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抗倭斗争与民间信仰

2017-08-23林丽珍李玉昆

卷宗 2017年18期

林丽珍+李玉昆

摘要：13—16世纪，倭寇在泉州烧杀抢掠，给社会生产力和人民生命财产造成极大的破坏。倭寇的入侵，激起天怨、人怒。泉州官民纷纷通过筑城寨、招募乡兵、官民合作等方式共御倭寇，湧现出许多抗倭英雄。人民对抗倭民族英雄建祠庙祭祀，有的成为民间信仰神祇，是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体现。

关键词：泉州；抗倭；神祇；民间信仰

倭寇是13—16世纪侵略中国沿海、朝鲜和东南亚等国的日本海盗集团的泛称。倭寇初时为日本九州一带沿海的名主，庄官等阶层及失业人民。南北朝时期（1336——1392年），溃败的武士、浪人与走私商人也加入倭寇行列。自1548年明朝停止对日勘合贸易，实行海禁，中国沿海一些小商小贩和手工业者，勾结倭寇，形成以嘉靖年间（1522——1566年）大规模的倭寇入侵。倭寇在中国东南沿海肆意烧杀抢掠，给社会生产力和人民生命财产造成极大的破坏。明后期加强武备，戚继光、俞大猷等将领奋力剿除，各地民众竭力抗击，倭寇的劫掠活动逐渐被制止。

1 泉州的抗倭斗争

倭寇在泉州烧杀抢掠，造成田亩荒废，米价上涨，瘟疫流行，尸骸盈野。《南安县志》载：“数年来，田亩沦为荒地，民无储谷，米斗值钞一百二十文；逃难入城，忍饥待毙；瘟疫流行，死者相枕藉”。（1）倭寇攻陷永宁卫，“杀伤几尽，鸡犬不留”，“举族少遗呼号梃刃之下，宛转刀剑之间，生者赎命，死者赎尸，尸骸盈野，房屋煨烬”。（2）《闽书》亦载：“嘉靖庚申、辛酉间，民中倭大死疫，应兰（珀之孙）召役夫举虆梩竹簟裒，屍一万六千余，而髆骨行髑髅且以万具，别男女而丘之。郡城村落在在而有，而为之志曰”。（3）

倭寇的入侵，激起全民的愤怒，纷纷抗击倭寇。

1筑城寨抗倭

嘉靖三十七年，倭寇常由洛阳循万安桥入窜泉州，佥宪万民英在万安桥中亭筑“新城”御倭，改桥亭为寨隘，人谓之“防倭第一城”。该城在抗倭中发挥重大作用，大败倭寇，全活泉人无数。

南安自唐置武荣州千有余年无城郭，“自倭寇昌炽，而筑城之议始起”。邑令夏汝砺始筑城，始于嘉靖三十八年九月，至四十年夏告成。“城成而民还故业，世享其利”。（4）

嘉靖三十七年，倭寇入侵，泉州知府熊汝达檄晋江知县卢仲佃筑安平城，“功未就而寇至，生民之糜烂，庐舍之灰烬者，不堪目举”。邑绅柯实卿拆东洋桥石筑成之。又选武臣之能者戍之，“已而寇复至，吾人提兵凭城以守，遂尸贼于城下者凡数百，贼大创。由是来往泉地者，无敢近城，民恃为金汤之固”。（5）

筑寨隘以备倭。泉州东南濒海，接近岛夷，“晋南同惠诸筑，皆为备倭。如围头、乌浔、深沪、蚶江等，其民惯战，海贼所畏，兵亦赖之。嘉靖季年，倭寇充斥，村落之民，多以寨坚人强得免者”。（6）

惠安故无城，嘉靖三十一年“岛夷犯吴越间，都御史王忬议城之”，李愷支持之，“首捐负郭腴地，纵城所域”，董其役，“愷旦夕行视，出私财丰犒。惠遂有城”。（7）

安溪县，旧无城，嘉靖三十九年，倭寇猝至，县不能守，知县陈綵始筑城。（8）郭良在惠安组织乡民修筑城墙抗倭。

2招募乡兵抗倭

庄用宾，字君采，晋江青阳人，与其弟用晦“募乡兵三百，后先杀敌”。用晦“督练乡兵，屡击寇于万石岭、振南桥等处”。（9）

颜容舒，晋江安海人，隆庆二年（1568年）进士，授博罗令。“时倭寇告警，设民兵三百，训练精严，大破群凶，寇旋解散”。（10）

李梯，字冠夫，南安人。嘉靖二十五年，流寇剽掠乡里，“捐资募斗士，扼贼冲，擒数十人归于官，致之辟”。（11）

洪夔，字子岳，南安掾吏。嘉靖二十年，寇大起，掳掠英山“夔仗义率乡兵与贼战于古苍梨树埔，死之”。（12）

有的到浙江应募抗倭。俞大猷云：“闽省沿海人民，素称勇悍，倭贼初犯浙直，水陆之兵，皆募于闽，冲镇破镇，皆推闽兵”。（13）崇武人陈滨“嘉靖庚申间，城陷家破，滨度不能自存，闻浙帅募兵御倭，遂与里少议应募。（14）

3官兵共抗倭寇

抗倭战争是一场反抗外族入侵的民族战争，官民都积极投入这场战争，湧现出许多抗倭的民族英雄。

泉州人俞大猷在东南沿海抗倭战争中作出卓越的贡献，人们为他立祠或画像供奉。俞大猷部将王世实，随大猷至广东剿倭寇，屡战屡胜，在广东龙眼沙海战中，殁于沙场。

邓城，泉州卫百户。倭寇大举入侵浙江，邓城领兵与倭寇大战，斩首三千余级，威名大震，在王江泾战役中大获全胜，提升为狼山副总兵。

傅嘉应与俞大猷、戚继光共同抗倭寇，为抗倭名将，并称为“俞龙戚虎傅蛟龙”。傅嘉应伟胆奇谋，英勇杀敌，升建宁行都司。

欧阳深、薛天申、周岳镇在兴化抗倭，英勇牺牲。

安溪人黄钊在温州抗倭，因左右二军将领弃军逃跑而被俘，怒骂倭寇被杀。

佥宪万民英在洛阳桥中亭筑新城御倭。崇武千户钱诸、百户王铁，固守崇武城门，抗拒倭寇而牺牲。

惠安人郭良，在惠安守父孝期间，组织乡民抗击倭寇。

镇守各地的官员，积极抗倭，有的英勇牺牲。如洛江马甲都内乡总兵，鲤城江南亭店季将军，南安东田什班大将，晋江深沪巡检司守将江芳山等。

倭寇入侵，激起全民族的反抗，各阶层人民投身抗倭斗争。

嘉靖三十八年八月，倭寇入侵泉州城东琯头一带，周边十村的乡民，拿起锄头柴刀，杀向倭寇，几乎全歼入侵之敌。倭寇焚掠安平，有兄弟三人，“种菜为业，气力雄状，义愤杀敌”。安海镇源宫奉祀的鲁大江、王志国、吴平章、叶猛义、蔡鸿辉、许世明六王爷也是一般民众的抗倭英雄。

南安石井溪東村威武神庙奉祀的抗倭英雄衡桐春，系侨居该乡的永定人，以打铁为业，打制刀、戟等兵器，训练乡民，组织抗倭民团，抗击倭寇。

晋江吴三春为善正骨，精内科医生，与泉州少林寺拳师朱益利、赵仁义、黄存孝等，在倭寇入侵永宁、安平时，率民众配合官兵，奋勇杀敌。

僧侣积极参与抗倭斗争。晋江博济庵释光远、光福、光祥、随官军前往永宁、安海抗倭，为国捐躯。南安仑苍镇宝寿寺武僧，痛击倭寇，全歼来犯之敌。

在泉州的抗倭斗争中，有的妇女督家丁，统婢参加抗倭斗争。晋江蒋氏子妻吴氏，年二十而寡，“值倭乱，城将陷，督家丁拒之，躬为炊爨”.晋江永宁卫人欧阳寨妻郑氏，”倭陷卫城，抄掠妇女，氏统婢出救，与其姑及夫弟俱陷贼”。（15）

2 建祠祭祀抗倭官员

在古代社会，“礼法施于民则祀之，以勤事死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灾则祀之”。那些对地方平安、建设作出贡献的官吏，立庙建祠祭祀。在抗倭战争中作出贡献的民族英雄，建祠祭祀。

俞大猷在东南沿海抗倭战争中作出卓越的贡献，为纪念他的功绩，许多地方人民为他立祠或画像供奉。嘉靖三十年，俞大猷守备汀漳，扫平倭寇侵扰，深得人民爱戴，漳州百姓为立《肤功遗爱碑》。武平人也立祠纪念。金门人为他立生祠，称俞大猷为“俞佛”。他的门人杨宏臬在金门南盘山俞大猷与士人讲学处建虚江啸吟亭，以表达金门人对俞大猷的崇敬。海南岛黎族人画俞大猷像奉祀，亦称他为“俞佛”。

洛阳桥万公祠，祀明佥宪万民英。嘉靖三十七年，倭寇常由洛阳江循万安桥入窜泉州，万民英在万安桥中亭筑“新城”御倭，改桥亭为寨隘，人谓之“防倭第一城”。该城在抗倭中发挥重大作用，大败倭寇，全活泉人无数。平倭寇后，建万公祠以纪念，并镌巨大石雕像以祭祀之。清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泉州郡守嘉谟在惠安洛阳建万兵备祠，祀万民英。

崇武崇极祠，祀抗倭中牺牲的千户钱储、百户王铁等。嘉靖三十八年倭寇逼近崇武城，千户钱储督守北门，百户王铁督守南门。他们冒矢石，身先士卒，固守城门，相持十余日。后倭寇由大岞来，乘阴雨天，用云梯攻城，钱储勠力拒战而死，王铁亦战死。军民与倭寇巷战，有一门死十余者、父子兄弟同日而刃者，崇武城最终被倭寇攻占40余日，后掳掠一空而去。崇武军民建崇极祠奉祀钱储王铁等。

卫民祠，祀明死难太守熊尚初，配以晋江县主簿史孟常、阴阳学正术杨仕洪。嘉靖年间，又附祀百户张养正。张养正，宝坁人，泉州卫右所百户，“嘉靖三十二年奉檄守兴化青山备倭。夷舟傍岸，养正发矢中其三。明日，夷悉众登岸，养正御之，后军奔逃无援，遂被害。”（16）

欧阳深、薛天申、周岳镇祠。欧阳深，南安人，薛天申，晋江人，周岳镇，晋江人。嘉靖四十一年，倭寇大掠兴化，欧阳深为指挥，周岳镇为泉州卫舍人，薛天申为冠带把总，往兴化御倭，破敌于东肖，乘胜冲锋，斩首百余级。倭寇併力夹攻，岳镇与深被围阵中，岳镇夺锋冲击，发现欧阳深还被围阵中，又冲入阵，身被重伤，力屈与欧阳深，天申俱死。事奏朝廷，诏有司为欧阳深立祠特祀，周岳镇附祀熊太守祠庙，薛天申附祀乡贤祠。（17）

安海卢侯生祠，祀筑安海城抗倭的晋江知县卢仲佃。卢仲佃“设技攻围，随攻随守，有九攻九守之难。居民性命之存者，皆公造就之功也。故赤子帡幪有永之居，故公当有永之祀，乃建祠以报德”。（18）

晋江福全蒋君遗功祠，祀抗倭英雄蒋君用。蒋君用，名际酉，号沂泉，福泉人。“值倭寇，孤城孑立，众谋窜郡城以免，君用为开陈利害，协志固守，官民咸委重焉。属霪雨疾疫，拊循之如同室。乘间出奇攻盗栅，连蹂五营，盗宵遁。尽瘁四阅月，捐资至三千金，家以落。佥事万民英将为上功于督抚，君用逊谢。殁，后人建祠祀之。”（19）

惠安县辋川镇郭良府，奉祀在家乡守父孝期间，组织乡民修筑城墙，抗击倭寇，为保一方平安作出贡献的郭良。郭良入惠安县乡贤祠奉祀。郭良在北京刑部任职期间，冒着极大的危险，竭力保护尤溪县太学田先生的遗孤。现在尤溪县台溪乡洋头村的顺懿宫奉祀郭良已有300多年历史。郭良任云南提刑按察使，赈灾救济，治理水患，为百姓称道，“滇人至今颂之，功逾三犀焉”。《郭良墓表》赞云：“先生之德，处则乡，出则天下，所在见德见思，滇则滇人官祠之，乡则乡人贤祠之”。（20）

永宁昭忠庙，祀抗倭英雄王世实。王世实，江苏宜兴人，俞大猷部将，随大猷东征西战，勇敢善战，深得大猷器重。嘉靖四十年，倭寇从海上进犯福建沿海，王世实指挥永宁卫城军民奋勇抵抗。倭寇集中战船，蜂涌而至，世实退守高地，发炮击沉敌船30余艘，倭寇败退，世实率舟师追于海上，勇杀贼帅，射杀180多名，缴获兵器301件。隆庆元年（1567年）随俞大猷至广东会剿倭寇，受命为前锋，屡战屡胜，升都指挥佥事。次年，在广东龙眼沙海激战中，先身士卒，奋勇血战，身受重伤，殁于沙场，年仅49岁。追谥“忠勇”，并奉旨立昭忠祠于永宁城关帝庙边。

在外地抗倭中阵亡的烈士，当地祀之忠义祠，在家乡的志书中列入忠义传，以表彰。

王道成，晋江人，白鸽寨把总。他勇而能谋，在广东沙头一战，所向披靡，合郡叹服。后倭寇抵达雷州城下，他躬环甲胄，昼夜防守，寇不敢犯。后奉调追寇于电白，在与倭寇奋战中阵亡，当地将他奉祀忠义祠。（21）

黄钊，安溪人，字珍夫，由举人历温州同知。嘉靖三十四年，倭入犯，钊击走之。他日夜防备倭寇再来侵扰。三年后，倭寇果然大举进犯，钊出城还击，自将中军，以左右二军为后援。在倭寇的进攻下，左右二军将领弃军逃跑，钊腹背受敌，为贼所获，不屈服，怒骂倭寇，被杀。事闻朝廷，赠浙江参议。当地建祠奉祀。（22）

3 抗倭英烈成为民间信仰神祇

民间信仰神祇大多是历史上的忠臣義士，为人民做过好事，在维系社会安定中发挥积极作用。人们将抗倭战争中作出贡献的将领、民众等奉为民间信仰神祇，立庙奉祀。

洛江马甲义烈相公庙，奉祀抗倭死难英雄都内乡总兵等。“都内乡总兵某姓、陈姓为副，率兵至惠安坪埔岭北，两人俱战殁，倭寇亦损伤逃遁，乡民得以安宁，塑像立庙报功。以其仗义秉烈，捐躯卫民，故称义烈相公”。（23）鲤城江南亭店季将军宫，奉祀抗倭守将季将军。嘉靖二十八年，倭寇入侵，在新店、畲店两村，遭到守将季将军奋勇抵抗，由于寡不敌众，明军进入亭店村，英勇激战，全部壮烈牺牲，抛尸野外。亭店村民自发掩埋尸体，祭奠亡灵，集资建季将军宫，奉祀季将军及阵亡将士。（24）南安市东田镇乌墩庙，供奉抗倭英烈什班大将。倭寇侵扰东田村，什班大将率领军民在乌墩岭同倭寇展开浴血奋战，将士们以身殉国，乡亲们在乌墩岭立庙奉祀抗倭英烈。庙宇楹联云：乌飞一战山河动，墩建万年俎豆香。一时节气重千古，十甲馨香祝万年。（25）晋江深沪城隍公宫，奉祀抗倭英雄深沪巡检司守将汪芳山。城隍庙奉祀城隍等神祇，也奉祀仁人烈士。明深沪巡检司守将汪芳山在抗倭战争中英勇杀敌，壮烈牺牲，深沪人民为之举行厚葬，在城隍公宫设置汪芳山神位，雕塑其像奉祀。（26）安海可摹村钟灵殿，奉祀抗倭义士七王爷及夫人。钟灵殿始建于明洪武三年（1370年），奉祀四王爷、圣侯公、保生大帝。嘉靖四十一年遭倭寇焚毁。俞大猷率军抗倭，宿营于此。万历十三年（1585年）重修，塑俞大猷及六位抗倭义士像称七王爷及七爷夫人像奉祀。（27）

倭寇对泉州地区人民实行烧杀抢暴行，激起全民的义愤，奋起反抗，有的民众英勇牺牲，人们敬偑他们的义举，建庙奉祀，成为民间信仰的神祇。

泉州城东十班公妈庙，奉祀琯头、古篮、见边、古楼、桥南、杏宅、庄任、乌屿、浔美、西福等十村的抗倭英烈。嘉靖三十八年八月二十八日，倭寇入侵泉州城东琯头一带，村民匆匆逃入村东小山的草丛中，但不幸被发现，倭寇见人便挥刀屠杀。周边十村的乡民，奋勇拿起锄头柴刀，杀向倭寇，几乎全歼入侵之敌。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数以百计的村民英勇牺牲，人们将不可辨认的死难者合葬于琯头一口古井大穴中，并筑十班公妈庙奉祀这些英灵。四百多年来，每逢农历八月廿八日，城东兴行“祭十班”民俗活动，“慎终追遠”，缅怀英烈。2007年，泉州市人民政府公布“城东祭十班习俗”为第一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9年农历八月廿八日，在洛江区琯头十班公妈庙举行纪念城东祭十班450周年祭奠暨抗倭英烈碑揭碑仪式。（28）

安海三公宫，奉祀抗倭英雄种菜三兄弟。嘉靖三十七年，“倭寇焚掠安平，有兄弟三人，种菜为业，气力雄壮，义愤杀敌，俱被害焉。乡人德之，乃筑高楼于原土堡之东门楼前崇祀之”。（29）南安石井溪东村威武神庙，奉祀抗倭英雄铁匠衡桐春。衡桐春，福建永定梧桐乡人，随父到溪东村打铁为业。在抗倭战争中，打制刀、戟等兵器，训练乡民，组织抗倭自卫民团，抗击倭寇，屡战屡胜。因抗倭有功，乡民尊称为衡府将军”，并建威武神庙奉祀。（30）

晋江市永和镇马坪村南熏宫奉祀抗倭四王爷吴三春、朱益利、赵仁义、黄存孝。吴三春善正骨，精内科，与泉州少林俗拳师朱益利、赵仁义、黄存孝结为金兰。倭寇入侵永宁、安平时他们率民众150多人配合官兵，奋勇杀敌，不罹难，村民塑四像奉祀。（31）

安海坝头村镇源宫、坑边村龙瑞堂、赤店村朱塘馆、东石镇白沙镇江宫等，奉祀抗倭英雄曾大江、王志国、吴平章、叶猛义、蔡鸿辉、许世明，俗称六姓爷。（32）

综上所述，在抗击倭寇的民族战争中，官民积极投入斗争，涌现出许多抗倭民族英雄。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是为民族做出贡献的英雄建祠奉祀，有的作为民间信仰神祇奉祀。

总之，抗倭战争是一场反对外族入侵的民族战争，社会各阶层积极参与，湧现出许多抗倭英雄。倭寇的入侵，激起天怨、人怒。人民对抗倭民族英雄建祠庙祭祀，有的成为民间信仰神祇。

注释

（1）刘佑：《南安县志》卷20，《杂志六·寇盗》。

（2）《温陵钱江施氏族谱》。

（3）何乔远：《闽书》卷127，《英旧志·韦布·顧应兰传》。

（4）林希元：《南安始城记》；黄养蒙：《南安新城记》，陈国仕辑：《丰州集稿》卷8，《跋记》。

（5）林希元：《安海城记》，《安海志》卷4，《城池》。

（6）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卷95，《福建》五，《泉州府寨隘》。

（7）何乔远：《闽书》卷89，《英旧志·缙绅·惠安县李愷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