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留守老人宗教信仰的影响因素分析
——以德惠市达家沟镇S村为例
2017-05-11魏伟卜长莉
魏伟,卜长莉
(长春理工大学法学院,吉林长春,130022)
农村留守老人宗教信仰的影响因素分析
——以德惠市达家沟镇S村为例
魏伟,卜长莉
(长春理工大学法学院,吉林长春,130022)
以农村留守老人的宗教信仰问题为切入点,通过对德惠市达家沟镇S村(以下简称S村)的若干名留守老人进行实地研究,在掌握丰富的一手资料的前提下,采用文献法、观察法及非结构访谈的方法对留守老人的信仰状况进行了走访调查,试析他们信仰宗教的因素;并参考默顿的功能理论提出了农村留守老人信仰现象存在的几个负功能问题;最后,依据弗洛姆爱的理论,从社会工作角度尝试解决其问题,目的在于链接各方资源共同关爱农村留守老人,提高农村留守老人的幸福感。
农村;留守老人;宗教信仰;影响因素
近年来,国内学术界部分学者开始关注老年人的宗教信仰问题。在研究趋势上,由一般化到个别化;在研究的主题上,渐渐从整体性的研究发展到部分性具体的研究;在研究方法上,实证研究的趋势日益受到重视,从定性研究努力向定量研究和比较研究发展。如2004年有学者研究的是农村信仰问题在社会转型时期的整体变化[1]。2014年朱慧劼学者基于一个村的调查,对留守老人的信仰问题进行研究,并探究信仰背后的社会需求问题[2];随着研究的深入,学者们开始关注留守老人的影响因素问题。2014年发表在《人口研究》的《中国老年人宗教信仰状况及影响因素研究》中指出:老年人宗教信仰受性别、民族、文化程度等人口学因素、婚姻家庭、城乡地区、社会保障和社会参与等五类因素的影响[3]。2015年同样刊登在此刊物上的《中国老年人宗教信仰的变动趋势与影响因素》[4]在前文的基础上又提出了是否为党员或干部、自评子女孝顺、是否与子女同住、有无社会组织参与等变量也是影响老年人宗教信仰选择的主要因素。但是以上两篇文章仅限于定性研究。
本文吸取国内学者相关研究的经验,把农村留守老人作为研究视角,对S村进行了田野调查,试图探讨农村留守老人宗教信仰的影响因素、产生的社会问题及作用等。
一、马克思、迪尔凯姆和马克斯·韦伯对宗教的理解
马克思对“宗教”曾这样经典表述:“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的苦难的表现,又是对这种现实苦难的抗议。宗教是被压迫生灵的叹息,是无情世界的感情。正像它是没有精神的制度的精神一样,宗教是人民的鸦片。”[5]迪尔凯姆用实质论的观点把宗教定义为“一种同分离出来和禁止使用的神圣事物有关的信仰与实践的完整体系”,用功能论的观点把宗教定义为“能把信仰者团结成为像教会这样的精神共同体的信仰和实践的完整体系”。[6]
两位作家经典简短的话里包含着丰富的内容。既阐述了“宗教”在宗教社会学中的定义,又影射出了宗教产生的社会历史根源、阶级根源和社会作用。在马克思对宗教的看法中,我们可以看到,宗教是产生于社会生产力十分低下、阶级压迫十分沉重的条件下,是人们对当时苦难和罪恶的抗议和控诉。它的产生是历史的必然[7]。无论是作为一种社会意识还是作为一种社会实体,其产生和存在,都不仅在于其深刻的社会与认识上的根源,而且在于它所具有的功能与作用[6]。
宗教具有怎样的功能呢?宗教社会学的两位奠基人——马克斯·韦伯,艾米尔·迪尔凯姆都重视宗教的功能与作用的研究,并建立了各自的宗教社会学理论体系,推动了宗教社会学中功能主义学派和韦伯学派两大学派的产生和发展。迪尔凯姆的宗教社会学著作《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是功能主义学派的奠基之作。该学派强调宗教对个人群体和社会的各种功能,尤其是以强调宗教维护和促进社会统一、和谐与团结的功能为核心,来分析和理解各种宗教信仰、宗教仪式和宗教活动[6]。韦伯学派不仅强调宗教是社会的产物,具有整合社会的功能,更关注宗教所包含的观念对社会变迁、社会发展所具有重大影响[6]。
综上可以看出韦伯与迪尔凯姆看到的是宗教的正面作用。不过从马克思的经典论述中我们可以看到宗教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对社会变革的反作用。他考察了宗教的负面,揭露它的负价值,即宗教的非科学、非道德、非理性的一面,或愚味、野蛮、黑暗的一面。所以马克思特别提醒人们不应忘记:宗教观念是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上和一定的政治社会条件下产生的。因此我们对宗教也同对道德、法学一样,不可抽象地、一般地认识它,应把它放在一定的历史、社会条件下来考察。如果把宗教观念与它的经济基础、政治社会条件割裂,孤立地看待它,评价它的“麻醉作用”,那就离开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7]。
宗教现象确实存在着负价值,而人们往往忽视这一点。这就要求我们在现代化进程中,研究宗教现象正面价值的同时,也要认真对待它的负面影响,这样才能准确地把握宗教,促使宗教对社会的发展起到积极作用。
二、S村留守老人的宗教信仰现状
S村位于吉林省德惠市达家沟镇,饮马河东岸,属于半丘陵半平原地形。主导产业以种植业和养殖业为主,工业发展较落后,没有给年轻劳动力提供工作岗位的工厂,所以近年来该村人口结构发生显著变化。大量青壮年劳动力向外迁移,留守老人的数量不断在增长,且宗教信仰发展迅速。像这样的村达家沟镇还有13个,该村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因此把本村作为研究对象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在研究过程中,笔者把调查到的信教老年人按信教时间的长短进行了划分:3年以下,3-5年,5年以上;再对这三类群体的老人进行非结构式的个案访谈,来了解留守老人的信教程度、信教的原因、信教中遇到的问题等,最后选出具有代表性的访谈案例对留守老人宗教信仰的影响因素进行论证分析。
通过调查得知,目前S村有留守老人约150人,约占该村总人口的2/3。
(一)从宗教信仰的类型来看
图1中我们可以看出:S村留守老人以信仰佛教为主,民间信仰(祖先或“神”)次之。
图1 S村留守老人的信仰类型
(二)从宗教信仰的性别来看
表1 S村留守老人信教男性与女性人数
通过表1我们可以看出,S村女性的信仰人数高于男性,为男性信仰人数的2倍之多。此外,通过调查还获知在信仰问题上,一家人中男性与女性有冲突情况,信仰不同或是部分男性不希望自己的配偶有信仰。
(三)从信教老人的文化程度来看
表2 S村信教老人文化程度
通过表2来看,S村的信教老人文化程度较低,主要以文盲、半文盲为主,有初中以上学历的人极少。并且通过调查得知,年龄越大的老人宗教信仰程度越深。
(四)从宗教信仰的参与来看
该村建有小庙,村民会定时或是有需要的时候去供奉拜祭。村民之间的交流、信仰活动的活跃,使得有信仰的人数也逐年增加。
(五)从信教老人的收入情况看
信教老人大多为低收入者。收入越高,所占比例越低。
综上,S村留守老人主要呈现以下特征:信仰佛教为主,存在非宗教信仰;信仰人数女性居多;文化程度较低;收入不高等。
三、S村留守老人信仰问题的影响因素分析
通过对S村留守老人进行走访调查,发现其影响因素有:宏观方面养老体制缺失;中观方面人与环境关系失调;微观方面个人身体、心理原因导致的适应障碍。笔者将对三个方面进行细致分析:
(一)社会方面的因素分析
本文社会因素指社会制度、社会群体、社会交往、风俗习惯等。
1.收入水平和社会保障制度的影响
笔者在调查中了解到,S村村民生活大多不富裕,为了维持生活他们都承担着繁重的体力劳动。村子里除八九十岁的高龄老年人之外,患有疯病的村民也种地赚钱。
J大爷(64岁):“我家老婆子信佛,天天拜佛念佛的,她说佛祖啥都能保,她希望佛祖保佑我们年年有个好收成。现在种地也不好种啊,得是种粮大户能挣点钱,像我们这种只有几亩地的,再赶上啥病虫灾害的,这一年到头来白忙活了。这两年啊,国家还照顾照顾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们,满60周岁的就可以去当地镇上领取国家养老金(新农保制度)。最开始一年给我们发六百六,这两年涨了给发八百。得说咱共产党政策好啊,可是这一年800块(元)钱有个病有个灾的根本不够干啥的;满60周岁了能直接去领钱,岁数不够的还得每年交100块(元)钱……”
因为受到现实生活压力而信教的案例很多,在此就不一一列举。稍加分析可知,虽然老年人参保率逐渐提高,最低养老金发放标准也作出了相应的上调,但是目前来看,农村养老保障水平较低,低额的养老保障金仍然难以满足农村老年人养老需求,晚年风险仍然存在,信仰宗教被他们视为抵御风险的一种保障。由此可见,宗教信仰受收入水平、社会保障制度等因素的影响。收入水平越低,加上社会保障制度的不完善,尤其是对农村留守老人的保障较低,使其安全感越低,信仰宗教的可能性越大,宗教信仰成为一种缓解压力的选择。通过案例分析,我们不难看出,信仰在他们那里是对安全等需求得不到充分满足而带来恐惧的抚慰。
2.社会交往的需要
Z女士,今年60岁,她是和村里的同龄人交流接触佛教的。他们家庭生活矛盾重重。首先婆媳关系不和谐,儿媳不通情理,儿子偏听偏信,小孙子才两岁特别不省心,总是生病。在儿子儿媳那受的委屈没处发泄,就容易和自己的丈夫发泄,于是夫妻关系也不和谐,夫妻俩甚至大打出手。一次丈夫都拿起菜刀要与她拼命。她觉得生活失去了希望,甚至想过轻生,是佛教让她找到了可以寄托的归宿。
此案例中,该女士通过与关系好的邻里讲述自己的委屈,邻里会帮助想办法,劝说其信仰佛教,使其脱离苦难。他们之间时常交流就容易引起共鸣,然后再通过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传播,使得信教的人数越来越多。通过宗教信仰的介入,可以帮助宗教徒得以解脱心灵,更好地实现社会化,得到他人的尊重,实现自我价值,更好地维护自尊自重。更能认清自己、自我肯定、自我实现。在笔者看来,对于农村留守老人来说,扩大社会交往,获得社会支持,赢得相应的社会尊重,信仰无疑是一个绝佳的途径和一种资源的利用。
关于此因素对宗教信仰的影响有学者也进行过研究:通过参加老年人组织的活动,在此过程中老年人认识和结交朋友,维持或扩大社会关系网络,从而保持或增加老年人的社会资本,获得一定的社会支持,这是老年人信仰宗教的重要原因;另外,分析发现在中年和晚年经他人劝说而信仰宗教的老年人比例较大,在现实生活中老年人通过参与老年活动用自己的信仰过程、信仰转变经历等亲身事例向身边的老年朋友传教,此种传教方式效果较明显。[3]
(二)家庭方面的因素分析
本文家庭因素指婚姻关系、血缘关系及家庭成员的生命周期变化等。
1.婚姻情况与家庭和睦情况的影响
个案访谈中G老妇与笔者交谈甚深,从而反映出的问题也较多。她这样回答自己何时信佛:“说起信佛啊,可有年头了。我啊,一天书没念过,爸妈在我8岁时候就没了(去世),然后我就带着我小妹妹,就我俩过日子,苦啊可没少吃,有几次啊都差点没命啊。12岁时邻居告诉我信佛,说是信佛会得到各位菩萨的保佑,于是我就信了。14岁的时候我就嫁人了,那个年代啊,女人的社会地位非常低,嫁到人家就是人家的人了,啥都得听人家的,那气也没少受啊,还挨打,得感谢菩萨保佑我能一直活到现在啊……”
再结合上述案例中的Z女士家中情况,可见婚姻家庭因素中,婚姻不幸、家庭是否和睦等因素对留守老人信仰的影响较大;此外,对这些案例稍加分析,可以解释女性的信教人数高于男性的原因:一方面女性的家庭地位低,承受的心理压力大;另一方面女性的文化程度较低,依附于家里男性,宗教信仰成为她们一种企图改变处境的途径。
2.亲人亡故的情况影响
某老妇是一位虔诚的佛教信徒,拥有佛教的皈依身份,今年82岁。膝下四世同堂,一生却经历种种波折。四十几岁时丈夫和三女儿相继去世,一个人带着八个孩子过着苦日子。随着儿女们长大都有了各自的家庭,老妇和64岁的儿子生活在一起。七十多岁时五女儿一家又不幸离世。为了祈求大家的健康平安和生活美满,老人潜心向佛。
从生命周期理论来看,从婴儿期到老年期,所经历的结婚育子、婚姻家庭、事业发展,到退休、疾病、亲人的离世等,这些都对老年人的心理、生理、人生观、价值观产生着巨大的影响。尤其是进入老年期的老人,生命中的这些变故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挑战,因此他们渴望寻求一种途径得到抚慰支持。宗教是他们选择应对生命危机的一种策略。
(三)自身因素方面的分析
本文自身因素指躯体健康情况和精神需求情况。
1.自身患病情况的影响
子女外出,留守老人日渐年迈,生理机能下降,许多慢性病随之而来。该村医疗条件较差,笔者在走访过程中没有看到任何一家正规的医疗诊所。笔者针对如何看病问题访谈了一位老大娘,她这样回答:“我们这有一位赵大夫(医生),六十多岁,村里的老大夫了,头疼脑热啥的他都能治。赵大夫人不错,谁要是有病了给他打个电话,他就上家来给看,要是他看不了就告诉我们去大医院看。其实啊我们最害怕自己生病了,人到岁数了,这身体也不如从前了,生小病时候还能挺挺,实在挺不住了就打几针,这要是得了啥大病啊,自己遭罪不说,还得连累儿女。唉,不如早死了算了。呸呸呸!你看我说啥呢,菩萨会保佑我们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通过对老大娘的话进行分析,再结合前文中的案例我们发现,无论是留守老人本人或家人生病或在其生命历程转变过程中各种生命事件对其造成的影响都希望通过信仰减轻病痛和满足其健康需求,一定程度上,宗教信仰是老年人应对老年期各种疾病所作出的选择。
2.精神空虚对宗教信仰的需要
S村离城镇有些远,对于年迈的留守老人来说,他们轻易不出村。由于当地经济条件有限,没有公共基础设施,没有供留守老人娱乐的地方,老人们接触新鲜社会信息的渠道窄。积年累月,精神空虚,情感落差较大,孤独无助,没有办法排解。其次,老人们都处于空巢期,此时的精神慰藉需求更为强烈,而子女由于面临个人发展的种种压力对父母的精神需求也存在未予足够重视的情况。于是很多留守老人选择信仰宗教,这样就有了新的精神寄托,转移了内心孤独的注意力。再次,随着社会的进步,当前老年人的整体生活水平也比以前有了较大的提高,老年人的需求由生存型向发展型转变,老年人精神文化的需求较为突出,宗教信仰成为满足老年人精神文化需求的选择之一。[3]
四、S村留守老人宗教信仰的负功能问题
社会学家默顿提出了意识形态对功能分析的影响,认为在功能分析上,应该注意分析社会文化事项对个人、社会群体所造成的客观后果。他提出的正功能与负功能是指社会结构要素及其关系对于社会调整与社会适应起帮助作用还是削弱作用。宗教作为一个文化系统,不乏积极的作用,但同时也产生了许多消极的影响。
本文参考默顿的功能理论,并结合S村留守老人的信仰现状,提出以下几个负功能问题:非法信仰的趁虚而入;逃避问题导致家庭失和加剧;错失治疗时机对自身健康造成不良影响。
社会方面:结合上表留守老人的信仰类型我们可以看出,非宗教组织之外的信仰有抬头之势。探其原因,宏观上说明国家实行了宗教信仰自由制度后,各种宗教有了发展的空间。但同时一些非宗教组织钻法律空子,大肆宣传自己的思想,扰乱了村民的正常生活。微观上农村的留守老人文化程度较低,认识问题水平有限,更容易轻信非宗教组织中的“神乎其神”,他们的迷信行为助长了非宗教信仰的发展。
家庭方面:信仰问题其实是一种主观唯心主义思想,受个人意识主导,不是客观存在的事物。留守老人文化程度低,思想意识薄弱,加上信仰本身所具备的文化感召力,他们很容易就沉浸到信仰当中。但是他们的子女多数不愿让父母相信这些,认为那都是虚假的,担心父母出事,所以留守老人经常会因为信仰问题和子女发生争执,使家庭关系不和谐。
信教老人自身方面:佛教中讲“六根清净”,于是有些老人吃“净口素”,不沾荤腥,长此以往身体缺少必需的营养与元素,体质日益下降,反而给健康带来不良的影响。还有些信教老人生病了不打针不吃药,坚信“神灵”的庇佑,其结果可想而知。
综观上述情况,如果置之不理,会出现更严峻的社会问题。因此笔者以此为基础,依据弗洛姆爱的理论,从社会工作角度尝试解决其问题,目的在于链接各方资源共同关爱农村留守老人,提高农村留守老人的幸福感。
五、农村留守老人迫切需要被关注
弗洛姆提出对人来说最大的需要就是克服其孤独感和摆脱孤独的监禁,而这些只有通过爱才有可能实现。爱的本质有四大因素:关怀、责任心、尊重和了解。面对当前我国老龄化的现状,尤其是农村留守老人这个尚未被重视的弱势群体,结合信仰的影响因素,笔者认为应该以政府为主体,联合社会各方资源全方位地给予留守老人关爱,改善留守老人的生活状况,提高留守老人的生活质量,完善社会养老服务水平,从而提高其安全感、幸福感。
社会方面:首先应强化政府责任,动员各方资源全面关爱留守老人,大力健全和完善社会养老保障体系,逐步提高养老保障水平;其次社会各方力量应协调执行政府制定的相关政策,相互监督落实政策的实施;再次,基层政府可以根据本地区的自然条件,发展本地区的特色产业,拉动经济稳步增长。比如,该地区可以发展农产品的深加工产业来吸纳剩余劳动力。此外,加强农村文化基础设施建设,丰富留守老人的精神文化生活。
家庭方面:一方面要加强子女的传统道德教育,强化子女的孝道意识,最重要的是使子女形成自觉,认识到孝顺父母是生命中必不可少的部分。另一方面要加强子女和留守老人的情感交流。子女打工在外,父母的心也跟着在外。子女应该时常给父母打电话讲讲自己在外面的生活情况,外面的新鲜事,问问父母身体情况,家里的情况。最好做到每天一通电话,让留守老人感觉到子女就在身边一样,减少他们的担心,抚慰他们孤寂的心灵。最后,如果子女在外工作有休息日,一定要回家看看父母,对父母最好的报答就是时刻的陪伴。
自身方面:留守老人自身对宗教信仰要把握好度,不能过度沉迷其中,甚至做出愚昧的行为;应该理性信教,以积极的态度寻求精神慰藉实现的形式与渠道,主动参加社会活动,拓展自己的活动天地与需求目标,提升自我的心理调适能力。
总之,面对越来越多的农村留守老人,尤其是他们的信仰问题,农村基层组织乃至全社会都要给予高度重视,妥善引导,提高农村留守老人的思想认识,使其理性信教,真正实现在生活上老有所养,精神上老有所依。最后,笔者呼吁全社会用爱心、责任心,去了解留守老人,尊重留守老人,关爱留守老人。
[1]王晶.社会转型时期中国农民信仰问题研究[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2004.
[2]朱慧劼.农村留守老人宗教皈依背后的社会需求研究——基于罗村的调查[J].安徽行政学院学报,2014(3).
[3]杜鹏,王武林.中国老年人宗教信仰状况及影响因素研究[J].人口研究,2014(6).
[4]黄庆波,陈功.中国老年人宗教信仰的变动趋势与影响因素[J].人口研究,2015(2):100-112.
[5]唐爱军.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读[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4.
[6]许传新,陈国华.马克斯·韦伯与艾米尔·迪尔凯姆宗教社会学思想之比较[J].成都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4).
[7]王鸿.经典作家的宗教观[J].五台山研究,1995(1).
C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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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伟(1991-),女,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社会工作。卜长莉(1964-),女,教授,研究方向为企业组织、人际关系、社会工作、文化与社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