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创业意愿及其影响因素——基于不同地区的比较研究

王晓丹，沈 约

(东北师范大学 商学院，吉林 长春 130117)

农民创业意愿及其影响因素
——基于不同地区的比较研究

王晓丹，沈 约

(东北师范大学 商学院，吉林 长春 130117)

农民创业是解决地区发展不平衡、农民收入空间缩小问题、实现农民增收的有效途径。通过对已有的国内外相关研究进行梳理，以及在经济发达程度不同地区进行抽样调研，发现经济发达程度不同的地区很多学界公认的影响农民创业的主要因素在总体水平并没有明显差异，但通过分地区农民创业意愿影响因素的回归分析，发现这些主要影响农民创业的因素对农民创业的影响作用却是在两种地区存在显著差异的。对于不同地区，可以从深化户籍制度改革、服务型政府建设、增加农民培训和加强宣传引导等方面着手，促进增强农民创业意愿。

农民创业意愿；创业影响因素；不同地区

“三农问题”一直是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问题。其核心是农民问题，而解决农民问题的关键则在于农民收入的增加。近年来，尽管我国农民收入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但是仍存在明显的隐患。因此，新常态下如何让农民持续增收，尤其是贫困地区农民增收，已成为“三农”工作的一大新挑战。对此，2015年中央政府一号文件作出明确指示“挖掘农业内部潜力，开发农村二三产业增收空间”，即鼓励农民创业，向二三产业发展。

根据行为科学理论，外部需求刺激转化为行为动机进而作出行为的过程是复杂的。即从政策支持和鼓励农民创业到农民创业行为产生的过程仍有很多因素的干扰。对于农民创业意愿的影响因素，国内外学者进行了一些有益的探索和研究，关注的焦点主要有：第一，内因和外因。按照行为科学理论，行为背后的原因可分为内因和外因，对于居民创业行为，学者罗明忠、李岭梅、陈晓宏、赵西华等学者的研究得出一致的结论，认为农民创业意愿主要是受内因影响[1]11-19[2]64-67；但学者Full Love等认为个体不同内因差异会较大且不可控，研究的意义不大，促进农民的创业行为还需在外因上下手，他们研究得出的结论认为：制约农民创业的主要因素在于农村环境本身。第二，政策作用。国内外学者普遍认为政府鼓励农民创业政策的实施有利于创业行为的产生。Stathopoulou认为，政府应当为农村创业提供不同的创业政策服务以促使创业行为的产生。郭军盈认为政府对农民创业的政策和支持对创业活动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主要体现在利用完善的信息渠道为农民提供精简有效的创业信息、平等对待城乡居民并帮助农民开拓市场、消除由于人为因素所导致的城乡分割局面等[3]70-74。张应良通过Probit模型进一步研究发现，政府的支持力度对农民创业有着显著的影响[4]41-48。第三，非政策的其他因素作用。影响农民创业的因素很多，学者们的研究关注点和结论也出现了较大的差异。朱红根的研究发现，政府支持环境的影响并不显著，基础设施环境的影响更为明显一些，因为完善的基础设施可以在充分开发利用现有资源、引进外部资源、提高生产效率三方面提高农民的创业信心[5]15-25；钟王黎、蒋剑勇、郭红东、俞宁认为创业榜样、亲友的创业率能够对创业意愿产生正向的影响[6]23-27[7]20-27；罗明忠总结出有创业传统的地区，农民创业积极性会更高[1]11-19；韦吉飞、刘洋认为在对于农民创业行为的影响因素中，培训的边际影响值最大[8]16-22[9]134-139，李岭梅、赵鹏程的调研也指出，农民创业失败的主要因素是创业培训没有跟上来[2]64-67；崔萌的研究发现，融资的难易程度也会影响农民创业意愿[10]21-25；此外，范丽娟也提出社会资本是农民工创业的重要资源[11]12-16；朱明芬、崔萌、张应良的研究指出区域经济环境是创业成功的重要影响因素[4]41-48[10]21-25[12]25-34。

从已有的研究可以看出，学者们对于农民创业的影响因素研究结果不尽相同，同时学者们也认为样本的选取不同也可能是这些影响因素不同的主要原因。另一方面，从全国各地鼓励农民的创业政策虽然相似，但不同经济发达程度的地区农民创业比例仍有显著差异的实际情况来看，不同地区的农民创业意愿的影响因素也有明显的不同。因此，本文将已有的研究结合部分访谈，编制量表，分地区研究影响农民创业意愿的因素，以期在弄清影响农民创业意愿的因素的基础上提出相应的建议，为促进农民创业提供参考。

一、研究设计

(一)样本确定

中科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刘慧研究员2002年按综合指标将中国农村分成了五种类型：现代化农村、发达农村、中等发达农村、欠发达农村和不发达农村几种类型。其中中等发达农村在我国所占比重最大，是农村的典型代表，发达农村则是市场化程度较高，非农产业发展迅速的代表[13]71-75。为了更明确地比较不同经济发展程度地区农民的创业意愿，本研究选取发达农村和中等发达农村作为对比研究对象，在发达农村中选取浙江、山东和辽宁部分农村，在中等发达农村中选取吉林、内蒙古、河南部分农村作为对比研究的对象(考虑按刘慧研究员地域划分中不发达农村农民的创业意愿可能更低，因此本文暂未作研究)。分别对两种类型农村进行取样，在发达农村中浙江发放问卷350份，收回331份；山东发放问卷200份，收回187份；辽宁发放问卷180份，收回165份；总计683份，其中有效问卷657份；在中等发达农村中吉林发放问卷350份，收回342份；内蒙古发放问卷200份，收回156份；河南发放问卷150份，收回112份；总计610份，其中有效问卷596份。

(二)变量

1.因变量

本文的研究关注点在于不同地区农民创业的影响因素，将农民创业意愿作为因变量。梳理已有的相关研究，对于创业意愿的量化有方卓的关于创业认知、创业意愿与创业决策关系研究量表，刘万利的创业者创业机会识别与创业意愿关系研究量表等，其中学者们较为认同的是秦世龙2011年总结和调整后的量表，本研究借鉴这一量表，通过李克特7点量表的形式，由问题(1)“我认真考虑过有关创业的事情”、问题(2)“我决定将来要自己创业”、问题(3)“我已经做好了成为创业者的所有准备”和问题(4)“我坚信自己将来一定会创业”四个题项的设计来反映农民的创业意愿。

2.自变量

根据行为三维归因理论可知，行为背后的原因可以归因于从事该行为的行动者；归因于行动者的对手；归因于行为产生的环境。结合本研究的研究目的和已有的相关研究，将农民创业行动背后的原因归结为个体统计特征和创业环境两个方面，其中个体特征概括为性别、年龄、受教育状况和收入结构这几个维度；创业环境特征概括为创业活跃度(他人的创业示范)、创业文化、人际环境、创业政策、基础设施、教育培训、金融支持、市场环境。其中创业活跃度、创业政策借鉴了秦世龙于2011年开发的《有关创业意愿影响因素的调查问卷》中的题项，人际环境借鉴了张利利于2012年开发的《调查问卷》中的题项，基础设施、金融支持、市场环境借鉴了刘洋于2010年开发的《返乡农民工创业影响因素与创业活动关系研究调查问卷》中的题项，并作了相应的调整，经试测和咨询专家再调整，最后确定为44个题项和13个维度的农民创业意愿和影响因素的测量量表。

(三)模型

基于以上因变量和自变量的设计，建立影响农民创业意愿的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如下：

EI=c+a1EA+a2EC+a3IR+a4EP+a5IF+a6TE+a7FI+a8MC+a9WS

其中:EI为创业意愿；EA为创业活跃度；EC创业文化；IR人际环境；EP创业政策；IF基础设施；TE教育培训；FI金融支持；MC市场环境；WS工资性结构。

二、计量估计与结果

本文采用 Cronbach s Alpha配合Spss16.0 软件以 0.8为临界值验证信度，结果显示正式问卷的44个题项整体Alpha系数为0.875，其中创业意愿、创业活跃度、创业文化、人际环境、创业政策、基础设施、教育培训、金融支持、市场环境九个变量的Alpha系数分别为0.921、0.890、0.859、0.944、0.909、0.921、0.918、0.928、0.870，均大于0.8，问卷信度较高。

(一)描述统计

在确保了问卷信度的基础上，进一步对问卷各个变量的调研结果进行描述统计，如表1：

表1 变量特征描述和比较

注：***代表模型T检验中的sig<0.01，**代表模型T检验中的sig<0.05，*代表模型T检验中的sig<0.1。

由表1可看出，发达农村和中等发达农村农民在创业政策、基础设施、创业教育培训、金融支持和市场环境这几个维度上感受程度得分都很高，七点量表这几个维度的两个地区平均得分分别为5.16和5.34；5.46和5.33；4.92和4.94；5.24和5.02；5.13和5.01。在统计意义上，两地区在这些维度上并没有显著的差异。说明无论是政府的基础设施建设和政策支持、还是服务机构的创业教育培训，或是金融机构的金融支持，都是有较强力度的，并且是农民能清楚感受到的。其中政府的创业支持政策和服务机构的创业教育培训两个维度还呈现出中等发达农村平均分略高于发达农村农民感受的情况。两地区得分没有明显差异的还有人际环境和工资性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这两个指标。而创业意愿、创业活跃程度和创业文化这几个维度，两地区平均得分呈现出显著差异，发达农村农民们在这几个维度上的得分明显高于中等发达农村农民的得分。这一方面与钟王黎研究得出的地区是农民创业意愿的重要影响因素，即不同地区农民的创业意愿有显著差异的结论一致[6]23-27。另一方面，从以上的描述统计我们也可以得出基本推断，即不同综合类型农村农民创业意愿的影响因素是不同的。

(二)模型回归

由上文可见，发达农村和中等发达农村农民的创业意愿有显著差异，而很多可能的影响农民创业的因素却是无显著差异的。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不同地区农民的创业意愿影响因素是不同的。故本文对来自两种不同综合类型农村农民样本分别进行影响因素的回归分析，建立一般线性模型，结果如表2和表3：

表2 发达农村农民创业意愿的影响因素回归系数值

注：***代表模型F检验中的sig<0.01，**代表模型F检验中的sig<0.05，*代表模型F检验中的sig<0.1。

1.发达农村模型结果

上表2是对发达农村农民的创业意愿进行建模分析的结果，可以看出，在发达农村，创业文化、金融支持、基础设施、工资性收入占比和市场环境，对农民的创业意愿并没有统计意义上的影响。而创业活跃度、人际环境、教育培训和创业政策这几个维度是影响农民创业意愿的显著影响因素，且影响方向均为正向。从模型变换判定系数R2更改来看，显然市场环境、工资性收入占总收的比重、基础设施、金融支持和创业文化几个变量对因变量创业意愿的影响程度非常低。

2.中等发达农村模型结果

表3是中等发达农村农民创业意愿的回归分析结果，可以看出，教育培训、市场环境、政府创业政策、基础设施、创业文化甚至金融支持，都不是农民创业意愿的显著影响因素，只有创业活跃度(即亲戚朋友创业的示范)、人际环境、工资性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这三个变量统计意义上是农民创业意愿的影响因素，且影响方向上均为正向。从R2变化来看，创业教育培训、市场环境、政府的创业政策、基础设施、创业文化，几乎不对农民的创业意愿产生任何的影响。

表3 中等发达农村农民创业意愿的影响因素回归系数值

注：***代表模型F检验中的sig<0.01，**代表模型F检验中的sig<0.05，*代表模型F检验中的sig<0.1。

3.不同地区农村农民创业影响因素的对比

由两种不同类型农村农民创业意愿的研究结果来看，一是地区创业活跃度和人际环境在两个地区均为农民创业意愿的显著影响因素，显然周围人创业成功的示范作用和良好的人际支持是农民创业的主要动力来源。二是政府的创业政策支持和针对农民的创业教育培训，在发达农村有明显的作用，但在发达程度不是很高的农村，这两个变量几乎不起任何的促进农民创业的作用。三是工资性收入占比，即农民从事非农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在中等发达类型的农村是农民创业的显著影响因素，而在发达农村并不起作用。

三、政策建议

(一)进一步深化户籍制度及其配套制度的改革

从前文的研究结果来看，中等发达农村，工资性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是一个显著正向影响农民创业的重要变量。这是因为一方面，农民打工收入的增加奠定了农民创业的基础，另一方面，外出打工会让农民“见多识广”，增加知识和技能的获得。因此促进和实现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不仅是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让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出去，也是进一步促进留下的农民创业开展新型农村建设、让农村充满活力的重要保证。保证和促进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户籍制度改革已势在必行。

(二)进一步加强服务型政府建设

由前文的研究可以看出，中等发达农村，政府的创业政策并没有成为农民创业的显著影响因素，也就是政府的创业政策并没有真正发挥其该有的作用。通过我们的调研发现，很多农民并不知道创业相关政策，碰到困难和问题也不知道能在哪里获得帮助。就目前我国大多数不是特别发达的农村地区的农民情况来看，农民仍然是文化知识较匮乏的人群，他们无论是资金、技术掌握和控制能力还是对市场的敏感性方面仍是较弱的，创业农民需要很大的勇气同时，也需要更多的支持和帮助。这就需要政府对农民创业的支持不能只停留在冷冰冰的政策制定和坐等农民找上门的层面，更应该在指导上下功夫。近年来政府部门服务型政府的建设取得了一些成绩，比如简化办公，集中办公等，但对于农民而言仍存在交通不便、办事地点路途遥远、事务所大厅挨个儿窗口跑和因材料不足跑几趟的现象。这些无疑增加了农民创业和办事的时间和成本。促进我国经济协调发展、促进农民收入增加，必须进一步加强服务型政府的建设，尤其是对农村服务型政府的建设[14]62-68。一方面，尽可能将服务农村农业农民窗口设在农村，以方便农民。另一方面，可以开展多种形式的农业农村农民相关的手续办理形式，比如网上答疑及办公、电话答疑、每村指定政府专门负责人，定期到村上门服务等多种形式，让农民切实感受到服务型政府。

(三)倡导各级政府开展多种形式的农民培训

从前文的研究可以看出，在发达农村，不但农民会主动寻求一些培训，而且各种形式的农民创业相关培训对农民创业意愿是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的。但在中等发达农村地区，农民尽管知道或听说过各种形式的创业相关培训，甚至农民能感受到的相关培训与发达农村并无明显的差异，但参加的时间和次数很少，创业培训也并没有促进非发达农村农民创业意愿的增强。经与当地部分参与调研的农民深入交流，发现相当一部分培训并不适合当地的实际情况，很多学习和模仿发达农村的创业培训并不符合当地的实际需求。对于发达农村地区，可进一步充实和完善已有的各种农民创业培训模式；中等发达农村地区，应由各级政府牵头和指导，依托广播电视大学、职业技术学院、农业大学相关项目组等，开展多种形式的培训，如网上指导、电话指导、结合当地土地资源特点和市场特点的电视培训、农民创业金融培训手册等多种形式。鼓励和动员适龄年轻人参加职业技术学院相关专业的专业学习。鼓励和动员农业大学、职业技术学院相关专业的毕业生回乡创业。定期向毕业大学生开展当地创业金融、财政等方面的培训。

(四)积极开展创业模范宣传，营造良好的创业氛围

从前文研究结果来看，无论是在发达农村地区还是在中等发达农村地区，地区创业活跃度都是促进农民创业意愿的显著影响因素。而创业活跃度是一个与当地其他人创业成功的示范作用和其他人创业的活跃程度相关联的变量，简而言之，就是农民看到的他人创业的情况。事实上，创业本身带有一定风险，这是在任何环境下都不可避免的，因此都会有一定的失败的比例。政府需正确宣传创业成功的典范，一方面是注意尽可能宣传当地农民熟悉的，最好是本地人创业成功的经验；另一方面不可以避开创业过程中会碰到的困难和失败。正确合理的创业典型宣传不仅能起到很好的示范作用，而且能让当地农民正确对待创业中的失败，以免出现亲邻嘲笑、讥讽创业者等破坏创业活跃度的因素。由政府牵头举办创业经验交流大会，鼓励农民多参加经验交流大会，相互学习，相互鼓励。

(五)规范媒体广告，建立针对农民保护的问责制

在我们进行调研中发现，尽管没有列入问卷的变量设置，但是受虚假广告所骗导致创业失败现象的存在，大大削减了农民的创业热情。这不仅让当事农民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也大大打击了其他农民的创业意愿。虚假信息传播缺乏问责制，甚至主流媒体都成了虚假信息的助推手，这让本就知识水平低、辨别能力差的农民更无从应对。单纯地依靠农民自身的辨别能力来杜绝此类事件显然是不可能的，因此需要制度和政府相关部门的参与。一方面，要求媒体自身对于涉农广告的相关信息进行评判和确认；另一方面，要求信息发布者对于虚假信息承担连带责任。切实保护农民尤其是推动农村经济发展的创业农民的利益。

[1] 罗明忠.个体特征、资源获取与农民创业: 基于广东部分地区问卷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J].中国农村观察，2012(2).

[2] 李岭梅，赵鹏程.以县农广校为基地 构建创业培训新模式——基于武胜县农民创业培训调查的反思[J].西华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6)

[3] 郭军盈.我国农民创业的区域差异研究[J].经济问题探索，2006(6).

[4] 张应良，汤莉，刘幸希.农民创业成功的影响因素:基于东、中、西部的区域比较[J].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3).

[5] 朱红根，刘磊，康兰媛.创业环境对农民创业绩效的影响研究[J].农业经济与管理，2015(1).

[6] 钟王黎，郭红东.农民创业意愿影响因素调查[J].华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2).

[7] 蒋剑勇，郭红东.创业氛围、社会网络和农民创业意向[J].中国农村观察，2012(2).

[8] 韦吉飞.农民创业行为影响因素研究:基于西北五省区调查的实证分析[J].财贸研究，2008(5).

[9] 刘洋.返乡农民工创业影响因素与创业活动关系研究[D].吉林大学，2010.

[10] 崔萌.对农民创业行为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基于扬州市5县(市、区)495名创业者的问卷调查[J].金融纵横，2010(4).

[11] 范丽娟.社会资本和农民工城市创业——以电视剧《都市外乡人》女主角为个案[J].安徽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07(1).

[12] 朱明芬.农民创业行为影响因素分析: 以浙江杭州为例[J].中国农村经济，2010(3).

[13] 刘慧.我国农村发展地域差异及类型划分[J].地理学与国土研究，2002(4).

[14] 张连德.新生代农民工组织信任状况的实证研究[J].北京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2).

[责任编辑：秦卫波]

StudyontheFarmers’EntrepreneurshipWillsandItsInfluentialFactorsBasedontheComparativeStudyinDifferentRegions

WANG Xiao-dan，SHEN Yue

(School of Business，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130117，China)

Farmer entrepreneurship is an effective way to solve the problem of unbalanced regional development，the narrowing of farmer income space，and realize peasant income increase. By way of carding the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related researches，making sampling survey in different areas with varied 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s，it is found that there i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overall level of the main commonly recognized factors which related to the farmers’ Entrepreneurship in areas with varied 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s. However，through sub region regression analysi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farmers’ entrepreneurship wills，it is found that the impact of these factors of farmer entrepreneurship is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in the two regions：entrepreneurship policy，entrepreneurship training and other factors promoting farmers’ entrepreneurship in developed areas，have almost no promotion in mid-level developed areas. That is to say，the successful experience of other regions can not be blindly copied in areas of varying degree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we should combin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different regions，to carry out the work of supporting and promoting farmers’ entrepreneurship selectively. For different regions，we can deepen the reform of the household registration system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service-oriented government，increase farmers’ training and strengthen guidance，so as to promote the farmers’ entrepreneurship wills.

Farmers’ Entrepreneurship Wills；Influential Factors of Entrepreneurship；Different Regions

10.16164/j.cnki.22-1062/c.2017.06.016

2016-09-23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青年基金项目(12YJC790193)；吉林省软科学项目(20130420082FG)。

[作者简介] 王晓丹(1975-)，女，辽宁桓仁人，东北师范大学商学院副教授，博士；沈约(1995-)，男，浙江台州人，东北师范大学商学院学生。

F32

A

1001-6201(2017)06-008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