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前男性和夫妻双方共同补充叶酸的横断面调查及影响因素分析

王定美 张 羿 叶 莹 姜 袁 马晓静，2 严卫丽，2 黄国英，2

·论著·

孕前男性和夫妻双方共同补充叶酸的横断面调查及影响因素分析

王定美1张 羿1叶 莹1姜 袁1马晓静1，2严卫丽1，2黄国英1，2

目的 调查孕前男性补充叶酸的现况并分析影响孕前男性补充叶酸的因素。方法 选择上海市9区16家可进行孕前检查的综合型医院或区妇幼保健院(所)作为研究现场。纳入进行孕前咨询、检查的20～50岁夫妻，自主设计形成《孕前膳食补充剂调查表》(简称问卷)，夫妻在孕前咨询、检查等待时在研究现场填写问卷，填写后当场回收，问卷数据进行双遍录入后行比对和逻辑检验。使用了叶酸或复合维生素者均视为使用了叶酸补充剂(使用叶酸组)，两者都未使用者视为未使用叶酸补充剂(未使用叶酸组)。按夫妻中男性、女性和双方共同使用叶酸补充剂进行分层分析，纳入分析的可能影响因素包括：年龄、学历(高和低学历)、职业(白领和蓝领)、家庭年收入(<10万元和≥10万元)、研究现场所在区(传统和新兴市区)、吸烟(是和否)、饮酒(是和否)。夫妻双方共同分层影响因素中，年龄是指家庭年龄，即夫妻双方年龄的平均值；学历是指家庭学历，即夫妻一方高学历为高学历家庭；职业是指家庭职业，即夫妻一方为白领者为白领家庭；吸烟是指夫妻一方吸烟定义为吸烟家庭；饮酒是指夫妻一方饮酒定义饮酒家庭。结果 调查4 224人，进入本文分析4 122(男1 854，女2 268)人和1 762个家庭，平均年龄为(30.5±4.3)岁，高学历家庭94.5%(1 659/1 756)。男性叶酸使用率为15.8%(292/1 854)，男性叶酸使用组较未使用组：学历、家庭收入、研究现场、吸烟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均<0.05)；男性和女性使用叶酸组与未使用叶酸组的年龄、饮酒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使用叶酸组中男性和女性比较：学历、职业、家庭收入和吸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在1 762个家庭中，271个男性使用叶酸， 48个(17.8%)男性单独使用叶酸。223个男性使用叶酸其配偶同时使用叶酸，夫妻双方均服用叶酸与均未服用家庭因素比较：学历、职业、家庭年收入、研究现场所在区、吸烟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Logistic多因素回归分析显示，男性使用叶酸的影响因素为配偶服用叶酸和研究现场所在区，女性使用叶酸的影响因素为配偶服用叶酸、学历、研究现场所在区、吸烟和饮酒，家庭使用叶酸的影响因素有家庭学历、研究现场所在区和家庭职业。结论 孕前男性、夫妻双方共同叶酸补充剂使用率是女性的1/3左右，女性叶酸补充剂的使用远没有达到中国卫生与计划生育委员会《2010年增补叶酸预防神经管缺陷项目管理方案》的要求，孕前女性叶酸补充剂的使用还需要加大科普宣教。

男性； 叶酸； 孕前； 出生缺陷

研究发现[1,2]，围孕期女性补充叶酸可降低神经管畸形和先天性心脏病等出生缺陷的发生。目前普遍推荐育龄期女性在怀孕前3个月和怀孕后3个月补充叶酸[3,4]，在西方发达国家多采用叶酸强化食物的方式进行叶酸补充[5～8]。我国自2009年在全国农村实行育龄女性叶酸补充剂免费发放的叶酸增补政策[9]后，神经管畸形等出生缺陷明显减少。最近一项动物试验研究[10]引起关注，研究发现雄性体内叶酸缺乏可影响精子甲基化，进而影响受精卵的正常发育，而导致出生缺陷的发生。目前尚无针对孕前男性补充叶酸的相关报告，本文旨在对孕前男性补充叶酸的横断面调查的基础上探讨影响因素，为男性进行叶酸膳食补充是否可降低子代出生缺陷的发生做基线数据的积累。

1 方法

1.1 研究设计 本文研究人群来自于“上海市第四轮公共卫生体系建设三年行动计划GWIV-24(2015-2017)”(简称项目)，上海市父母孕前和孕期营养因素补充行为及体内叶酸水平与新生儿先天性心脏病发病关系的多中心前瞻性队列研究，进入研究的人群均需签署书面知情同意书。项目通过了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伦理审查委员会审查，项目方案在clinicaltrials.gov网站注册。本文报告2016年3月至2016年12月采用问卷对孕前男性或夫妻双方共同叶酸补充剂使用现况进行调查，比较孕前男、女补充叶酸补充剂情况。

1.2 研究现场 选择项目中上海市9区16家可进行孕前检查的综合型医院或区妇幼保健院(所)。

1.3 纳入标准 在研究现场做孕前咨询、检查的20～50岁1年内有怀孕计划并计划在上海市分娩的夫妻。

1.4 排除标准 孕前咨询检查重要人口学信息不完整，影响后续数据分析。

1.5 《孕前膳食补充剂调查表》(简称问卷) 自主设计营养因素补充调查问卷。①人口学信息：姓名、性别、联系方式、出生日期、民族、文化水平、职业、家庭收入；②近3个月营养补充剂使用情况：叶酸、复合维生素、单一维生素、铁、钙和锌，以是、否作答。本文主要分析在中国人群使用的叶酸或复合维生素品牌；③近3个月吸烟情况，以是(吸烟量、戒烟经历、吸烟环境)和否作答；④近3个月饮酒情况，以是(量、浓度)和否作答。

1.6 问卷调查方法 ①对参与问卷调查的研究人员事先进行培训，统一对问卷条目的理解；②孕前咨询、检查等待时在研究现场发放问卷，填写后当场回收并初步判断问卷填写的完整性和逻辑关系；③夫妻双方分别填写问卷；④项目研究人员必要时协助问卷填写；⑤对问卷非营养补充剂使用情况项漏填者，其人口学信息完整的问卷也纳入本文分析。

1.7 数据录入 应用Microsoft office Access设计的项目专用数据库，进行双遍录入，数据库对录入结果进行比对和逻辑检验，发现不符数据，查阅原始问卷纠正。

1.8 叶酸补充剂使用和分组定义 本文将使用了叶酸或复合维生素者均视为使用了叶酸补充剂(使用叶酸组)，两者都未使用者视为未使用叶酸补充剂(未使用叶酸组)。

1.9 影响因素的定义 本文根据既往文献[11,12]报告女性补充叶酸或复合维生素相关因素，确定并定义如下因素。按夫妻中男性、女性和双方共同使用叶酸补充剂进行分层分析，分层中男性或女性是指填写问卷的所有男性或女性，双方共同是指填写问卷中的具有明确夫妻关系的男性和女性。在以下叙述影响因素时主要解释双方共同的家庭因素的定义。①年龄：家庭年龄是指夫妻双方年龄的平均值。②学历：大专及以上学历为高学历，高中及以下学历为低学历；家庭学历是指夫妻任意一方有大专及以上学历者为高学历，夫妻双方均为高中及以下学历为低学历。③职业：管理人员/干部、技术人员、企业主归为白领，工人、农民和个体户归为蓝领；家庭职业是指夫妻任意一方为白领者为白领家庭，余为蓝领家庭。④家庭年收入：以上海市官方(www.stats-sh.gov.cn)公布的2016年居民人均年可支配收入54 305元计，本文家庭年收入(夫妻收入之和)分为<10万元和≥10万元。⑤研究现场所在区：本文将徐汇区、黄浦区、杨浦区、长宁区和静安区作为传统市区，闵行区、浦东新区、青浦区和松江区作为新兴市区。⑥吸烟：问卷中夫妻任意一方吸烟定义为吸烟家庭。⑦饮酒：问卷中夫妻任意一方饮酒定义为饮酒家庭。

1.10 统计学分析 使用STATA11.0SE(Stata Corp LP)数据处理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所有结果以P<0.05(双侧)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描述。各影响因素在使用叶酸组和未使用叶酸组组间比较采用二分量变量统计，叶酸使用率的比较采用χ2检验或t检验。多因素Logistic回归方法分析，以是否使用叶酸补充剂为因变量(1=使用叶酸，0=未使用叶酸)，将年龄、学历(1=初高中以下、2=大专本科、3=硕士研究生及以上)、职业(1=管理人员、2=技术人员、3=企业主、4=工人、5=农民、6=个体户、7=其他)、家庭年收入(1<10万、2≥10万)、吸烟(1=有吸烟史、0=无吸烟史)和饮酒(1=有饮酒史、0=无饮酒史)作为自变量。

2 结果

2.1 基本情况 研究对象来自上海市9个区(传统市区5个，新兴市区4个)16家孕前检查医疗机构进行孕前健康咨询、检查的家庭。共调查了20～50岁孕前夫妻双方共4 224人，有部分夫妻并非同时来做孕前健康咨询检查，故排除不能准确确定是否为夫妻关系102人，进入本文分析的4 122人，其中男性1 854人，女性2 268人，夫妻均参与的1 762个家庭。所有研究对象的平均年龄(30.5±4.3)岁。

表1显示，研究对象的学历以大专、本科以上为主，其中男性大专本科以上占91.0%(1 678/1 843)，女性大专、本科以上占90.1%(2 029/2 250)，家庭学历中高学历占94.5%(1 659/1 756)。参加研究的夫妻双方中，34.2%(631/1 847)的男性、3.2%(72/2 262)的女性近3个月有吸烟，35.4%(621/1 754)的家庭为吸烟家庭；63.7%(1 161/1 824)的男性、33.8%(751/2 223)的女性有饮酒，21.7%(363/1 674)的家庭为饮酒家庭。

2.2 孕前夫妻双方服用叶酸补充剂的情况及相关因素分析 表2显示，进入本文分析的4 122人中，①男性叶酸使用率为15.8%(292/1 854)，女性叶酸使用率为42.8%(970/2 268)，叶酸使用率女性是男性的2.7倍。②男性和女性叶酸使用组较未使用组学历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均⟨0.001。③男性叶酸使用组较未使用组的职业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132)；女性叶酸使用组较未使用组职业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④男性和女性叶酸使用组较未使用组家庭收入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均<0.001。⑤男性和女性叶酸使用组较未使用组研究现场所在区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均<0.001。⑥男性和女性叶酸使用组较未使用组吸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2，P=0.001)。⑦男性和女性中叶酸使用组与未使用组的年龄、饮酒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均>0.05。

表1 研究对象人口学信息和生活方式[n(%)]

叶酸使用组中男性和女性比较：学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2=4.27，P=0.118)，职业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59.28，P<0.001)，家庭收入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14.79，P=0.001)，吸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211.15，P<0.001)。

2.3 孕前家庭叶酸补充剂使用情况及相关因素分析 夫妻均参与问卷调查的有1 762个家庭，其中551个家庭一方使用叶酸补充剂，夫妻双方均使用叶酸补充剂223个家庭。在1 762个家庭中，271个男性使用叶酸，82.3%(223/271)男性及其配偶同时使用叶酸，17.7%(48/271)为男性单独使用叶酸。表2显示，夫妻双方均使用叶酸与均未使用叶酸比较：学历、职业、家庭年收入、研究现场所在区和吸烟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

2.4 影响孕前夫妻叶酸使用的多因素分析 将年龄、学历、职业、家庭收入、研究现场所在区、吸烟和饮酒作为自变量，以是否服用叶酸补充剂作为因变量，行Logistic多因素回归分析。

表2 男性、女性及家庭夫妻双方叶酸使用情况分析[n(%)]

表3显示，模型具有统计学意义，男性：对数似然比=-609.16，P<0.001，R2=0.16；女性：对数似然比=-991.59，P<0.001，R2=0.12。配偶使用叶酸者叶酸使用率较配偶未使用叶酸者高：男性(OR=8.67,95%CI:6.17～12.17)、女性(OR=8.75,95%CI:6.21～12.32)；在传统市区研究现场参加问卷调查者叶酸使用率较在新兴市区者高：男性(OR=1.45,95%CI:1.08～1.93)、女性(OR=1.37,95%CI:1.10～1.671)。与学历较低者相比，学历较高的女性叶酸使用率较高(OR=1.51,95%CI:1.21～1.90)；与无吸烟者相比，吸烟的女性叶酸补充率较低(OR=0.37,95%CI:0.17～0.82)；与无饮酒情况者相比，有饮酒情况的女性叶酸使用率较低(OR=0.83,95%CI:0.71～0.98)。

表3 影响夫妻双方叶酸使用的多因素回归分析

2.5 影响孕前家庭叶酸使用的多因素分析 孕前家庭叶酸补充剂使用情况进行Logistic多因素回归分析，以家庭夫妻是否均服用叶酸补充剂作为因变量，可能影响家庭双方叶酸使用的因素作为自变量，表4显示，模型具有统计学意义：对数似然比=-501.95，P<0.001，R2=0.049。与学历较低的家庭相比，高学历家庭叶酸使用率较高(OR=12.58,95%CI:1.69～93.58)；与在新兴市区研究现场入组的家庭相比，在传统市区现场入组家庭叶酸使用率较高(OR=1.68,95%CI:1.23～2.31)；与白领家庭相比，蓝领家庭叶酸使用率低(OR=0.71,95%CI:0.53～0.95)。

表4 影响孕前家庭叶酸使用的多因素回归分析

3 讨论

本文是基于横断面调查的病因学研究，研究人群来源于项目的孕前营养因素使用问卷调查，为项目的早期阶段性结果。既往对于备孕家庭女性叶酸补充剂的使用情况关注更多，而且是在孕期或者分娩后对女性孕前叶酸使用情况的回顾性问卷调查[13,14]。本文主要关注备孕家庭男性和夫妻双方共同使用叶酸补充剂的情况，而且是基于备孕家庭当前叶酸补充剂的使用现况进行调查和影响因素探讨，回避了回忆偏倚。

本文首次报道男性叶酸使用率为15.8%(292/1 854)，家庭夫妻双方均使用叶酸补充剂12.7%(223/1 762)，男性单独使用叶酸补充剂17.7%(48/271)。孕前单独男性和夫妻双方共同补充叶酸是否如女性补充叶酸有明确的结论还有待进一步证实，本文的本意也不是基于一个不确定的结论而进行横断面调查并展开因素分析，而是在项目中的前期数据整理中，发现了男性和家庭夫妻双方共同叶酸补充剂使用的情况，文献检索后发现国内外均没有相关报告。本文仅是上海男性和家庭夫妻双方共同孕前叶酸补充剂的现况反映，没有远期随访结局，不能说明男性和家庭夫妻双方共同叶酸补充剂使用有潜在的科学价值。如果基于动物试验[10]的“雄性体内叶酸缺乏可导致出生缺陷的发生”，今后在临床上得到证实，本文权且是一个基线数据的准备。

女性叶酸补充剂使用率为42.7%，是男性的2.7倍，既往研究显示孕前女性叶酸补充剂的使用不同国家差异较大，意大利2016年调查数据显示孕前女性叶酸使用率23.5%[14]；英国为12%[15]；尼日利亚为2.5%[13]，挪威为17%[16]，丹麦为34%[17]，澳大利亚为23%～30%[18,19]，美国为51%[20]。本文调查结果显示，国内孕前女性叶酸使用率高于欧洲国家，但低于美国，也低于中国卫生与计划生育委员会《2010年增补叶酸预防神经管缺陷项目管理方案》中准备怀孕女性叶酸补充剂使用率达到70%的计划[9]。因此，在育龄女性中推广孕前补充叶酸的工作还有待加强。

在既往女性孕前叶酸补充剂的使用及影响因素研究中，Cueto等[17]对丹麦备孕女性进行叶酸使用现况及影响因素调查显示，女性的年龄、受教育程度、家庭收入、吸烟和饮酒等因素与其孕前叶酸的使用有关。意大利调查[14]显示，孕前女性使用叶酸除了与其年龄、教育、分娩次数、慢性疾病有关外，也与其是否进行了孕前健康咨询有关。本文研究结果显示，在上海各区做孕前检查的夫妻双方中，学历较高、研究现场处于传统市区、无吸烟者孕前叶酸使用率较高，与既往研究[11,12,21～23]结果一致，与受过更多的教育、具有更强的健康意识有关。与既往研究[14,17]不同的是，本文研究并未证实女性年龄是其使用叶酸独立影响因素。

本文关于叶酸使用率的分析提示，大部分使用叶酸的男性其配偶也使用叶酸补充剂，推测家庭女性叶酸补充行为对男性有较大的影响。需要说明的是，既往无男性叶酸使用影响因素相关报道，本文在分析影响男性叶酸使用因素时，是以既往女性影响因素来推测，可能会有所偏差。同时，本文只截取了项目的一部分研究调查结果进行分析，仅为项目的阶段性研究，期待项目完整的结果报告。

综上所述，本文研究结果提示孕前男性、夫妻双方共同叶酸补充剂使用率是女性的1/3左右，女性叶酸补充剂的使用远没有达到中国卫生与计划生育委员会《2010年增补叶酸预防神经管缺陷项目管理方案》的要求，孕前女性叶酸补充剂的使用还需要加大科普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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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张崇凡，孙晋枫)

A cross-sectional study on prevalence of paternal and parental preconception folic acid supplement use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WANGDing-mei1,ZHANGYi1，YEYing1,JIANGYuan1,MAXiao-jing1，2,YANWei-li1 ，2,HUANGGuo-ying1，2

(1Children'sHospitalofFudanUniversity,Shanghai201102,China; 2ShanghaiKeyLaboratoryofBirthDefect,Shanghai201102,China)

HUANG Guo-ying,E-mail:gyhuang@shmu.edu.cn ; YAN Wei-li,yanwl@fudan.edu.cn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prevalence and determinants of paternal preconception folic acid (FA) supplement use.MethodsThis study was based on cross-sectional data from sixteen maternity and child hospitals (centers) or general hospitals located in nine districts of Shanghai.Participants were enrolled from pre-pregnant physical examination clinics,aged 20-50 years.They conducted the questionnaire during the waiting time at waiting-room and restored it before they leaved.The questionnaire data entry was conducted with double times and logical test.Participants were categorized according to the use of FA or multivitamin (MV),the group had used FA or MV supplement was named users,in contrast,the group had not used FA or MV supplement was named nonusers.Th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prevalence of FA supplement use and the selected socio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age,education,occupation,household annual income,area of research site),lifestyle (smoking situation,drinking situation) Were analyzed.Variables were analyzed as determinants of FA intake using chi-square statistical test and multivariate Logistical regression,respectively.ResultsOverall,4 224 pregnancy planners were enrolled,4 122 participants were analyzed including 2 343 women and 1 881 men and 1 762 families.Average age was 30.5±4.3,94.5% were highly educated families.The prevalence of preconception FA supplement use was 15.8% (292/185) in man and 42.6% in women.The prevalence of FA supplement use was higher among men with higher education and income,at traditional district,and with healthy lifestyle factors such as being a nonsmoker.Within 1762 families,223 were FA supplement user families,551 were nonuser families.The prevalence of parental FA supplement use was higher among families with higher education and income,living in traditional district,and in families with nonsmoker.Multivariate Logistical regression indicated paternal preconception FA supplement use was more likely among the population in traditional district (OR=8.60,95%CI:6.12,12.07) and with their spouse using FA supplement (OR=1.44,95%CI:1.08,1.93).ConclusionPrevalence of paternal and parental preconception FA supplement use are approximately one third of maternal FA supplement use.Maternal FA supplement use is far below the National Health and Family Planning Commission requirements,which indicates that education of folic acid supplement knowledge is deeply needed.

Male; Folic acid; Preconception; Birth defects

1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重点专项项目：2016YFC1000500；2 上海市第四轮公共卫生三年行动计划项目：2015-82

1 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 上海，201102；2 上海市出生缺陷防治重点实验室 上海，201102

黄国英，E-mail:gyhuang@shmu.edu.cn；严卫丽，E-mail:yanwl@fudan.edu.cn

10.3969/j.issn.1673-5501.2017.01.001

2017-01-17

2017-02-16)