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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影响制造业结构优化研究
——以泛珠三角区域为例的考察

2017-10-16陈喜强傅元海

中国软科学 2017年9期
关键词:泛珠三角合理化制造业

陈喜强,傅元海,罗 云

(1.广州大学 经济与统计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2.韶关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广东 韶关 512005)

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影响制造业结构优化研究
——以泛珠三角区域为例的考察

陈喜强1,傅元海1,罗 云2

(1.广州大学 经济与统计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2.韶关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广东 韶关 512005)

随着国家层面区域规划纲要的密集出台及实施,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对区域制造业结构优化带来了深刻的影响,但现有研究在影响机制和政策主张等方面仍然存在截然不同的对立观点,这引发了对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影响制造业结构优化复杂性的重新思考。我们利用1996-2012年泛珠三角地区9省区制造业的面板数据,运用动态面板GMM估计方法实证检验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对区域制造业结构优化影响的差异性。结果表明:在不考虑身份治理影响条件下,政府干预和区域一体化对制造业的区域分工、结构升级和结构合理化均没有显著影响,在考虑身份治理影响条件下,二者的交互作用即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促进了区域内制造业产业分工,提高了制造业合理化水平,但降低了制造业高级化水平。

政府干预;区域经济一体化;身份治理;制造业结构优化

Abstract:As the regional planning frequently issued and implemented on the national level, the 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 strategy used by the government has brought the profound impacts on the optimization of the regional manufacturing structure. However, there are some opposing views in the past research concerning the impact mechanism and the policy proposals, leading to the reflection of the impact of the government-oriented 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 strategy on the complexity of the manufacturing structure optimization。By using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panel data of 9 provinces in the pan-river delta region from 1996 to 2012 and utilizing the dynamic panel GMM estimation method, we examine the difference of the impact of the government-oriented 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 strategy on the manufacturing structure optimization. The result shows that, without the consideration of the identity administration, the government interference and the regional integration strategy have no prominent impact on the regional industrial division, upgrade and rationalization of the structure of the regional manufacturing. Whereas, considering the interaction of the identity administration and the strategy, a promotion of the industrial division of the regional manufacture industry is presented, with an increasing rationalization level but a decreasing upgrading level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Keywords:government intervention; 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 identity governance; optimization of the manufacturing structure

一、引言

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战略是我国区域经济合作的重要方式,也是我国构建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重要手段。从“十一五”至今,我国出台国家层面的区域规划纲要和相关政策文件超过了70个,数量之多、密集程度之高前所未有。经过多年来的实践,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对区域制造业结构优化发展带来了全面而深刻的影响。尽管我国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实践是不争的事实,但理论界对政府推动区域制造业结构优化作用的认识有着截然不同的对立观点。那么,在我国实践十多年的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战略对区域制造业协调发展的影响如何?是否促进了区域制造业结构的优化?本文拟从制造业*制造业作为产业结构的核心部分,是拉动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的主导部门,制造业结构优化能够反映出产业结构优化的发展趋势,代表了产业结构协调发展的基本方向。协调发展的视角出发,通过探索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对制造业结构优化的影响,试图对上述问题作出解答。制造业结构的优化包含了制造业产业分工差异化、合理化和结构高度化三个层面。本文拟以泛珠三角地区作为考察对象,探索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影响制造业结构优化的综合效应*尽管我国有许多成功推进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案例,但由于泛珠三角区域经济合作已经具有十多年的发展历史,合作成效显著。十多年来,泛珠三角区域的GDP由4.9万亿元激增到18.6万亿元,十年增加3.8倍。2016年3月15日,国务院发布《关于深化泛珠三角区域合作的指导意见》,提出了优化区域发展格局、共同培育先进产业集群、引导产业有序转移三大区域发展目标。因此,本文选择泛珠三角地区作为考察对象具有典型意义。。

从现有的研究文献来看,研究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影响制造业结构优化的文献很少,但研究区域产业结构优化及协调发展的成果很多。有学者认为,行政层级架构是中国特有的治理方式,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战略具有凸显的身份治理属性,通过行政层级的差异化形成不同的资源配置权力,影响区域产业结构的优化(Henderson et al., 2009[1];Henderson et al.,2011[2];陈喜强,2011[3]),但其对区域产业结构优化影响的方向不尽相同。一种观点认为,由于信息约束和风险规避导致地方政府采取模仿经济发展战略上的方式最大化自身利益,从而形成产业同构化而影响产业结构的合理化和高度化(刘瑞明,2007[4]);另一种观点认为,在晋升激励假设下确实存在上述这样的结果,但放松假设后,地方政府的行为将出现分化,地方政府因地制宜的制度创新可以促进区域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地方政府追求财政收益控制权的行为,有利于地区产业结构的差异化,有利于促进产业结构合理化(王燕武、王俊海,2009[5];温铁军等,2016[6])。对于政府干预的手段,有研究文献从制度调整和政策调整着手,从打破地区分割的歧视性政策出发,探讨区域内部结构转型影响产业结构优化及其协调发展机制(McCann et al., 2011[7];Barca et al.,2012[8];皮建才,2011[9])。在实证分析方面,有学者从不同技术进步路径对中国制造业结构的合理化和高度化影响机理进行了研究(傅元海、叶祥松、王展祥,2014[10])。从全国的情况来看,地区专业化将促进东部沿海地区制造业结构高级化,抑制中西部地区制造业结构升级,制造业结构合理化则更多依赖于地方产业的多元化协调发展(孙宁华、韩逸平,2016[11])。有研究认为我国目前是在借助于推动产业高效集聚过程中解决区域产业发展不平衡的问题,区域产业转移对我国工业结构优化的影响具有差异性和不确定性(赵祥,2010[12];朱希伟、陶永亮,2011[13];张延爱,2011[14];叶琪,2014[15]);有学者以长江三角洲地区为例研究其内部产业同构化的必然性,认为需要关注由产业同构化背后所反映出来的市场机制不完善对产业结构优化产生的影响(陈建军,2004[16];蒋伏心、苏文锦,2012[17])。针对泛珠三角区域,一些学者通过对泛珠三角地区产业集聚与转移的实证研究发现,泛珠三角地区产业发展较为散乱、没有形成分工有序的产业链(张秀萍、余树华,2005[18]),制造业结构优化效果不够明显;另一些学者通过实证研究则发现,在泛珠三角地区经济合作中,制造业专业化优势具有层次性,尤其是珠三角地区的制造业已经进入到集聚与扩散并存的新阶段(黄新飞、郑华懋,2010[19];周诗、胡晓鹏,2013[20]),制造业结构优化效果明显。

关于区域经济一体化直接影响区域产业结构的研究文献不多,多数文献是从市场一体化角度来讨论的。对于市场一体化是否促进了区域制造业结构优化方面,总体来看,有两种看法:一种观点认为,在区域市场一体化过程中,发达地区相较于落后地区拥有区位优势和技术优势,制造业不易向周边转移,会影响制造业的合理分工和合理化发展,影响制造业结构的优化,最终影响经济增长(银温泉、才婉茹,2001[21];陆铭、陈钊,2009[22])。另一种观点则认为,在区域市场一体化过程中,由于去除了贸易壁垒后,区域间的商品、要素和技术能够自由流动,能够产生经济上的规模效应,从而能够在正面上影响制造业的分工和合理发展,影响制造业结构优化,影响区域经济的增长(徐现祥、李郇、王美今,2007[23];卜茂亮,高彦彦、张三峰,2010[24];盛斌、毛其淋,2011[25])。

综上所述,已有研究对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影响制造业结构优化的讨论有着截然相反的观点。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影响制造业结构优化的复杂性有待于进一步深入研究。从已有的研究成果来看,绝大多数研究文献选择从全国的层面来研究制造业结构的优化,其好处在于对总体情况能够加以把握,但却忽略了制造业内部结构变化所带来的内部优化机制复杂性的认识。因此,本文将基于制造业结构优化的3个维度(产业分工、合理化和高度化),运用动态面板广义矩(GMM)估计方法实证检验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对区域制造业结构优化的影响。

与现有研究相比,本文的边际贡献在于:运用身份治理理论揭示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影响制造业三个层面结构优化作用的不确定性;利用1996~2012年泛珠三角地区9省区制造业的面板数据,运用GMM估计方法实证检验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对制造业结构优化的全面影响,通过构造产业分工指数连乘式,实证考察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影响制造业三个层面结构优化的差异性,判断促进区域制造业分工和协调发展的路径。

二、身份治理、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与制造业结构变迁

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的最终目标是实现区域资源的流动从而实现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具体到制造业的结构变迁和协调发展问题,政府主导也就是政府通过身份治理,借助于政策工具去影响区域制造业分工协作,促进区域制造业合理化发展和结构升级。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具有凸显的身份治理效应,也就是说,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战略,意味着政府对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行政推动作用,它不仅是一个经济资源整合的过程,而且是一个身份重新界定的过程。在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过程中,中央政府通过对特定区域进行身份定位来重置地方政府的身份定位,这将使地方政府获得新的权力和资源,从而推动区域内各地方政府根据自身的身份定位去发展经济,其综合作用的结果就是我们所说的身份治理效应。下面,我们从两个方面来讨论。

1.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能够带来身份治理的正效应

首先,上级政府通过发布规划纲要的方式赋予特定区域新的身份,从而完成对特定区域实施身份治理。这种身份治理能够对区域地方政府形成约束,有利于降低交易成本,也有利于消除负外部效应。也就是说,通过一体化的协调机构和协调协议的约束,使得区域内各地方政府之间的经济行为有了一定的约束,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的共同目标会在一定程度上推动区域内各地方政府根据自身的资源条件来选择有利于本地区发展的制造业,从而推动区域制造业向差异化方向发展,有利于促进制造业结构合理化发展。其次,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的目标之一是逐步消除区域内部的隔阂,促进市场一体化发展。在市场一体化发展过程中,各种生产要素能够低成本跨地区流动,使得地区制造业的地理空间集中和扩散更为容易,为地区制造业产业转移和分工的深化提供了发展契机。在市场机制作用下,区域内各市场主体会根据自己的比较优势来选择投资方向,从而形成制造业产业结构的差异。此外,随着时间的推移,经济发展水平差异的影响逐步脱离地区行政垄断而开始独立发挥作用(于良春、付强,2008[26]),从而促进制造业的地区差异化发展,这有利于制造业结构合理化。再次,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的目标之一就是消除地区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性,因而具有明显的区域经济协调发展效应。也就是说,在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过程中,区域内部经济发展水平差距会逐步趋于缩小,在相同的经济发展水平,各地区容易发展同层次技术水平的制造业,表面上看,同层次技术水平的制造业往往被认为是同构化的体现,但实际上,发展同层次技术水平的制造业并不意味着制造业的同构化,尤其是在政府主导下,由于有了身份治理的约束,在一个全局发展观的指导下,各地区更容易达成差异化发展。这种身份治理的协调效应能够从正面影响制造业的分工和合理发展,也能够从正面上影响制造业的结构升级。

2.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可能带来身份治理的负外部性

其一,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过程中,其外部性表现形式往往就是地方政府凭借行政权力对市场配置资源进行干预或者替代,尽管地方政府的目标函数是多元化的,但追求地方财政收入最大化仍然是各地方政府的最主要目标之一。在此目标函数驱动下,地方政府更热衷于向上级部门争政策、争优惠、上项目等方式来推动本地区经济的发展,其最终结果可能导致区域产业的同构化发展,从而影响制造业结构合理化和高度化。其二,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并没有完全消除地方政府的竞争。这是因为,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宗旨是协调地方经济发展,经济目标导向的干预显然容易引发地方政府的经济竞争,虽然一体化发展可以缩小地区经济发展差距,但政府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完全消除地区经济发展的差异,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差异性所导致的区域经济发展竞争性依然存在。这会带来两个方面的影响:一方面,地区竞争的发展模式极大地调动了各地经济发展的积极性,通过改善各地投资环境来推动地区制造业发展。在制造业转移的过程中如果能够得到合理补偿,后行动的地方政府愿意退出所在产业,从而会逐步消除制造业转移趋同现象;另一方面,若没有得到合理补偿,承接制造业转移时存在政府间的竞争,制造业转移趋同现象就无法在短期内消除。实际上,地方政府为了实现其经济政绩,不仅不会急于把有利于本地区的制造业转移出去,相反会创造条件吸引其他地区有利的制造业转移进来,地方政府这样的短期行为会延缓制造业转移和升级的速度。可以说,地方政府经济发展的竞争性不仅导致了制造业同构化而影响制造业结构合理化发展,而且阻碍了制造业结构升级,影响其高度化发展。其三,尽管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的目标之一是逐步消除市场壁垒,促进市场一体化发展。但政府主导并没有能够消除市场机制对制造业结构优化带来的双重性影响。在市场机制作用下,市场经济追逐利润的特性会引发区域内各省区投资的趋同性,出现投资行为以及制造业发展的“羊群效应”,对某些行业尤其是盈利效果比较理想的制造业项目竞相追逐投资而形成重复建设,此外,地方政府自身利益的驱动也将进一步加速制造业的同构化发展。其结果不仅制约了制造业结构的合理化,而且制约了制造业结构的升级,阻碍制造业结构高度化发展。

综上所述,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的目标是旨在推动经济活动高效集聚的过程中解决我国区域经济不平衡发展的问题。但在一个特定的区域经济合作区内,由于政府主导带来的身份治理效应具有双重性,导致了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影响制造业结构优化具有不确定性,其最终走向取决于区域的离心力和向心力的博弈结果。向心力主要来自于区域的外部性,这个外部性可以理解为各地方政府干预的结果;离心力主要来源于制造业的市场化发展机制。由于两种作用力的方向不同,导致一体化区域内部制造业发展过程会出现不确定性,可能有利于促进制造业结构优化,也可能制约制造业结构优化。基于上述理论分析,本文选取泛珠三角地区作为研究对象来实证检验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对制造业三个层面结构优化影响的实际效果。

三、计量模型与研究方法

(一)模型设计

上述理论分析表明,影响制造业结构优化的因素很多,政府通过身份治理推动的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对制造业结构优化具有重要影响,制造业的结构变迁和空间扩散与经济发展阶段密切相关(刘传江、吕力,2005[27]),市场化程度会影响产业结构调整方向和速度,一国的开放模式和开放程度也会对产业结构产生重要影响(陈翔飞、居励、林善波,2011[28])。因此,本文将经济发展水平、对外开放和市场化作为控制变量。由于产业结构特征具有连续性(于泽、徐沛东,2014[29]),意味着计量模型被解释变量可能存在自回归,被解释变量是内生变量,为解决内生性问题,初步构建动态面板如下:

ISit=α1ISit-1+α2GIit+α3RI+α4EDit+α5ODit+α6NSit+α0+νit

(1)

Hit=β1Hit-1+β2GIit+β3RI+β4EDit+β5ODit+β6NSit+β0+μit

(2)

Git=δ1Git-1+δ2GIit+δ3RI+δ4EDit+δ5ODit+δ6NSit+δ0+εit

(3)

基于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实践,本文利用泛珠三角地区9省区共计17年制造业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检验*基于数据的可得性和连续性,本文数据未包含香港和澳门。。产业结构的优化包含区域内产业分工、合理化和结构升级三个层面,IS、H和G分别表示制造业产业分工、制造业合理化和制造业高度化。i表示第i(i=1,…,9)个地区;t表示第t(t=1996,…,2012)年;α1至α6、β1至β6、δ1至δ6为待估参数,α0、β0、δ0为截距,v、μ、ε为随机误差项。GI表示政府干预,RI表示区域经济一体化,ED代表经济发展水平,OD代表对外开放,NS代表市场化。

在区域经济一体化过程中,政府干预对制造业结构优化的作用可能需要通过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才能发挥,因为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对区域制造业分工协作具有重要影响;同样,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对区域制造业结构优化的作用要通过政府的政策发布、投资、产业政策等政府干预手段来实现。因此,政府干预和经济一体化通过相互作用对区域制造业结构优化产生重要影响。为了检验政府干预与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的交互作用对制造业结构优化的影响,本文引进两者的连乘项GI·RI对模型(1)至模型(3)进行改造,得到模型(4)至模型(6)如下:

ISit=φ1ISit-1+φ2GIit·RI+φ3EDit+φ4ODit+φ5NSit+φ0+τit

(4)

Hit=λ1Hit-1+λ2GIit·RI+λ3EDit+λ4ODit+λ5NSit+λ0+ηit

(5)

Git=θ1Git-1+θ2GIit·RI+θ3EDit+θ4ODit+θ5NSit+θ0+υit

(6)

模型(4)至模型(6)中φ1至φ5、λ1至λ5、θ1至θ5为待估参数,α0、β0、δ0为截距,v、μ、ε为随机误差项,构造连乘项的目的是比较两组模型中GI、RI和GI·RI的估计系数在符号和显著性水平上面的差异,以检验政府干预与经济一体化战略的交互作用分别对制造业差异化分工、制造业结构合理化和制造业结构高度化的影响,进而考察政府干预与经济一体化战略影响制造业结构优化的作用机制。

(二)变量测度

1.被解释变量

传统的产业结构分析指标大多是从三次产业的角度来分析,但就中国经济发展现状而言,针对制造业内部的结构变迁研究更具意义。制造业结构分工协作采用28个制造行业测度,因为行业分类越细致,制造业分工协作测度越准确;制造业合理化和高级化的测度借鉴傅元海等的处理方法,按技术含量将制造业划分为低端技术制造业、中端技术制造业和高端技术制造业*为了分析方便,本文采取OECD的分类方法,把我国制造业重新分类:高端技术产业(第三类)包括通用设备、专用设备、交通运输、电气机械及器材、通信电子、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化工医药等行业;中端技术产业(第二类)包括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橡胶、塑料、非金属矿物、黑色金属冶炼、有色金属冶炼和金属制品等行业;低端技术产业(第三类)包括食品加工制造、饮料、烟草、纺织、服装、皮革、木材、家具、造纸、印刷和文体用品及其他制造业(参见傅元海、叶祥松、王展祥. 制造业结构优化的技术进步路径选择——基于动态面板的经验分析[J]. 中国工业经济,2014(9): 79-80.)。此外,本文将橡胶制品业和塑料制品业统一合并为橡胶与塑料制品业,2003年以后的工艺品、废弃资源和废旧材料回收加工等则并于其他制造业,删除了武器制造业和2011年之后才出现的金属制品、机械和设备维修业,个别缺失数据采用插值法补齐。,以便进一步测度制造业结构高级化及合理化。

(1)制造业分工指数

“产业分工指数”又称为产业同构系数,是由Krugman于1991年提出,用于考察区域之间的产业结构差异和专业化水平。本文在Krugman的公式基础上利用28个制造行业数据进行计算,来衡量泛珠三角地区各省区与九省区制造业整体水平之间的差异,调整后的产业分工指数计算公式为:

(7)

其中i表示第i(i=1,…,28)类制造业,j为第j(j=1,…,9)个地区,Qij表示j地区的第i类制造业的总产值,Qj表示j地区制造业的总产值,Qi为泛珠三角九省的第i类制造业的总产值,Q为九省的制造业总产值。IS为0时表示各省的制造业结构完全相同,值越大则表明该省与泛珠三角地区平均制造业结构的差异性越大。同时,本文利用制造业的总产值、增加值和固定资产净值分别计算制造业分工系数,以检验模型的稳健性,这样模型(1)和模型(4)就细化为模型(1a)、模型(1b)、模型(1c)和模型(4a)、模型(4b)、模型(4c)。

(2)制造业合理化

产业结构合理化基于要素配置效率假设:在要素充分流动下,各部门的边际产出、劳动生产率或人均资本相同。该指标主要反映产业结构之间的协调程度和聚合质量,一般采用结构偏离度和泰尔指数来度量(干春晖、郑若谷、余典范,2011[30];傅元海、叶祥松、王展祥,2014[10])。泰尔指数考虑了不同类型产业的相对权重,较结构偏离度更优,因此本文采用泰尔指数(H)来测度制造业合理化,同样从制造业的总产值、增加值和固定资产净值三个指标来计算,模型(2)和模型(5)就细化为模型(2a)、模型(2b)、模型(2c)和模型(5a)、模型(5b)、模型(5c)。

(3)制造业高级化

产业结构高级化一般用来衡量产业结构的演变,制造业结构的高级化则是表现为低技术水平产业向高技术水平产业的演进。参照传统分析,采用高端技术制造业产值占制造业总产值比重(G1)来反映制造业高级化,但是这一方法并不能准确反映中端技术制造业变动对制造业高级化的影响:即便低端技术产业比例下降,中高端技术产业的比例却可以同时上升,而高端技术产业比例上升幅度可能小于中端技术产业。因此本文采用高端技术制造业和中端技术制造业之比(G2)进一步测度制造业高级化的变动。两种方法测算制造业高级化也分别采用制造业的总产值、增加值和固定资产净值计算,这样模型(3)可细分为6个模型:模型(3a)至模型(3f);模型(6)也细分为6个模型:模型(6a)至模型(6f)。

2.解释变量

借鉴已有研究如罗长远(2007[31])、韩剑和郑秋玲(2014[32])、赵勇和魏后凯(2015[33])的处理方法,核心解释变量政府干预度(GI)采用财政收入占GDP比重或财政支出占GDP比重来表示,但是财政收入是制造业结构变迁的结果,而财政支出具有更强的政策导向,因此选择用财政支出与GDP之比来表示政府干预*关于政府干预的测度指标,国内不少权威期刊也是采取财政支出占GDP的比重来测度,即使有些变化,也是在此基础上延伸出来的。为了考察研究结果的稳定性,我们在稳定性检验中增加运用泛珠三角地区9省区国有企业工业总产值占全部工业总产值的比重来进行测度政府干预,因为国有企业是中国政府进行干预的重要载体,实证结果与财政支出占GDP比重的研究结论一致。。从理论上看,区域经济一体化对制造业结构的影响始于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正式实施之时,因此可以采用虚拟变量考察区域经济一体化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泛珠三角经济一体化战略实施于2004年,考虑到其影响的滞后性,2004年及以前RI值为0,2004年以后对应RI值为1。

控制变量如经济发展水平(ED)用人均GDP测度;对外开放度(OD)用进出口总额占GDP比重测度,即进出口总额/GDP;市场化过程在我国可以理解和表现为经济成分的变动,故本文用非国有企业销售额占全部销售额比例来测度市场化程度(NS)。

(三)数据说明

本文选择了1996~2012年泛珠三角9个省区制造业的面板数据进行分析,对于被解释变量,各省区的制造业产值、固定资产净值和就业人数来自于国研网和各省统计年鉴;各省区的财政支出、各省区的GDP值、各省区的年末人口、各省区的进出口总额、各省区的非国有企业销售额和全部销售额数据主要来源于中经网,部分数据来源于对应年份的各省区统计年鉴*四川省制造业工业增加值数据为1996~2007年,贵州省制造业固定资产净值数据为1996~2007年,广西省缺少2012年制造业工业增加值数据,云南省制造业固定资产净值缺少2008~2011年数据。个别缺失数据用插值法补齐。。

四、检验结果

对上述模型进行系统GMM估计,并利用Collapse选项控制工具变量过多造成自由度损失而导致的偏误。具体来看,模型(1)至模型(2)的估计结果列入表1,模型(3)的估计结果列入表2,模型(4)至模型(5)的估计结果列入表3,模型(6)的估计结果列入表4。从结果来看,二阶自相关检验和Hansen检验对应的p值均显著大于0.1,这说明接受模型不存在二阶自相关和过度识别正确的原假设,即模型的设定以及工具变量的选取是合理的。

1. 不考虑身份治理影响的检验结果

不考虑身份治理影响的条件下,实际上就是只考虑政府干预GI或者经济一体化战略RI所带来的影响效果,如表1和表2所示。

表1 模型(1)至模型(2)的GMM估计

注:表中*、**、***、分别表示在10%、5%和1%的水平上显著,括号里面为t统计值;一阶自相关、二阶自相关和Hansen检验数值为伴随概率P, C表示各公示中对应的常数项C1和C1。下表均相同。

从表1可以看出模型(1a)、模型(1b)和模型(1c)的估计结果。结果表明,GI的估计系数均为正,RI的符号不一致,但均不显著;这说明在其他变量不变的条件下,政府干预和经济一体化对泛珠三角区域制造业分工没有显著影响。模型(2)的估计结果显示,在模型(2a)和模型(2c)中GI的估计系数为为正,在模型(2b)中GI的估计系数为负,在3种情况下RI的估计系数均为负,但是GI、RI均不显著。因此,假若其他因素不变,在不考虑身份治理影响的条件下,政府干预或者经济一体化对泛珠三角地区制造业合理化水平没有显著影响。

从表2可知,GI的估计系数在模型(3a)、模型(3c)和模型(3e)中为负值,在其他3种情况下则为正值,但GI的系数在6种情况下均不显著。RI的估计系数在六个子模型中均为负且都不显著。这就说明,在不考虑身份治理影响的条件下,政府干预或者经济一体化对泛珠三角地区制造业高度化也没有显著影响。

2.考虑身份治理影响的检验结果

在考虑身份治理影响的条件下,实际上就是考虑政府干预GI和经济一体化战略RI所带来的综合影响效果,如表3和表4所示。

从表3可以看出,政府干预和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的连乘项(GI·RI)的估计系数在模型(4a)中为0.206,显著水平为1%;模型(4b)中GI·RI的系数为1.15,显著水平达到1%;模型(4c)的GI·RI系数为0.511,显著水平达到5%。也就是说,其他条件不变,连乘项每变动0.1,制造业分工指数同向变动0.02~0.12。结合模型(1)和模型(4)的估计结果可以发现:在不考虑身份治理影响的条件下,政府干预或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对区域内制造业分工没有显著影响,而在考虑身份治理影响的条件下,政府干预和区域经济一体化的相互作用则显著促进了区域内制造业分工。

表2 模型(3)的GMM估计

表3 模型(4)至模型(5)的GMM估计

模型(5a)和模型(5b)中GI·RI的系数分别为-0.054和-0.073,显著性水平均为10%,模型(5c)中的GI·RI系数为-0.045,显著性水平达到5%,这也意味着政府干预与区域经济一体化的相互作用显著提高了制造业结构的合理化水平。具体来说,GI·RI增加0.1,泰尔指数会下降0.005~0.007,即制造业结构合理化水平上升0.005~0.007。因此,比较模型(2)和模型(5)估计结果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在不考虑身份治理影响的条件下,政府干预或区域经济一体化没有显著影响区域制造业结构的合理化;而在考虑身份治理影响的条件下,政府干预借助于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手段,或者说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借助于政府干预手段,显著提升了区域内制造业结构的合理化水平。

从表4可知,在模型(6a)、模型(6b)和模型(6c)中GI·RI的估计系数分别为-0.055、-0.146和-0.465,且均在5%水平下显著;这意味着,在其他因素不变的条件下,GI·RI增加0.1,泛珠三角地区高端技术产业的比例降低0.006~0.047。在模型(6d)、模型(6e)和模型(6f)中GI·RI估计系数分别为-1.210、-0.736和-0.811,显著水平均为1%、10%和5%,意味着GI·RI增加0.1,高端技术产业与中端技术产业之比下降0.074~0.121。比较模型(3)和模型(6)的结果可以得出这样的判断:在不考虑身份治理影响的条件下,政府干预没有显著影响制造业的高级化,区域经济一体化也基本没有影响制造业的高级化;但在考虑身份治理影响的条件下,政府干预借助于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手段,或者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借助于政府干预手段,显著阻碍了制造业结构升级。

3.稳健性讨论

为了检验实证结果的稳健性,本文对于被解释变量和核心解释变量分别利用不同指标来检测。第一,被解释变量方面:用来反映制造业结构优化的三个被解释变量(产业分工、合理化和高度化)均使用了制造业的总产值、增加值和固定资产净值三种维度计算,其中制造业高度化进一步利用高端技术制造业产值比重和高中端技术制造业产值之比两个指标来衡量。从我们关注的变量的计算结果来看,各个模型以及对应子模型的结果是高度一致的:从模型(1)、模型(2)和模型(3)来看,GI和RI在各个子模型中的系数都不显著;从模型(4)、模型(5)和模型(6)来看,GI·RI在各个子模型中的系数符号都一致且均为显著。第二,对于核心解释变量政府干预程度,在使用财政支出占GDP比重的基础上,进一步利用国有企业工业总产值比重来分析,两种测度指标检验结果高度一致*由于论文篇幅的限制,论文只提供了财政支出占GDP比重表示的政府干预的计算结果,省略了国有工业总产值占比表示的政府干预的详细计算过程和结果。感兴趣的读者可向作者索取。:在没有考虑交互项的时候,也就是在不考虑身份治理影响的条件下,政府干预和区域经济一体化均没有显著影响制造业的产业结构趋同、合理化和高度化;当引入了交互项之后,也就是在考虑身份治理情况下,政府干预与区域经济一体化相互作用,降低了制造业产业同构化,提高了合理化但不利于产业结构高度化的提升。实证结果非常稳健。

表4 模型(6)的GMM估计

五、研究结论及启示

1.研究结论

前文的理论分析表明,在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战略过程中,由于政府主导带来的身份治理效应具有双重性,导致了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影响制造业结构优化具有不确定性。利用1996~2012年泛珠三角地区制造业面板数据,运用GMM估计法检验发现:在不考虑身份治理影响的条件下,政府干预或者区域经济一体化对泛珠三角地区制造业结构优化的影响均不显著,在考虑身份治理影响的条件下,政府干预和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连乘式即政府主导的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对泛珠三角地区制造业结构优化的影响非常显著。具体来说,政府干预与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连乘项对3个维度测度的制造业分工均有正向作用,对3个维度测度制造业结构的合理化均具有正向作用,对6种方法测度的制造业结构高度化具有负向作用。也就是说,政府主导的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借助于身份治理和市场机制的相互作用促进了区域内制造业分工发展、提高了制造业合理化水平,但降低了制造业高级化水平。

2.对研究结论的解释

在不考虑身份治理影响情况下,为什么政府干预、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对泛珠三角地区制造业3个维度测度的结构优化影响不显著?这是因为,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战略过程中具有一定的外部性。也就是说,政府主导往往会形成行政垄断,行政垄断对制造业结构优化产生重要影响。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其根本的表现形式是地方政府凭借行政权力对市场配置资源进行干预甚至替代,这一因素带来的影响是多方面的。一是政府干预形成行政垄断,由此形成了产业政策扭曲、地方保护、市场分割等资源配置歪曲行为,抵消了区域经济一体化带来的正面作用,制约了区域制造业的差异化发展。二是在没有实施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之前,由于缺乏共同目标的约束,区域内部各政府之间各自为政,为了追求各自财政收入,各地政府采取相应优惠政策等手段和措施,吸引甚至争夺利益比较高的制造业,重复投资的结果导致制造业同构化,偏离了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所要求的分工协调发展目标。在我国目前的行政考核体制下,地方政府追求地方经济发展目标无形中加强了地区行政垄断的力量,这一作用力能够改变其他因素比如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对区域制造业结构合理化的形成,也制约了制造业向高度化发展。

在考虑身份治理影响的条件下,为什么政府干预和区域经济一体化对泛珠三角地区制造业3个维度测度的结构优化影响显著?这是因为,在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过程中,政府干预与经济一体化发展机制交互作用,对地区制造业结构优化形成了一种综合影响力。

第一,如前所述,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战略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一个身份重新界定的过程。上级政府通过对区域身份的重新定位,将使区域组织获得资源配置的新权力,从而推动区域内部各省区选择与自身身份定位相适应的制造业发展模式,这会在很大程度上推动区域制造业的差异化发展。在这个过程中,尽管各省区行政垄断因素依然存在,但由于泛珠三角区域合作是一个较为深入合作的经济体,十多年来合作的发展造就了区域合作强有力的合作机制。比如,形成了以各省区行政首长为主要成员的协调委员会,成立了常设工作机构——协调委员会秘书处,并形成了以各省区政府各部门为运作机构成员的运作机制。这种机制强有力的保证了区域整体目标的推行,在运作的过程中,尽管不可避免会有些省份偏离总目标,但制度的约束在很大程度上减缓了这种偏离的程度,从而保证区域内部制造业结构向差异化和合理化方向发展。

第二,在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过程中,泛珠三角地区9省包含了东部、中部、西部三个不同地带的省区,区域内9个省区在其所处的区位中具有多重身份特征,区位的差异带来区域内各省区追求制造业发展路径的不一致。比如广西、江西、湖南、福建、四川,除同属于泛珠三角经济区之外,广西同时又处于西部大开发区和处于环北部湾发展区;江西、湖南同时处于中部开发区;福建同时处于西岸开发区;四川同时处于成渝经济合作区和城乡区域协调发展试验区,等等。这些不同的身份特征形成了综合的身份治理效应,进一步强化了各省区制造业向分工差异化发展和合理化发展。

第三,在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过程中,通过身份治理不仅能够减少区域之间的恶性竞争,还可以内化区域之间的交易成本,克服区域之间的负外部性,尤其是可以阻止负外部性以乘数效应进行扩散(刘普、李雪松,2009[34])。具体到区域制造业转移问题上,一方面是受到成本制约以及利益关系制约而导致制造业转移困难,尤其是高附加值制造业的转移更为困难,使得各省区的制造业发展在原有路径依赖的约束下出现差异化,客观上促进了区域制造业结构向合理化方向发展;另一方面,产业升级可以看成是企业以及产业整体在价值链或者价值链间的攀越过程,制造业高级化的过程就是制造业向高附加值的产业与高附加值的环节升级的过程(Gerrifi,1999[35];马珩,2012[36])。但政府主导所推动的产业扩散过程加剧了区域产业结构的冲突,主要体现为由于区域内部各省区经济利益的竞争导致制造业转移中高附加值产业转移不易,因此,各省区的产业转移往往以低附加值产业外推的方式来转移,形成了相对多地区从事低端制造业的格局,使得制造业结构高度化受到影响。

3.几点启示

基于前面实证的结果,考虑到我国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实践是不争的事实,本文在结合国家区域发展战略和《中国制造业2025年规划》关于区域协调发展精神的基础上,得到了对区域制造业结构优化的几点有益启示:(1)运用区域协调发展机制来推进区域制造业的协调发展和合理化发展。在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战略过程中,借助于身份治理,可以通过系列不同层次的协调机构和协调协议等方式,构建区域共同目标约束机制。在共同目标约束下,借助于身份治理手段及相应政策工具去推动区域制造业的分工合作和合理化布局,推进区域制造业的差异化和合理化发展。(2)利用区域内部多层次身份治理的机制来调整和优化区域制造业结构。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战略过程中,同一区域的地方政府往往处于不同的身份治理结构中,从而形成了影响制造业转移和制造业结构优化的复杂机制,我们要充分挖掘、发挥这种身份治理影响制造业结构优化的正面功能,引导制造业在区域内部及区域之间的有序转移,在推进制造业空间合理布局的基础上,推进制造业结构的高级化。(3)借助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市场一体化机制来推进和优化区域制造业结构。政府主导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战略能够逐步消除区域内部的隔阂,促进区域市场一体化发展,在一个特定的政府主导的区域经济合作区内,要注意通过提高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发展水平来提升市场一体化水平,通过完善市场化基础设施建设,进一步促进产品与要素的跨区域流动,在推动经济活动高效集聚的过程中去实现区域制造业的分工差异化和合理化发展,引导区域制造业结构向高度化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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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编:王延芳)

ResearchontheImpactsoftheGovernment-ledRegionalEconomicIntegrationStrategyonStructualOptimizationofManufacturingIndustry——ACaseStudyofthePan-PearlRiverDeltaRegion

CHEN Xi-qiang1, FU Yuan-hai1, LUO Yun2

(1.SchoolofEconomicsandStatistics,GuangzhouUniversity,Guangzhou510006,China;2.CollegeofEconomicsandManagement,ShaoguanUniversity,Shaoguan512005,China)

F120.4

A

1002-9753(2017)09-0069-13

2017-03-11

2017-08-31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一般项目(71473050);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14YJAZH007)。

陈喜强(1964-),男,广西灵山人,广州大学经济与统计学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区域经济及管理、产业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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