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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沥青微观形貌与流变性研究SBS改性对其老化的影响

2017-06-05沈菊男石鹏程

石油学报(石油加工) 2017年3期
关键词:原状微观老化

代 震, 沈菊男, 石鹏程

(苏州科技大学 道路工程研究中心, 江苏 苏州 215011)

基于沥青微观形貌与流变性研究SBS改性对其老化的影响

代 震, 沈菊男, 石鹏程

(苏州科技大学 道路工程研究中心, 江苏 苏州 215011)

通过考察沥青的纳米微观形貌和流变性变化,探讨了SBS改性剂对沥青老化性能影响的微观机理。用原子力显微镜(AFM)测定SBS改性前后2种沥青的3种老化状态[原状、旋转薄膜烘箱老化(RTFOT)、RTFOT+压力容器老化(PAV)]的微观形貌变化。同时,利用旋转黏度计(RV)和动态剪切流变仪(DSR)测定了2种沥青在上述3种不同老化阶段的135℃旋转黏度、抗车辙因子和疲劳开裂因子。结果表明,加入SBS改性剂,在原状和RTFOT+ PAV老化阶段,比相应的基质沥青增加了“蜂状结构”的“崎岖”程度,但在RTFOT老化阶段,“崎岖”程度则减轻;因老化而引起的“蜂状结构”数量的减少,与沥青黏度增加和抗车辙因子指标增大的趋势正相关;表征“蜂状结构”AFM因子中的面积差因子与沥青老化进程中旋转黏度和抗车辙因子指标呈现显著线性相关的关系。

道路工程; AFM形貌图; 蜂状结构; 沥青老化; 流变性

普通沥青路面设计寿命为15年,因此每隔一定时间,沥青路面都要翻修养护。一方面翻修养护过程中,需要占用过往车辆的在途时间;另一方面在石油资源日益紧张的情况下,翻修养护需要消耗大量沥青资源。为此,沥青科研工作者广泛开展关于沥青路面老化规律及相关机理的研究[1-13],以期最大限度地延缓沥青老化,进而延长沥青路面的使用寿命。

近年来,原子力显微镜(AFM)测试方法在沥青研究中得到广泛应用,其观测分辨率与扫描电子显微镜(SEM)较为相近,但其制样较后者更为简便;在从三维角度高分辨率观测材料表面微观结构的同时,还能够进行微米级区域力学性能的测量分析。尤为重要的是,SEM观测必须在高真空条件下进行,由于对电子束轰击十分敏感,沥青材料中的轻质组分在观测时可能挥发或溅射,使观测到的微观结构与实际真实状态不相符合,而使用AFM则不存在上述问题[14]。

沥青内部的微观结构极其复杂,且国内外对此的认知并不完善。AFM观测到的典型“蜂状结构”实际上是沥青微观相分离行为的一种体现。这种微观结构的变化与沥青性能的变化有某种内在联系。Hung等[15]利用AFM观察了在受力过程中的沥青形貌,特别是“蜂状结构”的变化。若能以这种典型“可视性”微观结构图像为研究手段,寻找其形貌特征的评价方法,再探索“蜂状结构”在不同老化状态下的特征变化规律,可进一步指导沥青老化微观结构与宏观性能之间联系的研究[16]。

美国公路战略研究计划(SHRP)摒弃了传统的技术指标体系,用反映沥青流动性、永久变形、疲劳开裂等路用性能的流变力学指标代之,使对沥青材料的评价更接近工程实际,更具科学性和说明性[17]。其路用性能规范以沥青135℃旋转黏度仪(RV)实验结果列为施工性能的评价指标,用动态剪切流变仪(DSR)实验来测定沥青结合料的高温稳定性能和中温疲劳性能。DSR实验中复数剪切模量(G*)是材料重复剪切变形时总阻力的度量,它包括弹性(可恢复)和黏性(不可恢复)两部分,相位角(δ)是可恢复和不可恢复变形数量的相对指标,这些参数都与沥青流变性相关联。沥青的流变性能主要指沥青在不同温度和不同剪变率(剪切速率)下所呈现的流动和变形性能,该性能与沥青的路用性能有直接关系。

为了更好地研究改性剂对沥青的改性机理,笔者尝试结合微观“蜂状结构”的形貌变化规律和反映宏观路用性能的SHRP流变力学指标,进一步研究沥青老化进程中,苯乙烯-丁二烯-苯乙烯嵌段共聚物(SBS)对流变力学指标及对应微观“蜂状结构”形貌变化规律起的改性作用,为沥青添加剂的抗老化机理研究提供一个可行的研究切入点。

1 实验部分

1.1 材料

实验采用韩国双龙石油化工有限公司生产的70#基质沥青,和苏州三创路面工程有限公司以此为原材料自制的SBS(质量分数为4.0%)掺量的厂拌改性沥青,其性能指标见表1,实验过程按照《公路工程沥青及沥青混合料试验规程》进行。

表1 双龙基质沥青和SBS改性沥青性能指标Table 1 Properties of Ssangyong base asphalt and SBS modified asphalt

1.2 AFM试样制备

旋转薄膜烘箱老化(RTFOT)是模拟沥青加热拌合、储存及铺筑过程的短期热老化,压力容器老化(PAV)是模拟沥青在道路使用过程中发生的长期氧化老化。本工作是研究SBS在老化过程中所起的作用,文中沥青老化3个阶段指原状、RTFOT和RTFOT+PAV。

采用热铸法制备AFM试样。方法如下:(1)将试样加热至流动状态;(2)用玻璃棒搅拌一下,沾一滴置于玻璃质载玻片中央;(3)将载玻片倾斜置于135℃烘箱,让沥青自由流动,流动起始点出现栗黄色薄膜为止,时间因沥青类型不同略有差别,约15 min;(4)将试样取出自然冷却至室温,观测。

1.3 AFM和沥青流变性能的实验方法

(1)AFM实验采用Bruker公司生产的Icon型原子力显微镜,采用PeakForceQNM模式。探针弹性常数0.4 N/m;扫描速率1 Hz;扫描面积20 μm×20 μm;分辨率512×512,本实验偏重研究力图Height分图中的“Roughness(粗糙度)”因子。

(2)RV实验采用NDJ-1C型布氏旋转黏度计。影响旋转黏度测试结果的主要因素有:旋转转子的大小(即转子型号)、旋转速率(转速或剪切速率)、实验温度和试样的容积等。对于Brookfield黏度计而言,采用统一的试样管进行盛样,不用考虑试样容积的影响,只需考虑旋转转子、转速和实验温度的影响。目前测试沥青黏度的实验方法都是参照SHRP方法,但各国的实际情况可能稍有不同。本实验选用美国SHRP方法测定沥青的表观黏度。考虑到2种沥青的黏性差异以及测量精度,本实验测试统一采用27#转子在转速50 r/min下测试沥青的135℃布氏黏度[18]。

(3)DSR实验采用英国Bohlin CVO 100D型旋转流变仪,依照《公路工程沥青及沥青混合料试验规程》进行。

2 结果与讨论

2.1 峰力值轻敲(PeakForce QNM)模式下AFM分析

Loeber最早利用AFM观察沥青的微观结构,并把纳米级黑白相间条纹结构命名为“蜂状结构”,解释其形成源于沥青质的团聚[19]。随后关于“蜂状结构”的研究越来越多,学者一般认可的有2种:其一是微晶蜡成核生长机理,即以强极性的沥青质为晶核并包裹蜡分子生长而成[20];其二是旋节线分解机理,即二元以上的多组分高分子体系,在不稳定分解曲线(不稳定区域自由能对组分的二阶导数零点随温度变化所绘的曲线)所包围的区域内,基于组分密度起伏导致的组分体系能量的降低,自发的由低浓度相向高浓度相扩散,形成稳定的二相体系。这两种理论都指向沥青的老化必然伴随着微观结构的改变。下面试图通过AFM数据探寻和探讨沥青老化对应微观“蜂状结构”的变化规律以及SBS所起的改性作用。

结合仪器自带的图像处理分析软件——NanoScope Analysis,定性和定量对扫描的2D和3D图像进行处理。AFM扫描管因容易受到诸如噪音等因素的影响,出现弧形运动和漂移,一般AFM扫描图不是理想水平,而NanoScope Analysis软件的自动平滑处理(Flatten)按钮能平整化AFM扫描图,Flatten的主要原理是对扫描的每行数据经行多项式拟合,修正扫描过程中出现的弧形扭曲和倾斜。本实验中AFM数据均是经Flatten处理过的。图1是Flatten处理后的SBS改性沥青RTFOT+PAV残留物试样2D和3D对比图。

本研究从各AFM试样栗黄色薄膜区域上随机选3点做3个平行实验。在处理AFM的2D、3D图像及数据时,在PeakForce QNM模式高度(Height)分图粗糙度(Roughness)指标参数中发现下列3个因子参数有一定的规律。这3个因子参数分别是扫描区域的崎岖表面展平到X-Y面的面积差百分比(Image surface area difference,简称ISAD)、高度(Height)均方根(Rq)和高度(Height)极大值与极小值之差(Rmax)。上列3个参数虽然是在整个扫描区域上统计的,但其在“平原区”的变化几乎为零,主要因“蜂状结构”的形貌改变而变化。因此,完全可以用来表征“蜂状结构”的形貌变化规律。

图1 AFM自带NanoScope Analysis软件Flatten处理SBS改性沥青RTFOT+PAV残留物试样二维和三维AFM扫描高度图Fig.1 AFM height images of RTFOT+ PAV residuals of SBS modified asphalt flattened by Nano Scope Analysis software(a) 2D height image after flatten; (b) 3D height image before flatten; (c) 3D height image after flatten

2.1.1 基质沥青AFM分析

基质沥青的3组AFM因子原始数据列于表2。由表2发现,从原状到RTFOT再到RTFOT+PAV老化,基质沥青的ISAD、Rq和Rmax的平均值均是先增加后减小。

表2 3个基质沥青试样的AFM因子Table 2 AFM factor of base asphalt samples

ISAD—Image surface area difference

与原状沥青的微观结果相比,基质沥青RTFOT老化后的ISAD、Rq和Rmax增幅分别为+0.035 百分点、+0.650 nm和+20.334 nm,RTFOT+PAV老化的增幅分别是-0.002百分点、+0.107 nm和+13.667 nm。由于“蜂状结构”数量随着老化程度的加深在减少,老化后的“蜂状结构”变得更加“崎岖”,即“蜂状结构”表面形貌的褶皱程度增加。

图2为基质沥青3个老化阶段的2D AFM扫描Height图。由图2发现,随着老化的加深,Height图中,不但部分“蜂状结构”尺寸在持续增大,而且“蜂状结构”数量还在减少。原样阶段的“蜂状结构”典型的短、小和密。RTFOT老化阶段的“蜂状结构”数量开始减少,小部分“蜂状结构”长度增加即黑白相间条纹数增多,个别“蜂状结构”还出现交叉合并共同生长的现象,上述变化可能是“蜂状结构”团聚发生所造成[19]。RTFOT+PAV老化阶段的“蜂状结构”数量在继续减少,小尺寸“蜂状结构”明显减少,个别“蜂状结构”尺寸显著大于其他。

图2 基质沥青试样(20 μm×20 μm)3个老化阶段的2D AFM扫描Height图Fig.2 2D height images within 20 μm×20 μm of base asphalt samples by AFM(a) Original; (b) RTFOT residual; (c) RTFOT+PAV residual

2.1.2 SBS改性沥青AFM分析

SBS改性沥青的3组AFM因子原始数据见表3。由表3发现,从原状到RTFOT再到RTFOT+PAV老化,ISAD因子一直增加,Rq因子先减小后增加,Rmax因子先增加后减小。

与SBS改性沥青原状相比,SBS改性沥青RTFOT老化后的ISAD、Rq和Rmax增幅分别为+0.009 百分点、-0.420 nm和+4.333 nm,RTFOT+PAV老化的增幅分别是+0.022 百分点、-0.137 nm和-11.134 nm。考虑到“蜂状结构”数量随着老化程度的加深在减少,老化后“蜂状结构”变得更加“崎岖”,这点与基质沥青相同。

表3 3个SBS改性沥青试样的AFM因子Table 3 AFM factor of SBS modified asphalt samples

为了探索SBS对沥青纳米微观形貌的改性机理,将SBS改性前后2种沥青的AFM因子做了对比,列于表4。由表4可知,与基质沥青相比,SBS改性沥青的3个AFM因子在老化3个阶段的变化如下:原状阶段的增幅依次为+0.012百分点、+0.92 nm 和+10.834 nm,RTFOT老化阶段的增幅分别是-0.014百分点、-0.150 nm和-5.167 nm,RTFOT+PAV老化阶段的增幅为+0.036百分点、+0.690 nm和-13.300 nm。除RTFOT+PAV老化下Rmax增幅符号异变外,3个AFM因子增幅在老化3个阶段均正相关。由上列因子增幅变化可知,SBS在原状和RTFOT+PAV氧老化阶段,对“蜂状结构”微观形貌的“崎岖”程度起正相关影响,在RTFOT热老化期间起了负相关影响。

表4 SBS改性前后2种沥青试样的3个老化阶段AFM因子对比Table 4 AFM factors of two kinds of asphalt samples at three aging states before and after SBS modification

此外,对比各自沥青RTFOT残留物的Rmax,基质沥青RTFOT+PAV残留物Rmax的增幅为-7.334 nm,SBS改性沥青增幅为-15.467 nm,2种沥青RTFOT+PAV老化期间Rmax均在减小,说明“蜂状结构”在RTFOT+PAV老化阶段存在扁平化趋势。联系上段所述SBS改性沥青RTFOT+PAV老化下Rmax增幅符号异变,说明SBS有助于加深这种趋势。

图3为SBS改性沥青3个老化阶段的2D AFM扫描 Height图。由图3可见,跟基质沥青一样,随着老化的加深,改性沥青中的“蜂状结构”数量一直在减少,部分“蜂状结构”尺寸在持续增大。对比图2(a)和图3(a)以及2种沥青原状的ISAD因子,发现SBS改性沥青有着更加密集的“蜂状结构”分布,“平原区”面积也大大减小,说明SBS能够诱发“平原区”产生更多的“蜂状结构”并促使“蜂状结构”发育长大。

图3 SBS改性沥青试样(20 μm×20 μm)的3个老化阶段的2D AFM扫描Height图Fig.3 2D height images within 20 μm ×20 μm of SBS modified asphalt samples by AFM(a) Original; (b) RTFOT residual; (c) RTFOT+PAV residual

RTFOT老化阶段的“蜂状结构”数量同样开始减少,个别“蜂状结构”依然出现交叉合并共同生长的现象。“蜂状结构”交叉合并共同生长的现象目前只出现在SBS改性前后2种沥青的RTFOT老化阶段。在SBS改性沥青的原状阶段,部分“蜂状结构”有靠近的趋势甚至是接触,但并不是合并生长,因为发现“蜂状结构”黑白相间条纹明显的各自独立存在,而不似RTFOT阶段的联结交融。

RTFOT+PAV老化阶段的“蜂状结构”数量也在继续减小。几乎没有小尺寸“蜂状结构”,这可能跟SBS在原状阶段,诱发过“平原区”产生“蜂状结构”有关。

2011年,Pauli等[21]移除了沥青的极性组分(沥青质和胶质)后,发现“蜂状结构”仍会产生。之后在沥青中添加微晶石蜡,发现“蜂状结构”产生时间并未发生明显变化。认为沥青非极性组分(去蜡)参与蜡的结晶是“蜂状结构”产生的主要因素[21]。依据本实验结果,SBS改性前后2种沥青在经历RTFOT和RTFOT+PAV老化后,“蜂状结构”的数量是逐渐减少。这是因为随着沥青老化程度的加深,其非极性组分(饱和分和芳香分物质)的含量会逐渐减少。说明非极性组分的确参与沥青中蜡的结晶并影响“蜂状结构”的产生及其数量,笔者和Pauli的观点一致。

2.2 RV实验

沥青老化会导致沥青路用性能变差,宏观表现为沥青黏稠度升高。旋转黏度能直观地反映沥青在外力作用下抵抗剪切变形的能力,旋转黏度越大,沥青黏稠度也越大。由表5发现,对比原状沥青,随着老化程度的加深,基质沥青旋转黏度的增幅分别是21.7%和76.4%,SBS改性沥青旋转黏度的增幅分别是1.4%和21.7%,说明SBS对旋转黏度的改性作用在不同老化阶段始终存在,而且改性能力随着沥青老化加深而加强;RTFOT是高温热老化,PAV是压力氧老化,SBS的改性作用并未受到老化机制变化的影响。

表5 SBS改性前后2种沥青试样3种老化阶段135℃布氏旋转黏度Table 5 Rotational viscosity of two kinds of asphalt samples at three aging states before and after SBS modification

2.3 DSR试验

结合沥青常用的路用性能等级(PG)指标,本实验选择从52℃开始做DSR实验,由于原状基质沥青没过70℃指标,故下文只列出52℃到70℃之间的抗车辙因子(G*/sin(δ))。G*/sin(δ)越大,沥青抗车辙变形能力越好。

表6为SBS改性前后2种沥青试样原状和RTFOT老化阶段的抗车辙因子。由表6发现,基质沥青的G*/sin(δ)随着温度增加在降低,且RTFOT指标均倍增于原状。SBS改性沥青RTFOT阶段相比于原状阶段的指标增幅,随着温度增加在变小,且52℃时的最大增幅才46.5%,说明温度的增加或老化程度的加深均会减弱SBS对沥青抗车辙性能的改性能力。

表6 SBS改性前后2种沥青试样原状和RTFOT老化阶段的抗车辙因子Table 6 Anti-rutting factor of two kinds of asphalt samples at two aging states before and after SBS modification

此外发现,同一温度下SBS改性前后2种沥青的RTFOT残留物和原状的差值相当,推测SBS对沥青的G*/sin(δ)的改性作用在RTFOT模拟的短期热老化阶段效果不明显,这可能与SBS的添加量少[22]、85 min的短老化时间和以轻质组分挥发为主的热老化方式有关。

结合沥青的常用PG指标,本实验选择从30℃开始做PAV实验直到大于临界值5 MPa结束。

测试值越低,沥青的抗疲劳开裂性能越好。表7为SBS改性前后2种沥青PAV老化阶段疲劳开裂因子。由表7发现,随着温度的降低,2种沥青的疲劳开裂因子(G*×sin(δ))均在增加且趋势相同,说明SBS的改性作用在RTFOT+PAV模拟的长期氧老化阶段依然存在。但随着温度的降低,同一温度下2种沥青的G*×sin(δ)差值在变大,说明SBS对沥青抗疲劳开裂性能的改性作用随着温度的降低而增强。

表7 SBS改性前后2种沥青PAV老化阶段疲劳开裂因子Table 7 Fatigue cracking factor of two kinds of asphalt samples at RTFOT+PAV aging state before and after SBS modification

通过RV和DSR实验,对比分析基质沥青和SBS改性沥青路用性能的流变性力学指标,发现SBS在不同温度、不同剪变率和不同老化条件下均能发挥改性作用,改善了沥青老化过程中的流变指标,提高了其路用性能。

此外,由表6和表7可知,随着老化加深,沥青流变性能(旋转黏度和G*/sin(δ)均增加)变差,而基质沥青和SBS改性沥青3种老化阶段AFM图中“蜂状结构”的数量在减少(任意AFM纵剖面上截到的“蜂状结构”是减少的),说明“蜂状结构”这种微观结构及其数量的变化是与沥青流变性能降低有着较好的内在关联性。

2.4 纳米微观结构与宏观流变性能的关系

基于SBS改性前后2种沥青的实验数据,笔者对沥青老化过程中沥青的纳米微观结构与宏观流变性能的关系作了分析。用线性回归的方法来探究沥青老化过程中微观结构变化和宏观流变性之间的老化机理。图4~6分别为沥青试样AFM扫描Height图中面积差(ISAD)、Rq和Rmax与流变性指标关联图。由图4(a)、5(a)和6(a)可以发现,去除变异点(基质沥青RTFOT残留物)后,随着旋转黏度的增加,表征“蜂状结构”的ISAD和Rq因子与之形成明显的线性增加关系,Rmax则没有。由图4(b)、5(b)和6(b)发现,ISAD和Rmax因子与沥青的抗车辙因子G*/sin(δ)有非常好的线性增加关系,Rq则没有。也就是说面积差增大的同时,旋转黏度和抗车辙因子G*/sin(δ) 指标均会增大;高度均方根增加时,仅旋转黏度增加;极大值与极小值高度差增大时,只抗车辙因子G*/sin(δ)增大。同样的分析发现,疲劳开裂因子G*×sin(δ)增加的同时,面积差和高度均方根是在减小,极大值与极小值高度差增加。

图4 沥青试样AFM扫描height图中面积差(ISAD)与流变性指标关联图Fig.4 Image surface area difference(ISAD) obtained by AFM method with rheological property of asphalt(a) Rotational viscosity(135℃); (b) G*/sin(δ)(58℃)

图5 沥青试样AFM扫描height图中高度均方根(Rq)与沥青流变性指标关联图Fig.5 Height root mean square obtained by the AFM method as varied with the rheological property of asphalt(a) Rotational viscosity(135℃); (b) G*/sin(δ)(58℃)

图6 沥青试样AFM扫描height图中极大值与极小值高度差(Rmax)与沥青流变性指标关联图Fig.6 The difference between maximum and minimum heights obtained by the AFM method as varied with the rheological property of asphalt(a) Rotational viscosity(135℃); (b) G*/sin(δ)(58℃)

随着ISAD因子增大,沥青的旋转黏度和抗车辙因子G*/sin(δ)指标均呈明显的线性相关增长。同时,疲劳开裂因子G*×sin(δ) 也减小,流变指标的变化即沥青流变性降低,说明沥青老化进程中纳米微观形貌图中的ISAD因子与反映沥青流变性能的SHRP力学指标有明显的线性回归关系。

3 结 论

(1)基质沥青“蜂状结构”的表面形貌,随老化程度加深变得更加“崎岖”。在“蜂状结构”数量持续减少情况下的AFM表面形貌3个因子(面积差、高度均方根、极大与极小高度差),与原状相比,在RTFOT老化阶段均增加;在RTFOT+PAV老化阶段,面积差略微减少外,高度均方根和极大与极小高度差均增加。

(2)SBS改性沥青因SBS改性剂的加入,与基质沥青相比,3个AFM因子在原状阶段均增加,RTFOT老化阶段均减小,RTFOT+PAV的面积差和高度均方根增加,极大与极小高度差减少。此外,SBS能够诱发沥青原状阶段的“平原区”产生更多的“蜂状结构”并促使“蜂状结构”发育长大。SBS改性前后2种沥青的“蜂状结构”在RTFOT+PAV老化阶段均出现扁平化的趋势,并且SBS有助于加深这种趋势。

(3)基质沥青的流变性能随着老化加深存在变差趋势。老化3个阶段的旋转黏度一直在增加,RTFOT残留物的抗车辙因子G*/sin(δ) 随温度不同均比原状增大约1倍。

(4)SBS改性沥青由于SBS的改性作用,老化3个阶段的旋转黏度均倍增,但随着老化程度加深,倍增率下降,同时旋转黏度也存在递增趋势。与基质沥青相比,SBS改性沥青抗车辙因子G*/sin(δ) 也有不同程度的增加。其原状阶段倍率大,随温度升高倍率下降;RTFOT阶段倍率小,随温度升高倍率上升。此外发现,“蜂状结构”这种微观结构及其数量与反映沥青流变性能的SHRP力学指标有较好的内在关联性。

(5)表征“蜂状结构”的AFM因子中的面积差因子,跟沥青的旋转黏度和抗车辙因子G*/sin(δ)均有高度线性增长关联,即沥青老化进程中的纳米微观AFM面积差因子与反映其宏观流变性的SHRP力学指标有明显的线性回归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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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luence of SBS Modification on the Asphalt Aging Based on Nano-SizedTopography and Rheological Properties

DAI Zhen, SHEN Ju’nan, SHI Pengcheng

(CenterforRoadEngineeringResearch,Suzhou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Suzhou215011,China)

The influence of SBS modifier on asphalt aging was investigated based on its nano-sized morphology and rheological properties obtained from atomic force microscope(AFM) and rheometer tests, respectively. Pen70 base asphalt and its SBS modified asphalt selected for the project were subjected to rotating thin film oven aging(RTFOT) and, subsequently, the pressure air vessel(PAV). The binders in their original state were tested as control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addition of SBS makes the “bee structure” rougher than the base asphalt in original and RTFOT+PAV aging states; the number of the “bee like structure” reduced after aging was correlated with the increase of the viscosity and the anti-rutting factor;the area difference of morphology was highly related to the change of viscosity and rheological properties.

road engineering; AFM topographic; bee structure; asphalt aging; rheological property

2016-06-11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51378328)资助

代震,男,硕士研究生,从事沥青路面及其材料的老化的研究;E-mail:wafdfe520@163.com

沈菊男,男,教授,博士,从事沥青路面及其材料的老化和再生技术的研究;E-mail:shenjunan@hotmail.com

1001-8719(2017)03-0578-10

TU57+1

A

10.3969/j.issn.1001-8719.2017.03.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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