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民屯遗址晚商先民的动物蛋白消费及相关问题初探
2017-09-26李志鹏
司 艺,李志鹏
(1.河南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2.中国社会科学院 考古研究所,北京 100710)
孝民屯遗址晚商先民的动物蛋白消费及相关问题初探
司 艺1,李志鹏2
(1.河南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2.中国社会科学院 考古研究所,北京 100710)
从新石器时代到晚商时期,先民获取肉食的方式逐渐从依赖性转变为开发型。晚商时期,中原地区完备的“六畜”经济,殷墟先民族属的多样化、等级差异的显著性,众多因素导致先民食物结构的多样化和差异性。孝民屯遗址人骨的C、N稳定同位素分析显示,此遗址先民主要以牛、羊动物蛋白为食。通过与同属于殷墟文化保护区内的黑河路遗址先民同位素数据比较,可以看出,先民的食物结构差异显著,可能与身份地位密切相关。
孝民屯;C、N稳定同位素;动物蛋白消费;晚商先民
前言
新石器时代以来,不同时期先民以不同的方式获取日常消费所需动物蛋白。新石器时代早期(距今10000年到8000年左右),我国先民主要以渔猎采集为生,其肉食主要来源于狩猎、渔猎[1]。当狩猎活动获取的肉食资源不能满足人们的肉食需求时,人们渴望以一种新的方式获取动物性食物,并且当人们收获的粮食除了满足自己使用外还有剩余,便出现了动物的驯化、饲养。这一时期华北地区诸考古学文化中已出现动物驯化[2]。距今9000年左右的河南省舞阳县贾湖遗址出土了目前所知最早的家猪[3]。至新石器时代中期(距今7000年到5500年左右),中原地区家畜饲养业已有一定的发展规模,其中又以家猪饲养为主[1]。对多个遗址的家猪和人的骨骼稳定同位素分析显示先民以剩余食物和生活垃圾喂养家猪,而人则取食其肉[4]。家畜的饲养保证了先民较为稳定的肉食来源。至新石器时代晚期(距今5500年到3500年左右),畜牧业进一步发展,在先民生活中的地位更加突出。距今5000年前的甘青地区出土了目前中国最早的可确定为家畜的绵羊。距今4500年到4000年左右,家养黄牛在黄河流域中下游地区多个遗址出现。此后,在夏商周时期的多个遗址里普遍出现埋葬黄牛、绵羊的现象,尤以商代的祭祀用牲现象更为普遍,规模也更大。
从新石器时代到晚商时期,先民获取肉食的方式逐渐从依赖型转变为开发型。晚商时期,中原地区已经形成完备的“六畜”经济。“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无论是祭祀用牲,还是战争用马,对动物资源的大量需求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畜牧业的发展。商代祭祀用牲的规模之大,以及其中的礼制问题,甲骨文中有大量详实的记载。商代的众多考古遗址也发掘出土了大量的祭祀、随葬用牲现象,其中以家养的牛、羊、猪为最多。相比之下,先民饮食所用家畜的研究还相对薄弱,如先民主要用作肉食消费的家畜种类,先民肉食消费量的等级差异等问题尚缺乏系统深入的研究。
殷墟是晚商的都城遗址,孝民屯[5]位于殷墟文物保护区西部边缘,东北距殷墟王陵区约2公里,东距小屯宫殿区约2.5公里。2003年春至2004年夏,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与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联合组队,在该地点进行了考古发掘,发掘面积近6万平发米,揭露了具有重大意义的晚商遗存。三组殷墟文化第二期为主的半地穴式房址,是殷墟发掘史上的首例[6];殷墟文化三、四期为主的铸铜遗址,是殷墟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等级最高的青铜器作坊遗址[7]。李志鹏对孝民屯生活遗迹出土的动物骨骼进行统计鉴定,发现家养动物占哺乳动物的绝大多数,其中又以猪、黄牛、绵羊最多。孝民屯遗址的先民身份既有贵族、工匠,也有平民。因此我们对晚商孝民屯遗址的人做了稳定同位素分析,结合闫灵通对孝民屯遗址动物所作的同位素数据[8],拟探讨殷墟孝民屯遗址先民的食物结构、肉食主要来源,以及家畜获取途径。另对比张雪莲所作的殷墟黑河路一例人的N稳定同位素信息[9],提出先民的族属来源多样化及身份等级差异在饮食上表现的可能性。
一、材料与方法
(一)材料选择
实验所用骨样均来自殷墟孝民屯遗址,三例出于墓葬,一例出于灰坑。样品的详细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孝民屯遗址骨样信息及测试分析信息
(二)骨胶原制备
样品制备依据Jay等的文章中骨胶原的提取方法[10],并进行适当改进。机械去除骨样内、外表面污染物质,超声清洗并干燥。选取约2g骨样,加入0.5M HCl于5℃下浸泡,每隔三、四天换新鲜酸液,直至骨样酥软、无气泡。去离子水清洗至中性,加入0.125M NaOH室温下浸泡20小时,再洗至中性。加入0.001M HCl在 70℃下明胶化48小时,浓缩并热滤,冷冻干燥得骨胶原。称重,计算骨胶原得率(骨胶原重量/骨样重量,结果见表1)。
(三)C、N稳定同位素测试及数据统计分析
骨骼胶原蛋白中C、N元素含量及其稳定同位素比值的测定,在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环境与可持续发展研究所测试中心进行,测试仪器为热电公司生产,配备有Cario元素分析仪的Finnigan MAT Delta Plus质谱仪。C、N 稳定同位素比值,分别以USGS24标定碳钢瓶气(以PDB为基准)和IAEA-N-1标定氮钢瓶气(以AIR为基准)为标准,分析精度分别为±0.1‰和±0.2‰。C同位素的分析结果以相对PDB的δ13C表示,N同位素的分析结果以相对N2(气态)的δ15N表示。样品的C、N含量以及C、N稳定同位素比值见表1。
数据的统计和分析,采用SPSS13.0和Origin8.0。
二、结果与讨论
(一)骨骼的污染
稳定同位素分析,基于一个假设前提,即骨骼在长期埋葬过程中,仍保持其生前的生物学特性和化学成分。然而,埋藏环境的pH值、湿度、温度以及微生物等因素,都可能影响骨骼的保存,改变其化学组成与生物学特性,导致骨骼的污染[11]。因此,鉴别骨骼污染程度、剔除污染严重的样品,是古食谱分析的前提条件。
由表1可知,四例样品的骨胶原提取率在1.5%~8.8%之间,均值为4.0%±3.3% (n=4),与现代样品(约含20%骨胶原)差距较大,表明骨胶原在埋藏过程中已发生不同程度的降解。然而,判断骨胶原是否污染的最重要指标,当属骨胶原的C、N含量和C/N摩尔比值。样品C、N含量分别在40.8%~45.1%(均值=42.4±1.9%(n=4))和14.8%~16.5%(均值=15.5%±0.7%,n=4)之间,接近于现代样品(C、N分别约为41%,15%[12]);样品的C/N摩尔比值在3.1~3.2之间(平均值=3.2±0.0,n=4),也落于未受污染样品的范围内(2.9~3.6[13])。因此,4例样品均可用作稳定同位素分析。
(二)先民的食物结构分析
图1 孝民屯遗址先民骨胶原δ13C、δ15N值的散点图
根据光合作用途径差异,陆生绿色植物基本可分为C3植物和C4植物两类。常见的C3植物有稻、麦、大部分树木和灌木,具有低的δ13C值,平均值为-26.5‰;而C4类植物有粟、黍、玉米、高粱和大部分草类,他们的δ13C值通常较高,平均值为-12.5‰[14]。当植物被动物消化吸收,其δ13C值在动物骨胶原中将发生约5‰的富集[15]。忽略δ13C值在营养级间的富集(约1‰~1.5‰),那么以100﹪的C3和C4类为食的动物其δ13C值则分别为-21.5‰和-7.5‰。通过比较先民的C同位素分布,可以辨别其食物种类来源。孝民屯遗址四例人骨的δ13C、δ15N值测试结果见表1、图1。显然, 2号样品的δ13C值为-15.5‰,其饮食中包括较多的C3类食物。其余三例样品的δ13C值均较高,其食物中的C则当主要来源于C4类。
与C不同,N同位素可以用来辨别消费者在营养级中的位置。研究表明,随营养级每升高一级,δ15N值富集3‰~5‰[16]。在一般的陆生环境中,排除幼年个体,食草类动物的δ15N值约为3‰~7‰,杂食类动物的δ15N值约为7‰~9‰,食肉类动物的δ15N值大于9‰。孝民屯遗址先民的δ15N值介于9‰~10.3‰之间,表现其食用了大量的动物类蛋白。
(三)孝民屯先民肉食来源
图2 孝民屯遗址先民与动物骨胶原δ13C、δ15N值差异图(注:动物的数据来自闫灵通博士论文[8])
如前所述,C、N同位素在营养级间存在一定分馏,分馏值分别为1‰~1.5‰和3‰~5‰。分析比较动物与先民的同位素值差异,可望揭示先民的动物蛋白来源、家畜的利用模式。图2中对比了孝民屯遗址的人与常见家畜(猪、黄牛、绵羊)的δ13C、δ15N值差异。
首先对动物数据做一简要说明。绵羊的δ15N值较高,与杂食性动物猪的δ15N值相近,而略高于同属于草食性的黄牛。这是因为作者所分析的这批绵羊样品中包含较多幼年个体,黄牛似乎也存在这样的情况。因此,闫灵通在其论文中得到的主要结论之一即:孝民屯先民更倾向于利用幼年个体的黄牛和绵羊,黄牛绵羊的宰杀年龄小于同遗址的猪和狗。由图可见,孝民屯先民中2号个体的δ13C较低,而δ15N值略高于其他3例个体。其与孝民屯遗址绵羊的同位素差异介于一个营养级的分馏范围之内,因此,2号个体的动物蛋白可能主要来源于绵羊。这与孝民屯遗址绵羊的年龄结构所暗示的信息一致。李志鹏对孝民屯遗址生活区出土的绵羊的年龄结构进行鉴定统计,对比佩恩提出的以产肉为目的的家养屠宰模式的存活率曲线,认为孝民屯遗址羊的屠宰模式大体符合典型的以产肉为目的的家养屠宰模式,除此之外,也可能存在一定量的羊奶、羊毛或羊皮消费[17]。另外三例人的同位素值较为集中,依据营养级间的分馏原理,其动物蛋白可能主要来源于黄牛,还包含少量的绵羊蛋白。猪肉对孝民屯先民的动物蛋白贡献较小。袁靖、傅罗文对以往殷墟祭祀用牲情况进行了梳理,认为羊牲、牛牲多于猪牲,猪牲的地位还排在狗牲、马牲之后[18],可见对于当时的上层统治者,猪的地位不及牛羊。《周礼》中记载了王室为祭祀和飨宴而设有专门的畜牧主管人员,分工非常细致,如“牧人”、“充人”、“牛人”、“鸡人”等,唯独没有“豕人”,相关研究认为当时民间养猪较为普遍,所以朝廷没有必要设专人管理,如有需要,可以随时征调[19]。春秋时期的文献资料也证明了这一点,如《孟子》“……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这正反映了当时上层统治阶级更加贵“牛、羊”而轻“猪”的社会现象,这种现象可能也存在于晚商时期。如此,文献研究、考古发掘与同位素分析的结果就不谋而合了。
先民在以牛、羊为主要肉食来源,而少食猪肉的情况下,其居址内出土的牛、羊骨骼数量理应多于猪骨。尽管从整个殷墟的用牲情况来看,牛、羊多于猪,然而孝民屯遗址猪的出土数量占整个殷墟时期哺乳动物的最大比重,达到40﹪以上,其年龄结构信息也符合肉食消费模式[20]。对于同位素数据与大遗存数量似乎矛盾的现象,我们认为存在三种合理的解释。1.食用消费的牛、羊肉多取于祭祀用牲,取食其肉之后,骨骼埋葬于祭祀地点,而非居址。2.消费后的牛、羊骨被送至骨器加工作坊,而猪骨较少用于骨器加工,所以较多的保留于居址附近。3.孝民屯羊的年龄结构也表现出一部分以获取羊乳、羊毛、羊皮等为目地的模式,而猪不可能提供给先民奶制品,因此较之猪而言,先民对羊、牛个体的利用周期更长,通过羊乳、牛乳的形式获取更多动物蛋白。以上三种原因均会导致孝民屯遗址先民消费了大量牛、羊动物蛋白,而居址内牛、羊个体骨骼数量却少于猪的现象。
(四)殷墟先民的食物结构差异及其原因
图3. 殷墟孝民屯遗址与殷墟黑河路先民骨胶原δ13C、δ15N值的散点图 (注:黑河路先民的数据来自用于张雪莲老师的工作[11])
孝民屯遗址和黑河路同属于殷墟文化保护区以内。图3清楚的显示了这两个遗址先民骨胶原δ13C、δ15N值的差异,尤以δ15N值的差异最为显著。孝民屯遗址先民的δ15N值均在9‰以上,表明其食物以陆生动物蛋白为主。而黑河路先民的δ15N值只有5.9‰,位于陆生食草类动物的营养级范围之内。可见黑河路先民主要以植物性食物为主,其动物蛋白的消费可以忽略不计。
孝民屯和黑河路先民的食性差异可能与其族属不同、身份地位悬殊有很大关系。
考古学研究认为殷墟作为晚商都城遗址,其人种和族属都存在多元性[21]。人种构成除中原人外,还有中亚人及欧洲人的痕迹,他们共同参与了中国政体的形成[22]。除此之外,通过研究殷墟聚落内的墓葬、居址以及青铜器铭文,以小屯村为中心的方圆30平方公里范围内,分布着数十个氏族组织。这些氏族并非单一的王室“子”姓氏族,至少还包括姜姓、妀姓、妘姓等[23]。
孝民屯的遗址性质前面已有介绍,其遗址内的商代先民主要有地位身份较高的贵族、从事专供王室所用青铜铸造工作的工匠、还有部分平民。对该遗址出土猪和羊的数量、年龄统计表明孝民屯先民已经不自己饲养家畜,其遗址内的猪、羊均为外来供给[17]。这种现象反映了孝民屯先民整体地位较从事生活资料生产的平民要高。遗憾的是,黑河路的发掘资料尚未发表,其性质不清。通过晚商时期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的墓型葬式、随葬品情况等发面的对比,可见当时阶级分化相当严重。商代存在“祭终而宴”[24]的习俗,祭祀活动即重大的饮食活动[24],如:“毕,宰夫陈飨,膳宰监之。膳夫赞王,王歆太牢,班尝之,庶人终食”。祭祀活动后,将所余酒肉赐予群臣,谓之“归胙”[25]。然而,殷墟武官村出土的人殉,其牙齿多被磨平,也许是久食带壳谷子、草根甚至树皮所致[26],反映了当时庶民的生活之惨淡。有学者通过对先秦时期的文献研究,认为商王朝时期的畜牧业远没有以往认为的那么发达,一般平民根本没有较多机会以肉、乳为食[27]。商代是一个农业经济社会,畜牧业始终是附属经济。殷墟内大量的祭祀用牲、随葬用牲、以及甲骨卜辞中的大量记载,都只是着眼于王室对动物资源的集中消费,局限于王权的有条件受惠,服务于国家政治生活的核心“祭祀”与“战争”[27]。并没有惠及生活生产资料的普通生产者——平民。
综上,我们有理由推测:孝民屯先民和黑河路先民肉食消费的显著差异来自于族属或身份地位的不同。然而进一步的确认还需要更多考古资料的证据。
三、结论
孝民屯遗址人骨的C、N稳定同位素分析表明,孝民屯先民的食物结构主要来自于牛、羊的动物蛋白贡献。殷墟晚商遗址内先民的身份等级悬殊,食性差异显著。地位高者占有较多的动物资源,其中又以牛、羊为贵而以猪为贱。地位较低者动物性食物的摄取几乎没有。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晚商六畜制度完善、先民来源多样、等级地位悬殊,先民的食物结构受多种因素影响,较为复杂,然而目前这方面的研究尚存在很大不足。本研究受样品数量的限制,妨碍了对晚商殷墟先民食物结构及相关问题的深入探讨。故此,期望在今后的工作中有机会补充更多材料,系统开展先民的食物结构分析,更好的探讨晚商先民生活方式,族属以及等级差异等问题。
[1]袁靖. 论中国新石器时代居民获取肉食资源的方式[J]. 考古学报, 1999(1):1-22;巩启明. 姜寨遗址发掘回望[J]. 中国文化遗产, 2010(1):86-95;北京大学历史系考古教研室. 元君庙仰韶墓地[M].北京:文物出版社, 1983.
[2]袁靖. 中国古代家养动物的动物考古学研究[J]. 第四纪研究, 2010,30(2):298-306.
[3]罗运兵, 张居中. 河南舞阳县贾湖遗址出土猪骨的再研究[J]. 考古, 2008(1):90-96.
[4]Pechenkina E A, Ambrose S H, Xiaolin M, et al. Reconstructing northern Chinese Neolithic subsistence practices by isotopic analysis[J]. 2005,32(8):1176-1189.
[5]王学荣, 何毓灵. 安阳殷墟孝民屯遗址的考古新发现及相关认识[J]. 考古, 2007(1):54-63.
[6]殷墟孝民屯考古队. 河南安阳市孝民屯商代房址2003—2004年发掘简报[J]. 考古, 2007,(1):3-13.
[7]殷墟孝民屯考古队. 河南安阳市孝民屯商代铸铜遗址2003—2004年的发掘[J]. 考古, 2007,(1):14-25.
[8]闫灵通. 稳定同位素在陆生动物矿化组织研究中的应用[D]. 北京: 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 2010.
[9]张雪莲, 王金霞, 冼自强, 等. 古人类食物结构研究[J]. 考古, 2003,(2):158-171.
[10]Jay M, Richards M P. Diet in the Iron Age cemetery population at Wetwang Slack, East Yorkshire, UK: carbon and nitrogen stable isotope evidence[J]. Journal of Archaeological Science, 2006,33(5):653-662.
[11]Hedges R E M. Bone diagenesis: an overview of processes[J]. Archaeometry, 2002,44(3):319-328.
[12]Ambrose S H. Preparation and characterization of bone and tooth collagen for isotopic analysis[J]. J Archaeol Sci, 1990,17(4):431-451.
[13]DeNiro M J. Postmortem preservation and alteration of in vivo bone collagen isotope ratios in relation to palaeodietary reconstruction[J]. 1985.
[14]O'Leary M H. Carbon isotope fractionation in plants[J]. Phytochemistry, 1981,20(4):553-567.
[15]Ambrose S H, Norr L. Isotopic composition of dietary protein and energy versus bone collagen and apatite: purified diet growth experiments[J]. Molecular Archaeology of Prehistoric Human Bone. Berlin: Springer, 1993:1-37.
[16]Hedges R, Reynard L M. Nitrogen isotopes and the trophic level of humans in archaeology[J]. 2007,34(8):1240-1251.
[17]李志鹏. 晚商都城羊的消费利用与供应——殷墟出土羊骨的动物考古学研究[J]. 考古, 2011,7(7):76-87.
[18]袁靖, 傅罗文. 动物考古学研究所见商代祭祀用牲之变化[D].北京:文物出版社, 2009.
[19]张仲葛. 我国养猪业的起源及演革考[J]. 中国农史, 1983,(1).
[20]李志鹏. 殷墟孝民屯遗址出土家猪的死亡年龄与相关问题研究[J]. 江汉考古, 2011,(4):89-96.
[21]何毓灵. 试论安阳殷墟孝民屯遗址半地穴式建筑群的性质及相关问题[J]. 华夏考古, 2009,(2):98-108.
[22]韩金秋. 试论殷墟二期中型墓中的北方文化因素[J]. 中原文物, 2008(6):34-41;吉姆·海耶斯, 芦力军. 关于中国安阳殷墟墓葬人种的推测[J]. 中原文物, 2011,(3):41-44.
[23]陈絜. 试论殷墟聚落居民的族系问题[J]. 南开学报, 2002,(6):73-80.
[24]马健鹰. 中国古代饮食礼仪制度的文化气质[J]. 扬州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1997,(4):51-54.
[25]罗志和. 中国商周时期饮食与青铜温鼎[J]. 四川烹饪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010,(5):6-9.
[26]朱炳泉, 金正耀. 人文地球化学的视野——从矿产资源开发利用看中国青铜器时代的“工业化”跨越[A].中国矿物岩石地球化学学会第13届学术年会, 中国广东广州, 2011.三联书店.
[27]刘兴林. 论商代畜牧的发展[J]. 中国农史, 1994,13(4):54-62.
[责任编辑:郭昱]
K871.3
:A
:1001-0238(2017)03-0018-06
2017-04-14
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史前新疆地区家畜饲养策略及先民动物蛋白消费”(2015-QN-232)成果。
司艺,女,河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讲师,主要从事生物考古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