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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自由观及其现实意义

2017-04-13

关键词:对象化本质劳动

李 颖

(绍兴文理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绍兴312000)

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自由观及其现实意义

李 颖

(绍兴文理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绍兴312000)

马克思主义自由观既秉承了西方文化重视自由的价值传统,又赋予自由以实践的本体论依据,并且揭示了自由与劳动、与人的幸福感之间的关系,指出“自由”就是通过本质力量对象化确证自我价值的状态。这一自由观规引着马克思主义的逻辑展开:批判资本主义异化劳动,畅想“谋生劳动”向“乐生劳动”转化、真正占有人的本质的历史可能性。当前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应重视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层面的自由,积极阐发劳动实践之于人们自我价值实现的意义。

实践;自由;马克思主义

学界对马克思主义实践自由观的内涵已有较多研究,但囿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前理解”和具体实践需要的影响,对其所秉承的西方文化重视自由的价值传统,对其所揭示的自由与劳动、实践自由与人的幸福感之间的关系的现实意义阐发不够。积极阐发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自由观,对于借鉴其所传承的西方文化精神,把握其理论宗旨,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等极具现实意义;积极阐发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自由观,也可以把貌似抽象的马克思主义与人们对自由、幸福的普遍追求结合起来,彰显马克思主义对日常生活的解释力和指导力。

一、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自由观秉承了西方文化重视自由的价值传统

马克思主义是关于人类争取自由解放的科学理论体系,认为人类历史就是一部追求自由的历史,其理论宗旨承袭了西方文化重视自由的价值传统。那么自由的内涵究竟是什么?英国历史学家和政治思想家阿克顿认为:“自由是个具有两百种定义的概念。”[1]14哈耶克认为:“我们都信奉自由,但用词虽同,所指迥异。”[2]27人们之所以对自由会有不同的理解,是因为自由作为人类最基本的价值追求,它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具有多维性和多层次性。一般的理解,自由就是解放,就是摆脱各种束缚。梁漱溟先生在《东西方文化及其哲学》一书中概括了人类面临的主要束缚是自然、社会、自我心灵。他比较了西方文化、中国文化和印度佛教文化为人类摆脱束缚所提供的宝贵智慧,指出:西方文化是主动改变束缚;中国文化是顺从束缚;印度文化是看空束缚。其他人也有类似的观点,如有学者认为:“真正的自由就是克服他物、他人和自我心智缺失的三重强制。”[3]这种把“自由”理解为“摆脱束缚”固然不错,但未能揭示人类追求自由的更高目的,即: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用美国人本主义哲学家弗洛姆的话来说,前者是消极自由,后者是积极自由。后者更具内在本源性,更能彰显人类追求自由的无限动力和历史意义。

有学者指出:“‘自由’可以看作包含了欧洲文化的——道德的、社会的、政治的——最重要的价值。”[4]12的确,西方文化比较重视自由的价值,而且主要是从“本质力量对象化”这个层面理解自由。西方文化对自由这一层面的理解主要缘于西方基督教文化的影响。基督教中上帝是自由的,这种自由不仅仅是摆脱各种束缚,而是“全知全能”、自由地创造世界,上帝是第一个工程师和劳作者。法国生命哲学家亨利·柏格森指出,上帝就是不断地生命、活动、自由。德国哲学家马克斯·舍勒在《道德意识中的怨恨与羞感》一书中驳斥了尼采关于“基督教是弱者的怨恨”的观点,指出恰恰相反,“基督教里找不到丝毫的怨恨,只有一种福乐的、发自力量和崇高之充溢的降身和能降身。”[5]72基督教中的爱和牺牲是生命力强盛、满溢和自信的表现,类似尼采笔下的“超人”。伊甸园的故事就有这层的寓意:人类的始祖是按照上帝的形象创造出来的独具潜力的生命形式,他们不满足于无忧无虑的伊甸园生活,偷吃了智慧树上的果子,可以像上帝一样挥洒生命的力量。所以,西方文化向往和追求的是上帝创造和改变世界的那种积极自由。英国哲学家约翰·斯图尔特·密尔在其《功利主义》一书中也有“做一个痛苦的苏格拉底胜于做一只快乐的猪”[6]16的观点。

漫长的中世纪,人们对自由的理解是用自己的自由意志战胜肉体欲望的诱惑,劝诱皈依、传播信仰,从精神层面建立“上帝的王国”,这是在精神领域的否定和超越。新教改革,马丁·路德的“天职观”和加尔文的“选民预定说”使人们对自由的理解升级为积极主动地施展自己的天赋、才能,并通过职业劳动对象化为世俗财富,这是把精神自由与实践自由结合起来了。马克斯·韦伯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对新教改革如何把宗教虔诚转化为资本主义的事业精神有精妙的阐释。他认为,新教的“天职”观念使劳动者有一种以劳动为目的的精神态度和工作伦理。劳动是上帝所指定的人生目的本身,不喜劳动者必不为上帝所喜。人们不再视俗世内的劳动为低下卑贱,而是荣耀上帝,证明自己获得神宠的手段。清教徒不只是正面赞美劳动,还要求有规律、有方法地从事劳动,要精打细算自己的每一分钟和每一分钱,要让所有的资源最有效率地应用到获取“恩宠的确证”上。新教信众除了得到好好尽义务的喜悦外,未享受到任何东西。这种把劳动看成是最高喜悦和享受的新教思想充分显露了西方文化关于本质力量对象化的、与劳动相联系的自由观。

这种自由思想在西方哲学中也是一脉相承的。亚里士多德就认为善是自我实现和自我本质力量的发展。莱布尼兹认为幸福是克服各种障碍,而非安逸和满足。黑格尔在其《精神现象学》中通过主奴关系辩证法的精彩阐释,揭示了劳动之于人类“自为存在”的意义:“主人把奴隶放在物与自己中间,主人与物的非独立性相结合,主人把对物的独立性一面让给奴隶,让奴隶对物予以加工。……奴隶在恐惧中感觉到自为存在只是潜在的,在陶冶事物的劳动中则自为存在成为自己固有的。”[7]127-132即奴隶在劳动过程中,“通过掌握对象、改造对象,使这个对象成了他的一部分,成了他的意志、才华、能力的象征,成为他自己的个性的象征。”[8]104他必须把自己外化在语言或劳动中,他的内在性才可以为他人所接受,他才能知道他是谁或在公共生活中具有怎样的价值。黑格尔第一次把劳动与自由联系起来,但黑格尔强调的劳动还主要是“抽象的精神的劳动”[9]205。

总之,西方文化传统不把自由仅仅理解为知足常乐、无忧无虑,而是理解为积极有为、不断否定和超越现实,在各种超越中体验自我的力量、富裕和活力。相比较而言,中国传统文化在价值排序上并不把自由放在首位,对自由的理解主要停留在“无忧无虑”的层面,倾向于安于现状、顺应外在。或者把本质力量对象化局限在主观的道德修养领域,忽视了认识和改造客观世界的自由,结果落后挨打。近代中国被迫加入西方开启的现代化运动,理解现代化运动所隐含的西方文化的自由诉求及其历史意蕴,有利于把握时代精神,由被动到自觉地探索现代化的新型道路。

二、马克思主义把人的实践的存在方式看作自由的本体论依据

马克思主义承袭了西方文化追求自由的思想传统,但又突破了前人把自由局限在认识论领域的不足。马克思在其博士论文中,通过分析伊壁鸠鲁的原子偏斜说,赞赏伊壁鸠鲁的自由和能动原则,并提出自由不是抽象的,不应局限于批判世界,还应致力于改造世界。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以下简称《手稿》)和《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通过揭示人类实践的存在方式对于人自身、自然界、人类社会生成和发展的独特价值,赋予人类自由以本体论依据。当费尔巴哈揭示上帝的本质就是人的本质的异化后,马克思进一步指出,人的本质不仅是爱的能力,而且是能动地改变客观世界的能力。正如列宁所说:“世界不会满足人,人决心以自己的行动来改变世界”[10]229。毛泽东也曾经概括:“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这是旧哲学家的命题。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和对世界的改造—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命题。”[11]485实践就是批判和否定现实,其实质就是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体现了人的自由。总之,自由是与不满、批判、能动、战斗、征服、革命、改变不合理的旧世界等行动相联系的,“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9]502

这种自由不是先验的,而是在实践中生成的。马克思在《手稿》中指出:“对象如何对他来说成为他的对象,这取决于对象的性质以及与之相适应的本质力量的性质。……我的对象只能是我的一种本质力量的确证。”[9]191实践创造丰富多彩的对象世界,对象提升主体的本质力量,在改造世界和改造自我的双重实践中,人成了未完成的“自由性的存在”,这一思想在一定程度上被海德格尔和萨特开创的存在主义哲学诠释和发扬了。

三、实践自由观揭示了自由与劳动、与人的幸福感之间的关系以及自由实现的道路

实践的存在方式决定了“实践自由”是人的本真需要和快乐源泉。在《手稿》中,马克思批判旧唯物主义把人的需要简单地等同于一般动物的需要,只看到人的活动的谋生意义,看不出其满足乐生需要的价值。马克思指出劳动能够实现本质力量的对象化,能够肯定人的本质和个性,因而是人生快乐和幸福的源泉。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和马克思主义的幸福观不谋而合。马斯洛认为人的需要可以分为:生理需要、安全需要、归属和爱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由低到高,需要的满足方式和快乐体验是不一样的。低级需要(生理需要、安全需要)通过向外索取、占有物质资料才能满足,所获得快乐是低层次的。爱因斯坦称之为猪的快乐:“我从来不把安逸和快乐看作是生活目的本身——这种伦理基础我叫它猪栏的理想。”[13]52马斯洛调查了一批成功人士,发现他们常常提到生命中曾有过的一种特殊经历:一种发至心灵深处的颤栗、欣快、满足、超然的深刻情绪体验,犹如站在高山之巅,语言无法表达的“高峰体验”(peak experience)。这种快乐不是通过占有,而是通过付出,即本质力量对象化才能体验到。

人只有在劳动中人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尊严和价值,这也是马克思安身立命的价值观。在其中学毕业论文《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中就显示了他对自由、劳动与幸福三者相联系的认识:“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福利而劳动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而献身;那时我们所感到的就不是可怜的、有限的、自私的乐趣,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我们的事业将默默地、但是永恒发挥作用地存在下去,而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将洒下热泪。”[15]7在《手稿》中,马克思论证了劳动与自由、快乐之间的关系:“我在我的生产中使我的个性和我的个性的特点对象化,因此我既在活动时享受了个人的生命表现,又在对产品的直观中由于认识到我的个性是对象性的、可以感性地直观的因而是毫无疑问的权力而感受到个人的乐趣。”[14]184

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马克思主义揭露了资本逻辑造成的异化现象,劳动异化和人的异化如影相随。资本主义私有制使工人仅仅成为肉体需要的奴隶,使人狭隘、被动,感受不到人的自由、快乐和幸福。“结果是,人(工人)只有在运用自己的动物机能——吃、喝、生殖,至多还有居住、修饰等等——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在自由活动,而在运用人的机能时,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动物。动物的东西成为人的东西,人的东西成为动物的东西。”[9]160当人们不能在“他所创造的世界中直观自身”[9]164时,他只能通过物质消费、疯狂购物、炫富等活动感受自己的存在、尊严和价值,这是今天消费主义文化主导世界的重要原因之一。人的这种存在还是“物的依赖”的存在,不是自由、自觉、自为、自主的存在。然而“物的依赖”的存在状态是人类自由发展的必经阶段。因为人的本质力量通过社会实践生成和发展,受一定社会历史条件制约,因而人的自由是具体的、历史的。从原始社会到阶级社会,再到共产主义社会,人的本质力量要经历原始的丰富到片面的发展,再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这样一个否定之否定的历史过程。

自由从主体上可以分为个体的自由和类的自由,两者是对立统一的。在原始社会,生产力落后,每个人都要尽可能地具有全面的能力才能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生存下来,个体的自由因而具有原始的丰富性。原始社会末期有了剩余产品,类的自由开始通过社会分工实现:“一些人可以靠另一些人来满足自己的需要,少数人得到了发展的垄断权,而多数人为满足最必不可少的需要而不断地拼搏,因而暂时(即在新的革命的生产力产生以前)被排斥在一切发展之外。”[16]96根据亚当·斯密的分工理论,分工越细越有利于提高劳动生产效率,资本主义建立的社会化大生产极大地提高了生产力,对类自由的提升起了非常革命的作用。但分工“把工人变成畸形物,它压抑工人的多种多样的生产志趣和生产才能,人为地培植工人片面的技巧。”[17]399而且这种片面发展不是出于自愿,“工人仅仅为增殖资本而活着。……资本具有独立性和个性,而活动着的个人却没有独立性和个性。”[18]46结果工人在劳动中“不是肯定自己,而是否定自己。不是感到幸福,而是感到不幸。”[9]159厌恶劳动就是贬低自由,贬低人自身的价值。

如何面对“劳动异化”和“物的依赖”的时代课题?马克思主义坚持唯物辩证法的思维原则,认为个人自由的实现不得不首先借助类自由的实现。资本主义制度在这种意义上具有一定的历史合理性:它消灭了生产资料、财产和人口的分散状态,使人摆脱了“人的依赖”关系;并使“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的财产。”[18]35它创造的巨大的生产力有可能使人类摆脱“物的依赖”关系,并消灭“三大差别”,消灭强制分工,使人有可能随着自己的兴趣,“今天干这事,明天干那事,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9]537自由而全面地发展和对象化自己多方面的天赋与能力。

共产主义通过对私有财产的积极扬弃,使劳动产品成为自我本质力量的确证,使社会分工成为利他劳动的实现平台,使人化自然成为“人的无机的身体”,实现“存在与本质、对象化与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9]185从“人的依赖”到“物的依赖”,再到“自由个性”的发展,“作为目的本身的人类能力的发展,真正的自由王国,就开始了。”[19]929

综上所述,马克思主义通过对人类实践这一存在方式的揭示,赋予自由以本体论依据和价值,通过对自由实现的社会历史条件的分析,揭示人类自由之梦实现的可能性。因此,从实践自由观出发,有利于把握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宗旨,对于厘清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历史任务,明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价值指向,具体落实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等具有理论指导意义。

四、马克思主义基于实践自由的幸福观正在被认同和践行

随着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意识到奉献、利他劳动所带来的自由和自我确证的快乐。美国一些富豪积极从事社会慈善事业,把自己绝大部分财产捐给社会,不留给子女任何财产。这在中国似乎很难理解,中国父母总希望给后代留下丰厚的家产,并且多多益善,希望后代享受无忧无虑的自由。这里除了制度和信仰的因素外,对自由内涵的不同理解也是重要原因。所以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大众化过程中,要重点阐释马克思主义基于实践自由的幸福观。令人欣喜的是,这些年中国的慈善事业也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而发展起来,各种慈善基金、义工、志愿者,人们称之为“正能量”的活动正在发展壮大,这种自觉的本质力量对象化的活动满足了人们更高级的精神需要,带来更高级的快乐体验。

在北欧的一些高福利国家,人们对劳动的观念也正在由谋生手段向乐生手段转化。有消息称,2013年10月4日瑞士“乌托邦”提案被正式提交,提案的内容是:“每位成年瑞士公民不工作,每月也可以得到2500瑞士法郎(约合1.7万元人民币)的最低工资,不满18岁的未成年人每月将可获得625瑞郎(约合4000元人民币)。提案的支持者称,他们仍然会继续工作,只是他们希望在满足基本生活保障以后,可以令工作和生活变得更有创造性。”[20]这一做法非常接近马克思主义的“按需分配,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理想。

今天人类已经开始进入信息社会,生产要素逐渐由“资本”主义进入“知本”主义,消费内容逐渐由物质消费进入精神消费,财富形式逐渐由无形的知识、信息取代有形的资本、物质。这种发展态势将给人类带来一种新的伦理价值观,即:合作、共享,利他就是利己。因为对有形的资本、物质的占有具有排他性,相反,对无形的知识、信息的占有则具有共享性,它们丝毫不会因为过多的分享而减少价值。事实上,分享的人越多,越有可能通过不同主体的能动反映和创新理解而衍生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有研究网络伦理的学者指出:“自由、开放和共享是互联网的核心精神,互联网精神的生成与互联网技术架构的特征有着密切的关系,也与社会文化中的某些文化因子遇上适宜其生长的互联网环境而迅速生根、发芽、成长等因素有关。”[21]目前,一群研发计算机程序的高级人才正以知识信息的开放、共享为荣,倡导工作的娱乐性和自由性。一些普通网民也在互联网上无私地贡献自己的信息、知识、技术和智慧,或传道授业,或提供咨询意见和建议,帮助他人排忧解难,受助者甚至不知道赞助者的姓名,一般的人都能感受到网上到处都是活雷锋。信息社会的时代精神与马克思主义基于实践自由的幸福观不谋而合,马克思一百七十多年前就说过:“我的劳动是自由的生命表现,因此是生活的乐趣。”[14]184总之,温饱问题的解决、信息社会的发展,为马克思主义基于“实践自由”的幸福观的认同与践行创造了客观的条件。

当前我国开始进入小康社会,在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时,应该充分阐发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自由思想,引领人们的价值观向着积极健康的方向发展。如:“敬业”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一,一般的理解只看到“敬业”是社会对公民职业行为准则的外在要求,要求公民忠于职守,克己奉公等。若能把“敬业”与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确证自我价值等意义结合起来理解,就能加强这一价值观的认同和内化,使人们更好地践行。这种结合把貌似抽象的马克思主义与人们对自由、幸福的普遍追求联系起来,彰显马克思主义对日常生活的解释力和指导力,有利于增强马克思主义的吸引力,推进马克思主义的大众化。

[1]阿克顿.自由与权力[M].侯健,范亚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

[2]哈耶克.自由宪章[M].杨玉生,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

[3]谌林.两种自由的定义[J].哲学研究,2015(4).

[4]伯尔基.马克思主义的起源[M].伍庆,王文扬,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

[5]马克斯·舍勒.道德意识中的怨恨和羞感[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

[6]约翰·斯图亚特·穆勒.功利主义[M].叶建新,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

[7]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上[M].贺麟,王玖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

[8]邓晓芒.邓晓芒讲黑格尔[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9]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0]列宁全集:第3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9.

[11]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

[1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13]张汝伦.大学思想读本[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

[14]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

[1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16]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1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18]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9]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0]新华网.800万枚硬币被倾倒在国会大厦[BE/OL].(2013-10-06)[2015-04-16].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3-10/06/c_125486688.htm.

[21]李伦.作为互联网精神的自由、开放和共享——兼谈技术文化价值的生成[J].湖南文理学院学报,2006(3).

(责任编辑 林东明)

Marxist Concept of Freedom by Practice and Its Significance

Li Ying

(School of Marxism, Shaoxing University, Shaoxing, Zhejiang 312000)

Marxist concept of freedom not only inherits the traditional freedom valued by Western culture, but endows freedom with the ontological basis of practice as well. The concept reveal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reedom and labor, freedom and people’s sense of well-being and points out that “freedom” is the confirmation of self-value made by the objectification of human intrinsic strength. The concept of freedom defines the logic of the Marxist doctrine: to criticize the capitalist alienation of labor by imagining the transformation from “labor to live” to “labor to enjoy life”, and the historical possibility to capture human nature. In the current construction of the socialist core values, special attention should be paid to the freedom in terms of the objectification of human being’s essential power, and the significance of the labor practice to the realization of people’s self-value be positively advocated.

practice; freedom; Marxism

10.16169/j.issn.1008-293x.s.2017.02.012

A811

A

1008-293X(2017)02-0079-06

2016-12-05

浙江省2015年度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诠释学视角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文化价值研究”(15NDJC090YB)、教育部2015年度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一般项目“诠释学视角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文化价值研究”(15YJA710017)的阶段性成果。

李 颖(1972- ),女,浙江绍兴人,绍兴文理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思想政治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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