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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政策与规划·理论与历史基础》述评

2017-05-30王春辉

语言战略研究 2017年2期
关键词:民族志语言学规划

编者按:卢德里奇出版社(Routledge)于1998年开始编撰出版“语言学中的关键概念”(Critical Concepts in Linguistics)系列丛书,旨在通过重印经典的方式介绍语言学各个分支学科最优秀与最具影响力的学术成果。2016年,该系列推出了四卷由知名学者托马斯·李圣托(Thomas Ricento)主编的《语言政策与规划》(Language Policy and Planning)文选。文选标题分别为“理论与历史基础”(Theoretical and Historical Foundations)、“语言政策与语言权利(Language Policy and Language Rights)”、“教育中的语言政策(Language Policy in Education)”和“语言政策与全球化”(Language Policy and Globalization),收录了近60年来对语言规划与语言政策学科的产生与发展巨大影响的68篇文章,总计达1600多页。从本期开始,我们将陆续刊出关于这套文集的四篇评论。每篇书评先对相应文选的内容进行介绍,然后做简要评论,最后分析对中国语言政策与规划研究的启示。我们希望,本系列书评有助于推动中国语言政策与规划研究的进一步发展。

一、内容介绍

“理论与历史基础”是这套书的第一卷。此卷的正文部分包括Thomas Ricento的一篇“概述”以及精心挑选的22篇经典文献。

“概述”部分,主要包括以下内容:(1)四卷本编写的理念、原则及筛选程序;(2)LPP早期的重要會议与著作;(3)LPP的主要杂志和年度会议;(4)其他重要著述;(5)1—4卷内容简介;(6)LPP的未来。为了保证丛书的质量,Ricento为这套四卷本聘请了五位顾问:David C. Johnson,Kendall King,Selma K. Sonntag,James Tollefson,Terrence Wiley。

第一篇,论双言/双语体①(Charles A. Ferguson 1959)②。“谷歌学术”上,此文以4587次的引用率高居榜首。其影响深远的另外两个例证是:这篇文章发表后,John De Francis依据“双言(Diglossia)”提出了“双文(Digraphia)”的概念,指同一种语言使用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文字系统;之后Peter Auer在“双言”的基础上,提出了“双方言(Diaglossia)”的概念,指的是地方方言和标准语之间存在中间变体的状态③。

第二篇,现代挪威标准语的规划(Einar Haugen 1959)。此文被公认为当代语言规划研究的开端,正是通过此文“语言规划”才开始进入研究者的视野。这一研究的重要意义在于它提出了“语言规划”这一术语,但是其文中的界定比较狭窄,基本上相当于后来所说的“本体规划”。十年之后,Heinz Kloss才区分了“地位规划”和“本体规划”;二十年后,Robert Cooper又提出了“习得规划”。

第三篇,语言保持和语言转用:作为一个研究领域(Joshua A. Fishman 1964)。正如文章的副标题(“领域界定及其未来发展的建议”)所示,此文开启了社会语言学、LPP领域的一个核心研究领域:语言保护—语言保持—语言转用。28年之后④,一个与此相关的重要领域才开始引起学者们的关注,即濒危语言研究。正如Fishman在小注3中所说:“(比起之前的许多术语)‘语言保持和语言转用的说法有个优势,即更清楚地展示了一个过程和结果连续统的存在。”(第74页)

第四篇,距离型语言与培育型语言(Heinz Kloss 1967)。此文是Kloss(1952)这一德文著作的英文版释读。可能是找不到合适的英文对应词,Kloss直接使用了德文原词abstand和ausbau。这一理论模型对于语言标准化研究很有价值,也常被用来与Stewart(1968)(该卷第七篇文章)等提出的“自主型语言和他主型语言”的框架相对应(Trudgill 2004)。《国际语言社会学期刊》2008年第3期还专门针对此论题刊发了一期专辑。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区分了保守的语言规划和创新的语言规划,并指出“培育型语言”就属于创新的语言规划之列。

第五篇,语言与社会场景的互动模型(Dell Hymes 1967)。此文发表于“社会语言学”作为一个学科方兴未艾之时,其主要贡献在于对“社会语言学系统”进行了一次类似对语言/方言进行参考语法描写那般的描写,列述了言语社会化分析的框架、语言使用理论的分析单位、言语的构成成分,以及理论描写的形式化规则。这些描写为之后社会语言学,特别是专注于社区—交际民族志方向的研究,提供了有益的基点。

第六篇,双语现象的社会心理⑤(Wallace E. Lambert 1967)。1960年,Labert与其同事一起发表了《口语的评价反应》一文,首次提出了“变语配对测试”(matched-guise test),用以测定个体或社区群体对某特定语言、方言或口音的真实态度。此文就是对这一测试的应用,也是双语与二语习得的心理视角研究的经典文献。

第七篇,一个描写国家多语现象的社会语言学类型模型(William A. Stewart 1968)。尽管类型学的视角由来已久,但是类型学视角的社会语言学研究一直是一个难点⑥(Owens 2005等),Stewart这篇文章是早期的尝试之一,也为多语现象的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第八篇,一个面向语言规划的理论(Bj?rn H. Jernudd & Jyotirindra Das Gupta 1971)。在LPP的研究史上,Rubin & Jernudd(1971)是一部重要著作,不仅是因为其中许多文章都成为LPP研究领域的经典,而且在于其核心论题“语言能被规划吗?”给LPP的研究提供了进一步阐释的动力。对这一问题,此文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他们对语言问题的类型学区分、对国家层面语言规划的理论构建、将语言规划放在公共规划视域下的审视等,都给后来的研究提供了很多启示。此外,学者们往往将“作为一种资源的语言”这一理念回溯到Ruiz(1984)一文,但这之前,Jernudd和 Das Gupta就专门用一小节讨论此话题。

第九篇,作为参与国家系统的辅助和障碍的语言(Herbert C. Kelman 1971)。Kelman主要从情感和工具两个维度,分析了个体及团体参与到国家系统的一些模式、语言作为统一/分化的力量、以及上述分析对语言政策的启示。

第十篇,评估与语言规划(Joan Rubin 1971)。尽管已经有了一些尝试性探究(比如Fran?ois Grin的一些研究),但是在Rubin⑦发表这篇文章45年后的今天,其文章首段的论断却还依然适用:“在语言规划的过程中,评估一直是最不常用的术语。”(第191页)而LPP评估所受到的限制也显然没有超出Rubin在文中所提到的那些因素。除了对“评估”的聚焦,Rubin一文还提出了一个LPP的工作框架:发现事实——规划(目的、策略、成果)——实施——反馈。Lo Bianco(2010,2015)据此提出了一个五步工作框架:问题识别(收集数据)——目标详述(政策撰写)——成本—收益 分析(理性演示可选择方案,投资回报率)——政策执行(政策付诸实施)——评估(将预期与实际结果进行比较)。

第十一篇,作为一种社会控制手段的语言:美国经验(Arnold H. Leibowitz 1974)。此文以及其之前和之后的一系列著述都有一个核心理念,即理解语言教育政策的最佳方式是将其置于宏观社会政策、主流观念和集团间权力关系的相互联系中进行考察。而其将语言看作是一种社会控制的手段的观点,是建立在对20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现代民权运动时代斗争的法律淵源分析和历史分析及反思上的。其中一个核心概念就是“限制型语言政策”,这一概念对于理解多数族群的语言和少数族群语言的关系、语言政策与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领域的密切联系提供了有用的视角,也给后来James Crawford和Terrence G. Wiley的一系列研究提供了基础。

第十二篇,领地性原则和个体性原则在多语国家的应用(Kenneth D. McRae 1975)。McRae将政治学、生物学领域的领地性和个体性这两个概念应用到了语言政策的分析中。此文是对Kloss(1952,1969)的进一步阐释和发展,也为后来的“语言体制”(language regimes)研究提供了借鉴。

第十三篇,地位规划中的种族问题(Juan

Cobarrubias 1983)。此文及Ruiz(1984)是最早对语言规划的意识形态取向进行探讨的文章,他们开始让人们意识到语言规划并非之前人们所认为的那样持中立的意识形态,而是带有很大的意识形态倾向。这是学者们对语言政策与规划在认知上从技术性转向政治性的前奏(托尔夫森2014[2013]:32),也给后来James W. Tollefson的许多研究带来了启示。

第十四篇,什么是逆转语言转用以及如何才能成功(Joshua A. Fishman 1990)。此文提出了“逆转语言转用”这一概念,并构建了其理论和实践模型,成为了继其“语言保持”和“语言转用”等研究⑧之后在少数民族语言、语言濒危等研究领域中的又一个突破。一年之后,《逆转语言转用》则以专著形式对这一观念进行了详细阐述。

第十五篇,语言政策的政治目标(Brian Weinstein 1990)。此文提出了语言政策的三个宏观目标:维持国家或社会现状;改革国家或社会现状;改造国家和/或社会。此文篇幅不长、关注度也不高,但是其分析却鞭辟入里。

第十六篇,语言规划理论的意识形态性(James W. Tollefson 1991)。此文摘自Tollefson(1991)的第2章内容,其核心内容是将LPP的研究路径分为“新古典主义”和“历史—结构”两大类,并对之进行深入对比。Tollefson(1991)在LPP研究史上有着重要意义,Tollefson受哈贝马斯、吉登斯、福柯等学者的影响,着眼于语言的权力机制,将批判研究范式进一步引入到了LPP的研究中并确立了其核心地位。此外,尽管上面的第十三篇文章以及Ruiz(1984)都提到了意识形态取向,但是真正对之前学界认为的“LPP是意识形态中立”这一观念提出系统批判的是Tollefson(1991)。

第十七篇,语言复兴与语言复活中的纯洁观与折衷观(Nancy C. Dorian 1994)。此文区分了“语言复兴”与“语言复活”,并表达了对“纯洁观”在这两类活动中的悲观以及与之相对的对“折衷观”的乐观。正如作者文末所说:“不管对小语言还是大语言来说,纯洁观不一定就是持久之必需,而折衷观也未必就是消亡之丧钟。”(第398页)

第十八篇,作为语言与社会的一种话语的语言规划:一个学术传统的语言学意识形态(Jan Blommaert 1996)。此文将以往的“语言规划”研究分析看作一个话语分析元场地,聚焦语言规划是否有理论背景、语言规划的直观局限性、语言与社会的有机性观点等,进一步强化了语言规划的政治路向,并提倡历史与民族志相结合的方法论研究路径。

第十九篇,语言规划与语言生态(Peter Mühlh?usler 2000)。尽管将生态学视角应用于语言学是上世纪60、70年代的事情,但是Mühlh?usler的这篇长文却首次把生态学与语言规划连接起来,将生态学理念应用到了语言规划领域,并阐明了生态视角语言规划的理念、宗旨以及操作路径。

第二十篇,语言政策与规划的历史和理论视角(Thomas Ricento 2000)。无疑,这篇文章已经成为LPP历时研究的经典文献。Ricento从宏观社会政治、认识论和战略/策略性三个因素分析LPP研究的兴起,并将过往的LPP研究分为三个时期,最后对LPP当时的现状和未来方向做了一些展望。

第二十一篇,语言规划与经济学(Fran?ois Grin 2003)。此文可以看作对之前他所研究的语言与经济关系的一个集大成之作,不仅对语言研究的经济学视角的利弊、研究历史、主要研究领域做了梳理和呈现,更对语言政策的经济学视角以及在语言教育规划领域的应用做了系统、深入的阐释。

第二十二篇,语言政策的民族志视角(David Cassels Johnson 2009)。LPP民族志的研究方法显然源于人类学,Hornberger(1988)则被公认为是民族志方法在LPP的首次使用。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特别是新世纪以来,“批评家指出历史—结构方法过分强调自上而下的规划和决策,而他们认为应当更多地关注于语言使用者个体、教师、家长、管理者和社区的局部性决策”(托尔夫森2014[2013]:33),于是利用民族志和话语分析来考察“接地气”(on the ground)的LPP过程的研究开始快速增长,Johnson这篇文章堪称其中典范之作。

二、几点评论

正如Ricento所言,“从浩如烟海的LPP文献中选出1600页的四卷本汇编,实属不易”(第1页)。尽管篇幅有限,但是Ricento也还是尽可能向读者展示了LPP研究的跨学科性:语言学、社会学、经济学、心理学、历史学、人类学、民族志、政治学、伦理学、美学、法学、教育学,以及与这些学科相关联的其他许多跨学科的领域。

显然,Ricento在汇编时似乎并未将引用率看作是筛选的主要标准之一⑨,而是更关注其内容。即这些文章或者在研究领域的开拓上、或者在研究方法论上、或者在研究范式的构建上、或者在学科历时的梳理上,都显示出了它们的开拓性和巨大影响力。这一点在上文第一部分对每篇文章的介绍中就可以清晰地看到。但该书也有一些缺憾。

(一)英语/西方体系倾向。正如Ricento本人在“概述”一章中所指出的,因為四卷本所选取的所有论文都是用英语写成的,所以就不可避免的带有“明显的讲英语人/英语圈偏向”(第2页),而其呈现的所谓的“研究社区”也主要就是“六个核心英语圈国家”,即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爱尔兰和新西兰。这种倾向,显然是LPP(以及其他许多学科)研究的“欧洲中心主义”(威利 2016[2006])的又一体现。第一卷许多文献的理念是反对英语霸权、提倡多样性和多元化,但是仅从文献的选取来看,离这一目标还是有很大距离。可是,在英语已经成为国际学术通用语以及单极多元的世界语言格局模式下(王春辉 2016),不如此操作,又能怎么办呢?

(二)政治视角/历史—结构路径倾向。LPP研究不像数学、物理、生物等学科那般有着一些中立的原理、定理,它不是中性的(Gorter 2012:100;Edwards 2012:431),而是与研究者及研究对象群体的想法和信念密切相关。这一点也体现在了Ricento的汇编当中。Ricento本人本科时专业是政治学,尽管后来硕士和博士都是应用语言学,但是其研究却保持了一贯的政治视角倾向。第一卷中大多数的文献即是对LPP政治/历史—结构视角研究的聚焦。由此也就可能过滤了许多其他方向的努力,比如Bernard Spolsky的系列研究。应该说,政治视角对于语言的地位规划以及涉及宏观层面的习得规划研究最有价值,但是对本体规划而言则较少有具体的操作性意见可言。此外,作为对政治/历史—结构路径的批判,对LPP实践方/代理方的研究也呈现出了新趋势,即从最初主要集中于“自上而下”路径时对国家、政策制定机构的关注,到扩展到“自下而上”路径中其他机构、团体、家庭及个人的关注⑩。

第一卷关注的是LPP的历史和理论,李圣托(2016[2006])以及Hult & Johnson(2015)也是近几年来在这方面的重要总结性成果。但是“尽管语言规划领域有丰富的理论,但是对语言政策的创制、解读、实施、实例化等经验数据的收集工作却无法与理论和概念的繁荣相匹配。在某种程度上,这是这一领域方兴未艾的本质的自然结果。”(Johnson 2013:95)Ricento早在十年前就已提醒人们注意LPP研究的两大困境:(1)有关语言规划的实践问题还没有深入的探讨,即具体语言政策的制定、实施和评估;(2)研究者们对语言规划的机制缺乏兴趣?(李圣托2016[2006]:17)。时至今日,这些困境依然存在。

三、几点启示

LPP研究在中国的发展大致是:新世纪之前的研究基本上是介绍性的,新世纪之后探究性研究越来越多。有些学者认为,中国的语言战略与语言政策研究已渐成体系(赵蓉晖 2014),语言规划学作为一门学科也已呼之欲出(李宇明 2015)。LPP俨然已经成为了中国社会语言学研究最火热的领域以及中国本土社会语言学研究走向国际的领域重镇?。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Ricento的四卷本,特别是本文评述的第一卷可以给中国的相关研究一些启示。

(一)需要加强民族志、经济、批评话语特别是政治视角的LPP研究,增强LPP研究的跨学科视域。中国的LPP研究有一个“语言生活研究/语言生活学术共同体”(郭熙、祝晓宏 2016)的大背景,研究者往往有语言学背景,他们立足于中国实际国情,非常注重问题驱动以及对问题解决之道的探求(赵蓉晖 2016)。Spolsky(2015)在为《中国语言生活状况》英文版写的序言开头,摘录了李宇明的一句话表明了他对这一研究取向的认同之意:“政府应当管理的是语言生活,而不是语言本身。”

在这一研究范式的基础上,近几年也出现了对LPP政治性话题的讨论(如郭熙 2007;周庆生 2016)或政治视角研究的呼吁(如杜宜阳、赵蓉晖 2016),也出现了一些对民族志方法的介绍性研究(如李英姿2016)。徐大明主编的“语言资源与语言规划丛书”“语言规划经典译丛”和刘海涛主编的“应用语言学译丛”相继翻译出版了一系列LPP研究界的经典著作,而这些著作中的大部分都展示了对政治性、民族志、方法论等视角的强调与分析。

此外,值得一提的一点是,埃杰(2012[2001]:175—176)用一个表格展示了英国的政治家与语言学家对标准英语的态度差异,这一差异是学院派学者与最终决定政策制定的当权者之间经常会出现的一种状态。也就是说,不仅在研究中需要政治视角的切入,在实践中更是无法回避的事实。

该卷恰恰强调了LPP的政治、经济、民族志等理论和历时视角,这对于中国的LPP研究来说无疑是具有促动作用的。期待在已有的介绍的基础上,中国的LPP研究能在这几个维度上有更具经验性、更细致、更系统的研究。

(二)加强学科理论和方法体系的研究和构建。本卷的每篇文章都体现出了很强的理论和方法论价值,而这可能恰恰是未来中国LPP研究的另一个需要加强的方面。Hult & Johnson(2015)列述了十几种LPP研究的方法论路径,坦白地说,中国的LPP研究在书中提到的大部分方法路径上的探索都尚显乏力(赵蓉晖 2016;张天伟 2016)。

注 释

① 汉语译文可参见祝畹瑾(1985:218—238)。

② 括号内注明论文的作者及首次发表的时间以便读者查找。由于这些论文已入选该论文集,参考文献列表中不再出现。

③ 比如我们经常提到的“地方普通话”就可以看作是较为典型的例证。

④1992年,Ken Hale在Language杂志第68卷第1期组编了几篇濒危语言的文章,从此这一议题开始引起学界的极大关注。

⑤ 汉语译文可参见祝畹瑾(1985:264—287)。

⑥Peter Trudgill在这一路径上做了许多探索,最近的比如Trudgill(2011)等。

⑦ 至此,Hornberger(2015:11)提到的“LPP的早期四巨头”就都集齐了,他们是:Joshua A. Fishman、

Jyotirindra Das Gupta、Joan Rubin和Bj?rn Jernudd。

⑧ 见本论文集的第三篇文章。

⑨ 根据“谷歌学术”的检索数据,22篇文献的被引用率依次为:4587、210、607、481、921、1136、436、164、195、150、31、126、260、188、2、1223、165、161、168、393、207、122。数据截止到2016年12月25日。其中,第十六篇的数据“1223”是Tollefson(1991)整本书的被引用率。

⑩ 也就是周庆生(2010)、张天伟(2016)所说的“微观语言规划”的内容。

?Ricento提到缺乏兴趣的一个原因:大多数的社会语言学家和应用语言学家缺乏政策科学方面的科研训练。

? 代表性事件就是李嵬和李宇明主编的Language Policies and Practices in China系列丛书在德古意特出版社的陆续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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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编辑:戴 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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