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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婚姻状况、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对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的影响

2017-05-30曹冲胡义秋

职教通讯 2017年7期
关键词:影响

曹冲 胡义秋

摘 要:目的:探讨父母婚姻状况、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对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的影响。方法:采用人口学调查资料、积极情感消极情感量表和认知情绪问卷对976名技校学生进行抽样调查。结果:父母初婚的学生情感幸福感得分高于父母离异和再婚的学生,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其中,积极情感得分差异不显著(P>0.05),而消极情感得分上,父母离异的学生得分最高,其次,是父母再婚的学生,得分最低的是父母初婚的学生,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1)。校学生父母婚姻状况与情感幸福感呈显著正相关(P<0.01),和积极调节策略相关关系不显著(P>0.05),而和消极调节策略呈显著负相关(P<0.01)。此外,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也和消极调节策略呈显著负相关(P<0.01)。性别、责难他人、父母婚姻状况与自我责难的交互作用能对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水平起到显著的预测作用。结论: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和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密切相关,父母婚姻状况不良和消极的认知情绪调节策略不利于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和积极情感的养成,降低消极心理发生率、培养积极认知调节策略是提升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的主要内容和方法。

关键词:技校学生父母婚姻状况;认知情绪调节策略;情感幸福感;影响

作者简介:曹冲,女,湖南农业大学教育学院2015级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心理健康教育;胡义秋,男,湖南农业大学教育学院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学生心理健康教育。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747(2017)07-0023-04

“认知情绪调节”是指个体为应付内外环境要求及其有关的情绪困扰而做出的认知努力。[1]Garnefski认为,常用的策略有9种:(1)接受:指顺从已经发生的一切;(2)理性分析:指降低负性生活事件的严重性,或者是强调它在与其他事件相比较时不算较差的;(3)积极重新关注:指思考有意思、令人愉快的事情,而不是目前的不愉快的事情;(4)积极重新评价:指对负性生活事件在个人成长方面赋予积极意义的想法;(5)重新关注计划:指关于采取措施以应对负性生活事件的思考;(6)自我责难:是指把自己的不幸经历归咎于自己的想法;(7)责难他人:指把自己的不幸经历归咎于他人的想法;(8)灾难化:指夸大负性事件的恐惧性后果;(9)沉思:指重复回忆与负性事件相关的感觉。[2]前5种为积极的情绪调节策略,后4种为消极的情绪调节策略。

家庭对个体的成长起到重要的作用,技校学生大多处在青春期阶段,正处在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形成的关键时期,情绪波动较大,对家庭的依赖也较大,容易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相关研究表明,夫妻冲突不仅影响夫妻关系,同样影响着孩子的适应及情绪,Hetherington等人发现,子女对父母婚姻冲突的感知在夫妻冲突对子女的影响中的重要作用[3],Melanie[4]等人的研究结果也显示,高水平的父母冲突会使儿童和青少年产生一系列的心理问题。

主观幸福感是一个宽泛的、多层面的概念,由认知幸福感(cognitive well-being)和情感幸福感(affective well-being)构成。[5]认知幸福感即生活满意度,是个体按照一定标准对其生活中各个领域(如工作、家庭、自我等)的满意程度所做出的综合性判断。情感幸福感则是人们对不断发生的生活事件的情感反应,包括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6]目前,关于情感幸福感的研究对象主要集中在中学生和大学生,而对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较少,尤其缺乏对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的相关研究,基于此,本文研究了父母婚姻状况和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对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的影响,以期找到一个提升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的方法和途径。

一、研究对象与方法

(一)研究对象

研究对象为广州市某技工学校学生,对该技工学校学生进行分层整群随机抽样,调查对象为该校一年级学生,并集中发放问卷,以班为单位进行施测,共发放问卷1 000份,全部收回,剔除无效问卷后,用于统计分析的样本为976人,其中男生576人(59%),女生400人(41%),父母为初婚的788人(80.7%),父母离异的116人(11.9%),父母再婚的72人(7.4%)。

(二)研究工具

1.人口學调查资料,包括性别、父母婚姻状况等人口学资料。

2.积极情感消极情感量表(PANAS)[7]含12个项目,分为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两个分量表,均为7点计分,得分越高分别表示体验的积极情感或消极情感的时间越多。量表信度较好,本次测量的Cronbach‘s α系数分别为0.82、0.87。

3. 认知情绪调节问卷(Cognitive Emotion Regulation Scale, CERQ)[8]此量表是自测量表, 要求被试评估在经历负性生活事件后所使用的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包括9个分量表,采用5级评分,得分越高表示被试在面临负性事件时就越有可能使用该种认知情绪调节策略。

(三)施测及数据处理

本研究量表的施测由心理学专业老师和心理学专业研究生实施,数据采用SPSS17.0统计软件进行方差分析和相关分析处理。

二、结果

(一)父母婚姻状况不同的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差异比较(见表1)

对父母婚姻状况不同的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各因子分进行比较。结果显示,在情感幸福感总分上,父母初婚的学生得分高于父母离异和再婚的学生,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其中,积极情感得分差异不显著(P>0.05),而消极情感得分上,父母离异的学生得分最高,其次,是父母再婚的学生,得分最低的是父母初婚的学生,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1)。

对父母婚姻状况不同的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差异结果进行事后比较,两两比较结果见表2所示,父母初婚的技校学生在情感幸福感和消极情感上的得分与父母离异和父母再婚的技校学生相比,均有显著差异(P<0.001~0.05),而在积极情感得分上,两两对比差异不显著(P>0.05)。

(二)技校学生父母婚姻状况、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和情感幸福感的相关关系(见表3)

技校学生父母婚姻状况、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和情感幸福感的相关关系如表3相关矩阵。表3相关矩阵表明,技校学生父母婚姻状况与情感幸福感呈显著正相关(P<0.01),和积极调节策略相关关系不显著(P>0.05),而和消极调节策略呈显著负相关(P<0.01)。此外,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也和消极调节策略呈显著负相关(P<0.01)。

(三)认知调节策略在技校学生父母婚姻状况和情感幸福感间的调节作用分析(见表4)

采用多层回归分析方法预测情感幸福感水平:第一步,将人口学变量作为控制变量;第二步,将父母婚姻状况纳入回归模型;第三步,将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各维度纳入回归模型;第四步,将父母婚姻状况和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各维度的交互作用纳入回归模型。

分层回归结果显示,性别能解释情感幸福感水平方差变异的2.4%(F=10.985,P<0.01);在控制了人口学变量的影响后,自变量父母婚姻状况对情感幸福感水平没有显著影响;认知情绪调节策略能解释技校学生幸福感方差变异的6.1%(F=3.711,P<0.001);父母婚姻状况和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各变量的交互作用能解释情感幸福感水平方差变异的4.6%(F=3.223,P<0.001)。同时,在所有预测情感幸福感水平的变量中,性别(β=0.156,P<0.01)、责难他人(β=0.028, P<0.01)、父母婚姻状况与自我责难的交互作用(β=0.823,P<0.01)都能对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水平起到显著的预测作用,其余各变量的预测作用不显著。

三、讨论

本研究验证了父母婚姻状况、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对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父母初婚的学生情感幸福感得分高于父母离异和再婚的学生,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其中,是积极情感得分差异不显著(P>0.05);而消极情感得分上,父母离异的学生得分最高,其次,父母再婚的学生,得分最低的是父母初婚的学生,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01),这与薛玲珑[9]、胡云君[10]等人的研究结果吻合。家庭不完整的技校学生较家庭完整的学生面临更大的心理压力,使他们对学习、生活产生更大的不信任感和不确定感,缺少完整家庭支持的学生在面对困难和挫折时无法及时得到帮助和支持,他们遇事更倾向于使用消极的非适应性认知调节策略,导致其更容易产生消极不良的情绪困扰,甚至会产生人格障碍。总的来说,该技工院校学生父母婚姻状况良好,父母为初婚的占80%以上,家庭完整的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得分高于家庭不完整的技校学生,家庭完整的技校学生也更多的使用积极的认知情绪调节策略,而家庭不完整技校学生的消极情感则高于家庭完整的技校学生,也更倾向于使用消极的认知情绪调节策略。

相关分析结果还显示,技校学生父母婚姻状况与情感幸福感呈显著正相关(P<0.01),和消极调节策略呈显著负相关(P<0.01)。此外,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也和消极调节策略呈显著负相关(P<0.01)。表示父母婚姻状况越好的技校学生其情感幸福感水平越高、情感体验越积极,同时,父母婚姻状况越差的技校学生越倾向于采取消极的非适应性的认知调节策略来面对生活事件,父母离异和再婚的技校学生在遇到困难和挫折时更容易产生自我责難、灾难化、责难他人等消极的认知,产生不良情绪。回归分析的结果则显示了性别、责难他人及父母婚姻状况和自我责难对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水平变化的显著预测作用,本研究的部分研究结果与赵晓妍[11]的研究结果一致。

综上所述,技工院校培养的学生是将来生产和服务于一线的技术工人,他们将直接影响社会生产活动,因此,技校学生的情感幸福感应该受到关注和重视。父母婚姻状况对于技校学生情感幸福感的影响较大,家庭环境的好坏将影响子女的心理健康和情绪情感,因此,技校学生的父母应该重视子女的心理健康,积极主动地和子女沟通交流,并加强和学校的联系,及时了解他们的情绪情感动态并予以帮助指导,从而增进亲子关系。其次,技工院校应该完善心理健康教育课程模式、改善心理健康教育课程内容,引导技校学生在遇到问题时采取积极主动的方法去解决问题,遇事乐观冷静,提高技校学生对不良情绪的应对能力,同时,也要提高技校学生抗挫折的能力,培养技工院校学生积极心理素质,积极开展技校学生幸福感教育和心理健康教育,降低技校学生的消极心理症状发生率并培养技校学生积极心理素质,技工院校如果能将积极心理的培养融学校日常教学全过程,与学校的学生教育管理相互结合,纳入学校的整体工作规划,那么对于技校学生幸福感的提升将会取得更理想的效果。

参考文献:

[1] Garnefski N, Kraaij V, Spinhoven P, et a.l Negative life events, cognitive regulation and emotional problems[J].Personality and Individual Difference, 2001, 30:1311-1327.

[2] 陈海燕,等.青少年认知情绪调节策略与抑郁的关系[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12(11):1714-1716.

[3] 池丽萍,辛自强.儿童对婚姻冲突的认知加工和情绪反应的发展研究[J].中华女子学院报,2003 (4):45-49.

[4] Melanie T. Davern, Petra K. Staiger& Ernest S. L. Luk.Adolescent and parental perceptions of Interparental Conflict[J].Jourmal of Applied Psychology: Social Section,2005,1(2):20-25.

[5] E.Diener, S.Oishi, R.E.Lucas. Personality, Culture,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Emotional and Cognitive Evaluations of Life[J].Annual Review of Psychology,2003,54(1):403-425.

[6] 邱林.情感幸福感的测量[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5):137-142.

[7] Eunkook S,Diener E ,Shigehiro O ,et al. The shifting of life satisfaction judgments across culture: emotions versus norms[J].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1998,(2):482-492.

[8] 朱熊兆,罗伏生,姚树桥.认知情绪调节问卷中文版(CERQ-C)的信效度研究[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07 (2):121-124.

[9] 薛玲珑.离异家庭高职生社会支持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2(19):84-90.

[10] 胡云君,等.夫妻冲突对子女情绪影响的研究[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12(2):236-237.

[11] 赵晓妍.大学生主观幸福感、生活事件、认知情绪调节的关系及叙事团体辅导干预研究[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6.

[责任编辑 曹 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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