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南朝诗歌对《陌上桑》“采桑城南隅”的接受
2017-08-23谢伟
谢 伟
魏晋南朝诗歌对《陌上桑》“采桑城南隅”的接受
谢 伟
(阜阳师范学院 文学院,安徽 阜阳 236037)
汉乐府《陌上桑》“采桑城南隅”一诗句确定采桑的地点在城南,后世诗歌经常出现采桑南陌、采桑城南的意象,但这并非是由《陌上桑》确立的,直到梁武帝萧衍创作出《河中之水歌》一诗后,南陌采桑才成为诗歌中的经典意象,因为桑林本是具有艳情色彩的场所,所以南陌、城南也有相关之意。
魏晋南朝;诗歌;采桑;南陌;城南;接受
中国是世界上最早进行丝织的国家,上古时期,先民已经开始种桑养蚕。“古人对桑有着近乎宗教般的信仰和崇拜”[1]169,由此产生很多关于桑树的神话,如日出扶桑,空桑生人等。由于在古代社会经济中,采集、纺织等活动基本由女性承担,桑蚕文化与女性产生紧密联系。这反映在文学作品中,除了神话,也出现不少采桑诗。
中国古代采桑诗最著名的莫过于汉乐府的《陌上桑》,这首诗不仅刻画了美丽机智的采桑女形象,也反映出汉代春天太守出行劝课农桑的风俗。“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一句明确指出采桑的方位在城南,“汉语方位词不单纯是表示方位空间概念,它与汉民族的思想观念、宗教信仰、风俗习惯、伦理道德和审美情趣等息息相关”[2]。在中国古代文化中,方位不仅代表普通的方位,往往还有更深的文化意蕴。
《陌上桑》对后代采桑诗产生很大影响,出现不少拟作。学界对《陌上桑》在后代的传播与接受也有研究,如唐会霞发表过《〈陌上桑〉的接受历程》[3]《唐人与〈陌上桑〉》[4]《接受与传播——论〈陌上桑〉的拟作》[5]《论元明清时期的〈陌上桑〉接受初探》[6]等文,主要研究后世诗歌对《陌上桑》的接受,但鲜有学者注意南陌采桑从汉末到魏晋南朝成为经典意象有个接受过程,并非是汉乐府民歌《陌上桑》确立的,而是到南朝梁萧衍的《河中之水歌》后才成为固定意象,后来在陈代采桑诗歌中南陌、城南还带有娱乐艳情场所的意义。本文就逯钦立《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的相关诗歌,研究魏晋南朝采桑诗对“采桑城南隅”的接受,对采桑南陌这个经典意象形成过程进行梳理,并探讨南陌意象的内涵,以见教于方家。
一、魏晋与南朝宋齐诗歌对“采桑城南隅”的接受
魏晋南北朝采桑诗有不少是受《陌上桑》的影响,出现很多拟作。但在魏晋与南朝宋齐诗歌中南陌采桑并没有成为意象,也就是苏珊•朗格所谓的“艺术符号”,她曾言:“所谓艺术符号,也就是表现性形式,它并不完全等同于我们所熟悉的那种符号……它所包含的真正的东西是一种意味。”[7]131苏珊•朗格认为艺术符号是一种“终极的意象”[7]131,是“一种非理性的和不可用语言表达的意象,一种诉诸于直接的直觉的意象,一种充满了情感、生命和富有个性的意象,一种诉诸于感受的活的东西。”[7]131而在魏晋与南朝宋齐诗歌中南陌采桑并没有成为意象流传开来。
“据《乐府诗集》收录,魏晋南北朝模仿《陌上桑》的诗人有傅玄、陆机、鲍照、谢灵运、吴均、王筠、张率、萧子显、萧子范等20余位,留下了近30篇拟作,是汉乐府古题中拟作最多的一篇。”[3]曹植的《美女篇》深受《陌上桑》影响,有大段关于美女采桑的片段,但此诗以美女比喻满怀理想抱负的志士,以美女盛年不嫁来比喻怀才不遇。“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8]431一句,表明美女采桑的地点在歧路间。“借问女安居,乃在城南端”[8]432一句虽出现城南,但只是女子家住之所,并未直接说采桑在城南,虽然《美女篇》受《陌上桑》的影响,但是采桑南陌或采桑城南并未形成固定意象。
西晋傅玄有《秋胡行》,诗云:“秋胡子,娶妇三日。会行仕宦,既享显爵。保兹德音,以禄颐黄金。睹一好妇,采桑路傍。遂下黄金,诱以逢卿。玉磨逾洁,兰动弥馨。源流洁清,水无浊波。奈何秋胡,中道怀邪。美此节妇,高行巍峨。哀哉可愍,自投长河。”[8]554诗中描绘一美丽少妇在路旁采桑,没有采桑的具体地理方位。此外,傅玄还有一首《艳歌行》,[8]555也是对《陌上桑》的改编创作,全诗几乎沿袭《陌上桑》的内容,不能做独创解。
西晋民歌有《清商曲辞•采桑度》七曲,“采桑度一曰采桑。《唐书•音乐志》曰:‘采桑因三洲曲而生此声苑也。’采桑度,梁时作,《水经》曰:‘河水过屈县西南为采桑津。春秋僖公八年,晋里克败狄于采桑,是也。’”[8]1061这七首曲子主要描写采桑女春日采桑的生活片段,对桑女的容貌服饰以及养蚕都有详尽描写。但这七首曲子也没有描写采桑的具体方位。
南朝宋鲍照有《采桑》诗,诗云:“季春梅始落,女工事蚕作。采桑溱洧间,还戏上宫阁……卫风古愉艳,郑俗旧浮薄……君其且调弦,桂酒妾行酌。”[8]1257此诗描绘了采桑的具体地点在溱洧间,《诗经•卫风•溱洧》云:“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9]283《诗三家义集疏》云:“韩说曰:《溱与洧》,说人也。郑国之俗,三月上巳之日于两水上,招魂续魄,拂除不祥。”[10]371溱洧、上宫是《诗经》中有名的艳情场所,采桑在溱洧间涉及“郑国之俗”——桑中之约。桑中之约指仲春之月,青年男女相聚郊外的桑林间,在采桑喂蚕时也寻找自己意中人的习俗。这种私自结合在当时还有政令支持。《周礼•媒氏》云:“中春之月另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11]205这在政令上明确了未婚男女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在春天自由交往对象。
魏晋与南朝宋齐采桑诗中采桑南陌、采桑城南的意象也并未出现。溱洧、上宫采桑偶见于南朝宋齐的采桑诗中,也没有成为固定意象。
二、萧衍的第一读者作用
南朝宋齐两朝对采桑诗描写甚少,亦无采桑南陌的运用,但梁陈两代,对南陌采桑的运用开始纯熟。这与南朝梁武帝萧衍有密切关系,他作为《陌上桑》“采桑城南隅”的第一读者,正是在他的《河中之水歌》一诗后,南陌采桑才成为采桑诗中的经典意象。
布鲁姆在《影响的焦虑》中提出:“诗的历史是无法和诗的影响截然区分开的。”[12]5斯达尔夫人在《论文学》中也曾言:“最强烈的印象是由描绘这些东西的第一个诗人产生出来的”[13]38,在“最初的一次诗情迸发中达到以后无法超过的某种美。”[13]38
姚斯在描述接受史的形成过程时,提出“第一读者”问题,他对接受史上的第一读者有重要论述:“文学与读者的关系是有美学的、也有历史的内涵。美学蕴含存在于这一事实之中:一部作品被读者首次接受,包括同已经阅读过的作品进行比较,比较中就包含着对作品审美价值的一种检验。其中明显的历史蕴含是:第一个读者的理解将在一代又一代的接受之链上被充实和丰富,一部作品的历史意义就是在这过程中得以确定,它的审美价值也是在这过程中得以证实。”[14]24-25姚斯认为文学与读者既有美学关系也有历史关系。文学的审美价值在阅读的历史过程中得以完成。读者是接受史的主体,而一部作品的接受史就是在第一读者的理解上,通过一代又一代的读者进行充实得以实现。
此外,姚斯还认为:“一部文学作品在其出现的历史时刻,对它的第一读者的期待视野是满足、超越、失望或反驳,这种方法明显地提供了一个决定其审美价值的尺度。”[14]31陈文忠认为:“所谓接受史上的第一读者,是指以其独特的见解和精辟的阐释,为作家作品开创接受史、奠定接受基础、甚至指引接受方向的那位特殊读者。”[15]64第一读者是对一部作品审美价值的最初引导者和判断衡定者,这对以后的读者批评会产生潜移默化的导向作用。第一读者并非第一个阅读该作品的人,阅读者不管是何身份,如果没有对作品进行自己富有独特性的阐释,没有给后人批评鉴赏产生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他在实际上并不算第一读者,也不算真正进入接受史。一代读者,包括“第一读者”和“第二读者”,“一部中国诗歌接受史,就是由历代的第一读者和无数的第二读者绵延相续的接受阐释构成的”[15]65。
梳理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可以发现在《陌上桑》后,第一个在采桑诗中确定地理方位于南陌的是梁武帝萧衍,其《河中之水歌》云:“河中之水向东流,洛阳女儿名莫愁。莫愁十三能织绮,十四采桑南陌头。十五嫁为卢家妇,十六生儿字阿侯。卢家兰室桂为梁,中有郁金苏合香。头上金钗十二行,足下丝履五文章。珊瑚挂镜烂生光,平头奴子擎履箱。人生富贵何所望,恨不早嫁东家王。”[8]1520-1521诗歌开头两句运用比兴,接下来八句描写莫愁的生活经历,铺叙其无比优裕的生活环境,最后两句表现莫愁不慕荣利的超脱。“十四采桑南陌头”化用《陌上桑》“采桑城南隅”一句,含蓄写出了莫愁的勤劳。
后人对这首诗的评价很高。如明代胡应麟云:“七言歌行,梁武尤胜。《河中之水》《东飞伯劳》,皆寓古调于纤词,晋后无能及者。”[16]46陆时雍也认为这首诗“亦古亦新,亦华亦素,此最艳词也。所难能者,在风格浑成,意象独出”[17]1408。
除了《河中之水歌》取得很高的艺术价值外,梁武帝的尊贵身份也推动了这首诗的流传。刘师培说:“齐、梁文学之盛,虽承晋、宋之绪余,亦由在上者之提倡。”[18]69古代封建统治阶级的思想主导整个社会的思想,对时代风气、社会思潮、文学发展的影响举足轻重。如汉初重黄老,汉武帝重视经学,影响了当时的社会风气和思想,推动了道家、儒家思想的发展。齐、梁文学的发展虽然脉络承继晋、宋文学,但其文学发展之盛,统治者的提倡也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萧衍成为《陌上桑》“采桑城南隅”的第一读者,创作出《河中之水歌》“采桑南陌”的意象,正是此诗所具有的颇高艺术价值与梁武帝的尊贵身份,采桑南陌才成为经典意象流传开来。
三、梁陈对“采桑城南隅”的接受与南陌采桑意象的确立
根据逯钦立的《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笔者对南朝梁陈有关采桑方向确定为城南、南陌的诗歌进行梳理,发现直接描写采桑方向在“南”的有12首。其中梁朝5首,陈朝7首。详见下表:
篇名朝代作者诗句 《河中之水歌》梁萧 衍莫愁十三能织绮,十四采桑南陌头。 《和萧洗马子显古意诗六首》其一梁吴 均贱妾思不堪,采桑渭城南。 《万山见采桑人诗》梁刘 邈逐伴西城路,相携南陌头。 《采桑》梁沈君攸南陌落花移,蚕妾畏桑萎。 《罗敷行》梁萧子范城南日半上,微步弄妖姿。 《罗敷行》陈顾野王东隅丽春日,南陌采桑时。 《采桑》陈傅 縡罗敷试采桑,出入城南傍。 《洛阳道》陈岑之敬路傍桃李节,陌上采桑春。 《梅花落二首》(其一)陈江 总羞作秋胡妇,独采城南桑。 《宛转歌》陈江 总已言采桑期陌上。 《日出东南隅行》陈徐伯阳蚕饥日晚暂生愁,忽逢使君南陌头。 《采桑》陈陈叔宝春楼髻梳罢,南陌竞相随。去后花丛散,风来香处移。
南朝梁文学家吴均有组诗《和萧洗马子显古意诗六首•其一》,其中收录该诗的《玉台新咏•六》《类聚•八十八》《文苑英华•二百四十》《乐府诗集•二十八》诗名都作《采桑》,诗句有云:“贱妾思不堪,采桑渭城南。”[8]1745这是一首相思怀人诗,这首诗对一个到城南采桑女子的外貌、衣着都有细致描绘,也直接点出采桑的地点为城南。
刘邈《万山见采桑人诗》云:“倡妾不胜愁,结束下青楼。逐伴西蚕路,相携南陌头。叶尽时移树,枝高乍易钩。丝绳挂且脱,金笼写复收。蚕饥日已暮,讵为使君留。”[8]1890这是首闺怨诗,主题是相思怀人,具体点出到南陌采桑。
沈君攸《采桑》云:“南陌落花移,蚕妾畏桑萎。逐便牵低叶,争多避小枝。摘驶笼行满,攀高腕欲疲。看金怯举意,求心自可知。”[8]2109诗中虽无“采桑”二字,但从诗名可知是采桑诗,这首诗也直接写出采桑的地点在南陌。
萧子范《罗敷行》云:“城南日半上,微步弄妖姿。含情动燕俗,顾景笑齐眉。不忧桑叶尽,还意畏蚕饥。春风若有顾,惟愿落花迟。”[8]1896诗中写到城南并未与采桑相关,但从诗句“忧桑叶尽,还意畏蚕饥”可知是在城南采桑。
从上述各诗可见,南朝梁有关具体方向的采桑诗呈现以下几个特点:1.不再像宋齐采桑诗歌只是描写采桑的生活片段,而是和相思主题紧密联系在一起。2.采桑地点不再涉及《诗经》“溱洧”“上宫”等艳情场所,而是直接用“南陌”“城南”代替。
南朝陈顾野王有《罗敷行》一诗:“东隅丽春日,南陌采桑时。楼中结梳罢,提筐候早期。风轻莺韵缓,露重落花迟。五马光长陌,千骑络青丝。使君徒遣信,贱妾畏蚕饥。”[8]2467这首诗的内容也是受《陌上桑》的影响,直接写到采桑的地点是南陌。
徐伯阳有《日出东南隅行》一诗,该诗是《陌上桑》的拟作,内容不出其范围。“忽逢使君南陌头,五马停珂遣借问”[8]2470一句直接点出了是在南陌邂逅使君,含蓄表现了南陌采桑的事实。
傅縡《采桑》一诗云:“罗敷试采桑,出入城南傍。绮裙映珠珥,丝绳提玉筐。度身攀叶聚,耸腕及枝长。空劳使君问,自有侍中郎。”[8]2535这首诗是对一个女子采桑片段的描写,作者细致刻画了该女子的服饰、身姿,属于典型的美人图式的体物诗。这首诗直接点出采桑地点在城南。
岑之敬在《洛阳道》也云:“喧喧洛水滨,郁郁小平津。路傍桃李节,陌上采桑春。聚车看卫玠,连手望安仁。复有能留客,莫愁娇态新。”[8]2549
江总在《梅花落二首•其一》中直书:“羞作秋胡妇。独采城南桑。”[8]2469直接写出城南采桑。在他的七言歌行《宛转歌》中,也有“已言采桑期陌上,复能解佩就江滨”[8]2575之语。
陈后主叔宝有《采桑》一诗:“春楼髻梳罢,南陌竞相随。去后花丛散,风来香处移。广袖承朝日,长鬟碍聚枝。柯新攀易断,叶嫩摘前萎。采蘩钩手弱,微汗杂妆垂。不应归独早,堪为使君知。”[8]2501作者用“花丛”、香“风”、新“柯”、嫩“叶”等来侧面烘托采桑女子的娇美,这些词语的运用更让人觉得采桑女比这鲜花嫩叶还要温柔美丽。
经过萧衍的《河中之水歌》,采桑南陌或采桑城南逐渐被诗人接受,从春秋就流传下来的“桑中之约”习俗,使得“南陌”不仅与相思主题紧密相联,而且在南朝梁陈的诗歌中“南陌”也逐渐成为代指艳情场所的幽会之地。
南朝梁萧纲《乌栖曲四首•其二》云:“浮云似帐月成钩,那能夜夜南陌头。宜城酝酒今行熟,停鞍系马暂栖宿。”[8]1922南朝梁陈诗人徐陵《洛阳道二首•其一》云:“绿柳三春暗,红尘百戏多。车门向金马,南陌接铜驼。华轩翼葆吹,飞盖响鸣珂。潘郎车欲满,无奈掷花何。”[8]2525南朝梁陈诗人江总《乌栖曲》云:“桃花春水木兰桡,金羁翠盖聚河桥。陇西上计应行去。城南美人啼著曙。”[8]2573陈后主叔宝《三妇艳词十一首•其二》云:“大妇西北楼,中妇南陌头。”[8]2502其《洛阳道五首•其一》云:“佳丽娇南陌,香气含风好。”[8]2506又有《乌栖曲三首•其一》云:“陌头新花历乱生,叶里啼鸟送春情。长安游侠无数伴,白马骊坷路中满。”[8]2511这些诗和采桑题材没有关系,直接用南陌代指烟花巷陌,带有很强的艳情色彩。
综上所述,汉乐府《陌上桑》“采桑城南隅”确定采桑的地点在城南,后世诗歌经常出现的采桑南陌,采桑城南经典意象,从汉末到魏晋南朝有个接受过程,并非由《陌上桑》直接确立。魏晋南朝宋齐采桑诗歌中偶有对采桑方向的描写,如上古带有艳情色彩的“溱洧”,但未得到广泛接受。一直到南朝梁武帝萧衍创作《河中之水歌》后,“南陌采桑”才成为经典意象确立起来。根据春秋桑中之约的风俗,桑林本是具有艳情色彩的场所,在南朝梁陈诗歌中南陌、城南也有相关之意。此外,因为汉代乐府《铙歌十八曲》有谱写战争残酷的《战城南》一曲,城南还与军事战争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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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ception History of“Picking Mulberry in City South” in Poetries of Weijin Southern Dynasties
XIE Wei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Fuyang Normal University, Fuyang 236037, Anhui)
In Yue fu Poems of Han Dynasty, the places of “Picking mulberry in City South” is in Nan Mo or the City South. In later poems, the image of Picking mulberry in City South is not determined by. After the creation ofby Emperor Wu of the Liang Dynasty, picking mulberry in Nan Mo or City South became the classical image. Due to the significance of erotic which the mulberries bring, Nan Mo or City South also have the same meaning.
poetries of Wei Jin Southern Dynasties; picking mulberry; Nan Mo; city south;reception
10.14096/j.cnki.cn34-1044/c.2017.04.14
I222
A
1004-4310(2017)04-0076-05
2017-05-25
谢伟(1992-),女,江苏宿迁人,阜阳师范学院在读硕士生,研究方向:先秦两汉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