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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教暴动与清朝对川东北的军事管控

2017-05-10

关键词:川东川北达州

秦 平

(西华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9)

白莲教暴动与清朝对川东北的军事管控

秦 平

(西华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9)

嘉庆一朝处于清廷由盛转衰的特殊时期。嘉庆皇帝即位之初,面对川东北地区白莲教肆虐的局面,他适时调整四川的兵力部署,以此加强对川东与川北的军事管控,扭转军队初期作战不利的境况。可以说这些改革措施是清朝加强对地方管控的一个缩影。以此为个案研究,不仅可以窥探嘉庆皇帝治国之方略,还能为维护国家和地区的长治久安提供有益借鉴。

嘉庆皇帝; 白莲教暴动; 军事管控

关于嘉庆朝川、陕、楚三省白莲教暴动,其爆发原因与巨大影响早已被学者们关注,成果颇丰。其中,贾天农先生在《一七九六年白莲教的反清斗争》一文中提出,乾隆末年尖锐的阶级矛盾与沉重的赋役激发了川楚民乱[1]。尹居诚先生《清嘉庆元年白莲教起义初步研究》[2]与陈诗启先生《试论清代中叶白莲教大起义》[3]主要从土地兼并和吏治角度论述起义原因。董蔡时先生则认为,三省山区复杂的地理环境与清廷镇压湘黔苗乱所带来的沉重差役是白莲教起义爆发的重要原因[4]。黎邦正先生主要从乾嘉时期四川地区经济发展的变化来探讨白莲教暴动的起因及影响[5]。

其实白莲教起义爆发的原因和影响是多方面的。基于此,笔者不揣浅陋,拟据《清朝文献通考》和《四川通志》等史料,从军事管控的角度探讨,以期对白莲教暴动和清代四川绿营军制的研究有所裨益*本文所用川东、川北的地域概念,乃沿袭明清的说法。“川北”即川北道所辖之保宁、顺庆、潼川三府及所属27个州县。“川东”则包括上、下川东道所辖之重庆、夔州二府,达州、忠州、酉阳三个直隶州,石砫直隶厅及所属 27个厅县。其范围大致相当于今天的四川省东部、北部和重庆市东部、北部。。

一、嘉庆以前的军事管控

军队作为封建国家的支柱性力量,随时发挥着对外抵抗侵略、对内镇压民众反抗和维护封建国家秩序的作用。有清一代,中央政府极为重视从军事上控制四川,无论是军事布防还是兵员调整,都竭力做到收权于中央,其目的是确保中央对四川地区的全面管控。

作为清朝两大经制兵之一,绿营对清王朝加强地区和边疆管控发挥着重要作用。“自清开国以迄乾嘉间,各省之兵,惟有制营一种,故由平三藩以至平白莲教,所用皆为绿营。”[6]36《康熙大清会典》中对绿营建制有明确规定:“凡天下要害地方,皆设官兵镇戍……或同守一城,或分守专城,下及千总、把总亦有分汛备御之责,皆量地形之险易,酌兵数之多寡。”[7]1131其时,四川常驻军以营、汛为基本单位,“凡营制,相都邑之卫,会山川之险要,设戍置兵,立之将帅,授之节制,以绥靖嘉师,控驭遐裔,垂久安长治之道于亿万年焉”[8],其目的无非是为了维护清王朝的封建统治。绿营多由汉人组成,因民族统治需要,清廷很难将其当成国家支柱来信任和维持,因而设立之初就注定分散驻防。

明末天启年间,四川仅设建武所一镇,主要用于镇压西南少数民族的反抗。清初对四川的军事控制,即所谓“分兵驻守、重点驻防”的原则,其时四川共分设四镇驻守,以加强对该地区的管控。其中,重庆镇兵员3 000名,川北镇兵员2 250名,建昌镇兵员4 914名,松潘镇兵员5 390名[7]1258-1259。清初之绿营既要防备边远地区的少数民族,又要随时弹压内地汉族民众的反抗。然绿营兵分散驻防于各汛塘,他们虽不能聚众叛乱,但也不利于集中征调,对于民乱更不能立即弹压,为其后的白莲教暴动埋下祸根。

川东、川北之州县自古交通不便。其中,夔州府(治奉节)距省治1 740里,达州直隶州(治达县)距成都府1 200里,公文来往颇费周折[9]。而川东、川北之州县,“大者周围一二千里,小者常五六百里,地方辽阔,耳目难周,遇有事必数日闻报、数日始至”[10]12,消息上传下达十分困难。区域经济十分落后,巴山老林尤著,统治者长期的忽视加剧了该地形势的严峻和复杂。当地白莲教长期植根于下层社会,教众十分了解民众的苦难和需求,清政府服务职能的缺失被白莲教徒很好地填补,从而将贫苦大众发动起来反抗清王朝。

然而,乾隆末年四川地区的兵力储备严重不足。长期的安定和平致使军中腐败与惰性滋生,“盖各省提镇大营之兵,所驻通都大邑,地方平衍,风俗糜华,平时未尝远出城廓,负枪荷戈走山路数十里,汗淫淫下,喘息不能宁”[10]2,一旦地区发生暴乱难以及时弹压。《清朝文献通考》详细记载了乾隆五十年(1785)川省的绿营兵额,兹按各营整理如下:

表1 乾隆五十年四川营、官、兵统计*该表依据《清朝文献通考》卷187制成。由于资料所限,乾隆朝绿营兵额记载止于乾隆五十年,故将此时作为白莲教暴动之前四川绿营军制的参考。清时川东镇又称重庆镇,下同。

分析表1可以得出:乾隆五十年(1785)四川地区绿营兵数为28 152名,占全国不足5%,该比例远低于全国各省平均值,可见清朝此时的防守重心不在四川;川东、川北二镇总兵员为7 304名,仅占四川绿营总数的26%,说明四川主要驻兵于首府成都及川西、川南的边疆地区,川东北的防守力量十分薄弱;乾隆末年,川东、川北二镇驻军严重不足,是白莲教起义经久难灭的重要原因。

据《清朝文献通考》前篇所述,“四川省兵三万两千一百一十二名”[11]6395。而经上表统计,该时四川各镇绿营兵数为28 152名,其间缺额高达3 960人,原因何在?通过查阅相关档案与资料,笔者发现第二次金川战役之后,乾隆皇帝于乾隆四十四年(1779)、四十五年(1780)连续下谕裁兵,而乾隆四十六年(1781)国内发生地方官员裁撤空缺名粮挑补实额一事,“四川省裁养廉公费名粮四千二百七十四名,增实兵四千二百七十四名”[11]6395。将表1中绿营兵数加上该增兵实额以及乾隆朝川省所裁部分兵丁,与《清朝文献通考》所载乾隆五十年之绿营兵数相差无几*因实兵具体增至何镇、何营已无从可考,因此下文所述仍以表1中统计数据作为参考。。乾隆一朝处于清代中叶,其后绿营建制虽略有变化,但就其制度本身来说数经变革几成固定。

乾隆五十年距白莲教始乱近十载,四川绿营兵额增减幅度应该不会太大。因此,笔者认为将该年四川绿营军制作为暴动前夕的参考较为合理。故将表1中川东、川北二镇绿营实额制作成表2:

表2 乾隆五十年川北镇与重庆镇绿营军制*该表依据《清朝文献通考》卷187“川北镇与重庆镇绿营兵数”制成。

如表2所示,达州作为川省白莲教首乱之地,按军制规定仅驻扎兵丁393名;其所辖太平县之太平营驻军也只有332名。稽防三省要塞的巫山营绿营兵数仅为281名。白莲教的重要活动区域通江、巴州,其驻防的通巴营仅为210人。这数百名官兵不仅要分守专城,下及千总、把总亦要备御于分汛,而该处“山势蜿蜒,地方辽阔,耳目难周,驻军彼此策应更是难上加难”[10]2,官兵稽防难周,疏于管控。乾隆末年,清廷竭力镇压湘黔苗乱,而川兵多赴苗疆,使得原本驻兵就少的川东北地区兵力更趋不足,清廷靠这些军力很难抵挡数万教军的冲击。

白莲教徒选择这些地区传教和作为据点是有依据的,他们抓住清军的防守空隙,在南巴老林一带网罗了大量的下层贫民,为掀起一场波及川、陕、楚三省的白莲教大暴动奠定了雄厚的群众基础。

二、白莲教暴动镇压后嘉庆皇帝的改制

嘉庆元年(1796)九月十五,四川达州白莲教滋事,蔓延数县,而官弁兵丁多赴苗疆,留川武装十分薄弱。于是,嘉庆帝急令四川总督英善率兵由成都赴达州平乱,“英善仓猝偕副都统勒礼善、佛住驰往,兵仅数千”[9]11242。因前线兵力不足,嘉庆帝命川东镇总兵袁国璜与兴安镇总兵何元卿分路驰援,进剿达州。嘉庆二年(1797)正月,东乡县城被教军攻陷,此时苗事略定,于是嘉庆帝令“都统德楞泰、将军明亮率兵六千赴达州”[12]379,这两支清军精锐部队入川有利于迅速平定达州教乱。二年(1797)四月,时任四川总督宜绵“奏调宁夏、西宁兵、老回兵各两千,两广兵四千赴达州”[12]387,以期早日戡靖全川。由于之前由陕入川的官军饷道被教军破坏,嘉庆又命英善“赴达州治四川粮运”[9]11173、副都统福宁“偕英善驻达州,治四川军饷”[9]11174,最终打通这条运输线,使清廷军需钱粮、物资和塘报能及时到达。嘉庆三年(1798)初,勒保继任四川总督,即“奏催湖南苗疆、云、贵兵各五千赴川”[12]396,从而加强对四川的军事管控。嘉庆皇帝这一系列的兵力调配加快了平定白莲教暴动的进程。

嘉庆七年(1802)以后,教军残部多以小股部队藏身于老林,清军会同地方武装“会哨排搜”,川东、川北渐次宁谧,清廷发布“勘定”告示。白莲教暴动在阶级矛盾极端尖锐的情况下爆发,嘉庆帝耗费了国家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才将其扑灭,清之中衰实以此役为转移。从侧面来看,白莲教暴动深刻考验了四川各镇汛塘的守御能力,川东北地区军事管控力量不足的问题被无限放大,嘉庆帝遂决心对川东、川北二镇的军事布防进行调整。《四川通志》对嘉庆十七年(1812)二镇军制有详细记载,兹制成下表:

表3 嘉庆十七年川北镇与重庆镇绿营军制*该表依据《四川通志》卷85制成。由于资料所限,嘉庆朝四川绿营兵额记载最早见于嘉庆十七年,故将此时作为白莲教暴动之后四川绿营军制之代表。

注:带*为新设协、营之驻地。

分析表3可以得出:第一,与表2相比,嘉庆十七年川北镇绿营兵增幅大而重庆镇增兵数略多。其中,川北镇战后总计兵员4 278名,比乾隆五十年多1 103人;重庆镇战后兵员5 266名,比乾隆五十年多1 137人。第二,重庆、川北二镇战后共计兵员9 544人,约占四川绿营兵总数的28%,较乾隆五十年增加2%。第三,二镇战后共新增绿营兵2 240名,占该时川东北兵员总数的23.5%。按籍而稽,为惩前毖后,嘉庆帝需要在暴动地区保证足够的兵力压制以维护稳定。因其记载未算入战时编入部队的乡勇,实际增兵额比该数字还要庞大得多。第四,白莲教暴动平定之后,川东、川北二镇共新增协、营与汛共计12个。包括:绥定协(先改营后升协)、绥宁协、太平营(先升协后改营)、城口营、黄杨堡营、盐厂营、酉阳营、邑梅营以及绥定协辖石桥河汛、太平营辖竹峪关汛(竹峪关营裁改)、城口营辖黄墩讯、巫山营辖大昌汛(大昌营裁改)[13]。

可见嘉庆皇帝对该区域十分重视,而绥定府与太平直隶厅不仅是战后实施政区改革的中心区域,还是其军事改制的重要地点。

(一)绥定协

达州(今四川达州)原属夔州府辖,嘉庆七年升为绥定府,“绥定为川省东北隅重镇,在清代乾隆末,白莲教未起事之前,原为达州直隶州。白莲教平定后,始改为绥定府,首县曰达县,又拨城口、渠县、大竹三厅县隶之,政务不甚繁赜”[6]64。升达州直隶州为绥定府,提高了达州的政治地位。其后为增加对绥定府的管控力度,嘉庆十二年(1807),“西安将军德楞泰等奏准……案内达州营改为绥定营,添拨各营战兵六十名、马兵九名,并改设外委一员,专设石桥河汛”[13]2762。嘉庆十四年(1809)为绥定地方紧要,遂将绥定营升协,“案内添拨太平协副将一员、左营中军都司一员,改为绥定协”,以重巡防[13]2762。其时,绥定协的驻防绿营为752名,比乾隆五十年多359人,达州教乱勘定之后,绥定府的各项政务十分繁杂,民心不稳,升协增兵可加强对绥定府的管控。

(二)太平营

太平(今四川万源)位于绥定府之东北,“县境山多田少,民物跷瘠”[6]91,太平知县所管区域广阔,力所难及,政务十分繁忙。而太平县又处于川、陕、楚三省交界之要道,多面环山,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达州升为府之后,嘉庆帝决定将其属县太平升为直隶厅,与绥定府相当。

乾隆五十年,太平营驻军仅为332名。嘉庆六年(1801),“参赞大臣德楞泰等奏准,筹办川省善后事宜,改添营制,案内太平改营为协,添设副将一员、千总一员、把总二员、兵四百名。并太平营原设都司一员,移驻城口作为协标左营,又添设守备一员、兵一百三十名。并太平营原设千总一员、把总二员、兵二百七十名作为太平协标右营,随同副将驻扎”[13]2760-2761。战时升营为协,仅太平地区增兵就达800名,可见嘉庆帝对该区域的重视。其后事定而兵存,太平厅趋于安定,军队也应酌量分拨汛地。嘉庆十二年,“西安将军德楞泰等奏请……案内将移驻太平协标左营都司一员、千总一员、把总二员、兵四百名裁拨改为协属分营,添拨平番营都司一员,作为太平协左营中军都司,裁拨右营守备一员,改为平番营守备。并裁拨竹峪关营守备一员、千总一员、把总一员、马战守兵二百五十名作为太平协右营,仍驻竹峪关”[13]2761。为进一步加重巡防力度,嘉庆十四年,“以绥定营原设游击一员、守备一员移驻太平,改为太平营”[13]2761,竹峪关营因而更为竹峪关汛,留防千总一员与兵六十名作为太平营分汛。经过一番裁拨整改,嘉庆十七年太平营驻军为460名,仅比乾隆五十年增加128人。战时升营为协加强管控,战后降营裁兵、分拨汛地以重巡防,符合太平地区的实际情况。

综上所述,为更直观地对比乾嘉两朝绿营兵额,笔者拟据《清朝文献通考》及《四川通志》的相关记载,制成表4。

表4 乾嘉两朝绿营兵丁简*参见:嵇璜.清朝文献通考:卷187[M].北京:线装书局,2006:6389-6491;常明.四川通志:卷85[M].成都:巴蜀书社,1984:2756-2771。

由表4可知,乾隆五十年四川地区绿营兵数为28 152名,此后不到10年,白莲教的势力迅速扩张到川、陕、楚三省地区。如将嘉庆元年达州首乱的时间作为分界点,暴动前夕四川地区绿营兵为28 152名,占全国大约4.70%。为绥定暴动维护统治,嘉庆帝用尽了国库7000万两存银,粮饷不足便开捐输,兵员不足而广招募,其后事定兵存,粮饷却严重不足。因而嘉庆中后期以来,国家财政受因前期战争耗费过大而捉襟见肘,加之大量乡勇收编部队,该朝绿营兵额达建国以来的最高峰[14]。嘉庆十七年全国绿营兵数增为661 873名,仅四川一省绿营就达到清代历朝最高值,比乾隆五十年整整多出6 036人,比例也升至5.17%。“一时各省骤添兵六万六千余名,为数较多,迄今三十余年,于武备无甚裨益,而帑项已多用至四千余万”[15]941,庞大的军费成为套在清政府身上的沉重枷锁。抑于财政困难,嘉庆朝无法支撑庞大的军费开支,且此时绿营已成赘负,战斗力大不如前。于是,嘉庆十九年(1814)开始清廷便不断下谕裁兵,“这年闰二月以度支困难,谕令各省将乾隆四十六年添设武职养廉,案内所增补之虚缺名粮,酌量汰减……计江苏、江西、福建、浙江、湖北、湖南、山西、广西、四川、云南、贵州十一省共裁兵14 240名”[16],其中“参考先后所设兵数,汛防控制情形,将应汰应留……四川裁额兵六百三十名”[15]941-942。可见事定兵存之后,绿营兵制逐渐显现其弊端,大量兵员的增加势必会使川东北地区的负担加重,需要统治者适时调整。

客观来讲,嘉庆帝对川东北地区军事布防的改革符合实际,他在加强清王朝统治的同时稳定了该区域动荡的社会局面,延缓了清廷的衰亡。这一举措强化了清王朝对西南边疆的管控,为维护国家统一和地区稳定作出了重大贡献。

三、结语

当封建统治阶级与广大劳动人民之间的矛盾尖锐到不可调和时,其底层民众必然会起来反抗,白莲教起义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爆发,它几乎将当时的封建政权推垮。虽然嘉庆帝在军事上的改革使川楚教乱得以早日平息,由于时代局限,这些改革措施并不能从根本上挽清廷之将倾。笔者认为军事镇压只是目的,并非最好的方法,统治者应当思考引起暴乱最深层次的原因,从而做到防范于未然。

总之,嘉庆皇帝试图用一己之力挽救清廷的颓势,但终其一朝,始终未从根本上扭转清王朝之中衰。总结嘉庆皇帝镇压白莲教暴动之后加强对地方管控的经验,更可以为我们当代社会的特殊历史条件下维护国家和地区的长治久安提供有益启示。

[1] 贾天农.一七九六年白莲教的反清斗争[J].新史学通讯,1955(11):1-2.

[2] 尹居诚.清嘉庆元年白莲教起义初步研究[J].兰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58(1):2-6.

[3] 陈诗启,郑全备.试论清代中叶白莲教大起义[J].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56(3):1-5.

[4] 董蔡时.试论川楚白莲教农民大起义[J].文史哲,1958(7):1-3.

[5] 黎邦正.四川白莲教起义与社会经济的关系[J].历史教学问题,1984(1):1-4.

[6] 周询.蜀海丛谈[M].成都:巴蜀书社,1986.

[7] 伊桑阿.钦定大清会典[M].北京:线装书局,2006.

[8] 允裪.钦定大清会典[M].北京:线装书局,2006.

[9] 赵尔巽.清史稿[M].北京:中华书局,1976.

[10] 严如熤.三省边防备览[M].北京:中华书局,1989.

[11] 嵇璜.清朝文献通考[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8.

[12] 魏源.圣武记[M].北京:中华书局,1984.

[13] 常明,杨芳灿.(嘉庆)四川通志[M].成都:巴蜀书社,1984.

[14] 罗尔纲.绿营兵志[M].北京:中华书局,1984.

[15] 曹振镛.清仁宗实录[M].北京:中华书局,1986.

[16] 宁保.(道光)钦定中枢政考[Z].道光元年刊印本.

(责任编辑:张 杰)

White Lotus Uprising and Qing Dynasty’s Military Control on Northeast Sichuan

QIN Ping

(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 China West Normal University, Nanchong, Sichuan 637009, China)

Emperor Jiaqing lived in a special time when Qing dynasty declined from thrivingness. When Jiaqing became the emperor, he was faced with the situation that peasantry uprising was so terrible in Northeast Sichuan. The emperor timely adjusted the military deployment of Sichuan to strengthen the military control of this region, thus reversing the circumstance of the army fight in early days. It can be said that these reform measures were a miniature of Qing dynasty to strengthen the regional control. Through this case study, Emperor Jiaqing’s national governance strategies are explored. Some enlightenment for maintaining the permanent stability of the regions and country can be got.

Emperor Jiaqing; white lotus uprising; military control

2016-07-13

秦平(1992—),男,湖南零陵人,西华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巴蜀区域历史。

K141

A

1674-0297(2017)02-003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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