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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特色小镇战略背景与空间组织
——以嘉善巧克力甜蜜小镇为例

2017-04-13陈前虎董翊明2

关键词:浙江小镇特色

陈前虎,龚 强,董翊明2,周 骏

(1.浙江工业大学 建筑工程学院 , 浙江 杭州 310014; 2.浙江省城乡规划设计研究院,浙江 杭州 310030 )

浙江特色小镇战略背景与空间组织
——以嘉善巧克力甜蜜小镇为例

陈前虎1,龚 强1,董翊明2,周 骏1

(1.浙江工业大学 建筑工程学院 , 浙江 杭州 310014; 2.浙江省城乡规划设计研究院,浙江 杭州 310030 )

回顾浙江区域经济转型“市场需求拉动、政策供给推动”的新古典工业化与城市化经验,总结城镇空间组织“宏观结构失控、中观组织失灵、微观设计失败”的困境。结论为,特色小镇是浙江“民营+块状”模式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出现的新空间经济形态,但从现象到规律的经验复制需审视浙江的特殊条件,并挖掘“五特”政策与“分类”试点背后的改革导向。提出,针对嘉善巧克力甜蜜小镇的旅游禀赋,有必要借助政府主体的“3D导向”总体选址与空间尺度强度管控、“3S融合”分区空间组织与特色产业空间供给,以及企业主体的“3F定制”微观特色空间序列组织与环境营造,发挥特色小镇作为近期开发单元带动空间管控与要素组织的功效,加快从空间生产力到空间竞争力的供给侧改革,进而通过更高品质城镇化助推更高质量工业化。

空间管控;要素组织;巧克力甜蜜小镇;嘉善

一、 浙江“特色小镇热”背后的两化转型“冷思考”

近年来,浙江“特色小镇热”不仅引起全国关注,也激发对浙江工业化与城镇化转型问题的“冷思考”:第一,新常态下浙江工业化之路如何持续推进?一直以来主要依赖生产要素规模扩张驱动的浙江县域经济①浙江县域块状经济以大唐袜业、嵊州领带等“浙江制造”为代表。,在落后产能过剩、环境资源触及“天花板”的情形下,如何实现从“微笑曲线”底端向加工精深化、技术集约化转型?在科技和消费升级下②2015年杭州11%的GDP增速、46%的电子商务增速位居全国前列,全国50%的信息企业也集中在杭州。,如何抢抓战略新兴产业实现高端要素聚集的创新发展?特色小镇就是浙江定向供给政策引领创新的新区域。第二,新常态下浙江城镇化如何助推工业化转型升级?过去赶超发展主要靠“工业化带动城镇化”,未来区域经济发展主要靠“高品质的城镇化助推高质量的工业化”,特色小镇就是浙江以高品质城镇化助推经济结构转型的新平台。第三,如何从规划管控与要素组织的视角来打造高品质的特色小镇空间?以批量化、大尺度、硬分区为特征的城镇空间传统组织模式,满足了过去十几年以扩面为主的快速工业化与城镇化需求,却难营造高端要素偏好的精致特色空间,也难助推创新产业链的延展与裂变。特色小镇作为打造高品质空间的新单元,必须推进规划管控与要素组织的供给侧改革[1]。

近年来,浙江“特色小镇热”不仅引起全国关注,也激发对浙江工业化与城镇化转型问题的“冷思考”:第一,新常态下浙江工业化之路如何持续推进?一直以来主要依赖生产要素规模扩张驱动的浙江县域经济①浙江县域块状经济以大唐袜业、嵊州领带等“浙江制造”为代表。,在落后产能过剩、环境资源触及“天花板”的情形下,如何实现从“微笑曲线”底端向加工精深化、技术集约化转型?在科技和消费升级下②2015年杭州11%的GDP增速、46%的电子商务增速位居全国前列,全国50%的信息企业也集中在杭州。,如何抢抓战略新兴产业实现高端要素聚集的创新发展?特色小镇就是浙江定向供给政策引领创新的新区域。第二,新常态下浙江城镇化如何助推工业化转型升级?过去赶超发展主要靠“工业化带动城镇化”,未来区域经济发展主要靠“高品质的城镇化助推高质量的工业化”,特色小镇就是浙江以高品质城镇化助推经济结构转型的新平台。第三,如何从规划管控与要素组织的视角来打造高品质的特色小镇空间?以批量化、大尺度、硬分区为特征的城镇空间传统组织模式,满足了过去十几年以扩面为主的快速工业化与城镇化需求,却难营造高端要素偏好的精致特色空间,也难助推创新产业链的延展与裂变。特色小镇作为打造高品质空间的新单元,必须推进规划管控与要素组织的供给侧改革[1]。

为此,有必要在总结浙江区域经济转型经验与城镇空间组织困境的基础上,从空间管控与要素组织的视角解读浙江特色小镇政策背后的改革导向,并以嘉善巧克力甜蜜小镇为例,提炼企业主导型旅游类特色小镇的空间组织思路。

二、浙江区域经济转型的经验与城镇空间组织的困境

(一)改革开放以来浙江区域经济转型的经验

三十多年来,县域经济在浙江发展舞台上的角色举足轻重,每次重大转型都发轫于地方(主要是小城镇)自下而上的改革,浙江经济因此被称为“草根经济”,浙江模式被称为“新古典工业化与城市化”模式。20世纪80年代,虽然物资短缺,但遍布村镇的家庭作坊依靠灵活的机制,及时补充城市国有企业物质生产供应的不足,使浙江很快以各类专业市场为抓手抢占国内市场;20世纪90年代中期,针对全国性生产过剩,浙江通过撤乡并镇、空间重组等策略打造产业集群,推动出口外贸经济及时拓展国际市场;到2005年,在产业与人口大量集聚、公共品短缺、国际贸易环境恶化与出口导向受阻背景下,浙江借助“强镇扩权”战略启动了经济发展的“内需引擎”,满足了小城镇规模扩张及日益增长的服务与管理需求,避免了县域经济这趟“快车”的减速乃至熄火[2]。蒋一苇(1980)在《企业本位论》 中提出了“企业本位论”,强调企业才是市场改革、经济结构调整的主体,掌握着主权,是产业的主体,浙江区域经济转型中就充分发挥了企业的主体作用。总结浙江区域经济转型过程的经验:需求拉动,政策推动;企业主体,政府主导;产业为核心,空间为抓手[3]。

近几年,随着居民收入的提高和消费观念的转变,越来越多居民优先选择海外旅游、海外购物等品质生活*中国旅游研究院数据显示,我国出境游人数和购买力已连续4年居世界第一,2015年中国公民出境游人次首次突破1.2亿,出境游占旅游度假50%以上;欧美是购物游首选地,出境消费达1.1万亿元。,高档购物种类从几千元智能马桶盖到几万元奢侈品,同时物美价廉的日用品的消费频率也在不断增加。这些强烈的品质导向的需求表明,传统的“浙江制造”再也不能仅仅依靠低廉的价格取胜,而必须转向重视知识产权、创新设计和品牌建设;特色小镇作为浙江“民营+块状”模式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出现的新空间经济形态,是浙江推进“品质制造”与“品质生活”的重大战略举措。

(二)浙江城镇空间组织困境

1.宏观结构失控。过去十多年来工业园区的快速成片连绵发展,带动了人口的城镇化,但由于缺乏有效的城镇空间中观组织,大规模的连片住宅区又迅速在城市的另一方向开发起来,导致许多城镇空间形成“北生产南生活”、“西工东居”等总体结构格局。浙江城镇空间普遍形成了大尺度功能分区的结构特征,大尺度功能分区一方面导致了居民的钟摆式生活,给城市交通带来很大压力;另一方面,也造成了土地资源使用的低效与浪费,影响了城市可持续发展。

2.中观组织失灵。长期以来,漠视慢行系统、大容量公交接驳系统、网络化结构性设施在组织整个社区生活中的重要作用,放任市场(工业企业、房地产开发商)对城市中观空间的恣意性摆布,丧失了对具有“社会多元、功能多样、职住平衡、设施均衡”等特征的城市中观空间组织结构的管控,传统小尺度城市生活模式在汽车化浪潮下纷纷湮没消解,大街坊、大马路和土地利用单一化盛行,微观结构趋于破碎并形成无数个封闭社区(gated communities)。这种失灵的中观空间组织使居民区及企业生产配套服务设施,使居民增加很多额外的交通时间,同时社会交易的空间成本居高不下,城市运行效率非常低。

3.微观设计失败。城镇可持续发展的基础条件是城镇特色环境的营造,但长期以来粗放式发展的设计模式导致在微观设计中对城镇自身的实际情况了解分析不足,缺乏对地域文化、特色产业及自然环境资源的深入研究,致使城镇建设与其原有风貌严重脱节,造成城镇特色风貌与文化的缺失。此外,对大城市固有的设计特点与模式的盲目套用,在建筑形式和空间尺度上的过度模仿,严重忽略传统城镇空间中的人性尺度及公共活动的需求,对微观空间品质的设计长期“锁定”在追求空间视觉效果的形式层次上,表现为各自特色无法识别,城镇公共交往空间品质低下等。

三、浙江特色小镇政策试点的空间管控与组织导向

(一)浙江特色小镇政策的“五特”导向

根据《关于加快特色小镇规划建设的指导意见(浙政发〔2015〕8号)》,特色小镇是具有产业定位、文化内涵、旅游和社区功能的新平台,从空间管控与要素组织的视角看具备“五特”的改革导向。

1.特定空间性质定位。特色小镇作为特定性质定位*特色小镇采用创建制、追惩制、年审制与升降制,以及政府引导、企业主体、市场化运作的方式。的非镇非园空间,不是一个行政区概念,从空间组织的角度来看,它更确切的定义应该是城镇空间的“中观组织单元”,其空间组织目标聚焦:(1)中观组织单元内部能支撑更多城市活动,降低交通总量,提高活动品质;(2)中观组织单元之间以集约化公交主导,通过“集体交通”方式提高城市整体可达性;(3)每个中观组织单元相对独立,强调功能综合、空间复合带来的社会活力。

2.特定空间尺度区位。特色小镇空间具有特定尺度区位*特色小镇应位于相对独立的城乡结合部,规划3平方公里,建设1平方公里(旅游类1.5平方公里),已建区不超过规划区的50%。的约束,在实际投资控制下不一定拥有理想的完整形态,但在空间尺度管控上应根据“小而美”的原则重点把握1~2公里内的空间尺度,空间组织上应“紧凑精致”,营造“十分钟步行工作生活圈”,避免有特色小镇大尺度空间结构带来的机动化交通及其对空间连续性的破坏。

3.特定空间功能管控。特色小镇注重特色产业的特定功能管控*特色小镇应聚焦信息、环保、健康、旅游、时尚、金融、高端装备制造等七大产业,兼顾茶叶、丝绸、黄酒、中药、青瓷、木雕、根雕、石雕、文房等历史经典产业。,应遵循“谋产业发展打造地域品牌、谋文化发展提升城镇品位、谋旅游发展优化人居品质”的“谋三品”思路,应把重点放在特色产业的区域分工上,把特色产业的特定产业环节在区域上聚集而不是全部产业都面面俱到,并按特色产业的特点组织特色空间,改变传统的自给自足封闭配置,在周边地区大的范围上达到功能协同配置,提高效率。

4.特定空间投入产出。针对特定投入产出*特色小镇三年完成投资50亿以上(不含商品住宅和商业综合体),信息、金融、旅游、历史经典产业特色小镇不低于30亿,第一年投资不少于10亿,特色产业投资占70%,26个加快发展县可放宽至5年,完成目标的小镇新增财政收入上交省财政部分,前3年全额返还、后2年返还一半给当地财政,还按实际使用土地指标的50%或60%给予奖励,未达到的目标加倍倒扣省奖励的用地指标。特色小镇要有大量新增税收与就业岗位,年接待游客30万人次,集聚大批工商户、中小企业和中高级人才,成为具有全国乃至世界核心竞争力的特色产业平台。的门槛,特色小镇亩均投入达300多万元,因此既要确保产业核心和项目载体“精打细算、精雕细琢”建设,也要避免低水平粗放开发及短平快的房地产炒作。

5.特定空间要素组织。特色小镇应提升特定要素组织*特色小镇按3A级景区建设,旅游镇按5A级标准建设,需打造综合功能客厅,实现数字化管理全覆盖。的品质,小镇入口强调主题形象打造,小镇客厅强调公共领域主导与场所精神传承,小镇节点强调围绕创新产业与创客需求塑造高品质空间环境,小镇道路强调人车物分流、公交主导与步行街道,小镇区域强调三生功能混合及人性尺度内职住游高效可达。

(二)浙江特色小镇试点的“分类”导向

2015年6月以来,浙江陆续公布了省级特色小镇第一批37个与第二批42个创建名单(见图1),根据区位、产业类型、空间平台、发展动力等因素可分为多种类型(见表1),既反映了试点借助“特色产业+特色空间”多样性政策分区提高整体效益、降低风险成本的初衷,也将倒逼城镇体系结构、建设开发模式、财事权管理根据新经济需求加快供给侧改革[4]。

图1 浙江前两批省级创建特色小镇分布

表1 浙江前两批省级创建特色小镇分类

四、嘉善巧克力甜蜜小镇的案例经验

(一)案例背景

1.嘉善县、大云镇与嘉善巧克力甜蜜小镇概述

大云镇位于长三角南翼沪杭苏甬四城交汇处与嘉善县南部,截至2014年嘉善县面积507.68km2,常住人口80万,人均GDP16553美元,旅游总收入123亿元,接待游客量1194万人次,已进入成熟旅游阶段*世界旅游组织提出,一个地区人均GDP达6000美元,则进入以品质度假、体验旅游为主的成熟度假阶段。;大云镇面积28.7km2,常住人口3.5万。

嘉善巧克力甜蜜小镇(以下简称小镇)已被列入省级特色小镇第一批创建名单,处在上海半小时交通圈内,距嘉善县城9公里,位于大云镇东部,是嘉善南部大云镇温泉省级旅游度假区的核心区,规划区面积3.87平方公里,核心区的面积1.0平方公里(见图2)。

2.嘉善巧克力甜蜜小镇经济与空间转型历程

小镇作为“依托小城镇型+平原水乡型+借助原有平台型+市场主导型”旅游类小镇,不仅经历了从传统农业、传统工业向农业旅游、工业旅游的经济转型*斯麦乐巧克力集团脱胎于传统包装企业,碧云花园婚纱有限公司扎根于杜鹃花种植企业。,也面临从农业地区向景区再向大旅游城镇化地区的空间转型(见图3)。

图2 小镇区位与规划范围

图3 小镇企业与用地现状

(二)空间管控与要素组织思路

1.“3D导向”的总体选址与空间尺度强度管控

推广SOD(Service-Oriented Development)服务导向模式,针对旅游类小镇要素邻近客源市场的区位偏好,根据高铁、长途车、自驾车尺度等公共交通联系对项目选址及服务半径进行合理制定,以设施供给为主导的需求控制*借鉴日本《大型商店选址法》等法规,利用旅游服务设施数量控制开发强度。。推广BOD(Boundary-oriented Development) 边界导向模式,将韧性城镇多情景模式作为建设用地规模的依据,在非建设用地中重点引入四线管控与法定图则实现全域覆盖。对近期地块的尺度、容积率等强制性指标进行确定中,可借助特别意图区、叠加分区、浮动分区等技术手段(见图4)。推广EOD(Environment-oriented Development) 环境导向模式,以土地利用综合条件*将土地价款、交付时间、开发周期、建设要求、土地集约度、企业合同履行等因素作为评标条件,将环保设施建设、建筑材料使用建筑风格协调等要求纳入土地供应前置条件,试行综合评标方式出让土地。为出让标准,按照模数制划分地块大小,因“旅”制宜明确娱乐康体用地、其他建设用地等旅游业用地分类及可能的置换组合*制定《关于嘉善县旅游业用地保障的有关意见》,明确旅游项目属永久性设施建设用地的,按建设用地管理;旅游项目属自然景观用地及农牧渔业种植、养殖用地的,按现用途管理并不征收(收回)、不转用。(见图5)。

图4 小镇边界导向的尺度规模管控

图5 小镇环境导向的结构引导

2.“3S融合”的分区空间组织与特色产业空间供给

推进未来空间场所与现有空间肌理融合(Spatial Combine),利用类型学方法提取“七朵彩云汇大云”的“水云相间”图底,通过引导性指标促成点上出彩“月”、线上靓丽“蜜”、面景融合“云”等结构要素。推进空间与交通融合(Spatial Combine),设计工作日机动车不限、周末机动车部分限制、公交接驳和高峰期机动车完全限制、公交接驳*旅游公交包括电瓶车、自行车、马车、游船等。三种人车分流模式,形成可达开放的街区(见图6)。推进空间与产业融合(Spatial Combine),按照甜蜜产业全国领先能级*小镇年产高品质纯可可脂巧克力2万吨,占全国巧克力总产量的比重高达8%。及对空间精致性、体验性、新奇性的需求,近期遵循纵向摧毁性创新原则,提升“巧克力+”产业链全要素生产力*“巧克力+”产业延伸啤酒、糖果加工、酒吧娱乐、工艺博览、虚拟科技、社区甜电影、职业体验等环节。,补充镇景城空间时序协同与旅游要素组织的标准;远期遵循横向维持性创新原则,加强“花卉+、婚庆+、水乡+”多条产业链前后向联系*如“花卉+”产业培育健康农业、香水业、庄园定制、电商众筹等,“婚庆+”产业培育中西婚礼、蜜月体验、婚纱设计、真人秀等,“水乡+”产业培育露营、民宿、写生等。,建立全年龄段甜蜜与原料废物循环空间流线*打造包含少年甜蜜巧克力体验、青年浪漫花海、中年激情婚纱摄影、老年幸福温泉与水乡养生的全年龄段甜蜜旅游,建立鲜切花与巧克力生产、巧克力SPA循环体系。(见图7),制定负面项目与负面空间清单。

图6 小镇人车分流交通与空间融合

3.“3F定制”的微观特色空间序列组织与环境营造

遵循“从旅游小镇到小镇旅游”的思路,定制有利社群交往的3F特色空间序列,打造特色节点(Feature Spot),靓化水乡金十景入口、小镇客厅迎亲友、巧客甜如蜜、温泉泡浮生、披花戴婚纱、潇洒梦东方等地标,建立“甜蜜小镇、浪漫水乡”CIS识别系统。打造特色路径(Feature Route),策划甜蜜马拉松、水乡、马车、电瓶车等爱情“一路一带”游线、景观大道、绿道和连续街墙,营造甜蜜铺装、杜鹃花廊等景观。打造特色区域(Feature Region),将小镇整体设计为甜蜜博物馆,利用微信签到等技术,培育甜蜜足迹、心动灯光秀、缤纷糖果展等具有甜蜜记忆的空间场所(见图8、图9)。

图7 小镇产业与空间融合

图8 小镇旅游的总平面设计

图9 小镇全域甜蜜化的3F特色空间序列设计

五、结论

传统工业化是以产业结构单一为主导的“铁环”式发展模式,其特征为各自为政,简单的产业发展造成了其产业上下游之中很多具有潜在的优势产业未能得到发展,工业化单一“铁环”式的发展带来的局限性,决定了它必然是一种不可持续的生产方式。从传统工业化的单一向复合型的全产业链条“铁链”式的转变将是未来发展不可避免的趋势。而传统城镇化发展同工业化一样在空间组织和土地利用上亦都表现出单一性的特征,这一特征同样是阻碍城镇可持续发展的壁障,只有让空间组织和土地利用形成复合、多样的发展状态,才能让新型城镇化走上一条可持续发展之路。

新常态下的特色小镇战略可看成是浙江工业化、城镇化、市场化持续转型、创新发展的思考实践,特色小镇战略不仅是消解要素供给压力、再造成本新优势的重要举措,更是经济断崖式跌落前夜的危机公关。而且是依托现代化的基础设施、再造市场新优势的重要举措,同时也是发挥社会创造活力、再造产业新优势的重要举措。

为抑制用“一个问题”代替“另一个问题”的冲动,规划行业应围绕资源配置方向、方式和主体,加强定制化的规划调控选择好小镇产业、把“人”的需求放在第一位、发挥市场的决定性作用、发挥好政府的作用,推进从空间生产力到空间竞争力的供给侧改革。

[1] 陈前虎.浙江小城镇工业用地形态结构演化研究[J].城市规划学刊,2000(6):48-49.

[2] 陈前虎,寿建伟,潘聪林.浙江省小城镇发展历程、态势及转型策略研究[J].规划师,2012(12):86-90.

[3] 刘亭.建设“特色小镇”要力戒行政化[J].浙江经济,2015(3):14.

[4] 董翊明,李国华,华俊,等.“大城市一张床与小城镇一间房”的双向城镇化——浙江萧山瓜沥特色织造小镇内生发展路径探索[C]//2015中国城市规划年会.贵阳: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5:828-829.

(责任编辑:王惠芳)

On the strategic background and space management of characteristic towns in Zhejiang, a case study of the Sweet Chocolate Town of Jiashan

CHEN Qianhu1, GONG Qiang1, DONG Yiming2, ZHOU Jun1

(1.College of Civil Engineering and Architecture,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14, China;2.Zhejiang urban and rural planning and design institute, Hangzhou 310014, China)

Reviewing the neoclassical economic transition of market need and policy supply in Zhejiang, this study intends to explore the irresponsible space organization. These results verify that, characteristic towns has been an inevitably new economy form of county economy in Zhejiang, whereas the experience as well as the underlying specific-classified innovation ought to be cautiously inspected. The findings manifest that, in allusion to the trait of chocolate sweet town of Jiashan, it’s necessary to synthesize multiple instrumentality of 3D scale governance, 3S partition merge and 3F feature creation, and then high-quality industrialization will be optimized by high-quality urbanization of recent unit’s space management and factor organization.

space management; factor organization; Sweet Chocolate Town; Jiashan

2017-03-03

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LY15D010004)

陈前虎(1971—),男,浙江浦江人,教授,博士,从事区域与城市发展研究;(通讯作者)龚 强(1982—),男,贵州六盘水人,讲师,博士,从事城市规划与城市设计研究;董翊明 (1986—),男,浙江杭州人,工程师,硕士,从事区域与城市发展研究;周 骏(1978—),男,浙江桐庐人,讲师,从事城乡规划与设计研究。

F291

A

1006-4303(2017)01-00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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