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与信息技术：基于SSCI等五个引文索引的研究进展

盖龙涛 康智凯 黄子珺

(哈尔滨工业大学机电工程学院媒体技术与艺术系，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1)

·综 述·

老年人与信息技术：基于SSCI等五个引文索引的研究进展

盖龙涛1康智凯 黄子珺

(哈尔滨工业大学机电工程学院媒体技术与艺术系，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1)

发展规划；服务价值；影响因素；使用特征；惠老设计

伴随人口老龄化的加剧，老年人正成为信息产业不容忽视、数量日益增长，且有一定影响的用户群体，老年人与信息技术的关系成为重要的研究课题。为了了解相关的研究现状，本文在社会科学引文索引(SSCI)、科学引文索引扩展版(SCI-E)、科技会议索引(CPCI-S)、社会与人文科学会议索引(CPCI-SSH)、艺术与人文科学引文索引(A&HCI)中，基于“所有年份”，以“老年人”与“信息技术/产品/服务/生活”、“数字技术/产品/服务/生活”、“新媒体/媒介”、“技术接受”、“数字鸿沟”为文题检索关键词，截止到2013年底，共梳理出相关文章65篇。

1 研究现状

5个索引依次涉及文章44、24、16、7和0篇，期刊48篇，会议17篇。年均数量由2003年前不足1篇，2003～2005年2～3篇，2007～2009年4～5篇，升至2010年以后的8篇以上(2010年9篇，2011年12篇，2012年8篇，2013年11篇)，前三名的国家是美国22篇、中国9篇(台湾7篇)、德国6篇。

研究内容集中在信息技术的惠老发展规划、信息技术对老年生活的服务价值、影响老年人接受信息技术的因素、老年人对信息产品的使用特点、信息产品的惠老设计五个方面，各有5、11、30、7和12篇。近5年，第三方面受到最多关注，SSCI 13篇、SCI-E8篇、CPCI-S4篇、CPCI-SSH2篇；其次是第2、第4方面，SSCI、SCI-E分别各有10、5篇和5、1篇；最后是第5、第1方面，SSCI各有3、2篇，SCI-E、CPCI-S、CPCI-SSH仅针对第5方面各有3、3、1篇。

发表2篇以上文章的机构是台湾长庚大学，美国马里兰大学、南加利福尼亚大学、韦恩州立大学，各有3篇；发表2篇以上文章的作者是韦恩州立大学老年学研究所的Cresci教授，研究了如何促使城市老年人将信息技术作为健康管理工具；收录2篇以上文章的期刊是《Educational Gerontology》、《Gerontologist》，共7篇，有3篇研究了信息技术对老年人的健康照料服务价值，2篇研究了影响老年人接受信息技术的因素；收录2篇以上文章的会议是“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Human Computer Interaction”，共4篇，有2篇研究了影响老年人接受通信媒体的因素。

2 信息技术的惠老发展规划与价值

2.1 惠老发展规划 瑞典以最“老”国家闻名，Larsen等〔1〕介绍了瑞典政府率先制定的信息技术惠老发展规划，涉及教育、工作生活、文化、休闲活动、房屋建设、“可及性”(Accessibility)6个方面，并指出“可及性”最需要改善，提倡有关部门和组织积极合作，制定相关法规，提供培训给专职人员和老年人，开发新的设备和人机界面系统，开展推广活动等。

针对面向老年人的信息技术培训，部分学者也归纳了相关经验。如Tomczyk〔2〕提出了一些注意事项，包括以平静的方式授课，练习要没有时限，重要问题要用简单的方式重复几次，阐述的理论或案例要尽量与老年生活有关，教材应辅以补充文献和教师注解等。Nestler〔3〕则以促进自治和享受生活为标准，对提升老年人信息素养的课程设计提出了建议。

老年人医疗、照料服务的信息化建设也受到了关注。Marschollek等〔4〕通过回顾文献和欧盟以往为老年人提供的信息化健康服务，发现很少关注服务定制问题，指出应结合其实际需求，建立专属的信息化健康服务体系。Hardey等〔5〕还指出，信息化促进了医疗与照料服务的一体化，却使老年用户被边缘化，应利用网络技术提升其对于信息化健康服务的参与度。

可见，学者们旨在从日常生活的多个方面来促进老年人接触信息技术，从专门法规、社会支持、产品设计三个层面来促进他们使用信息技术，尤其是通过专门培训提升来他们的信息技术素养，着力使其成为信息化健康服务的对象。

2.2 对老年生活的服务价值

2.2.1 提供日常照料 鉴于老年人口增长带来了相应照料服务的高负担和复杂性，学者们提倡在家庭和社区提供服务，以推迟或避免机构照料。Huber等〔6〕较早指出利用信息技术可降低老年人照料服务的压力和成本。Weiner等〔7〕介绍了“Regenstrief”研究所旨在支持临床医生日常照料居家老人，为临床决策提供必需数据而建立的网站，服务人员通过网络传递信息，降低了用户的患病率、死亡率和成本。Soar等〔8〕基于“智能家庭”的理念，为临床医生、服务人员、居家老人建立了传感网络、活动跟踪、环境监测、基于情境感知的辅助和位置警报系统，传感网络是在老年人的生活环境中配备监测位置、运动状况的传感器；活动跟踪系统能实时获取老年人的身体数据，预警偏离常态；环境监测系统可实时为老年人提供环境信息；基于情境感知的辅助系统通过监测情境，会为老年人自动推介服务信息，如打开咖啡机时会提示冲泡步骤；位置警报系统可跟踪易迷路的老年人，遇到危机时会向相关人员发送警报。Hall等〔9〕则提出利用远程医疗设备、社交网络和移动医疗产品，促进居家老人获取网络健康信息、医疗支持和进行慢性病的自我管理。

部分学者还提倡老年人应主动获取信息化健康服务。Borzekowski等〔10〕和Novak〔11〕指出，老年人应主动利用互联网来获取健康资讯和与相关人员互动，进行健康状况的自我管理。O'Mara等〔12〕则通过让老年人学习使用信息技术进行慢生病的自我管理，有效提升了他们的疾病防范意识。

2.2.2 帮助适应生活变化 很多学者还提倡老年人利用信息技术应对健康、社交等方面的变化。如Lam等〔13〕发现，接触互联网可改善老年人的精神健康状态。Salovaara等〔14〕发现，利用信息技术可缓解退休后的生活变化对老年人造成的某些困惑，如组织日常活动、与朋友保持联系等。Olphert等〔15〕也指出，使用信息技术可改善老年人的生活独立性、社会连接性和自我价值感，如网络社交就为他们提供了从事有意义社会接触的途径。Leist〔16〕也通过回顾文献指出，从事网络社交可缓解老年人的社会疏离感、孤独感和压力感，提高自我效能感和控制感。Cornejo等〔17〕还发现，老年人通过社交网站分享信息可巩固家庭关系。

可见，基于“智能家庭”或网络平台的居家信息服务能提高老年生活的安全性、自主性和便利性，缓解老年人照料服务的压力和成本，协助他们保持独立、健康的精神状态，适应多方面的变化，如从事网络社交可维系、改善社会参与水平和家庭关系。

3 影响老年人接受信息技术的因素

3.1 依据数字鸿沟理论 “数字鸿沟”是指信息工具拥有者和非拥有者的差距，存在于不同地区及其内部的不同阶层、民族和年龄等人群之间。Loges等〔18〕鉴于老化带来生活追求的减少和以较少的目的性使用互联网，认为数字鸿沟不仅仅是代际效应问题；而Wicks〔19〕认为是年龄和教育导致了数字鸿沟；Choudrie等〔20〕也发现老年人难以使用电子政务的主要原因是欠缺知识。不过，Gilleard等〔21〕却发现在调节了收入、教育、职业和健康因素时，互联网使用的年龄差异仍存在，而调节了对信息技术的参与程度因素时，差异则减弱，即是信息技术对不同代际群体的可及性差异引起了数字鸿沟。近期，Olphert等〔15〕又指出以往的促进措施常假设一旦老年人接受信息技术就会保持，但很多选择了中途放弃，主要原因是信息产品不够关注其需求，造成信息福利不平等。

部分学者还以老年信息技术用户与非用户的差异来分析数字鸿沟。Cresci等〔22〕发现，老年计算机用户往往比较年轻、健康和活跃，文化和收入较高，更可能仍工作或参加社团活动。Jung等〔23〕发现，计算机焦虑或自信、老化焦虑等心理因素会影响老年人参加免费培训。Choi等〔24〕发现，缺少接触机会和财力、残疾或疼痛等原因限制了低收入老人使用互联网。

部分学者更认为信息化健康资源或工具会吸引老年人。Kiel〔25〕、Voelker〔26〕发现，为了获取网络健康信息或照料服务，老年人会主动学习计算机。因此，Cresci等〔27〕认为应以改善健康为目标，建立基于社区的学习伙伴关系，弥合城市老人的数字鸿沟。

可见，老年人常因身体老化、知识或收入有限而难于接受信息技术，还存在技术焦虑、生活追求减少等消极心态，影响了接触信息技术的动机。不是老化而是信息技术对不同代际群体的惠及程度差异导致了数字鸿沟，即缺少接触机会和条件，帮助老年人跨越数字鸿沟不应止于促进接触，而要让信息产品满足其需求，促使主动学习和持续使用。

3.2 依托技术接受模型

3.2.1 针对移动技术 基于技术接受模型(TAM)，van Biljon等〔28〕较早提出了老年人的手机采纳模型，不同影响因素的关系如图1所示，用户情境、感知有用性、使用意向是客观因素，促成条件、尝试和探索、确认有用、学习和使用的容易性、实际使用是过程因素，用户情境指社会影响和人口特征、身体机能等，促成条件指拥有手机和使用成本。随后，Hong等〔29〕发现对于心态年轻的老年人，感知有用性、感知易用性和感知乐趣(Perceived Enjoyment)在接受移动服务时发挥了重要作用，对于心态正常的老年人，感知易用性和主观规范(Subjective Norms，指易被来自社会的隶属需求驱使)发挥了重要作用。

图1 老年人的手机采纳模型

3.2.2 针对网络技术 对于老年人的网络技术接受问题，Pan等〔30〕发现感知有用性、主观规范、促成条件是使用意向的预测因子，而感知有用性、感知易用性、主观规范是实际使用的预测因子；Nayak等〔31〕发现想用态度和健康状况良好是使用水平(周时长)的预测因子，想用态度、效用(Usefulness)、健康状况和性别是使用偏好的预测因子；Chen等〔32〕则发现主观规范、产品特性对感知易用性，感知易用性、刺激性(Quality of Mind Stimulating Playfulness)、产品特性(Product Features)、主观规范对感知有用性，主观规范、外部效应(Network Externality，如用户规模)、感知易用性、感知有用性对使用意向均有显著性影响；Tsai等〔33〕还为老年人开发了基于触摸设备的网络社交平台，发现感知有用性、感知易用性、感知乐趣对使用意向均有显著性影响。

可见，影响老年人采纳信息技术的客观性因素有用户情境(主观规范，性别、健康状况等个人条件)、产品因素(感知乐趣，产品特性，外部效应等)、感知有用性、感知易用性、想用态度和使用意向，过程性因素包括促成条件、尝试和探索、产品因素(学习和使用的容易性，效用)和实际使用，其中，产品特性、主观规范对感知易用性；感知易用性、主观规范、感知乐趣和产品特性对感知有用性；感知有用性、感知易用性、感知乐趣、主观规范对想用态度；感知有用性、感知易用性、主观规范、感知乐趣、外部效应、促成条件对使用意向；感知有用性、感知易用性、主观规范对实际使用；想用态度、效用、健康状况、性别对使用偏好；想用态度、健康状况对使用水平，均有显著性影响，并存在基于信息产品类型的差异。

3.3 其他专门探讨

3.3.1 身心状态与使用动机 针对机能老化、心理态度和使用动机等因素，Gourmelon〔34〕较早指出记忆能力老化是影响老年人操作信息产品的障碍。随后，Charness等〔35〕又发现知觉老化和心理态度是影响老年人使用信息媒体的因素；Courtney〔36〕发现隐私顾虑会影响老年人采纳智能家庭服务，但实际需求会促使其接受；Tomczyk〔37〕发现老年人学习信息技术的动机有实用型(获得对生活有用的技能，解决困扰，融入信息化社会，收集、处理、发送、存储、呈现和组织数据)、发展型(跟随技术进步，获取知识或技能，确认和增强自尊心)、社会型(结识同龄人，与亲友联系)三种。对于网络社交媒体，Xie等〔38〕发现隐私顾虑是影响老年人接受的心理障碍，Meiler等〔39〕发现老年人的主要学习动机是保持社会连接(寻找老友、同事等)、交流知识或生活经验、缩小代沟。

3.3.2 社会支持与使用障碍 针对学习支持、生活环境和使用障碍等因素，Xie〔40〕发现老年人学习互联网的主要障碍是缺乏技术支持，而与年龄相仿的人成立学习俱乐部是持久有效的方法；Yang等〔41〕发现如果进行良好培训，老年人能学会计算机，参与者往往有积极的计算机态度，较好的学习能力或经验，强烈的需求；Tomczyk〔2〕发现老年人使用计算机时的主要障碍是担心弄坏设备，对设备参数及其使用价值缺少了解，不理解工作时的指令或信息以及学习材料中难懂的词汇等。另外，Chou等〔42〕还发现有较好社会保障和健康水平的老年人更易接受远程照料服务，对人际关系和生活环境有较好感受，认为远程照料有益于解决健康问题的也有意接受，但使用成本会阻碍使用意愿。

对于移动产品，Arning等〔43〕发现多数老人认可以血糖仪为代表的移动医疗产品，认为使用障碍较低；Hashizume等〔44〕发现城市、农村老人的移动媒体使用差异与生活方式和环境有关。

部分学者还对上述两方面因素进行了综合考察。White等〔45〕较早发现，积极的态度、效用、经验和拥有产品是老年人接受信息技术的主要原因；随后，Tomczyk〔2〕又发现心理态度(设备恐惧，缺乏信心，害怕尴尬)、经济因素(使用和培训费用)、欠缺相关知识会影响老年人接触信息技术；Wang等〔46〕通过回顾文献发现，需求满足(Needs Satisfaction)、意见采纳(Support Availability)、公共接受(Public Acceptance)、感知有用性是影响老年人信息技术使用动机的四类因素，且前两类较为重要，需求满足包括享乐、与人联系、获取信息、变得年轻、方便或效率等，意见采纳是指来自亲友、社会的支持，公共接受包括获得谈资、与时俱进等。

可见，影响老年人接受信息技术的因素又可分为个人、环境和产品三类，前者指心理态度，健康状况，经济条件，知识水平或经验，学习能力和使用动机(实用型、发展型、社会型)等；中者包括是否拥有产品，学习过程和亲友的支持、生活环境的影响等；后者涉及产品设计是否考虑老年人的需求和老化特征，操作是否简单，使用成本等。

4 老年人对信息媒体的使用特点

4.1 媒体使用和情境偏好 针对媒体使用偏好和情境差异，Lin等〔47〕发现老年人喜欢在闲暇时看电视和使用手机，并规律性在客厅看电视，选择性地使用计算机；Niemela等〔48〕发现老年人的常用媒体依次是电视、广播、报纸、杂志和互联网，使用情境包括日常活动、认知任务、与人交流等；Voorveld等〔49〕则发现50～65岁的中老年人常在听广播时读报纸或收发电子邮件。

4.2 使用活动或内容倾向 针对具体使用活动或内容倾向，Grimbeek〔50〕发现老年人常从事与个人、社会或学习有关的积极性网络活动；Dogruel等〔51〕也发现老年人往往不从事违反道德的网络活动。Wang等〔52〕则发现中国老年人对使用信息技术与人联系更有兴趣，美国老年人对获取资讯更有兴趣。Choi〔53〕还发现常看全科的老年人，常看内科、眼科或物理治疗的老年女性，常看精神科的老年男性，更可能从事网络医疗活动，频率随年龄而下降。

可见，老年人的媒体偏好，使用情境、活动或内容选择倾向具有一定的习惯性、实用性和积极性，还存在一定的文化背景、健康状况、性别和年龄差异。

5 信息服务产品的惠老设计

5.1 产品界面设计 信息产品界面设计主要涉及页面内容设计、页面之间的结构设计两方面。针对前者，Schwender等〔54〕通过回顾文献，得出老年人需要合适的字体大小、清晰的内容结构和较少术语。针对后者，Lin〔55〕基于不同的内容形式和页面结构，测试了老年人阅读超文本的记忆表现，如图2所示，发现阅读分层式页面结构的超文本时，记忆表现按动画、图片和纯文本三种内容形式下降，阅读引用式页面结构的超文本时，动画相比图片的记忆优势消失，但均比纯文本要好，即其适合阅读分层式结构和图像式内容的超文本页面。

可见，分层式的页面结构和图像式的页面内容更适合老年人操作，并需要采取合适的字体大小、清晰的信息结构和较少的术语。

图2 分层式和引用式页面结构

5.2 服务系统设计

5.2.1 满足精神需求 针对老年人的社会疏离感，Zhou等〔56〕为老年人开发了一款可以和孩子一起玩的网络游戏“Age Invader”，促进代际互动；Sokoler等〔57〕提出了应从促进社会参与的角度设计惠老信息产品，减轻他们的孤独感，开发了能进行网络社交的电视遥控器。

5.2.2 补偿认知能力 针对老年人的认知能力老化，Han等〔58〕开发了基于情境感知的信息服务系统，对执行复杂认知任务或在公共场所有寻路困难的老年人进行引导，由传感网收集位置信息，由服务器感知情境和生成引导信息，由终端设备呈现引导信息；Yonezawa等〔59〕为老年人设计了智能视频通话系统，在无法听清对方说话时，可通过注视获悉通话内容的文字。

5.2.3 实施远程照料 针对老年人的生活照料需求，Pieper等〔60〕开发了远程照料居家老年糖尿病人的计算机程序；Raccah等〔61〕开发了让居家老人远程咨询医护人员的信息系统；Wan〔62〕开发了老年慢性病人与照料人员的网络交流系统；Watkins等〔63〕开发了照料居家老人的社交网站；Barnard等〔64〕开发了监测居家老人身体活动和预防跌倒的系统；Wong等〔65〕开发了远程照料社区老人的智能系统，包括医疗保健(生理测量、药物提醒、医生在线)、饮食、居住、交通、教育、娱乐和安全服务。

可见，学者们主要关注老年人与家人或社区成员的日常交流，促进代际互动或社会参与，关注补偿老年人的认知障碍，便利其日常活动和使用信息产品，关注老年人的医疗、保健和安全照料等。

6 结束语

从前文五个方面的分析可以看出，近年来，影响老年人接受信息技术的因素是热点研究问题，学者们或依据“数字鸿沟”、“技术接受模型”进行探究，或直接展开专门探讨，虽然对身心老化、信息技术发展的惠及差异是否导致了数字鸿沟还存在争议，但已梳理了较为系统的客观性和过程性影响因素，还可分成个人、环境和产品三个层面。

学者们不仅通过居家信息服务模式构建了安全、独立、便利和健康的老年生活，还发现老年人有着特定的媒体偏好、使用情境和内容选择倾向，并受到文化背景、生活环境、健康状况等因素的影响。不过，信息服务产品的惠老设计，尤其是信息技术的惠老发展规划尚缺少关注，学者们仅提出了宏观规划和适合老年人的信息产品界面设计思路，开发了满足精神需求、补偿认知能力的惠老信息服务系统，但正开始对老年人的信息技术教育、居家老人的远程照料系统展开专门探究。我们还应认识到，老年人并不是同质群体，在地域、年龄、性别、收入等方面都存在差异，如农村老人、高龄老人、贫困老人，均有着特殊的信息技术服务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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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22修回〕

(编辑 袁左鸣)

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No.11CXW024)

盖龙涛(1983-)，男，在读博士，讲师，主要从事面向弱势群体的信息服务与传播技术研究。

G206；C913.6；R857.14

A

1005-9202(2017)10-2562-06；

10.3969/j.issn.1005-9202.2017.10.097

1 哈尔滨工业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