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永生而不得至死
2017-11-30魏晨蕾
魏晨蕾
摘要:尼尔·波兹曼是世界著名的媒介文化研究者和批评家,他通过强大的分析能力和语言感染力使得许多读者愿意沉浸在他的预言之中:毁掉我们的,不是我们憎恨的东西,恰恰是我们热爱的东西。他还认为,强势媒介能够以一种隐蔽却强大的暗示力量重新定义现实世界,甚至塑造一个时代的文化精神,人们实际上是生存在媒介所制造的巨大隐喻世界中而全然不自知。而本文旨在结合现今互联网媒体的境况对《娱乐至死》这本书中的观点进行较为积极的思考与回应。
关键词:娱乐至死;互联网时代;理性视角;社会张力
一、“娱情娱理”
书中“我们终将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东西”是一种毁灭性导向,着重于娱乐业对人们产生的一系列不利影响,但是不同的是,对于“毁于”我嗅到到一丝丝喜感。我们时常对于自己钟爱的东西会较之一般的东西更加义无反顾,时常“爱死”这些东西,在英文的口语表达之中也有将负面的词语来加深对喜爱东西的程度。我们有的时候因娱情(心情愉悦)可完备自我与外界因素,比如我喜欢做菜,自己就要不断学习,同时需要买好做菜的厨具。作者是在电视时代所发表的观点,娱乐业以电视为载体进行传播,现今互联网也是进一步的外界因素的跟进,这速度之快变化之大令人眼花缭乱。时至2017年国内7.1亿网民拥戴,娱乐业也以互联网为载体深入我们的生活,我们更少打开电视机,越过不需要的各类推销广告,在成本降低效率增加的同时排除掉一些非连贯因素,需要的广告可以通过互联网智能匹配推送,按下接收广告的按钮的主动权在我们手中。这种互联网时代之下的掌控感与电视时代之下的遥控器类似。与其说我们盲目地接纳片面的信息,不如说我们在理性思考后更有主动性的接纳着媒体转变带来的享受,这就是“娱理”。
此时人们可能不禁要想,娱乐之“欲”无穷,“欲”不得攻。我们不得不承认,娱乐之“欲”力量之大,对于此“欲”的抵御能力孩童最为弱小,不得要领的成年人更甚。弱小的孩童由于自身成长的生理以及心理限制,在未得到有效的引导下极易陷入“歧途”,互联网无疑弊大于利,时下盛行的手游《王者荣耀》让孩子们沉迷,进而不利于孩子下一个阶段的发展。而不得要领的成年人(除去未得到良好发展的孩童)除了对自身的不利建设之外,他们还会制造和扩大不利因素,将理性掩埋尘土之中。这里的“要领”是什么?我们可以简单理解为“理性”。在此可以引入阿尔伯特·艾利斯的“理性情绪”。
“这部剧太好看了,我一定要今天看完!”
“我今天一整天都在看剧,我一定难成大器!”
“谁不让我看剧,我就杀了谁!”
这三句话就是对非理性情绪的三种概念进行的假设语句,通过以下分析符合艾利斯的非理性概念特征。
第一句话是一种过于绝对化的要求(demandingness)。一般追剧都是追剧集过于较多、时间过于长的剧,长时间看剧而忽略了当天其他事务安排,容易扩展不利影响。
第二句话是过分概括化(overgeneralization)。以一种以偏概全的不合理思维方式对自己进行不恰当的评价,认为自己整天都在看剧无所作为因此难成大器,从而产生负面情绪影响。
第三句话是糟糕至极(awfulizing)。认为“不让看剧”是一件极其糟糕的事情,非常可怕,简直是灾难,这非常容易使得个体陷入极端,产生不正当行为,制造危险因素。
由上分析可知,孩童之“欲”用防,成年人之“欲”以“理性”来攻,此处不详述艾利斯的理性情绪疗法。在成年人非理性娱乐的假设语句中,“我就杀了谁”似乎看起来要置人于死地了,但对于上述的娱乐之“欲”是否也没有那么可怖,相应的机构与人员也呼之欲出。
二、不做“附庸”
当你打开你的各类软件的时候,如社交软件、视频软件、下载软件等,热点资讯就会弹出来遮挡住了你的视线,你还来不及关掉就被吸引住了,正好是你所感兴趣并想有所了解的版块消息正在闪烁着向你招手,但你并没有印证作者所言,“分裂了自己的时间”和“割裂了自己的注意力”,绝非做娱乐“附庸”的你在点开一则新闻的时候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时效评估,是的,你绝对不会在还有10分钟交稿子的情况之下点开某明星婚期在即的新闻。是否我们更加要突出一个点,那就是传播在如今的新媒体时代变得迅速,宽广,具有影响力。还记得叫“张小明”的机器人吗?在里约奥运会上,对奥运赛事的记录发文精准而迅速,实时记录奥运盛况,不仅如此,人工智能以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深入日常生活中。我们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们的人类的智慧产物,不服输的与他们进行一次次比拼,除了和机器人比智力之外,是不是更应该着重于对于机器的合理使用?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无可争议,通过新媒体我们以各类不同的形式展现文化深度与魅力,比如我们将中国经典著作拍摄为电影,并把电影进行翻译成不同语言传达到其他国家。各种各样的媒体表现形式能够传达不一样的文化感受,正确而多领域的主动“引进来”,我们“走出去”的视域也逐渐宽广,对世界文化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而反观媒体带来的边际影响恰恰显得微不足道,何必成为机器的“附庸”?何以必为娱乐业的“附庸”呢?
三、顺“势”而为
什么是“势”?不是人多势众,不是攀附权势,更不是来势汹汹的新媒体。我们经过多少个浪潮的洗刷,留下了多少金光闪闪珍珠贝壳,“势”给人一种往前顶的既视感,“势”是一种来回翻滚,并且又不断往前顶的前进而平衡状态。
我们来看一段新闻:“最近来自哥伦比亚大学工程学院的研究人员开发出了一种软组织机械肌肉。首先它的强度是天然人体组织的3倍,并且通过3D打印技术合成软组织肌肉,并且拥有非常高的张力密度,并且达到了人类自然肌肉的15倍。这种人造肌肉外骨骼可以举起1000倍的重量,而且最重要的是它的成本非常低廉,每克只需要3美分。”是不是觉得特别不靠谱?或者平时这種新闻你压根就没注意过?但是我们的标题为“我们现在已经距离“终结者”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并且在标题的下方放一个动态图片,图片中所谓的人造肌肉像海绵一样缓缓膨胀起来,此时你还是什么都没懂,但愿意点开看看,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刚点开就有一个视频,好像是新闻主角的光辉亮相,不知不觉你接着往下看各种动态图片穿插着的文字,知道了人造肌肉的材质、它的简单制作方法、使用空间、研究近况等,甚至连底下的评论也看了看。你在享受阅读过程,你得到的不仅仅是“娱乐的目的”。这则新技术的新闻很符合现今传播的形式,我们获取的不仅是娱乐感的微笑,是一种知识,一个新方向,甚至是一种选择。
作者波兹曼的言论很可能是将娱乐业处于一种时刻警醒的状态,这种警醒也是娱乐业发展之“势”的“社会张力”,“社会张力”指的是根据新情景引起的需要和我们的社会结构中那些大部分反对必要变化的惰性成分之间的冲突。《娱乐至死》的观点最具有影响力的一面是引起了广泛的思考,尤其是娱乐业时代的威胁性和不露声色的吞噬人类灵魂的批判性。发展之“势”并不只是线性而单薄的简单形状,我们不能够约定俗成的完成发展任务,因此“冲突”是合理的,但我们并不能全神贯注于“冲突”,过于担忧娱乐带来的不利影响反而不利于发挥娱乐的积极影响。有一些职业特别好玩,听起来就很好玩:美食家、社会工作者、外景主持、训犬师、风险投资家等,从事这些职业的原因可能很具有娱乐性:“我喜欢狗啊,我也懂狗,所以我当训犬师。”、“人生在世一张口,吃尽天下美食!”、“就喜欢来点刺激的,新鲜的,风投值得拥有。”当个人喜好与社会需求达成一致的时候,前行会更为顺风顺水,同时也营造了鲜活的社会氛围。顺着这股兴趣择业的“势”,塑造了丰富多彩的世界。
四、总结
尼尔·波兹曼的《娱乐至死》认同赫胥黎的预言,毁掉我们的,不是我们憎恨的东西,恰恰是我们热爱的东西,并将娱乐的各种出现方式进行了分析,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成为娱乐的附庸。本文结合现今媒体的境况对《娱乐至死》中的观点进行较为积极的思考与回应,包括三个方面:一,我们在享受媒体发展而愉悦的时候要带上理性的视角,既要娱情,更要“娱理”;二,在最大程度上化被动为主动,拒绝做娱乐的“附庸”;三,为社会前进之“势”下的新娱乐业势头的积极回应。波兹曼的观点虽在电视时代的背景之下,在科技极速发展的今日,仍富有启迪和思考意义。
参考文献:
[1]尼尔·波兹曼.娱乐至死[M].章艳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5.
[2]宋林飞.西方社会学[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
[3]陈后亮.泛娱乐业时代 ——兼读波兹曼《娱乐至死》[J].大众文艺(理论),2009(01):46-47.
(作者单位:江西师范大学瑶湖校区)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