株潭城市群是湖南省乃至中国中部地区大中小城市的密集分布区,人口密集,经济发达,是湖南省新型城镇化发展的典型示范区,具备独特的城镇化发展条件、优势和潜力。同时,环长株潭城市群自然条件得天独厚,景观资源丰富,历史遗迹众多,现代人文旅游资源新颖并具有良好的发展趋势,基础设施齐备,是湖南省国内旅游客源的主要目的地和集散地,近年来,迎来旅游业发展前所未有的契机,旅游经济总量持续快速增长,区域新型城镇化受旅游业发展的影响甚为明显,特选取环长株潭城市群作为研究对象。

(二)数据来源及处理

表1数据主要来源于2002-2014年《湖南统计年鉴》及2001-2013年环长株潭城市群8个市州各自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等。各市州部分年份缺失的基本养老保险覆盖率和基本医疗保险覆盖率数据,是以已有年份数据的平均增长率得出;其他个别缺失数据是以差值法获得。

本文利用线性加权法对各市州旅游产业发展及新型城镇化的综合发展水平进行计算,公式为其中式中,ui是第i个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值;uij为描述第i个系统中第 j项特征的指标值;λij为第 i个系统中第 j项指标的权重;p为第i个系统所包含的指标数。为消除各评价指标原始数据在数量级和量纲方面的差异,uij是由原始数据依据经过非零变换处理的极差标准化公式计算而得。

五、环长株潭城市群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响应强度评价

(一)旅游业发展综合水平评价

如表2所示,13年间,环长株潭城市群各市州旅游业发展综合水平总体呈波动增长趋势,其中2001年至2002年,增速较缓慢;2003年,受非典影响较大,部分地区不升反降;2004年至2007年,持续平稳增长;2008年至2009年,受金融危机影响,出现第二低峰;2010年至 2013年,持续快速增长。长沙市旅游业发展综合水平呈现特殊的负增长趋势,产业结构有所调整。环长株潭城市群旅游业发展综合水平总体呈平稳—波动—平稳的发展趋势,其中,长沙市旅游业发展综合水平排名最为稳定,13年来一直稳居第1且水平远高出其他市州;湘潭市旅游业发展综合水平排名也较为稳定,除2001-2003年排名第4,之后10年排名均稳定在第2名。

(二)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评价

如表3所示,从2001年到2013年,环长株潭城市群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总体呈缓慢波动增长趋势,其中,长沙市从2001年至2008年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波动上升,2008年至2013年则开始缓慢下降,从2001年至2013年,总体水平有所提升;株洲市和湘潭市2001年至2008年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缓慢波动下降,2008年至2013年则开始缓慢增长,且有一定的波动;常德市2001年至2013年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有小幅增长,其中2001年至2003年波动上升,2003年至2011年稳步下降,2011年至2013年又稳步提升;衡阳市和娄底市2001年至2013年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变动较为同步,水平上升与下降现象交替出现,整体呈波动上升趋势;岳阳市和益阳市较为特殊,2001年至2013年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有所下降,岳阳市呈逐年下降趋势,益阳市从2001年至2007年稳步下降,2007年至2010年稳步上升,2010年至2011年急剧上升,2011年至2013年又急剧下降。

在环长株潭城市群8个市州中,长沙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最为突出,株洲市和湘潭市的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较为突出,也比其他4个市州多出将近一倍,这表明环长株潭城市群的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呈现中心高四周低的经典格局。

表2 环长株潭城市群各城市旅游业发展综合水平(2001-2013)

表3 环长株潭城市群各城市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2001-2013)

(三)响应强度评价

根据公式(1)计算得出环长株潭城市群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的响应强度系数(如图2)。由图2可见,环长株潭城市群各市州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强度存在不同程度的波动,其中益阳市响应强度波动最为激烈,湘潭市响应强度波动较为激烈,株洲市响应强度波动次之,然后依次为岳阳市、常德市和长沙市,响应强度较稳定的是娄底市,最稳定的是衡阳市。

益阳市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强度波动最为剧烈,说明益阳市旅游业对新型城镇化的影响较大,即旅游业发展进程会影响新型城镇化发展进程。其中,2002年至2010年益阳市响应强度波动较缓,主要稳定在-1到1之间,说明益阳市2002年至2010年新型城镇化进程不明显,旅游业发展增速也较慢,两者之间并未形成较大的相互拉动力;2011年益阳市响应强度系数达到最低值-9.877 483 919,说明2011年益阳市旅游业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但其新型城镇化进程并未跟上步伐;2012年益阳市响应强度系数达到最高水平13.26,说明益阳市鼓励新型城镇化建设,致使新型城镇化水平增速快于旅游业发展水平的增速;2013年益阳市响应强度系数又回落到0.527 619 259,小于1,表明益阳市旅游业得到了重点发展,并带动新型城镇化同步推进。

湘潭市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强度波动比较剧烈,表明湘潭市新型城镇化受旅游业影响较大,湘潭市作为红色旅游城市,拥有国家5A级风景名胜区韶山,韶山旅游业的发展为湘潭市带来了稳定的资金流和人流,形成了以旅游业发展为动力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模式。湘潭市 2002年是新型城镇化发展较为迅猛的一年,响应强度达到6.067 008 569,旅游业增长速度尚未跟上其增长速度;2003年到2007年较为稳定,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存在一定的响应,但响应强度较弱;2008年,由于金融危机的爆发,旅游业发展受挫,新型城镇化稳步推进,短暂地超过了旅游业增长速度,2010年至2013年,湘潭市旅游业发展明显加快,助推新型城镇化发展。

图2 环长株潭城市群各城市群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强度(2002-2013)

株洲市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强度波动稍显剧烈,响应强度整体表现偏高,说明株洲市旅游业对新型城镇化进程存在一定的影响,但主要是城市先行,支撑着旅游业发展。株洲市作为湖南的核心工业城市、南中国交通枢纽、区域物流中心,新型城镇化进程起步早、发展快,在2002年、2005年和2013年达到三个小高峰,城市建设加快;而株洲市响应强度在2004年达到一个小低谷,主要说明2003年非典过后,旅游业回暖暂时领先城镇化发展。

岳阳市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强度波动较为明显,整体强度偏低,说明岳阳市以旅游业带动新型城镇化为主要的新型城镇化推进模式,岳阳市旅游资源得天独厚,旅游业起步较早,对岳阳市城镇人口转移、经济增长、社会进步、生态和谐以及城乡统筹的影响较为明显,由此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旅游城市。

常德市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强度存在部分波动,响应强度由前期的负响应到后期正响应过渡,说明常德市旅游业发展在新型城镇化前期阶段发挥了重要作用,当经济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常德市新型城镇化水平持续稳步增长,突破了旅游业以及部分传统产业所带来的束缚与压力。

长沙市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强度波动较为微弱,且响应强度较低,始终未突破 1,说明长沙市作为现代化、国际化城市,新兴工业城市,全省政治、经济中心,旅游业在其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的过程中贡献并不明显,长沙市实现城市质量提升的途径较多,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较为全面,除了传统产业外,特别强调了文化产业,比如影视业、出版传媒等,新型城镇化建设成效显著。

衡阳市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强度波动最为微弱且全部集中在-1到1之间,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最不明显,说明衡阳市作为湖南老牌城市、核心工业城市,其城市建设主要依托工业进行,城市化起步较早,与旅游景区交互作用微弱,城市发展缺乏对新兴产业的信任。

六、结论、建议与展望

(一)结论

本文首先在理论梳理的基础上对环长株潭城市群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机制进行了定性分析。新型城镇化与旅游业发展存在着进程上相互促进、空间上相互叠合的关系,借鉴PSR模型,得出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的响应模型。据模型可知,旅游业发展规模、旅游产业结构、旅游业发展效应对新型城镇化的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人口城镇化、经济城镇化、社会城镇化、城镇生态和谐、城乡统筹对旅游业发展具有强大的反馈作用。

然后,设定响应强度测度模型并设计指标体系。修正弧弹性系数用来表示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的反馈敏感程度,通过人口转移、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生态和谐和城乡统筹四个要素层22个指标反映新型城镇化水平,通过旅游业发展规模、旅游业发展结构和旅游业发展效应三个要素层8个指标反映旅游业发展水平,再运用综合指标法对环长株潭城市群2001-2013年的面板数据进行运算。

最后,对环长株潭城市群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响应进行实证研究。研究结果表明:13年来,环长株潭城市群各市州旅游业发展综合水平总体呈波动增长趋势,长沙市旅游业发展综合水平稳居第一;环长株潭城市群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增长较为缓慢且各地排名较稳定,长沙市的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最为突出,株洲市和湘潭市的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较为突出,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呈中间高四周低的发散性分布格局;环长株潭城市群各市州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强度极度不平衡,存在不同程度的波动,波动强度排序为益阳市>湘潭市>株洲市>岳阳市>常德市>长沙市>娄底市>衡阳市。

(二)政策建议

一是要树立“大旅游”发展理念。推进环长株潭城市群一体化进程,树立“大旅游”发展理念,消除行政壁垒,降低区域内互通门槛,实现环长株潭城市群区域互动与产业互联。以旅游产业重点区域为主线,以各地其它景区景点及旅游设施为配套,整体推动其发展。形成“长沙—株洲—湘潭—岳阳—常德—益阳—娄底—衡阳”的“大环线”格局,统筹谋划线路打造、景点打造和信息平台建设,切实做好旅游发展全域规划,把旅游作为大产业来抓,加强各县区衔接,扎扎实实,高起点、高质量、高标准进行规划研究。

二是要因地制宜寻求差异化发展模式。其中,益阳市旅游业对新型城镇化的影响较大,可适当进行旅游开发;湘潭市可继续实行以旅游业发展为动力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模式;株洲市旅游业对新型城镇化进程存在较强依赖性,可依托城市发展旅游业;岳阳市应当延伸旅游产业链,发挥旅游业带动新型城镇化推进的优势作用;常德市应当突破传统产业带来的束缚,大力发展新兴产业;长沙市可加强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的融合,实现产城融合发展;娄底市应当提高旅游产品知名度,打造核心旅游城市;衡阳市可拓展旅游景区外延,加强旅游业与工业的融合,着力打造工业旅游产品。

三是要培育品牌旅游。文化是旅游业的灵魂,“名山、名江、名湖、名城、名寺”是丰厚的历史文化资源和山水文化资源的象征。但目前一些旅游城镇仅仅停留于观光旅游层面,大多数历史文化资源还未做深度开发,“名人”在旅游中的效应不突出。要努力将文化元素和体验环节融入旅游产品中去,提升旅游产品的文化内涵。充分发掘特色旅游文化内涵,打造特色文化旅游与品牌文化旅游。

(三)展望

本文虽然在探讨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发展响应机制的基础上进行了环长株潭城市群各城市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强度评价,揭示了该区域各城市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响应的差异性特征,并提出了改进的初步思路,但是仍然存在许多不足,有待完善和深入探讨。在研究方法上,仅使用一种模型方法探究其响应程度,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后续研究可以考虑使用其他更为合理、有效的方法,如地理信息系统方法与工具、数学建模等展开进一步研究;在数据使用上,对环长株潭城市群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强度的运算,仅采用该区域各城市旅游业发展综合水平和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 2001-2013年的数据,近 3年的情况和趋势未能反映,有待继续考察和追踪;在研究深度上,本文仅对环长株潭城市群新型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响应强度展开评价,未触及造成响应差异的具体原因、响应如何运行、影响因素如何作用等问题,而这些问题都是值得深入研究的方向。

[1]Mullins P. Tourism urbanization[J]. I nternational J ournal of Urban and Regional esearch, 1991, 15(3): 326-342.

[2]王冬萍. 旅游城市化现象初探——以新疆吐鲁番市为例田[J]. 干旱区资源与环境, 2003, 17(5): 118-122.

[3]王红, 宋颖聪. 旅游城镇化的分析经济问题[J]. 小城镇建设,2009(10): 126-128.

[4]安传燕. 旅游城市化内涵及动力机制研究[J]. 现代管理,2008(8): 223-224.

[5]冯学钢, 吴文智. 旅游综合体的规划理性与结构艺术[J]. 旅游学刊, 2013, 28(9): 3-12.

[6]钟家雨, 柳思维, 熊曦. 旅游业与城镇化协同发展的区域差异分析[J]. 经济地理, 2014, 34(2): 187-192.

[7]麻学锋, 孙根年. 张家界旅游城市化响应强度与机制分析[J].旅游学刊, 2012(3): 36-42.

Intensive Evaluation on New Urbanization Response to Tourism Progress Pan-Changsha-Zhuzhou-Xiangtan Urban Agglomeration

FANG Shimin, HE Xueyang
(Tourist Management School, Xiangtan University, Xiangtan, Hunan 411105, China)

By means of PSR model to use the qua litative analysis to the response mechanism of tourism and ne wurbanization pan- Changsha-Zhuzhou-Xiangtan urban Agglomeration it is to establish the panel data from 2001 to 2013 by comprehensive index operations. The result is imbalance to response the tourism development in fluctuations in various degrees.The intensity of fluctuation can be sorted as Yiyang, Xiangtan, Zhuzhou, Yueyang, Changsha, Loudi and Hengyang

tourism and new urbanization; response intensity; ring of agglomeration of Changsha-Zhuzhou-Xiangtan agglomeration

F 590.3

A

10.3969/j. issn. 2096-059X.2017.02.002

2096-059X(2017)02-0008-08

2016-12-02

湖南省社科基金项目(15YBA341)

方世敏(1964-),男,湖南岳阳人,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区域旅游开发与景区管理研究;贺雪阳(1991-),女,湖南娄底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区域旅游开发与景区管理研究。

(责任编校:彭 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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