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群均衡在贵州或有突出意义
2017-06-15杨柏
城市群均衡在贵州或有突出意义
杨柏
资深报人,曾任中国青年报贵州记者站站长、香港经济导报执行总编辑、深圳商报前沿观察总监。辟有杨柏工作室,从事深度报道、公益文化出版等。
西部省区如何形成健康的城市群,带动省区发展,显然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经济学家邹蓝最近在自媒体中发表的一篇观察文章称:“我国经济发展中,中西部省区省会城市发展‘独大’,或一定程度影响了该省经济发展。”意在于提出政策性建议:中西部应借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东风,在此轮深化城镇化中,考虑优化排名第二、第三位的城市发展,通过逐步实现城市群均衡,激活多个发展动力,找到有效发展的新结构。
作为一个曾在多个智库工作的学者,邹蓝观察到,经历改革开放30多年,中西部省区内部的发展失衡并未消除。比如2013年,中部湖北武汉的GDP为9000亿,是排在第二和第三的省内城市宜昌2816亿和襄阳2814亿的3倍;安徽合肥的4672.9亿,是芜湖2099.53亿和安庆1418.2亿的2-3倍;河南郑州6201.9亿,是洛阳3136.14亿和南阳2500的2-3倍;湖南的长沙7153亿,是岳阳2430.52亿和常德2264.94亿的2至3倍。这些省份第二城市和第三城市的经济规模,都只是第一大城市的1/2或1/3。
独木不成林。我国中西部省区城市经济发展不均衡实比中部更复杂。越是经济贫困的省,往往越容易出现省会中心城市的超级独大。比如四川, “一个成都相当五个绵阳”。2015年,成都GDP 为10800亿,是省内第二大城市绵阳 1700亿和第三大城市德阳1605亿的5倍以上;直辖市重庆市,主城区的经济规模,比万州、涪陵也大4-5倍。其它西部省区如陕西,2013年西安GDP4884.13亿,比省内第二城市榆林2846.75亿,多近1/2,比第三城市咸阳1860.39亿,多超1/2;甘肃兰州1776.83亿,比酒泉659亿,庆阳616.5亿,几乎多1/3。动力结构越单一,内部经济结构城乡二元化则越为明显,这几乎是落后和西部的代用词。西部之所以是西部,还存在第一大城市与东部第一大城市整体差别巨大的问题。如西部省区第一大城市平均经济规模为3617.67亿,只是沿海第一大城市的1/3,我国东中西部省区第一大城市的平均经济规模,基本可归为 1万亿、6000亿和3600亿三个台阶。而实际上2013年同期,七个贵阳才相当一个广州。中国经济区域式发展,如何实现大区优化组合,仍然是个大问题。
以国际经济区域发展的经验为借鉴,我国东部沿海地区省市,一般都有四五个城市与第一城市的经济规模差距不大。经过改革开放30多年,多个沿海省市都发生了第二城市(区)迅速与第一城市接近、拉齐或超越的故事。比如,一城之内的上海,浦东和浦西;深圳的南山超越了罗湖和福田,崛起的新区与原第一城市区,形成了第一梯队;广东省内深圳崛起,迅速与广州比肩,甚至可能超过香港。沿海省市的发展,第二条经验是,在有了一两个一线城市(区)基础上,还会再出现两个以上或更多的二线城市(区),形成重要城市群第二台阶,不仅支撑经济总量同时还拉动第三台阶上的三线小城市(区)的发展。而省会城市则不会成为吸纳本省人才、技术、资金的一个“黑洞”。
以江苏、浙江、广东、福建为例,除了形成一、二线城市外,都有二、三线城市群,广东一省形成珠三角经济区城市群则更为明显;此外江苏和福建都不是省会城市一家独大。南京的经济规模曾长期只排省内第三,现在也只是第二;福建也是泉州第一、福州第二。广东深圳占地面积约只有广州的1/4,不如东莞、佛山,但经济总量和财政收入都几乎与广州相当。
对中西部的省会城市而言,其经济规模都可能只是东部二、三线城市的水平,省区内重要城市也有不少甚至不如沿海四线城市。省会城市虽有独大优势,但其辐射深度与能力,却普遍不足。西部省区如何形成健康的城市群,带动省区发展,显然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多彩贵州,如何下大力气扶持省内的第二第三城市的发展来形成贵州健康发展的城市群?我想,这应该也是当下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需要思考、解决的问题之一。
(责任编辑/李 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