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抗逆力研究回顾与本土化发展趋势展望

魏爱春

家庭抗逆力研究回顾与本土化发展趋势展望

魏爱春

家庭应对逆境的能力或过程称为家庭抗逆力，学术界关于其概念的界定分为“特质论”与“过程论”两种。家庭压力与应对理论是家庭抗逆力的理论基础，家庭压力是家庭抗逆的起点。西方学者对家庭抗逆力的研究取得了阶段性成果，国内关于家庭抗逆力的研究仍处于对国外研究成果的总结、述评阶段，本土化发展有待提升。未来家庭抗逆力的本土化研究应充分重视家庭生命周期中家庭抗逆力的特殊性、家庭抗逆力的文化特异性以及社区或政府抗逆力对家庭抗逆力的构建。

家庭抗逆力；特质论；过程论；家庭压力；本土化研究

经济社会急剧变化的时代，存在各种不确定风险。暴露于风险中的人们承受着多重压力，这些压力有普遍性、周期性与非预期性等特征。家庭是中国传统文化与社会结构的中心，总是处在风险最前沿，面临多重压力。压力既能刺激家庭向前发展，也会将其拉向无底深渊。遭遇逆境时，家庭如何看待、应对压力是关键。家庭应对压力的能力或过程称为“家庭抗逆力”。学术界多从优势视角出发研究家庭抗逆力。西方学者对家庭抗逆力内涵、理论模型以及应用领域的研究成果颇丰，国内关于家庭抗逆力的研究仍处于对国外研究成果的总结、述评阶段。本文将通过对西方家庭抗逆力研究成果的梳理来进一步展望家庭抗逆力研究的本土化发展趋势。

一、家庭抗逆力之“特质论”与“过程论”

纵观抗逆力研究，我们发现研究者在探讨个体抗逆力时，已经开始关注家庭这个影响因素，但只将其界定为制约个体抗逆力的一个风险因子。随着抗逆力研究的不断深入，研究者开始将家庭作为一个整体放入抗逆力研究中。Walsh在这方面作出了突出贡献，她将研究焦点转向家庭作为一个整体的功能分析，研究家庭在逆境中的适应与不适应，以证实家庭抗逆力过程。①然而，家庭抗逆力概念的构建并没有获得足够重视。研究者认为家庭抗逆力的概念界定比个体抗逆力更为复杂，因为家庭抗逆力的研究涉及更多的个体和关系。②立足当代，学界对于家庭抗逆力的概念界定分为两个派别：特质论与过程论。

特质论的代表人物是H.I.McKibben和M.A.McKibben，他们认为家庭抗逆力是一种特性、维度、家庭性能，可以帮助家庭成员应对、适应危机。③J.Patterson④、L.Valentine 和 L.L.Feinauer⑤、S.J.Wolin和S.Wolin⑥认为家庭抗逆力指的是家庭的复原力，或家庭从生活事件、造成家庭系统产生重大变化的压力源中恢复的能力。过程论的代表人物是F.Walsh，她认为家庭抗逆力是家庭成员运用各种关系应对逆境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与具体结果有关的危险因子与保护因子相互作用，促使良性结果的出现。⑦D.R.Hawley和L.DeHaan将家庭抗逆力定义为一种路径，即随着时间的推移，家庭在面对压力时，能够适应并得到发展的路径。⑧H.McCubbin和J.M.Patterson提出家庭危机与适应的双重ABC—X模型来描述适应水平（从良性适应到适应不良）与时间变迁下的家庭危机之间的关系。⑨

关于家庭抗逆力究竟是一种特质，还是一个适应过程的争论，存在于研究领域与实践领域。从事实践领域研究的学者偏向从社会工作角度出发，关注优势，强调家庭抗逆力是一种特质。研究领域中的学者则认为家庭抗逆力是一个适应过程。无论是特质论还是过程论，学者们在对家庭抗逆力进行定义时，均体现出一些共同的关注点：第一，他们都认为家庭在遭遇逆境时会表现出极大的抗逆力，如忍耐力、承受力以及应对力等特质去维持家庭平衡，用积极的方式适应并获得幸福。第二，研究者还认为家庭抗逆力具有积极的属性，家庭可能暂时会处于压力环境下，但是他们会通过改变家庭的基本结构，在风暴之后恢复到类似于之前的功能状态。R.Hill提出过山车模型假设：危机后与危机前的状态相比，家庭会出现三种结果，即低于危机前、与危机前相等或高于危机前。他认为有抗逆力的家庭一般会恢复到危机前的水平或高于危机前的水平⑩。第三，学者们关于家庭抗逆力的界定依据的是家庭应对逆境后出现的健康状态而不是异常状态，因为它关注的是家庭抗逆成功的方式而不是失败的方式。

二、从家庭压力到家庭抗逆力的转变

家庭抗逆力的系统研究源于学界早期对家庭压力与应对理论的阐释，家庭压力与应对理论重点探究家庭遭遇逆境时如何做出应对的策略以走出困境并获得发展。随着研究的深入，学界认为家庭压力并不能很好地阐释家庭应对逆境的动态过程，遂将研究视角转向家庭抗逆力，并认为家庭压力是家庭抗逆的起点。

1.家庭压力的结构描述与过程描述

Hill关于战争引起的家庭分离与重聚的研究是家庭压力研究的典范，他认为家庭压力是发生在家庭生命周期中严重的、促使家庭系统发生改变的压力事件。⑪P.Boss认为家庭压力指的是家庭的平衡状态受到干扰。每个家庭都会遭遇压力，但压力不一定就会带来危机，相反，适度的压力对家庭来说是必要的。⑫R.Hill提出的ABC—X模型与H.Mc－Cubbin、J.M.Patterson提出的双重ABC—X模型是家庭压力理论中两个著名的解释模型。

Hill认为研究家庭压力时必须考虑四个元素：压力事件、资源、对压力事件的认知以及危机。他将这些变量组合起来提出了ABC—X家庭危机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ABC—X家庭危机模型

在R.Hill的ABC—X家庭危机模型中，A代表压力事件，B代表与家庭能力相互作用后抵消压力影响的现有资源，C代表A与B相互作用后所带来的家庭对压力事件以及拥有资源的认知，X代表压力程度或危机。这个模型包括两部分：第一部分是理论阐释，解释家庭系统中危机是如何发展变化的。第二部分是家庭的调整过程，主要包括混乱期、逐渐复原期以及高水平重组期。R.Hill的ABC—X模型改变了人们关于压力必会导致危机的认知，为其他学者的研究奠定了基础，但他的家庭危机模型只把家庭压力看作是一种静态的、结构化的状态。H.McCubbin和J.M.Patterson认为R.Hill关于家庭压力的静态化分析并不适合用来阐释家庭系统，因为在对压力的因应过程中，家庭内部的各个要素会相互作用甚至发生变化，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必须将时间因素考虑在内。因此，在已有ABC—X模型的基础上，H.McCubbin和J.M.Patterson注意到家庭面对危机时的因应行为，把累积的压力以及新资源的产生加入分析框架，提出了双重ABC—X模型（如图2所示）。

对比图1可知，图2中的模型在原有压力模型的基础上增添了四个变量：aA代表累积的压力，bB代表新压力产生情况下出现的新资源，cC代表家庭对危机、累积的压力以及新资源的认知，xX代表家庭在众多因素作用下出现的适应结果。双重ABC—X模型描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家庭压力、资源以及家庭对于压力的认知的变化。它更加关注压力的累积以及资源的重生。至此，家庭压力的研究视角从静态化结构描述转向动态化时间序列的过程描述。⑬

图2 双重ABC—X模型

虽然家庭压力研究由静态的结构描述转向动态的过程描述，但其分析范围依旧局限于家庭内部，且只关注当前的压力应对。ABC—X家庭危机模型与双重ABC—X模型提供了理解家庭压力应对过程的基础，但未明确提出家庭抗逆力概念，也未说明导致适应或不适应结果的因素。这两个理论模型线性地描述了家庭压力，重视从家庭内部寻找压力源和应对压力的资源，但缺乏对外部社会环境变化对家庭系统影响的关注。

2.系统论中的家庭抗逆力

随着学者们对家庭压力与应对理论研究的不断深入，他们逐渐意识到家庭压力理论的缺陷，并将研究视角转向家庭系统理论。家庭系统理论关注家庭抗逆力概念，认为家庭抗逆力是一个系统的、关系式的抗逆过程。H.I.McCubbin和M.A.McCubbin的家庭适应与调适的抗逆力模型与F.Walsh的家庭抗逆力模型是家庭抗逆力理论中两个著名的解释模型。

H.I.McCubbin和M.A.McCubbin建构的模型将家庭抗逆力的动态过程分为两个阶段：调整阶段与适应阶段。家庭依靠建立好的家庭功能、资源、评价、应对策略、问题解决模型作出微调。遭遇逆境时，家庭依靠现有的资源对家庭结构作出微调；当微调无法应对困境时，家庭就会陷入危机，这标志着适应阶段的开始。在这个模型中，危机并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家庭必经的一个混乱阶段和需要作出改变的阶段。⑭该模型认为抗逆力是家庭在压力或逆境中表现出的积极的行为模式和能力。抗逆力决定了家庭维持其整体性的恢复能力。在必要的时候，它还能帮助家庭重建幸福。⑮

F.Walsh认为家庭抗逆力是一个建立坚韧性关系的过程，这种关系的建立基于一种信念，即个人和关系的力量通过合作变得更加强大，以应对突发危机或长期困境。⑯在此基础上，她提出了家庭抗逆力的系统论模型，并界定出高风险境遇下帮助降低家庭压力与脆弱性的作用机制。F.Walsh指出家庭抗逆力有三个关键过程：家庭信念系统、组织模式、沟通过程。信念系统是家庭抗逆力的核心与灵魂，是培养家庭抗逆力的强大动力，涉及家庭如何看待与应对危机。⑰积极的信念系统促使家庭将逆境正常化，帮助家庭找出潜在的资源并重新建立一种积极的、正面的世界观。组织模式是家庭冲击的缓冲器。⑱它由来自家庭内部和外部的种种规范所维持，受到文化与信念系统的影响。遭遇逆境时，家庭必须组织资源去缓冲各种压力，并根据实际情况重新调整组织结构，有效处理危机或逆境。⑲沟通过程能够促进相互支持及问题的解决。每一次沟通都有其特定的“内容”，即传达事实、观点与感受；同时也有其特定的关系，即界定或挑战关系的本质。⑳沟通过程关注家庭内部形成的沟通氛围，相互信任与尊重的沟通环境能够促进家庭成员接受个体差异性以及自由的表达情感。㉑

家庭系统理论虽关注家庭抗逆力概念，并认为家庭抗逆力是家庭系统内的关系抗逆过程。但现有的关于家庭抗逆力的研究，止步于微观系统、家庭内的保护过程，鲜有关注生态系统（个体、家庭、社区）中多种保护性资源的相互作用。家庭抗逆力研究应充分重视家庭与其他系统（在挑战性环境中，有助于家庭成功适应的系统）之间的双向作用过程，并关注在整个社会生态系统中家庭抗逆力的建构。

三、家庭抗逆力的应用研究

西方学术界关于家庭抗逆力的研究不仅集中于家庭抗逆力内涵、理论模型的探讨，还注重家庭抗逆力在实践领域中的应用研究。研究者们重点讨论这些家庭在面对压力性环境时如何克服挑战。他们多从社会工作中的优势视角出发，发掘家庭的能力与优势，采取预防及干预措施，帮助家庭走出困境。B.Jeremy㉒、H.Eleanor㉓、P.Jennifer 和 G.Melinda㉔、J.B.Simon、J.J.Murphy 和 S.M.Smith㉕等学者对失聪老年夫妻家庭、患慢性病儿童家庭、父母一方患精神疾病家庭以及贫困家庭、遭受自然灾害家庭的抗逆力进行探讨，并针对这些家庭出现的一系列困境提出相应的干预措施。但是，在对这些家庭的抗逆力进行研究时，绝大多数学者只是沿袭F.Walsh的家庭抗逆力研究。他们虽提出家庭抗逆力是一个动态变化过程，却将研究范围缩小至家庭内部。此外，他们大多是对家庭抗逆力进行描述性的分析，缺乏关于家庭抗逆过程的深入探讨。

国内的家庭抗逆力研究成果较少，如纪文晓㉖、姚红和田国秀㉗、冯跃㉘等主要是对西方家庭抗逆力的定义与理论模式进行研究述评，还有少数学者对国内特殊家庭的抗逆力进行研究，如失独家庭㉙、养育罕见病儿童的家庭㉚、残疾人家庭㉛、乡城流动家庭㉜以及城市贫困家庭㉝等。少量学者虽对家庭抗逆力的动态发展进行分析，但也只是沿用西方学者的观点，家庭抗逆力研究的本土化分析与探讨有待进一步加强。

现有的关于家庭抗逆力的研究文献多立足于通过干预措施来缓和家庭问题、改善家庭关系，缺乏对生态系统中多种保护性资源相互作用的关注。家庭抗逆力应被置于内在脉动与外在脉动两个层面来进行考察。这是因为，家庭抗逆力不仅会随着家庭生命历程的变化而呈现周期性变化的特征，还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在家庭生命周期中，家庭抗逆力概念会随着困难时期语境的不同、压力源特质以及家庭脆弱性与资源交互作用的改变而改变。所以，我们应该在动态研究过程中探索家庭抗逆力概念，并努力将家庭抗逆力研究本土化。

四、家庭抗逆力本土化研究发展趋势展望

西方学者认为家庭会利用抗逆力来积极应对压力，而环境、逆境的时长以及家庭发展水平会影响抗逆力。我们认为，未来家庭抗逆力研究还应关注以下几个层面：

1.关注家庭生命周期中的家庭抗逆力研究

随着时间与环境的不同，家庭抗逆力会发生改变，呈现一系列动态进程，所以，家庭抗逆力过程是一个动态的连续统。关于家庭抗逆力的本土化研究应充分重视家庭生命周期中的动态研究，因为我们的目标并不是拓宽家庭抗逆力研究的范围，而是在纵向维度上找寻家庭压力，挖掘家庭优势，探讨家庭的抗逆过程。家庭生命周期阶段不同，家庭遇到的挑战与危机的类型不同，家庭成功应对挑战与危机的家庭优势与资源也会不同，故家庭生命周期每一阶段的家庭抗逆力都具有独特性。

2.关注不同文化环境中的家庭抗逆力研究

M.Ungar曾从文化生态视角对来自不同国家青少年的抗逆力进行研究。他认为应该加强个体抗逆力的跨文化研究。家庭抗逆力的概念界定与影响因素均与家庭所处的文化环境相关，家庭和文化之间的关系会对家庭的抗逆力状态产生影响。家庭抗逆力具有文化特殊性，不同家庭拥有不同的文化价值与信仰体系，造成对逆境的理解与应对有所不同，进而影响家庭抗逆力的呈现。㉞特定的文化环境会为家庭提供特定的世界观，并决定家庭的抗逆行动。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多民族国家，每个民族都有文化特殊性，国内学者在对家庭抗逆力进行研究时应将文化差异性纳入其中。

3.以社区、政府抗逆力构建家庭抗逆力

家庭的发展不仅依赖于家庭内部成员的能力与家庭资源，还依赖于社区以及政府提供的外部支持。社区或政府能够为家庭提供住房保障、社区安全保障以及健康保障等支持性资源，能为家庭提供紧急服务，社区环境与政策环境会对家庭抗逆力产生影响。抗逆中的家庭需要得到社区以及政府的支持，社区、政府抗逆力不足，反而会破坏家庭的抗逆力。家庭抗逆力的建构不应该只强调家庭对社区、政策环境的适应，社区与政府还应关注家庭环境，并根据家庭环境的改变采取不同的行动以更好应对家庭需求。社区或政府应该使自己适应家庭的需求，并且要以合适的方式促使家庭获得所需资源。积极的社区抗逆力与政府抗逆力会给家庭抗逆力带来积极的影响。

注释：

①D.Southwick,B.Charney,Resilience and Mental Health:Challenges Across the Life Span,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1.

②㉔G.Melinda,P.Jennifer,Family Resilience in Families Where a Parent Has a Mental Illness,Journal of Social Work,2016,1,pp.67,pp.66-82.

③H.I.McCubbin,M.A.McCubbin,Typologies of Resilient Families:Emerging Roles of Social Class and Ethnicity,Family Relations,1988,37,pp.247-254.

④J.Patterson,Promoting Resilience in Families Experiencing Stress,Pediatric Clinics ofNorth America,1995,42,pp.47-63.

⑤ L.Valentine,L.L.Feinauer,Resilience Factors Associated with Female Survivors of Childhood Sexual Abuse,American Journal of Family Therapy,1993,21,pp.216-224.

⑥S.J.Wolin,S.Wolin,The Resilient Self,New York:Villard Books,1993.

⑦⑱㉑F.Walsh,Strengthening Family Resilience,New York:Guilford Press,1998.

⑧D.R.Hawley,L.DeHaan,Toward A Definition of Family Resilience:Integrating Life-span and Family Perspectives,Family Process,1996,35,pp.283-298.

⑨⑬ H.McCubbin,J.M.Patterson,TheFamily Stress Process:The Double ABCX Model of Family Adjustment and Adaptation,Marriage and Family Review,1983,6,pp.7-37.

⑩R.Hill,Families Under Stress:Adjustment to The Crises of War,Separation and Reunion,New York:Harper&Brothers,1971.

⑪ M.Paul,E.Mullen,H.Wayne,Family Stress Theory:A Perspective on Pastoral Care,Journal of Religion and Health,1990,1,pp.31.

⑫ P.Boss,Family Stress:Perception and Context,New York:Plenum,1987.

⑭R.Noll,M.Gartstein,A.Hawkins,K.Vannatta,W.Davies,W.Bukowski,Comparing Parental Distress for Families with Children Who Have Cancer and Matched Comparison Families without Children with Cancer,Family Systems Medicine,1995,13,pp.11-27.

⑮A.McCubbin,Thompson,McCubbin,Family Assessment:Resiliency,Coping and Adaptation—Inventories for Research and Practice,Madison:University of Wisconsin System,1996.

⑯⑰⑲⑳ ［美］华许：《家庭抗逆力》，朱眉华译，华东理工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5、58—59、91、117页。

㉒B.Jeremy,Acquired Hearing Impairment in Older Couple Relationships:An Exploration of Couple Resilience Processes,Journal of Aging Studies,2007,21,pp.215-228.

㉓H.Eleanor,Concept Development of Family Resilience:A Study of Korean Families with a Chronically Ill Child,Journal of Clinical Nursing,2004,13,pp.636-645.

㉕J.B.Simon,J.J.Murphy,S.M.Smith,Understanding and Fostering Family Resilience,The Family Journal:Counseling and Therapy for Couples and Familie s,2005,13,pp.427-436.

㉖ 纪文晓：《从西方引介到本土发展：家庭抗逆力研究述评》，《华东理工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015年第3期。

㉗ 姚红、田国秀：《家庭抗逆力实务干预模式研究评述》，《首都师范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015年第6期。

㉘ 冯跃：《国外家庭抗逆力的内涵及模式研究述评》，《首都师范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014年第4期。

㉙ 郭庆、孙建娥：《从拔根到扎根：家庭抗逆力视角下失独家庭的养老困境及其干预》，《社会保障研究》2015年第4期。

㉚ 纪文晓：《养育罕见病儿童的青年家庭抗逆力分析》，《青年研究》2015年第5期。

㉛ 夏少琼：《残疾人家庭抗逆力与创伤康复研究——基于残疾儿童家庭个案》，《残疾人研究》2014年第1期。

㉜ 朱眉华：《困境与调适：乡城流动家庭的抗逆力研究》，上海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3年。

㉝ 祝嘉慧：《城市贫困家庭抗逆力测量指标的修订与检验》，华东理工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5年。

㉞ M.Ungar,A Constructionist Discourse on Resilience:Multiple Contexts,Multiple Realities among At-risk Children and Youth,Youth and Society,2004,3,pp.341-365.

教育部西部和边疆地区青年基金项目 “精准扶贫背景下康藏地区农牧民贫困致贫机理及减贫机制研究”（17XJC840003）

C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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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0075－05

魏爱春，华中师范大学社会学院博士研究生，湖北武汉，430079。

（责任编辑 陈 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