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办大学生家庭功能、情绪调节能力、攻击性的调查研究
2017-06-19刘苗苗田光杰李全福
刘苗苗,田 蕾,田光杰,李全福
·经验交流·
民办大学生家庭功能、情绪调节能力、攻击性的调查研究
刘苗苗1,田 蕾2,田光杰1,李全福1
目的 探讨民办大学生家庭功能、情绪调节能力、攻击性的现状。方法 采用分层整群抽样方法从银川大学、银川矿业大学随机抽取900名学生作为研究对象,用家庭功能评定量表(FAD-CV)、大学生情绪调节能力问卷、攻击行为问卷(BPAQ)进行调查。结果 不同性别、城市居住地的民办大学生家庭功能、攻击性、情绪调节能力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少数民族大学生家庭功能得分低且攻击性高(P<0.05);本科生家庭总功能、攻击性最低,高职学生则相反(P>0.05);大四学生攻击性最低,大一最高(P<0.05);父母婚姻状况良好的学生攻击性最低(P<0.05)。结论 少数民族、低学历、父母离异、低年级民办大学生的攻击性高;家庭成员间情感支持越少,个体情绪调节能力越差,则攻击性越高。
民办大学生;家庭功能;情绪调节
研究发现,超过2/3以上的大学生具有中度以上的攻击行为[1],2011年与2010年相比,大学校园暴力事件增加了1 300多起[2]。由此可见,大学生的攻击行为已经发展成为具有普遍性、不容忽视的问题。现有研究表明,针对大学生攻击性的研究多在于关注单因素的研究,而较少关注综合成因和内在规律、作用机制[3]。因此,本研究从民办大学生的家庭各方面功能、个体的情绪调节能力入手,尝试发现不同攻击性大学生的家庭和个人之间的综合成因是否有差异,为进一步对攻击性大学生的干预措施提供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采用分层整群抽样方法,从银川大学、银川矿业大学按年级(一、二、三年级) 分层,用随机数字表法从每一层以班级为群抽取2个班,共900人。入组标准为:①为正式在校的学生,具有注册的学籍;②最近1年内至少与一个16岁以上的家属一起居住;③年龄≥16岁;④知情同意。排除标准:①有严重或不稳定的心、肝、肾、内分泌等系统等躯体疾病者;②精神发育迟滞、人格障碍、网络成瘾、物质依赖或酒精依赖者。本次调查组共发放900份问卷,收回854份,剔除无效问卷40份,有效问卷为814份,有效率90.4%。其中男419人(51.5%),女395人(48.5%);回族187人(23.0%),汉族600人(73.7%),其他27人(3.3%);城市344人(42.3%),农村470人(57.7%);年龄(19.55±1.02)岁,家庭人均月收入(1 450.67±1 256.85)元,同住家庭人口数(8.00±3.27)人。
1.2 研究工具
1.2.1 一般人口学调查:内容包括姓名、性别、年龄、民族、居住地、是否独生子女、专业等。
1.2.2 家庭功能评定量表(FAD):由Epstein等编制,以过程取向家庭功能理论为基础,主要用以收集整个家庭系统的问题解决、沟通、角色、情感反应、情感介入、行为控制、总的功能7个方面的信息。共60个条目,采用1~4分评分,分数越低,代表家庭功能越健康。问卷内部一致性信度Cronbach’sα系数在0.78~0.86,复测信度为0.66~0.76,且具有较好的测信度[4]。
1.2.3 Buss 和Perry 攻击问卷中文版:此问卷由倪林英修订,共23个条目,包括愤怒、身体攻击、敌对、言语攻击4个因子,得分越高,攻击性越高。问卷重测信度为0.607。
1.2.4 大学生情绪调节能力问卷[5]:此问卷由李静自编,共15个条目,从以下4个维度对情绪调节能力进行测量,即对愤怒的知觉、愤怒调节的自我效能感、有效使用调节策略、对情绪反应的控制。得分越高,愤怒调节能力越强。信度系数为0.75,具有较为良好的结构效度。
1.3 方法:由研究者于2015年12月上旬选择2个学校共5个学院、11个班级进行现况调查,测试前由主试宣读统一的指导语及注意事项,在确认被试理解施测要求后开始施测。问卷当场发放,完成后当场收回。
2 结果
2.1 不同人口学特征民办大学生的家庭功能、情绪调节能力、攻击性:不同性别、居住地的民办大学生,总的功能、情绪调节总分、攻击总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不同民族的民办大学生家庭总的功能、攻击性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汉族的家庭功能得分最低,其他民族的攻击性得分最高、回族次之,汉族得分最低。本科学生家庭总的功能、攻击性最低,高职最高。父母婚姻状况不同,总的功能存在差异,现婚的得分最低,离异的较高,其他情况最高;攻击性总分也存在差异,现婚最低,其中一方去世的最高。不同年级,攻击性存在差异,大四最低、大一最高,依次递增随着年级递减。有宗教信仰的大学生家庭功能得分高,情绪调节总分低,攻击性总分高,见表1。
表1 不同人口学特征民办大学生的家庭功能、情绪调节能力、攻击性评分的比较(分
2.2 不同攻击性程度对民办大学生家庭功能、情绪调节能力的影响:以攻击行为问卷的评分标准(总分为23~105分)为基础,将其分为高攻击组65人(7.3%)、中攻击组604人(74.2%)和低攻击组145人(17.8%)。3组家庭总的功能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情感反应、情感介入因子存在差异,低攻击组两者得分最低,且情绪调节总分、情绪知觉、情绪控制得分最高,见表2。
表2 高、中、低攻击组家庭功能、情绪调节能力的比较(分
3 讨论
不同性别、居住地民办大学生的情绪调节总分、攻击总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这与倪林英和李静所得到的结果不同。除此之外,本研究还发现以上几个人口学特征的大学生家庭功能总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这可能与近几年社会不断发展、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所造成的男女在社会功能方面差异减小、城乡差异减小有关。
研究发现少数民族的民办大学生攻击性高、家庭总功能差,而汉族相反;这与有宗教信仰的大学生家庭功能得分高,情绪调节总分低,攻击性总分高的研究结果一致。由于之前的研究均未涉及到少数民族,所以无法进行进一步比较,初步推断可能与少数民族的生活习俗和长期游牧生活决定的开放、豪迈、好斗的性格特征有关[6-7]。
本科学生家庭总的功能、攻击性最低,高职最高。笔者长期从事大学生心理咨询工作,发现学习成绩差的学生并不是因为智力的问题,而是因为家庭环境、父母婚姻关系等原因造成。长期的家庭不和谐因素导致学生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甚至出现攻击性等等表现。
本文结果显示,父母离异的大学生家庭功能最差,攻击性最高,与杨楠的研究结果一致[8]。钟明天[9]曾对初中生父母的婚姻状况对孩子的情绪特征影响进行了调查,本调查将范围扩大到了大学生范围,由此可见,个体与家庭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想让孩子拥有良好的情绪特征和调节能力,维护夫妻之间良好的关系非常重要。
对不同年级大学生的攻击性比较发现,大四学生攻击性最低、大一学生最高,依次随着年级递减。大一新生刚刚步入校园,存在很多不熟悉、不适应的因素,会给他们的心理带来压力;也可能与大一学生还处在青春期,自我同一性的建立不完善有关。温艳红在其研究中也提到过生理特质与攻击性的关系,恰恰可以解释这点[10]。
本研究还发现,家庭成员之间的情感链接对于民办大学生的攻击性存在影响,情感联系越紧密、给予家庭成员的支持越多,个体越不会呈现出攻击性,个体的情绪调节能力越高,攻击性越低。不难理解,家庭成员之间越是相互关心,个体就越会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培养自己的良好情绪调节能力,在面对事件的时候,自我调控能力就越强,这在以往的案例中也可得到证实[11]。研究显示,在日常家庭生活中父母对孩子的温情较少、提供的支持和帮助少,消极性的控制多,就会让孩子容易受到激惹,这与本研究所得的研究结果一致[12]。
综上所述,要加强对少数民族、低学历、父母离异、低年级民办大学生的情绪调节能力的训练,针对家庭成员之间情感链接的家庭治疗,可以降低个体的攻击性。
[1] 倪林英.大学生攻击行为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D].南昌:江西师范大学,2005.
[2] 赵科,张海清.大学生攻击行为及应对策略[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09,17(5):598-601.
[3] 李婵,乔琪,冯洁钰,等.大学生攻击行为的研究概述[J].社会心理科学,2014,1:82-88.
[4] Irene G,Herbert G.家庭研究概论[M].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138-141.
[5] 李静.大学生负性情绪、愤怒调节能力与攻击性的关系研究[D].成都:四川师范大学,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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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樊常宝,卢凤兰,慕玉兰.广西高校少数民族预科生性格特征初探[J].广西教育,2013,3:111-112.
[8] 钟明天,凌宇.父母婚姻状态与初中生情绪特征的关系[J].教育测量与评价,2016,12:35-39.
[9] 杨楠.大学生攻击行为与父母教养方式、个人防御方式及相关因素研究[D].济南:山东大学,2013.
[10] 温艳红.大学生攻击性行为产生原因及其防治[J].前沿,2007,9:110-112.
[11] 钟春明.对缺乏家庭情感支持的青春期男生生命教育的思考-从3例危机事件谈起[J].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2015,10:28-30.
[12] 张馨.大学生攻击行为与其家庭功能、道德推脱水平的关系研究[D].哈尔滨:哈尔滨师范大学,2012.
1.宁夏银川大学,宁夏 银川 750100 2.宁夏宁安医院,宁夏 银川 750021
10.13621/j.1001-5949.2017.05.0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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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8-16 [责任编辑]王凯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