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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东野语》中的纺织考辨

2017-09-11曹孟莎

丝绸 2017年9期
关键词:梭子周密装潢

李 强, 李 斌, 曹孟莎

(武汉纺织大学 a.《服饰导刊》编辑部;b.服装学院,武汉 430073)

历史与文化

《齐东野语》中的纺织考辨

李 强a, 李 斌b, 曹孟莎b

(武汉纺织大学 a.《服饰导刊》编辑部;b.服装学院,武汉 430073)

《齐东野语》蕴含着丰富的纺织信息,经常作为一些纺织技术史文献的佐证,甚至其中有些论述具有首创性,却没有得到学界的系统关注,十分可惜。通过对《齐东野语》中论及纺织的相关信息进行系统深入的考证,研究发现:两宋时期蜀地灯笼锦逐渐成为宫廷贵族享用的奢侈品,曾盛极一时;《齐东野语》中“作文自出机杼难”之“杼”应该指筘较宜,而非传统观点所认为的梭子或梭子与筘的混合;《齐东野语》“绍兴御府书画式”中的书画装潢部件中的织物类型和品种可为鉴赏古代书画作品真伪的依据,且南宋书画装潢各部件较前、后代其所指不同,需要认真区分;《齐东野语》中关于“轻容、方空”的记载成为研究古代这两种织物较详细的文献,不可忽视;关于绢纸的述说极具训诂价值,为提示纸与纺织之间联系提供了语言依据;《齐东野语》对于火浣布即石棉的研究成为不刊之论;《齐东野语·淳绍岁币》对两宋岁币的记载成为古今岁币(或贡币、赐币)换和平此种言论的有力驳证。

齐东野语;灯笼锦;机杼;绍兴御府书画式;火浣布;南宋岁币

《齐东野语》乃南宋周密(1232—1308年)撰,虽为笔记小说,极具学术价值。一则作者考正古义,多引起当代语言研究者的关注[1-11];二则作者曾祖有随高宗南渡的亲身经历,作者本人亲历随军幕府或采访当事老卒,故书中所记事件极具史料、文化价值,引起相关历史、文化研究者的关注[12-18]。周密一生走南闯北,多见多闻,其笔记《齐东野语》所记录的相关信息其可信度极高,书中有部分关于纺织技术方面的内容,有一些描述可以补史之缺,还有一些描述可以证史之漏。但纺织技术史学界基本上没有系统关注此书,十分可惜,笔者著文考辨以补遗缺。

1 蜀灯笼锦考

《齐东野语·卷一·汪端明》中有载:“会德寿宫市蜀灯笼锦,诏求之,不获。他日,上诣宫言其故,太上曰:‘比已得之。’上问所从来,曰:‘汪应辰家物也。’上还,即诏应辰与郡。”此文中说南宋孝宗赵昚在德寿宫做太上皇时想买些蜀地的灯笼锦,下诏给儿子南宋光宗赵惇采买,没有得到。一天光宗去拜见太上皇,并说明为什么没有为其拿到灯笼锦的原因。笔者认为无非是灯笼锦制作繁复,产量很低,供不应求之类的借口。但太上皇说不用太麻烦了,近来已经得到了。光宗很奇怪地问从哪里得到的,太上皇告诉光宗汪端明家里有这种锦,是他给的。光宗回到自已宫中后,马上下诏将汪端明派到地方做郡守了。从文中可知,灯笼锦是很昂贵的,光宗有可能自已都很少或没有,不然自己都不能给其父亲一点。作为一个臣子的汪端明居然有此锦,并给太上皇,这不是置光宗于不孝吗?!所以,光宗将京官汪端明贬到地方上去了。

何谓灯笼锦?竟令皇家也无法轻易获得。灯笼锦(图1[19]),又名天下乐锦、庆丰年锦,现特指蜀锦中的一种纹样,以各种宫灯为主要装饰纹样。可能早在晋代就已经出现类似灯笼锦(非蜀锦)纹样的织锦,东晋《王子年拾遗记》中载“列明锦”,说其“似列灯烛也”,它是以灯景作为装饰纹样,这可能是与灯笼锦相关的最早记载[20]。北宋邵伯温的《邵氏闻见录》中有北宋仁宗不喜张贵妃着灯笼锦,足见其为奢侈品,这也是“灯笼锦”一词第一次出现在文献中[21]。自宋至明灯笼锦多以“天下乐锦”出现在众多文献中,譬如元代陶宗仪的《辍耕录》、费著的《蜀锦谱》、戚辅之的《佩楚轩客谈》、明代谷泰的《博物要览》。明清时期吉祥寓意在织物上表现得淋漓尽致,灯笼锦也发展成不下百十种纹样[22]。其中谷穗、蜜蜂、宫灯等图案组成的纹样表示五谷丰登,故又叫庆丰年锦。

图1 明代仙鹤灯笼锦纹Fig.1 Lantern brocade with crane pattern in the Ming dynasty

2 “作文自出机杼难”的解读

《齐东野语·卷五·作文自出机杼难》中载:“……大抵作文欲自出机杼者极难,而古赋为尤难。”倘若对成语“自出机杼”不了解,则无法理解此句。“自出机杼”出自《魏书·祖莹传》,文中载:“作文须自出机杼,成一家风骨,何能共人同生活也。”语言学家通过上下文可以推测“自出机杼”是别出心裁、匠心独运。却很少有人从纺织技术史角度来解读。

杼,《说文解字》解释为“机之持纬者”。这一句解释会让很多人马上理解为梭子,因为从现代纺织学来看梭子是控制或引导纬纱的。但同为东汉时期且稍后刊行的《释名》有关“杼”的解释却完全颠覆众人对《说文解字》关于“杼”的理解。《释名·释采帛》有:“苓辟:经丝贯杼中,一间并,一间疏,疏者苓苓然,并者历辟而密也。”[23]“经丝贯杼中,一间并,一间疏”这说明“杼”是现代意义上的筘,因为现代纺织中筘起到定经、控制经密、打纬三重功能。那么杼到底是梭子还是筘?最后有的学者没有办法,为了让相互矛盾的文献都成为有力的证据,解释杼为梭子和筘,但并没有说明其原因。笔者认为有失严谨。《说文解字》中“杼,机之持纬者”之“持”并非控制或引导之意,原因有三:一是《说文解字》中“持,握也。”“握,搤持也。”“搤,捉也。”可见“持纬”有打紧纬纱之意,这恰与《释名》中相关解释一致。二是《说文解字》中“机之持纬者”中之“机之”说明杼是织机上的某个部件,而梭子并不是织机上的部件,仅是辅助织机的一个辅件。即使不是梭子仅用一根小棍子缠绕纬纱亦可。三是《释名》成书在《说文解字》之后的东汉晚期,与《说文解字》的刊行相距最多不到120年,其关于“杼”的解释应该相同或相近。所以,《释名》解释可以反证《说文解字》关于“杼”的解释。这从另一方面在文献上证明在东汉时期筘确定无疑地存在。

西汉晚期刘向所撰《战国策》有“杼”的描写:“一人又告之曰:‘曾参杀人!’其母惧,投杼逾墙而走。”这一文献成为学术界解释“杼”是梭子的证据,但笔者认为这是错的。原因有二:一是如果“杼”是梭子的话,为什么要“投”呢?“投”是向上的意思。或许有人这样认为,曾母把梭子扔过墙,然后翻墙带走,可见梭子是女性的重要生产工具。如果是梭子,根本无须投过去,只需要扎在腰带上即可翻墙而去,毕竟梭子很小。二是如果杼是筘的话,那可以解释得通,筘比较大,需要投过去,然后人才能翻墙。再则,筘比梭子要重要,它起到关系织物质量的作用。虽然,《战国策》记载春秋事,但将其所述技术内容断在成书年代为好。因为《战国策》作者怎么会知道曾子事如此详细,极有可能作者进行编撰,这种编撰极有可能以当时的技术为基础,大家可以从东汉时期相关画像石所绘图像信息都以当时的相关情景去描述得到证明。因此,《战国策》关于曾子的记载内容说明西汉时期已经有筘的存在,这又与西汉马王堆织物上有明显筘痕相印证[24]。

从以上认识可知,杼乃是筘的解释为好,出机杼与不出机杼这关系到织物的质量和品质。笔者认为“自出机杼”并不是语言学家们认为的“别出心裁、匠心独运”,而是指品质高。因此,《齐东野语》中“大抵作文欲自出机杼者极难,而古赋为尤难”是指“写好作文很难,但写好古赋更难”之意。

3 “绍兴御府书画式”相关内容中的纺织品物用解释

《齐东野语·卷五·绍兴御府书画式》有很多书画收藏的装潢信息,成为收藏界辨别书画作品(不仅南宋的书画作品,大量前代的书画作品都在南宋时期被宋廷装潢)真伪的依据,而其装潢用到了很多丝织品,可用作褾、里、引首、贉。只需根据《齐东野语·卷五·绍兴御府书画式》中相关书画作品的装潢描述,对这些丝织品装潢部件进行考究即可鉴宝。然而这些丝织品装潢部件名称和部位从古至今变化较大,仅有现代书画装潢知识,极易出现鉴别的差错,必须要对南宋和如今的书画丝织品装潢部件进行名称和部位的比较,才能做到零误差。

褾,据《新唐书》《宋书》载,发现其作“袖端”之意[25-26],引申到书画装潢上,可知其在南宋时期除含有挂轴(挂轴是竖行书写的长条书画作品)和卷轴(卷轴是一种不能张拉而是边舒卷边欣赏的书画装裱款式,《齐东野语》中又称横轴)上的“包首”部分(隋唐时期褾仅指包首),还指挂轴的天地头。譬如“上褾除打擪竹外净一尺六寸八分,下褾除上轴杆外净七寸三分”,这里的上下褾及尺寸乃是挂轴的天地头尺寸。所谓“包首”指书画上端在裱纸背后加裱一段丝织物,卷好后能包住画轴之首,故称“包首”[27]。天头是用以装饰和保护画心,一般用深色绫绢料镶成,卷轴、挂轴都有天头。地头仅挂轴特有,地头在挂轴下面,与挂轴的天头一上一下,相互呼应。里现指天头、副隔水、隔水、画心、拖尾。

南宋时期卷轴的天头部分(今名)名称则以“里”字取代。引首是用来题写卷轴名称的,古代一般用冷金笺。拖尾是卷轴特有,选用有旧气的宣纸接成,是留给鉴赏者用来题词的。为了使天头、引首、拖尾与画心分清眉目,不致紧接,增加美观,又需要有一相隔的镶条,这就是副隔水、隔水[28]。“贉”在唐代指卷轴的天头部位,而在南宋指卷轴的拖尾部分(图2、图3)。

图2 南宋时期和当今挂轴的装潢部件的名称比较Fig.2 Comparison of name of decorating parts of hanging scroll in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and modern times

图3 南宋时期和当今卷轴的装潢部件的名称比较Fig.3 Name comparison of decorating parts of scrolls in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and modern times

4 《齐东野语》中一些关于纺织技术史科学考证的分析

《齐东野语》的作者周密在书中有一些纺织技术史的科学考证,让人惊叹,纺织技术史价值极高,也成为当今纺织技术史学界的不刊之论。

《齐东野语·卷十·轻容方空》一文是考证轻容、方空两种纱(纱,中国古代丝织物中一种轻质的品类,多为平纹组织,孔眼均匀,布满整个织物表面,透孔率在75%以上,为夏季衣物[29])较为完整的文献。“纱之至轻者,有所谓‘轻容’,出唐《类苑》云:‘轻容,无花薄纱也。’”这是对“轻容”的定义考究。同时周密又考证有时“容”被写成“庸”或“榕”,他认为“而诗中‘容’字乃为流俗妄改为‘庸’,又作‘榕’,盖不知其所出”。这又为当代纺织史学界研究“轻容”提供了线索。关于“方空”,周密定义为“即今之方目纱也,纶如絮而细。吹者,言吹嘘可成此纱也。”此外,周密溯其根源,引用颜师古和《释名》的考证,认为“纵”“纚”都是方空的别名,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信息,有利于人们进行古代文献的阅读。

对于纸与丝织品的关系古今文献资料多有比较详细的论述[30],但《齐东野语·卷十·绢纸》一文中关于“纸”字如何用“糸”和“巾”的论述发人深省。周密在文中论述:“魏太和间博士张楫上《古今字贴》,其《巾部·辨纸字》云:‘今世其字从巾。盖古之素帛,依旧长短,随事截绢,枚数重垒,即名蟠纸,故字从糸,此形声也。蔡伦以布捣锉作纸,故这从巾,是其声虽同,而糸、巾则殊也。’”此说认为蔡伦之前的“纸”字应从“糸”,因为当时是以帛为纸。而蔡伦造的纸其字应从“巾”,因为其所造之纸的原料是布,多为植物韧皮纤维制成而非丝。可见古人考证之详、思考之深。

《齐东野语·卷十二·火浣布》一文是中国古代关于火浣布记录最详细、考据最全、分析最科学的经典之作。其文中记载:“火浣布”一词来源于东方朔的《神异经》和《海内十州记》,其言火浣布的原料来源于火鼠,有垢,烧即除,故其名“火浣”即用火洗之意。三国时期魏文帝著书不信有此物,到魏明帝时火浣布送到魏廷,所以明帝不得不将文帝关于火浣布的言论从书中删除。周密的外祖父曾经得到过一尺多火浣布,火浣布是真实存在的。周密在文末说“或云,石炭有丝,可织为布,亦不畏火,未知果否”,周密已经认为火浣布是石棉做的,这也是现在纺织史学界关于火浣布是石棉制成的依据所在。如果没有此论估计纺织史学界还不敢确定火浣布是否存在。此外,《西京杂记》中有吉光裘一说,言有神马吉光,其皮制裘入火不焚、入水不濡[31]。虽然东方朔所著《海内十洲记》中将吉光裘与火浣布分开表述,但笔者认为吉光裘应该是火浣布的另一种神秘之说,因为火浣布是真实的,吉光裘则是虚幻的,而两者又有相似之处。

5 南宋岁贡负担之纺织考

当下一些研究者特别是相关媒体在谈及南宋岁贡(对金)、岁赐(对西夏)[32]负担时,有一种观点这样表述:对于南宋政府的财政而言,岁贡、岁赐只是其极小一部分,并不构成沉重的负担,其有利于保持长期的和平状态,有利于南宋社会的安定和繁荣,弱化游牧民族的尚武精神,不失为一种另类的和平模式[33]。笔者认为此观点有待商榷,笔者认为南宋岁贡、岁赐对于统治阶级的收入而言的确不算什么,但对于老百姓却是一项非常沉重的负担,这种和平仅是统治阶级对外国家层面的相对和平,对内则民怨不断,农民起义风起,如钟相、杨么起义等。姑且不从南宋财税史、外交史、经济史上系统讨论,仅参考《齐东野语·卷十二·淳绍岁币》(周密言岁币,其实不实,应为岁贡;淳绍岁币是指南宋孝宗淳熙年间至南宋光宗绍熙年间交纳岁贡的情况)一节文字,对北宋予金的岁贡丝织物的收货标准即可否定“以钱换和平”的观点。

《齐东野语·卷十二·淳绍岁币》文首提到“绍兴岁币”的相关内容,虽然这并不是“淳绍岁币”的内容,但与其是前后相继的关系。“绍兴岁币”中提到的丝织品规格极为重要,“绢二十万匹。红绢十二万匹,匹重十两。浙绢八万匹,匹重九两。”在南宋时期,以太府布帛尺为准:1匹绢长13.17 m,幅宽长0.64 m。当代学者根据古代研究宋代质量的文献资料大致可定:1两为41.3 g[34]。则1 m2的红绢仅约49 g,1 m2的浙绢仅44 g。以每平方米的质量进行对比,当下阿里巴巴平台上的大多数真丝面料产品居然没有南宋时期手工制作的红绢、浙绢精细。可见这些岁贡的丝织品必定是上等货,制作异常繁复和精细。不然,周密《齐东野语》中怎会载兀术如此之言论“江南累岁供需岁币,竭其财赋,安得不重敛于民?非理扰乱,人心离怨,叛亡必矣”[35]。虽然对南宋政府的财政收入中丝织品量的收入而言,每年的岁贡、岁赐确实微末。但其岁贡对丝织品的规格有严格要求,并非是普通的红绢、浙绢,应该是相当昂贵的丝织品。多数学者在进行研究时,忽视了这一点。从北宋对西夏岁赐的结果更是证明此绢非彼绢也,“岁赐(西夏)茶、绢、银共六万斤、匹、两。夏人之势,自此始盛”[33]39。此外,从岁贡、岁赐之重及其所占南宋的比例,不难反推出南宋政府对老百姓的盘剥之重,数倍于古或者两税七倍于唐。朱熹曾言“私租额重而纳轻,承佃犹可输纳。公租额重而纳重,则佃不堪命。州县胥吏与仓库百执事之人皆得为侵渔之道于耕者也”。

6 结 语

通过对《齐东野语》中的纺织信息进行考辨,笔者认为:两宋时期灯笼锦已是宫廷奢侈品,足见蜀锦技艺之高超;从“……大抵作文欲自出机杼者极难,而古赋为尤难”中考证杼乃是筘,而非梭子;“绍兴御府书画式”中的书画织物类型和品种的装潢可为鉴赏古代书画作品真伪的依据,且南宋书画装潢各部件较前、后代其所指不同,需要认真区分;《齐东野语》中轻容、方空的记载成为研究古代这两种织物的重要文献,不可忽视;关于绢纸的述说极具训诂价值;对于火浣布即石棉的研究成为不刊之论;对两宋岁币的记载成为古今岁币换和平言论的有力驳证。总之,《齐东野语》极具纺织技术史价值,应该得到学界的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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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and comparison of textile technology in theQiDongYeYu

LI Qianga, LI Binb, CAO Mengshab

(a. Editorial Department of Fashion Guide; b. School of Fashion, Wuhan Textile University, Wuhan 430073, China)

TheQiDongYeYucontains abundant information on textile technology, so that it is usually referred to as a literature of textile technology. Some discussions and analyses in it are even initiative, but have not attracted due attention. This is a pity. This paper is intended to systematically and deeply verify related information on textile technology contained in theQiDongYeYu. Researches show that lantern brocade of Sichuan had become luxury accessible and affordable to imperial noble during the Two Song dynasties, which was popular for a period; the character of “Zhu”(杼) referred to in theQiDongYeYushould be interpreted as reed rather than shuttle or the either reed or shuttle in traditional viewpoint; the fabric types and varieties of decorations intheFormsandStylesinMountingPaintingsandCalligraphiesinShaoxingImperialCourtin theQiDongYeYucan be taken as the criteria for discerning the false ancient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ies from the genuine, and the decoration structures of the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ies in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are different from that in other dynasties, which should be discriminated carefully; the records on “Qingrong and Fangkong” in theQiDongYeYuhave become detailed reference for the two types of fabrics, which should not be ignored; the contents on silk paper are of high critical interpretation value, providing a linguistic basis for study on link between paper and spinning; the research on huohuanbu (asbestos) in theQiDongYeYuhas become an unalterable statement; the records about tributes offered by the court in the Two Song dynasties in theQiDongYeYuhave become an assertive rebuttal evidence for the view of exchanging peace with tributes.

QiDongYeYu; lantern brocade; loom; the Forms and Styles in Mounting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ies in Shaoxing Imperial Court; asbestos cloth; tributes offered by the court in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10.3969/j.issn.1001-7003.2017.09.014

2016-10-20;

2017-06-24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15YJCZH085)

李强(1980-),男,博士,常务副主编,主要从事中国古代纺织工程及编辑学的研究。

TS145.3;K876.9

A

1001-7003(2017)09-0080-07 引用页码: 09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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