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产权保护对创新绩效的影响及其机制研究
2017-11-28郑玉
【摘 要】 结合我国转型期的制度背景,文章从微观层面分析知识产权保护对中国制造业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进一步考察其作用机制。研究发现:知识产权保护对创新绩效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且其作用机制是通过R&D投资作为部分中介变量的;知识产权保护正向调节了R&D投资与创新绩效之间的关系。作为对策,除了在加强知识产权保护意识方面进行努力外,还应充分发挥其他创新渠道的协同效应。
【关键词】 知识产权保护; R&D投资; 创新绩效
【中图分类号】 F20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5937(2017)22-0062-07
一、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基于资源禀赋及人口红利的比较优势得到了充分发挥,但近年来,我国面临人口红利逐渐消失、资源与环境压力日益加大和复杂多变的经济环境,可能陷入已有比较优势丧失而新生比较优势尚未建立的局面。因此,近几年,创新驱动经济发展战略引起学术界与实践界越来越多的关注,也得到政府的高度重视,十八届五中全会突出强调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并首次把发展的基点放在创新上。实际上,知识产权保护是企业创新的外部环境条件,其能够通过缓解融资约束、降低交易成本、弱化道德风险,从而为技术创新提供激励机制[ 1 ]。知识产权作为激励创新、优化知识资源配置的决定因素,成为促进技术进步的重要工具。以美、德、日为首的世界前10位发达国家,通过合理利用知识产权制度激励创新,占据了全球84%的研发资源、94%的专利与91%的专利许可费用,从而始终走在世界前列[ 2 ]。对于中国现行的知识产权保护力度,仍然存在截然不同的声音:一些人认为当前中国的知识产权保护力度已经超越了承受范围,从而不利于中国经济的发展。那么,我国知识产权保护的效果如何?是否促进了企业的创新绩效?本文研究了知识产权保护对创新绩效的影响及其机制,从理论和实证两个方面分别探讨了知识产权保护制度的实施效果,为我国创新政策的制定提供参考依据。
目前,有关知识产权保护和技术创新的研究主要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着重关注R&D投资不足的问题,由于R&D投资具有正的外部性,当期研发投资成本不能得到足够补偿时,R&D投资便低于社会的最优水平,因此一系列的研究成果便围绕影响R&D投资的因素以及R&D投资不足的原因等问题而展开[ 3 ];第二阶段,把关注的焦点转移到R&D投资绩效上,已有文献主要考察R&D投资与专利持有量的关系,以及R&D投资对企业价值的影响[ 4 ];第三阶段,主要考察知识产权保护程度对专利市场定价的影响,研究发现在知识产权保护较好的地区,公司专利被侵权的可能性较低,从而专利带来的技术垄断优势就大,所以专利的增加对公司价值提升作用更加明显[ 5 ]。尽管相关文献对R&D投入的影响因素以及R&D投资绩效问题的研究作出了不可忽视的贡献,但还有进一步研究的必要:第一,目前的研究缺乏将知识产权保护纳入R&D投资的内生新动力研究框架,而且从事后效率的角度探寻知识产权保护对创新绩效的影响机制还有待进一步深入;第二,现有研究缺乏实证检验知识产权保护对R&D投资与创新绩效之间关系的调节效应,也缺乏对R&D投资在知识产权保护与创新绩效之间关系的中介效应的检验。显然,本文试图在这些方面作出一些努力,希望能够为现存问题构建一座联接的桥梁,为现有文献增砖添瓦。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由于R&D投资所形成的智力成果具有准公共物品的性质,其收益不能被研究开发者所独占,因此为了鼓励企业的R&D研发活动,有效的产权制度能够避免R&D投资不足,为企业研发活动提供较大的内在激励;同时,有效的产权保護制度能够使得R&D资源通过市场机制实现优化配置。特别是当一个国家的技术水平逐渐趋近世界前沿时,有效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将会极大地激励企业的R&D活动。本文将分别从知识产权保护对企业R&D投入的影响以及知识产权保护如何促进企业创新成果的转化两个方面探讨知识产权保护制度在微观经济活动中的作用机制。
(一)知识产权保护与企业的R&D投资
占据中国经济“半壁江山”的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面临的融资难和融资贵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较好的解决,因此逐渐成为学术界关注的焦点问题:第一,民营企业较难从国有商业银行获得贷款,甚至为了筹集到资金不得不支付相对较高的成本,这种民营企业信贷歧视的现象得到了Ge和Qiu[ 6 ]的印证。他们发现,由于借贷方(我国主要是商业银行)的信贷歧视,使得民营企业的融资渠道主要是更加昂贵的商业信用。第二,有关中小企业融资难的研究一直未曾间断,最早可追溯到麦克米伦爵士1931年向英国政府提交的《麦克米伦报告》(Macmillan Report),此后,一系列的理论成果试图解释中小企业融资难的原因,其中具有较大影响的是信息不对称理论和金融生命周期理论。Stiglitz和Weiss[ 7 ]认为,中小企业融资难的原因是信息不对称下的高道德风险以及缺乏道德风险保险机制下的抵押物。Weston和Brigham[ 8 ]的早期金融生命周期理论认为,企业的融资渠道与其自身的生命周期相对应,融资缺口主要源于其处于生命周期的第三阶段之前。Berger和Udell[ 9 ]的后期金融生命周期理论主要考虑了信息的作用,其认为随着企业的成长壮大,内部的信息也由封闭逐渐趋于透明,中小企业的融资难可能与其成长前期的信息封闭有关。
知识产权保护主要通过两条路径影响企业的R&D投资:第一,知识产权保护通过减少信息不对称问题,缓解了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第二,外部投资者预期知识产权能够得到较好的保护,通过减少外部性问题,提高了创新的期望收益,也会进一步增强投资意愿,从而促进企业的R&D投资。据此,笔者提出H1:
H1:知识产权保护对企业的R&D投资具有促进作用。
(二)知识产权保护、R&D投资与创新绩效endprint
现代企业资源观(RBV)之父Barney[ 10 ]在《企业资源与可持续竞争优势》一文中详细论述了超常的租值来源于企业拥有的价值、稀缺、不可模仿和替代的异质性资源。通过R&D投资形成了满足竞争优势条件的关键资源,通过知识产权保护所产生的隔离机制能够有效防止竞争对手的轻易仿造和占有,避免关键资源的稀释,保障了企业进行R&D投资的积极性。然而,企业资源观的过程学派认为,关键资源的无法复制并不是企业高枕无忧的法宝,因为这些静态资源往往是非可持续的,占据不可复制资源的企业也面临着被竞争对手打败和被市场淘汰的风险。动态能力观与企业资源观的过程学派颇为相似,其认为,动态能力可以视为厂商使用资源的过程,特别是整合、重组、取得和释放资源的过程创造与发展新的能力以符合市场需求,甚至创造市场机会。那么,企业持续的R&D投资可以不断发展和产生新的技术能力,还可以通过提高吸收能力间接提升企业的技术水平,从而不断适应动态的市场环境,实现竞争优势并提升企业的创新绩效。
因此,根据企业资源观和动态能力观的理论逻辑,知识产权保护与企业竞争优势正相关。具体而言,知识产权保护保障了R&D资源的不断投资,R&D支出与创新绩效显著正相关,因此知识产权保护通过R&D投资间接促进了企业的创新绩效。综合以上研究结论,提出H2:
H2:R&D投资在知识产权保护和创新绩效的关系中起中介作用。
创新产出具有公共品的一般属性,容易产生搭便车现象。知识产权保护通过降低新产品被模仿的风险,提高了企业将创新成果内部化的能力。因此,研发投入所带来的创新收益和技术垄断利润将会提高,这将有利于提高企业的创新绩效。鉴于此,提出H3:
H3:知识产权保护在R&D投资和创新绩效的关系中起正向调节作用。
三、研究设计与方法
(一)数据来源及变量处理
本文数据来源于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为了与已有研究保持一致,以制造业企业作为分析对象,选取2005—2007年三年的数据作为主要样本①。对于该数据库中存在的问题,首先,笔者按照聂辉华等[ 11 ]的方法进行处理。其次,根据本文的变量特点,笔者进一步删除了以下观测值:缺失值、研发投资密度为负的观测值、资本结构为负的观测值、人力资本为负的观测值、广告投入强度为负的观测值、企业年龄等于0的观测值。最后,对主要变量在1%水平上进行winsor处理。
本文所使用的主要变量说明如下:
创新绩效(newsale):目前学术界主要采用两种方法度量创新活动,一是创新投入,二是创新产出。本文采用新产品产值来衡量,并使用工业总产值进行标准化。
研发投资密度(RD_sales):本文选取研究开发费用支出与产品销售收入的比值作为衡量指标。
知识产权保护(ipr②):根据韩玉雄和李怀祖[ 12 ]等的方法计算得到。为了保证结论的稳健性,本文参照胡立君和郑玉[ 13 ]的方法,分别采用专利侵权结案率(专利侵权纠纷累计结案数/专利侵权纠纷累计立案数)和法律保护指数(来自樊纲等对各地司法和行政执法的调查报告)进行稳健性检验。
现金流(cflow):自Fazzari et al.[ 14 ]有关投资的经典研究出现以后,学术界不断验证公司的投资支出与内部现金流正相关的结论。本文采用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与总资产的比值作为衡量指标。
广告投入强度(advert):本文采用广告支出与销售额的比值作为广告投入强度的衡量指标。
人力资本(train):本文采用人均职工教育费作为人力资本的衡量指标。
市场集中度(hhi③):为了检验著名的熊彼特假说④,本文拟构造市场集中度变量,探讨其对企业研发投入的影响,使用行业(两位数)的赫芬达尔指数来衡量市场集中度。
企业规模(size):学术界衡量企业规模的指标主要包括销售收入、就业人数以及固定资产总值等,本文采用全年营业收入的自然对数来衡量企业规模。
出口份额(ex):本文采用出口交货值与工业销售额的比值衡量出口状况。
资本结构(lev):企业R&D活动的投入和产出都具有很强的专用性,再加上其投资大、风险高、回收期长等特点使得债权人往往会附加苛刻的贷款条件,其中包括对资本结构的限制。与以往的研究相同,本文采用总负债与总资产的比值衡量资本结构。
企业年龄(age):企业年龄对企业研发具有重要的影响,因为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企业对研发的需求存在一定差异。本文采用“从开工到会计报表日”这一时间段度量企业年龄。
资本密集度(capital):企业的资本密集度代表了企业的生产经营方式,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企业的研发投入[ 15 ]。本文采用人均固定資产净值来衡量资本密集度。
(二)描述性统计
表1给出了相关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这些指标从不同方面展示了样本的差异性和多样性,包括各个变量名称、均值、标准差、最小值和最大值。
(三)估计方法
根据本文的研究目的,首先构建模型(1)来检验知识产权保护对企业R&D投入的影响。
RD_salesit=?茁0+?茁1iprit + ?茁2cflowit +?茁3advertit+?茁4trainit+
?茁5hhiit +?茁6sizeit + ?茁7ageit + ?茁8exit + ?茁9levit + ?茁10capitalit+di+
yeart+?滋it (1)
模型中各变量的下标i表示企业,t表示年份,RD_salesit是被解释变量,表示研发投资密度。iprit是本文主要的解释变量,表示知识产权保护水平,当它的估计系数显著为正时,表示知识产权保护水平对R&D投入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其他变量表示理论上可能影响企业R&D投入的控制变量,具体定义及计算方法见变量说明,其中d和year分别控制了不可观测的区域固定效应和年度间的差异。?滋it表示残差项。endprint
进一步地,本文构建模型(2)从事后效率的角度检验知识产权保护对创新绩效的影响。
newsaleit=?茁0+?茁1iprit + ?茁2RD_salesit + ?茁3RD_salesit×
iprit + ?茁4cflowit + ?茁5advertit + ?茁6trainit + ?茁7hhiit + ?茁8sizeit +
?茁9ageit+?茁10exit+?茁11levit+?茁12capitalit+di+yeart+?滋it (2)
被解释变量newsaleit表示创新绩效,其他符号同模型(1)。由于研发投资密度受到一系列因素的影响,为了避免内生性问题,本文采用工具变量法,借鉴Fisman和Svensson[ 16 ]的方法,把RD_sales的年份—省份—行业平均值作为RD_sales的工具变量⑤。纳入iprit和RD_salesit这两个解释变量是为了解释R&D投入在知识产权保护与创新绩效之间的中介角色。交乘项RD_salesit×iprit的回归系数如果为正,表示知识产权保护正向调节了R&D投入与创新绩效之间的关系。由于模型(1)的被解释变量是大于等于0的连续变量,即存在左端截失问题;而模型(2)的被解释变量是大于等于0且小于等于1的连续变量,即存在两端截失问题,因此笔者采用Tobit模型进行回归。
四、实证结果及分析
(一)单变量分析
表2给出了主要变量之间的皮尔逊相关系数,它们之间的相关系数较低,说明各个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因此这些指标可以同时作为解释变量纳入回归分析。然而,由于单变量分析很难克服其他相关因素的影响,笔者进一步用回归分析方法来检验知识产权保护对R&D投资的影响以及知识产权保护对创新绩效的作用机制。
(二)回归分析
笔者通过以下方法弱化内生性问题:由于处于同一省份和行业的企业可能在当地争夺市场,企业是否进行新产品的研究开发需要参照竞争对手的R&D活动情况,而竞争对手的自主研发投入不会对本企业的创新绩效产生直接影响,而本企业的相关因素也不会对竞争对手的研发投资状况产生直接影响,因此本文借鉴Fisman和Svensson[ 16 ]的方法,采用RD_sales的年份—省份—行业平均值作为它的工具变量。
表3的左、右两部分分别表示全样本和三年连续存续的企业样本,通过观察每一部分的第一列,可以发现知识产权保护政策能够激励企业积极地进行R&D研发活动,该结论为H1通过检验提供了经验证据。
为了从事后效率的角度检验知识产权保护对创新绩效的影响,这里采用分层回归的方法。为了检验R&D投资在ipr和创新绩效之间的中介角色,本文借鉴Baron和Kenny[ 17 ]推荐的步骤:第一步,检验ipr与R&D投入之间的相关关系,预期回归系数显著;第二步,检验ipr与创新绩效之间的相关关系,预期回归系数显著;第三步,将ipr和R&D投入同时纳入模型,检验与创新绩效之间的关系。如果ipr的回归系数比第二步的回归系数低且不显著,则可推断R&D投入为完全中介角色;如果ipr的回归系数比第二步的回归系数低但仍然显著,则可推断R&D投入为部分中介角色。通过表3发现,ipr与R&D投入显著正相关;ipr与创新绩效显著正相关;当把ipr和R&D投入同时纳入模型之后,发现两者与创新绩效都呈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但ipr的系数却大幅度降低了,从而说明R&D投入在ipr和创新绩效之间充当了部分中介的角色。也就是说,笔者发现了支持假设2的经验证据。R&D投入在ipr和创新绩效之间的部分中介角色说明,ipr的提高带来创新渠道较为多样,比如ipr不但激励了R&D投入的积极性,还促进了以贸易、FDI和许可为主要形式的国际技术扩散,发挥了不同创新渠道对创新绩效的协同效应。
交乘项RD_sales×ipr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表示知识产权保护正向调节了R&D投入与创新绩效之间的关系。也就是说,在这里发现了支持假设3的经验证据。该结论与唐保庆等[ 18 ]的观点相同,R&D投入与知识产权保护的协同效应有助于企业生产率的提高。这表明,企业R&D投入对创新绩效的影响,一方面取决于R&D投入的强度,另一方面与知识产权保护水平有密切的关系。根据科斯理论,制度影响经济绩效,知识产权保护制度通过保障R&D成果的排他性占有而增强了企业的市场竞争优势,进而提高了创新活动的效率[ 19 ]。
有关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如下:内部现金流、广告投入强度、人力资本、企业规模、企业年龄、人均资本量的系数显著为正。在出口与R&D投资的关系中,笔者发现出口对企业的R&D投资具有显著的抑制作用,这说明中国的出口企業主要是代工(OEM)企业或者“三来一补”企业⑥,较少涉及研发工作。资本结构的系数显著为负,d表示地区虚拟变量,其中d=1、2、3分别表示东、中、西部地区;year表示时间虚拟变量。
此外,本文还进行了如下的稳健性检验:第一,由于学术界关于省际知识产权保护水平的衡量并没有形成统一的方法,本文参照胡立君和郑玉[ 13 ]的方法,分别采用专利侵权结案率和法律保护指数进行稳健性检验;第二,由于本文使用的是面板数据,因此进一步尝试使用随机效应Tobit模型进行稳健性检验。笔者发现稳健性检验的结果都支持了前面得出的结论,限于篇幅,没有给出所有的计算结果,读者可以索取有关表格。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知识产权保护是否有利于企业的R&D投入?是否提高了企业的创新绩效?本文研究了影响R&D投资绩效的机理,得到以下结论:
第一,知识产权保护与创新绩效之间存在相互作用的关系。知识产权保护通过减少外部性问题、降低信息不对称问题、减少自我保护的成本等促进了企业的R&D投入,进而提升了企业的创新绩效。而创新绩效对知识产权保护的反作用机理在于企业在创新投入的过程中产生了独享创新收益的需要,从而倒逼政府进一步加强知识产权保护。endprint
第二,知识产权保护对创新绩效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且其作用机制是通过R&D投资作为部分中介变量的;另外,还发现知识产权保护正向调节了R&D投入与创新绩效之间的关系。
(二)政策建议
第一,提高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加强知识产权运营。就目前中国知识产权保护状况来看,尽管我国的立法水平已经达到国际标准,法律体系基本趋于完善,但执法力度在各省区差别巨大。因此,我国知识产权保护的重点是提高执法水平,使知识产权真正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提供有力支撑。营造一种良好的创新环境,着力构建以知识产权为支撑和引领的现代产业体系。
第二,进一步拓展创新激励的空间,发挥不同创新渠道的协同效应。R&D投入在知识产权保护和创新绩效之间充当了部分中介的角色。说明知识产权保护水平的提高带来的创新渠道较为多样,比如加强知识产权保护不但激励了企业的R&D投入,而且促进了以贸易、FDI和许可为主要形式的国际技术扩散。因此,应该积极深化企业创新的法制环境改革,发挥不同创新渠道对创新绩效的协同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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