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主义自由价值观和资本主义自由价值观的区别探析*

2017-04-11郭关玉高翔莲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研究 2017年3期

郭关玉高翔莲

·价值理念论析·

郭关玉高翔莲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的“自由”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宣扬的普世价值中的“自由”具有本质区别。社会主义自由价值观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基础，以人民为主体，以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为目标；资本主义自由价值观则是以唯心主义为基础，以资产阶级为主体，以谋求资产阶级利益最大化为目标。社会主义自由价值观的优越性，不仅体现在它真正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更符合社会发展的规律，而且也实现了内容与形式的统一。

社会主义自由价值观；资本主义自由价值观；世界观；主体；目标

从“自由”被确定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日起，它就从个人层面的理想追求上升为国家层面引领社会思潮、凝聚社会共识的旗帜，是国家发展、民族进步的重要精神动力。但当前一些人对社会主义自由价值观仍存在着认识误区，甚至把它看成是没有国家、阶级和社会制度差异的“普世价值”。如果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两种自由价值观混同，不仅会造成人们思想认识上的混乱，还有可能为打着“自由”旗号干涉他国内政的西方大国提供可乘之机。剖析两种自由价值观的差异，对于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世界观的本质区别

社会主义自由价值观尽管汲取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西方自由价值观的有益成分，但它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在世界观方面，社会主义自由价值观与资本主义自由价值观之间存在着本质区别。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倡导的自由，是指人克服自然、社会及人自身的各种限制和约束，最终达到一种自觉自主的活动状态。无论是自然界还是人类社会和人自身，都普遍存在着不以人类意志为转移的运动、变化、发展的客观规律，即必然性。当人们没有认识或没有完全认识这些规律时，就会受到规律的限制、约束甚至伤害，当然也就更谈不上对规律加以合理利用，并使之朝着与人的目的相一致的方向发展。如此，人便处于不自由的状态中。

社会主义自由价值观强调，获得自由必须经过两个不可或缺的步骤。第一步，要认识和掌握规律；第二步，要遵循规律对自然、社会、人自身进行改造。恩格斯明确指出：“自由不在于幻想中摆脱自然规律而独立，而在于认识这些规律，从而能够有计划地使自然规律为一定的目的服务。这无论对外部自然的规律，或对支配人本身的肉体存在和精神存在的规律来说，都是一样的。”[1]455毛泽东也强调：“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和对客观世界的改造。”[2]833总之，要获得自由，认识规律和实践改造两大环节缺一不可。缺乏对规律的正确认识，实践就不可避免地带有盲目性，难免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错误。实践是运用规律改造自然界、社会、人自身的关键环节，离开了实践，自由就只能是一种空想。“‘自由是必然的认识’——这是旧哲学家的命题。‘自由是必然的认识和世界的改造’——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命题。”[2]485

又由于认识和实践不可避免地会受到社会历史条件的制约，且具有长期性和反复性，因此，自由必须经过一个由低级到高级不断发展的过程。毛泽东强调：“人对客观世界的认识，由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飞跃，要有一个过程。”[2]828很明显，社会主义自由价值观具有鲜明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特色。

当今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奉行的自由价值观，是早期资产阶级在反对封建等级制度中提出来的。自16世纪开始，欧洲资产阶级日益发展并不断壮大，但封建等级制度以及附着在等级制度上的多项封建特权却严重束缚了资本主义的发展。其一，封建等级制度限制了资本主义发展所必需的大量自由劳动力。“农奴听命于地主，地主听命于大庄园主，大庄园主听命于国王，国王听命于皇帝，皇帝由教皇加冕，教皇听命于圣彼得。从宇宙的统治者到最卑微的农奴，门第的链子算是完成了。”[3]5其二，行会以及各种限制性立法限制了资本主义发展所必需的贸易自由。其三，以“君权神授”为由稳坐国王宝座的君主以及社会等级组织对某些职位、职业的限制，束缚了资产阶级夺取政权、参政议政。

为了推翻封建专制统治，资产阶级响亮地提出自由口号，巧妙地利用处于封建等级链条最高端的上帝的威严来打压世俗封建统治者的特权。他们将自由界定为“不受人间任何上级权力的约束、不处在人们的意志或立法权之下，只以自然法作为他的准绳”[4]的一种状态；将自由的来源描述为上帝授予，将自由作为人与生俱来的不可剥夺的一项权利。1776年，被马克思称为“第一人权宣言”的美国《独立宣言》强调：“下述真理不证自明：凡人生而平等，秉造物者之赐，拥诸无可转让之权利，包含生命权、自由权与追寻幸福之权。”[5]1789年的法国《人权宣言》也强调：“在权利方面，人生来是而且始终是自由平等的。”[3]29

尽管资本主义自由价值观在反对封建等级制中具有不可忽视的历史进步意义，但其也不可避免地具有历史局限性。首先，资产阶级将自由归源于只存在于教徒精神世界里的臆造出来的上帝，归结于抽象化的人性。其次，资产阶级认为既然自由是天赋的，故其不受社会关系的限制，既与生产力水平的高低无关，也不需要以实践和物质来支撑。洛克、孟德斯鸠、卢梭等资产阶级思想家无不认为，自然状态是人类最能享受自由的状态。众所周知，在自然状态中，人尽管没有受到社会关系的压制，却受到了生产力过于低下的束缚，实则仍是一种极不自由的状态。很明显，资产阶级自由价值观是脱离现实历史条件根基、缺少物质实践支撑的，具有明显的虚伪性，而马克思主义将“人的自由从虚幻、神秘的天国拉回到现实的人间”[6]。

二、自由主体的根本区别

自由为谁所享，是判定一个社会是否进步的标尺之一。

在我国，自由的主体是人民。《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一条就明确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7]党的十八大报告重申：“人民民主是我们党始终高扬的光辉旗帜。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坚持国家一切权力属于人民。”[8]

“人民”是一个历史范畴，不同时期的内涵不同。我国现阶段，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都属于人民。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不仅包括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还包括民营企业的创业人员和技术人员、外资企业中的管理技术人员、个体户、私营企业主、中介组织的从业人员和自由职业者等。

恰如毛泽东所言：“我们的国家之所以能够关心到每一个公民的自由和权利，当然是由我国的国家制度和社会制度来决定的。”[9]我国生产资料公有制的主体地位、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制度和人民代表大会的政权组织形式从制度上保障广大人民真正享有自由。生产资料公有制的主体地位，既保证人民因经济地位完全平等而免受经济压迫，又保证建立在此基础上的上层建筑始终以保护人民自由为宗旨。人民民主专政一方面坚持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另一方面又加强专政力量，打击各种敌对势力和犯罪活动，确保人民的自由不被敌对势力和各种犯罪活动所破坏。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则不仅保证广大人民群众可以参政议政，而且保证国家的最高权力掌握在人民手中。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保障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参政议政的权利和自由。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则保障各少数民族当家做主，保障其管理本民族、本地区事务的权利和自由。基层群众自治制度则保障城乡基层群众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自我监督的自由。

与我国旗帜鲜明地提出自由为人民所享不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号称自由具有普适性，为全体民众所享，但本质上却只为资产阶级和其他有产者所享，普罗大众则只是在名义上享有与资产阶级同等的自由。

首先，生产资料私有制使普通民众无法真正享有经济自由。在资本主义国家，生产资料和绝大多数生活资料都被资产阶级所掌控。以美国为例，仅占人口0.03%的少数富裕资产阶级控制了全国工业、电信、交通、银行和公共事业全部资产的50%和保险资产的2/3。[10]不占有生产资料的普通民众最终只剩下出卖劳动力的“自由”，根本无法享受到劳动所带来的乐趣。作为人的“类本质”的劳动，却导致了对劳动者的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发生了异化。在异化劳动中，劳动者“不是肯定自己，而是否定自己；不是感到幸福，而是感到不幸；不是自由地发挥自己的体力和智力，而是使自己的肉体受折磨，精神遭摧残”[11]。

其次，受财产、性别、种族、教育程度等因素的限制，普通民众也无法真正享有政治自由。以选举自由为例，当今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被选举人都必须具有良好的经济实力，并以此作为参选的基础。在美国，从国会参众议员到州长、总统的选举，无不说明“金钱是政治的母乳”。2012年，美国总统的竞选花费已高达60亿美元，能否获得充足的竞选经费直接关系到选举的成败，政客与选民之间的关系已异化为政客与财团之间的利益交换关系。在英国，破产者和依靠政府养老金为生的人不能成为议员候选人。在法国，只有交纳土地税和人头税的人才有选举权。在澳大利亚的部分州，只有土地所有者才有选举权。此外，候选人还必须交纳一定数量的保证金。英国议员候选人的保证金为150英镑；法国国会议员候选人的保证金为1000法郎，参议员候选人的保证金为200法郎；日本众议员候选人和参议员候选人的保证金分别为1000美元和2000美元。[12]很明显，在经济上处于绝对弱势地位的普通选民根本无法获得参政资格。显然，资本主义国家宣扬的选举自由，并没有改变资产阶级执政的本质。所以，马克思批评西方普选权一直被滥用，“或者被当作议会批准神圣国家政权的工具，或者被当作统治阶级手中的玩物”[13]。

此外，普通民众享有的言论自由，也是政府控制下的言论自由。掌控新闻媒体是西方国家的惯用伎俩，如英国的路透社和BBC就是官方喉舌。美国虽然没有官方通讯社，但其同样有官方背景支持的广播电台，如“美国之音”。此外，美国宪法明确规定，各级政府可以进行“事后新闻检查”，“并根据有关法律禁止已发表的言论和出版物的传播，或以煽动叛乱罪、诽谤罪、诲淫罪等向法院起诉，达到限制言论自由的目的”。[14]

恰如毛泽东所言：“在阶级斗争的社会里，有了剥削阶级的剥削劳动人民的自由，就没有劳动人民不受剥削的自由。”[2]761与我国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广大人民享有自由不同，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真正享有自由的只是占人口少数的有产者。资产阶级将本阶级的自由美化为全民自由，是虚伪的、具有欺骗性的。

三、自由目标的根本区别

社会主义自由价值观所追求的最高目标，乃是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提出的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所谓“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指“人类摆脱了外在必然性的束缚，直接以自身的存在和发展作为活动的目的和手段”[15]。它包括四个方面的含义。第一，人的身心全面发展。第二，人的能力全面发展，突破了片面发展带来的限制和束缚，即“用那种把不同社会职能当作互相交替的活动方式的全面发展的个人，来代替只是承担一种社会局部职能的局部个人”[16]。第三，人的个性全面发展。第四，全社会所有人的自由发展互相促进，而不是一部分人的自由以牺牲另一部分人的自由为代价。“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17]

要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必须满足以下基本条件。第一，生产力和科学技术高度发展，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达到高度协调发展。第二，私有制、阶级和国家消亡，工农之间、城乡之间、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之间的一切社会差别彻底消失，使人“终于成为自己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从而也就成为自然界的主人，成为自身的主人——自由的人”[1]760。第三，各尽所能，按需分配，劳动成为人的第一需要，而不仅仅是谋生手段。

新中国彻底消灭了阶级压迫和剥削制度，为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奠定了基础。但由于我国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无论经济、政治、文化还是社会和生态建设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因此，当前我国人民日益增长的自由需求与有效保障之间仍存在着较大的差距。

中国共产党的历代领导集体都坦率承认这种差距，并矢志不渝地为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创造条件。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成功实现了社会主义改造并力求改变“一穷二白”的落后面貌，为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制度基础和初步的物质基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中国始终不渝地坚持改革开放，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一起抓，实现了从温饱到小康的飞越，为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和文化基础。面对改革开放以来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中国没有骄傲和松懈。当前，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奋斗目标，努力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创造更加坚实的物质、文化、生态基础。

与中国不断追求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不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认为，他们的国家已经是“自由世界”的乐园，他们的自由已经达到完美境界，并且，他们有责任和义务将其自由制度和自由价值观推向全球。但实际上，他们所说的自由已经沦为西方大国实现国家战略、进行国际阶级斗争的工具。

在政治上，自由已经沦为西方大国争霸、对外侵略和干涉他国内政的遮羞布。早在1953年，美国就提出“和平演变”战略，以促进社会主义国家“自由化”之名行颠覆社会主义国家制度之实。美国公开宣称：“要促进苏联和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自由化，并寄希望于这些国家的第三代和第四代人。”[18]从此，“自由化”与军事封锁、经济围堵一起，成为西方大国演变社会主义国家的“三大法宝”。20世纪80年代末，美国又提出“超越遏制战略”，通过在苏东内部扶植“自由”“民主”“人权”势力，成功地实现了苏东剧变。苏联解体后，西方大国故技重施，通过在波兰、格鲁吉亚等国扶植“自由”“民主”“人权”势力，成功地实施了“颜色革命”，挤占俄罗斯的战略空间。进入21世纪，西方大国仍以“自由”“民主”为旗，成功地推翻了伊拉克萨达姆政权、利比亚卡扎菲政权、埃及穆巴拉克政权，牢牢控制世界石油重地和非洲战略要地。

在经济领域，自由正沦为西方大国维护不合理的国际经济旧秩序的幌子。西方大国多年来一直在倡导“自由贸易”，但其目的并非要实现真正的自由贸易，而是要维护自己的垄断利益。众所周知，西方大国在资金和技术方面享有发展中国家无法比拟的优势，貌似公平的一视同仁的自由贸易，其最终结果是发达国家迅速占领发展中国家的市场，继续掌握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命脉。而当发展中国家的个别行业冲破重重阻力刚刚能够对发达国家构成挑战时，发达国家就立即举起贸易保护主义的大棒，将自由贸易的面纱彻底击碎。近几年欧盟、美国、澳大利亚联合打压我国迅速发展的太阳能行业，就是例证。

很明显，自由已经成为西方大国维护其国家利益的工具。我国一方面要继续大力创造条件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另一方面也要旗帜鲜明地反对西方大国在其他国家推行自由化的做法。邓小平强调：“自由化本身就是对我们现行政策、现行制度的对抗，或者叫反抗，或者叫修改。实际情况是，搞自由化就是要把我们引导到资本主义道路上去。所以我们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这个提法。”[19]

四、结语

综上所述，在自由的世界观、主体和目标方面，社会主义自由价值观与资本主义自由价值观有着本质的区别。社会主义自由价值观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基础，以人民为主体，以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为目标；资本主义自由价值观则是以唯心主义为基础，以资产阶级为主体，以谋求资产阶级利益最大化为根本目标。

较之于资本主义自由价值观，社会主义自由价值观具有明显的优势。其一，在理论上，源于唯心主义的资产阶级自由价值观，认为自由是与社会发展程度和社会生产关系无关的一种静止状态，不仅使自由丧失了进一步发展的空间，也抹杀了阶级社会中自由的阶级性。社会主义自由价值观摆脱了唯心主义的束缚，清楚地指明了自由需要经历一个由低级到高级不断发展的过程，不仅揭示了自由发展的必然规律，也为自由的不断完善奠定了理论基础。其二，在制度上，社会主义自由价值观以生产资料公有制和一系列保障人民当家做主的政治制度为基础，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实现了占人口绝大多数的人民真正享有自由。资产阶级也号称“全民自由”，并自夸三权分立和多党制是最能保障自由的制度，但由于他们实行的是生产资料私有制，三权分立和多党制也只不过是保障资产阶级内部的分权和自由，而无法保障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普通民众的自由。由于缺乏制度保障，普通民众享有的只能是形式上的自由，而不能拥有实质上的自由。其三，在实践中，社会主义自由价值观强调通过不断提升综合国力并进行政治体制改革使人民不断朝着自由全面发展的方向迈进；而资本主义自由却成为西方大国干涉他国内政、将本国利益最大化的旗号，具有较强的虚伪性和欺骗性。

资本主义自由价值观的缺陷，并不在于自由价值理念本身，而在于资产阶级赋予它的抽象性、虚伪性和欺骗性。我们对之进行批评，并不是要抛弃和排斥自由这个概念，而是要认清、突破并超越其局限性，加深对社会主义自由价值观的理解与认识，并通过努力最终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1]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 毛泽东著作选读(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3] 霍布豪斯.自由主义[M].朱曾汶，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

[4] 洛克.政府论(下)[M].瞿菊龙，叶启芳，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4：14.

[5] The 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EB/OL].(2014-08-30)[2017-04-20].http://www.ushistory.org/declaration/document/index.htm.

[6] 陈小鸿.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269.

[7]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M].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12：6.

[8]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19.

[9] 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4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0：549.

[10] 华祎.美国民主制度漫谈[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87：52.

[1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