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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性抑郁障碍病人生活质量及其影响因素

2017-04-19薄奇静王传跃

首都医科大学学报 2017年2期
关键词:重性障碍量表

李 峰 薄奇静 赵 燕 刘 辉 王传跃

(1.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定医院三病区,北京 100088;2.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定医院,精神病学系,精神疾病诊断与治疗北京市重点实验室,北京脑重大疾病研究院精神分裂症研究所,北京 100088;3.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定医院二病区,北京 100088)

·精神分裂症和抑郁症的基础和临床 ·

重性抑郁障碍病人生活质量及其影响因素

李 峰1,2薄奇静2,3赵 燕1刘 辉1王传跃2*

(1.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定医院三病区,北京 100088;2.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定医院,精神病学系,精神疾病诊断与治疗北京市重点实验室,北京脑重大疾病研究院精神分裂症研究所,北京 100088;3.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定医院二病区,北京 100088)

目的 评估重性抑郁障碍(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MDD)病人的生活质量,分析其影响因素。方法 对符合美国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第4版(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4th edition, DSM-IV)诊断的92例成人重性抑郁障碍病人及80例健康对照使用世界卫生组织生存质量测定量表简表(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 Life Scale Brief, WHOQOL-BREF)、汉密尔顿抑郁量表17项(the 17-item Hamilton Depression Rating Scale, HAMD-17)、汉密尔顿焦虑量表(Hamilton Anxiety Scale, HAMA)、社会支持量表(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 SSRS)进行评估。结果 重性抑郁障碍病人的WHOQOL-BREF各维度评分均低于健康对照(P<0.05);对病人组进行Pearson相关分析显示,WHOQOL-BREF各维度评分与HAMD-17、HAMA评分呈负相关,与SSRS评分呈正相关(P<0.01)。性别与WHOQOL-BREF的社会关系领域呈负相关(P<0.05),而病程与WHOQOL-BREF的环境领域呈负相关(P<0.05)。对病人组进行逐步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显示,HAMD-17评分与WHOQOL-BREF的生理、心理领域得分呈负相关(P<0.05);SSRS的主观支持评分与WHOQOL-BREF的心理、社会关系、环境领域呈正相关(P<0.05);SSRS中对支持的利用度、家庭收入等级与WHOQOL-BREF的心理领域也有影响(P<0.01)。结论重性抑郁障碍病人的生活质量低于一般人群,并且症状越重、病程越长及社会支持度越差,生活质量越差。而男性病人可能具有更差的生活质量。具有稳定的配偶也有助于提升生活质量。

重性抑郁障碍; 生活质量; 世界卫生组织生存质量测定量表简表

重性抑郁障碍是一种常见的精神疾病,其全球疾病总负担(global disease burden,GDB)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就已经排在众多疾病的前列[1]。生活质量是个体在生理、心理与社会方面的主观感受和满意程度,与发病率、患病率以及病死率等流行病学研究相比,生活质量更能准确揭示健康与疾病、生活事件以及环境的相互作用[2]。生活质量已成为临床护理和精神病学研究的重要领域[3],研究评定生活质量有利于了解病人的健康状态及其影响因素。既往研究[2]纳入分析的影响因素不全面,而本研究采用世界卫生组织生存质量测定量表简表(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 Life Scale Brief,WHOQOL-BREF)评估病人生活质量,并将其与社会支持量表、临床指标及可能影响到生活质量的各因素相结合,分析生活质量可能的影响因素,为提高重性抑郁病人的生活质量及指导临床干预的方向提供科学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研究组为2013年1月至2013年12月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定医院门诊就诊的重性抑郁障碍病人92例,对照组为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定医院的职工、家属及社会招募的健康志愿者80例。入组标准为:①年龄18~65岁;②根据DSM-IV-TR轴I障碍定式临床检查(Structured Clinical Interview for DSM-IV-TR Axis I Disorders,SCID-I/P),研究组符合重性抑郁障碍的诊断标准;对照组为无精神疾病及相关家族史的健康个体;③至少具备初中文化(至少受教育9年);④受试者和/或受试者家属、监护人签署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①物质滥用史,如海洛因等;②脑器质性疾病;③不稳定或严重的躯体疾病;④智力低下;⑤妊娠或哺乳期妇女。本研究已获得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定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所有对象均已签署知情同意书。

1.2 研究方法

本研究为病例对照研究,首先入组符合条件的研究组及对照组病例,然后通过量表评估收集受试者的人口学、生活质量、焦虑抑郁症状及社会支持方面的临床资料,进而进行分析。具体评估量表包括:

1)自制一般情况调查表:主要调查病人的家庭收入、居住地、婚姻情况及文化程度、用药情况,居住地分级为城市、乡镇及农村;家庭收入分级为1 000元以内、1 000~2 000元、2 000~5 000元、5 000元以上;婚姻情况分为未婚、丧偶、同居、已婚;文化程度分为初中、高中、中专、大专、本科及以上。用药情况分为入组时是否正在服用抗抑郁药物。

2)世界卫生组织生存质量测定量表简表(WHOQOL-BREF)[4]自评量表:含26个评分条目,涉及4个维度:生理领域(physical health,PHYS)、心理领域(psychological health,PSYCH)、社会关系领域(social relationships,SOCIL)和环境领域(environment,ENVIR)及两个独立分析的主观条目即总体健康状况和生活质量。主观条目分5个评定等级,包括“很差/很不满意”、“差/不满意”、“一般”、“好/满意”和“很好/很满意”。得到粗分后再转换成0~100的标准分,得分越高生活质量越好。

3)汉密尔顿抑郁量表17项[5](the 17-item Hamilton Depression Rating Scale,HAMD-17)他评量表:含17个评分条目,大部分项目采用0~4分的5级评分法。各级的标准为:0无;1轻度;2中度;3重度;4极重度。少数项目采用0~2分的3级评分法,其分级的标准为:0无;1轻~中度;2重度。用于评定入组者的抑郁情绪,得分越高,抑郁情绪越明显。

4)汉密尔顿焦虑量表[6](Hamilton Anxiety Scale,HAMA)他评量表:含14个评分条目,所有项目采用0~4分的5级评分法,各级的标准为:0无症状;1轻;2中等;3重;4极重,用于评定入组者的焦虑情绪,得分越高,焦虑情绪越明显。

5)社会支持评定量表[7](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SSRS)自评量表:共有10个条目,包括客观支持(3条)、主观支持(4条)和对社会支持的利用度(3条)三个维度。

自评量表评估均有专人负责,采用统一的指导语及填表方法,受试者入组当天在现场独立完成。他评问卷由同一名精神专科医生对所有受试者入组当天进行评估。

1.3 统计学方法

2 结果

2.1 重性抑郁障碍病人和健康对照组的人口学情况及测查结果

两组间年龄及性别、居住地、家庭收入的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文化程度和婚姻状况的差异存在统计学意义(P<0.05)。抑郁组与对照组在生理领域、心理领域、社会关系领域及环境领域的得分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表1。

2.2 重性抑郁障碍病人的生活质量与各测查结果的相关性

WHOQOL-BREF各个领域得分与SSRS各个维度均相关(P<0.01)。WHOQOL-BREF与HAMD评分、HAMA评分均呈负相关(P<0.01),而与年龄及居住地、家庭收入均未见明显相关(P<0.05)。性别与WHOQOL-BREF的社会关系领域呈负相关(P<0.05),婚姻状况与WHOQOL-BREF的社会关系领域呈正相关(P<0.05),而病程与WHOQOL-BREF的环境领域呈负相关(P<0.05)。详见表2。

2.3 重性抑郁障碍病人的生活质量的多元回归分析

以WHOQOL-BREF各维度得分及总分为因变量,以年龄、文化程度、病程、性别、婚姻状况、居住地分级、家庭收入分级、用药情况、HAMD-17评分、HAMA评分、分组情况及SSRS各维度得分为自变量,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HAMD-17评分与WHOQOL-BREF的生理、心理领域得分及总分呈负相关(P<0.05);SSRS中的主观支持评分与WHOQOL-BREF的心理、社会关系、环境领域及总分呈正相关(P<0.05);SSRS中的对支持的利用度与WHOQOL-BREF的心理领域呈正相关(P<0.05);同时,家庭收入分级对WHOQOL-BREF的心理领域及总分呈负相关(P<0.05)。详见表3。

3 讨论

世界卫生组织生存质量测定量表简表(WHOQOL-BREF)是目前在全球范围内应用较为广泛地用于测评生存质量的量表之一。在多种疾病的生活质量的评定上均具有良好的信效度。本研究显示,重性抑郁障碍病人的生活质量的各个维度,即生理领域、心理领域、社会关系领域及环境领域均低于对照组,也就是说重性抑郁障碍病人的生活质量低于一般人群,且涉及到身心健康的各个方面,这与既往研究[2,8]一致。同时,通过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本研究显示HAMD-17评分、SSRS的主观评分、SSRS的对支持的利用度、家庭收入对重性抑郁障碍病人生活质量的不同领域产生影响。

表1 重性抑郁障碍病人和健康对照组的人口学情况及测查结果

MDD: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NA:not applicable;HAMD-17:the 17-item Hamilton Depression Rating Scale;HAMA:Hamilton Anxiety Scale;WHOQOL-BREF: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 Life Scale Brief; PHYS:physical Health;PSYCH:psychological health; SOCIL:social relationships;ENVIR:environment. The residence classification was divided into city, towns and countryside;Family income classification was divided into below 1 000 yuan,1 000-2 000 yuan, 2 000-5 000 yuan and 5 000 yuan or above; Marital status was divided into unmarried, widowed, cohabitation, married; Education was divided into junior high school, high school, secondary school, junior college, bachelor degree or above.

表2 重性抑郁障碍病人及健康对照组的生活质量与各测查结果的相关性

*P<0.05,**P<0.01;WHOQOL-BREF: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 Life Scale Brief;;P/C:patients/controls; PHYS:physical health;PSYCH:psychological health; SOCIL:social relationships;ENVIR:environment; NA:not applicable; HAMD-17:the 17-item Hamilton Depression Rating Scale; HAMA:Hamilton Anxiety Scale;SSRS: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

表3 重性抑郁障碍病人的生活质量影响因素的多元回归分析

*P<0.05,**P<0.01; MDD: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HAMD-17:the 17-item Hamilton Depression Rating Scale.

在MDD病人生活质量的生理领域中,HAMD-17评分与其呈负相关,即病人HAMD-17评分越高,症状越重,其生理领域的生活质量越差,这可能是因为抑郁情绪可引起病人免疫功能下降、生理活动减退和躯体不适感增多,且抑郁情绪越重,健康状况和功能状态就越差[9]。这与既往研究[10-11]一致。

在MDD病人生活质量的心理领域中,HAMD-17评分、SSRS的主观评分、SSRS的对支持的利用度、家庭收入对其均有影响。这或许说明,个体在生活质量的评定中,心理领域的影响因素最多。症状的严重程度,对社会强有力的支持的感知及自我对支持的利用程度都在影响病人的生活质量,这也是最需要关注的。高收入人群的心理需求由于较相对较低者更高,反而在重性抑郁障碍病人中具有更差的生活质量,这说明经济状况的优良并不能真正改善重性抑郁障碍病人的生活质量。

在MDD病人生活质量的社会关系领域及环境领域中,SSRS的主观支持评分与其均呈正相关。研究[12]表明,自我病耻感对MDD病人的生活质量具有负面影响。主观支持是指个体在社会中受尊重、被支持、被理解的情感,即“被感知到的现实是心理的现实,正是心理的现实作为实际的(中介的)变量影响人的行为和发展[13]”。这说明,主观支持评分越高,即个体感受到被尊重、被理解的情感越多,越能改善病人的人际关系,越能降低个体对住房环境、交通环境等相关环境状况的要求,从而提升生活质量。

重性抑郁障碍是自杀率最高的精神疾病,也是全球致残的主要原因之一,因此,如何降低重性抑郁障碍的自杀率对于降低全球疾病总负担,改善病人的工作、学习和家庭生活至关重要。有研究[14]显示,生活质量及抑郁水平对于自杀风险可起到良好的预测作用。然而,现阶段对重性抑郁障碍的治疗多数仍停留在改善症状方面,如IsHak等[15]对STAR*D实验中的接受抗抑郁治疗的2 280个MDD病人进行随访一年的分析显示,虽经历一年的抗抑郁治疗,但仍有超过50%的病人正经历着“严重受损”的生活质量。既往对乳腺癌女性的研究[16]显示,既往的MDD病史可能意味着更差的生活质量,这也许说明,单纯改善病人的临床症状并不能充分改善病人的生活质量。既往研究[17]显示,拥有良好家庭支持者抑郁症状相对轻,恢复也快 ,这可能是由于良好的社会支持系统能缓解应激性生活事件对个体的影响,避免或减少抑郁的发生[18],从而提高生活质量。因此,对于重性抑郁障碍病人的治疗,除了通过药物治疗改善病人抑郁症状外,还需要尽早及时就医,要加强重性抑郁障碍病人的相关心理教育,尤其是在社会支持方面提供干预措施[19-20]。

既往研究多为常模对照研究,而常模可能因不同年代人们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不同或人群特点不同而有差异,本文设置了同时期的健康对照组,这使对照组更贴近目前情况,结果也更具有说服力。同时本文纳入了如婚姻状况、家庭收入、居住情况、文化程度等因素,这也是常模无法比拟的。但本研究样本量相对较小,下一步需要更多的样本量及纳入更多的因素来对重性抑郁障碍病人的生活质量进行进一步的研究,为改善其生活质量提供依据。

综上,重性抑郁障碍病人的生活质量在四个领域均较正常对照差,而抑郁的严重程度、家庭收入、对社会支持的主观感受及利用程度是对生活质量影响最大的项目。其中,抑郁的严重程度、社会支持对生活质量的影响范围最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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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陈瑞芳

Quality of life and related factors in patients with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Li Feng1,2, Bo Qijing2,3, Zhao Yan1, Liu Hui1, Wang Chuanyue2*

(1.The3rdWardofBeijingAndingHospital,CapitalMedicalUniversity,Beijing100088,China; 2.DepartmentofPsychiatry,BeijingKeyLaboratoryofMentalDisorders,BeijingInstituteforBrainDisordersCenterofSchizophrenia,BeijingAndingHospital,CapitalMedicalUniversity,Beijing10088,China; 3.The2rdWardofBeijingAndingHospital,CapitalMedicalUniversity,Beijing100088,China)

Objective To evaluate the quality of life in patients with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and analyz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Methods A total of 92 adult patients with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MDD) diagnosed according to the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4th edition (DSM-IV) and 80 healthy controls were evaluated using 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 Life Scale Brief (WHOQOL-BREF), the 17-item Hamilton Depression Rating Scale (HAMD-17), Hamilton anxiety scale (HAMA) and 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 (SSRS) for evaluation. Results The WHOQOL-BREF dimensions scores of patients with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were lower than healthy controls (P<0.05); and significantly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HAMD-17, HAMA score; and SSRS scores were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P<0.01);Gender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social relationship in WHOQOL-BREF (P<0.05), while the duration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environmental areas in WHOQOL-BREF(P<0.05).Regression analysis found that HAMD-17 and physiological, psychological domain scores were negatively correlated (P<0.05). The factor of subjective score in SSRS and psychological, social relationship, environmental areas in WHOQOL-BREF were related (P<0.05); the use of the psychological field support was also affected (P<0.01). Conclusion The quality of life in patients with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was lower than the general population. More severe symptoms,longer durations and weaker social support,and male may result in poorer quality of life.A stable marriage helps to improve the quality of life.

major depressive disorder; quality of lif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 Life Scale Brief (WHOQOL-BREF)

北京市科技计划重点项目(D121100005012002),北京市医院管理局临床医学发展专项经费资助(ZYLX201403)。This study was supported by Beijing Municip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roject(D121100005012002), Beijing Municipal Administration of Hospitals Clinical Medicine Development of Special Funding Support(ZYLX201403).

时间:2017-04-13 19∶57

http://kns.cnki.net/kcms/detail/11.3662.R.20170413.1957.036.html-

10.3969/j.issn.1006-7795.2017.02.008]

R749.4

2017-01-20)

*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wang.cy@163.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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