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孔雀舞浅析佛教对傣族舞蹈的影响
2017-07-15北京城市学院101399
邓 斌 (北京城市学院 101399)
从孔雀舞浅析佛教对傣族舞蹈的影响
邓 斌 (北京城市学院 101399)
傣族舞蹈产生和发展中,佛教一直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宗教对舞蹈的影响,从最初的形成就已经渗透到了傣族的舞蹈之中。本文旨在调查和研究傣族舞蹈中孔雀舞的小乘佛教因素的影响。佛教传播地域文化和掌握民族内质起到了怎样的重要作用。以佛教文化与傣族舞蹈所展现的形态和内心情感的精神层面为侧重点。孔雀舞中佛教因素形成的缘由,有关佛教与原始孔雀舞的个性与共性等问题作为论点。
小乘佛教;傣族;孔雀舞;信仰
小乘佛教讲究修自身渡自我。小乘佛教的理念渗透到了傣族人民日常生活和艺术活动当中,更甚予每个细胞深处。舞蹈是人内心情感的外在表现,是人类最早的文化艺术活动。舞蹈的表现力,是一个民族最原始也是最纯真情感倾诉。舞蹈中的宗教因素体现了傣族历史发展脉络和推动的方向。正是因为这种理想的追求,这种对幸福的共同表达,将艺术与宗教有机的结合起来,也使得佛教的因素在傣族舞蹈中一直如此饱满,挥之不去。我们可以忽略动作,但无法忽略的是一种舞蹈的精神核心。正是这种核心引领了傣族舞蹈的特质,可以肯定的说,不管未来的傣族舞如何变化,这种对向往和信仰追求是永远不会变的,这也是傣族舞的核心品质。
一、孔雀舞不同时期传承发展的过程
孔雀舞傣语的叫法当地称“戛洛涌”,也称“戛朗洛”和“烦喃婼”等,流传于瑞丽县、潞西县、景洪县等傣族地区。孔雀舞既是傣族古老的民间舞蹈,也是傣族人民最喜爱的舞蹈。它在盛大的节日和隆重的聚会才表演。在当地有跳孔雀舞为生的职业艺人,他们模仿孔雀如:飞跑下山、漫步森林、饮泉戏水、追逐嬉戏等等。跳出丰富多彩的舞蹈语汇及富于雕塑性的舞姿造型,有严格的程式和要求,每个动作有固定的鼓语伴奏。
孔雀舞在经过世代的传承,随着时代的发展不断升华。早期孔雀舞是当地傣族人民所信仰崇拜的图腾文化,人们以模仿孔雀的各种形态,捕捉孔雀形象的静态与动态。大多还是由静态为着手点,运用华丽的道具来展现孔雀五彩缤纷的美丽。在表演孔雀舞蹈时,头戴尖塔盔假面(具有宗教意义),身跨孔雀架子道具。不同的地区装扮也各有不同,但大多都是以感官切入,服饰也大同小异。在我看来,身着笨重的道具铸就了当时孔雀舞的性质,静态为主,动态为辅的舞蹈时代。而人们在当时所认识到的美丽,仅仅就在展现外表感官的华丽,通过对外表的修饰更直观表达出表演者的信息。
这种表演方式一直持续到自毛相老师自北京学习之后,开始认识到舞蹈不仅要注重华丽的外表,还要充分展现舞蹈的能动性和创造性。他抛开面具和道具束缚之后的孔雀舞跳起来是那么灵动和优美,栩栩如生的舞蹈动作更具有感染力。而毛相老师的风格更体现在表情及眼神的运用,情感的流露,神情的传递,更赋予了舞蹈生命力。毛相老师将孔雀舞赋予了一定的情节和内容,形成了与其他孔雀舞不同的表现特点。他表现出的孔雀舞更接近生活,更具有审美价值和艺术气息,为孔雀舞掀开了又一篇章。
杨丽萍老师的孔雀舞是现今的焦点,早期以她的《雀之灵》为代表作。她所独创的手臂酥软无骨般的颤动,在纤细、柔美中迸发出生命的激情。她能用那种美得令人窒息的肢体语言表达天籁与人籁,从而启发了我们对艺术无限可能性的理解和宽容。她的舞蹈因为纯粹而永不过时,因为独创而弥足珍贵。她蔑视艺术教条与既定法则的勇气与其天分有关,但对艺术的颠覆和原创精神使她成为后继者的精神盟友和艺术标杆。在这时期,人们真实的感受到用“心眼”去观舞蹈,她的舞蹈既不存在学院派高超的专业技术,也不存在学院派舞蹈的规范模式。她的舞蹈展示与观众更拉近了距离,她所具备高超的业务是她用柔嫩的腰肢,灵活的手指,轻盈的双脚,舞出神秘的境界。仿佛一幅画忽然间描上了色,其中旋转、踩点和仰视等所有的情感在交织中凝聚,又在凝聚中膨胀,最后在膨胀中爆发,达到震撼人们心灵的效果。
《孔雀飞来》是一部超越性的民间舞作品,它的独到之处在于它脱离了单纯的形态模拟,但又不超脱尘世。编导抓住孔雀转身、昂首和振翅等瞬间的动态,并把这些动态美化、加工和抽象,提炼出具象动态的神物。局部动作的挖掘上,以“小”来突出这些局部,以“小”来点缀和装饰,形成了动作的轻快、灵动,突出体现了孔雀的“神”。又通过这些动态的语言传达出祥和欢乐的寓意。这个作品最成功在于编导对舞蹈节奏的处理,由于傣族所居住的地区四季温暖潮湿,又受“水文化”的影响,傣族女子舞蹈多以节奏舒缓,动作柔美为特点。编导在这个作品中打破傣族舞蹈惯有的节奏类型,多处选用切分节奏。这一节奏变化使舞蹈的动作节奏感加强,更赋予跳跃性和动感力度。而这种舞动状态正好应和了编导所要传达的欢快之意。此外,这是个情绪性很强的舞蹈,在编排上处处强调和突出情绪。那欢乐的情绪正在慢慢地感染着观众。
编导抓住傣族舞的审美内核,又大胆突破传统,借鉴现代舞编排技法,调动起身体各个部分自由充分的舞动,从傣族三道弯的这一风格特征中延展出很多新的动作和姿态。而这些新的舞姿又完全吻合于傣族舞审美意蕴。可以说这一作品开创了傣族民间舞蹈新的编创和发展思路。另外,音乐本身充满着的强烈的动感和现代气息,也使这个舞蹈处处充满新的感觉。脱离了传统傣族舞蹈的模式,焕发新质,创造了一支迎合现代人审美趣味的傣族新民间舞蹈。
独舞《孔雀舞者》最早以孔雀舞架子编排为起点,这个舞蹈开始部分融入了土风的元素,一个舞者把孔雀的典型特征表现出来,没有花俏的修饰,处在一个初始的阶段。也可以理解成就是一只孔雀出生后对世界初步的新奇张望。中间高潮部分孔雀的蜕变,一只骄傲的孔雀习性和动作都非常的生动。也可以说是舞者把孔雀的典型特征都表达的特别完美。最后的表现比较温柔祥和,孔雀要休息睡觉前拿嘴轻理羽毛,如果从舞者来理解就好象舞者对孔雀的热爱最后走过去伏在孔雀那个毛上的时候,就像他领悟到前世就是那只孔雀一样.舞动着曾经的源头。而之前提到民间艺术家毛相认为那不利于解放舞者的身体,因此发展成徒手孔雀舞。《孔雀舞者》把这个变化过程完整表现了出来,刚毅中的柔情,粗旷中的细腻。现代舞蹈元素的注入,佛教文化思想为核心,形成了有别于刀美兰、杨丽萍等女性孔雀舞的另外一种风格。是对传统的继承,更是对孔雀舞的发展。它给了我们一个启示,对于民族民间舞蹈,只有在继承中发展,才可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对民间艺术的回归。只有研究民族的历史,研究历史和当代的文化差异。尤其是研究舞蹈的产生过程,深刻领会它蕴含的思想以及生活方式的影响,才能理解贯穿其中的感情和风格。
总的来说,孔雀舞发展过程就是:图腾崇拜——形态模仿——个性升华——回归民艺。
二、佛教文化在孔雀舞中的显现
(一) 佛教的传入对傣族文化的影响
“傣族自古以来就信仰原始宗教多神崇拜,因此,有的地方迄今仍然有祭祀寨神、家神、谷神等民间祭祀习俗。约在公元8—9世纪小乘佛教(亦称南传佛教或南传上座部佛教)传入后,逐渐成为一种全民性的宗教信仰,对傣族人民的社会、文化、甚至心理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1小乘佛教教义“追求个人自我解脱”,主张积行善、修来世,最终达到涅槃。要行善,就不能伤害任何生命。甚至连蚂蚁和蚊子都不能打死,人与人之间要和睦相处,不能因为世俗之事而争吵打骂。“根据傣族的宗教习俗,男孩到七八岁就要削发为僧去宗教生活。在傣族人的心目中,送孩子入寺为僧是一件合家欢乐的大事,因而都要举行隆重的仪式。就一般而言,男孩一旦踏入佛门,便吃住在寺庙,每天诵经习文,学习各种功课。在此期间,不需要参加社会劳动,靠群众斋僧生活。根据自愿,通常两三年后还俗;女孩虽不入寺,但日后也大多是虔诚的佛教信徒。”2
据传上古时代傣族地区精神信仰混乱征伐不断。傣王苦恼之际,一天梦中傣王见到一只七彩孔雀天空翱翔口吐人言。寓意将有一大智慧者来到傣地给傣人带来精神信仰,将统一傣族地区带来和平和安定,希望傣王以礼待之。傣王梦醒正好有一位天竺高僧名叫阿朱打拉西的人来到傣地弘扬佛法,傣王大喜并使该教成为国教流传至今。
小乘佛教传入后,逐渐与封建领主统治相结合形成政教合一。傣文、傣历、及傣族的许多宗教节日都是南传佛教与当地民族文化结合后演变而成的。傣族民间文学、雕塑、绘画等艺术无论是题材、内容还是艺术风格都受到南传佛教思想文化的影响。佛教思想观念现已不是在个别地域进行传播,而是扎根于整个中国。佛陀创教的宗旨就是为了解决人生的痛苦和烦恼,化解各类矛盾,净化人心,提高觉悟和智慧。而蕴含着丰富的和谐思想和和平理念的佛教教义,正好与当今时代和谐社会的主题相吻合。例如:佛教寺院建筑,现已是广大善男信女进行宗教活动的场所。一方面,可以丰富信教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让当今人们领略和体验寺院的古朴、安宁和祥和,在忙碌紧张的工作之余身心得到舒缓和调解。另一方面,佛教寺院更是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在这里可以得到传统文化的熏陶,进一步了解认识佛教,领受古圣先贤的智慧启迪,让心灵得到滋润,化解现实社会所带来的矛盾与痛苦。
(二) 孔雀舞代表特定的小乘佛教舞蹈符号
自佛教文化融入到傣族人民生活以后,傣族舞蹈也深受影响。通过南传佛教洗礼以后,本身拥有傣族人民对孔雀图腾崇拜信仰为基础,又加入南传佛教“追求个人自我解脱”的佛教理念,孔雀便成为佛教特有的符号标志。由此看来,孔雀舞同样也具备佛教特定的符号标志,在舞蹈中展示出来的孔雀的意境,远远超出舞蹈本身。
佛教是怎样让孔雀列入其内的呢?我翻阅了一些相关文集,罗雄岩老师的书籍记载“佛经中有孔雀明王和有关孔雀的故事,按佛经的说法,孔雀明王菩萨着白色缯衣,头戴璎珞,耳当臂钏。自有四臂,分执莲花及孔雀尾等,乘金孔雀,结跏趺坐白或青色莲花上。”3据传在每次傣族地区遭到灾难时,孔雀明王便会前往用大法力驱除灾难。傣人看到明王施法时犹如孔雀翩翩起舞,于是便加以学习,便是最早的孔雀舞的由来。相关于佛教神话之说的还有孔雀翎华盖的“吉祥天母”,孔雀翎华盖被高擎在怒相吉祥天母的头顶上方,象征着她能够竭尽全力地护佑芸芸众生。华盖代表她的力量、对各界的统治及她具有将一切毒物和恶业变成光辉灿烂之智慧的能力。生成于吉祥天母头顶的“秋女神”4孔雀翎脖套,她也是“四季之后”之一。在现实中,傣族人民把孔雀羽毛放在家里和寺里佛坛摆设,驱除疾病,保佑幸福和平安。这些足以论证了南传佛教首先将孔雀富于神圣的宗教色彩,拟人化的塑造,神格化修饰。
孔雀舞“三道弯”的特点是符合佛教传统审美的需要。当孔雀立于高处或栖息在树桠长长的尾羽垂下来,其形态正好是三道弯。在佛教舞蹈中,多数都是三道弯为体态,婀娜多姿的曲线刻画出仙境飘渺的意境,舞蹈动作柔美且孕育内涵。第二种,结合原始宗教以及图腾文化,又融入佛教思想观念的孔雀舞同时具有娱神性。而傣族舞蹈不仅吸收了大量由印度而来的佛教文化,还大大丰富了当地傣族舞蹈宝库。无论从题材、内容、表演形式、舞姿造型以及手式都是促进当地舞蹈文化的发展。因此,有了当地的认可,必然是佛教将孔雀舞融入到舞蹈的因素。之所以选孔雀,笔者认为傣族民间传统的孔雀舞有着很长历史,它不仅是当地人们最喜爱、最熟悉,也是变化和发展幅度最大的舞蹈之一。它象征着吉祥、幸福、善良、智慧和美丽等。在傣族人民心目中,孔雀便是美丽高傲的“圣鸟”,孔雀绚丽的色彩和长尾羽冀代表着将世间的污垢变成智慧甘露。
三、民间孔雀舞与佛教孔雀舞表现形式的异同
民间孔雀舞一般由一、二人或三人表演。每当舞者跳到高兴时,众人就喝彩“吾——吾”,“水——水”,气氛十分热烈。从舞蹈风格上可归纳如下三类:第一为雄孔雀舞。民间多跳此舞。膝部起伏刚韧,舞姿有明显的“三道弯”特点。第二为雌孔雀舞。在民间多由男子表演。膝部起伏柔韧缓慢,舞姿优美动作细腻,并常有拱胸和肩的转动,体现其含蓄、妩媚的形态,鼓点轻盈缓慢。第三为小孔雀舞。常采用快速的小颤和保持半蹲状态的矮步,小腿灵活轻巧,常用连续的小耸肩,鼓点快而轻巧。佛教孔雀舞没有限定人数表演,但与民间孔雀舞不同的是表演者是人们认可,具有天赋人权的行使权,是佛的信使者。民间孔雀舞表演者多半是平民百姓以及半职业或业余舞者表演的,不需具备天赋人权的使命。
民间所跳的孔雀舞多半还是对孔雀生活模仿,揣摩孔雀日常生活的习性。佛教所跳的孔雀舞是在“赕佛”和宗教礼仪上表演的,表演性质不只是单纯的舞蹈,它还是一种仪式程序,诚心膜拜的一种表现。但孔雀舞毕竟历史悠久,在平时的喜庆节日、庆贺丰收、送嫁迎娶、建房盖屋、驱魔除瘴等都会跳。所以,上述佛教与民间的孔雀舞既有共性也有个性。在细节上,佛教的孔雀舞表演大多是“嘴形”手式朝向自己跳,表现“吾既是神”。表演者是神授予的身份,加上小乘佛教宣扬的“唯我独善”,舞蹈表现以佛祖为榜样的积德行善,多施以修来世福等思想,达到取悦于佛和娱神的效果。例如:杨丽萍《雀之灵》舞蹈就掺杂小乘佛教的思想观念,她表现得孔雀就像是佛的使者,多运用“嘴形”手向内的编排手法,并且和原有的传统观念相结合,带有纯洁、善良的舞蹈风格。佛教运用孔雀舞可以说用普遍性来表现典型性,对个体的生存状态进行了真实典型的反映和深刻的反思。并揭示出了生命的苍凉与温暖,生命的无奈与希望,对生命的质地进行了意味深长的文化反思与心灵拷问,具有强烈的人文气息。
四、总结
无论是民间还是佛教的孔雀舞,或不管是能真实再现的孔雀舞,还是充满神秘宗教色彩的孔雀舞,均是佛教的吉祥物,也是云南民族文化的宝库。动作形象化成为一种舞蹈是对小乘佛教信仰的具体表现,也是对佛教信仰的生活化的重要体现。它们的文化相互影响,又相互制约。原始的傣族民间舞可以象征一幅画的构架,而佛教文化的融入就是给这幅画添加勃勃生机。例如:无论是剑舞,还是西北的新疆舞,这些形式在云南傣族地区不会存在,也不可能存在。因为这种宗教信仰的产物,是有特定的历史性、地域性和群众性的特性,它是傣族地区和小乘佛教信仰的具体表现。朴素的表达方式,淳朴的信仰热爱和追求,促使傣族舞蹈表现方式的特点十分明显。我们可以从其任何一个动作得出结论,或直接识别出这就是傣族舞蹈,这就是傣族文化。当然,随着时代的进步,任何民族的文化都会逐渐发展。舞蹈职业也会随时代与时俱进,傣族舞蹈也不例外。有些编导在创作作品的同时,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超前与时尚,为此他们引入了诸多的文化元素,实践中他们会发现所引入的文化元素不一定完全符合当地文化习俗。在一定程度上丧失了民族舞蹈本身的文化底蕴,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们忽视了民族舞蹈及本土文化的力量。但笔者相信,小乘佛教作为傣族舞蹈的基础。不论傣族舞蹈如何发展变化,都不能抛弃傣族民族文化灵魂的佛教文化因素。特质永远不会改变,永远能保留浓郁的民族文化内涵和精神内涵。
注释:
1.桑德诺瓦著.《中国少数民族音乐文化》.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4年3月第一版 第182页.
2.同上第200页.
3.罗雄岩著.《中国民间舞蹈文化》.上海音乐出版社,2006年10月第一版 第229页.
4.秋女神,指代表秋天的女神。
[1]刘金吾,马文静,苏天祥,段建兰.《傣族舞蹈》.云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1月第一版.
[2]桑德诺瓦著.《中国少数民族音乐文化》.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4年3月第一版.
[3]罗雄岩著.《中国民间舞蹈文化》.上海音乐出版社, 2006年10月第一版.
[4]罗雄岩著.《中国民间舞蹈文化教程》.中国戏剧出版社,1994年6月第一版.
[5]刘建著.《宗教与舞蹈》.民族出版社,2005年5月第一版.
[6]王文光,龙晓燕编著.《云南民族的历史与文化概要》云南大学出版社,2009年2月第一版.
[7]王克芬,金立勤,霍德华著.《佛教与中国舞蹈》.天津人民出版社,1995年12月第一版.
邓斌毕业2010年北京舞蹈学院中国民族民间舞专业,现任教北京城市学院经管学部空乘专业形体教师和表演学部舞蹈教师。曾与傣族专家毛相之子依团老师以及马文静学习傣族舞蹈;并跟随花儿朵朵组委会赴云南采风傣族孔雀舞。男,籍贯:河北,出生年月:1988年4月17日,学历:本科,工作单位:北京城市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