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地悲剧”视角下的中国雾霾现象分析

李 苛，王 静

“公地悲剧”视角下的中国雾霾现象分析

李 苛，王 静

(河南大学黄河文明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河南开封475001)

从经济学角度依据“公地悲剧”理论分析了雾霾天气形成的主要原因在于公共池塘资源的非排他性和非竞争性。雾霾天气对经济的发展会产生负面影响，对旅游业、交通运输业、房地产业和化工业等行业的发展产生了冲击。在分析国外雾霾治理经验的基础上，主要从能源结构、产业结构和环保技术服务发展等方面提出我国雾霾治理的路径。

公地悲剧；雾霾；正向影响；负向影响；路径选择

“公地悲剧”是经济学范畴中的一个现象，它是美国学者哈丁1968年在《公地的悲剧》一文中由一个案例提出的[1]。一群牧民在同一块公共草地上放牧，每一个牧民都是“理性人”，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而忽视他人利益致使公共草地过度使用，最终导致环境恶化。哈丁认为：只要由许多人使用同一种稀缺资源，便会发生环境的退化。这意味着在资源相对有限而人的欲望无限的情况下，对于某种公共资源的过度使用必然导致环境承载力因超出其临界值而下降。洁净的空气作为一种公共资源，具有非排他性和非竞争性特点，对其消耗和使用在市场交易中无法有效地进行收费，但人们不正确的生产、生活方式终会使该公共资源遭到破坏。例如，现在人们耳熟能详的一个词语“雾霾”，就是环境污染问题中典型的 “公地悲剧”。近年来，中国很多城市雾霾频发，环境污染问题日趋严重已成为一个不争的事实。尤其是经济发达的京津冀都市圈、长三角和珠三角地区雾霾问题较为突出。雾霾不仅威胁着人们的健康，也对中国社会经济的健康运行产生了巨大的负面影响。大量流行病学研究得出结论：细颗粒物污染与流行病的发病率及人们的死亡率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2]147。而PM2.5和PM10是构成雾霾的主要成分。就北京市而言，研究报告《北京大气污染治理历程：1998-2013》回顾并评估了过去15年间北京市的雾霾治理历程，认为北京的环境质量通过努力得到明显改善。但在2013年1月份，北京市仅有5天不是雾霾天气；2015年11月30日，一次“爆表式雾霾”天气的突袭，北京市PM2.5局部达到极端峰值浓度900 μg/m3。这种情况再一次让人们认识到中国雾霾的治理仍然任重道远。

一、雾霾的成因分析

雾霾天气的形成是自然因素和人为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其中，人为因素是其形成的主导因素。

(一) 工业废气的大量排放

工业一直是我国国民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速，工业废气的排放量也不断上升。近年来，我国通过努力虽然使得主要工业废气(工业SO2、工业氮氧化物以及工业烟、粉尘)的排放量有所下降，但其排放绝对量占各自对应废气总排放量的比例依旧很大，具体数据如表1所示。再加之，我国衡量社会发展的指标通常是经济增长、人口、就业、教育以及政治制度等，很少考虑到环境承载力，导致我国很长时间以来形成了“三高一低”的粗放型经济发展模式，给大气污染埋下了严重隐患。

表1 2011年～2014年中国主要工业废气排放量及其占相应总排放量的比重

资料来源:《中国环境状况公报(2011年～2014年)》.

(二)能源利用结构不尽合理

我国能源资源总体匮乏。能源结构主要表现为多煤、少气、少油，这导致了我国能源消费结构长期以来以煤炭为主的局面[3]。2013年，我国用70%的能源生产50%的工业总产值，其中，煤炭供应量占能源供应总量的70%，而石油供应量仅为18%。2014年，中国的能源消费总量为425 806万吨标准煤，其中，煤炭消费总量为281 160万吨标准煤，在总能源消费中占比为66%。煤炭在被利用过程中会释放大量的粉尘、烟尘、氮氧化物以及SO2等，这些都是对环境造成严重污染的元凶，是雾霾天气形成的主要原因之一。同时，由于我国煤炭处理技术不够成熟，能源利用效率偏低，向空气中排放的污染物偏多，洁净的空气最终也遭到了污染。

(三)城市化过程中建筑扬尘的增加

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城市规模也随之不断扩大。截至2015年年底，我国城镇化水平已达56.1%。但是在城市化过程中也出现了一系列问题。例如，城市建筑施工过程中产生的大量扬尘，会导致空气中PM2.5浓度增加。此外，大多数施工单位单纯追求经济效益而忽略生态效益，施工监管不力，也使空气中的扬尘量增加，空气质量恶化加剧。

(四)机动车保有量的增加

随着城市化和工业现代化进程的加速推进，人们的生活水平也得到很大提升，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购买机动车的行列中来，而机动车保有量的多少也与空气质量的高低密切相关[4]，这也是造成雾霾天气的主要元凶之一。2010年～2014年我国民用汽车保有量数据如图1所示。

资料来源:CCER经济金融数据库(因部分数据缺失,这里用民用汽车保有量代替机动车保有量).图1 2010年～2014年中国民用汽车保有量

二、从经济学角度分析雾霾的形成原因

(一)公共池塘资源的非排他性和非竞争性

洁净的空气作为一种公共资源，具有非排他性和非竞争性的特点。非排他性意味着在技术层面上不可能将那些不为洁净空气支付费用的人排除在洁净空气的享受范围之外；非竞争性意味着每增加一个消费者对洁净空气的消费，其边际成本为零。因为洁净的空气不同于其他一般的公共资源，它一开始就是天然存在的，并非是由某一个人、某一个集体或者是某一个政府出资而得以存在的，这就使得每一个理性人从一开始就能做一个“免费搭乘者”去享受洁净的空气，直到资源的枯竭(环境恶化)。

(二)空气的公益性和流动性导致集体行动逻辑失效

科斯定理指出，如果产权明晰，且交易成本为零或者很小，无论开始将产权赋予哪方，最终都能使市场达到帕累托最优状态。但洁净的空气由于本身所有的属性，无法做到产权明晰。其特点之一就是公益性。空气作为一种公共资源，是每个人赖以生存的外在条件，若将它作为一般的公共物品，将其产权赋予某个人、某个组织或某个权力中心，会造成高昂的市场交易成本，从而使得社会成本大于社会收益，最终偏离帕累托最优的资源配置状态。其特点之二就是流动性。流动性决定了其不可分性。由于大气层的自然运动，所以空气始终处于一种流动状态。空气的不可分性使人们无法在技术层面上清晰地界定其产权，也就注定无法使用科斯定理来解决大气的“公地悲剧”问题。

对因产权不明确而不能通过产权交易来解决公共池塘资源的负外部性效应问题，Ostrom等认为可以通过集体行动的逻辑来解决[5]98。他们认为，存在共同利益的个体会自发组织起来采取集体行动以共同维护长久的公共权益。但是，这种集体行动逻辑的前提是建立在小规模公共资源自主治理基础上的，因为大范围内的自主治理存在着制度设计和事后监督等一系列问题，这也是集体行动逻辑制度脆弱性和风险性的体现。而空气的公益性和流动性决定了其并非是一种小规模范围内的公共资源，这也导致集体行动逻辑在解决这种负外部性问题时失效。

(三)利益驱使导致重短期效益而轻长期福祉

利益驱使是导致环境“公地悲剧”的另一重要原因。长期以来，我们追逐高经济效率，而这种经济效率往往对应的是短期利益而非长远发展。这种观念形成的主要原因是我国长期以来衡量经济增长的指标是GDP，从而形成了重指标、轻效益，重经济增长、轻环境保护，重眼前效益、轻长远发展的价值观。

(四)经济的负外部性效应

经济的负外部性是指某一经济主体的经济行为使得其他人或者是社会效益受损害，而且造成这种外部不经济的行为人并未为此承担相应的后果或者成本。经济学理论假设每个人都是“经济人”，都想获得最大化利益而尽可能少支付或不支付成本，因此，在进行利益取舍时，人们往往会做出“外部不经济”的决策或行为。就雾霾现象来说，这种环境污染的成本很难去估量，也无法具体到让每一个人去承担；即便能做到，每一个个体具体承担多少也无法精确度量。作为一个理性人，在面对这种经济负外部性的时候，他会认为无论自己做出何种决策，别人都有可能做出污染环境的抉择，那他最终也会做出最大化自己利益的决策。但是，如果我们每一个理性人都不去承担这种经济的负外部性效应，最终这种负外部性会反作用于每一个人身上。

三、 我国雾霾污染的现状分析

在全国34个省级行政区划中，有超过20个省级区域的雾霾污染较严重，其中最为突出的地区分布在中部及东部的偏北部。重度污染区包括8个省份，分别是：鲁、豫、苏、冀、京、津、鄂、皖。PM2.5浓度均超过30 μg/m3，远高于世界卫生组织建议的10 μg/m3的安全界限。在京津冀、长三角和珠三角三大经济增长极中，以长三角雾霾污染最为严重。在2001年，其浓度就已经超出30 μg/m3，2007年更是超出我国平均水平，高达37 μg/m3。珠三角和京津冀地区颗粒污染物浓度在2001年～2010年年均也在25 μg/m3左右[6]。而在2015年年底，三个经济区的PM2.5月均浓度则分别高达143 μg/m3、82 μg/m3、36 μg/m3；同时，其他构成雾霾的主要成分(PM10、SO2、NO2)的浓度值也都居高不下，具体数据如表2所示。

表2 2015年12月三大经济区的雾霾主要成分月均浓度值① 单位:μg/m3

数据来源:中国环境监测总站.

总体来看，京津冀都市圈的13个城市中PM2.5、PM10、NO2的浓度值环比及同比均呈现明显上升趋势，SO2的月均浓度值环比上升而同比下降；长三角经济区的PM2.5月均浓度值环比和同比均有所上升，SO2和NO2月均浓度值环比上升，同比则下降；珠三角地区的PM2.5、PM10和SO2月均浓度值环比和同比均有所下降，NO2月均浓度值则环比上升，同比下降。通过比较发现，珠三角经济增长极的空气质量得到明显改善，而京津冀和长三角区域的空气污染仍较为严重。因此,我国的雾霾治理仍然任重而道远。

四、雾霾天气对经济的影响

(一)雾霾对经济的“正向”影响

任何事物的产生和存在对周围都会产生正反两方面影响，雾霾也不例外。雾霾虽然是经济负外部性的结果，但它对社会经济也会产生影响，主要表现为“雾霾经济”。具体来说，因为空气的恶化对人们的身体健康存在着潜在威胁，人们也越来越重视保护自己的身体，因而对环保产品的需求规模急剧扩大，需求层次也呈现出多样化特征；同时，一些制造商也意识到了传统能源生产存在的弊端，从而进入环保行业，从“供给侧”改变产品的供给结构。例如，口罩、太阳能空调、电动汽车、空气净化产品及空气检测设备等制造行业近年来都得到较快发展。有数据显示，我国网购者每年为雾霾消费8.7亿圆；2014年十一长假期间口罩的成交指数环比上升70.5%，成交量同比涨幅为103.5%[7]。从环保行业的迅速发展可以看出雾霾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相关行业的发展及产业结构的调整。

(二)雾霾对经济的负向影响

1.旅游业发展受阻，对国际旅游的影响突出

雾霾作为一种恶劣的天气现象，严重降低了空气质量，进而影响整个交通运输体系，尤其是国际空中运输系统。城际之间的出行尚可通过其他运输方式来代替，国际旅途若通过这种办法来到达目的，则会造成高昂的出行成本。作为一个理性主体，一般不会做出这种抉择。国际游客的骤减，致使客运系统本身，以及购物、餐饮等一整条经济链受损。同时，雾霾天气会影响景区的观光效果，这也会降低人们的旅游出行频次。

2.房地产产业受到冲击

随着城市化和工业化的迅速推进，城市建筑扬尘的增加加剧了雾霾的严重性。由于城市的建筑分布较为密集，降低了空气的流动性，“等风来”这种天然净化空气的能力受这种弱流动性的影响也会减弱，进而导致城市中心的空气质量下降。而人们选择在城市购房时，除考虑房价外，也会将环境质量考虑在内。如果城市中心的高房价对应的是低空气质量，人们与房地产商讨价还价的结果就是拉低房价，降低房地产商的盈利水平。

3.化工业发展受限

城市的郊区往往分布很多化工厂，在没有先进排污技术的情况下，这些行业在生产过程中会排放超标的废气污染物，加剧空气中PM2.5的浓度，提高雾霾出现的频次。如果这种状况长期得不到解决，雾霾的流动性会扩大雾霾的规模，地方政府就不得不加快产业结构调整，将这些行业中的落后企业关闭。这虽然是产业发展的必然，但在短期内可能会影响地方的财政收入及就业水平。

4.交通事故增加

雾霾天气会影响能见度，严重情况下会出现白天“伸手不见五指”的现象，而这种现象也是导致交通事故增加的主要原因之一。数据显示，因大雾天气酿成的交通事故相较于其他气象灾害要高出两倍多[8]。因为城市是人口和社会经济活动的集聚地，人们的生活区和工作区大都在城市，这种雾霾天气会使人们在上下班高峰期更易出现交通事故。

5.对农业的影响

雾霾天气的出现会减少农作物的光照时间(通常是3小时～4小时)，降低光合作用效果，农作物在生长期所需汲取的养料难以得到满足，最终会影响农作物的产量和质量。粮食产量的减少意味着农产品供给的减少，会影响国家的市场秩序和粮食安全。

6.国际投资受到一定程度影响

外商是否投资和投资多少，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外部投资环境的好坏。而天气是众多外部投资环境中的一个部分，雾霾天气会影响人们的生产和生活，也会影响外商的投资决定。

五、 雾霾治理的路径选择

雾霾天气的频繁出现，给人们的生产和生活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因此需要尽快构建一套合理体系，以解决雾霾污染问题。雾霾治理并非一个一蹴而就的工程，而是一个长期的、复杂的系统工程。这就需要我们借鉴国际成功的治理经验并结合中国国情，选择适合自己的解决雾霾问题的办法。

(一) 国外雾霾治理经验

美国的具体做法是对全国的空气质量进行全天候检测，并且针对污染气体排放源发布成文规范；欧盟则是制定空气质量标准，征收交通拥堵费和汽车税，鼓励发展公共交通，加大城市绿化力度，开发利用清洁能源和可再生能源；日本设立大气污染监视系统，并实时公布检测结果，同时，进一步加强环境立法。这些发达国家的减污方案在提升大气质量方面均收到良好的效果。

(二)我国雾霾治理道路分析

1.优化产业结构

我国现处于后工业化阶段，长期以来的重重工业、轻轻工业的发展模式导致能源消耗过多，且生产过程中由于技术欠缺导致能源使用效率偏低，浪费现象严重。因此，降低重工业在我国国民经济中的比重，提高服务业尤其是生产性服务业的比重对于提升大气质量具有重要作用。同时，政策应对不同的行业实行有差别的激励和抑制措施，优化整个产业结构。

2.调整能源利用结构

优化能源利用结构，是治理雾霾的关键所在。首先，增加优质煤的投用比例，严格限制劣质煤的投用，以确保短期内雾霾天数的减少。其次，按照“谁污染、谁付费”原则增收煤炭相关的税费以抑制煤炭的过度消耗。这将有利于降低煤炭在一次能源消费中的比例，提升清洁能源和可再生能源的使用比重。最后，还可以通过征收税费，形成一种“倒逼”机制，从而促进企业改进生产技术，提高能源使用效率。但就目前而言，我国对煤炭资源税的税率规定过低，很难实现抑制煤炭消费过度的目标，因此，应当在适应经济发展规律的同时逐步提高该项税率。

3.建构环境技术服务有效供给的制度框架

环境技术有效供给的前提是交易费用的大小，而治理雾霾所产生的交易费用的大小取决于污染企业的资产专用程度以及政府对其生产行为的监督频次，一般而言，二者之间呈负相关关系，即污染企业的资产专用程度和政府监督的频次越高，则企业转产的机会成本和退出市场的沉没成本就会越高，其机会主义行为便会随之减少，环境技术服务购买、实施和监督所产生的交易费用也就越低。环境技术服务的质量取决于环境技术创新能力的大小。环境作为一种公共物品，生产者虽然没有动力去投入巨资来进行环境技术的研发以期环境质量的改善，但是无节制地使用这种资源便会造成“公地悲剧”，最终危害整个人类的共同利益。所以，应该通过把一定的激励手段内嵌于强制手段之中，共同促进一些人通过集体行动的逻辑来实现环境技术的创新以有效治理雾霾。

4.树立“雾霾治理、人人有责”的理念

尽管雾霾天气给人们的生产和生活造成了很多负面影响，但该种影响反过来也教育了人们，使人们努力探索更为科学的生产生活方式。雾霾治理需要人人参与。我们不仅要改变传统的生活理念，提高环境保护意识，还要在完善的环境法规制度范围内去严格落实环境保护措施，实现绿色生产、绿色生活。

注 释：

① “↑”表示上升，“↓”表示下降.

[1] 陈道远.从雾霾天气看经济的外部性和公地的悲剧[J].现代商业,2015(24)：89-90.

[2] Spengler J D, Wilson R. Particles in Our Air: Concentrations and Health Effects[M].Boston: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6.

[3] 魏巍贤，马喜立.能源结构调整与雾霾治理的最优政策选择[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5(7):6-14.

[4] 李桂华,马建珍,甘文华.雾霾治理的政策体系研究——以南京为例[J].中共南京市委党校学报,2014(6):89-95.

[5] Ostrom E. Governing the Commons:The Evolution of Institutions for Collective Action[M].London:Cambrige University Press,1990.

[6] 马丽梅,张晓.中国雾霾污染的空间效应及经济、能源结构影响[J].中国工业经济,2014(4):19-31.

[7] 腾讯财经.全民雾霾战争里的经济学[EB/OL].(2015-12-09)[2016-11-25].http://finance.qq.com/cross/20151209/LtWm7367.html.

[8] 章娜.梨温高速试点安装行车安全智能诱导系统[EB/OL].(2016-11-23)[2016-11-25].http://news.163.com/16/1123/09/C6I2C4FJ00014AEE.html.

(责任编辑 陈素玲)

Analysis of Haze Phenomenon From Perspective of "the Tragedy of the Commons"

LI Ke, WANG Jing

(The Yellow River Civilization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Research Center,Henan University, Kaifeng 475000, China)

From the economical angle and based on the theory of "The Tragedy of the Commons", this article analyzes the main causes of the formation of haze weather lying in the non-exclusive and non-competitive common pool resources. The haze weather has negative effect on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has impact on tourism, transport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he real estate and chemical industry, etc. In line with the analysis of the successful experience of foreign haze control and management, the article puts forward the path selection of haze governance in our country from three aspects of energy structure,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the development of environmental technology service.

The Tragedy of the Commons; haze; positive effect; negative effect; option of path

2017-04-05

李 苛(1991-),女,河南驻马店人,在读硕士,主要从事区域经济学研究.

10.3969/j.issn.1674-5035.2017.03.007

F062.2

A

1674-5035(2017)03-003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