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吉雅娜形象塑造的男性期待

许琳琳+王小明+阿丽提那依·木合塔尔

摘 要：塔吉雅娜的形象塑造经历了三个阶段：天使少女，成熟贵妇，完美圣母，而每个阶段的女性形象都是男性在男权文化中心下以自己的精神导向和心灵需求塑造而成。

关键词：塔吉雅娜；男性期待；天使；婚姻；圣母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17）07 — 0075 — 04

塔吉雅娜像俄罗斯文学田野里的一朵小花，芳香怡人、朴素淡雅；又像林中的小鹿，胆怯、文静、祥和；她在19世纪俄国贵族社交场上，如同清水出芙蓉，高洁玉立，卓尔不群。但是如此纯洁高贵的塔吉雅娜是否真实存在呢？答案是否定的，一个具有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完美形象已经决定了她的虚构性，毕竟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那么这般令人仰慕的女性形象的塑造又与什么有关呢？笔者认为在塔吉雅娜形象塑造上起最重要作用的是男性共同的心理期待。男性在性别视角下，以自己对女性的审美期待和对自身的心灵需求来塑造心目中的女神，即塔吉雅娜—男性期待的女性形象。

法国文学家西蒙·德·波洑娃在《第二性》中说到：“女人不是天生的，女人是变成的。” 〔1〕那么塔吉雅娜在小说中作为一位完美的女性形象也经历了三个阶段才塑造完成，即天使——贵妇——圣母。

一、天使少女

塔吉雅娜是乡间地主贵族的女儿，但从小就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样，当他们在学习女工家务的时候，塔吉雅娜选择学习各种社会礼仪和处事的规矩，而且在大自然中成长的她，养成了热爱读书的习惯，并且从五光十色的幻想中消遣时光。此时的塔吉雅娜热爱小说，幻想爱情，充满了对爱情的热情和期待。当奥涅金出现在塔吉雅娜的面前时，塔吉雅娜毫无设防地被他深深地吸引了，他独特的思维，智慧的言论，与众不同的风度完全符合塔吉雅娜对恋人的幻想。从此爱情成为了塔吉雅娜的全部，热情而真诚的她向奥涅金倾诉真心，并不顾一切地一心一意地爱上了奥涅金。塔吉雅娜以为找到了自己憧憬和向往的理想爱情，她大胆写信地表白不就显现了她那追求爱情的无畏精神，正如那封信所展现的：“喜欢您——那可是真心实意的”〔2〕89但是奥涅金没有接受塔吉雅娜的一片痴情，而是委婉的拒绝了。因为塔吉雅娜只是一个纯洁、善良、充满幻想的少女，尽管她的爱情表白令男性内心产生对爱的温情的期待，但是同时奥涅金也看到塔吉雅娜并不是一个女人，却是一个天真的、不懂爱情的孩子。

塔吉雅娜是一位不具备超凡美貌的女性形象，正如小说第二章第二十五节中介绍到：“她没有妹妹那样娇艳，也没有鲜嫩、嫣红的脸庞，没法儿吸引人们的视线。”〔2〕56但她在小说中确实又是超凡脫俗的。笔者认为塔吉雅娜的美体现在她的精神上，而这样集真善美于一体的赋予个性的女性又是男性内心真正的期待，虽然奥涅金当时拒绝了她，并不是因为天使少女形象的她不是男性心中的期待，而是奥涅金明明喜欢，却不敢相信塔吉雅娜是这样的少女。

（一）“真善美”

塔吉雅娜出生在俄罗斯广阔的农村庄园里，她热爱大自然，在那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有万物生灵栖息，潺潺的溪水也会带给她欢乐的气息，文中也提到她喜欢在黎明以前在露台等待早晨的朝霞，也经常凝望黑夜里群舞的繁星，在她离别故乡时，她最念念不忘的也是她热爱的河流、山谷、村庄、田野，因为在大自然间，到处洋溢着纯朴、和谐的气氛，塔吉雅娜也就是在这里蕴育了纯洁善良、热爱生活的天性。而且塔吉雅娜对俄罗斯传统文化非常喜欢，她总是津津有味地聆听着奶妈讲述的古老传说，和对一切俄罗斯民族的东西产生极强的兴趣，慢慢的塔吉雅娜拥有了俄罗斯美丽的心灵、仁爱亲和的内涵。普希金赋予了塔吉雅娜在真善美的天性，而这样的天性，正是普希金所称的“俄罗斯的灵魂” ，“这主要体现在她对俄罗斯的乡村、俄罗斯美丽的大自然的热爱。”〔3〕不容置疑的说明男性期待女性具有像“俄罗斯的灵魂”的真善美。

（二）“个性美”

别林斯基说：“塔吉雅娜是一个特殊的造物，有着深刻的，善于爱的热情的天性。”所以塔吉雅娜的个性通过她的爱情表现出来。在这篇叙事长诗小说中，奥涅金与塔吉雅娜的爱情也是全诗的主要线索。塔吉雅娜对奥涅金一见钟情，当她发现自己爱上奥涅金的时候，她不是藏在心里，而是大胆的吐露出来，文中她对奶妈三遍“我爱上了一个人”〔2〕81，同时塔吉雅娜也不是一味的等待，她主动地写信向奥涅金表白，正如周颖在文中提到“爱情是盲目的，它迷惑了她的双眼，理性让位于感性，对奥涅金的爱慕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心。爱情给了她极大的勇气，让她抛开了世俗观念主动求爱。”〔4〕这一举动在当时的俄罗斯社会是不允许的，妇女处于被动的地位，事实如塔吉雅娜所说的：“我在给您写信——这不就够啦？”〔2〕88 塔吉雅娜真实不虚伪的个性也在字里行间表现出来，如文中第三章二十五节中提到：

“风流女人会权衡得失，

塔吉雅娜却爱得真诚，

她献身于爱情毫无条件，

就像一个可爱的儿童。

她不会把感情压它一压——

这样来提高爱得身价，

让人在情网里陷得更深；

为了刺激那虚荣的灵魂，

先给点希望，再让他困惑，

用难解的疑团来把他折磨，

再烧起一把嫉妒的烈火；

要不这爱情会叫他厌烦。”〔2〕84

塔吉雅娜不游戏爱情，自由坦率的追求爱情的态度，体现了具有现代意识女性自由独立的一面，这样的反对父权个性也反映出男性对女性的期待。

（三）“精神美”

正如文章开始介绍的，塔吉雅娜是一位外表很普通的女性，普希金将这样的女性塑造的如此与众不同，是否代表男性轻视女性的外表，注重内在呢？就作者而言，作为俄罗斯贵族的一员，他经常出入上流社会，他看到太多的女性虚情假意，太多外表美丽却只为“衣服、鞋子”叹息的女性，所以诗人特别希望遇到真情流露的女性。另一方面也反映了男性对只有外表美的女性的不满，他们虽然喜欢这样美貌的女性，像文中对塔吉雅娜的妹妹奥丽加的描写：

“奥丽加永远柔顺、温和，

永远像晨光一样欢悦，

像诗人的生命一样纯真，

像爱的热吻一样亲切，

眼睛蓝得像晴朗的天空，

亚麻色卷发，微微的笑容，

举止、声音、轻柔的躯体—”〔2〕55

可以看出妹妹奥丽加容貌惊艳，但是内心空虚、生活无聊，整天关注的只是舞会、吸引异性、礼物等，不仅让男性觉得浅薄，甚至让他们深深的厌恶。所以笔者认为无论现实中男性如何选择外在美或者内在美的女性，但究起内心期待他们真正喜欢的是具有精神美的女性。

二、成熟妇女

在美好的初恋遭到拒绝，连斯基的死去，奥涅金的离开，塔吉雅娜性格发生了变化，从开始的热情张扬的个性转变成沉思忧郁的性格，尤其是塔吉雅娜无意间翻看奥涅金曾经阅读的书籍，以及他在文章批注间留下的自己的见解和思想，让塔吉雅娜幡然醒悟，她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塔吉雅娜痛苦万分，心灰意冷，不再对爱情充满期待，这也是她决定来到莫斯科贵族社会的原因。

塔吉雅娜嫁给了彼得堡声明威望的老将军，也成为了上流社会的贵夫人，她迅速地学会了贵族社交场上的各种礼仪，知道怎样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懂得怎样吸引别人而不失风度，“再次出场时的达吉雅娜，已不再是乡间那个淳朴的不谙世事的少女，而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贵妇人”，〔5〕正如诗体小说中写到：

“有位夫人向女主人走来，

后面是一位显赫的将军。

她从容稳定，不急不慢，

既不多言，也不冷淡，

没有用无礼的眼光看人，

沒有哗众取宠的野心，

没有丝毫的装腔作势，

也没有盲目模仿的把戏······

一切都那么沉静、朴实。”〔2〕227

此时的塔吉雅娜赋予魅力，没有人能遮挡住她的光彩，她俨然成为了 “皇家涅瓦河畔的明星”，应该说，‘达吉雅娜已经完全具备了“公认的女人气质”，因此，以贵族社会的男性审美取向注视她的奥涅金，此时必然要疯狂地爱上她。〔6〕

塔吉雅娜从幻想到成熟，慢慢的由一个“人”变成一个“女人”，而后被男性所喜爱，从塔吉雅娜爱情上的经历，可以证明男性审美期待下的女性是具有了女性成熟气质的女人。

《叶普盖尼·奥涅金》这部小说最令读者印象深刻的莫过于塔吉雅娜的这句经典的回答：“我仍旧爱您（又何必撒谎？），可是我已经嫁给了别人；我会要对他一辈子忠心。”〔2〕251这是塔吉雅娜拒绝奥涅金追求时说的话，也正是这一拒绝，塔吉雅娜的形象更加纯洁高贵了，也更加符合了男性内心的期待。

（一）拒绝的背后

分析塔吉雅娜拒绝奥涅金的原因作为切入点，可以更好地解读塔吉雅娜。为什么她爱的人像她表白，她却拒绝了，这不符合情感逻辑。有的学者认为塔吉雅娜拒绝奥涅金，是因为她发现奥涅金仍然是一个内心忧郁、无法自救的人。塔吉雅娜如果和他在一起，她的人生会更加不幸，当然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与其终老一生，也是不幸福的，但至少这种不幸与和奥涅金在一起要好得多。也就是说，塔吉雅娜拒绝奥涅金的原因是她能动的选择自己的人生归宿。可是为什么小说第九章四十节中这样描述塔吉雅娜一个人的时候“面容苍白，没有梳洗，正读着一封什么书信，坐在屋里，一手托着头，泪水无声的不断奔流”，〔2〕246说明塔吉雅娜不能选择自己深爱的人，她非常地痛苦。而且她自己也说：“这种讨厌的荣华富贵，社交旋风中获得的成功，时髦的宅第和这些晚会！假面舞会的破烂衣服，我真想马上扔到别处。”〔2〕250显然可以比较出来她是嫁给了自己不爱的人更加不幸，这就与前面学者认为塔吉雅娜拒绝的原因是相较之下婚姻会幸福产生矛盾，那么塔吉雅娜到底为什么拒绝奥涅金呢？她在爱情与婚姻权衡中偏偏选择了婚姻呢？笔者认为，从性别文化的角度分析，在男权中心文化下，男性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内心期待女性忠于丈夫，她在上流社会保持了一个贞洁女人的体面形象。婚姻是女人的归宿，此时的塔吉雅娜是男性心声的代言人，这就解释了塔吉雅娜最终选择婚姻的原因。

（二）俄罗斯文化背景

这部小说的文化背景是俄国近代文化阶段，在贵族上流社会，以接受西方文化为荣，他们以法国贵族的生活方式为标准，以贵妇人为中心的社交沙龙非常时尚。在社交场上，未婚男女可以自由地来往，就连已婚的男女，只要不公开私情，不有失体面，也可以保持秘密的情人关系。甚至沙皇本人尼古拉一世直接参与和提倡，这种贵族社会风气，就一发不可收拾，王公贵族的男女们对他们的风流韵事不但不觉得羞耻，反而引以为荣。大多数人对于男人拥有情妇，贵妇也有自己的情人之类的事情感到习以为常，还有可能夫妻双方都知道对方的情人，却心照不宣。

普希金作为男性出在这样一个社会秩序混乱的贵族社会，他内心充满了对现实的不满，而内心期待的上流社会是能够像俄罗斯传统父权文化制度下的秩序井然，也就是女性回归家庭，成为传统的妻子，守护着家庭，忠诚于丈夫，当然这样的忠贞就要求女性牺牲爱情，这种选择婚姻自我牺牲精神也正是男性期待的女性的美德，就像塔吉雅娜说出那句拒绝的话时那种骄傲满足的语气。

男性群体在这样一个受到文化碰击的背景下，他们对女性回归家庭的内心渴望更加强烈，期待女性人生的归宿是婚姻。在婚姻里，女性得具有自我牺牲精神，舍弃爱情，忠于婚姻，当然这种牺牲精神不是女人天生就有的，而是在父权制度下的文化传统长期以来对女性无形的期待和强加的结果。在这里男性期待通过压抑女性来维持上流社会的伦理和道德，从而维护赖以存在的基础，也就是自我牺牲精神的来源，而这也潜移默化成为男性期待女性的潜意识。婚姻是女人的归宿，就是男性对女性审美道德评价的最终尺码，所以塔吉雅娜形象塑造上，“她的高贵的精神，她的隐忍和自我牺牲品质，她在上流社会保持了一个贞洁女人的体面形象。”〔7〕维护了男性男权社会下的权威地位，也正是男性塑造塔吉雅娜的深层原因。此外，文中只要求女性回归家庭，忠于婚姻，没有提到男性的态度，笔者大胆的理解为男性拥有自由追逐爱情的权利，同时占有妻子的忠贞，而作为女性塔吉雅娜的最终选择不自觉得成为男性期待的女性的价值观，也期望塔吉雅娜成为女性仰慕的人生典范。

三、完美圣母

别林斯基称塔吉雅娜为“俄罗斯妇女的典型，没有掺杂任何杂质”，普希金称她为“我的真正理想”，陀斯耶夫斯基把她说成“俄国妇女的圣像”，智量先生说：“塔吉雅娜是普希金在他所能达到的历史高度上为俄罗斯人也为全人类树立的一种人生范例。”显然塔吉雅娜的形象已经上升为圣母的理想女性，也体现着男性期待的审美理想。

在男性视野下对于女性的认识是二元对立的，即圣母——夏娃。夏娃型的女性是男性本能欲望的对象，这样的女性最终会成为他们眼里的妖妇，因为她会使他们不能在上流社会保持体面地形象和尊贵的地位，所以男性对于夏娃型的女性往往产生恐惧和讨厌。而圣母型的女性是男性梦寐以求的，这种加强了母性的女性适应了男性的心灵需要，他们甘心为了丈夫而处于次要客体的位置，当然以把婚姻作为人生归宿的塔吉雅娜无疑是一个圣母玛利亚式的女性形象，她的最终心迹表白，她的爱、包容、自我牺牲、亲切的气质，都促使她成为了一个有利于男性的圣母形象。

当然男性期待具有圣母形象的女性也是有着深刻的文化渊源。普希金生活的19世纪俄罗斯社会，是尼古拉一世时期封建专制制度森严，同时俄罗斯文化此时又受到欧洲西方文化，亚洲东方文化的冲击，人民在文化冲击的大环境中，他们的内心沉重而苦闷，俄罗斯人民背负着守护民族文化的十字架。“从心理学角度看，人类面临苦难的时候，往往呼求母性温柔的庇护或拯救，母亲是人类回归的精神家园。俄罗斯文化的原始心理积淀中也因此带上了母亲的阴柔性气质”。〔8〕俄罗斯的母亲河伏尔加河仿佛是俄罗斯人精神的家园，俄罗斯人民的文化心理中，集体无意识的沉淀着母亲的气质，记得荣格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就是每个男性的心理都携带着一个女性心象，他无意识的期待着女性的呵护，这是我们祖先有关女性的全部经验的印痕，这也仿佛是女人给予男性生命的遗传因素，所以男性往往将这种期待无意识的投射给一个钟爱的人，也就是说，男性对圣母形象的期待是必然的。圣母形象不得不令人想到圣母玛利亚，她是俄罗斯东正教文化传统的信仰，作为生养了圣子的圣母玛利亚在俄罗斯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所以男性对圣母的崇拜就相当正常了。

圣母型的女性拥有纯洁高贵、博爱仁慈的心灵，又具有保护和拯救世人的能力。塔吉雅娜形象塑造上无不体现着纯洁 、善良、母性温柔、甘愿牺牲的圣母心灵，同时塔吉雅娜作为男性期待的圣母型理想女性，她又是男性的精神拯救者。一方面，塔吉雅娜以自己忠于婚姻、高尚真实的形象去拯救苦恼着家庭和社会秩序的俄罗斯人，使得上流贵族生活遵循道德伦理的标准；另一方面塔吉雅娜以热爱俄罗斯传统文化的沉稳纯朴、诗人般的情怀，宽容的性格净化俄罗斯人民的灵魂。正如小说中奥涅金再次遇到贵妇人塔吉雅娜时，便情不自禁的爱上了她，在一定程度上，奥涅金对塔吉雅娜的爱就是对圣母的崇拜，他发现塔吉雅娜在今昔的对比下，更显得出淤泥而不染，有一种洗涤灵魂的号召力，奥涅金一直无法从空虚苦闷中解放，而作为圣母的塔吉雅娜给了他启迪——俄罗斯传统文化的精华，就是他安定下来的根。所以塔吉雅娜拯救了奥涅金，成为了他的精神母亲，那么文中奥涅金瘋狂的追求塔吉雅娜也就合情合理了。

结语

《叶普盖尼·奥涅金》是“俄罗斯文学始祖”普希金的长篇诗体小说，也是他最重要、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这部作品不仅成功的塑造了俄罗斯文学史上第一位理想女性形象—塔吉雅娜，丰富了世界文学的人物画廊，而且更体现了以普希金为代表的男性在男权文化中心下对女性形象塑造的精神导向和心灵期待。尼采说：“男人创造了女人，究竟用什么创造的？用他理想的肋骨。”塔吉雅娜是一位理想的女性形象，她的形象不断地完美，最终成为圣母，而塔吉雅娜形象塑造上无不烙印着男性理想的期待，所以塔吉雅娜是男性以内心期待塑造的女性形象，是男权文化中心下男性的女性观。

〔参 考 文 献〕

〔1〕西蒙·德·波洑娃.第二性：上卷〔M〕.陶铁柱，译.北京：中华书籍出版社.1998，（11）

〔2〕普希金.叶普盖尼·奥涅金〔M〕.丁鲁，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96.

〔3〕左碧辉.普希金与他的达吉雅娜〔J〕.梧州：广西梧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0.

〔4〕周颖.《叶甫盖尼·奥涅金》的现代阐释〔J〕.江门：五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

〔5〕肖淑芬.关于达吉雅娜的女性主义思考〔J〕.扬州：扬州教育学院学报，2005.

〔6〕邱欣敏.无法改变的命运——试述《叶普盖尼·奥涅金》中达吉雅娜的形象〔J〕.南京：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

〔7〕孙金美.解读达吉雅娜的形象——重读《叶普盖尼·奥涅金》〔J〕.上海：上海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

〔8〕周颖.普希金的女性意识〔D〕.湖南：湘潭大学，2003.〔责任编辑：陈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