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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普通话疑问句的停延率

2017-10-16时秀娟

潍坊学院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单字句末陈述句

王 李,时秀娟

(天津师范大学,天津 300387)

广州普通话疑问句的停延率

王 李,时秀娟

(天津师范大学,天津 300387)

本次实验借鉴前人的研究成果,基于石锋的语调格局及韵律层级理念,对50位(25位男性、25位女性)发音人所说的广州普通话无标记疑问句语调的停延率,从单字和韵律词两个方面进行统计分析,并将得到的结果与普通话疑问句实验数据、广州普通话陈述句的相关实验结果进行对比,以期得到广州人讲普通话无标记疑问句语调的停延率变化规律。

广州普通话;普通话;无标记疑问句;陈述句;停延率

引言

时长是韵律研究的重要内容。对于韵律,可以用“抑扬顿挫”来简单概括,其中的“抑扬”指的是韵律的音高表现,而“顿挫”则是时长表现。它在语句中通过停延表现来区分不同的韵律单位的边界。停延是指连续话语中语音的停顿和延长,一般在边界位置上停延表现有较大变化(石锋、孙颖2012)。

冯隆(1985)对北京话连续语句中声母时长、韵母时长和声调时长进行了研究,其结论是声调的时长在句中和在句末不同,句中阳平最长,其他三个声调基本相同,句末则上声最长,阳平次之,阴平较短,去声最短。冯勇强、初敏、贺琳(2001)基于19万个音节的语流时长进行了研究,发现韵律短语边界、语调短语边界和语调短语群边界对音节时长有明显的延长效果。石锋、梁磊、王萍(2010)对汉语普通话陈述句语调的停延率进行实验分析,考察了陈述句的停延表现,发现语句内韵律边界前确实存在延长,更大的韵律层级边界没有造成更明显的边界前延长,不同声调对于语句中的延长没有显著影响。石锋、孙颖(2012)对普通话强调焦点句的停延率进行了实验分析和比较,强调时长对表现焦点具有指示性作用,负载焦点的韵律词整体时长发生加长。

一、实验说明

(一) 实验语料

本次实验的语料是在沈炯(1985)实验语句基础上适当修改、并添加2句而成的是非问句中不带疑问词的疑问句,分别是阴平句、阳平句、上声句、去声句、上声连读变调1句和上声连读变调2句,如下:

①张中斌星期天修收音机?

②吴国华重阳节回阳澄湖?

(二)实验发音人和录制

本次实验共50名发音人,25名男性和25名女性,均为广州本地人,皆是在校大学生,无阅读障碍。录音软件为Cool Edit 2.0,采样率为11025HZ,16位单声道。录音在安静的语音实验室进行,发音人以疑问句的语气,用自然流畅的语速读出实验句,每个句子读1遍。

(三)实验过程

使用南开大学“桌上语音工作室”和Praat对样品句进行声学实验。韵律词一般包括一个或者一个以上的语法词,词内音节之间没有停顿,韵律词末尾也不会出现可以感知到的无声停顿。而我们的实验句就是由三个韵律词和一个单音动词构成的简单陈述句,因此,我们的数据取值不包括句内的无声停顿,而是集中于音段的时长(石锋、梁磊、王萍,2010)。测算步骤如下:

首先分别测量每个音节的声母(包括成阻、持阻的闭塞段,句首声母的闭塞段时长统一加50ms)、韵母时长,得到每个音节的时长。再把每个句子全部的音节时长相加得到句子的全部时长,然后计算出音节的平均时长。而音节的停延率计算是以音节相对时长的百分比值为依据进行的,因此分别用句子中各音节时长除以本句所有音节的平均时长,即得到该音节的相对时长。如果所得数据大于1,则被认为发生了音段延长。

二、广州普通话无标记疑问句语调停延率的统计分析

(一)广州普通话无标记疑问句语调的单字停延率统计分析

1.无标记疑问句不同声调语句中的单字停延率分析

(1)阴平句的单字停延率分析

全句的平均停延率数据如下,具体请看表1(表1中以加粗字体和下划线标示相对时长大于1的音节,下同)

阴平疑问句“张”、“天”、“修”以及“机”均发生延长,其中句末末字停延率最长。据图1的柱形和折线得出句末末字与相邻音节的停延差值相比延长幅度最大,达到49%(1.27-0.78),得到疑问句语调的特点和重要标志。

(2)阳平句的单字停延率分析

全句的平均停延率数据如下,具体请看表2。

根据表 2 看出,疑问句“华”、“节”、“回”以及“湖”均发生延长,其中句末末字停延率最长,本句韵律词末尾的边界都发生了延长,句末末字更加明显。据图2的柱形和折线得出句末末字与相邻音节的停延相比延长幅度最大,达到34%(1.31-0.97)。

(3)上声句的单字停延率分析

全句的平均停延率数据如下,请参看表3。

疑问句“小”、“宝”、“整”、“写”、“讲”以及“稿”均发生延长,其中句末末字停延率最大。上声疑问句中发生延长的音节数量对于阴平句和阳平句。据图3的柱形和折线趋势得出句末末字与相邻音节的停延相比延长幅度最大,达到55%(1.42-0.87)。

(4)去声句的单字停延率分析

全句的平均停延率数据如下,请参看表4。

本句“赵”、“庆”、“后”、“到”以及“部”均发生延长,其中句末末字停延率最长。去声疑问句中韵律词末尾的边界都发生了延长。据图4的柱形和折线趋势得出句末末字与相邻音节的停延相比延长幅度最大,高达69%(1.37-0.68)。

(5)变调1句的单字停延率分析

全句的平均停延率数据如下,请参看表5。

本句“金”、“写”以及“稿”均发生延长,其中句末末字停延率最长。变调1疑问句中的句首韵律词和句中韵律词均较低,句末末字的停延率显著延长。据图5的柱形和折线趋势得出句末末字与相邻音节的停延相比延长幅度最大,约为57%(1.44-0.87)。

(6)变调2句的单字停延率分析

全句的平均停延率数据如下,参看表6。

本句“小”、“刚”、“整”以及“稿”均发生延长,其中句末末字停延率最长。变调2疑问句中韵律词末尾的边界都发生了延长。据图6的柱形和折线趋势得出句末末字与相邻音节的停延相比延长幅度最大,约为62%(1.50-0.88)。

(7)无标记疑问句语调单字停延率的分析

50位发音人在不同声调语句停延率的表现有共性也有个性。下面,我们对不同声调的单字停延率分别进行统计,并求出平均值,得到疑问句的单字停延率,综合观察疑问句的时长表现,结果如表7、图7(表7以加粗字体和下划线标示相对时长大于1的音节)。

通过以上图表,可以看到,疑问句最大的停延为第10个音节,最短的音节是第4个音节;全句共有4个音节发生延长,分别是句首韵律词末字、句中韵律词末字、单音动词、句末韵律词末字。我们还发现以下特点:韵律边界前,即句中三个韵律词的末字都被延长了;而韵律词中间的音节均无延长。句末末字与相邻音节的停延相比延长幅度最大,约为 55%(1.39-0.84)。

综上所述,疑问句不同声调的停延率有如下表现:

①句中韵律词首字和中字、句末韵律词中字均未发生延长。

②韵律边界后的单音动词,除变调2句停延率等于1外,其他被延长。

③韵律边界前,即句中三个韵律词的末字都被延长了,只有阴平句、变调1句的句首韵律词末字和变调1句的句中韵律词末字未发生延长。

④全句最大的延长音节表现一致,均为全句末字,充分显示出疑问句句末边界调和疑问句语气语调的特征。

⑤各声调疑问句中句末末字与相邻音节的停延率相比,增长幅度较其他音节间的差值均最大。其中,去声(69%)〉变调 2(62%)〉变调 1(57%)〉上声(55%)=疑问句(55%)〉阴平(49%)〉阳平(34%)

(二)广州普通话无标记疑问句语调韵律词停延率统计分析

以韵律词为单位,观察无标记疑问句韵律词停延率的特点,综合分析疑问句韵律词停延率的表现,参见表14和图14。其中表14以加粗字体和下划线标示相对时长大于1的韵律词。

通过观察表14发现,各声调的疑问句中最大停延韵律词所出现的位置除去声句外,均集中分布在句末韵律词,去声句的最大停延韵律词位于句首韵律词,句末韵律词等于1;阴平句最大停延韵律词出现于两处,即句首和句末韵律词;句中韵律词表现统一,均未延长。

如图14所示,总体来看,疑问句语调的句中韵律词最短,句末韵律词停延最长,停延率的最大差值为16%(1.06-0.90)。句末韵律词的平均停延率最长是疑问句时长的重要标志。

三、广州普通话与普通话无标记疑问句语调停延率的比较分析

(一)广州普通话与普通话无标记疑问句语调单字停延率的比较分析

将广州普通话的实验结果与普通话无标记疑问句中的实验数据进行比较分析,可以看出二者的异同。具体如下表所示,表中以加粗字体和下划线标示相对时长大于1的音节。(普通话无标记疑问句数据引自张彤彤《北京普通话疑问句语调的停延率》)

1.阴平句单字停延率的比较分析

阴平声调疑问句中广州普通话和普通话的最大延长位置都是全句末字,普通话〉广州普通话(1.43〉1.27);广州普通话和普通话均有4个音节发生延长但延长位置略有相同,普通话中韵律边界,即各韵律词末字和单音动词都发生延长,而广州普通话句首韵律词末字未延长首字发生延长。

2.阳平句单字停延率的比较分析

阳平句中广州普通话和普通话的最大值均是第10个音节,普通话〉广州普通话(1.53〉1.31);广州普通话有4个音节发生延长,普通话仅3个音节延长;单音动词普通话未延长而广州普通话发生延长,而且通过上一章对陈述句语调的研究发现,广州普通话有强调单音动词的倾向。

3.上声句单字停延率的比较分析

上声句中广州普通话和普通话的最大值均是第10个音节,普通话〉广州普通话(1.54〉1.42);广州普通话有6个音节发生延长,普通话5个音节延长;句末韵律词首字普通话未延长而广州普通话发生延长。

4.去声句单字停延率的比较分析

去声句中广州普通话的最大停延位置是全句末字,普通话的最大值是第3个音节;相比全句末字停延率可得,普通话〉广州普通话(1.43〉1.37);广州普通话有5个音节发生延长,普通话仅3个音节延长;句首韵律词首字和单音动词普通话未延长而广州普通话发生延长。

(2)为满足市场的各种需求,现代机械制造工艺不断创新寻求各种降低成本、提高效率的工艺,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唯有抓住市场这个大机遇,才能取得更大效益。

5.变调1句单字停延率的比较分析

变调1句中广州普通话和普通话的最大延长位置都是全句末字,普通话〉广州普通话(1.48〉1.44);广州普通话有3个音节发生延长,普通话4个音节延长;句中韵律词末字普通话延长而广州普通话未发生延长。

6.变调2句单字停延率的比较分析

变调2句中广州普通话和普通话的最大延长位置都是全句末字,普通话〉广州普通话(1.65〉1.50);广州普通话有4个音节发生延长,普通话5个音节延长;单音动词普通话延长而广州普通话未发生延长。

7.疑问句语调单字停延率总体分析

广州普通话和普通话的最大延长位置都是全句末字,普通话 〉 广州普通话(1.51〉1.39);广州普通话有4个音节发生延长,普通话5个音节延长;句首韵律词普通话延长而广州普通话未发生延长。

综上所述,比较广州普通话和普通话的单字停延率,我们得出以下结论:

(1)广州普通话和普通话停延率的最大值出现位置基本一致,均为全句末字,只有在普通话去声句中,出现最大值位于句首韵律词末字一处个例。

(2)比较两者的全句末字可以发现,普通话末字停延率始终大于广州普通话,由此造成在听感上广州普通话疑问语气没有普通话明显。

(3)在单音动词的位置上表现也呈现出一定的规律性,即除变调2句外其他广州普通话声调句中的单音动词的停延均大于普通话相应声调句。这也符合上一章陈述句语调的研究结论,广州普通话有强调单音动词的倾向。

(4)比较发现,句中韵律词首字、中字和句末韵律词首字、中字在广州普通话和普通话中均表现一致,停延率基本都小于1(仅广州普通话上声句句末韵律词首字一处个例),认为与最后全句末字的显著延长以表达疑问语气有关。

(5)韵律边界处,普通话的相应停延率数据均大于广州普通话,由此造成听感上普通话的顿挫感明显强于广州普通话。

(二)广州普通话与普通话无标记疑问句语调韵律词停延率的比较分析

下面分析广州普通话和普通话无标记疑问句语调韵律词停延率,如下图所示:

通过观察上图发现,广州普通话句首韵律词和句中韵律词的折线斜率均小于普通话;普通话从单音动词开始时长明显缩短,相较于普通话而言,广州普通话第9个音节才开始显著缩短,由此造成广州普通话全句末字停延率小于普通话末字的结果。基于此,在听感上造成广州普通话疑问语气没有普通话明显。

四、无标记疑问句与陈述句语调停延率的比较分析

(一)无标记疑问句与陈述句语调单字停延率的比较分析

我们将本次无标记疑问句实验与广州普通话陈述句停延率实验中的相关数据进行对比分析,主要对比句末末字、发生停延音节的变化,以揭示疑问句和陈述句在时长表现的差异和特点。具体如下表所示,表中以加粗字体和下划线标示相对时长大于1的韵律词,表格的红色圆圈表示各疑问句中停延率最大值所出现的位置。

1.阴平句单字停延率的比较分析

如上表所示,阴平声调中疑问句的最大延长位置是句末末字,陈述句的最大值是第7个音节;疑问句和陈述句均有4个音节发生延长且位置相同,分别是句首韵律词首字、句中韵律词末字、单音动词以及全句末字。第1-8个音节中,陈述句与疑问句的时长较为接近,第9个音节时长缩短,为全句末字延长,表示疑问语气做准备;疑问句全句末字比陈述句延长8%(1.27-1.19)。

2.阳平句单字停延率的比较分析

参看表格16可以发现,阳平句中疑问句和陈述句的最大值均是第10个音节,疑问句最大值大于陈述句9%(1.31-1.22);疑问句和陈述句均有4个音节发生延长,句中三个韵律词的末字和单音动词发生延长。全句各音节间差别不大,只有句末末字明显延长。

3.上声句单字停延率的比较分析

观察表格16,上声句中疑问句的最大值位于句末末字,陈述句的最大值出现在单音动词;疑问句和陈述句全句有6个音节发生延长,分别是句首韵律词中字和末字、句中韵律词末字、单音动词以及句末韵律词的首字和末字;第1-8个音节中,陈述句与疑问句的时长较为接近,第9个音节时长缩短,为全句末字延长,表示疑问语气做准备;疑问句全句末字比陈述句延长29%(1.42-1.13)。

4.去声句单字停延率的比较分析

疑问句的最大值依然是全句末字,而陈述句的最大值出现于第3个音节,疑问句最大值大于陈述句最大值;疑问句和陈述句的延长音节除了句首韵律词中字陈述句延长而疑问句未延长外,其他延长音节的位置都相同。比较发现,疑问句句首韵律词、句中韵律词停延率都略小于陈述句,第9个音节时长明显缩短,为全句末字延长做准备,疑问句全句末字比陈述句延长27%(1.37-1.10)。

5.变调1句单字停延率的比较分析

变调1句中疑问句的最大值是全句末字,而陈述句的最大值出现于单音动词,疑问句最大值大于陈述句最大值;疑问句仅有3个音节发生延长,分别是第2、7、10个音节,陈述句发生延长的音节多于疑问句,第6、8个音节也大于1。比较发现,疑问句句首韵律词、句中韵律词停延率都略小于陈述句,第9个音节时长明显缩短,全句末字比陈述句全句末字延长26%(1.44-1.18)。

6.变调2句单字停延率的比较分析

参看表格16发现,疑问句和陈述句的最大值均是第10个音节,疑问句最大值大于陈述句4%(1.50-1.46);疑问句第 2、3、6、10 这 4 个音节发生延长,与陈述句延长音节数量和位置均有差异,陈述句第 3、5、6、7、8、10 这 6 个音节停延率大于1。

7.疑问句和陈述句语调单字停延率的总体分析

对广州普通话疑问句和陈述句语调的单字停延率进行总体的对比分析,结果如下图所示:

观察上图,疑问句和陈述句的最大值都位于第10个音节,疑问句最大值大于陈述句最大值18%(1.39-1.21);疑问句和陈述句均有4个音节发生延长且位置一致,分别是第3、6、7、10个音节。比较发现疑问句句首韵律词和句中韵律词的折线斜率均小于陈述句;第9个音节出现明显缩短为全句末字的延长做准备,全句末字明显延长。

综上所述,比较疑问句和陈述句的单字停延率,我们得出以下结论:

(1)疑问句中停延率的最大值出现位置完全一致,均为全句末字;陈述句的最大值位置不一,但均出现于韵律词末字的音节。

(2)在全句音节发生延长的数量方面,陈述句延长数量大于或者等于疑问句,并未出现疑问句延长音节多于陈述句的情况,这可能为疑问句句末的延长积蓄能量。

(3)疑问句与陈述句在单音动词的位置上表现也呈现出一定的规律性,即除阴平句外其他陈述句中,单音动词的停延均大于疑问句的单音动词。这亦与全句末字的明显延长有关。

(4)比较发现,各声调语句中疑问句全句末字的停延率均高于陈述句,增量如下:上声句(29%)〉去声句(27%)〉变调1句(26%)〉疑问句(18%)〉阳平句(9%)〉阴平句(8%)〉变调2句(4%)。

(二)无标记疑问句与陈述句语调韵律词停延率的比较分析

下面分析广州普通话无标记疑问句和陈述句语调韵律词停延率,如下表所示:

通过观察上图发现,疑问句的全句末字停延率的斜率比陈述句高,疑问句和陈述句的句首韵律词和句中韵律词的表现基本趋同,疑问句句首、句中韵律词的停延率斜率略低于陈述句,句末韵律词中,7-9音节表现出了音节时长明显的缩短,句首、句中韵律词及7-9音节的时长缩短均为末字的显著延长做准备。

结论

时长是重要的韵律特征之一,在自然语音中,音节的时长受音段特征和韵律特征的交互影响而产生变化。本文对广州普通话无标记疑问句从单字和韵律词两方面进行研究分析,并与普通话疑问句实验结果、陈述句的停延率数据进行了相应的比较,以期得到各自特点。

(一)广州普通话疑问句语调的单字停延率:全句最大的延长音节表现一致,均为全句末字,充分显示出疑问句句末边界调和疑问句语气语调的特征;各声调疑问句中句末末字与相邻音节的停延增长幅度相比其他音节间的差值均最大。

(二)广州普通话疑问句语调的韵律词停延率:最大停延韵律词所出现的位置除去声句外,均集中分布在句末韵律词,句末韵律词的平均停延率最大是疑问句时长的重要标志。

(三)广州普通话与普通话疑问句的对比结果:广州普通话和普通话停延率的最大值出现位置基本一致,均为全句末字;比较两者的全句末字可以发现,普通话末字停延率始终大于广州普通话,由此造成在听感上广州普通话疑问语气没有普通话明显;在单音动词的位置上表现也呈现出一定的规律性,即除变调2句外其他广州普通话声调句中的单音动词的停延均大于普通话相应声调句;韵律边界处,普通话的相应停延率数据均大于广州普通话,所以听感上普通话的顿挫感明显强于广州普通话。

(四)广州普通话疑问句与陈述句的对比结果:疑问句中停延率的最大值出现位置完全一致,均为全句末字,陈述句的最大值位置不一,但均出现于韵律词末字的音节;在全句音节发生延长的数量方面,陈述句延长数量大于或者等于疑问句,并未出现疑问句延长音节多于陈述句的情况;疑问句与陈述句在单音动词的位置上也呈现出一定的规律性,即除阴平句外其他陈述句中,单音动词的停延均大于疑问句的单音动词,这亦与全句末字的明显延长有关;疑问句的句首、句中韵律词及7-9音节的时长缩短均为末字的显著延长做准备。

(五)不同声调对于广州普通话无标记疑问句语调中的延长没有显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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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冬梅

H017

A

1671-4288(2017)04-0061-07

2016-12-09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普通话语音标准声学和感知参数数据库建设”(项目编号:13&ZD134)

王 李(1992—),女,内蒙古包头市人,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语音学方向硕士研究生;时秀娟(1966—),女,山东济宁人,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汉语语音学、汉语教学与习得、病理语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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