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穿越》中的爱、孤独与自由

李之尧

《星际穿越》中的爱、孤独与自由

李之尧

《星际穿越》讲述了人类寻找外星球的拉撒路计划。作为一部伟大的科幻片，《星际穿越》给我们带来深深的孤独感，而正是这种孤独，让人类对浩瀚宇宙充满幻想，对未来充满希望。本文从电影的主题入手，分析了电影所呈现出来的爱、孤独与自由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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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穿越》讲述了人类寻找外星球的拉撒路计划。电影呈现了一种情节之下各种人物对自我命运的挣扎，我们不必过多考虑黑洞、五维空间和未知生物的所指，因为这些都是外在的，只不过是一部电影或一种叙事自身得以完结所必需的借助性结构，真正需要关注也许是它本质所是为何。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它试图叙述什么，试图呈现什么，最终又试图得到什么，并且我们对这些的分析又能带来什么，如此的询问可能才真正有所助益。

一、唯有爱才能穿越时空

《星际穿越》对爱的解释开创了一种全新的领域，爱的讯息能够穿越时空，能冲破时间的界限和空间的藩篱，保持亘古不变和刻骨铭心。库珀从家庭中的父女情上升到对国家的爱国情，从对儿女的小爱到对整个人类的大爱。影片着力渲染人类个体克服自身困境，勇于承担对整个社会、地球乃至宇宙的责任，谱写了一曲英雄主义和人间大爱的赞歌。

影片中有一段感人至深的对白，布兰德这句话是全片的点睛之笔：

布兰德 ：这让我想要听从内心的声音，也许我们花了太多时间试图用理论解释一切。

库珀 ：你是个科学家，布兰德。

布兰德 ：那就听我说，爱不是我们发明的东西，它一直存在，而且强大，它是有意义的。

库珀：没错，爱是有意义的，社会效益、人际交往、生儿育女……

布兰德 ：爱一个死去的人，这有什么社会效益呢？库珀 ：没有……

布兰德 ：也许意味着更多，是我们还无法理解的。也许是一些证据，也许是更高维度的产物，而我们还不能有意识地感知。我风尘仆仆穿越宇宙去见一个数年未见的人，一个我知道可能早就死去的人……爱是我们唯一能够感知的、可以超越时空维度的事物，或许我们应该相信它，即使我们尚未完全理解它。

没有人能忍受失去爱人，布兰德如此，库伯也如此，布兰德对于爱的执着，使她具有了一种无端的否定性，她依靠着这种直觉性的力量相信自己的爱人就在一个未知的星球，而这个星球是希望所在。这一刻，她没有去寻求物理学家的必然性原因，而完全依托于一种不可靠的爱之直觉，似乎我们觉得她要么失去了理智，要么抛弃了希望，但是真的如此吗？这种直觉力量是她、库伯、老布兰德等所有人共同拥有的，人自身对于生的渴望本身就是无因性的，直观性的，没有人能说清自己为何恐惧于彻底的虚无，而这就是生之本质。这种对生命的生或者依托于爱，或者依托于道德，或者依托于自我，总是植根于人的内心深处。但是这种直觉抵御不了虚无，虚无乃是对于价值的否定，唯一能让价值不消退的手段就是对爱的信仰。

二、孤独是一种心灵境界

作为一部伟大的科幻片，《星际穿越》给我们带来深深的孤独感，而正是这种孤独，让人类对浩瀚宇宙充满幻想，对未来充满希望。也许孤独是爱的最意味深长的赠品，受此赠礼的人从此学会了爱自己，也学会了理解别的孤独的灵魂和深藏于它们之中的深邃的爱，从而为自己建立了一个珍贵的精神世界。

三、爱可以创造自由

当坠入黑洞的库珀没有被引力撕碎，反而进入了可以看到女儿房间的五维空间时，他意识到自己身处五维空间的使命就是要向墨菲传达能拯救人类的关键数据。原本理性的库珀在这一刻理解了布兰德关于爱的宣言。父女情深，血脉相连，库珀对女儿的爱才是完成任务的关键。正是爱创造了人类的自由。

爱可以创造自由，自由就在心中。自由，不是荣华富贵，亦非珍宝美色，不能用于追求，只能用来悟。悟到了，便了无牵挂。倘若无休止的追求自由，那和鸢飞戾天、争名逐利之徒又有何差别？不过是以更加极端的方式去追逐自己所渴望的罢了，对自由的渴望反而成了莫比乌斯圈将自己环绕，成了一个叫作“自由”的枷锁。

只要有一执着在心，就不可能拥有真正的自由。同时，自由不是一种任性。黑格尔认为，任性恰好表明你是不自由的，因为你没有实现的意志，不知道要干什么。因为人的本质是自由，那么就应当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卢梭在《社会契约论》中说：“人是生而自由的，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自以为是其他一切的主人的人，反而比其他一切更是奴隶。”产生控制、限制他人的妄念必然会受到妄念的支配，从而不断地困惑、调整，从此双方都不得安宁、无法自由了。如果我们不能将个人意志从囚笼中放飞出来，那么最终受损的就不仅仅是个人，整个道德体系也会被严重质疑甚至于摒弃。

农业革命，谷物将人们从森林中赶出来，锁在了土地上，锁在了河堤上，弯腰驼背，为了不见得充实的收获；工业革命，带来了思想的大解放，宣告了中世纪黑暗时期的结束。但与此同时，机器将人们从农村中赶出来，锁在了城市里，锁在了工厂里，流水线似的作业，勉强求得温饱。互联网革命，进一步打破了思想的枷锁，宣告了人类文明的飞跃。正是由于互联网，提供了这种摧毁牢笼、打破枷锁的工具，互联网激发了个人的能量，让人看到个人的伟大。在这个意义上，平等、共享、开放、自由的互联网精神，传达的其实是对自由平等的向往和追求。互联网精神是一种自由追求人类灵性回归的创新精神，一种追求真理、勇于探索的忘我精神，一种责任、使命和信仰造就的奉献精神，一种心系大众、惠普苍生的博爱精神。唯有爱才能创造自由。

（作者单位：郑州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