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沫若文学作品量词“匹”研究*
2017-08-07邓帮云
邓帮云
(乐山师范学院 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 乐山省 614000)
郭沫若文学作品量词“匹”研究
邓帮云
(乐山师范学院 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 乐山省 614000)
郭沫若文学作品中有量词“匹”,可以计量很多类动物,这与普通话及今四川方言均有一定差异。有学者认为是量词活用。我们以文中量词“匹”为研究对象,分析其计量对象,探索其量词化的理据和途径,并讨论其地域特色和时代特色。
郭沫若;文学作品;量词“匹”
量词是表示人、事物或动作单位的词。丰富的量词是汉语重要的语法特征和表现手段。郭绍虞:“汉藏语系中的语言(尤其是汉语),数量的表达主要依靠数词和量词的组合,在数词和名词或数词和动词之间,量词几乎是不能省的。”郭沫若文学作品(后简称郭文)中有量词“匹”,可以计量很多类动物,这与普通话及今四川方言均有一定差异。有学者认为是量词的活用。如张向群:“在量词‘匹’的活用上,更有大胆创造者,尤推郭沫若先生,如给‘跳蚤’这样的不易看见的小虫子也用上了‘匹’。”我们以郭文中量词“匹”为研究对象,分析其计量对象,探索其量词化的理据和途径,并讨论其地域特色和时代特色。郭文中量词“匹”计量动物,也计量山等非动物类,它们有不同的来源。为便于讨论,我们把计量动物类的标注为“匹”,而将计量非动物类的标注为“匹”。
一、量词“匹1”计量马
(1)我们匈奴无物可报,谨备……胡马百匹。(《蔡文姬》第二幕)
(2)假使要打死一匹牛马,那是有钱人自己的损失。(《一只手》二)
“匹”至今仍是计量马的专用量词,例多不赘。关于其量词化的理据和途径,历代学者多有讨论。或言马长刚好一匹。唐·张守节《史记正义》:“或曰马纵横适得一匹。”唐·司马贞《史记索隐》引《韩诗外传》:“马之光景,一疋(匹)长也。”或言价与一匹布相等。南宋·程大昌《演繁露》:“自古言匹马,皆一马也。……或言价与匹帛等。”或言来源于“匹配”。南朝梁·刘勰《文心雕龙·指瑕》:“马以匹,……,马有骖服,皆以对并称,双名既定,则虽单亦称匹。”安丰存、安丰科:“量词‘匹’最初是一个动词,即‘匹配’之意。后来根据‘马’与‘车’匹配成为‘丙’,以及西周的礼仪制度,出现了不同的车马组合形式,‘匹’演化成为名词,指的是‘单个用于驾车的马’。……‘匹’在特定的数量结构中,开始语法化,逐渐失去其作为名词的指称意义,而发展成为了量词。”我们赞同“匹配”说中的安说。检索民国时期《语丝》、《新月月刊》、《申报》等报刊,“匹”还可计量“渔船、电艇、孤舟、汽艇、坦克车”等。马属交通工具,由此“匹”亦借用来计量“渔船”等交通工具。
二、量词“匹1”计量其他动物
1.计量其他兽类
“匹”用作量词,也可计量牛等其他兽类。刘世儒:“‘匹’作为量词出现得也很早,并且适用的范围也比较宽泛些:除了‘马’外,其它兽类它似乎也并不排斥。”已见于先秦及汉文献。《左传·襄公二年》:“以索马牛皆百匹。”唐·孔颖达疏:“牛当称‘头’,而亦云‘匹’者,因马而名牛曰‘匹’,并言之耳。”《史记·匈奴列传》:“请献橐他(骆驼)一匹。”敦煌汉简:“驿骑驴一匹。”李建平:“(汉代)量词‘匹’称量其它动物,主要用于牛、骆驼、驴等牲畜。”但在郭文中,“匹”可以计量很多兽类。用例有:
(1)一部汽车好像一匹有角的野牛。(《橄榄·行路难》)
(2)我们匈奴无物可报,……骆驼二十匹。(《蔡文姬》第二幕)
(3)好容易托人买到一匹母山羊来,是纯黑的,带着一匹小羊羔,也是纯黑的。(《地下的笑声·金刚坡下》二)
(4)只把影儿留在寺中,买了几十匹羊儿,叫他看管。(《残春及其他·牧羊哀话》三)
(5)司会者以十足的基督教意识径直把我当成了一匹赎罪的羔羊。(《骑士·宾阳门外》)
(6)兔的蕃殖能力很大,生后六个月便要生儿,第一胎五六匹,以后每月一胎,一胎七八匹。(《橄榄·三诗人之死》)
(7)单有匹黑花的白狮子狗儿坐在街心看我吃饼干。(《今津记游》六)
(8)一匹尺长的老鼠从网篮中跳了出来。(《山中杂记·鸡雏》)
以上计量野牛、骆驼、羊、兔、狗等家畜,以及鼠等。此用法亦见于其他四川文献。沙汀《小城风波》:“那位朋友边哭边说:‘我就是这匹牛价钱大呢!’”又《淘金记》二十一:“寡妇叱嚷着,仿佛丘娃子是一匹癞狗。”克非《山河颂》十:“右厢房的猪圈里,一匹肥猪,一匹母猪,几匹大架子猪。”又十一:“光从头部看,很象冬天从山上枯草丛里闯出来的一匹野猪。”又十二:“忽然背后‘汪’的一声,一匹麻黑大狗,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又十三:“哪晓得,才眨个眼,这匹驴子,倒变成老虎。”据唐晋先统计:“匹”在沈从文作品中,可计量“骆驼、小毛驴、大象、狮子、豹子、野猪、狼、狸子、灰獾、黄鼠狼、袋鼠、老鼠、鹿”等;在鲁迅作品中,可计量“牛、兔、小狗、猫、老虎、野猪、狼、狐、猹、老鼠”等;在周作人作品中,可计量“猫、类猿人”等。检索民国时期《语丝》、《新月月刊》、《申报》等报刊,“匹”计量的兽类包括“牛、猪、兔、猫、羊、骆驼、大象、虎、狮子、豹、北极熊、野牛、狼、貉、怪兽、巨兽、野兽、小兽、穿山甲、猴子、猢狲、鼠、田鹿、龙”等。可见,“匹”在民国时期可以广泛计量各种兽类。
2.计量禽类
在汉语中,“匹”基本只限于计量马、驴、骡、骆驼等兽类,不能用来计量鸡等禽类。《孟子·告子》:“力不能胜一匹鸡。”东汉·赵岐注:“人言我不能胜一小鸡。”这里“匹”为“小”义,是形容词,非量词。现代四川方言中,禽类也一般通用“只”。但郭文中,“匹”亦用来计量鸡。
(1)送了我四匹鸡雏,……四只中有一只很弱。(《山中杂记·鸡雏》)
(2)上岸后,我冷得发抖,全身都起着鸡皮皱了,我把那匹死鸡埋在砂岸上了。(《山中杂记·鸡雏》)
(3)(我的女人)便养了两匹母鸡:一匹黄的,一匹是如象鹰隼一样。(《山中杂记·菩提树下》)
以上计量鸡。刘世儒:“‘匹’只以兽类为限,扩及禽类就绝少。……至于扩展至禽类的,虽也不无其例,但情况更为特殊,更不能以一般论了。”所举例,正是郭文中的第二例。但民国时期,“匹”计量鸡等禽类并非“特殊”,而是一个较普遍的现象。如:鲁迅《鸭的喜剧》:“从此卖小鸡的乡下人也时常来,来一回便买几只……,而且一匹还成了爱罗先珂君在北京所作的唯一的小说《小鸡的悲剧》里的主人公。”值得注意的是,鲁迅此例与郭文中的第一例,鸡计量既用“匹”,亦用“只”。由此可见,在鲁迅、郭沫若看来,“匹”与“只”一样,计量鸡是很自然的事。据唐晋先统计:“匹”在鲁迅作品中,可计量“鸡、乌老鸦、麻雀”等;在沈从文作品中,可计量“鸡、鸭子、白鹤、燕子、鹞子、雏鸟、山麻雀”等。检索民国时期《语丝》、《新月月刊》、《申报》等报刊,“匹”计量的禽类包括“母鸡、鹅、麻雀、山麻雀、鸠、鹞子、鸷鹫、驼鸟、飞鸟”等。可见,“匹”在民国时期可以广泛计量各种禽类。
3.计量鱼类
现代汉语中,“匹”一般不用来计量鱼类。鱼类一般用“条”、“尾”计量。在现代四川方言中,还可以用“根”计量,一般也不用“匹”。但在郭文中,“匹”亦用来计量鱼,其频率甚至超过“条”、“尾”、“根”等。
(1)安娜在夜间煮了些红豆饭,烧了一匹红鲷鱼来替我饯行。(《创造十年》五)
(2)有一位浴客把自己的葛巾中包着的一匹小章鱼给了她。(《归去来·浪花十日》)
(3)我买了两斤猪肉、一匹腌鱼。(《水平线下·到宜兴去》)
(4)另外还买了些莴苣,两匹铜盆鱼。(《水平线下·百合与番茄》)
以上计量鱼。再如,沈从文《卒伍》:“我家今年鱼也有几匹,顶难得的。”周楠本:“有些小动物,如鱼,……在文学作品里偶尔也见到说‘一匹鱼’。”我们检索民国时期《语丝》、《新月月刊》、《申报》等报刊,“匹”可计量“雌鲤”,及无脊椎软体动物“乌贼”等,但用例不多。
4.计量虫类
在现代汉语中,“匹”一般不用来计量虫类。虫类多用“条”、“只”计量。在四川方言中,还可用“根”计量,一般也不用“匹”。但在郭文中,“匹”亦广泛计量虫类,其频率亦超过“条”、“尾”、“根”等。
(1)又有一位十六七岁的童子,……跪在岩脚下用砂粒来打一匹伏在岩壁上的蚂蜋。(《归去来·浪花十日》)
(2)在蚯蚓特别多的肥沃的园地里面,每一英亩约有五万匹之谱。(《芍药及其他·蚯蚓》)
(3)我还要继续活下去,……在世界史上做出一匹蚯蚓所能做到的贡献。(《芍药及其他·蚯蚓》)
(4)说得明白一点,不同是一匹精虫和一个卵细胞的拼合吗?(《断断集·旋乾转坤论》)
(5)古时候有一位国王,有一匹大跳蚤。(译歌德《浮士德》)
以上计量蚂螂(即蜻蜓)、蚯蚓、精虫、跳蚤等虫类。再如:沙汀《土饼》:“我们可连蚤子都没有一匹呵。”又《人物小记》:“老头子象一匹‘地牯牛’似的生活着。”据唐晋先统计:“匹”在沈从文作品中,可计量“蜻蜓、灶马、蚱蜢、蟋蟀、蛐蛐、水爬虫、萤火虫、小虫、壁虎、蜗牛、小麻蝇子、蚂蚁、蟋蟀”等;在周作人作品中,可计量“虱子”等;在郁达夫作品中,可计量“寒蜂”等。我们检索民国时期《语丝》、《新月月刊》、《申报》等报刊,“匹”计量的虫类包括“苍蝇、粪蛆、虱子、蟋蟀、纺织娘、螳螂、水爬虫、蚱蜢、蜘蛛、秋虫”等。可见,“匹”在民国时期可以广泛计量各种虫类。
5.计量人
在现代汉语及四川方言中,量词“匹”绝不用于计量人。但在郭文中,有一例用于计量人。
(1)我留上海作一匹文氓,也比现在好得多。(《骑士》)
对此例,学者多有讨论。李月炯:“‘一匹文氓’……,也都有修辞手段的运用。……凭借开阔的想象,运用超乎常规的量名组合,把生活中的常见的现象化为具体生动的形象。”再如:柯慧《小秉回城》:“神气什么?他不过就是一匹混蛋罢了。”何杰:“‘混蛋’用了计量马匹的量词‘匹’,一个‘匹’字把他们的畜生相活画无余。”我们基本赞同修辞说,即“匹”计量人主要在于烘托一种带贬义的修辞效果。但也应看到“匹”计量人,也是其量词泛化的结果和反映。
三、量词“匹2”计量“山”
在现代汉语中,“匹”基本只限于计量马、驴、骡、骆驼等兽类。但在四川方言中,“匹”还可计量山。《成都方言语法研究》:“‘匹’还用于山坡,如:房子后头有匹山/爬了两匹坡。”这里的“匹”与量动物的“匹”有不同来源,因而我们将之标注为“匹”。郭文中用例为:
(1)又翻过了一匹小山。(《归去来·浪花十日》)
四、量词“匹”计量功能成因分析
“匹”计量各类动物,基本没有形象色彩。对其现象和成因,学者们有不同的看法。如《阿Q正传》:“一匹很肥大的黑狗。”赵巨源:“(该句)是修饰语和中心语搭配不当,换言之,就是量词‘匹’和后面的名词不相配。”此认为是误用。张向群:“这里移用了‘匹’这个平常只给大牲畜(如马)用的量词,一方面突出地夸大了狗的肥大凶恶的形象,另一方面衬托出了阿Q做贼心虚胆小如鼠的慌乱心情。”此认为是活用。以上两种说法均不确,民国时期“匹”计量狗等动物是很常见的,显非误用,也非简单活用。对于“匹”计量功能的加强,有学者提出当受日语的影响。曹德和:“日文里有个借自中文的‘匹’,……当用于计量动物的时候,它不是用于马、驴、骡之类的大型牲口,而是用于比猪小的动物(虫、狗、猫、鸡等)。……联系两位文学大师(鲁迅、郭沫若)的语言背景,可以看出,……他们将量词‘匹’字用于‘狗’,用于‘跳蚤’,……用于马、驴、骡以外的对象,实际上是受头脑深处日文知识的干扰”我们基本赞同此说。日本人将“匹”引入到日语,保持了“匹”在古汉语中的“小”义,扩大了其计量范围,由此可以计量狗等小动物。甲午战争后,掀起留日高潮,中日文化交流加强。“匹”计量小动物的用法也就逐渐引入进汉语,并与在汉语中可计量马、牛、骆驼等大动物的用法相结合,成为一个可以计量众多动物的量词。近现代的量词“匹”具有很强的搭配功能,有一定的泛化趋势。但由于汉语量词具有严格的分工和惯用法,因而“匹”这种趋势并没有得以延续下去,又基本回到限于计量马(骡驴)等。
“匹”计量山、树叶、草叶等非动物,具有块状、片状的形象色彩。“匹”与“匹”在计量对象、形象色彩上均有较大的差异,二者也缺乏必然的联系,故“匹”当另有来源。涂显静:“‘匹’的提法是最典型的湘西方言。‘一匹叶子’就是一张叶子!为什么用‘匹’这个量词来形容叶子,谁也不知道,属于习惯用法。”我们认为“匹”当来源于量词“皮”。《汉语大字典》:“皮,方言,量词,相当于‘片’。”《汉语方言大词典》:“一皮:一张、一片。西南官话、湘语。”“皮”本义为兽皮。《说文·又部》:“皮,剥取兽革者谓之皮。”汉代时已用作量词,计量兽皮。如《史记·货殖列传》:“狐貂裘千皮”。元代,“皮”出现了计量植物叶的用法。如危亦林《世医得效方》卷一:“或加苦竹叶十皮,……紫苏叶二三皮。”又卷十一:“竹叶三皮,薄荷三皮。”《中国歌谣资料·大家来歌唱共产党》:“新摘山茶味道长,皮皮泡来皮皮香。”《闽西歌谣·挂念哥哥冒隔时》:“手摘豆叶十二皮,一日挂哥十二时。”《情歌三百首·红唇白齿两相亲》:“树上的叶子数不清,缺掉一皮冇有要紧。”“匹”、“皮”同音,因“匹”多作量词,而“皮”则多为名词,故俗将量词“皮”改作“匹”。皮叶多宽大光滑,故产生块状、片状的形象色彩。山有坡,“坡”亦作“岥”。《集韵·戈韵》:“坡,或作岥。”“岥”本为“从山皮声”的形声字,俗则可视为“山之皮”(王安石《字说》:“坡,土之皮。”)故在四川方言、湘语等方言中,计量山亦用“皮(匹)”。
综上,“匹”在西周时期已专用于量马。后“匹”计量范围有所扩大,汉代时已可计量与马相连相似的牛、驴、骡,骆驼等。此后,“匹”逐渐稳定下来,基本已计量以上五种动物为限。在清末民初,日语量词“匹”进入汉语中,与汉语量词“匹”相结合,这样使得“匹”的计量功能得到极大加强,具有了泛化的趋势。可以计量“牛、羊、猪、兔、狗”等家畜,“鸡、鸭、鹅”等家禽,“虎、狮、狼、豹、猴”等野兽,还能计量鱼、虫等动物。但这种趋势并没有延续下去,建国后又基本回到限于计量马(骡驴)等。“匹”计量山、叶等非动物类,它来自于汉语量词“皮”。由于它具有块状、片状的形象色彩,因而至今还保留在四川方言、湘语等方言中。我们考查分析了郭文中的量词“匹”,可以看出,郭沫若量词的使用既富有时代特色,也颇富地域特色。
(责任编辑:廖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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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A
1003-7225(2017)01-0053-04
*本文系2014年度四川省郭沫若研究中心重点课题“郭沫若文学作品四川方言词语研究”(项目编号:GY2014A03)、乐山师范学院2013年校级科研引进教师启动项目“建国前五十余年间四川方言与四川地域文化研究”(项目编号:S1328)阶段性成果之一。
2016-10-08
邓帮云(1973-),文学博士,乐山师范学院文学与新闻学院讲师。研究方向:古代汉语、四川方言、语言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