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孩政策下经产妇不同胎次母乳喂养及母婴保健服务的定量研究

李聪睿，杜亚平

·调查研究·

二孩政策下经产妇不同胎次母乳喂养及母婴保健服务的定量研究

李聪睿1，杜亚平2*

目的分析二孩政策开放后，经产妇不同胎次母乳喂养及母婴保健情况，探索改善母乳喂养状况及母婴保健的方法。方法于2017年1—3月，采用多阶段分层抽样方法，将浙江省11个地级市按照经济水平由高到低分为3层，每层随机抽取1个城市，每个城市抽取2个市辖区，每个市辖区抽取1个社区卫生服务中心。选取已在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登记、二胎无出生缺陷且年龄为6个月～3周岁，无器质性疾病的健康母亲进行调查。采取自拟问卷方式调查，内容包含调查对象基本信息、主要照顾孩子的亲人、妊娠前评估情况。比较并分析一胎和二胎6个月内喂养方式、(纯)母乳喂养持续时间、终止母乳喂养的原因、是否有过母乳喂养困难及最有效帮助的来源、一胎和二胎孕妇学校参与度及分娩后访视差别。结果经济发展Ⅰ类、Ⅱ类和Ⅲ类地区分别有41名、73名和54名二孩母亲。不同二胎受孕年龄经产妇妊娠前生殖评估行为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7.816，P<0.01)。不同胎次经产妇0～6月龄喂养方式一致性较差(Kappa=0.292，P<0.01)，喂养方式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W=24.997，P=0.035)。二胎纯母乳喂养持续时长、母乳喂养持续时长均长于一胎(P<0.05)。不同胎次母乳喂养困难经历情况一致性一般(Kappa=0.499，P<0.01)，母乳喂养困难经历情况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4.45，P=0.034)。“有经验的亲人或朋友”“自己搜索解决办法”是不同胎次经历母乳喂养困难时最有效帮助的来源。不同胎次孕妇学校参与情况均约占50.0%，一致性一般(Kappa=0.502，P<0.01)，孕妇学校参与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W=1.097，P=0.778)。二胎分娩回家后，有81例(48.2%)母亲仍需要母乳喂养知识及技巧的教育指导。不同胎次产后访视情况一致性一般(Kappa=0.431，P<0.01)，产后访视情况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W=18.964，P<0.01)。结论二胎时纯母乳喂养率较一胎时提高，二胎(纯)母乳喂养持续时长比一胎时延长。两胎次孕妇学校参与度均不足50.0%。基层妇幼保健机构分娩后访视次数及内容与国家规范尚存差距。全科医生可为需照护孙辈的签约老年居民提供母乳喂养指导，以改善母乳喂养现状。

二孩政策；经产妇；胎次；母乳喂养；母婴保健

随着我国二孩政策开放，二胎母婴健康越来越受到关注。国家卫计委公布“到2016年，二孩及以上出生比重在全年出生人口占比约45%”，而在2013年前，该比例约为30%[1]。二孩政策开放也随之迎来高龄产妇的生育高峰，研究表明高龄生育伴随的风险极大增高，例如胎儿早产或发育异常、遗传性疾病等风险增加[2]。母乳喂养作为哺喂婴儿的最佳方式，能增强婴儿免疫力，降低早产伴随的相关疾病发病风险，改善神经行为发育[3]，已被列入全球社会保护之中，推动并支持母乳喂养是一项重要的卫生服务内容[4]。世界卫生组织及联合国儿童基金合作制定的《婴幼儿喂养全球战略》指出：分娩后1 h内进行母乳喂养，6月龄内纯母乳喂养，随后添加辅食保持母乳喂养至2周岁或以上[5]。因此二孩政策开放后，母乳喂养更应得到家庭及全社会的重视与支持，但目前全球的喂养形式不容乐观[6]。

研究发现，母婴保健服务中，孕妇学校、产后访视中的母乳喂养教育均有利于提高母乳喂养率[7-8]，因此提高二胎孕妇学校参与度、保证产后访视次数及质量，应引起医务工作者的关注，以响应《关于加快推进母婴设施建设的指导意见》[9]，满足群众对母婴卫生保健的需求，支持母乳喂养，保障母婴权益，积极营造生育友好的社会环境。本研究为响应政策号召，通过对比经产妇不同胎次时母乳喂养及母婴保健差异，旨在了解二孩政策后二胎母乳喂养及母婴保健现状，发现不足并寻求有益对策，最终推动母乳喂养实施、改善母婴保健服务。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于2017年1—3月，采用多阶段分层抽样方法，根据2016年人均GDP水平，将浙江省11个地级市，按照经济水平由高到低分为3层，使用抽签法，每层随机抽取1个城市，分别为Ⅰ类、Ⅱ类、Ⅲ类地区，使用抽签法在每个城市抽取2个市辖区、每个市辖区抽取1个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在其疫苗接种留观室开展调查。选取已在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登记、二胎无出生缺陷且年龄为6个月～3周岁，无器质性疾病的健康母亲进行调查。

1.2 调查方法 采取自拟问卷方式调查，内容包含调查对象基本信息(包括母亲年龄、父亲年龄、一胎和二胎孩子年龄、母亲文化程度及职业)；主要照顾孩子的亲人；妊娠前评估情况。比较并分析一胎和二胎6个月内喂养方式〔喂养方式分为：纯母乳喂养(除药物、维生素或矿物质滴剂，只喂母乳)(EBF)、几乎纯母乳喂养(除母乳外，还喂水、维生素或果汁，但至多2次/d，至多2口/次)(AEBF)、高比例母乳喂养(母乳占食物≥80%)(HPBF)、中比例母乳喂养(母乳占食物的20%～79%)(MPBF)、低比例母乳喂养(母乳占食物<20%)(LPBF)、几乎不喂母乳(ANBF)〕、EBF持续时长、母乳喂养持续时长、终止母乳喂养的原因、是否有过母乳喂养困难及最有效帮助的来源、一胎和二胎孕妇学校参与度及分娩后访视差别。

1.3 质量控制 问卷内容经专家讨论后确定，并经过预调查后修改。由经过统一培训后的专业人员在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对母亲进行问卷调查，讲解问卷填写中的注意事项。问卷提交时由调查员检查无缺漏项后收回。数据使用EpiData平行双录入。

2 结果

2.1 研究对象基本情况 经济发展Ⅰ类、Ⅱ类和Ⅲ类地区分别有41名、73名和54名二孩母亲。母亲年龄20～42岁，平均年龄(33.2±4.3)岁；父亲年龄22～47岁，平均年龄(35.3±5.0)岁；一胎年龄1.4～27.0岁，平均年龄(7.9±4.1)岁；二胎年龄6个月～36个月，平均月龄(11.0±6.9)月；二孩年龄平均相差(7.0±4.0)岁；母亲学历初中及以下39例(23.2%)，高中或中专49例(29.2%)，大专28例(16.7%)，本科及以上52例(30.9%)。一胎出生后，全职妈妈90例(53.6%)，自由职业或农民15例(8.9%)，全职工作63例(37.5%)；二胎出生后，全职妈妈105例(62.5%)，自由职业或农民15例(8.9%)，全职工作48例(28.6%)；二孩出生后均为全职妈妈80例(47.6%)。经产妇一胎分娩和二胎分娩后的职业情况一致性一般(Kappa=0.600，P<0.001)，职业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W=7.759，P>0.05)。77个(45.8%)家庭由祖父母或外祖父母一同照顾孩子，43个(25.6%)家庭主要由母亲照顾孩子。

2.2 不同经济发展水平地区二胎受孕时年龄及妊娠前评估情况 母亲在二胎受孕时平均年龄为(31.6±4.3)岁。不同经济发展水平地区，母亲二胎受孕年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30.862，P<0.01，见表1)。

168例经产妇中，53例(31.5%)在二胎妊娠前接受过生殖评估。二胎受孕时年龄≤22岁、23～28岁、29～34岁、≥35岁经产妇，进行妊娠前生殖评估的分别有2例(2/4)、6例(18.8%)、19例(23.8%)、26例(50.0%)。不同二胎受孕年龄经产妇妊娠前生殖评估行为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7.816，P<0.01)。

表1 不同经济发展水平地区母亲二胎受孕时年龄〔n(%)〕Table 1 Gestational ages of the second fetal time among areas with different 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s

2.3 不同胎次0～6月龄喂养方式比较 不同胎次经产妇0～6月龄喂养方式一致性较差(Kappa=0.292，P<0.01)，喂养方式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W=24.997，P=0.035，见表2)。

2.4 二孩EBF、母乳喂养持续时长及终止母乳原因 一胎和二胎EBF持续时长、母乳喂养持续时长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不同胎次终止母乳喂养的原因中，“没有母乳或奶水不足”“工作限制”“认为孩子长大、乳汁营养不够”“妈妈或宝宝身体原因”占较高比例(见表4)。

表2 不同胎次0～6月龄喂养方式〔n(%)〕Table 2 Feeding patterns in different fetal times

注：EBF=纯母乳喂养(除药物、维生素或矿物质滴剂，只喂母乳)，AEBF=几乎纯母乳喂养(除母乳外，还喂水、维生素或果汁，但至多2次/d，至多2口/次)，HPBF=高比例母乳喂养(母乳占食物≥80%)，MPBF=中比例母乳喂养(母乳占食物的20%～79%)，LPBF=低比例母乳喂养(母乳占食物<20%)，ANBF=几乎不喂母乳

表3 不同胎次时EBF持续时长和母乳喂养持续时长比较月，n=168)Table 3 Comparison of exclusive breastfeeding duration and the whole breastfeeding duration in different fetal times

表4 一胎和二胎终止母乳喂养的原因〔n(%)，n=168〕Table 4 Weaning reasons in different fetal times

2.5 母乳喂养困难经历及最有效帮助的来源 不同胎次母乳喂养困难经历情况一致性一般(Kappa=0.499，P<0.01)，母乳喂养困难经历情况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4.45，P=0.034，见表5)。

表5 不同胎次母乳喂养困难经历情况〔n(%)〕Table 5 Experiences in breastfeeding in different fetal times

“有经验的亲人或朋友”“自己搜索解决办法”是不同胎次经历母乳喂养困难时最有效帮助的来源(见表6)。

表6 不同胎次经历母乳喂养困难时最有效帮助的来源〔n(%)，n=168〕
Table6 The most effective help when facing breastfeeding difficulties in different fetal times

最有效帮助的来源一胎二胎有经验的亲人或朋友49(41.5)23(22.1)自己搜索解决办法31(26.3)16(15.4)医生12(10.2)12(11.5)月嫂11(9.3)12(11.5)通乳师10(8.5)11(10.6)其他5(4.2)2(1.9)自己一胎时的经验028(26.9)

2.6 孕妇学校参与情况 不同胎次孕妇学校参与情况均约占50.0%，一致性一般(Kappa=0.502，P<0.01)，孕妇学校参与情况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W=1.097，P=0.778，见表7)。

表7 不同胎次孕妇学校参与情况〔n(%)〕Table 7 Participation rates of pregnancy school during different pregnancy times

2.7 分娩后母乳喂养教育需求及分娩后访视情况 二胎分娩回家后，有81例(48.2%)母亲仍需要母乳喂养知识及技巧的教育指导。不同胎次分娩后访视情况一致性一般(Kappa=0.431，P<0.01)，分娩后访视情况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W=18.964，P<0.01，见表8)。一胎和二胎均接受过入户访视的87位母亲中，有25位(28.7%)认为二胎时入户访视对母乳喂养的帮助更大，62位(71.3%)认为二胎的入户访视对母乳喂养的帮助与一胎时相比无区别。

表8 不同胎次分娩后访视次数〔n(%)〕Table 8 Postpartum visit times in different fetal times

3 讨论

3.1 EBF率低于AEBF率 二胎0～6月龄有25.6% EBF，较一胎有提升，但低于我国6个月以内婴儿EBF率58.5%(城市62.0%、农村55.4%)[10]。二胎EBF率增长的同时，MPBF、LPBF与ANBF情况减少，总体看来，二胎的喂养方式较一胎更为科学，但与《中国儿童发展纲要(2011—2020)》确立的“6月龄内纯母乳喂养率至少为50%”的目标尚有一定差距[11]。二胎时EBF情况更佳，可能由于母乳喂养的宣教强度和效果较几年前更佳，母乳喂养意识更强烈，与黄会堂等[12]研究发现胎次为二胎或以上会增加EBF率的观点一致，与吴缃琦等[13]认为胎次多的产妇照顾婴幼儿的劳动强度增加，时间和精力不足，从而更少进行EBF的观点有所差异。差异可能源于本研究样本多为全职妈妈。

本调查发现，无论一胎还是二胎，AEBF均是所占比例最高的喂养方式，究其未发展为EBF的原因，是由于母亲认为水是婴儿的必需品，不知晓EBF无需额外补水。该现象反映大部分母亲对EBF概念和要求并不明确，因此医务人员和媒体在母乳喂养宣教中，需注意纠正EBF添加水的误区，并给予科学解释，以期提高EBF率。

3.2 二胎EBF及母乳喂养持续时间更长，终止母乳喂养的原因多样 二胎EBF及母乳喂养持续时间均比一胎持续时间长，可能与二胎时全职妈妈更多，有更多时间和精力进行母乳喂养有关，与吴燕等[14]发现全职工作的母亲母乳喂养持续时间较短相似。另外，经产妇较初产妇更快开始泌乳，哺乳频率和持续时长也因母乳喂养意识强烈、母乳喂养操作熟练并且对分娩后宫缩忍耐力更强而表现更佳，与刘宴伟等[15]研究一致。纵然调查发现二胎EBF及母乳喂养持续时长有所增加，但与WHO的建议仍有近1倍差距，符合《柳叶刀》21世纪母乳喂养专题研究中认为中高收入国家面临哺乳整体持续时间短的挑战[6]。

“没有母乳或奶水不足”在二孩终止母乳喂养原因中位列前二，然而研究表明仅有约5%的产妇真正存在乳汁不足的问题[13]，这需要医护人员在宣教中教授母乳不足的判断方法及科学促进泌乳的方式，并且给予母亲更多的鼓励和支持，提高母亲母乳喂养信心。调查中，“认为孩子长大、乳汁营养不够”也是终止母乳喂养的一大原因。因为各种误解，母亲选择终止母乳喂养，反而使用看似营养更为全面的婴幼儿奶粉，殊不知母乳才是婴儿最好的营养来源[16]。由此可见，母乳优越性并未得到科学、全面的认识，因此医务人员及社会媒体应承担起宣传义务，增强对母乳优势及母乳代用品风险的科普，提升全民母乳喂养意识，对配方奶粉的广告宣传限制应逐渐加强。因“妈妈或宝宝身体原因”暂停喂母乳，回奶后无法继续母乳喂养也是一大困扰，医务人员应对特殊情况下如何保持母乳喂养进行科学指导。

3.3 母乳喂养宣教的革新方式 孕妇学校教育可有效提高母乳喂养率和母乳喂养技巧掌握[7]，然而参与度不高的现象应引起重视。二孩年龄平均相差(7.0±4.0)年，在此期间内，母乳喂养知识及技能均在发展更新，因此即使具有母乳喂养经验或一胎时参加过孕妇学校的经产妇，在二胎时更新知识储备也是必要之举。因课程需到场参加，孕妇行动不便，且课程并非强制参加，出于时间精力考虑，导致孕妇学校参与度不高，使其推动母乳喂养的作用未能充分发挥，因此医院应加大宣传力度，强调经产妇需更新知识技能；将课程设置为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形式，理论知识可在微信、QQ或其他平台线上教学，实际操作课程则以到医院的线下方式，为孕妇提供便利。另外，医院可考虑采取满勤奖励机制及知识竞赛等趣味活动，增强参与积极性。有研究发现网络自学课程与在医院孕妇学校学习效果相近并且更加便捷[17]，课程课件若能在线上共享，可使产妇重温妊娠期学习内容，也可让未能参加课程的产妇线上自学。产后访视中的健康宣教也可有效促进母乳喂养率提升[8]，帮助产妇解决实践中的困扰。近年来，浙江省分娩后访视率提升至72.0%，高于全国64.2%的平均水平[10]，然而二胎时≥3次分娩后访视的比例较低，且分娩后访视对母乳喂养的帮助作用未取得显著改善。因此，社区分娩后访视应在保证次数的同时，注重母乳喂养延伸教育，及时帮助产妇解决母乳喂养困难并给予支持鼓励，增强母亲及家庭母乳喂养信心。

3.4 全科医生强化母乳喂养宣教的可能性 调查中发现外祖父母或祖父母和父母一同照顾二孩的比例较高，有经验的亲人或朋友是母亲最有效帮助的来源之一。母乳喂养与家庭支持密切相关[18]，因此家庭成员的母乳喂养知识及态度，很大程度上会影响母亲的喂养选择。现阶段孕妇学校的受众主要是母亲，若能对母亲以外的主要抚养人开展相关教育，家庭成员对母乳喂养达成共识，才能给予母亲更为科学有效的行为促进和强大的心理支持。在家庭医生签约制背景下，全科医生与社区居民，特别是与中老年人群联系、交流更为紧密，因此由全科医生给予需照顾孙辈的签约居民母乳喂养等育儿指导，可提高整个家庭母婴保健能力，节省时间精力，减少家庭因雇佣月嫂、通乳师等造成的经济负担。

3.5 局限性分析 本研究对象为浙江省经产妇，人数较少、代表性不够充分，有待后续在其他地区开展更大范围、更多样本的研究。

综上所述，二胎母乳喂养情况优于一胎，但仍存在较多问题。母婴保健服务亟须根据时代趋势及社会需求不断更新完善，教育覆盖妊娠期至分娩后。社区全科医生可发挥优势，对需照顾家中婴幼儿的签约居民普及科学喂养知识，增强家庭母乳喂养信心及母婴保健能力，促进社区母婴健康。

作者贡献：李聪睿、杜亚平进行文章的构思与设计、研究的实施与可行性分析、负责文章的质量控制及审校、对文章整体负责，监督管理；李聪睿进行数据收集、数据整理、统计学处理、结果的分析与解释、撰写论文、论文修订。

本文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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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贾萌萌)

QuantitativeAnalysisofBreastfeeding&MaternalandInfantHealthCareConditionsinDifferentFetalTimesofMultiparasundertheTwo-childPolicy

LICong-rui1，DUYa-ping2*

1.SchoolofMedicine，ZhejiangUniversity，Hangzhou310058，China2.InstituteofSocialMedicineandGeneralPractice，SchoolofMedicine，ZhejiangUniversity，Hangzhou310058，China

*Correspondingauthor:DUYa-ping,Associateprofessor;E-mail：duyp@zju.edu.cn

ObjectiveTo analyze the different conditions of breastfeeding and implementations of maternal and infant health care services between the first and second fetal time of multiparas,in order to explore the methods to promote breastfeeding & maternal and infant health care conditions under the two-child policy.MethodsFrom January to March 2017,using the method of multistage stratified sampling,11 cities of Zhejiang Province was divided into 3 layers by economic levels ranking from high to low.This study randomly selected one city every layer,2 districts in each selected city,and one community health service center in each selected district.In all selected community health service centers,healthy mothers who had registered in community health service centers with no organic diseases and had a second baby aging from 6 months to 3 years old without birth defects were selected.The self-administered questionnaire was used and it contained basis information of respondents,main family members who took care of babies and pregnancy assessment conditions.This study compared and analyzed the different feeding patterns within 6 months of the first and second fetal times,different exclusive breastfeeding duration,different weaning reasons,whether having experienced breastfeeding difficulties and the source of the most effective help,different participation rates of pregnancy schools and postpartum visit situations between the first and second fetal times.ResultsThere were 41 multiparas in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classⅠ,73 multiparas in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class Ⅱand 54 in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class Ⅲ.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of pregnancy assessment rates before the second pregnancy among different gestational ages(χ2=7.816,P<0.01).The consistency in feeding patterns of different fetal times was poor(Kappa=0.292,P<0.01),while there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of feeding patterns in two fetal times(W=24.997,P=0.035).Exclusive breastfeeding duration and the whole breastfeeding duration of the second fetal time were longer than the first fetal time(P<0.05).The consistency in breastfeeding difficulties of different fetal times was general(Kappa=0.499,P<0.01) with statistical differences(χ2=4.45,P=0.034).′Experienced relatives or friends′ and ′searching by myself′ were the two most effective ways for help when meeting breastfeeding difficulties.The participation rates of pregnancy schools were about 50.0% in two fetal times with general consistency(Kappa=0.502,P<0.01) and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was found(W=1.097,P=0.778).There were 81(48.2%) multiparas required the educations and instructions about breastfeeding skills after the second delivery.The consistency in postpartum visit situations was general in two fetal times(Kappa=0.431,P<0.01) with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s(W=18.964,P<0.01).ConclusionThe exclusive breastfeeding rate is raised in the second fetal time and the whole breastfeeding duration of the second fetal time is longer than the first fetal time.The participation rates of pregnancy schools in two fetal times are lower than 50.0%.There are gaps of times and contents of postpartum visit between the implementation and national requirements.General practitioners could offer relevant guidance to the elderly residents who take care of babies within general practitioners contract system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breastfeeding situation.

Two-child policy;Multiparas;Fetal times;Breastfeeding;Maternal and infant health care

R 197.1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7.00.023

2017-04-26；

2017-07-28)

1.310058浙江省杭州市，浙江大学医学院

2.310058浙江省杭州市，浙江大学医学院社会医学与全科医学研究所

*通信作者：杜亚平，副教授；E-mail：duyp@zju.edu.cn

李聪睿，杜亚平.二孩政策下经产妇不同胎次母乳喂养及母婴保健服务的定量研究[J].中国全科医学，2017，20(29)：3659-3664.[www.chinagp.net].

LI C R,DU Y P.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breastfeeding & maternal and infant health care conditions in different fetal times of multiparas under the two-child policy[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7，20(29)：3659-36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